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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雪槐推開石門的奇蹟過於不可思議,楊九勾三個要在心裡解開這個迷,只有信雪槐的話,確是魔門前輩有靈,暗中相助,即信了是魔門前輩相助,那雪槐後面的話也只有信了,自然言聽計從,勾削冷靈霜的罪過,同意冷靈霜與雪槐的親事,全力支持冷靈霜帶領魔門與正教走上徹底和解之路,這三點正是冷靈霜的三大心病,雪槐一番話全部解決,叫冷靈霜如何不把他愛到骨頭縫裡去?

    冷靈霜心中高興,面上卻還裝出不信的神情道:“又說鬼話了,我魔門好好的,有什麼大難了。”說著看向楊九勾三個,道:“楊叔,趙叔,陰叔,我魔門遇到什麼事了嗎?對了,怎麼只你三個,肖右使呢?”她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順著演戲。

    “那叛逆出洞去了。”趙滅怒叫,道:“左使,我魔門確實有難,肖智叛逆作亂,如果不能及時制止,必又是血流成河。”

    “怎麼回事?”冷靈霜裝作驚慌,急跑過去,解了楊九勾幾個的穴道,楊九勾三個說了被肖智所制之事,其實冷靈霜借劍眼都看見了,這時卻裝作驚怒交集,道:“無論帶人進神魔洞還是謀襲三位壇主,都是死罪,而陰謀策動三十六枝魔門發動對正教的報復,使我魔門重陷血光之中,更是罪無可赦,他肖智也太大膽了。”

    趙滅怒叫:“便請左使主持,出去拿了這幾個叛逆,嚴加懲治。”

    “好。”冷靈霜點頭:“我們即刻出洞去,但要拿肖智幾個,出手必須要快,田滄海三個扮成了你們的樣子,眾人看不破,而現在我在大家眼裡還是叛逆,萬一肖智見事情不妙,反咬一口,說你三個是假的,下令捉拿,眾人不明真象,必不敢違令,他們人多,動起手來我們可不是對手。”

    “這事好辦。”雪槐在一邊微笑:“由我出手,先拿了肖智,那就一切好辦了。”在魔門好手圍聚之中要拿肖智,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雪槐口氣卻如袋中取物一般輕鬆,他這時全身靈力充沛,對任何事都是信心百倍,楊九勾三個看他氣勢如虹,都是即驚且佩。

    四個出了神魔洞,便聽到肖智的叫聲:“那就這樣決定了,頃我魔門之力,徹底剷除五觀三寺,為先輩報仇。”

    “徹底剷除五觀三寺,為先輩報仇。”假扮楊九勾三個的田滄海三人跟著振臂高呼。

    楊九勾臉色一變,道:“他們強行通過訣議了。”

    雪槐知道不能遲疑,低聲道:“我先拿了肖智。”身子一縱,便向土臺上撲去,魔功展開,身影直若流光逸電,天星遁魔,奇變奇快,那種速度,連雪槐自己也沒想到,而身後的楊九勾三個更是嗔目結舌,面面相窺之餘,一齊看向冷靈霜,眼中都是一臉驚疑,不過都沒有開口,冷靈霜知道他們的想法,因為在已知的所有玄功中,只有魔門天星遁魔大法才有這種奇速,三人心中都想到了天星遁魔大法,但先前雪槐在神魔洞裡已經否認了,所以雖懷疑又不好開口。

    冷靈霜這個時候自然絕不會揭穿,臉上便也裝出驚訝的神色,事實上她心中也確是驚歎不已,想:“天星遁魔大法不愧為我魔門最高絕學,果然是威力非凡,別的不說,僅身法一項,我的槐哥便已不輸於當世任何高手。”

    群魔圍坐的人圈本就在神魔洞百丈之外,土臺又在人圈的中心,近兩百丈的距離,雪槐一掠即至,圍坐的群魔中有不少一流高手,但只聽得耳邊風過,根本沒來得及看清人影,倒是站在土臺邊的鐵心剛好擋在雪槐掠來的方向,眼見一點青影掠來,其勢若電,速度之快,從所未見,大驚之下,暴喝一聲:“什麼人。”當頭一爪抓下。

