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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散感傷

    作者有話要說:背景音樂《離歌》  (A)

    我除了加緊複習功課之外,因為怕在場上運動再見到左手,所以早晨我選擇跑去買餡餅,然後跑步到阿瑟哪兒找小淫一起吃早餐,這樣也能鍛鍊身體,而且小淫也不用跑去學校找我,小淫這些天幫著佐佐木和平K大雄補習計算機,搞得挺疲憊的。在我的帶動下,阿瑟和小麥也開始喜歡韭菜餡餅,然後我就成了送餐工人,每天早晨買18個餡餅(阿瑟小淫小麥佐佐木各4個,我2個),然後一堆人的一起吃早餐,然後就一屋子的韭菜味兒,有時候小麥還把吃過韭菜餡餅的嘴巴對著我們呵氣,阿瑟就會把小麥臭揍一頓,阿瑟為了防止再被小麥脫光,竟然換了腰帶,很難解開的那種。餡餅師父特別的喜歡我去買,我知道他喜歡的是我說出的數量。

    這個早晨我買了22個韭菜餡餅,因為小淫跟我說肖揚也在阿瑟哪兒,多了4個餅,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我一邊伸展著身體一邊看著看著餡餅師父嫻熟的烙著餡餅,我的伸展運動還沒來得及直起身體,就聽見有人喊我的聲音:十八,你幹什麼呢?

    我慌忙直起身體,看見方小刀樂呵呵的抱著籃球,左手面無表情的跟在後面,我尷尬的看著方小刀:我,我等餡餅。

    左手低著頭繞到方小刀的另一側:來8個餡餅。

    餡餅師父熱情的說了聲好的,我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左手,沒敢說話,方小刀把籃球往左手腿邊一放:左手,你等我一會兒,我去那邊買兩杯豆漿。

    餡餅師父幫我把22個餡餅裝好,我開始拿錢,遞錢的時候,左手淡漠的看了我一眼:怎麼早晨不跑步了?

    我小心翼翼的避開左手的眼神:有點兒起不來,累。

    我看見左手從錢包中拿出錢遞給餡餅師父,我的那張飯卡就在錢包裡面,我嚥了下口水,沒敢向左手要,我帶著餡餅朝阿瑟的小區賺走了幾步聽見左手喊我:十八。

    我回頭,左手迅速低了一下頭,依舊淡淡的看著我:十八,上次從阿瑟哪兒回來的路上,我不該說那些話,對不起。

    我的腦袋嗡了一下,天,那麼能揍人的人也會跟別人說對不起??我是不是聽錯了??我愣了好幾秒都沒有找出合適的話,只是哦了一聲,就飛快的逃也似的往阿瑟的小區跑,撞上買了豆漿回來的方小刀,方小刀詫異的看著我:十八,給,這個是給你帶的,哎,哎,你跑什麼啊……

    阿瑟是每天早晨起的最早的一個,看見我進來,笑:哎,夥計,今天多少錢,可以賒帳嗎?本少爺最近手頭有點兒緊。

    我把熱乎乎的餡餅放到桌子上,方小刀塞給我的豆漿還很燙,阿瑟奇怪的看著我:怎麼就一杯豆漿?

    我:是別人送的,我要是買22杯豆漿多壯觀啊,拿得了麼?

    小淫的房間門開了,睡眼惺鬆的探出腦袋:我的餡餅呢,4個,十八幫我拿過來。

    阿瑟咧著嘴壞笑:哎,十八,看見沒有,小淫除了腦袋是正常的,我跟你說,他肯定什麼都沒有穿,哈哈……

    我瞪了阿瑟一眼,拿了我和小淫的份兒,進了小淫的房間,我知道小淫顧忌肖揚,所以不想出去吃東西,我放下餡餅,往小淫的一倒:累死了,期末複習,快點兒考完試算了。

    挨著我坐著,笑:沒有幾天了,你著什麼急啊,你複習好了?

    我點頭:差不多吧。

    小淫看了我一眼,慢慢的也朝我這邊倒過來,我推了小淫一下,小淫拽著我的手笑:十八,現在不討厭我了吧?

