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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沉冤得雪

    “哇,這是誰啊?”

    “是啊,好酷哦,好像黑社會老大一樣。”

    “對咩對咩!全部黑西裝打扮呢!好像是外國人哦!”

    “唉?怎麼朝高二三班去了?”

    “你說那個混亂班呀,提起這個班就讓人生氣,居然出了個小偷,什麼不偷要偷人家的項鍊。”

    “你也知道啊?聽說那項鍊值三百萬呢!”

    “我也知道啦,三百萬美金呢!”

    天氣爽朗,雲淡鳥飛,在這個九月半的天氣中,越洋高中一點都不靜,人聲鼎沸,讓人懷疑是不是在辦遊園會。

    高二三班,最後排有兩對奇怪的組合。

    “喂,你們太過分了!好好的高三不待,幹嗎跑我們班裡搗亂啊!”搗亂歸搗亂,怎麼可以沒收我的羅曼史小說呢?我撅著嘴巴瞪著貝琅,可是他一點都沒自覺性地只管遞給我一份三明治。

    是我喜歡吃的鮪魚三明治。

    “唉,門外怎麼這麼熱鬧啊?”狐狸男也跟了過來。現在的他同樣粘曉曉粘得緊,跟著貝琅一起翹課跑我們高二三班來混吃聽課兼打瞌睡,誰說都不理。老師問了,只消說一句學生會正在調查各位老師的教學質量,以上報校方為老師調節待遇。

    所有的問題全沒了,即使他們混在我們班裡已經一個多禮拜了。老師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不要鬧得太過分,根本就不搭理這兩個混蛋。

    “不知道,感興趣你就去門口看看唄?”我斜睨他一眼。兩個不要臉的混蛋,幹嗎賴在我們周圍不走啊?

    還找個好名目,說什麼擔心我們被人欺負!開玩笑,我們不欺負人就夠好的了。

    不過他們兩個這麼做不是沒好處,最大的好處就是我天天看到一張怨婦臉,鍾豔豔的。還有一張惡狗臉,想咬不敢咬的樣子也讓我發笑,這個是劉雅音的。

    以前的美國派女生全部倒戈,成了晏仲白和貝琅的護衛團成員,迷兩人迷得不得了。只要他們倆使個小電眼,我看讓這群瘋狂的女生襲擊美國五角大廈都有可能!不過相對的,其餘所有女生全部用吃人的目光望著我。

    “哪位是宋曉曉?”粗嘎的聲音在教室門口響起。我抬起頭,差點暴笑出聲,一名穿得像正在大溪地度假的老人,花格子短袖t恤,還有花哨的沙灘短褲,帶著副蝙蝠墨鏡,站在教室門口張頭探腦地讓人發笑。

    “我,我就是。”宋曉曉疑惑地站起來。

    而我在旁邊突然逮到狐狸男的一抹奇怪的笑,這傢伙又在打什麼主意?

    “小心肝,小寶貝,爺爺好想你,你那混蛋父親也不帶你回家來,把我騙得好苦哦!”唱作俱佳的老人帶著一口明顯的洋口音,說出來的中國字要讓人辨認好久才能明瞭他的意思。

    “您是?”

    “我就是你那可恨的父親的父親,你可憐的爺爺!你父親都不讓我知道我居然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孫女,讓我好傷心哦。今天終於找到你了,乖寶貝,跟爺爺回去吧,爺爺帶你全世界玩去!”摘下墨鏡的老人抽著鼻子說著,看他的外貌,年輕的時候也是帥哥一枚呢。

    “哦,你說的是那個loa啊,不過,我怎麼知道你是我爺爺呢?”曉曉歪著腦袋反問著,看得我悶笑不已。我知道,這個丫頭又在鬧彆扭,肯定是還在生氣她和她母親被拋棄了這麼多年。

    “寶貝,你怎麼不相信爺爺呢?你看你看,這個是我的護照!藍道?瑞內克!你看!”像個小孩一樣,上了年紀的老人抓著曉曉的手要她認他。

    “好了,曉曉,別逗你爺爺了。”狐狸男站起來說了句公道話。我也看不過去了,因為任誰看那張老頑童的臉都無法真正地生氣吧。

    “好了,爺爺,你現在能不能先回去?”曉曉抬起頭,發現整個高二三班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不悅地說。

    “好啊……等等,我記得來好像有件事情要辦的!”老人急得拔頭上存貨不多的幾根白頭髮,著急得想要記起來來這裡要辦的事情。

    “哦,對了,是項鍊。對,是那個項鍊,洛克那個死小子讓我又給你帶了條項鍊哦,跟那個墮落天使是一個系列的哦,這次的是大天使長米迦勒呢!”說著,老人獻寶地從手下遞過來的盒子中拿出一條精美的項鍊,項鍊墜是六翼光天使米迦勒,一雙藍到人心底的眸子,透著的是對世界和平的決心。米迦勒是戰爭天使,主掌著光明之劍,所以這個雕像上同樣有一把泛著金光的神聖之劍。

    “哇,好漂亮!”

