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月色兩相宜,惜月憐花卧轉遲;
月落慢憑花送酒,花殘還有月催詩;
隔花窟月無多影,帶月看花別樣姿;
多少花前月下客,年年和月醉花枝。’
看倌休誤會‘花枝’二字乃是餐桌上之佳餚炒花枝或花枝卷,它們乃是唐怕虎筆下之妙句哩!
唐伯虎一生喜歡泡妞,吟花弄月乃是他的泡妞利器,流傳迄今,尚有不少人引用這套絕活哩!
此地乃是洛陽,此府乃是漆府,此位吟詩之人卻是位馬仔,她名叫如玉,她便是漆府主人漆行天之唯一愛女。
漆娃既少又怪,漆行天更怪,他以三十六歲任知府之後,不到二年,便把洛陽治理得更具文藝氣息啦。
‘洛陽紙貴’形容洛陽文風之盛,經過漆行天治理之後,洛陽不但文風更盛,而且遊客如織,百業欣欣向榮。
可是,漆行天卻在此時上奏辭官。
因為,他在年初誤判一件官司,他引咎辭職啦。
此件官司乃是一件爭寵所衍生之案件,洛陽城首富黃金順共有一妻六妾,其中二妾一向明爭暗鬥的爭寵。
她們便是魯卿卿及韓玉蓉。
黃金順並非不知此事,他反而以此為榮哩!
二女越逗越烈,終於引爆‘家丁私通妾’之醜事。
此位家丁乃是黃金順昔年自外買回之少年,孤苦伶仃的他一入黃府之後,一直沉默寡言的日夜勤快的工作着。
他姓黃,單名丁,他長得眉清目秀,加上多做少説,他頗獲人緣,不過,他仍然沉默的繼續工作着。
可是,誰也料不到他會在中秋夜裏入魯卿卿的房中,而且和她興雲造雨,快活之後,二人便互摟而眠哩!
黃金順獲訊之後,當場破門而入。
黃丁剛迷迷糊糊醒來,便被拖下來一陣毒打。
六名家丁當場棒腳齊施的把黃丁打昏啦。
黃金順則憤怒揮鞭苔打魯卿卿。
黃丁由頭到尾只叫句‘奴才沒罪’便默默捱打。
魯卿卿卻喊冤求饒不巳。
她的叫聲終於引來巡夜人員。
此事便鬧入公堂啦。
漆大人連審三堂,黃丁每次只道句‘自己沒罪’,魯卿卿則一直喊冤,可是,他及她卻提不出有力的辯護證據。
漆大人在這二堂審案之中,先後調入二十一名證人,又振捕快來回的查案,他終於判定黃丁和魯卿卿私通有罪。
當天晚上,魯卿卿撞死於獄中壁前。
黃丁也不約而同的撞死於壁前。
漆大人獲訊之後,心知有冤,便再度調查。
不出三天,黃府的一名婢女在深夜悄悄的前來向漆大人請罪及呈上二個茶杯作證,再含淚道出這件冤案。
原來,韓玉蓉為爭寵,派這位婢女在黃丁及魯卿卿房內的每個茶杯皆抹上媚粉,終於引發這件醜事。
漆大人一瞧二杯底之餘粉,便相信的點頭。
他立即問道:‘黃丁如何入魯卿卿之房?’
婢女答道:‘他一毒發,便被二名家丁打昏抬入魯卿卿房中。’‘彼二人是誰?’
‘黃天及黃欽!’
