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前,黑耀司欲將一間位於臺北東區、地段高級的嶄新公寓,送給迎曦的時候,她曾經拒絕過。
因為即使他們就快訂婚,迎曦仍然不認為,自己可以理所當然地,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
還記得,當初黑耀司執意要求她收下房子,給她的理由是──他習慣把名下的不動產,送給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這句話,在當時曾深深感動迎曦,現今想來,她忽然領悟到,這句話有多麼的諷刺──
當黑標司的司機,把她從酒店載走後,她被送往北區一幢高級公寓,教她驚訝的是,公寓內一室凌亂,女性的私人衣物散落一地。
迎曦愣在門口,但很快的,她就想清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裡沒有被過戶,這幢豪華公寓,大概只是收容短期床伴,供其偷歡的“宿舍”。
一室凌亂,必定是上一任“房客”的傑作,很明顯的,對方走的匆忙。而她,她不過是這一任的“房客”,很快的,將會有下一任“房客”取代她。
白著臉跨進室內,迎曦告訴自己,只有漠視能戰勝這一切的羞辱。
“呃,商小姐,可能阿嫂不知道今天要過來打掃,我看我先帶你到飯店休息好了──”
見到室內如此凌亂,負責接送她的司機似乎緊張起來。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收拾。”她淡淡地道,已經動手整理室內。
司機愣住,看到她毫不再乎的模樣,反而好奇地瞪著她。
其他女人,只要稍一按奈不周,就會大發脾氣、亂擺架子罵人,不過這位小姐似乎挺特別的。
黑先生的女人裡,也只有這位小姐客氣有禮,他老張還看得順眼。
“商小姐,我來幫你好了──”
“賤女人!”
迎曦還來不及回話,突然間,從大門衝進一個女人──
“賤人,你幹嘛搶我的男人?!”那女人一進門就大吼大叩,而且像發瘋一樣,突然衝上前捉住迎曦的頭髮。
“喂,珍妮小姐,你幹什麼──”
司機老張想抓住對方的手臂,反而被女子抓住。
“走開啦!”
女子尖叫著,一邊用銳利的指尖,惡意地抓傷迎曦裸露出的手臂。
“啊。”一看到血,老張就呆住了。
“不要!”迎曦想掙扎她,卻連另一隻手臂,也被劃上五道血痕。
看到那個“珍妮”這麼兇悍,老張猛然回過神來,從口袋裡拿起手機,熟練地按下幾個數字。
“黑先生,那個珍妮小姐她又跑回來──是,她現在正在商小姐這裡──情況我無法控制……是,是!”
老張顯然得到指示,收了線後,他才剛擦完汗,卻看到珍妮已經放開一身傷痕的迎曦,兩手抱著胸,悠哉地等著他掛上線。
“對,你就把他叫來,我倒要看看,他能躲我到什麼時候!”撇撇嘴,珍妮算計著什麼,眯著眼道。
顯然,她的目的就是想逼黑耀司現身。
老張皺了皺眉頭,逕自走到迎曦身邊。“商小姐,你沒事吧?”
“狐狸精怎麼會有事?!”珍妮抱著胸,刻薄地道。
老張翻了翻白眼,不以為然。
迎曦彷彿置身事外,蒼白、冷淡地,漠視著這出鬧劇發生和結束。顯然,這位“珍妮”小姐,是這間高級公寓的上一任房客。
雖然身體被傷害,迎曦卻無動於衷,但回想起過往自己天真到幾近愚蠢,她的心就一陣陣抽痛──
倘若她真的跟黑耀司結婚,也許一輩子被矇在鼓裡,她將永遠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轉過身,迎曦若無其事地繼續收拾地板,老張呆呆站在屋子裡,夾在兩個“老闆的女人”之間,讓他冷汁直冒。
十五分鐘後,黑耀司終於大駕光臨,這幢他與無數女人共築的“愛巢”。
“阿司!”
一看到黑耀司,珍妮臉色一變,立刻奔上前去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人根本認不出來,她就是剛才那個潑辣、野蠻的女人。
“既然拿了錢,難道不清楚,這時候該閃人了?”黑耀司面無表情地,甩開黏上來的女人,冷酷地嗤笑。“嫌錢不夠?或者,錢已經花光了?”
