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下午,天帝正與身邊幾位心腹在商議大事,忽見太監拿着一封戰書了走了進來,稟道:“稟皇上,武林盟主燕馭驤差人下戰書到!”
天帝大驚失色,接過戰書,仔細看過,道:“別的人都曾耳聞,唯有這天鼓娘娘是何來歷?”
一位紅級金衫使者急忙稟告,此人名叫郭明洲。
郭明洲乃是九宮門的第二位高手,年已六十有餘,一手九宮劍法已達爐火純青之境,現為紅級金衫使者。
郭明洲稟道:“天鼓娘娘個性甚是乖癖,由於她早年在愛情方面甚不得意,一生痛恨男人,武功高不可測。”
天帝皺眉笑道:“那就怪了,像這樣的人怎麼也會相信燕馭驤的話來對付朕?”
郭明洲道:“眼下只有一個猜測,可是燕馭驤和她有特別關係,要不然,就是天塌下來她也會和男人打成一夥!”
天帝道:“朕上次派了兩個人到開平捉拿燕十八,怎麼現在還不見迴音?”
另外一人奏道:“稟天帝,可能出問題了!”
説話之人是一個紅面老者,此人姓駱名秀峯,曾和另外一人和燕馭驤打了十三招,結果敗在燕馭驤之手,駱秀峯對燕馭驤恨得要死!
天帝問道:“出了什麼問題?”
駱秀峯道:“主上所派去的人武功並不高,那燕十八身邊有一個極硬的後台,他們兩人去焉能活命?”
“那後台是誰?”
“他便是燕馭驤授業師父王無非!”
“王無非,你説的是那個天師教教徒?”
“不錯,正是他。”
“朕聽説在天師教中,王無非是碩果僅存的頂尖高手,不錯,朕派那兩個不中用的人去,怎會辦得成功?”
“所以屬下猜想他們定然出了問題!”
只聽另外一人道:“稟天帝,現在不是談論這件事的時候。”
説話的是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老者,那老者武功甚高,此人名叫陳庸,原是天師教俗家弟子,只因素行不良,早被天師教逐出山門。
他在天帝府內的身份甚高,所有金衫使者都歸他管轄,他所説的話天帝有時也不得不格外地尊重。
天帝道:“陳總管有何高見?”
陳康道:“眼下敵人已經壓境,而敵人之首就是燕馭驤,只要解決了燕馭驤,不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
天帝點了點頭,道:“不錯,卿有應敵之法嗎?”
“對方來勢不小,貝祈綾把建築藍圖盜走之後,我們這裏機關秘密已盡落人手,臣等固可不惜為陛下一戰,然籌思之策,非陛下不可。”
“卿言不錯,但不知對方指揮進攻之人是誰?”
“聽説就是財奴羿治神。”
天帝聽了先是一怔,繼而哈哈笑道:“朕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這個老而無用的東西,燕馭驤也太輕心,竟把指揮大權交予這個無用之人!”
陳腐搖頭道:“主上不可輕視了他。”
“此人見錢眼開,能成什麼事?”
“不然,臣仔細觀察過他,此人大智若愚,甚至有些地方都是故意做作的,燕馭驤肯信任此人,臣倒認為燕馭驤有知人之明。”
“卿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算財奴大智若愚,但其人智力究竟有限,燕馭驤用他,不戰已敗了一半!”
陳庸正待再説,天帝已揮手道:“卿不用多言,眾卿聽朕出主意。”
宮殿之中鴉雀無聲,大家屏息以待!
天帝頓了一頓,道:“陳卿聽旨。”
陳庸跨前一步,躬身道:“臣在。”
天帝道:“本府四周乃由護城河保護,當後日,有普通河水皆已流盡,而出現弱水之時,卿便率領所有金衫使者向四周佈防,但有來敵,與其作殊死鬥,不準擅離一步。”
陳庸肅聲道:“臣遵旨。”
天帝又道:“我們佔有地利,而且氣勢上又是以逸待勞,再加上有機關為助,就是來人再多,相信也難越雷池一步。”
“臣當盡力而為之!”
“朕一生縱橫,想不到老來竟與燕馭驤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對敵,説來實是使人難以置信,卿勿負朕意,非全力以赴不可!”
“臣知道。”
“本府機關佈置你都熟悉,至於人手如何佈置?卿可全權處理。”
陳庸應了一聲,退過一邊。
天帝目光又一掃,道:“藍卿聽命!
從右邊閃出一個女子,年約三十,滿臉妖氣,姓藍名美淑,貝祈綾去世之後,她已補上了貝祈綾的位置,天帝府中一些美女盡都由她統率。
藍美淑閃身而出,道:“臣在!”
天帝正容道:“後日一戰,有關本朝生死存亡,是以朕不得不小心從事,陳卿是男總管,卿是女總管,男總管已率領屬下守住第一線,卿便調派所屬守住第二線,一方面要負責支援第一線的人作戰,為防萬一,另一方面也要設法穩住第二線,不讓任何奸細混入!”
藍美淑道:“臣知道!”