漆大人便連夜升堂及召人黃天和黃欽。
婢女一對質,黃天二人伏首認罪啦。
不久,韓玉蓉入衙,也乖乖認罪啦。
她甚至招出提供此計之另外一妾祝湘啦。
漆大人立即調來祝湘及黃金順。
祝湘見狀,乖乖認罪啦。
黃金順氣得當堂吐血啦。
漆大人心疼難耐啦。
他當堂以殺人罪判定相關人員。
翌日上午,他到黃丁及魯卿卿的靈前上香下跪請罪啦。
他一返府衙,便上表請辭。
大內三度慰留,他卻辭意甚堅,大內只好照準。
漆大人在黃丁及魯卿卿二人出殯日露臉之外,他便一直在城郊的一座莊院內深居簡出及謝絕訪客。
此莊院乃是他以祖產所購,院內除他們夫婦之外,便是愛女漆如玉,至於其子漆義夫婦則在城內經營一家字畫行。
漆行天每日便以閲書及寫字渡日。
尤其漆如玉不但貌美如花,而且滿腹經論,她乃是洛陽公認的大美人及才女,她原本是媒婆們努力作媒之對象。
如今,漆行天謝絕訪客,她也樂得清閒。
她今年已經十九歲。她記得她六歲那年,其父剛入京城任官三年,她隨母逛天橋時,曾在一個攤前好玩的測個字。
當時,她測出一個‘色’字。
算命之人乃是一位清瘦老者,他先瞧過漆如玉的五官,再瞧她的掌紋,最後更詢問她的生辰八字。
最後,老者正色道:‘色即是空,汝日後必入空門。’漆氏皺眉啦。
她不吭半句的付出一塊碎銀啦。
老者卻向漆如玉道:‘落土八字命,注生已注死,汝雖入空門,卻扭轉家運,凡事皆天定,恨命莫怨天。’説着,他已收下碎銀。
聰巧的漆如玉自那時迄今,一直牢記那三十個字。
漆行天當時卻不屑的付諸一笑。
漆氏亦慚淡忘啦。
漆如玉一直記此三十字,所以,任憑男方的條件一級棒及媒婆蓮舌粲花般大吹特吹,她仍然不肯點頭。
她每天把情懷宣泄於操琴吟詩啦。
今夜,明月當空,窗前飄入陣陣花香,她便操琴吟起唐伯虎這首名詩,神色則一片悠然嚮往。
倏聽叮叮二聲,二條琴絃同時斷啦。
斷絃並非吉兆.她不由一怔。
她的心情一劣,便默默收琴關窗。
不久.她寬裳上榻歇息啦。
子中時分,夜深入靜,明月突然隱入一片烏雲,因為,明月好似預知人間即將發生一件大事,因而躲入烏雲後。
倏見三位黑衣勁裝蒙面人聯袂躍牆而入,他們略一張望,便沿着花木間各前往附近之一間房。
不久,一人以指沾口,便戳破一個紙窗孔。
他由窗孔乍見帳內之女,便掌按窗栓。
一聲細響之後,窗栓已被內力震斷。
窗扉徐徐開啓,蒙面人便躍入房內。
不久。他在榻前掀帳,便見酣睡的漆如玉,他不由雙目一亮的忖道:‘如此污地,怎會有此美女,她必是被迫來此。’他的雙目一轉,立即按上漆如玉的左右肩井穴。
漆如玉剛被震醒,立見榻前多了一人。
她剛張口欲叫,蒙面人已制啞她。
她心知不對,不由駭急交加。
對方迅速的剝光全身,卻留着頭套。
她心知自己即將遭污,不由溢淚。
對方迅速拉到她的衫袍,便將她剝光。
終於,她的紫禁城淪陷啦,蒙面人樂啦。
另外二名蒙面人分別制住二位侍女及漆行天夫婦之後,便開始搜索財物,櫃桌立即紛倒啦。
良久之後,他們只搜到一部分金銀,不由一怔。
立見一人解開漆行天的啞穴,再以匕頂住他的心口沉聲道:‘識相些,快招出財物藏處,否則,它必白入紅出。’説着,匕端已入內一分。
漆行天沉聲道:‘吾漆行天豈是受脅迫之人。’‘慢着,汝姓漆?’
‘不錯,吾乃本城前任知府。’
蒙面人忖道:‘慘啦,弄錯對像啦。’
他立即問道:‘此莊之人不是左寶通嗎?’
漆行天答道:‘他已在三年半前,將此莊售予吾。’‘這……他如今何在?’
‘不詳,他早已離城!’
‘這……抱歉。’他立即匆匆離房。
不久,他輕敲漆如玉房門遭:‘大哥,搞錯啦。’此時,蒙面人正在爽歪歪的噴出甘泉,他乍聽此言,怔道:‘何意?’‘姓左的已離此三年半。’
‘啊,這……這……走!’
