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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那吻,既霸且狂,來勢洶洶,完全沒有顧及那兩片柔弱的嬌嫩是否承載得住這樣侵略性十足的需索。帶着薄繭的大掌很自動的移位,從她纖細的腰間滑上那老逗得他熱血沸騰的雪白酥胸,毫不遲疑的用指尖尋找那最誘人的頂端,隔着衣物,揉搓愛撫的戲弄着它。

    她驚喘,細細碎碎的嬌吟無法抑制的由她的唇間逸出,卻悉數讓他霸道的吻給吻去。

    夏熙全身發軟,燥熱難當,他吻得她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腦袋一片空白,那殘存的一丁點理智,屢屢從自己那羞人的嬌吟聲中甦醒,卻在下一秒淪落到這男人的嘴中。恍惚間,她覺得胸前的緊塞突然消失不見,讓她的呼吸剎那間變得順遂些,可下一秒,卻感覺到她硬挺的乳尖接觸到微涼的空氣,才怔愣着,那原本吻着她唇的嘴一路滑下……

    男人的唇含住了那朵挺立綻放的花瓣,男人的舌不住地勾畫舔吮,像是那花開得不夠美麗,還要他為它加把勁的盛開似的。

    夏熙整個人暈眩了,跌靠在這男人寬闊無比的胸懷裏,雙手緊緊攀住男人的臂膀,不住地逸出陣陣羞人的嬌吟。她咬唇,想忍住,他卻像是故意的,撩撥得她即使咬破了唇,卻依然抵擋不住那股飛竄在體內的火熱電流,終是——

    任他吻去,任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牀上,綿綿密密的吻肆無忌憚的一路從胸口吻到她平坦敏感不已的小腹……

    直到,房門口突然傳來鍋子掉落在地上的巨大聲響!站在門口的不是應該端雞湯上來的吳伯,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偶爾會在關家出沒、或許勉強可以算是關大少的朋友的周嘉蓉。

    此刻,周嘉蓉正睜大眸子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全身的血液幾要從她的身上流出,完全顧不得那灑落在腿邊的熱雞湯,間接燙傷了她裙下的小腿。

    關晉終是停止了他的掠奪,沒費神去看房門口出了什麼事,反而神色奇詭的瞪着半赤裸的、美麗奪目的夏熙。

    她的衣衫已被褪到纖細的腰間,長髮微亂的披散在她雪白美麗的胴體上,再加上她臉龐上滿溢的嬌羞與不知所措……

    剎那間,關晉意識到剛剛的自己正在對這二十二歲的女人做什麼,而清醒的下一秒,他皺起眉,冷冷的別開眼,卻恰巧看見門邊呆立着的女人。

    他有些微的怔愣,還沒開口,對方已早他一步!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打擾到兩位,真的對不起……」周嘉蓉連聲道歉,腳步微亂的轉身下樓。關晉的眸掃過門邊灑了一地的雞湯,沒打算要喚住人,視線再度回到牀上的夏熙。「穿好衣服,出去!」本來要説滾的,卻在舌尖處收了回來。

    什麼?夏熙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完全沒法子回神。

    剛剛説話的女人是誰?他是因為被那個女人撞見他吻着她,才這樣氣急敗壞的想趕她走?還是,他根本後悔碰了她?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他這們翻臉不認人的趕她走,這算什麼?

    關晉有點惱怒,起身,也不等她離開,隨便披了一件外套,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下樓去。

    是情不自禁,他自動解讀。

    因為太久沒碰女人,他再次説服自己。

    所以,他才會該死的差一點就把夏熙這女人給生吞入腹……

    不敢想象,剛剛如果沒有人出現在門邊,他會對這個被他吻得傻乎乎的女人做出什麼事來!

