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隸的宴會如期熱鬧登場。
關彤捧著一個精緻的托盤和海莉一前一後走進十樓宴會廳。托盤內是一個有各種應景水果的水晶果盤,及一個插著數朵紅玫瑰的的白色瓷瓶。
參加宴會的客人全都聚集在三層水晶燈下,全部有十四、五個男人,都穿著黑色燕尾服,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暍著女僕用銀盤端上的香檳。
那三個新人一絲不掛地分別被拴在三個大理石柱上,一些男人走過去,圍著她們,摸著她們的頭髮,拈拈她們**的重量,許多隻手就在她們身上肆無忌憚的亂摸著。
關彤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本能的轉身走開,卻和走在她後面的海莉撞個正著。
「海莉,那些男人的樣子好惡心喔,像正在發情的豬公,不快點走開,會被豬嘴豬手侵犯到。」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穿的是女婢的制服,他們就不會動你腦筋,只有後宮女人才是他們的玩物,這是這裡不成文的規矩。」
這麼說,她差點也像她們三個被公開展覽,像玩物似的讓那些男人上下其手……
哎耶!關彤搓搓手臂上竄起了雞皮疙瘩。
「我不要待在這裡,送我下樓吧。」
「不行啦,主人要你在這,他要看到你。」海莉搖頭。
既然他想看到她的倩影,好吧,那就為君留吧,頂多不看大理石柱那邊。關彤打消離開的念頭,才一轉身,她很快地又背轉身過來。
「海莉你看到沒?沙發旁有個男的世界級噁心。」她說的那個男人正把他粗大的東西塞進一個後宮女人的嘴巴里。
海莉朝她說的方向看了一眼後,「那有什麼好惡心,少見多怪!待會這大廳裡都會是那種三級片畫面,你還搞不清楚嗎?今晚與其說是宴會,不如說是性的饗宴,你看這裡的地毯多厚,為的就是給那些按捺不住的男人就地解決。」
「那不是像狗一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她臉上現出嫌惡的神情。
「在那個時候,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不會有時間看別人,而我們也不會看到,那時就不需要我們端茶奉水了,做女婢的都要回房,不過呢……」海莉頓了頓,「你是不是回自己的房間,就很難說了……我們來打賭,我賭你的第一次就在今夜,在主人那張大床上失守。」
關彤霎時臉紅。「我也賭你今夜會和你的阿根樓臺會。」
這時,吵嘈的廳內突然鴉雀無聲,臧隸和一個穿日本和服的芒頭走進大廳,後面跟著阿根。
「阿根告訴我,那個日本男人是這次最重要的貴賓。」海莉悄聲對她說。
「哦。」關彤漫應了一聲,她的眼裡壓根沒看到海莉說的重要貴賓,臧隸就佔滿了她整個視線。
他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她不否認,第一次見到他,就眩惑於他整個人顯現出來的性感神采,不過那時她排斥他對她造成的吸引力,直到被鞭打那晚,她才看清楚
自己,她全部的身心都想屈從他。
像任何戀愛中的女人,她渴望和他建立親蜜的關係。
那晚後,接連幾個晚上,她旖想著他擁她入懷,吻遍她全身,和她巫山雲雨……
羞不羞哪,關彤,你這是在想什麼呀?關彤急急收回遐想抬起頭來,正巧和臧隸四目相對。
他們的眼神默默相對,彷彿整個世界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臧隸黝黑的眼睛乎靜地看著她,沒有流露出那晚那麼強烈的溫柔,只有一小簇慾望的火苗,炙熱地燃燒。
她非常確切地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想要她……紅暈立刻佈滿關彤美麗無暇的臉上,她趕緊轉開眼光,一顆心像無主小鹿怦怦亂撞。
忐忑之餘,有股莫名的幸福感湧上心間,奸像擁有他的愛在心田裡。關彤不禁對自己微笑起來。
「甜蜜喔。」海莉輕輕撞一下關彤的手臂。
關彤眨了兩次眼。「你在說什麼啊?」
「裝蒜,你和主人眉目傳情啊。」海莉一臉的羨慕,「奸像這裡的人都變成了化石,你們眼裡都只有對方。」