    “是啊,真的好漂亮,那就是洛克?瑞內克的作品嗎?”

    “對啊,就是傳說中有錢買不到的項鍊啊!”

    曉曉突然笑了,笑得讓我毛骨悚然:“爺爺,你說如果你要洛克哥哥來看我的話,他會來嗎?”

    “寶貝要那個傻小子來看你?可以,爺爺一句話啦,他敢不來就等著直接被公文壓死!”老人生動地比劃著某人被龐大的公文山壓死的模樣,逗趣得讓我們無法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

    “那我想讓哥哥來幫我澄清一些事情,並拿回一些東西!”頓了頓,曉曉的眼睛惡狠狠地盯住面孔泛白的鐘豔豔,然後一笑,“拿回本來屬於我們的卻讓我們蒙上小偷名聲的東西!”

    “什麼?有這種事情?寶貝告訴爺爺,爺爺一定會幫你出氣的!”

    “沒什麼的,爺爺,這件事情是一定要洛克哥哥來一趟的。不然的話,我不知道我會揹著小偷的名聲過多久。”曉曉的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過鍾豔豔,我有些窩心,沒想過曉曉會維護我至此。

    接下來,曉曉拿起繞在老瑞內克手上的天使墜子,一甩一甩地走著,來到強自鎮定的鐘豔豔面前,笑得很天真地問:“你說是不是?鍾豔豔小姐!我想,這次這個墜子不會再成了你母親送你的生日禮物吧,嗯?”

    “你在胡說什麼!”鍾豔豔的臉有些發青,“哼,莫名其妙!”

    “莫名不莫名,我想你心中會有數的。到時候,你會怎麼樣,我們誰也無法保證。只不過我提你個醒,那個時候你一定不會太開心就是了,因為——”曉曉壓低嗓音,“我要報仇!”

    我靠,我怎麼就沒發現這死妮子還有恐嚇人的本事啊?

    話說完,不理會鍾豔豔的反應,曉曉又轉而對著劉雅音笑:“至於你,也不會太好過的,你信不信?你背地做的事情,不要以為別人都是笨蛋猜不出來!”

    “你這個瘋女人,誰知道你在說什麼……”劉雅音氣弱地反駁,但是緊張的手抓著椅子背,手指尖的發白說明了她內心有鬼。

    “誰在罵我的乖孫女?給我扁她!”非常有爺爺氣勢的老人揮舞著手,一點都沒有因為要手下人揍的是個小女孩而留情,反倒是非常有氣勢地再次說,“誰敢欺負我孫女,就是上帝他媽媽,我也媽媽的揍她!”

    媽媽的,呵呵,他居然學會中國的罵人詞彙了,只是發音不是太對就是了。

    於是,數天後,洛克本人也跑到了海城,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越洋高中。一切只因為他爺爺的寶貝孫女被人欺負了,所以他這個當哥哥的一定要幫妹妹欺負回來。

    並且因為這個爺爺還一天電話他n次,他到那裡就能接到爺爺的電話。就算他關機,也有瑞內克家的司機開著車滿大街地找他接電話。

    禮拜一,升旗儀式,校長副校長們依次講話,雖然有千篇一律的架勢,但是我們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於是躲在下邊偷偷地打瞌睡。

    “好了,散會——”校長一句話解放了我們。我懶懶地打個哈欠,正要隨著大部隊離開,突然被話筒裡傳出的一句話留住了腳步:“同學們,請稍微等一下。”

    仔細一看,原來是教導主任,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和曉曉對視一眼,卻看到這個丫頭眼神里帶著一抹古怪:你就看好戲吧。

    怎麼回事啊,難道會有曉曉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們學校這次請來了洛克?瑞內克,大家鼓掌歡迎。未來一個星期他將留在我們學校教導你們雕刻的藝術。”校長和教導主任一起帶動大家鼓掌。