兩手被甩開的珍妮,豔麗的臉孔一陣忽青忽白。
“你真無情,人家很想你,你不知道嗎?”珍妮眨著狐媚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道。
雖然錢是越多越好,但她說的也是真心話──
她不相信,有哪個女人教黑耀司“愛過”,會忘得了他高超銷魂的技巧。
“你想兩女共事一夫,我也不反對。”他撇著嘴,淡笑道。
覷著眼,他挑釁地望向站在角落的女人──
迎曦無動於衷地凝視著地面,他的話,似乎對她完全沒有影響。
她出乎意料的靜默,讓黑耀司英俊的笑臉罩一抹陰沈。
“要我跟她一起分享你?!”珍妮睥睨地瞪視迎曦,嘲諷的表情,填滿她濃妝的臉孔。“阿司,我真不敢相信,你的眼光變的好差喔!怎麼會喜歡上這麼沒‘特色’的女人。”
珍妮閃爍的眼神,瞪著迎曦蒼白、憔悴的臉孔,惡毒地譏笑。
黑耀司眯起眼。“喜歡?”他冷笑,不置可否。
這笑聲,莫名地刺中迎曦的胸口。她站在角落,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
“阿司,你真的誤會人家了!”珍妮故意將豐滿的身體,貼在黑耀司身上。“其實,人家只想回到你身邊──”
“滾開!”
偏偏,他最討厭女人糾纏不清。
“不要,我說什麼也不走!”她無恥地,把身體貼得更緊。
黑耀司卻毫不留情,甩開女人自動奉獻的胴體──
“啊!”
被甩到角落的珍妮,狼狽之餘,不僅惱羞成怒,滿腔怨氣正好發洩在迎曦身上──
“啪”地一聲。
迎曦蒼白的臉孔,立刻烙下火紅的五指印……
“你鬧夠了沒有?!”黑耀司上前抓開珍妮,粗魯地把她扯到門外──
“老張,立刻叫保全上來!”他鐵青著臉孔。“還沒有女人敢在我的地方撤野,除非不要命。”狠狠地撂下話。
珍妮知道,黑耀司有黑社會的力量,儘管畏懼,她忿怒的眼光,仍然不忘惡毒地瞪向迎曦──
“阿司,我以為你愛我……”她回過媚眼,悽楚地凝視著男人,企圖做最後掙扎。
黑耀司冷笑。
“你不裝模作樣,還比較可愛一點。”冷酷地戳穿她。
在黑耀司眼中看來,一個需要靠濃妝豔抹、粉飾氣質的女人,只夠格做他的床伴,連情婦都談不上!
珍妮濃豔的臉孔發白。
幾名身材健碩異於常人的保全,此時正好從電梯湧出來,架住珍妮──
“我不要走,放開我──”
儘管珍妮裝模作樣地大聲哭鬧,卻完全不敢掙扎。因為她清楚,這幢高級公寓裡的保全,全部都有嚇人的“來歷”,更何況,能驅使這一類人物的黑耀司,絕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對象。
想到外頭傅說有關他的背景……珍妮心頭突然恐懼起來。
“黑先生,對不起。”
把人架入電梯後,一名臉上有刀疤、身材魁梧的保全站在黑耀司跟前,垂著頭低聲道歉。
“跟龍巖說一聲,往後我不想在北部見到這個女人。”黑耀司冷道。
“是。”那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畢功畢敬地點頭後,倒退著離開。
結束一場鬧劇,他終於注意到另一個女人,微不足道地存在。
抬起眼,他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你流血了──”
她閃身,避開他伸出的手。
黑耀司挑起眉,他的臉孔沉下來。“別忘了你的身份。”冷聲警告她。
“既然厭惡我,又何必把我留在身邊?”她木然地問。不再避開他的侵犯,將自己的感官和羞恥心封閉,任由他欺負自己的身體。
“因為我喜歡看你痛苦。”他冷笑,惡意地捏住她受傷的手臂,銳利的眼眸刺穿她。“你越愛我,留在我身邊,就越能折磨你。”
“你錯了,”疼痛讓迎曦的臉色更形慘白。“我已經不再愛你了。”她道。
聞言,黑耀司彷彿聽見笑話,英俊的臉孔逼近她眼前,笑著道:“如果不再愛我,你又何必屈服於我?”他殘忍地嗤道:“你還有另一條路可以選,就是去死。”
迎曦透明的肌膚慘白如霜,她凝望他闇黑色的瞳孔。“也許,”對視他冷酷的眼眸,好的聲音平靜得無一絲漣漪。“也許,有一天我會。”
黑耀司的笑臉僵住。
“很好,”他冷笑:“要是你敢死,我會讓你的親妹妹,跟你一起陪葬──”
“不,”她低喊。“懷星──她是你的未婚妻呀!”
對於懷星,迎曦從來不曾怨恨過自己的妹妹。
即使面對背叛自己的男人,她也不曾怨恨過他。雖然無法做到原諒,但她迫切想要的,只有遺忘。
“你,商迎曦,也曾經差點成為我的未婚妻。”他冷嗤地指出。
垂下眼,迎曦用拳頭壓著胸口,抵抗“未婚妻”這三個字,在她心頭造成的衝擊。“請你不要傷害懷星,我相信她是……她是真的愛你。”
即使到現在,她仍然不忍心傷害懷星。
黑耀司眯起眼,半晌後他冷笑。“是嗎?你真聖潔。”他嘲弄道:“而我,向來最喜歡試驗人性。”
他冷冷的話,讓她心中倏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樣?”他撇開嘴,放肆地大笑。“商迎曦,你在訂婚宴上放鴿子,你以為裝作若無其事、表面順從、看起來一副任我擺佈的模樣──我就會輕易罷休?”