「你去注意你的阿根啦,注意我幹嘛。」關彤擰了海莉一把。
「宴會正式開始了,還不快去捧水果給主人吃。」海莉推了推她。
「去就去,你別推嘛。」她臉上有著訕訕的、尷尬的、甚至是害羞的表情。
她託著銀盤走到臧隸坐椅旁蹲下。他就坐她身旁,如此接近,甚至聽得到他轉動身體、移動坐姿的聲音。他架起他的長腿,旋即又分開。
「剝葡萄給我吃。」臧隸對她說話了。
「是。」關彤細聲地說,聲音還聽得出有點發抖。
很快地,她將去皮的葡萄送往臧隸嘴前,他張開口,連葡萄帶她的手指一起吸了進去,舔吮了一會才吐出來。
討厭,他非要在眾目睽睽下調情嗎?她相信現在在她臉上打一個蛋,不出三分鐘,它就熟了,因為她的臉好燙,熱度足以媲美地熱谷的溫度。
她嬌羞的模樣,真惹人愛憐。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拉到房間裡……臧隸痴迷地
凝視關彤的嬌態。
貴客在此,主人的心卻在那個女人身上,冷落了貴客,這不是好事。臧隸失神的模樣,阿根全看在眼裡。
「主人,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該進行下一個節目了。」阿根壓低聲音說。
「哦。」臧隸驚覺地拍拍手,音樂頓起,一個戴黑麵紗的女人跳著進來。
那是藍婷。她穿著透明絲裙,**清晰可見,上身是一個馬甲,強調了她豐滿的胸部。
她先朝客人們拋了個大媚眼,舔舔食指,彎腰,亮屁股,接著,她隨著音樂的節奏旋轉,纖纖玉手不停地變換姿式,薄薄的絲裙和長長的捲髮在空中飛揚。
她舞到坐在臧隸身旁的部長面前,和著音樂的旋律,她的身子向前傾,豐腴的胸脯垂在部長的大腿上,部長鬼叫起來,雙手一抱,藍婷順勢坐在他懷裡,他探索起藍婷的身體來。
所有的賓客似乎都被這個畫面給撩撥起來,開始尋找中意的後宮女人。皮膚磨擦的聲音,抽抽撞撞的響聲,一時之間充盈整個大廳。
哎耶,活春宮,兒童不宜。關彤索性捂住臉。
等會她不也要『那樣』,這樣想,關彤把手放了下來,反倒是專注的研究起眼前的活教材來。哦……雙腿要夾在男人腰上……眼睛要半張半閉……不過那個表情是痛苦還是快樂?
這時,一個挺著肚子的中年商人搖搖晃晃的朝她走來,引起了關彤的注意。他拉下褲拉鍊,在她面前玩起自己的XX。關彤驚嚇地低下頭。該死的變態!
「請原諒,親愛的朋友,她不是後宮女人。」臧隸對那個商人說。
「你藏私,沒關係,我會從別人身上得到樂趣。」商人遺憾地走開。
「海莉。」他叫來海莉,交給她他房間的密碼卡,「陪Cher回我房裡。」然後,他轉身附在關彤耳邊悄聲囑咐:「我會很晚回去,可不要睡著了。」說完,又繼續擔任起他主人的職責。
哼,要我不睡覺,你自己不要暍醉就好了。關彤對臧隸的背影吐了吐舌頭。錯過今夜,你就沒機會了。
「你在做什麼鬼臉?我們走吧。」海莉說,她牽著關彤穿過在絲絨上辦大事的男女。
而在海莉領著關彤走出大廳俊十五分鐘,阿根也起身步出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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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到臧隸的閨房,關彤做起偵探,到處翻看,奸像在找東西。
「你在找什麼?」海莉不解地問。
「針孔攝影機。」她懷疑臧隸會把他和女人在床上活動的過程錄下來。她可不要做三級片女主角。
「相信我,這裡絕對沒那種東西。」海莉語帶保證地說。
「噢。」關彤窩進軟綿綿的床上,一雙大眼正式研究起房間的佈置。
房間四面牆上,連天花板都鑲飾鏡子,灩麗的針織地毯及厚重的詹姆一世時代的傢俱,房內的主體是一張很大、可以搖動的床,床上覆蓋著白色發亮的綢緞被子,還有一大堆枕頭。在房間的其它區域及假壁爐前,是可以在上面歡愛、有椅背的躺椅和健身器材。整體的效果是富麗、奢華以及熱情,一種帶著誘發春情的的興奮。
他在這張大床上御用過多少女人?關彤不由得升起一股酸澀的醋意。
她深知,那些女人和她一樣是含帶感情與渴念同他上床的,但她不確知,在他心裡,她和那些女人有沒有分別?