他怔視漆如玉啦。
漆如玉忍不住溢淚啦。
她不甘心啦。
蒙面人匆匆下榻,便取出錦盒。
只見他將一束銀票放在枕下,便匆匆整裝。
不久,他輕聲道:‘抱歉。’
説着,他已轉身掠出窗。
另外二名蒙面人早已解開下人及漆行天夫婦的穴道,他們一會合,便匆匆掠出牆,不久,他們己消失於遠方。
明月便在此時又出現啦。
漆行天夫婦早已在方才聽見戰鼓聲,所以,漆氏匆匆來到愛女的窗外,便直接攀窗爬入房中。
她一到榻前,便啊一聲,
因為,漆如玉一絲不掛的僵躺着,她的下體不但血跡斑斑,亦沾滿穢物,她的清白身子已經破啦。
漆氏驚啊,漆如玉淚下如雨啦。
漆氏忙以被蓋妥愛女,再匆匆開啓房門而去。
她一返房,便向老公道出此事。
漆天行嘆道:‘此乃誤判黃魯二人之報應呀。’漆氏聽怔啦。
淚下如雨的漆如玉卻聽得立即止淚啦。
她立即又憶起算命老者那三十個字啦。
她已決心遁入空門啦。
漆氏咽聲道:‘老爺,玉兒今後該怎麼辦呢?’‘多陪陪她,勸勸她,唉。’
他搖頭嘆息啦。
此事距離黃了及魯卿卿二人在獄內自盡不到二個月,漆行天體驗陰陽果報之可怕,他只有嘆息的份啦。
漆氏則提水入愛女房內替她淨體着。
不久,她乍見那束銀累,便翻閲它們。
立見它們是五張一千兩銀票,她稍忖便明白是那位採花客所留,她便恨恨的將銀票拋落地面。
由於漆如玉的穴道未解,擦氏折騰良久,方始替愛女拭淨全身,換妥衣裙,更換上乾淨的寢具。
她勸愛女一陣子,便去清洗血跡斑斑的寢具。
漆如玉一見慈母如此辛勞,她明白慈母擔心她會想不併,所以,她反而平靜下來,因為,她已決定遁入空門。
色即是空,天呀,怎會這麼準呢?
良久之後,漆氏一返房,便見愛女尚無法行動。
她便坐在榻前等候着。
天終於亮啦。
漆如玉沙啞的呃一聲,便咳一聲。
漆氏忙道,‘玉兒.怎麼啦?’
漆如玉吸氣道:‘女兒……女兒決心入空門。’‘啊,不妥……汝是娘之心頭肉呀!’
漆如玉坐起身,立覺下體裂疼,她心意更堅決的道:
‘女兒已是殘花敗柳,唯有入空門平復創痕。昔年那位算命老者所示之三十字,頗具參考價值,請娘向爹美言,成全女兒入空門之心願吧。’説着,她已趴跪在榻上。
漆氏哭道:‘不妥,汝冷靜些。’
倏聽鄰房傳來輕咳聲,二女便止哭。
漆行天沉聲道:‘玉兒,吾同意汝之抉擇,吾今日便陪汝娘走一趟淨心庵,汝可別做什麼糊塗事。’‘是。’
漆氏又勸一陣子,立即返房。
漆如玉下榻略一整妝,便默默漱洗。
半個時辰之後,她強自鎮定的陪雙親用膳。
膳後,她一返房,便見壁上之斷絃琴,她不由暗歎道:‘琴呀,汝既能示警,卻未能化解,吾難道命該如此乎?’她不由心兒一酸。
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千金,憑她的才華及仙姿,她根本瞧不起媒婆所送來之每位‘帥哥’畫像。
哪知,未曾斷絃的琴突然斷絃,當天晚上,她便被一位蒙面人毀去她的清白,她怎能不覺得心酸呢?
令她嘔的是,對方居然玩錯了人。
她想能不認為造化作弄人呢?
她取下斷絃,便向後行去。
不久,她一入廚房,正在清洗餐具的一名侍女便向她行禮。
她默默點頭,便將琴塞人灶中。
灶上正在燉雞欲替她進補,灶內之火迅即引燃那把高貴的瑤琴,侍女在旁瞧得目瞪口呆啦。
漆如玉卻忖道:‘燒吧,吾今生與琴絕緣矣。’她便站在灶前瞧着那把燃燒的琴發怔着。
此時,亦有一人瞧火發怔,火上之肉巳烤焦一處,他卻毫無所覺,終於,有人吭聲道:‘大哥,燒焦啦。’那人定神,便將架上之木棍翻個身。
立見另一人遞來一個雞腿道:‘大哥,嚐嚐吧。’‘我……你吃吧。’
‘大哥尚在想那妞?’