    忍着傷口的疼,關晉快步下樓,看也沒看樓下的那些人一眼,繼續往大門外走。

    「少爺,你要去哪裏?你身上的傷口如果又裂開了可就不好,少爺!」

    是管家吳伯焦急的嗓音,聲音越來越遠,像是跟在後頭追了出去。躺在大牀上的夏熙下意識地扯過被子遮住赤裸的上半身,咬着牙,睜着眼,靜默的望着天花板。

    她的心怦怦亂跳,尚未從方才那差一點就要擦槍走火的激情中走出來,卻已經承受那刺骨的疼痛。

    一滴淚悄然的自眼角滑下,她倔強的伸手抹去,落了再抹,抹了再落,就這樣一直重複到指縫間全沾滿着淚,再也抹不清為止……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會得到這樣冷漠無情的對待。

    他那個樣子,像是討厭,後悔極了碰她似的。為什麼?他真的……很討厭她嗎?淚一直掉,卻哭得沒有聲音。夏熙起身慢慢把衣服穿好,再慢慢走出關晉的房間,回到吳伯替她準備好的客房去,鎖上門,她把自己用力的摔在柔軟的粉紅色大牀上。

    陡地,那壓抑許久的哭聲,隔着厚厚的被子悶悶的傳了出來……

    夏熙已經七天沒有看見關晉了。可這七天裏,他派人天天送禮物給她,鮮花、衣服、皮包、化妝品和一張無限卡,好像只要她開口,他連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來送給她。

    今天更扯,送到她面前的是一輛白色BMW,陽光下,那車亮得耀眼,漂亮而堅固的車型,讓人很有安全感。

    她全收下了,唇角掛着微笑,眼底卻一天比一天黯然。吳伯老説要她體諒他的忙碌,因為身為代關集團總裁的關家少爺,從早到晚總有忙不完的事,可是,她擔憂着他的傷,雖然她還對七天前的那件事感到生氣,卻無法不對他帶傷長時間在外頭工作這件事感到憂心。

    尤其,她的直覺告訴她——這男人根本就在躲她。否則,兩個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房間就在咫尺之遙,説什麼她都不會遇不到他。

    為了躲她,他受了傷也不在家好好休養,非得出門去工作,她無法容忍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

    因此,她決定守在家門口,從早守到晚,就不信堵不到他的人。

    一個晚上過去了,天都亮了,吳伯已經告訴她不只一次,關少爺今天不會回來了,無妨,她繼續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等,除了吃飯上廁所跟洗澡的時間,她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坐在門外。

    風很大,她上樓找了一件更厚的外套裹住,繼續等。

    天空飄起雨,她不在乎,那細小的雨絲挫不了她堅定的意志力。然後,亮亮的天空變黑了,別墅四周亮起了昏黃的燈光,吳伯喚她進去吃飯,快快扒完飯,連菜都沒吃一口,她又跑到門口坐。

    「少夫人,少爺今天也説他不回來了,你就別等了,再這樣下去你會生病的。」吳伯不斷的在旁勸説。「不然,你進去等好不?這樣少爺回來你一樣看得見的,又何必在外頭吹風淋雨!」

    「不,我要在這裏等,你別再説了,我不會改變主意的。」她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吳伯都會跟關晉報告,只有這麼做,他才有可能回來跟她見面!如果關晉還有一丁點在意她的話。

    雖然他可能會很生氣,但無所謂。

    她不怕他生氣對她吼,她只怕他為了要躲她而把身體給弄壞。

    屢勸不聽,吳伯也只能搖頭嘆息着往屋裏走。

    真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在鬥什麼氣?一個躲着人家不見,一個非見到對方不可,唉,最可憐的是他們這些當下人的,主子鬥氣,他們也睡不好,還得時時看臉色。

    「吳伯!」夏熙突然喚住他,站起身來,一臉抱歉的看着眼前這位和藹可親的老人家。

    「對不起,關於我的任性,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原諒我,還有上回偷跑的事,真的很對不住,我很抱歉,可是,我只是希望……你家少爺可以乖乖在家裏養傷休息。」