他會不會只把她當成是她們,在日後提及她的時候,只會不在意的說:「這女人有什麼,還不是被我玩過了。」
人家說得不到的才最懷念,那麼她是不是該來個惡意的缺席,使他對她懷念特別多……可是,她想讓他成為她生命中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唯一一個男人的信念依然熱切……
欵,她這樣子是不是得了殷梨曾告訴過她的『愛情病』?殷梨說愛情裡潛伏著一種病菌,只要女人愛上男人,就會感染上,發病的症狀通常是心情陰晴不定、患得患失,而那還只是輕微的症狀,嚴重一點的,還會歇斯底里、無理取鬧。
「嘿,在想什麼,你奸容易發呆喔。」海莉的聲音打擾了她的患失。
她把下巴拄在膝上,身子輕輕搖擺著。「沒……沒有,我只是在想,海莉,愛情真的那麼重要嗎?」
「見仁見智吧,不過很多愛情專家都這麼說:愛情是女人的全部。我是女人,所以我逃不過這個咒語。」海莉慧黠地一笑,「我知道你為什麼問我這個,你在苦惱愛上主人是不是?」
「被你猜到了。」關彤眼珠泛出一絲晦黯,「你會不會覺得我好傻,怎麼會愛上你那視女人為工具的主人?」
「哪有什麼傻不傻,這很正常,主人像極了倪匡小說裡的羅開,每個女人一看到他,都不由自主被他吸引,都想獻身於他。」海莉又說:「那些女人也都樂於為羅開做事,羅開沒有她們,還完成不了那麼多事呢。所以,你不要把自己和她們說成是工具。」
「我忘了,他是你的神,跟你討論他才是最傻的。」海莉淨替臧隸說話。
「不要這樣嘛,我還有另一個想法講給你聽,主人帶你來這時,我有一個預感……」海莉突然停下來,她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怎麼只說上文,沒下文,海莉,你不把下文說出來,我每天都會去胡思亂想,有一天會把腦袋想破,求求你可憐可憐我,不要讓我這樣死。」
海莉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預感你會改變主人的命運。」
這個預感,把關彤震得從頭到腳底都發麻。海莉可以去擺攤子算水晶球了。
她雖不是上帝派來的,卻是粉紅聯盟派來毀滅臧隸的『正義使者』,屆時,這個後宮和那家Pub都會被查封,而臧隸,他持的大概是外國護照,應該是被驅逐出境。
「我又不是上帝,哪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關彤不太自然的說。
「也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我還是那種感覺,而且是愈來愈肯定。」
「你的預感太沒道理了,不過,我有點好奇,你預感是往好的方面,還是壞的方面改運?」
「好壞我倒是沒那麼強烈地感應到,只感到是一個很大的改變。」
還好,海莉只是半仙。她暗暗鬆了一口氣。「我們不說這個,這個話題好嚴肅,換點輕鬆的來聊。」
「欵,待會就要失身了,你有什麼感想啊?」海莉咯咯笑問。
她對海莉皺了皺鼻子,「又想糗我,你先發表你第一夜的失身前感言。」
海莉思索了一會,「既緊張又期待。」
「我現在也是既緊張又期待,我在想當臧隸出現在房門口時,說不定我會緊張得休克過去。」
「太誇張了,我倒杯酒給你,暍點酒,稍微醉那麼一下下,可以放鬆心情。」
海莉打開一個餐具櫥,上面帶著濃厚詹姆士時代風格的雕刻。「香檳好不好,沒那麼烈,你要是醉倒了,主人會責怪我。」她取出酒瓶,然後倒滿關彤的杯子,遞給她。
關彤喝光整杯酒。「又在取笑我!海莉,聽說女人第一次都是很不愉快的,是不是?」
馬上就要上陣了,可是她對那種事原是避如蛇蠍,偏偏這裡的教學又是給高級班,不適合她這種完全下懂的幼兒園小班,所以造成她懵懵懂懂,如今只好不恥下問海莉了。
她現在才知道Cher小姐對男女之事是多麼的無知。「沒你想的那麼痛,何況主人是本世紀唐璜,他會很溫柔,很有耐心,不會弄痛你。」
「唐璜,他真是當之無愧。」關彤酸不溜丟的說。
「咦?怎麼有一股怪味?」海莉往關彤嘴上聞,「奇怪,我明明倒酒給你喝,怎麼變成醋?」
「你笑我!好,我讓你笑個夠。」她在海莉身上搔癢,海莉也不甘示弱的予以反擊,兩個人像大孩子一般玩成一團,把床單都弄擰扯縐了。
「完了,這麼皺,要是給主人誤會我們兩個在搞同性戀……」海莉拼命壓平皺痕。
「那就把阿根抬出來,證明我們的清白羅。」
「千萬使不得……」海莉猛然抬起頭,得字的氣音還在耳邊,就看到關彤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
「嘻……真好騙。」她訕笑著。
「你喲!」海莉手指著關彤的鼻子,正要開炮時,門外傳來阿根的聲音。「海莉!海莉!」
「羅蜜歐來會茱麗葉了。」她的羅蜜歐,什麼時候才能從宴會脫身?