‘我……是的,唉,我怎會搞這種烏龍事呢?我一向罕如此好色,昨夜怎會一見到她便搞上她呢?’他忍不住嘆口氣啦。
立聽另一人道:‘大哥一向氣左寶逋之貪金好色,大哥一定把那妞認為是左寶通押買入莊的女人,大哥才會搞她?’‘不錯,我當時確實如此想,可是,如今一想,我也不該趁人之危,我該放她走呀,我怎會搞她呢?’他不由又搖頭一嘆。
那二人聽得不知如何勸起啦。
此人姓黃,單名漢,他原本是位孤兒,經岳陽黃記武館黃義夫收為大弟子之後,他不但勤練武技,而且參與每項工作。
他以報恩的心情努力着。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的武技超越黃義夫之後,黃義夫的名號更響亮,前來拜師學藝的人也日增着。
黃記武館的行情長紅啦。
就在此時,黃漢在一次餐敍中,遇上一位花花公子調戲賣花女,他上前一勸,對方卻指揮家丁掄椅欲做掉他。
他不客氣的把那批人扁得滿地找牙齒啦。
那位花花大少見狀,便驚慌而逃。
黃漢掠前便一腳踹上對方的臀部。
黃漢欲使對方摔個狗吃屎,哪知,對方居然擅上碎倒在地之一椅腳而當場被椅腳穿喉,當場便慘叫而亡。
黃漢怔住啦。
他由那批狐羣狗黨的口中獲悉此人叫左金山啦。
他向店家一探聽,便知左金山是左寶通之獨子。
他的眼皮連跳啦。
因為,左寶通一向勾結不肖官員發財。他在岳陽城甚具影響力,黃漢擔心此事會不會影響黃記武館啦。
一人作事一人當,他挾起左金山喝令那羣人帶路。
不久,他送屍入左府,再告知左金山之‘罪’。
左寶通當場令家丁宰黃漢啦。
哪知,黃漢似秋風掃落葉般迅即擺平那批人啦。
左寶通更是逃之夭夭啦。
黃漢見狀,便直接離去。
他一返武館,便把此事告訴黃義夫。
黃義夫立即令他先外出避風頭。
黃漢便拎包袱離城。
哪知,不到一個時辰,大批官軍使前來包圍黃記武館,罪名是黃漢在大白天搶劫左府及殺死十二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黃義夫懶得浪費口舌的解釋,他只道出黃漢一直不見影,便任由官軍入內搜索着。
官軍把裏裏外外搜得亂七八糟,方始離去。
不到一個時辰,官軍再來,這回送給黃義夫一個‘唆使殺人’罪名,黃義夫不甘入獄,當場便進行抵抗。
他親人趁機先溜啦。
黃義夫打傷二十餘名軍士。便突圍而去。
不過,黃記武館因此被封館。
他們師徒二人也成為江洋大盜。
各地衙門皆懸賞通緝他們啦。
黃義夫一家人躲得不知去向。
黃漢卻不甘心的潛返城中。
他潛入左府,不但海扁左寶通—頓,而且令左寶通孝敬他三萬兩銀票,他得意洋洋的連夜離去啦。
半個月之後,他再返岳陽,便探知左寶通已經搬家。
他便追尋到洛陽。
他一見到左寶通便海扁一頓。
接着,他令左寶通孝敬六萬兩。
他更命令左寶通不準搬家。
他暗中監視三個多月,他一見左寶通乖乖的待在莊內,他為尋找黃義夫,便暫時離開洛陽。
哪知,他循線找到黃義夫之時,卻只瞧見黃義夫一家人之墓,因為,他們已死於一批劫匪之圍攻啦。
黃漢祭拜之後,便循線索追殺那批劫匪。
他耐心的以各個擊破宰掉那批劫匪之後,便帶着這兩位協助他搜尋及伏殺劫匪之‘好兄弟’返洛陽。
哪知,他居然會搞這種烏龍事呀。
偏偏那女子從頭到尾一直未哭,一直到她聽見‘搞錯人’才流淚,她的委屈及淚水迄今尚使黃漢心疼哩。
要命的是,她居然是官譽甚佳的漆知府之女,一向喜怒分明的黃漢更加難受之餘,他不知該作何彌補啦。
他越想越嘔啦。
倏聽一聲脆響道:‘漢哥。’
立見一位大紅衫裙女人含笑掠來。
黃漢乍見到她,腦海立即閃過一道靈光的忖道:‘她有不少的靈丹,我不妨弄些靈丹送給漆姑娘。’他便含笑道:‘春嬌,哪陣風送來你這個大美人。’説着,他已起身迎去。
來人姓田,名叫春嬌,沒人知道她的來厲,可是.男人多知道她喜歡玩帥哥,而且,她的牀技一級棒。
她在十年前便在岳陽見過黃漢,當時的黃漢尚未闖禍,她欣賞他,他卻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只知專心練武。
她便在岳陽城買座莊院專心的追黃漢。
哪知,黃漢一直和她保持距離。
她曾以金銀及丹藥誘他,他卻仍不動心。
這些年來,黃漢忙於追殺劫匪,他已忘了她,如今,她一出現,黃漢立即由她連想到彌補漆如玉的方式。
二人一止步,她便含笑遭:‘愁什麼?’