天帝道:“關於人手方面卿好好去調派,朕想敵人縱然能夠突破第一線,到了第二線時,亦已勢窮力竭,只要愛卿全力作戰,必能打敗敵人!”
籃美淑應了一聲是,亦即退過一邊。
天帝又道:“內侍總管。”
一人出班應道:“臣在!”
那內侍總管乃是太監總管,這位總管在天帝府內,眾人都只知道他名叫錢公公,年紀已有七十多歲,但誰也不知他的真實姓名和身份。
實際上,這位錢公公,是當朝皇官之人,他的真名字叫忽必達,在天帝府內,忽必達可説是天帝的唯一心腹,事無大小,天帝都要和他商量,他做事機智沉穩,內外修為俱達頂峯之境,只是平常毫不外露而已。
天帝道:“第三道防線朕就交給你了。”
忽必達道:“主上放心就是。”
“就算燕馭驤糾集的人手再多,他們在一戰再戰之下,到了第三道防線之時,一定都已勢窮力竭,到時卿只管捉人就是。”
“臣的見解不同!”
“卿有何高見?”
忽必達肅容道:“假如我們到時放出了弱水……而敵人仍能輕易渡過,那便證明敵人有再戰之能,臣的意思是我們首先需加強弱水方面的防備才是!”
天帝道:“難道你不知道,弱水機關是在妙真人他們守護之下,朕相信有他們把守,定可保萬無一失。”
陳庸道:“是的,這些人神智已失,除非戰死,要不然他們絕不會後退的。”
忽必達搖搖頭,道:“不然,老夫請問那一凡道長又是如何恢復神智的?”
天帝聞言怦然一震,道:“不錯,他們既然能使一凡道長恢復神智,這事倒不能不加提防!”
陳庸道:“以羿治神之能力,我很懷疑他會注意到這個地方。”
忽必達道:“其實情形恰好相反,羿治神定會注意到這個地方,如其不然,他們又如何能渡過弱水?”
天帝一拍御案,道:“愛卿之言極是!”
陳庸見天帝讚美忽必達,心中老大的不舒服,道:“錢公公,這種假設只能説萬一有可能吧?”
忽必達道:“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陳總管,雖把守第一線,但我們認為妙真人他們才是真正的第一線。”
“然則按照公公之意又如何?”
“我認為應該增強防務!”
“增強防備未免太過抽象,但不知應該增強多少人手?”
忽必達知他有意邀功,當下也不甘示弱地道:“陳總管,我們是為着大局着想,可不是兒戲。”
天帝見兩人越説越僵,假如再説下去,顯然有動手的可能,當下忙道:“兩位愛卿不必爭執,聽朕一言!”
“錢愛卿之顧慮不能算錯,但陳卿負責守衞第一線,職責重要,朕不願多分散他的人手,弱水機關方面支援之責,就由內侍方面負責處理!”
忽必達和陳庸不敢不依,應聲退過一邊!
天帝揮手道:“既是眾愛卿無事要奏,退朝。”
眾人三呼萬歲,目送天帝走了進去。
天帝分派完畢,他的心情仍顯得非常沉重,回到“養心殿”,仍不斷地走來走去。
“主上。”一個甜美聲從門外傳來。
天帝轉身不由微微一怔,道:“怎麼是你?”
“我見你心事重重,所以就……”
説着,她已走到天帝的身邊,身形微搖,目光含情。
她的秀髮只差半許就要靠到天帝的胸前,發中幽香飄入鼻中,令他倍感舒爽。
他伸手挽住美淑的纖腰,輕聲道:“美淑,還是你最善解人意。”
“主上……”藍美淑嬌吟一聲,便倒入天帝懷中。
天帝一邊輕撫着她的秀髮,一邊道:“一場惡仗眼看就要開始了,如果我……”
不等他把話説完,美淑已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道:“主上,你不會有事的,我們大家都不會有事。”
天帝微微搖了搖頭道:“我是説,如果出事,你可以走。”
“不,美淑誓死都跟隨在主上左右,絕不離開。”
天帝一把緊擁住她,厚厚的唇在她的髮間、耳垂、香腮上拼命親吻着:“你真是朕的好臣子,將來朕一定不會薄待你。”
“主上,我們不要説這些了,美淑現在只想好好伺候主上,讓你除去心中的煩惱。”説話間,玉手便在天帝的背脊上撫摸起來。
天帝“哈哈”大笑道:“好,不説這些。”
他將美淑抱起,大步走向了牀邊。
她癱軟在天帝的懷中,一雙粉臂自袖中伸出,緊緊勾在他的脖頸上。
天帝背靠着牀邊坐下,一邊親吻着,一邊撫摸她的酥胸。
酥胸雖綿軟柔滑,卻又不失挺拔,它們就宛若兩座山峯聳立。
天帝顯然不滿足隔牆打牛的感覺,手已伸入了她的懷中。
立時,一座完整的“乳峯”便盡在其掌握之中,他一邊不緊不慢地揉捏着,一邊將她的衣褲拽去。
頓時,那如冰雕玉琢般的柔嫩肌膚,與那曲線優美的動人體態已完全展現在天帝的眼前。
“哇,寶貝好像比過去又大了許多,告訴我,是被哪個男人摸的。”
“又胡説了,臣妾哪敢!”