    雪槐先前捱了一下他的搜魂手,知道頗為了得,本來要繞過去也不難,但純心試一下天星遁魔大法的威力,不避不讓,直衝過去,伸掌相接,靈力一撞到鐵心爪力,突地遁開,而鐵心在一感覺到靈力接實後,搜魂手勁力立時全力發出,但突然間,本來實實在在觸摸到了的雪槐的靈力卻一下又消失了,那種情形,便如一個人舉一塊石頭,明明已經抱在手裡了,但就在猛地發力想要舉起來的時候,石頭卻消失了,發出的勁力剎時間全部落空。

    鐵心搜魂手勁力落空,大驚之下急往回收時,雪槐的靈力卻又鬼魅般出現,跟著他回收的勁力排山倒海般攻過來,這等於是鐵心自己的全部力量加上雪槐的力量打向他自己,鐵心剎時間魂飛魄散,但就在他自付必死之際,雪槐的靈力卻又突地不見了。

    一個人在極速奔跑之際,是不可能突然一下就停住的,必要有一個緩衝的過程,就算能一下停住,再起跑,也絕不可能一下就達到最高速,無論如何也還要一個加速的階段。但雪槐靈力這麼的倏伸倏收,正就象極速跑時突然停止然後又突然達到最高速一樣,完全違反天地自然的規律,這是不可思議的,但這正是天星遁魔大法遁字的由來,也是天星遁魔大法最突出的特徵和最大的威力所在。

    鐵心死裡逃生,腦中閃電般想到了魔門的這門最高絕學,驚喜狂叫:“天星遁魔大法。”

    肖智自也聽到了雪槐飛縱而來的掠風聲,但一則正處在陰謀達成的狂喜中,二則雪槐身法也實在太快,剛扭過頭來,雪槐已經到了,手一伸,一把就捏住了他的脖子,順手便閉了他的大椎穴,卻不放手,便如提一個木頭人一般,將肖智提在了手裡。

    變起突然,臺下群魔一時大亂,楊九勾適時狂喝:“不要亂。”他這一喝暗含玄功,聲震全場,群魔一震之下齊扭頭看過來,一見楊九勾三個,頓時就愣住了,不自禁又往臺上看,臺上還站著三個呢,一時驚呼聲四起。

    楊九勾冷靈霜四個飛身上臺,趙滅怒視著田滄海三個道:“田滄海,胡竟,謝一陽,你們陰謀已經敗露,還不收了幻術,更待何時?”

    田滄海三個敢跟隨肖智謀逆,自然都不是膽小之輩,但功力最高的肖智給雪槐一把拿住,己身更在雪槐靈力籠罩之下,壓力之強,似乎自己只要動一下手指頭,立時便會遭受滅頂之災,三人都是一流高手,素來自負,從來不信世間能有人一下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但雪槐給他們的感覺卻就是這樣,玄乎其玄,而真正最不可思議的,是三人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雪槐明明進了化魔洞,卻是如何出來的,難道竟練成了天星遁魔大法?照道理不可理,但除了這個,還能怎麼解釋?這幾條加起來,讓三人鬥志全消,收了幻術,束手就縛。

    本來肖智雖被雪槐制住,加諸田滄海三個身上的靈力還在,加上田滄海三個本身靈力,群魔還是看不破,這一收術,原身立現,臺下群魔頓時齊時怒喝。

    楊九勾一舉手,道:“大家不要吵,聽我說。”當下將前因後果一一說了,當然也把雪槐那番魔門前輩相助的鬼話照本宣出,群魔齊看著雪槐,驚歎不絕。

    說了原委,楊九勾喝道:“冷左使因功折過,仍為左使之職,冤家宜解不宜結,冷左使大才,必能帶領魔門走上與正教的完全和解之路,這都是魔門前輩的意思,至於肖智田滄海四個,陰謀叛逆,罪無可赦,交執法堂先行收押,定其罪責後嚴加罰處。”