    「我知道了,少夫人,我不會怪你的,等會兒我就打電話告訴少爺你昏倒了,我想,少爺應該馬上就會回來了。」吳伯恍然笑了,對她點點頭。

    關晉真的馬上就開車飛回別墅,一下車,高大的身影急速的往主屋奔去,卻在快要抵達大門時頓住了腳步。

    他看見一個纖細柔美的身影正雙手抱膝的蹲坐在大門前的石階上,不是那個被吳伯説快要昏迷住院的夏熙是誰?關晉眯起眼,對吳伯的謊言感到不悦之餘,不可否認的,方才那一路狂飆回來而一直提得老高的心,終是在這一刻得以喘息。夜風帶點寒意,天空還飄着雨,這個傻瓜就這樣坐在那裏等了他一天一夜?如果他再不回來,如果她一直繼續這樣耗在那裏,昏迷住院他看也是遲早的事。

    他看見她的頭一點一點地,雙眸微閉,明明就累得快要撐不住了,卻非得見他一面不可,原因究竟是什麼?他不信,這女人是因為想他所以才這麼做,如果她真的想他,她該守的應該是公司大門,而不是家裏的大門。

    關晉走近,正要抱起她——

    那個有點想睡、頭又很重的夏熙,卻在一個不經意的睜眼抬眸中看見了關晉。

    「啊!」她詫叫一聲。第一個反應是微笑,然後想衝進他懷裏,可看見他抿緊的唇瓣,她的心縮了一下,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的望住他。

    關晉挑挑眉,在她沒注意他要做什麼之前收回了手。

    「進屋去。」他説。

    「我有話要説。」

    「進屋去再説。」

    「不,我要在這裏説。」夏熙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抬眼面對他。「我可以搬出去,馬上搬,如果你為了躲我而不願意在家裏養傷的話,我可以讓你看不見我。」

    我可以讓你看不見我……

    瞪着她,關晉腦海中不斷重複這句話,這讓他異常煩躁不安,想象着她如果真的故意不讓他看見她,他會不會氣得想要伸手把她掐死?

    會嗎?

    這答案還真是見鬼的難答!

    她一直在他可預見的地方,打小就是,雖然他們在之後的十幾年都沒見過對方,但,只要他願意,他隨時都可以看見她,就算她在美國留學也一樣,可,她竟説她想讓他看不見她?

    該死的……關晉不住地低咒,沒罵出口,只是眼神冷冽的睨着她。整整七天,那一日的擦槍走火都在折磨他的心志,坐在辦公室裏,他腦子裏轉的老是她那雪白婀娜的胴體,和她那撩人心魂的嬌吟聲,甚至連他大手撫摸着她身上每一寸時的觸感,都像是刻印在他靈魂裏似的……忘不了,甩不掉,就算他找來的女人想滅火,那張臉也老是夏熙而不是當事人,讓他氣得大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找來的女人趕走。

    慾火焚身不得解,這就是他那一日不懂分寸的差點吃了這個小紅帽的下場。

    「你最好馬上打消這個念頭!除非你想再讓我中一槍,或者乾脆就死在那場槍戰中!」他實在不想因為她的愚蠢而讓自己受傷,但如果她真的再次從他身邊走開,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事。

    這是宿命。因為有人把她交付給他。

    雖説是一輩子,可是,他一直把它當成是暫時,他不能乘人之危,就算他真的要娶這個女人,也不會是因為別人的交付,而是你情我願。

    夏熙隱隱地顫抖着,雙手緊緊抱住自己。「不要再這樣了,如果你真的連命都可以交給我,又為什麼要這樣躲着我?你是個大男人,還是黑道大亨的兒子,膽子跑哪去了?就因為那天你失控抱了我、吻了我,所以一直耿耿於懷嗎?你在擔心什麼?不是説我是你的未婚妻嗎?抱我吻我根本就是遲早的事,我不懂……為什麼?你説過不討厭我,可是,也不喜歡,對吧?所以很後悔碰了我,是吧?」

    關晉濃黑的眉緊蹙着。「你在胡説八道什麼?」

    他一句也聽不懂。

    「一次説清楚,你究竟愛我不愛?」她仰起一張蒼白小臉,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這種問題,可以這樣大刺刺拿來問嗎?

    愛與不愛,是這麼輕易便可以宣之於口的嗎?

    「我説愛,你就信?我説不愛,你也信?」他不懂,為什麼女人一直要執着在這個字上,非得要男人説出口不可。別説他關晉根本不屑把這個字掛在嘴邊了,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對她的心意叫哪樁,要他説什麼?想着她的肉體,叫愛嗎?