「不好意思,沒辦法陪你等主人,你一個人在這不會怕吧,雖然今晚所有房間都沒設定密碼,以方便客人自由進入,但只有主人這個房間例外,所以你一個人在這裡很安全,不用害怕,除了一個人進得來外,其它人不可能闖得進來。唉呀,我差點忘了。」海莉打開高櫥櫃,並從裡面拿出一個禮盒。「這是主人特別買給你的睡袍,我幫你換上。」
「不用幫我更衣了,你快去吧,別讓阿根等太久,等得火都熄了。」關彤下忘虧海莉。海莉對她做了鬼臉後離開房間。
「我要主人的密碼卡。」阿根問海莉,當他一見到她時。
海莉怔了一怔,「你要密碼卡幹什麼?」
「你不要管,給我就是了。」阿根顯得非常急躁。
「現在Cher小姐在裡面,難下成你想對她……」海莉憤怒的說,「沒想到你也是那種男人,我看錯你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主人要我來跟你拿密碼卡,好讓部長進去。」
「我不相信,你說謊!主人不可能把Cher小姐賞賜給任何人。」海莉直覺不可能。
「我沒說謊,真的是主人的授意,他說女人多的是,犧牲一個Cher,我們就可以換來潛艇,復國的腳步會愈來愈近了。」
那樣的話真是從主人嘴裡說出來的嗎?
不對!在宴會上,主人看Cher小姐的眼神,她就可以斷定阿根一定在騙她。
「我知道了,主人根本沒說,是你自做主張對不對?」
「好吧,我老實說,是我擅自做主沒錯,這一切都是為了國家。」阿根凜然地說。
「你不可以這樣,主人會殺了你!」海莉失聲叫道。
「我已經豁出去了,為了國家,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你口口聲聲國家,那我放在哪裡?你有沒有為我想過,要是你被主人殺了,我怎麼辦?你叫我情何以堪……」海莉難過得低頭大哭起來。
「海莉,原諒我,我一定要這麼做。」阿根拿出一條灑上哥羅方的手帕。
海莉驀地抬起頭,瞪大了淚水婆娑的雙眸,「阿根,不要……」話還沒說完,她的口鼻已被手帕搗住,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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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何必這樣慌亂呢?
關彤瞪著鏡中的自己,皺起眼睛,「不過是失去薄薄的一片。」最好先排練一下當臧隸走進來時,她該說的話和表情。
她試著裝出嫵媚的表情和聲音,「親愛的,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不行,太騷了。她抓抓頭髮。這真的比想象中困難多多。
二十幾年來母親從沒和她談過性這類的事,只叫她遠離所有的男人,母親大概做夢也沒想過她也會有和男人同床共枕的一天吧,所以才沒傳授她素女經。
如果母親知道她將獻身給一個像父親的男人,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不難想象,肯定是氣得七竅生煙。
終究,還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女人,註定得步上母親的後塵。
她曾經堅定地告訴自己絕不要像母親一樣。她是那麼堅持這點地長大,但萬萬沒想到,遺傳的血脈卻使她不容抗辯地被推向母親所走的路。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是明知故犯、心甘情願。
突然,她憶起了海莉叮嚀她換衣服的事,悠閒的,她拿起禮盒坐在床上,慢條斯理的拆開包裝。一件流洩滿身火紅色的性感睡袍,半透明的薄紗,以及中間長長的開縫給人無限的暇思。
換上了這件薄紗睡袍,關彤站在鏡前許久,欣賞鏡中的自己。
火紅色的薄紗映襯出她賽雪的肌膚,儘管領口的花邊些微遮住了她的胸部,卻更加襯托出她偉大的聖母峰,上半身服貼地沿著她胸部的曲線滑洩到腳邊,婀娜的身影可以去當最佳女主角廣告代言人。
這真的是我嗎?關彤眯起眼睛笑得像只貓。如果她的同僚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會有多吃驚呀!他們所謂的石頭女,徹徹底底變成性感女神了。
關彤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膝蓋,靜待臧隸的到來與驚灩。
然而靜候多時,門倏地開啟的聲音還是驚嚇了她。又在看到來人後,關彤的每一根神經緊繃到了極點。怎麼不是臧隸,而是部長!
該不會是臧隸改變了主意,決定拿她喂這個變態,以便取得核子潛艇……
「下流!」關彤羞憤地撇開臉。.