    小淫翻身看著我,我扁著嘴不說話,在這個角度感覺有點兒彆扭,小淫用手摸了我的鼻子一下,笑:十八,暑假搬過來你住我的房間好不好?

    我避開小□吟吟的眼神:以前不都是住小麥的房間麼,習慣了。

    小淫開始用手輕輕的捏我的耳垂兒開始壞笑:那不一樣啊,之前我們也沒有好,現在我們都這麼熟了,你再去住別人的房間我一點兒面子都沒有不是,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我想拿開小淫捏著我耳垂兒的手,小淫打開我的手,我懊惱的看著小淫:哎,你幹嗎老是捏我的耳垂兒?

    小淫含糊的笑:我喜歡捏,你不喜歡麼?

    小淫頓了一下,湊近我的臉低聲的壞笑:哎,這樣顯著我們多親近啊,多好,我就喜歡這麼跟你親近,真的……

    我在呼吸不怎麼夠用的時候從爬起來,我聽見阿瑟的聲音:咦?肖揚,怎麼起的那麼早,不再睡一會兒?

    肖揚:睡不著了,我本來以為畢業了就輕鬆了,可以毫無顧忌的睡覺,不用想醒的事兒,看來不行,當學生也是有些好處的。

    阿瑟:得了吧,你畢業後的工作就是會計了,事業單位熬個幾年,升個會計師,再熬個幾年搞個財務總監噹噹,會計這個工作是越老越值錢,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前途無量。

    我坐在床邊不出聲的聽著阿瑟和肖揚的對話,有點兒傷感,小淫扭頭看著我:怎麼了?

    我:沒什麼,肖揚和陸風就要徹底離開學校了,想到畢業,挺傷感的……

    我聽見聲,小淫應了一聲,阿瑟探著腦袋,然後進來,阿瑟看著小淫,低聲說:小淫,跟你商量個事兒,今天肖揚沒什麼事兒,讓十八和肖揚到學校裡面轉轉,肖揚之前說想拍拍學校的照片留個紀念什麼的,我想讓十八陪著肖揚去,肖揚明天的火車就走了,行不行?

    小淫泯著嘴唇:行啊,我和十八陪著肖揚一起去……

    阿瑟拉下臉:哎,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你就讓十八和肖揚單獨去不行麼,大白天的,你擔心什麼,先不說肖揚,就十八那個死心眼,你還擔心他們能做什麼?

    小淫皺著眉頭:哎,你也知道十八死心眼了,要是肖揚提出什麼要求,十八一根筋兒的反映不過來怎麼辦?

    阿瑟打了小淫腦袋一下:你小子真不是東西,肖揚會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麼?十八,你怎麼想,人家對你的好你也不是沒有見過,都畢業了,你就陪肖揚轉轉校園,幫著他照幾張像好不好?

    我點點頭:好啊,行,中午我請肖揚在學校餐廳吃個飯也行。

    阿瑟推了小淫一下:你看,就說十八夠哥們兒,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爽快,晚上我們一起聚聚,肖揚明天回西安之後估計不會再有什麼機會來北京了,元風結婚都不知道能不能來了,十八,你們一會兒就去吧,相機膠捲都準備好了。

    阿瑟出去之後,小淫黑著臉拽著我:十八,要是肖揚想抱你,我可說了,不行,聽見沒?不行。

    我惱火的推開小淫:哎,你這個怎麼想的那麼……

    小淫一把抱住我,嚇了我一跳,小淫在我耳邊低語著:十八,你可以惱我,但是我就是無法接受你和別人那樣,不管是兄弟還是朋友,我受不了,真的。

    我感覺自己的心再也無法硬起來,我拍拍小淫的肩膀:好了,不會的,你想的太多了。

    肖揚在客廳裡面低著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餡餅,看見我點了下頭,接著低著頭吃著餡餅不說話,阿瑟坐到肖揚身焙哎,哥們兒,你一會兒去咱們學校轉轉唄,拍些照片,也算留個紀念,怎麼樣?