“是嗎?”
“你真壞。”一對小粉拳頃刻便朝天帝的身上捶去。
“竟敢打朕,不把你咬得哇哇叫。”説着,便將她按倒在牀上,一口叼住那酥軟的乳房,使勁吮吸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突然走了進來,一見此景,嚇得扭頭便欲離去。
誰知一臉輕鬆的天帝竟叫住了他:“什麼事?”
“回……回稟天帝,王帳房有緊要之事求見。”
天帝一邊繫着腰帶一邊微怔道:“有什麼緊要大事?”
“小的也問過他,他説無論如何要見了天帝后才肯説!”
“去宣他進來!”
“是,是。”太監慌忙急步退下。
太監走後,天帝俯身在美淑的臉上親吻了一口,柔聲道:“寶貝兒,你去吧。”
不久,太監便帶着王帳房走了進來,王帳房翻身拜倒於地,道:“臣參見天帝!”
天帝道:“王無蔭,你有什麼事要對朕説?”
王帳房向兩邊望了一望,道:“能否請天帝辭退左右?”
天帝笑道:“放心,這些人都是跟朕數十年的老忠僕,就是有天大之事,他們也不會泄漏出去。”
“天帝知道燕馭驤是什麼人?”
“王無蔭,你來見朕,可是就為問這句話?”説這話時,臉上已呈現怒色。
哪知王帳房態度仍是洋洋自苦地道:“不錯,臣要説的就是這句話!”
天帝怒道:“朕知道,他便是與朕作對的敵手。”
王帳房搖搖頭,道:“不對,他不是天帝的敵人,相反地……”
他説到這裏,故意不把話説下去,目視天帝等候答覆。
天帝驚道:“那麼你説他是什麼人?”
“天帝還想不出來?”
“朕真的想不出來。”
“天帝不妨回憶一下,當燕十八拐走天帝愛妃的時候,那時她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景?”
天帝心中怦然一動,道:“她那時有兩個月的身孕!”
“假如天帝愛妃生下的是一個男孩,他現在該有多大了?”
天帝默默地想了一會,道:“二十一歲過七個月。”
“天帝知道嗎?燕馭驤也正是這個年紀!”
天帚心頭一震,道:“你説這話可當真?”
“臣怎敢欺騙天帝?”
“你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消息顯而易證,因為燕十八除了燕馭驤之外,餘外再沒有孩子,這便是一大鐵證。”
天帚點點頭,道:“你消息是否可靠?”
“臣知道天帝最關心親身骨肉之事,最近我那位朋友已經回來,證明燕十八身邊沒有兒子,只有一個義女陪侍着,那義女名字叫貝祈築!”
“你替朕做了這麼一件大事,為什麼不早説呢?”
“不瞞天帝説,我朋友是今早才回來的。”
“你那朋友現在何處?”
“他因非本府中人,臣不敢叫他進來,他現在江州‘悦來客棧’之中,他叫章敬修!”
“好,朕便派人宣他前來,你也坐下!”
能在天帝面前就坐的當然難,須知這位王帳房心懷叵測,乃是有所為而來,要不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揭穿燕馭驤的底牌了。
天帝對一名太監道:“派一個人去‘悦來客店’把章敬修請來。”
那名太監應聲退了下去,天帝隨對王帳房道:“你替朕做了一件大事,朕要好好地提拔你!”
王帳房徐聲道:“謝天帝恩典!”
“假如燕馭驤的事屬實,朕便提升你做內務總管,不過朕還有一件事問你,朕那愛妃如何?”
“她已死了十幾年了!”
“你知道她葬在什麼地方嗎?”
“就葬在那附近!”
天帝一聽,忽然沉吟不語,臉上掠過一絲依戀之色。
王帳房輕聲道:“天帝可是仍然懷念着她?”
天帝點點頭,道:“説句老實話,朕一生之中盡在女人堆裏打滾,所碰到的女人可以説是不可數計,但就是沒有懷念的!”
王帳房突然道:“請天帝治臣之罪!”
“你對朕有大恩,如何還説有罪?”
“臣在府中日久,知道天帝仍然懷念那逝去的愛妃,所以未得天帝許可,已叫臣的那位朋友把皇上愛妃屍骨也運回來了。”
“此話當真?”
王帳房夫地稟道:“臣萬死也不敢騙天帝!”
天帝大喜道:“你上體朕意,何罪之有?內務總管不足以酬謝卿之功,此時便升卿為本府總管。”
要知本府總管位置甚高,總括起來,除天帝一人外,其餘總管都要受他所指揮!
王帳房故作驚恐地道:“臣萬死不敢!”
“卿不用謙讓,但不知卿那朋友來時,會不會把屍骨一同帶來?”
“彼未得旨,只怕……”話未説完,只見那名太監帶着章敬修走了進來。
章敬修和王無蔭事前早已協調好,見了天帝故意吃驚地道:“唉!老王,這是怎麼回來呀,他們怎麼硬把我拉到這裏來?”