部長笑了,「阿根果然沒騙我,我簡直不敢相像臧隸後宮裡還真有這麼純潔的女人。」部長的眼睛高興得眯成一條縫。「不過,今晚你的純潔將成為歷史。」
阿根!關彤恍然大悟了。原來是他搞的鬼!
頓時,她的心情從谷底急轉直上。臧隸並沒出賣她,他還是愛她勝過一艘鬼潛艇。
「你是吃了豹子膽,這裡是臧隸的寢宮,我是他的女人,你還敢在這瘋言瘋語。」她瞪視著部長,「他就快回來了,你最好快點滾,免得難看。」
「謝謝你提醒我,我得快點行動了。」部長向她逼近,「小美人,表演你在後宮學的那一套吧,我等不及你那張性感的小嘴唇取悅我。」
「無恥!你只要動我一根頭髮,臧隸都會把你大卸八塊。」她邊罵邊向後退。
部長立時發出了一聲冷笑,「他想買潛艇,還要看我的臉色,我就不相信你被我玩過以後,他能把我怎樣,哼,他只能接受我的殘羹冷餚。」
「你不要再靠近了,否則我給你好看。」她望著眼前瘦小的芒頭,眼中射出一道厭惡的光。倭奴!
「小美人,你說錯了,是我給你好受,不久你會**,會瘋狂,會快活……」
關彤雙眉打著結,「閉上你的臭嘴!」
臧隸呢?他死到哪去了,怎麼還不快來救她?沒心電感應到她的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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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隸在會議廳聆聽部長手下做潛艇結構簡介。
突然,他打了個噴嚏。誰在罵他?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噢,不看還不知道已經這麼晚了,Cher該不會等得睡著了?這樣想,他的黑色眉毛下立即露出一種不耐煩的神色,心裡開始抱怨演講人冗長的報告。
透過會議室的玻璃窗,他瞥見藍婷走過去,看起來十分不高興。
倏地,臧隸跳了起來衝出會議室。
「藍婷。」臧隸喊住藍婷,「你不在房裡好好安撫部長,跑出來幹什麼?」
藍婷眼睛圓張。「你問得對不對啊,部長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從頭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本來我和部長在房間裡玩,他根本不行,我十八般武藝都搬出來了,他那話兒都是癱軟的,後來阿根進來,說你有事找部長,就把部長帶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的主人,我好寂寞,不如我們……」藍婷攀住臧隸粗壯的手臂。
臧隸如遭電殛一樣地震動,因為在這一剎那,他明白了。
阿根帶部長去他房間,Cher……他的Cher……臧隸毫不遲疑地甩開藍婷吸盤似的手狂奔而去。
阿根一定是從海莉那拿到他房間的密碼卡,他一直知道阿根和海莉的事,但他裝做不知,讓他兩位最忠心耿耿的僕人安心地揹著他玩偷情戲碼。
該死!時間都過了那麼久,Cher該不會被部長……不對,以她的個性,她極有可能先咬舌自盡了……
「不……」他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心像沈向一個無底的深淵中。
他發現自己在這一剎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也像被水打混的砂一樣,一點一點地走向崩潰邊緣。
同時,他也被自己這個沉痛的感覺震住了。Cher終於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的東西。
他徹底地愛上她了!愛得天崩地裂,愛得無法自己,愛得一塌糊塗。
就算她被玷汙了,他也不會不要她,反而,他會給她更多的愛讓她忘卻這一段,支持她走過暗夜。
上帝啊,千萬保佑他的Cher,不要讓她做出尋短的動作。他在心裡乞求上帝悲憐他。他不能忍受失去她的悲痛,他會痛不欲生。
臧隸心急如焚地先按下手模,再啟動密碼鎖,門譁一聲被打開。房間裡一片昏暗,像短吻鱷般沉靜無聲,似乎沒有活人在。
他衝進屋內,發現部長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毯上,頓時,所有的擔驚受怕全離他遠去。看樣子,Cher沒事。
「Cher,你在裡面嗎?」
從浴室裡衝出一個人影撲進了臧隸的懷中,呼喊著:「臧隸——」
「我心跳都快停止了,還好你安然無恙。」他緊緊地摟住懷中的關彤,像再也不肯放開似的,「你躲在浴室裡做什麼,也不開燈?」
「我不想看到那隻豬,也不要和他待在一個房間裡。」她嬌嗔道:「你怎麼這麼晚來,害我被這隻豬嚇到。」其實,是這隻豬被她嚇到,當她把他當成青蛙左摔右摔時。
「我幫你壓驚。」他在她微翹、誘人的口唇上吻了下去。
這是一個幾乎令人窒息的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