    肖揚心不在焉的看著手裡的餡餅:恩,知道了。

    阿瑟看了我一眼:讓十八陪著你去,把你的光輝形象全部拍到照相機裡面,將來留給你兒子看,讓你兒子看看他爹爹多麼的英武,上了那麼一個超級大學。

    我差點兒笑出聲,那麼一個超級大學?估計這話要是讓全校的學生聽了都得吐血而亡。肖揚停止了咀嚼餡餅的動作,不知道在想什麼,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我:十八,十八不是很忙麼?

    阿瑟推了肖揚一下:忙什麼啊忙,也得喘口氣吧,算是鍛鍊身體了。

    阿瑟推著肖揚:好了,起來起來,整天跟只被人揍了得鴕鳥似的,老是耷拉著腦袋,不就是畢業了嗎?和十八去學校轉轉吧,十八說了,中午請你吃飯。

    肖揚不知所措的站起身,疑惑的看著小淫的房間:那,那小淫也一起去吧……

    阿瑟往門外推著肖揚和我:什麼小淫啊,那小子睡眠不足,吃過早飯還要補覺呢,走吧走吧你倆。

    下了樓,肖揚拘謹的看著我,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擺弄著手裡的相機:膠捲夠麼?不夠我們提前再買一個吧。

    肖揚拿過我手裡的相機,:是新膠捲,夠了。

    我和肖揚一路上也沒有什麼話,兩個人好像都在等對方說話,可惜誰也沒有說出什麼,我心裡有的是不盡的歉意,儘管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開始,但是因了別人的喜歡,自己總要有感動,肖揚不說話可能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說或者說什麼好,一直到了學校的大門,肖揚晃了晃相機,示意我給他照一張在學校大門口的照片。

    我拿著相機,肖揚很沉默的站在學校大門口,有點兒不自然,我從相機的鏡頭裡面看見肖揚有些憔悴的表情,還有無奈的眼神,我很想讓肖揚笑笑,但是就連這樣一句話我都說不出口,我覺得肖揚也許真的笑不出來。

    從學校大門開始,我就和肖揚默默的往學校裡面賺每走到一個標誌著學校的建築物的或者特徵的時候,肖揚就機械性的讓我給拍一張照片,他的表情一直那麼僵硬的,走到學校場的時候,肖揚看了我一眼:十八,坐一會兒好麼,我想看看場,以前沒少在這兒踢球。

    (B)

    現在是7月初,可是從來就沒有什麼天氣能擋住男生踢球的,就這樣一個很熱的天氣,而且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可是場上還是有很多男生在瘋狂的踢著足球,肖揚從口袋中摸出煙,點上,扭頭看著我苦笑了一下:拿了畢業證就再也不算什麼學生了,學生會會管畢業生在學校抽菸麼?

    我也故意笑了一下,臉上肌肉僵僵,我想我笑得一定很難受,我拿著照相機開始拍場的全景:肖揚,我幫你把學校場拍下來,你將來要記得你曾經在這兒踢過球。

    相機轉到肖揚坐著的地方,我看見肖揚的眼睛愣愣的盯著相機的鏡頭,我快速按了快門,我轉身,看見平K和大雄從球場上跑過來,大雄渾身都是汗水,平K用運動衫扇乎著臉:肖揚?十八?你倆怎麼過來了,這大熱天的。

    我指指手裡的相機:幫著肖揚拍一些照片,總的把咱們學校留成照片啊。

    大雄胡亂的把臉上的汗水抹了幾下:也是,畢業了要留點兒念想,來,我們一起照張像,找個人幫一下。

    平K開始朝球場上回頭,一會兒我就聽見平K大聲的喊:小刀,小刀,過來一下!!

    我看見方小刀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平K對著方小刀的肩膀就是幾下:靠,你丫胖的跟騾子似的,怎麼得瑟也不掉分量,吃什麼了?人參大補丸??