    思念着她好聽又動人心魂的嬌吟,叫愛嗎?

    想抱她,深深的進入她的身體裏面,叫愛嗎?

    他以為,那叫禽獸,叫慾火。

    那,老是忘不了兒時那女娃的笑容叫什麼?十幾年過去,想起她心裏便會覺得温柔而踏實的感覺又叫什麼呢?

    他以為,她是他的天使。雖然他是個惡魔,可是,她從來不嫌棄他,不怕他,還一再靠近他……

    這麼傻的女人,又是為什麼?愛他嗎?這樣的感情是叫愛嗎?

    剎那間的頓悟,讓他的心驀地緊縮,想確定,卻又不敢,只好怔怔的看着她半晌,若有所思。

    「你説,我就信。」夏熙勇敢的迎視着他的眼。就算是謊言也好。她縮頭烏龜似地想着。

    可惜,他只是用那黝黑的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她,遲遲沒有説出她想聽的話。

    他説不出口嗎?那麼,可以用做的吧?

    想着,夏熙已經站起,上前兩步踏起腳尖,用她冰涼柔軟的唇輕輕地觸碰上他的,先是淺嘗慢舔,丁香小舌怯生生的在他的唇上移動,對方沒反應,這讓她有點沮喪,試着更深入一些,想着上次他吻她時的情狀,把舌尖試着探入……

    這小妮子,是在勾引他嗎?

    關晉沉眸斂眼,屏住呼息,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因這個稚嫩的吻而妄動不休,卻力持鎮定,壓抑得全身股份都緊繃不已。

    可她呢?卻以為自己的吻完全吸引不了他,而更加努力的用吻來討好他,甚至將兩隻纖細的手臂圈上他的頸項,將她柔軟芳香的身子抵靠在他的胸膛上……

    該死的磨人呵!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她挺立的乳尖陋着衣物廝磨着他,讓他全身上下湧起一股有如野生動物遇見誘人獵物時的飢渴,想要一口把它給吞噬殆盡。可他卻該死的得忍着!

    否則,他將會把她給撕裂……

    他會的,一定會。

    而她這朵該死的纖細不已又純真的小花,將會被他親手給摧殘,再也綻放不出純真的美麗,他想,這絕不會是她真正想要的,但他想要的卻是把她給吃了,這一點絕對不容置疑。

    所以他忍,希望她可以抽身而退。

    偏偏,事與願違——

    這女人竟當着他的面,動手解開上衣鈕釦!

    關晉一驚,大掌扣住她在胸前亂來的小手,狠狠地瞪着她。「你幹什麼?」

    「脱衣服!」她有點負氣地道,無法容忍自己的魅力被這個男人徹頭徹尾的漠視!太過分了!太可惡了!她就不信自己這朵人人眼中美麗的花,在這男人面前會突然變成一枝完全不入眼的雜草!

    「這裏是大門口!」他咬牙提醒道。

    她是被冷昏了還是氣昏了?做出這樣的事不覺羞人嗎?

    「我不在乎!」她仰高着漂亮的下巴,燦亮的眼寫明着她想要這麼做的決心有多堅定。

    這男人,小的時候冷眼瞧她,不給好臉色就算了,現在既然説要娶她了,至少,他也得有點喜歡她,不是嗎?如果連抱她都不願意,那她究竟算什麼?

    「不懂羞恥嗎?」他把話説得重,扣住她的掌力也不自主地加重。

    「我不管了,不想管了,懂得羞恥,你就會答應抱我嗎?像那天那樣的抱我,吻我,要我?」夏熙霹哩啪啦的把心中的話全給説出來,説完了,卻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剛説了什麼。好吧,她其實是知道自己剛剛説了什麼,只是不太想承認,很直接的想漠視罷了,尤其,此刻這男人正瞪大眼瞅着她呢,她是絕對絕對不能退縮的,反正説出口的話跟潑出去的水是一樣的,既然收不回,那就乾脆咬牙認了,免得還要讓人看扁。

    關晉瞪她,完全想象不出她哪來的膽,把這樣不知羞的一串話一股腦兒説出口而完全沒有停頓或猶豫。

    他真把她氣瘋了嗎?