‘我……我……’
‘格格,汝因為找不到左寶通而發愁嗎?’
黃權點頭道:‘這傢伙不知窩在何處?’
‘格格,汝想知道他的下落嗎?’
‘是的,你有消息嗎?’
‘不錯,先陪人家喝幾杯酒吧。’
‘這……這……’
‘格格,汝在擔心條子逮汝乎?戴上。’
她立即探懷取出一張面具體遞給他。
黃漢暗暗一喜,便戴上它。
她趁上前替他整理之際,將右乳廝磨他的左胸,二人雖是隔着衣衫,她卻膳得暗爽,眼角亦泛春意啦。
黃漢有求於她,便任她吃豆腐啦。
不久,她牽他道:‘走。’
黃漢只好跟去啦。
另外二人只好在原地啃肉等候啦。
不到半個時辰,田春嬌已和黃漢在洛陽客棧上房內取用酒萊,酒過三巡之後,她叫熱的解開二粒襟扣啦。
雪白酥腳立即露出大半。
黃漢道:‘那傢伙在何處?’
‘他在京城開銀莊,吃高利貸。’
‘幹!狗改不了吃屎。’
‘他已替汝搞不少錢,汝發啦。’
‘謝啦,汝必有好處。’
“很好,那家銀莊叫四海,位於東陽街正中。’‘他慘啦。’
田春嬌突然低聲道:‘吾有妙計,來。’
黃漢便湊上右耳。
她立即將雙乳貼在他的右臂,再吐氣如蘭的道:‘吾助汝宰掉他及他的下人,汝安心在京城享福吧。’‘這……’
‘那傢伙不該宰嗎?’
‘該宰,好吧。’
‘傻瓜.想這麼久?’
叭一聲,她已吻上他的右頰。
他直覺的伸手欲推。
哪知,她圈臂一樓,而且坐上他的大腿道:‘我美不美?’‘美,不過,這……’
‘格格,汝之招式猛逾南山虎,這方面卻妞妞妮妮的,吾又不會吃汝,吾更不會粘汝,擔心什麼嘛?’黃漢付道:‘罷了,為了她,認了吧。’
他立即含笑摟上她酥背道:‘發什麼牢騷嘛。’她欣然順勢緊貼上雙乳啦。
她吐氣如蘭的道:‘陪吾快活,如何?’
‘這……可否賞些靈丹?’
‘格格,沒問題,汝越猛,吾越樂。’
‘不,我要女人之靈丹。’
她立即離身道:‘汝有女人啦?’
‘休誤會,吾欠人一份情,其女需靈丹補身。’‘當真?’