    方小刀回身對著平K就是一頓打,平K哎喲了好幾下:行了,幫忙照張像吧。

    方小刀拿著相機對著我們,大雄靠著我,肖揚靠著我另一爆平K挨著肖揚,我有點兒拘謹,肖揚的肩膀又往我的身邊靠了靠,方小刀喊了一聲好,按了快門。我拿過相機,準備幫他們幾個男生多照幾張照片,我聽見方小刀喊:哎,左手,歇會兒再踢吧。

    肖揚大雄平K往一起擠著,擺出一個很親切的姿勢,我往後退著,看著相機的鏡頭,想找一個能裝下他們的全部鏡頭,我找了一個很好的角度,正要按快門的時候,我看見肖揚騰的站了出來:十八,小心後面!!

    我剛想回頭看後面,突然感覺自己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差點兒往前摔倒,好像有一隻手拽住了我的手臂,在回做力的作用下,我又往後倒,倒在什麼人的身上,在暈頭轉向的迷糊中,我看見左手流著汗水的臉,左手一隻手拽著我的手臂,一隻手託著足球,我掙扎著站好,左手淡淡的把手裡的足球往地上一扔:小心點兒,都不往後看麼?

    我鬆了口氣,低聲對左手說了句謝謝,左手泯泯嘴沒有說話,肖揚遲疑的往後退了回去,我重新幫著他們照好了照片,然後我又陪著肖揚在學校裡面逛了一大圈。

    中午,在學校的快餐廳,我請肖揚吃飯,我要了一份面,肖揚要了一份牛肉炒飯,其實我真的覺得對不起肖揚,肖揚之前是一個很開朗的人,可是經過和我的事兒之後變得特別的悶,話少精神狀態也不好,從回西安實習一直到從西安回來,我就很少看見肖揚笑過。吃飯的時候,我都吃了好幾口面,但是肖揚還只是看著牛肉炒飯發呆,我想說吃吧,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我壓在麵條後面怎麼也說不出口,肖揚用筷子扒拉著牛肉炒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站起身:哦,我忘了,我去買兩杯飲料,牛肉炒飯太乾了。

    走過肖揚坐著的旁爆肖揚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十八,我其實……

    我站住,肖揚迅速鬆開我的手臂:對不起,我不該這樣。

    我去窗口買了兩杯飲料,給肖揚一杯,我剛坐下就聽見有人喊我名字,抬頭,看見索多多端著餐盤怒氣衝衝的表情,左手低著頭跟在後面,索多多惱火的往我身邊一坐:哎,十八,許小壞什麼意思啊,有那麼辦事兒的嗎?我哪兒對不起她了?啊?把話說清楚。

    我吃著麵條不敢吭聲,我怎麼知道許小壞怎麼想的,左手坐到肖揚旁焙快畢業了吧?

    肖揚點頭,索多多煩躁的吃了一口飯:哎,有那麼辦事兒的嗎?跟我交往,然後看上我的哥們兒,還把話說得那麼絕,讓我以後怎麼混?把事兒做的太絕了點兒吧,不喜歡剛開始就別喜歡我啊?拿我當什麼了?是不是就是為了接近左手才跟我交往的?太玩兒人了吧?

    索多多很生氣的把吃飯的勺子摔到餐盤上,我說不出話的吃著面,索多多惱火的瞪著左手:哎,還有你,大凡你要是有點兒良心,就不準跟許小壞交往,聽見沒有,就算她喜歡你怎麼了?我看你站那邊兒?

    左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少拿我說事兒,只要別人別跟著瞎攙合就行了,這事兒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對你不住。

    索多多哼了一聲:看看誰損失大,我讓她喜歡你?雞飛蛋打去吧,小妖精,等著瞧吧,左手,要是被我發現你和那個死丫頭有一腿半腿的,枉我們多少年的兄弟,我一準兒拿刀劈了你。

    我頭大的吃著麵條不敢出聲,抬頭看見肖揚疑惑的眼神,我想起飯卡的事兒,抬頭看向左手:哎,左手,我的那個……

    左手冷漠的瞪了我一眼,利落的端起餐盤:你們吃,我飽了,先走了。

    該死的,我恨恨的瞪了左手的背影一下,索多多匆忙的往嘴裡塞了幾口飯:左,左手,等等我……

    肖揚泯了下嘴唇笑了一下:十八,你們認識?

    我點頭:是啊,全校最能打的男生,別提多兇了。

    肖揚開始吃飯:不過十八,我覺得那個男生好像,好像有點兒怪?