    看來是的。那豁出去的模樣像是寧可跟他同歸於盡,也不要獨自苟活,哈,讓他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抑或是把她扛上牀痛扁她的小屁股一頓。

    「你很想跳上我的牀就是了,連尊嚴都可以不要了,是嗎?」關晉嘲弄的睇着她,説着,罩住她手的大掌倏地一個翻轉,用力一扯,把她上衣的鈕釦一整排給扯落——

    「啊!」她嚇一跳,直覺的用雙手掩胸。關晉提唇一笑,黑眸邪氣的流連在她雪白豐盈的胸口。

    「遮什麼?不是想讓我看嗎?那就大方一點,否則會讓人家笑的!剛剛的膽量上哪去了?被狗叼了?還是被小鳥啄了?既然那麼不想要尊嚴的急着要跳上我的牀,那就把你的決心跟勇氣拿出來!」

    他是這樣解讀她的舉動?

    夏熙睜大了眼,覺得視線有些模糊,緊抓着衣服的手輕輕顫抖着。

    關晉不理會她變得更加蒼白的臉色,拉住她的手往外走。「走吧,我喜歡在車裏做,在裏頭你要叫多大聲就叫多大聲,完全不必客氣。」

    夏熙想甩掉他的手,可是他的力道很大,是打定主意要把她拖上車、不容她反悔就對了。

    她一手抓衣服,一手被他扣着,一整個人就像是被綁架,而明明她才是那個一開始吵着要他抱她的人。

    「等等,你放開我!」

    關晉的腳步停下,回過頭看了她一眼。「怎麼?反悔了?」

    「才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他難得耐心的等着。

    「你身上有傷。」

    所以,現在她是在擔心他身上的傷,所以想忍住放過他就是了?

    關晉很想笑。「放心,這樣的運動對我只是CASE。再説,我身上的傷並不是太嚴重。」

    説着,他又扯着她走。

    那一槍打偏了,只是一點皮肉痛,不過,關於那個膽敢對他開槍的人,就算死了他也會把對方的屍體挖出來踢幾腳!

    「等一下!那個……」她又叫住他了。

    「哪個?」關晉失笑,再次停下腳步,明知她在退卻,卻不打算這麼快放過她。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我們那樣了,就表示你是愛我的,要我的,所以,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我都不會放開你,我會一直纏着你不放手,一直纏一直纏,就算你要趕我我也不會走的……」

    真是……愛就要纏到底就是了?也不管人家煩是不煩?

    當娃時是這樣,想笑就對人家一直笑,一樣不管人家想不想看見她這樣傻乎乎地笑,就是繼續堅持着,沒想到,長大以後也是這德行,嘖。

    關晉挑挑眉,不置可否。

    夏熙咬咬唇,繼續道:「可是,如果你不愛我,就不可以對我那樣。我想説的是,我不是非得跳上你的牀不可,我只是想知道……」

    手機鈴聲驀地響起,打斷了夏熙接下來想説的話。

    她懊惱的瞪着關晉,看他拿起手機接起,只聽見他嗯嗯兩聲便掛斷,大手在下一秒自動放開了她。她望着那瞬間抽離的大手,體內湧上一抹空虛。瞧瞧,他把她丟得多輕易呵,完全不經思索的就可以把她給丟一邊,讓她的心有點受傷。

    「我有事。」關晉看了她,又看了她酥胸半露的胸前一眼,啞聲道:「把外套的拉鍊拉好再進屋裏去。」

    話落,關晉轉身離開。

    夏熙追上前,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襬。「你要去哪裏?我的話還沒説完!」

    關晉沒有回頭。「現在説什麼都是多餘的,因為我沒時間對你怎麼樣了,所以你什麼都不必擔心,快進屋去睡覺,不要再做傻事了,我不會因為你一直在門口等我就愛上你,還有……我當然也不會因為抱了你就會愛你,對男人而言,這是兩碼子事,你最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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