‘我何必騙你。’
‘好,吾贈汝一粒仙丹,不過,汝須陪吾一個月。’‘行,不過,我須先贈丹。’
‘沒問題。’
立見她起身,便探懷取出一個錦盒。
她打開盒蓋,便捏出一粒蠟丸道:‘它叫“理順丸”,聽過嗎?’‘沒有,此丸挺大哩。’
‘傻瓜,此乃外殼。真正的理順丸在內,它對女人大補,人家費了不少的心力才弄到它,汝可別令人家失望。’‘不會啦。’
‘未破身的女子及孕婦忌服它。’
黃漢忖道:‘可真巧,她已破身,她不可能有孕。’他便點頭道,‘行。’
田春嬌正色道:‘此丸開不得玩笑,未破身的女人若服它,便終身無法孕子,孕婦若服它,全身營養會被胎兒吸收。’‘我記下啦。’
田春嬌便轉身把它放在枕旁。
她順勢寬衣解帶啦。
黃漢暗一咬牙,便跟着脱衣。
不久,兩人一絲不掛的上榻啦。
她送上香吻,雙乳廝磨他的胸膛啦。
他的火氣立旺。
不久,她一張腿,便吞下‘小漢’。
她邊吻邊蠕挺啦。
黃漢曾玩過女人,不過,純系解悶之金錢交易,如今卻破天荒的和這位‘甜椒’在客棧偷玩着。
她的妙技立即帶給他陣陣舒暢。
既來之,則安之,他看開啦。
他配合她暢玩啦。
良久之後,他舒暢的送出紀念品啦。
她滿足的道:‘汝真強。’
黃漢輕撫一乳道:‘你真迷人。’
二人温存連連啦。
良久之後,她方始下榻沐浴。
不久,她梳髮道:‘吾尚須料理些雜事,—個月之後,咱們在京城四海客棧會面,不見不散。’‘行。’
‘汝不會黃牛吧?’
黃漢上前摟她道,‘我捨得乎。’
‘格格,汝以前為何一直迴避吾?’
‘外在因素干擾呀。’
‘討厭,你們男人一向假正經啦。’
黃漢含笑不語啦。
良久之後,她在度叮嚀,方始離去。
他籲口氣,便跟着出城。
不久,他會合二位兄弟,便上前低語道:‘姓左的在京城東陽街經營四海銀莊吃高利貸哩。’‘太好啦,他慘啦。’
‘不錯,此番不但宰他,更要吞掉他的財產。’‘太好啦。’
‘你們先入京盯他。’
‘好,如何聯絡?’
‘你們在四海客棧等我,我會在一個月內到達。’‘好。’
他們立即行禮離去。
黃漢取出理順丸瞧了良久,方始離去。
當天晚上,醜寅之交,他又蒙面潛入漆府,不久,他已由窗縫瞧見漆如玉在紗帳內睡着。
他輕按窗扉,它便向內開啓。
他便小心的入內。
不久,他來到榻前,便見她文靜的睡姿,他不由暗責道:‘天呀,吾怎會摧毀這麼美的人呢?該死。’他便先制昏她。
他捏開蠟丸,果然發現另有一粒花生料大小的黃色藥丸,陣陣藥香,使他相信它必是一粒靈丹。
於是,他扳開她的下顎,便放丸入口。
他合上她的下顎,便輕撫她的粉頸。
不久,他扳開她的下顎,立見口內己沒該丸,而且滿口清香,他放心的合上她的下顎,再悄悄的解開她的‘黑甜穴’。
不久,他合上窗扉悄然離去啦。
天亮不久,漆如玉一醒來。便覺滿口香甜。
她稍怔,卻未覺不妥。
她立即下榻漱洗及梳扮着。
因為,她今天要前往淨心庵啦。
不久,她一入廳,便見兄嫂已陪雙親在座,她便低頭入座,膳後,她便先向列祖列宗牌位叩頭。
接着,她拜別雙親。
當她欲向長兄漆承源下跪,他已扶她道:‘妹,吾永遠支持汝!’她立即點頭道:‘煩哥代妹盡孝道。’‘放心。’
‘謝謝大哥。’
她拭去淚水,便帶一包貼身衣服跟着雙親上車。
車行不久,便抵達淨心庵。
漆行天三人便聯袂入庵。
淨心庵雖是一座小庵,卻佔地三甲餘,因為,此地原本經過一場江湖拚殺,現場曾經躺下八百餘具屍體哩。
地主認為不祥,便一直讓它荒廢着。
三十年前,淨心師太以三旬女尼向地主化緣時,巧治其母之眼疾,地主不但立即答應建庵,而且獨姿建成淨心庵。
淨心女尼除早晚誦經禮佛之外,便在庵內禪房練武,所以,淨心庵迄今仍然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她一向自行種菜,加上地主經常送來米油及添香,一晃之間,她已經把淨心庵維持三十年啦。
如今,她的武功大增,可是,她仍不輕易炫露。
她仍然如昔的平淡渡日及誦經禮佛。
漆知府夫婦昨天來此向她提出愛女欲來此剃度為尼之事,她不敢相信的立即詢問原因啦。
漆世便道出愛女遭暴之事。
淨心師太宣句佛號,便請他們先陪愛女來此。
此時,她們一入庵,淨心師太便含笑迎來。
漆如玉更是立即盈盈行禮。
淨心師太答禮道:‘請。’
四人便直接入庵。
此庵除一個主殿外,兩側各有一個客廳及藏經之廳,殿後則是菜圃、禪房、廚房及柴房。
淨心師太便迎他們入廳就座。
她望着漆如玉遭:‘女施主已下定決心乎?’