    鐵心高聲應諾,命執法堂弟子押了肖智四個下去,隨後由冷靈霜主持拜月大會。

    會後,雪槐隨冷靈霜回到她居所,一進自己閨房,冷靈霜猛一下就撲進雪槐懷裡,喜極而泣道:“槐哥,謝謝你,真的想不到會是這樣,真的想不到。”

    雪槐微笑:“謝謝我,好啊,拿什麼謝呢?不會就是一句空話吧?”

    “你要什麼都可以。”冷靈霜臉飛紅霞,媚眼如絲,聲未落,嘴唇早被雪槐吻住。

    到天光大亮,兩個才起來,冷靈霜親手為雪槐做了早餐,始才依依不捨的分手。雪槐掛著定天公主的事,還有夕舞,不能不走,而冷靈霜暫時間卻無論如何脫不開身,肖智幾個都是魔門中的重要人物,且目地是要為魔門前輩報仇,而有他們這種想法的,魔門中大有人在,所以雖罪行確實,處理起來也是極為棘手,冷靈霜盼望的是帶領整個魔門與正教和解,而不是魔門的分裂,因此必須巧妙的化解中間的矛盾,這是要她以全部身心投入的,自不能分身跟雪槐去。

    商定冷靈霜在處理了肖智的事情後,即來天安與雪槐相會,復又纏綿一番,雪槐硬起心腸,出了神魔谷,召回骷碌鬼王,背了天眼神劍,隨即趕回天安,他此時練成了天星遁魔大法,速度快得多了,不過仍用了好幾天才回到天安城。

    雪槐擔心定天公主這面的情勢,回城不去自己的大將軍府,先去定天公主府拜見,定天公主聽得他回來,急命相請,一見雪槐便道:“雪將軍,你去哪兒了,到處找不到你,也沒有你半點消息,你還好吧?我真擔心你和一氣尊者三個動手,出了意外呢。”去雪槐頭上一望,又道:“你怎麼剃了頭髮?”雪槐頭髮已長出不少,但要長到先前的樣子,至少要好幾個月了。

    定天公主關懷出於至誠,雪槐心中感激,忙道:“雪槐擅自外出,事先也未稟報,勞公主掛心,罪該萬死,我沒什麼事,倒是掛心公主這面,不知三王找到沒有?”他並不是定天公主的下人,所以這些日子經過的事並不必一一向定天公主稟報,而且有些事也不好說,例如冷靈霜和魔門的事,雖然冷靈霜有和解之意,但無論是五觀三寺還是定天公主都不知道,一說起魔門就是生死仇敵,一時半會他可說不清楚,而且他和冷靈霜是戀人的關係,就算定天公主信他,別人可未必一定信,所以便閉口不提,魔門與正教和解的事,待魔門有了主意,冷靈霜出谷來與他相會,到時他再幫著說話也不遲。

    聽雪槐問起三王之事,定天公主卻是臉泛喜色,道:“將軍沒事就好,將軍不在這些日子,發生了不少事,我正要告訴將軍呢,將軍一定想不到,前些時候散沙一團的五觀三寺,突然間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八派齊聚京城,同時發出誅魔貼,邀天下英雄共聚京城,開誅魔大會,商量誅滅神魔珠之事。”

    “有這等事?”雪槐一時間也不知是驚是喜。八派重新振作是好事,但魔門已並不是原先的魔門,這誅魔大會卻不是他想看到的。

    “是。”定天公主肯定的點頭,一臉喜色,道:“八派掌門來了七位,只荷葉真人未至,他們住在承天寺,我當天就去拜會了七位掌門,他們對我重振天威的想法十分贊同,一致表示全力支持我,事實上這次誅魔大會便是以我定天府為主,八派為輔,難得八派如此歉讓,有五觀三寺為首的正教支持,我們可是力量大增了。”