王帳房故意喚道:“老章,你別亂説,還不叩見天帝!”
章敬修故意一怔,道:“天帝?什麼天帝?”
王帳房大聲道:“大名鼎鼎的天帝你也不知道嗎?”
章敬修神色一振,慌忙拜了下去,道:“草民不知,天帝恕罪。”
天帝哈哈笑道:“卿這次香朕做了一件大事,那燕十八現在如何?”
章敬修道:“他的罪名早已開脱,現在已在做生意,生意越來越興隆,看樣子頗為春風得意!”
天帝道:“朕總有一天要把他捉回來。”
王帳房道:“是的,假如早知道天帝要捉他,便叫這位朋友將他一塊兒捉回來了。”
天帝點點頭,道:“好,朕現在就派你倆去完成這個任務,即刻去把燕十八捉回,到時候封王卿為總管,章卿為內務總管。”
王帳房向章敬修打了一個眼色,道:“老章,快謝天帝恩典!”
於是兩人趕緊跪下,天帝道:“兩位愛卿免禮,章愛卿,聽説你把愛妃屍骨也帶來了,但不知現在何處?”
“尚在店中!”
“你倆快去把屍骨送來,然後遠去捉拿燕十八,回來之後,即就任新職。”
兩人再度謝恩,然後退下去!
章敬修悄聲道:“梟皇料事如神,屬下欽佩不已,但不知下一步……”
王帳房道:“仍按照原計劃進行。”
妖府魅梟王無蔭略施小計,便把一個老奸巨滑的天帝騙得團團轉,其手段之高明,當真令人歎服。
當然,他倆也不會不知道,時間還有兩天,他倆大可慢慢地佈置,章敬修道:“梟皇,日來江湖上盛傳一件消息,不知梟皇可曾聽聞?”
“什麼消息?”
“聽説燕馭驤表面是向天帝進攻,實則是對着我們,他們用的是什麼聲東擊西之計。”
“那麼依你之見,又該如何?”
“屬下認為最好通知妖府、妖林、妖谷的人嚴加戒備,到時燕馭驤若真去進攻我們時,也好有個應付。”
妖府魅梟大搖其頭道:“不然,你完全弄錯了!”
“難道他們是假的?”
“不錯,這正是他們放的空氣,羿治神那一套怎能在我面前賣弄,你真不知道他們真正用意何在?”
章敬修想了一想,施即搖搖頭,道:“屬下愚鈍,一時想不起來!”
妖府魅梟冷笑道:“告訴你,燕馭驤他們要向天帝進攻,怕我在後面扯腿,所以故意放出空氣,説他們進攻天帝是假,進攻我們是真,我們若全力準備,正好中了他們各個擊破之計,待他們擊敗天帝之後,調轉頭來便會對付我們!”
“不錯,果然有這種可能!”
“什麼有這種可能?他們玩的根本就是一套把戲,老章,咱們現在何不來個將計就計?”
“怎麼將計就計法?”
“我們假裝應付他們進攻,暗地裏把妖府、妖林、妖谷的精鋭都調來此地,你知道我這用的是什麼計謀?”
“屬下想不出來?”
“敬修,你做事向來不大愛用腦筋,所以有許多地方要吃虧,你也不想一想,到了後天,燕馭驤他們不是要向天帝進攻嗎?”
“不錯!”
“現在天帝這邊也有準備了,到時雙方一攻一守,必然殺得天翻地覆,屍骨狼藉,不管誰勝誰敗,雙方的人都筋疲力盡了!”
章敬修大悟道:“將他們一舉消滅!”
妖府鞋來大笑道:“對了,終算被你想出來了,到最後雙方的人都被咱們消滅,你想一想,其結果如何?”
章敬修一拍大腿,道:“放眼天下,唯梟皇獨尊矣!”
妖府魅梟傲然道:“你明白就好了!”
章敬修急聲道:“那麼屬下現在去通知他們?”
妖府魅梟點點頭,道:“不錯,動作越快越好,後天趕到此地,聽我調遣!”
章敬修大聲道:“遵命!”
説着,轉身走去!妖府魅梟陰聲一笑,亦自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就在兩人走了不久,一個少年書生模樣的人望着兩人背影笑了一笑,喃喃地道:“有我姓貝的在此,你王無蔭就別作夢啦!”
一位侍女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叫道:“小……”
她本想叫那少年書生為“小姐”,那少年書生瞪了她一眼,道:“你有什麼事?”
秋菊訥然半晌,始道:“公子瞧出些端倪了嗎?”
那少年書生道:“這老鬼動的好腦筋,他想趁火打劫哩!”
“那麼公子準備作何處置?”
“這還作什麼處置?我在羿治神和燕馭驤面前誇下海口,負責盯牢妖府魅梟,他既有不軌行動,咱們總不能叫人失望呀!”
“那是當然,婢子這便通知他們去準備!”
那少年微微一笑,立刻拂袖而去,秋菊望着那少年書生走遠了,才轉身向另外一條道路走去!