    在同志們震天響的歡呼聲中,大牌的洛克面帶微笑揮著手步上主席臺。

    臭丫頭,你老哥來了,這多麼大的事情啊,你怎麼都不私下悄悄地透漏點消息啊!我驚訝兼驚喜地瞪著宋曉曉。

    要知道我是多麼喜歡洛克的作品啊,這個臭丫頭居然也不提前告訴我,如果我心臟不好的話,還不被他嚇死啊!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你以為我找他來真的是教導我們學雕刻的嗎?宋曉曉的眼睛突然往一旁瞄了瞄,示意我往那邊看。

    哇哈哈,鍾豔豔你也會緊張啊?嘿嘿……我在心底奸笑著,今天終於可以申冤報仇了,我不高興才怪。這個鍾豔豔害我背了那麼久的黑鍋,讓我被全校所有人鄙視到現在,那是多麼痛苦難熬的日子啊。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她帶給我的傷害?

    我這個人向來都秉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有恩自然也是報恩,他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人一丈。而鍾豔豔害我這麼慘,我怎麼可能會就這樣放手呢?太不符合我要下雨的行事作風了。

    “hello!呃,我還是用中文和你們交談吧。”洛克改用中文對著臺下興奮的學生們說道。

    我這個時候可以感覺到額頭上有三滴冷汗颮過:這個傢伙……

    在同志們翹首期盼這個國際上非常出名的洛克繼續說話的時候,他突然又擺出一副沉默的架勢。

    kao,這是在做什麼?和大家玩啞劇嗎?我戳戳旁邊的宋曉曉,結果她也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架勢。

    等了大約五分鐘,在大家疑惑的目光裡,一輛黑亮的六扇門積架駛到主席臺前停了下來。

    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移動到車門旁,非常好奇誰這麼大牌,一直把車開到主席臺才停下來。

    “哈,是貝琅的父親哎——”

    “是嗎是嗎?別擋著我,讓我也看看傳說中貝家掌權者。”

    “不是吧?怎麼還沒出來呢?”

    “啊啊——出來啦,我看到啦,好帥的老頭兒啊!”

    “沒見識,誰聽過老頭也有帥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

    學生們唧唧喳喳地議論著,五花八門的問題都有,聽得我和曉曉鬱悶不已。

    貝振陽的出場方式確實是有些——像電影電視裡黑幫分子們的出場方式了,總是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上臺。

    洛克笑著迎上去:“貝先生身體越來越硬朗了。”

    貝振陽似乎有些不滿,但是仍舊是伸出手:“你好,瑞內克先生。”

    “不知瑞內克先生為什麼把會談選在小兒的學校,而且還在這麼……”貝振陽轉身裝模作樣地看了一圈周圍興奮看著他們的學生,再次停頓一下,皺著眉頭看向洛克,“這麼一個‘熱鬧’的環境中,我不知道這次咱們要會談的到底是什麼內容。”

    能與瑞內克集團搭線做交易是每一個想要進軍世界一百強的企業最夢想的事情,所以雖然貝振陽是這麼一個獨裁自大的人,也不得不聽從洛克的話,趕車來到了越洋高中,而且是在這麼個環境下和洛克握手。

    雖然不怎麼明白洛克的意思,但是有種不怎麼妙的感覺時時隱現。

    “貝先生,您知道我的名字嗎?”洛克很客氣地問。

    聞言貝振陽很怪異地看了洛克一眼:“瑞內克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您知道回答出我的名字既可。”

    洛克好像腦子壞掉了!我鄙夷地看一眼旁邊臺上壞掉腦子的傢伙的妹妹——宋曉曉。

    基因問題!那丫頭回我這話,我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那怎不見你壞掉腦子?”我還是悄悄地悶聲笑起來,肩頭一聳一聳的,聲音低得剛好只能給宋曉曉聽到。