    “是。”雪槐點頭,心中暗暗凝思:“誅魔大會一定不會只針對神魔珠,鐵定會直指魔門,一旦發動天下英雄,那時群情洶洶,想收都收不住,我必須要提前制止,但荷葉真人沒來,這事就不好辦了,悟明師姐肯定會信我,但其他幾位怕沒有那麼好說話,魔門到底是正教的千年死敵啊,誰會信魔門想和解的話,換了我我也難信,這可如何是好?”不過隨即便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必須要提前制止正教對魔門的征討,實在不行,就上青蓮觀請荷葉真人來,到時靈霜也來了,讓她當面說清楚,魔門找回神魔珠,讓神魔珠永不出神魔谷,八派該會相信。”

    定天公主不知道他腦中在暗中轉念頭,依舊一臉喜色的道:“八派還利用他們的影響力,勸說一氣道等三教以天下蒼生為重,三教因此而收斂了許多。”

    “三教會聽八派掌門人之勸?”雪槐大是驚異。

    “我開始也覺得不可思議。”定天公主笑:“但後來從三教內部傳出來點消息,說是一氣尊者和寒九重都受了點挫折,所以才有所收斂,八派屹立千年,果然是不可小看啊。”

    雪槐立馬就明白了,暗笑:“我說哪有這種天荒夜談的怪事呢,原來還是那逆星流的典故,一氣尊者兩個不是肯聽八派勸,而是怕了我,不過三教退而不走,顯然還是不死心呢,不過這會兒形勢有些變了,好便好,不好時,便讓他們再嚐嚐天星遁魔大法的滋味,逆星流與魔門最高絕學同時在我身上出現,便嚇他們不死,也要嚇一跟斗。”這中間的典故他當然不會說出來,便也跟著感嘆。

    “我說了半天沒說到三王的事,現在你明白了吧?”定天公主笑看著雪槐。

    “祭風三國與三教互相勾結,現在三教退縮,三國自然也就不敢再囂張,所以三王就自己出來了是不是?”雪槐也笑看著定天公主。

    “正是如此。”定天公主笑,道:“說來最好笑了,三王自己回來,說是去鳴鳳山中打獵迷了路,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八百里天安原並不完全是平原,原中大大小小的山脈也有十幾座,鳴鳳山便在城北十餘里,山勢連綿也有上百里,天朝初興時,曾見綵鳳鳴於東山,因而名之,王公權貴多去山中打獵,白茅三王以此圓謊,倒也說得過去。

    “他們肯自找臺階下,公主也不必深究了。”雪槐笑。

    “是。”定天公主點頭,道:“所以現在京中是形勢大好,就只擔心你,現在你也回來了,再不必擔心,便請將軍幫手,將這誅魔大會好好開起來,聯合天下英雄齊輔王室,滅了神魔珠,再將魔門餘孽一舉蕩平,這件事做了,必定天威大振,諸候臣服。”

    “果然如此,不僅是要滅了神魔珠,還要征討魔門。”雪槐暗暗點頭。

    “對了,七派掌門都在問你了呢,將軍人緣還真好。”定天公主說到這裡微微一笑,看著雪槐道:“他們好象知道將軍去了哪裡,所以一見面就先問你回來了沒有。”

    雪槐知道定天公主這話中的意思,是有些怪他什麼也不說,心中剎時決定,就借這個話頭,把事情挑明瞭,當下一抱拳道:“他們確是知道我去了哪裡,我去了魔門神魔谷,這件事正要稟報公主,請公主定奪呢?”

    “什麼?”定天公主大吃一驚:“你去了魔門的神魔谷?”

    “是。”雪槐點頭,直視著定天公主,道:“我不但進了神魔谷,見了三十六枝神魔,還參加了魔門百年一次的拜月大會,因此而瞭解了魔門的想法。”

    “雪將軍真奇人也。”定天公主眼放奇光,道:“快說說看,魔門想做什麼?他們開拜月大會,是要出谷來搶奪神魔珠嗎?”