妖府魅梟做夢也想不到他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這正叫着螳螂捕蟬,豈知黃雀在後。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那是一個寂靜的黃昏,“萬壽觀”中溜出了一批人。
這些人個個身穿勁裝,走在前頭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子,她正是天鼓娘娘。
第二名是羅雅多蘭,她們正是奔向弱水的總機關。
眾人走了一段路,這時天色已黑,前面是一座草坪,天鼓娘娘揣度了一下方向,回顧羅雅多蘭道:“郡主,大概越過草坪就到了!”
羅雅多蘭點點頭,道:“你把人都分配好了嗎?”
天鼓娘娘道:“早已分配好了,除妙真人之外,還有太平大師、易琪及雲木大師等三人,我已準備好四個人對付他們,至於其他的人則完全擔任警戒,以防他們還有別的人對我們展開攻擊!”
“你顧慮周到,我們再往前進。”
天鼓娘娘點了點頭,率先向前行去,走過那片草坪,耳中已可聽到潺潺的水聲,而且眾人也在突然之間感到了寒意。
天鼓娘娘道:“弱水到了,我們竟連身上也感覺出寒意,無怪飛鳥難渡,鵝毛亦要為之下沉了!”
羅雅多蘭道:“這天帝真是神通廣大,居然連弱水也能引到這裏來,其財力之雄厚,真可謂富甲天下了!”
説話中,兩人猛一抬頭,但見前面有棟房子孤零零地顯得甚是突出。
天鼓娘娘道:“到了!”
目光一掃,只見眼前一遍黑色水流,黑色之中冒起白茫茫的煙霧,那煙霧不斷向四周擴散,以致四周景色中都顯得有些異常。
羅雅多蘭道:“弱水,弱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想不到它真是那樣神奇!”
天鼓娘娘笑道:“郡主別感嘆啦,天帝就要靠它阻攔我們。”
羅雅多蘭道:“有一位道長來了!”
天鼓娘娘抬頭望去,果見一名道長緩步而來,忙道:“他可能就是妙真人!”
雙方距離大約在二十步,是以那道長一出,天鼓娘娘便認了出來,她左手一揮,喚道:“珍兒上去。”
一名紅衣少女閃身而去,她是天鼓娘娘的弟子佟珍,年紀雖不甚大,但一身所學盡得天鼓娘娘的真傳。
佟珍走到那道者身邊,問道:“道長可是妙真人?”
那道長翻了翻眼睛道:“誰是妙真人?”
價珍天質聰慧,一見那道者遲滯的眼睛,便知道他已經失去神智,雙手一舉,立刻嬌喚道:“看着我。”
那道者正是妙真人,他神智不清,根本不管眼前的是什麼人,正待拔劍,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所吸,呆呆站在那裏。
忽聽一聲冷哼,從房子中又探出三條人影,羅雅多蘭一望,喚道:“快!太平大師他們也來了!”
來人正是兩僧一俗,那兩僧是太平和雲木,一俗正是易琪,天鼓娘娘一揮手,她手下三名弟子迎了上去,就在這時忽從房中閃七八條人影來。
天鼓娘娘道:“他們果然還有人。”
説話中,和羅雅多蘭等人大步迎了上去!
這時太平大師等三人被天鼓娘娘另外三名弟子迫住,無法動彈,那奔來的八人都是太監,偏偏他們碰的都是些女人!
當先一名中年太監喝道:“都是女的,真是活見鬼!”
另外一名太監道:“是啊,我們怎麼盡碰着女人呢?”
天鼓娘娘冷冷地道:“你們就只有這些人嗎?”
那中年太監冷聲道:“怎麼?還嫌不夠嗎?只可惜我們都是太監!”
這話含有極深的侮辱性,但是天鼓娘娘為了使四名弟子能夠制服住妙真人等人,不得不忍了一忍,以便多拖延一點時間。
另一名太監對那中年太監道:“趙公公,我看燕馭驤這小子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別的人不派,卻全派些娘兒們來,哈哈,大概他們的人也不多吧!”
目光一掃,忽見妙真人等四人都有異樣,大喝一聲:“不好!”
話落人也跟着向妙真人那邊掠去!
哪知他的身子剛動,天鼓娘娘已跟着而動,右掌疾揮,一股強風當頭壓下,同時叫道:“回去。”
那趙公公硬生生地向一旁掠開,恨聲道:“老太婆,原來你是有計劃的行動!”
天鼓娘娘冷冷地笑道:“你現在才知道嗎?”
那趙公公目光一掃,喚了聲道:“大家一起上!”
另外六七名太監聞聲前撲,羅雅多蘭一下截着四人,其餘三人也被天鼓娘娘截住,雙方頓時展開一場狠鬥。
那七八名太監武功甚是不弱,天鼓娘娘和羅雅多蘭要想在一時之間便把他們擊斃,看來還不容易。
好在天鼓娘娘早有安排,她和羅雅多蘭圍着那七八名太監而鬥,其餘的人便悄悄溜了過去,找到那塊大圓石,然後反轉一扭。
只聽“轟隆”一聲大響,那護城河中的弱水忽成倒流之勢,盡數往那房子下面倒灌而去了!
