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成語說的極好,叫不到黃河不死心。
現在她夏晚晴死心了。
有一個成語說的也不錯,叫車到山前必有路。
現在她夏晚晴再也不相信那該死的路了,既然是座山,怎麼會有路!
夜裡十二點,她打開了燈,整個房間安靜的詭異。
人家說一醉方休,醉了就舒服了,可是她怎麼沒醉,除了覺得腿軟,除了覺得手沒多少力氣,腦袋卻很清醒。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不過,晚晴又像是一個作怪的貓咪一樣,搖頭,也沒有騙人,心似乎沒那麼疼了,有些麻木,並不是一呼吸起來就疼的要命了。
打開了背投電視,讓屋子裡有了音樂,打開了廚房的燈,將所有的餐具一咕腦兒推到了水槽裡,任由它們粉碎,就像是她的心一樣,碎要碎的徹底。
牆壁上的雕畫,扯了下來,漂亮的燈花全部弄散,窗前的吊蘭直接扔到了樓下,然後,衣櫃裡的衣服,全部扯下,扔了一地。
最後,打開抽屜,找到了那本鮮紅的結婚證,麻木的瞪了半天。
呵呵,晚晴不由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笑的脆弱,笑得狼狽不堪,笑得淚流滿面。
她仰起腦袋一本正經,信誓旦旦的說:娶了我好處多多,保證你生意紅火,我有旺夫命!
她威脅的語氣說:我哪裡不好,長的像恐龍,身材不夠棒?
她憋著一口氣說:這輩子,你總有愛上我的那一天!
但是,呵呵,但是,她輸了,她已經沒有力氣賭上一輩子。
而莫凌天也沒有讓她愛上一輩子的資本了,他居然揹著她和萊雪早已搞上了。
懷孕了!
心又鋒銳的疼了起來,晚晴索性直接撲倒在床上,淚流滿面之間,抓爛了那本紅紅的冊子。
結束了!
饒是如此疼痛的心,在酒精的催眠下,晚晴閉起紅腫的眼睛,不知道何時睡著了,睡的深沉,以致於房間裡有人進來也不知道。
天亮手機沒有響,但是生物鐘響了,晚晴睜開了眼睛時,感覺自己的身子什麼時候全部挪到了床上,而腳上的拖鞋估計也被自己踢掉了,但卻安穩的一對,擺在了床邊。
晚晴四下望了一眼,頭疼欲裂,然後起身,有些搖搖欲墜,掛鐘上時間指向了上午十點,不由一驚。
是不是報紙頭條已經刊登了,堂堂市長千金婚姻破碎,小三登堂入室已懷孕?
不由打了一個寒噤,所有這些突然間想到,渾身一冷。
還沒有走到了樓下,就聽到了尖銳刺耳的鈴聲,這個時候誰打來的電話,她的手機怎麼沒有響呢?
手機呢?晚晴不由回想手機的去處,好像給扔掉了。
“晚晴,我是媽,報紙上你和莫凌天是怎麼回事,打你的電話怎麼是個男人接的?”
電話那頭葛眉巧的聲音,字字都是質問,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氣,擱著電話線,如數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