    “魔門與我先前想象的不同。”雪槐先不答定天公主的話,道:“先前在我的想象中,魔門中人必定一個個都是窮兇極惡,而且一定是隱伏在暗中,一有機會便會死灰復燃,捲土重來,向以五觀三寺為首的正教展開兇殘的報復,荼毒天下蒼生。”

    “這也是我的想法。”定天公主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難道不是這樣嗎?”

    “不是這樣。”雪槐搖頭,道:“在包括我和公主在內的許多人眼裡,魔門中人都是惡魔,其實誤會了,魔門中人也是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慾,正教中人死了,同門會很悲傷,但這種悲傷卻遠不如魔門中人,因為正教中一般都是出家人,只是同門之誼,而魔門卻是血肉之親,不是妻兒父子,便是兄弟姐妹,那種痛是連筋帶血的啊。”雪槐說到這裡,回想起冷靈霜當時的眼神,那種深沉的悲痛,讓他怎麼也忘不掉。

    “我確實聽說三十六枝魔門其實就是三十六族。”定天公主點頭。

    “與正教數千年爭鬥,三十六枝魔門感受了太多的痛苦,尤其五百年前那一役,魔門更是死傷慘重,那種滲入骨髓的哀痛,到現在也沒能完全恢復過來,痛到極處,便會反思,魔門終於領悟到冤冤相報只會帶來更多的痛苦,因此決心與正教和解,永不再戰。”

    “真的?”定天公主眼中露出驚喜之色,道:“要是真能和解永不再戰,那就太好了。”

    “是真的。”雪槐用力點頭,道:“公主記得那夜在城外圍殺的那個妖女嗎?我叫她難得糊塗老前輩的,她確實是女子,名叫冷靈霜,她便是魔門中人,魔門天魔缺位,由左右執香使和三大壇主等五個執事首領執掌教務,冷靈霜位居執香左使,在現今的魔門中地位最尊。”

    “什麼?”定天公主再一次驚呼出聲:“我只是覺得她鬼鬼祟祟,她竟是魔門執香左使,真是想不到。”

    “我這次進神魔谷,就是為了她。”雪槐說到這裡略一猶豫,還是決定全說出來,否則說不清楚,且免得事後定天公主知道了生疑,道:“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我們相戀,還是因為神魔珠,那夜公主見到了的,當時一氣尊者三個一齊出手搶奪神魔珠,我剛好擋在前面,冷靈霜本負有找回神魔珠的重任,但她為救我而放棄了神魔珠,這對魔門是一種叛教大罪,要對她施行魔火天燈的酷刑,我因此而進神魔谷救她,就此相戀。”

    “這可真是緣份了。”定天公主微笑:“恭喜雪將軍。”

    “多謝公主。”雪槐抱拳,道:“以冷靈霜為首的二十多枝魔門渴望與正教和解,但以執香右使肖智為首的十餘枝魔門則仍想冤冤相報,因為人數少居於劣勢,所以在這次拜月大會上便想陰謀奪權,卻恰好我闖進去救靈霜,陰差陽錯的撞破了他們的陰謀,現在肖智幾個主謀已被收押,將按教規嚴懲,冷靈霜待處理了肖智的事,便會出谷來,宣示與正教和解之意,找回神魔珠,供於神魔洞,再不使之為害。”

    “這樣真是太好了。”定天公主擊掌喜叫,看著雪槐道:“這中間雪將軍居功奇偉,將軍可真是我天朝的福將啊,即如此,我們立即去與八派掌門商議,這誅魔大會就不必開了,只待冷左使來,便與她訂下萬世和解的盟約。”

    雪槐狂喜,抱拳道:“對公主的大度和信任,雪槐感激不盡。”

    “我若不信雪將軍,還有誰人可信。”定天公主微笑,雪槐心中更是感激,暗想:“公主聰慧寬容,信人不疑,實是難得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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