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香港回到東京,天氣忽然大晴。今年的日本好像整個四季都晚了兩個月似的,颱風9月才開始陸續登陸,10月的現在都出現了7月的天氣和風。
不知道是不是地球的洞越破越大了。
從快節奏的香港到安穩的日本,我都很喜歡。彷彿是擁有極端個性的自己一般,活潑卻又寂靜,也許就是這樣易變,所以到任何一個國家,我都能安逸地生存下來。
這一點又像老祖宗的中國人了,到哪裡都能活得好好的,落地生根。
於是任何一個國家,都一定會有唐人街。中國人刻苦耐勞,小聰明亦多。偶爾佔佔小便宜、風俗迷信多,有些思想世故多慮的像個小老頭,有些態度又無真浪漫的迷人。
張愛玲的小說常寫上海,我到香港兩天,覺得香港簡直就是舊上海的翻版。燈火通明。衣香鬢影。茶樓裡熱熱鬧鬧。說話嗓門也大,加上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奸小詐,幾個人坐下來一定會聊些風花雪月的耳語,那種鉚足了力氣過生活的模樣,真是動人。
臺灣的土地性較強,人情味重些,但人請常會曖昧,而且不如香港人厲害,所以不直接。但這不直接反而傷害更多,譬如說香港近來有專門跟蹤藝人的狗仔隊,當然有些喪德,但比起有小部分臺灣報道問都不問,查亦不查,妄自下論斷又好些。
反正只要潔身自愛,狗仔隊又如何?但若被冤屈又無力反論,簡直就痛苦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