    “對,那位正在偷笑的mm,請你和你旁邊正在掐你的同學一起到臺上來。”洛克的聲音突然在話筒裡傳出來。

    哈?離這麼遠你都能看到我在偷笑?什麼眼神?我bs洛克!我用唇語對宋曉曉說。

    汗,離這麼遠都能看到別人的小動作,我也同樣bs他!宋曉曉用眼睛白的地方白著臺子上得意洋洋的某人。

    無奈,我和宋曉曉還是抬腿走上那讓人鄙視的主席臺,不過我還是有點底的,至少這個洛克不應該是來給我難堪的,估計這次該難堪的是鍾豔豔。

    走上臺子的時候,我不小心回頭,看到鍾豔豔在那裡緊張地打著電話。

    嘿嘿,這次你求誰都沒用,你就等著哭吧!我得意地在心底給這個女人一個超級大的bs。

    “對了,還有那個低頭打電話的,請你也上臺上來。”洛克又點名了,這次點的是悶頭打電話求救的鐘豔豔。

    於是,又一個人上臺來。

    “嗯,很好,都到齊了。”洛克很酷地點點頭,換來宋曉曉的一個鄙視,仍舊不以為意地笑著。

    “其實呢……”洛克說完這三個字,把話筒音量調到最大:“我千里迢迢,就是為了來帶回我的親妹妹——宋曉曉。”

    這句話像個炸彈,在人群中引起巨大的騷動,所有的人議論紛紛,五花八門的問題把人都給想傻了。

    “當然了,附帶的一件事情是——”洛克頓了一頓,靜等著臺下人的平靜,待人群靜下來後洛克又張口了,緩緩的標準的普通話直接炸翻大片的人,“向鍾豔豔同學要回那條墮天使路西法的項鍊,因為那條是非賣品,是我一點一點刻給我妹妹的一個禮物。”

    “天啊,原來……”

    “是啊,真的沒想到,宋曉曉說的才是真的……”

    “哇,有這麼一個帥氣的哥哥,天啦,嫉妒死了!”

    “不是吧,鍾豔豔那麼淑女的美女怎麼會做這種沒品的事?”

    “就是就是,不過有句古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外表美麗的花居然是毒花啊!”

    ……

    人們的風言風語傳到臺子上,鍾豔豔的臉上隨著這些話一陣青一陣紅,變化多彩得好像一罐色彩打翻在她臉上。

    然後,洛克信步走到她面前,突兀地伸出一隻手,卻一句話都沒說。

    鍾豔豔猛地抬起頭,憤怒地瞪著洛克:“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再敗壞我的名聲,信不信我會告你,告得你臭名昭著!”拔高的聲調不受任何影響地通過話筒傳遍了學校。

    “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洛克嘲諷地笑著,“只要經過我的手雕刻的東西,非賣品一類的我是做有記號的,這個事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你居然要告我?還有,我想你也搞清楚好不好?你們鍾氏企業我還不放在眼中,如果你不介意我玩的話,我想一個月就足夠了!”

    什麼意思?鍾豔豔眼睛都瞪出血絲了,她沒想到會踢到這麼大一個鐵板,她甚至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設計的陰謀會失敗。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一個月!”洛克伸出食指,好笑地在鍾豔豔眼前晃動著,“只要一個月時間,我就足夠讓鍾氏企業垮臺,不留任何生機地破產!”

    砰——這話如同炸彈一樣,直接把鍾豔豔炸得暴跳起來:“我不信,我才不信。你這個鬼子,你要是敢動我們鍾家一根毫毛,我跟你拼了!”

    “咳咳——瑞內克先生,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貝振陽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沒想到這個洛克把他找到這裡居然像在玩鬧劇一樣,讓他看得頭疼。

    “洛克?瑞內克,我的全名!”洛克再次正經地伸出手,遞到貝振陽的眼前。

    洛克?瑞內克?!貝振陽腦子裡只充斥著這個名字。

    天啊,是洛克家的皇太子啊!居然只為了一個小小的合同跑到海城來,真的是夠給他貝家面子啊,不過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貝振陽壓抑下興奮,反覆地思索著這個名字,到底還在那裡聽過。

    “不用想了,我同時也是那個世界上以雕刻飾品而成名的洛克?瑞內克。”洛克還是笑嘻嘻地,看來這傢伙非常滿意看到這麼多好戲。

    ……

    貝振陽連問都不再問了,直接帶著點羞怒地望向鍾豔豔:“豔豔,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前邊你說的那麼多都是騙伯父的?”