他上前一步,捏住迎曦脆弱的下顎。“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從前的自己,實在不是一個盡責的男人──竟然會如此不瞭解自己的女人!至於你膽敢背棄對我的承諾,輕而易舉就能讓我難堪。”他迫近迎曦白皙的臉孔,柔嗄的嗓音,輕柔得接近詭異。
他極盡低柔的音調,只讓迎曦覺得顫慄。
“你相信嗎?我想到報復你的方法,其中之一,就是先得到“聖潔”的你──的身體。”他嘲謔地道,同時動手撕下她的衣物。
迎曦錯愕間,上半身我衣物已經被黑耀司撕裂。
趁她未反應過來,他鎖住她我雙腕,將她一把抱起──
“你要做什麼──放我下來──”
“做什麼?!”他走進室內,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將她扔到床上──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道。
迎曦慌了,看到黑耀司殘佞的臉色,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不要……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她慌的開口求他,但顯然,她的哀求只是他額外的戰利品。
“真可愛,這樣才像個女人!”他嘲弄道。
迎曦咬著唇,無限的後悔開口求他……
她的哀求無疑提供他樂趣。黑耀司咧開嘴,粗魯地動手,伸手扯下她胸前的薄罩──
“嗚。”迎曦被他的力量弄痛,兩團雪白的乳球滑出罩杯邊緣,她羞恥地、急忙地想遮掩住自己,卻被他拉開雙手──
“遮什麼?”他深沉的眸光闃暗,捏住一隻柔軟的Rx房,無情地擠壓它。“等一下,你就會知道,這只是開始而已。”
淚水幾乎要溢出眼眶,但迎曦不許自己哭出來……
從現在開始,即使是粉身碎骨,她都不會再開口求他。
※※※
黑耀司很滿意手上的觸感。
過去,他不曾發現身邊的女人身材噴火,實在是失策。
倘若商迎曦對不起他,至少,她提供出曼妙的胴體,可以稍稍彌補她曾犯過的錯。
“嗚……”
他聽到身下女人的呻吟,但那不是歡欣的囈語,而是意圖反抗的掙扎。
“我勸你當個聽明的女人,反抗我,得不到任何好處。”邊說,他已動手御下她胸前扯到一半的乳罩。
這難馴的女人──逼我他必須牢牢鎖緊她的雙腕,才得以享受她的胴體。
“為什麼一定要強迫我?”看著自己上身完全赤裸,她臉孔上的潮紅,不自禁氾濫到胸前雪白的起伏……
“這是你欠我的,你根本沒有自主權!”他眯起眼粗嗄地道。
這女人的身體,白晢得刺眼,卻工對他的味。
恣意擠捏兩團因掙扎而不斷顫動的乳球,他為所欲為地,享受她鮮嫩的胴體。
“不……”
迎曦難堪地側開臉,黑耀司哼笑兩聲,故意拉扯她玫瑰色的乳香,直到它們嬈媚地,為他的手指綻開。
迎曦倒抽一口氣。“不要這樣──”
“我就喜歡這樣。”他扯得更用力。
索性放開她雙腕,另一隻手襲向她僅著內褲的胯下。
“不要……”
“由不得你!”
他拉開迎曦緊閉的大腿,讓她因重心不穩,而無法拒絕自己的窺探。
那塊誘人我處女地,在絲薄的內褲下若隱若現。黑耀司精準的伸指,撥開她雪白大腿的神秘縫隙,兩片紅潤的唇花,果然在他眼前羞澀地閉合。
迎曦感到自己快崩潰了。“不要、不要看……”
“求我。”他覷著眼,嘲弄道。
迎曦緊緊咬著嘴唇。
他咧開嘴,對她我反應感到有趣,遂伸手惡劣地撥弄花瓣上的小核。
女人如觸電般地全身顫動,驟然勾起他的慾火──
解開皮帶,他掏出已經蓄勢待發的槍桿。
迎曦慌忙撇開視線,彷彿看見可怕的東西。
他低笑,強迫她伸手握住他。“很燙吧?這是為你準備的東西。”
拉下她的內褲,即將進入時,他注意到她蒼白的臉色,並沒有絲毫歡愉。
淡下眼,他不曾停留,直接衝進她的身體──
他並不在意她的感受。
如果商迎曦夠聽明,她會知道,未來該學習取悅對方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