那趙公公睹狀大驚,心神微分,天鼓娘娘身手何等快捷,大喝一聲:“着!”
趙公公肩頭上已着了一掌,身子一個踉蹌,退了兩步,天鼓娘娘呼呼又是兩掌劈到,另外兩名太監又應聲倒在地下!
天鼓娘娘得理不讓人,奔過去一掌擊在趙公公天靈蓋上,趙公公一聲慘叫,頓時了帳!
在另一邊,羅雅多蘭也已得手。她力敵那四名太監,久戰不下不由動了真怒,抽綵帶一擲,便將那四個太監擲個正着,輕輕一拋,竟被拋入水中。
那四名太監連叫也沒有叫出聲來。
天鼓娘娘朝妙真人他們那邊一望,見他們四人此刻都已盤坐於地,心道:“差不多了。”
於是,大喝道:“放火。”
剎那間,大火從那間房中燃起,但見火舌亂吐,噼噼啪啪,響個不停,火勢一着烈焰立刻飛騰!
天鼓娘娘道:“好了,我們任務只到這兒,只待妙真人他們神智清醒,我們便可參加進攻行列。”
羅雅多蘭道:“在他們神智還未恢復之前,我們還需要替他們警戒!”
天鼓娘娘道:“郡主慮得是!”
立刻吩咐其餘諸人向四周警戒,她則和羅雅多蘭向傳珍那邊走去。
當天鼓娘娘和羅雅多蘭向弱水這邊進軍之時,燕馭驤和羿治神他們正準備開始行動。
天柱大師帶着第一隊的人向既定方向而去;紫真道長等各路人馬也都先後一一出發了,正當燕馭驤要跨出“萬壽觀”大門之時,忽見一人走了進來,那人直接走到燕馭驤面前,道:“閣下可是燕盟主?”
燕馭驤道:“在下正是燕馭驤。”
燕馭驤朝那人一望,但見那人年約三十多歲,一身多裝打扮,想來想去,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那人!
那人笑道:“盟主當然不會認識我的!”
燕馭驤道:“在下可否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兄弟名叫榮宗楷!”
燕馭驤皺眉道:“請恕在下健忘,不曾記得在何處與兄台見過?”
“兄弟不曾與盟主見過,只是兄弟乃受令尊大人所託,特地從開平趕來。”
“但不知家父託榮兄何事訓諭在下。”
“別的事倒不曾説什麼,只説令堂大人的墳墓有一日被人挖開,盜走了令堂的屍骨!”
“真有此事?”
“兄弟千里迢迢趕來,怎會欺騙燕兄?”
燕馭驤忽聞惡噩,一時不禁急得六神無主,他腦中一閃,忙道:“事情發生在什麼時候?”
榮宗楷道:“燕兄別急。兄弟的話還沒有説完呢?”
他頓了一頓,又道,“事情一共發生兩起,第一起是燕兄義姐神秘失蹤,第二起便是令堂屍骨被盜,是故令尊才要兄弟來通知燕兄,着燕兄趕快回去查辦。”
燕馭驤咬牙切齒道:“這必是天帝所為了!”
“不錯,令尊也是這樣説,他還説天帝不會放過他,處處都想加害於他。”
“這件事我也知道,不瞞榮兄説,在下此刻便要消除天帝,一方面替爹出氣,一方面為武林除害!”
“那真是太好了!”
“榮兄遠來,兄弟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好在築姐已脱險,現在後邊歇歇,勞兄請與她去談談,兄弟很快便回來!”
榮宗楷驚喜地道:“築姑娘無恙那就好了!”
“榮兄請隨兄弟來。”
“到哪裏去?”
“去見築姐,順便請榮見和築姐談談,也好使她瞭解情況!”
榮宗楷為難地道:“方便嗎?”
燕馭驤道:“那有什麼不方便的?”
他把榮宗楷帶到門口,便喊道:“築姐,爹派人來了!”
貝祈築在裏面跟程清穎説話,聽説爹派了人來,連問道:“在什麼地方?”
燕馭驤朝榮宗楷指一指,道:“便是這位榮兄,眼下各路人馬都已出動,我再也不能等了,你們好好談談吧。”
説罷,也不等貝祈築回答,轉身便向外面走去!
貝祈築朝榮宗楷望了一望,便覺他面貌甚是陌生,心中甚是奇怪,問道:“你是燕伯父派來的?”
榮宗楷陰聲道:“不錯。”
貝祈築皺了皺眉頭,道:“你是燕伯父店裏的夥計?”
榮宗楷搖搖頭,道:“我不是他店裏的夥計,我是他特地請來的。”
貝祈築更感奇怪,派人來報信,也無需藉助外人呀!
她心隨念閃,當下又道:“燕伯父派你來幹什麼?”
榮宗楷道:“他要我來通知驤兄,説他母親的墳墓被人挖開,同時屍骨也被人盜走了!”