    “不是的,不是的,伯父,我說的才是真的。這人一定是那個死丫頭找來的託,一定是的,伯父要相信我呀……”鍾豔豔竭力為自己辯護著。

    “鍾豔豔,你再狡辯也沒用的。”狐狸男——晏仲白突然走上臺來,站在曉曉身後,笑得像只真正的狐狸一樣奸詐。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一點都聽不懂!”鍾豔豔乾脆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堵上自己的耳朵,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假裝聽不到看不到,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

    “真的聽不懂嗎?還是你根本就是做賊心虛?陷害了別人,自己裝無辜,你的心計真的很重啊!”貝琅也跳上臺,攬著我的肩膀,望著鍾豔豔,有些失望地嘆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貝琅,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我是這麼愛你,你怎麼可以因為喜歡上那個賤丫頭,就把我的驕傲丟在地上踩踏?”鍾豔豔無法置信地看向貝琅。

    “如果你還是堅決不認,那麼,我想,你有必要聽這些錄音了。”狐狸男搖搖手中的小錄音機。

    “哼!”鍾豔豔張張嘴,最後努力地把眼神移到別的地方,根本就不看那錄音機,但是遊弋的視線卻稍微出賣了她,至少她現在是恐慌的。

    狐狸男也不多說,直接按了播放,放在了話筒前。

    “豔豔小姐,對不起……”

    “……知道錯在那裡就行,下次別再讓我失望!這次就算了!”

    “是,謝謝鍾豔豔小姐的大量。”

    “我記得你說過,她有一條洛克?瑞內克的限量版項鍊?”

    “是的,那是個墮落天使的項鍊,做得非常漂亮。”

    “嗯,把那項鍊說得越仔細越好,我有用。”

    “好的……”

    全場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鍾豔豔,而熟悉劉雅音聲音的同學則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劉雅音。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鍾豔豔瘋狂地喊著,一把摔掉錄音機。

    “想怎麼樣?把路西法項鍊還給我們,道歉,然後滾出這個城市,因為……”宋曉曉一字一句地對著鍾豔豔說:“我——討——厭——你——”

    “哼,想讓我道歉,你們等著吧!”轉過身,鍾豔豔對上在一邊看戲看得正過癮的校長,“校長,你看他們這麼欺負您的學生,難道你都不能為遭受他們聯手陷害的我說兩句公道話嗎?”

    “啊?這個……哪個……我最近好像要換助聽器和老花鏡了,剛才誰在和我說話?誰啊?在哪呢?”裝瞎扮聾,這狐狸校長閃得倒是挺快。

    “校長,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找我父親把對你們學校的投資撤回?”鍾豔豔怒吼。

    “撤吧撤吧,學校少了你們的投資難道還培育不出好學生嗎?”校長的耳朵好像突然不聾了,看得我非常鬱悶。

    鍾豔豔的手機這時突然響起:“喂?父親?您終於回電話了,難道您不知道你女兒在這邊多麼被人欺負……什麼?什麼?要我回去?為什麼?瑞內克家族施壓?!不,我不要回去……”

    校門處突然駛進三輛黑亮的汽車,依次下來的是鍾豔豔以前的那些保鏢:“小姐,老爺交代,無論如何,不計代價,要我們請您回去!”說罷,動作利落地架起鍾豔豔,迅速地塞進汽車,然後倒車,前進……閃……

    “不……不,我不回去……不……”車離去後,只留下憤怒的咒罵迴盪在天空中。

    “咦,我們好像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宋曉曉一臉嚴重的表情望著我。

    我和她對視一眼,突然不約而同地跳下主席臺:“鍾豔豔,別走,還我項鍊——”

    這個事件就這樣落幕了,一切好像是一場鬧劇,而這一切卻在我的生命中真實地上演了。

    因為洛克的到來,一切的事情有了眉目,所有的越洋高中的學生都明曉了鍾豔豔的真實面目,全部配以鄙視的眼光。這讓鍾豔豔這個向來氣勢慣了的傢伙連未來老公也不追了,直接躲回美國老家養面子去了。而留下的劉雅音,大家也都清楚了她的陰險,所以,她現在的日子簡直可以是用水深火熱來形容。

    連她以前經常欺負的張亮都不恥她的惡性,直接找到她要求她把以前她積欠的值日一次性做完,而她欠下的值日,足夠她做到一個學期結束了。沒辦法,人惡就遭人嫌哦!

    馬上要到十月黃金週了,我也住到宋曉曉現在住的地方,一棟透天昔,曉曉的媽媽最想要擁有的小房子,溫馨而又舒服。當然,如果沒有賴皮不走的爺爺和同樣嚷著要放假的洛克哥哥,曉曉稱,她會過得更舒服。

    可是我又看到她嘴角邊越來越靚的笑容呢。

    別想騙我,我是誰呀,我可是曉曉打字蓋章的死黨換帖好友啊!