漆如玉點頭道:‘是的。’
‘阿彌陀佛,女施主俗緣未了……’
漆如玉急道:‘不,我已拜別親人,我已了無牽掛。’‘阿彌陀佛,貧尼略諸面相,女施主至少需再候一年,始能與我佛結佛,盼女施主三思吧?’漆如玉行禮道:‘懇請師太收留。’
漆行天行禮道:‘請師太惠全。’
‘阿彌陀佛,女施主先帶髮修行吧。’
漆如玉欣然叩謝啦。
漆行天遞出一束銀票道:‘請笑納。’
‘阿彌陀佛,施主功德無量。’
淨心師太便行禮收妥銀票。
漆行天暗暗鬆口氣啦。
因為,此束銀票便是黃漢所送呀。
不久,淨心師太引導他們步入一間禪房,漆氏滿意的道:‘玉兒,娘待會再送來汝之衣物吧。’‘謝謝娘!’
原來,她們以為漆如玉一入庵便可獲剃度及身披袈裟,所以,她們未帶一套漆如玉之衫裙。
不久,漆行天夫婦已先離去。
淨心師太便引導漆如玉內外逛一遍。
接着,她帶漆如玉入殿介紹佛門禮儀。
良久之後,她吩咐漆如玉返禪房歇息。
淨心師太便在禪房內行功着。
午前時分,漆氏不但送來愛女的衣物,而且攜來素膳,她略吩咐過愛女,便又搭車返府啦。
淨心師太便和漆如玉在廳內用膳。
膳後,漆如玉便搶着清洗餐具。
淨心師太瞧着漆如玉那細如玉筍的纖指在清洗餐具,她雖然心生不忍,仍決定考驗耐心。
半個時辰之後,她陪漆如玉整理萊圃。
接着,她指點漆如玉燒開水,準備誦課禮佛。
不久,她們各在撣房內沐裕淨身。
半個時辰之後,她率漆如玉入殿,便上香開始誦經。
漆如玉一直雙掌合什長跪,一個多時辰之後,淨心師太禮成行禮起身,漆如玉亦膜拜跟着起身。
淨心大師暗佩她的誠心啦。
接着,淨心師太指點她摘菜入廚炒菜及炊膳,一向末做過家事的她卻認真的學習及耐心協助着。
不久,她陪淨心師太用膳。
膳後,她立即清洗餐具及炊具。
良久之後,她一返禪房,便引亮燭火閲經冊。
半個時辰之後,她方始歇息。
淨心師太默察不久,便聽見漆如玉已經人眠,她不由忖道:‘她果真有心入空門,奈何,她塵緣未了呢?’淨心師太稍忖,便開始行功。
一個時辰之後,她收功入眠啦。
翠日破繞時分,淨心師太一聽步聲,便含笑起身。
不久,她任由漆如玉燒開水。
柴火一旺,立見漆如玉提水入殿擦拭神案。
半個時辰之後,淨心師太便入殿誦經禮佛。
這回,漆如玉仍雙掌合什長跪,不過,她身前的地面已多一本經冊,她隨着淨心師太之誦經逐頁翻閲經冊。
一個多時辰之後,兩人便膜拜離殿。
漆如玉便洗米、摘菜準備炊膳。
淨心師太便在旁指點着。
不久,飲菜一炊妥,二人便人廳用膳。
膳後,淨心師太便入禪房後之竹林散步。
漆如玉則開始清洗炊具及餐具。
半個時辰之後,淨心師太便在竹林內飄閃練武。
只見她雖然徒手施招,地上之枯葉卻隨着她的掌勁而飄飛,不久,她一收招,它們已聚落於地面。
淨心師太滿意的挖坑埋妥它們啦。
不久,她便返禪房行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