貝祈築心中一急,忙道:“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就在你失蹤之後不久發生的。”
“你怎麼知道我失蹤了?”
“這是燕老闆對我説的,築姑娘,難道你還懷疑我嗎?”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
程清穎忽然走了出來,問道:“築姐,什麼事?”
貝祈築道:“家裏來了一個人,説是驤弟母親墳墓被人挖了!”
原來程清穎也要跟着去攻打天帝的,一者因為貝祈築無伴,再者貝祈築不會武功,“萬壽觀”中盡多是道士,萬一裏面有什麼事他們也不方便進來,所以燕馭驤才央請程清穎留下來陪伴貝祈築!
程清穎臉色微變道:“有這種事?”
榮宗楷陰氣森森地道:“不但墳墓被挖了,而且連屍骨也被盜了!”
程清穎怒道:“這必是天帝乾的好事。”
榮宗楷道:“剛才燕馭驤兒也是這麼説!想必是天帝乾的無疑了!”
貝祈築見榮宗楷説話之時,兩眼閃動不定,懷疑地道:“你住在開平什麼地方?”
“我住在西大街。”
“離商店不是很遠嗎?”
“一條街道而已。”
“你是怎麼認識燕伯父的?”
“平日做生意認識的。”
貝祈築一聽,不由更加懷疑。
程清穎察言觀色,問道:“怎麼?築姐不認識他?”
貝祈築點點頭。
“可是懷疑我嗎?”榮宗楷有些慌張。
程清穎冷哼道:“不是懷疑你,你最好把剛才的話解釋清楚。”
榮宗楷道:“我剛才不是説過了嗎?是燕老闆要我來的,這……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程清穎道:“那麼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榮宗楷道:“燕馭驤兄現在已是名滿天下的人物,我只要隨便一問,別人就告訴我啦。”
程清穎笑道:“你説燕馭驤現在已是名滿天下的人物,那是不會錯了,但你説隨便一問,別人就告訴你他在這裏,那就大錯而特錯了。”
榮宗楷道:“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程清穎笑道:“你還要強辯?”
嬌軀一閃,五指已搭了過去!
榮宗楷暗暗一驚,一下閃了過去,程清穎竟然沒有抓住他。
程清穎笑道:“原來你還有兩下子!”
跟着上前,雙抓為掌,呼地橫拍而至。
榮宗楷笑道:“姑娘,別動手啦,你們還是認命吧。”
他向後一退,驀見人影一閃,從外面問進兩個人來,一人大聲問道:“老榮,他們還不肯就範嗎?”
榮宗楷笑道:“她倆還在做夢呢。”
來的兩人一高一矮,剛才是矮個説話,那高個子道:“這兩個妞兒和燕馭驤有關,梟皇特別交代要擒活的!”
榮宗楷道:“觀子裏面的道士呢?”
那高個子道:“早就解決啦!”
説話聲中,只見人影再現,霎時出現二十多名大漢。
那二十名大漢才出現不久,只見一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榮宗楷和那些大漢一見,一起躬身為禮。
那人是個兩鬢斑白的老者,他傲然走到程清穎面前,道:“小妞兒,你還要反抗嗎?”
程清穎怒道:“你們可是天帝的手下?”
那老者喝道:“小妞兒,不妨對你説,咱們來自妖府!老夫蔡逸嶽是也。”
程清穎大驚道:“你是妖府的總管蔡逸嶽?”
蔡逸嶽笑道:“不錯,你很吃驚是吧?”
程清穎暗暗吸了口氣,道:“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裏?”
蔡逸嶽道:“燕馭驤帶着人去攻打天帝,天帝勢必要盡全力抵抗,他們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哈哈,到時只要我們一去,雙方面的人還不都得乖乖認命嗎?”
程清穎道:“你們想坐收漁利?”
蔡逸嶽道:“怎麼?難道不可以?”
程清穎一聽,芳心不禁為之一沉,心想妖府魅梟這一招來得很厲害,到時候燕馭驤和天帝不管誰勝誰敗,雙方勢必弄得筋疲力盡,到時妖府的人突然出現,雙方面的人不是都只有束手待斃了嗎。
榮宗楷接口道:“到時候,武林天下唯我妖府獨尊,哈哈,燕馭驤這個盟主至多也就這半年的壽命!”
程清穎恨聲道:“心機奸詐之輩,怎會讓你們成功?”
蔡逸嶽道:“然則只准燕馭驤成功是嗎?”
程清穎道:“當然。”
蔡逸嶽突然曲指一彈,喝道:“倒下!”
他猝然出手,事前又沒打招呼,勁風疾襲,待程清穎發覺,為時已經遲了一步,腰間一麻,往後便倒。
程清穎一倒,貝祈築便無法反抗,就這樣,燕馭驤兩個心上人都已落人妖府魅梟之手中。
燕馭驤自然不知道他離開“萬壽觀”後程清穎和貝祈築都落入了妖府魅梟之手中。
他飛奔來到天帝府中,目光一掃,那時弱水正好逐漸下減,情知天鼓娘娘已告得手,飛身一掠,施展師門絕技,在空中一連換兩種身法,終於飛達彼岸。
對岸靜悄悄的,不聞一點聲息。
燕馭驤心想我已經下了戰書,天帝不該不知道,既然知道,總不會沒有提防,怎麼此地無一人呢?