    “喂,曉曉,你家狐狸男說沒說要去那裡度假呀?”我吃著曉曉烤的小餅乾,配著英國紅茶,真美味呀。

    這就是人生呀!享受的人生!

    對,她家的狐狸男,已經得到正式的承認身份的男朋友,未婚夫!

    上次的事情就是他想方設法聯繫上曉曉的爺爺,順便鼓動他跑到海城來的,當然曉曉的哥哥也不光是爺爺催來的,背後還有著他的功勞……最重要的是,這個傢伙在關鍵時刻,居然能拿出那捲把鍾豔豔直接打進地獄的錄音,哈哈,那個時候是我最爽的時候!真痛快!

    “你家那頭狼沒主意?對了,他跟他父親和好了沒?”

    “安啦,有我在,他們倆怎麼會不好?”我拍拍肚皮,轉個臺繼續看愛情肥皂劇。

    不過說起來,那個老頑固真不好擺弄呢,害的我把我老爸都請出來了,結果積欠了老爸的一桌好料理。當然,這其中也同樣有洛克的功勞,不然那老頑固怎麼會乖乖地點頭認錯呢?

    而我現在還記得老爸得意洋洋的笑容,因為他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所以我老早就開始準備貝家的事情了。女兒,放心,後邊有你老爹給你撐著,你只管談你的戀愛去吧!”

    我的媽咪姓張,傳說中四大家族中排第一的神秘張家,而我老媽是張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我老爸娶了老媽的同時,也順手娶了老媽的家族企業。於是明裡,老爸是個賦閒在家專吃喝拉撒,順便泡老婆的沒出息男人,但他暗處隱藏的身份可多了。

    老爸的書房抽屜裡有一把白朗寧手槍,袖珍型的。我們家的地下室雜物間裡,好像放了好幾把類似玩具的機關槍,還有個保險櫃,小的時候我偷偷看過老爸開櫃門數子彈呢!

    還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媽媽家有個敗家的八稈子打不著的親戚,因為父親斷了張家給予他的每個月龐大的生活費,他就找人綁架了我。可是在我熟睡了二十四個小時後,醒來卻看到好幾名穿著打扮像終極保鏢裡的弗蘭克?法默一樣的叔叔,悄悄地抱著我一直把我抱回家,而那次根本就沒有打報警電話。

    不過,從那以後,我就陷入連番的體能格鬥訓練,老爸簡直是把我當機器人一樣地教,看得老媽心疼死了。

    “你有一對好父母,他們很恩愛!”貝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攬著我的腰咬走我手上的餅乾,氣得我乾瞪眼。

    “是啊,真讓人羨慕。”曉曉又端上來一盤曲奇餅。

    同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狐狸男也拉緊了她的手,笑著說:“我們也會那麼恩愛的。”

    “誰要跟你恩愛!”曉曉的臉都紅了,而我在一邊沒同情心地大笑。

    “好了,大家商議一下,要不就去荷蘭旅行吧!反正有十天假期呢!”我提議。

    “好啊好啊,聽說荷蘭的景色很美!”貝琅附和。

    “去吧,少了你不管哪裡都不會美的。”狐狸男終於開始說情話了。

    而我和貝琅在一旁做出一副忍不住要嘔吐的表情。

    “好。”曉曉很感動,因為她曾經和我說過,她最期望的就是能夠滿足母親生前另一個願望,那就是到父親的國度,替她看看那裡的景色。

    “你們要去哪裡?我也要去!”老頑童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了出來,嘴巴里還咬著半個曉曉做的酥餅。

    “荷蘭,你還要去嗎?”

    “啊?不要去荷蘭呀,那裡會被人逮個正著的,還不許人家有一丁點不當的舉止,很麻煩耶!”老爺爺開始頭疼了。

    “啊?這樣啊?”曉曉開始深思,而她爺爺則在一邊慫恿著她去夏威夷,或者大溪地,要不去泰國看人妖等等。

    然後就看到曉曉的眸子一亮。

    “我決定了!”

    “去哪裡?”

    “荷蘭!”

    “啊……”

    荷蘭,荷蘭有著非常美的景色呢,不輸於海城的美哦,那裡應該會讓曉曉的媽咪滿意吧。

    而我和貝琅,曉曉和晏仲白,我們四人的訂婚旅行相信也能夠非常圓滿得讓人滿意吧?

    我期待著,期待著能夠幸福,期待著能夠幸福地和給我幸福的人一起幸福。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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