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文可見裡面沒有了動靜,忙轉身準備離開了,卻差一點兒撞到了莊夫人,嚇了一條的她,自然臉上有些惶恐。
媽?
落文可緊張而小心的叫了一聲,連忙恢復平靜,莊夫人一臉納悶的道:
怎麼還沒有休息啊,文可?
落文可連忙笑道:
我在看看文天是做什麼,他最近一門心思撲在了工作上,實在是讓人擔心身體!
莊夫人連忙點頭道:
是啊,是啊,你要多看著他點,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先去睡了。
莊夫人低垂著眼眸,倦意十足,打了個呵欠,準備休息,落文可連忙扶著她去了臥室。
莊文天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彷彿心頭住著一個野獸一般的衝動,讓他無法忍受再呆下去,起身,準備出門時,想到了龔詩晨穿著拖鞋的樣子,去了更衣室,拿了一雙嶄新的鞋子,悄然的離開了豪宅,人一旦心慌,就會忽略一些情節。
當莊文天以為落文可已經熟睡的時候,便毫不猶豫的啟動了引擎,開著車子向著希爾頓趕了過去,卻不知道落文可清醒的很,那遠處馬路上飛奔的雅緻黑色轎車,她又怎麼會不認識!
龔詩晨覺得腦袋發暈,渾身燥熱的時候,已經有些迷迷糊糊,口乾舌燥的她感覺腦袋上像是戴了一個緊箍咒一般,不覺用手扶著腦袋,難受的呻吟出聲。
臉滾燙燙的,額頭很熱,身上也像是泡了桑拿一樣,龔詩晨鬱悶的想,居然病倒了。
本來心情不好的她,又加上這突如其來的病痛,龔詩晨覺得寂寞而害怕起來,一個人,偌大的房間,感覺像是被遺棄了一般,不能這麼繼續下去。
伸手終於摸到了床畔的電話,撥向了樓下前臺的總機,前臺小姐的聲音極是柔和,但卻告訴她感冒藥剛好給了另外一個房間的病人,希望她能夠再撐一撐!
撐?龔詩晨疲憊的掛上電話之後,想,撐到天亮,也可以,她沒有理由這個時候命令前臺去為她買藥去。
反正死不了,撐著吧。
龔詩晨迷迷糊糊之間,渾沌之中,覺得有人開門了,腦袋一片熱脹的她就著夜燈,以為是酒店裡的人跟了過來呢,卻不料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形。
他的臉,模糊的很,他的憂慮,也模糊的很,他的聲音卻是清晰的。
niki?
熟悉的聲音,加溫的熱度,寬廣的懷抱,還有說不盡的心疼和擔憂,大手壓在了有些汗溼的額頭,龔詩晨覺得清涼一片,可是他的出現是如此的不應該啊。
他們已經劃清了界限的啊,難道他不知道的麼?
他不是和落文可郎才女貌的在一起嗎,他不應該再來的,這樣於她不利,於他也不利啊。
可是,理智在發燒到了將近四十度的情況下,變得越來越薄弱,只知道他將她攬入懷中的時候,那心疼和嘆息,讓她難受的想哭,這是怎麼了呢,對於莊文天的依賴和信任,讓她難受的想哭!
總裁,你怎麼來了?
龔詩晨想從莊文天的懷中掙脫,她已經被凌彥泓誤會很多,此時的心頭固然還有著因為凌彥泓而帶來的氣惱和傷心,但是這個時候,她不能和莊文天有任何瓜葛的了。
可是開口之間,她才發現口乾舌燥到何等地步,無力之間,她看起來是如此的沒有精神,眼睛是腫的,唇瓣是腫的,頭髮是亂的,他的心被揪住了,難以控制的為她而疼了。
niki你燒的厲害,我帶你去醫院!
莊文天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掀開了被子,龔詩晨想拒絕,但又是依戀這份被照顧的溫情,小手不自覺的抓緊了他的肩頭。
總裁,你不該――來的~
她鼻子透不過起來,臉一片通紅,著了睡衣的她,赤足的樣子,看起來柔軟可憐,眼睛裡的理智變得那麼薄弱,想拒絕,可是好想有個人可以照顧。
沒事,我只把你送到醫院裡!
莊文天用外套包起了她的身子,抱了起來,他的呼吸依舊是沉穩的,只是他的下巴離她的額頭好近,在他抱著她走向了酒店門口的時候,她的額頭碰觸到了他的下巴,灼熱彷彿燙到的是他的心,大手收的更緊,步伐更快,是私心,還是慾念,已經分不清,他只想,早一點兒帶她去醫院,他只想就此抱緊她不鬆開。
坐好了niki!
莊文天拍拍她的臉頰,試圖讓她清醒一些,繫上安全帶之後,她懨懨的坐在了副駕駛座上,臉如同紅蘋果一樣,卻是極為不正常的顏色。
車子的平緩而快速的在無人的街頭行駛著,莊文天面色凝重,時不時的伸手扶正她微微傾斜的身子,眼角里瞄到的都是她的無力的模樣,紅燈也懶得理會了。
醫院很快就到了,還是相同的醫院,還是相同的醫生,能夠大半夜把藍正強叫來的人,莊文天是第一個,這一次藍醫生不覺多看了兩眼憂心忡忡的莊文天,有些話裡有話的說道:
幸好莊總髮現的及時,若是燒到天亮,就麻煩了。
一個是凌彥泓的太太,一個是莊文天,藍正強並不多嘴,而是認真的為高燒的龔詩晨打了點滴,看著莊文天一臉的緊張和著急,藍醫生安慰道:
只要待會兒燒退下去,就不會有事,可能是著涼太久自己沒有注意!
藍醫生盡職盡責的看病,不多言,離開之時,也沒有再多看一眼,那看著龔詩晨睡著而一直沒有轉移視線的莊文天。
只是藍醫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時,看到了辦公室裡坐著的人,不覺一驚:
莊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