他心隨念轉,突見左方紅光大起,原是烈焰升空,大火已經燃起,按照約定信號,各方都該於此刻發動了。
他目光一閃。只見不遠處奔來兩條人影!
左邊一人道:“媽的,弱水那邊還真出了事!”
右邊那人道:“大驚小怪什麼?這原是意料中事!”
兩人説着話,匆匆向四周望了一眼,忽向左右一分,然後,向兩邊走去!
燕馭驤暗道:“天給我這個好機會。”
彎腰下去,閃身奔入了黑暗之處。
他循着道路前進,自然,他走得很慢,因為他必須利用隱暗之處掩護身形,走了一會,前面現出兩盞燈籠。
燕馭驤運目瞧去,只見兩名勁裝女子輕輕行來,右邊的女子道:“天帝早已備好了口袋,只等燕馭驤上鈎啦。”
燕馭驤聞言心中一動,暗想我上什麼鈎?難道她們已知我獨自潛伏在此?
忖念之餘,左面的女子又道:“珍珍姐,我認為事情不見得!”
那珍珍姐道:“香香妹,你認為哪點不見得?”
香香道:“燕馭驤這次大舉攻來,必是謀定而動,他若無十足把握,怎麼敢冒這個危險呢?”
珍珍道:“你是凌漓的人,自然處處都要為燕馭驤着想,其實我呀,就不會像凌漓這麼的痴情!”
香香出聲道:“凌漓姐都已死了,還説這些幹什麼?唉,説來她也太可憐,死的時候,連屍體都沒有人去收?”
燕馭驤內心不由大為激動,可是此刻他不得不忍一忍,心想豈止凌漓如此,貝祈綾又何嘗不一樣。
轉念之際,突聞四周發出了喊殺之聲,二女神色一緊,慌忙向後面退去!
燕馭驤心想:“他們已經發動,我必須在他們之前把無影牆破掉,要不然,那會阻止他們前進的。”
他利用黑暗掩護,一躲再閃,終於來到那座荷花池前。
這時,外面喊殺之聲越來越近,足見進攻一方已告得手,正節節向前推進。
這時,天帝府內人影亂閃,喊叫之聲此起彼落,燕馭驤剛欲趁亂而進,忽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燕馭驤大驚,回頭望去,只見一人迎面而至。
燕馭驤叫道:“閣下……”
那人忙道:“我正是約定之人。”
那人又遭:“請稍安勿躁,現在還不是時候?”
燕馭驤道:“那麼何時才是時候?”
那人道:“這裏共分成三道防線,現在第一道防線還沒有攻破,在他們來説,無影牆還不會放下來!”
燕馭驤道:“那要到什麼時候才放下來?”
那人道:“除非第一道防線被攻破。”
燕馭驤道:“到那時是不是會遲了?”
那人搖搖頭,道:“不會的,請放心在這裏等,到時我會通知你的!”
説罷,閃身而去,那人一走,燕馭驤心中充滿了懷疑。
燕馭驤心想:“剛才那人會不會是冒充來騙自己的?假如真的如此,則今夜進攻行動都要化為烏有了!”
但他繼之一想,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因為他想天帝絕想不到自己輕身涉險,假如剛才那人事先有所知悉,他的行動也不會哪些泰然了。
時間不久,前面已有人敗退下來,而且還有不少從他面前經過,那些人不是中了劍便是中了掌,個個樣子狼狽不堪,燕馭驤不由心中竊喜,暗想我們終於得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園子內火光四射,鶯聲嬌叱隨處可聞,敢情第二批娘子軍已經進入準備位置了!
只聽一人大吼道:“混蛋,支持不住也得挺下去,我們除非戰死而後已!”
燕馭驤聽得聲音頗熟,舉自望去,正是他所熟悉的陳庸,此刻他滿面殺機,臉色鐵青得怕人!
他心想:“我先前還以為他是師父的好友,人格不會低賤如此,現在看來,他真連一文也不值了。”
這時陸陸續續又有些人退了下來,陳庸大聲喝罵,可是那些人都無力再戰,陳庸大怒之下,一連掌劈兩人。
燕馭驤暗罵道:“好狠的手段!”
只聽陳庸罵道:“他媽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為什麼退?”
一人哀求道:“總管,不是我們有意退,實是對方太兇了。”
説話聲中,忽見一人匆匆奔了過去,叫道:“總管,不好了,被敵人突破了!”
陳庸大驚道:“都是些沒有用的東西!”
這時崑崙法明大師帶着人衝了進來,陳庸大喝道:“法明慢來。”
法明大師道:“陳施主猶圖頑抗嗎?”
陳庸恨聲道:“你要想衝過此地,除非先勝了我們再説。”
説話聲中,揮動雙掌迎了上去!
法明大師日宣佛號道:“善哉,善哉!”
揮杖迎上,兩人已狠狠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