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太多了!
凌彥泓如此說的時候,奪過來湯碗,準備自己喝,可是一不小心湯濺到了自己的衣服上,落文可已經拿著紙巾追了上來……
你看看你,又動氣了,我不說便是,要小心一些!
多麼細心,多麼體貼,如果是龔詩晨,會怎麼樣?脆弱之中的凌彥泓任由落文可為自己擦拭了衣襟上的湯漬,完全不知道龔詩晨此時為尋找他,多麼的無奈而焦灼。
莊文天總是會不小心的點到了娛樂版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忍不住就想看看她現在的狀況如何了,哪怕這新聞上報道的可能是和事實出入甚遠。
但無論報紙上的報道和事實有多遠,照片上龔詩晨不自覺的流露的情緒是不會騙人的,她的焦灼和擔心,成了他的無奈和心痛,自始至終,他已經被龔詩晨摒除了她的世界嗎?
明知道這樣做,會讓她早一點兒遠離自己,可是看到了她的難受和不安,他卻沒有辦法袖手旁觀,能夠讓凌彥泓躲藏的如此之隱蔽的地方,自然不是一般的地方。
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還是做出了令自己都費解的事情。
撥通了一個政界官員的電話,想詢問一下湖濱渡假修養基地,是不是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客人住過。
喂,韓書記嗎?您好,我是莊文天!
莊文天扣動著十指,旨在打聽凌彥泓的下落,自然是為了讓龔詩晨早日找到自己的丈夫。
私心是有的,希望她找不到,希望她可以想到的是他莊文天,可是這個時候,她的心都在自己的婚姻和家庭上,她做的對,他曾經勉強過她,可是結果只能讓自己陷入更多的失望和苦惱之中,而現在他輕鬆獲得自由身,卻仍舊只能看著她在自己的婚姻裡來回奔波,靠近,不行,遠離也不行。
嗯,是文天啊,有什麼事情嗎?我現在在美國呢!
姓韓的書記倒是很好說話的口吻和莊文天交談,自然一個城市有這樣的精英,也是令這些政要人物所欣賞的。
哦,呵呵,沒事,就是想詢問一下,以前韓書記曾經提起的那個濱湖渡假修養所,是不是需要特別的手續才可以進去?
莊文天也不含糊,而那邊韓書記則是有些調侃的笑道:
怎麼,文天不是想去那種地方修養吧?
莊文天連忙補充了自己早已想好的理由道:
實不相瞞,家父家母,對這種地方突然心血來潮――我記得以前韓書記提過,所以特來諮詢一二!
韓書記倒是爽快道:
文天真是客氣了,下次想去的話,到秘書處那邊說聲就可以了,如果二老真的準備過去,我可以提醒他們安排一下的。
莊文天聽了自然知道,這個招呼算是打好了。
寒暄了一陣子之後,莊文天掛了電話,又繼續打了幾處自己知道的地方,如此下來,倒是一個小時都過去了。
總裁,會議時間到了!
忘記了開會的莊文天看著黃秘書前來提醒,不覺驚詫自己怎麼把工作都給忘記了!
凌彥泓見落文可忙忙碌碌的伺候在自己身邊,便故作休息的躺在了那裡,任由她忙忙碌碌。
彥泓,你好好休息,待會兒醫生再為你打一針,估計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為了防止後遺症,要聽醫生的話哦!
落文可細心叮囑,故意忽略了凌彥泓臉上的冷漠和皺緊的眉頭,吃完飯之後,他的表情一直這樣,甚至連公司的事情都沒有想起來問一問,心思都落到了龔詩晨那個女人身上了麼?
饒是如此,落文可更是妒忌,走出了病房的門時,看著已經等待在外面的醫生和護士,從包包裡抽出了早已簽署好的支票,笑吟吟的道:
有勞二位配合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到落家找我就是!
醫生和護士笑著,臉上微微尷尬,收了支票的手有些顫抖,但是個個都是天使面孔道:
落小姐儘管放心,我們會按照落小姐的安排把病人照顧的更好!
斯文的醫生,臉上微微的寒暄,這種銀子他受了多少呢?落文可此時並沒有時間和他計較,而是準備著自己的計劃。
凌先生,最近是不是感覺頭還有些沉,還是一直想睡覺?
凌彥泓看著一本正經的醫生,而是吐出了幾個沒有感情的字:
打針吧,這樣可以好好休息!
是的,睡著了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心不痛,頭不疼,不是更好的防禦了大腦充血過多,而引發後遺症麼?
至少這樣他就不用想著那個該死的女人了。
落文可出了湖濱度假修養基地時,先給吳鎮霆的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內容很簡單:注意配合我的命令,小心那個女人。
李羅蘭看到了的時候正準備通知龔詩晨,卻見得龔詩晨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狐疑之間還是接聽了。
喂,niki嗎?我是落文可呀,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
龔詩晨心頭一驚,沒有料到是落文可主動打來的電話,不由聯想到了很多事情,她要告訴什麼重要消息呢?
嗯,是我!
龔詩晨揣測著,靜靜的等待著落文可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