    我奇怪的看著肖揚:怪?恩,他手,超級大冰塊。

    肖揚:不是那個,是他看,看人的眼神,你,你真的什麼都感覺不出來麼?

    我扁扁嘴:怎麼看不出來啊,你剛才沒看見麼?長頭髮的那個很想拿刀剁人,短頭髮的那個很想不用刀就能宰人,他倆我那個都得罪不起,我也是普通人,又不會金盅罩鐵不衫,真要捱揍了哪兒說理去……

    肖揚噗哧一笑:十八,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

    肖揚頓了一下:十八,你的性格真好,所以別人跟你相處的時候會很輕鬆很愜意。

    這段日子,我第一次看見肖揚笑了,肖揚開始有興致的吃著飯。

    吃完中午飯,肖揚帶著相機回阿瑟哪兒,我這邊學生會還要開個會,關於期末這段時間學生的管理還有假期前的一些注意事項,再就是這個學期的一個小小總結,反正多數時候都是走過場。我去辦公室的時候竟然意外的遇見了易名,期末這段時間我幾乎沒有見過易名,不上課,同班同系的學生很難見到,我象徵性的打了招呼,易名的表情也很僵硬:十八,最近很忙?

    我恩了一聲,易名跟上我:十八,上次我是不是有說錯什麼?

    我:沒有啊,你沒說錯什麼,說的都挺對的。

    易名尷尬的看著我:我,我都忘了我說過什麼了,我其實……

    我正經的看著易名:你說的挺經典的,你說想幫我介紹男朋友,就算大學失戀也沒有什麼,你會幫我介紹不僅是同鄉還是同一個城市的男朋友,這樣成功的機率會很大,你說了只有這樣的才穩固,恩,我回去捉摸了挺長時間,覺得你說得真對,要是我和小淫分手了,你一定幫我介紹一個,就像我和你這樣的,都在一個城市裡,那樣基本就是百分百的成功率了。

    易名避開我的眼神:十八,我當時喝多了,我是瞎說,你別往心裡去,真的多了。

    我本來還想說點兒狠話,但是忍住了,看了一眼就要到了的學生會辦公室,淡淡的跟易名說了再見,走出幾步我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NND,自己最初喜歡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我真的只能是別人的退而求其次麼?

    在學生會辦公室門口秘書長拉住我,往走廊的角落裡面走了幾步,低聲跟我說:十八,一會兒開總結會議的時候,你多說一些我的事情。

    我不明白的看著秘書長:說,說你的事情?怎麼說?

    秘書長皺著眉頭:你怎麼那麼笨啊,我總不能自己誇自己好吧,關於上次抓到偷衣服的女生還有畢業生的活動,會有總結性的言論,到時候問起宣傳部的時候,你在總結中帶一帶我,明年換屆選舉的時候如果我能當成學生會主席,我能忘了你的好麼?你現在怎麼說也是學生會的新人,大家需要互相提攜,懂不懂?

    我終於明白秘書長的意思,就是要別人幫著她誇大她的功勞,元風說學生會是小社會,看來還真是不假,我點點頭,秘書長拍拍我的肩膀: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我先進去,你在這兒慢慢想想一會兒怎麼說,過一會兒再進去,別說的太差了,知道麼?

    我背靠著牆壁翻著眼睛看著對面的窗戶,想著怎麼往秘書長臉上貼金,還要貼的自然點兒,我正想著的時候感覺有人好像碰了我一下,我轉頭看見4暮超級欠揍的表情:十八,想什麼呢?你那副傻呆呆的表情讓我好心動,真是,你也不注意點兒?

    我推開4暮:哎,你有病啊?

    4暮輕佻的看著我:是啊,我真有病,你怎麼知道,從對你發生興趣之後我就真的有病了,你也捨得。

    我氣的有點兒發抖,我很想用一句最粗的話來罵4暮,但是我說不出口,我繞過4暮,往學生會辦公室裡面賺4暮可惡的聲音在我後面響起:哎,你上次在舞廳踢我那一腳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哼。

    我猛的回身站住,4暮飛快的往後推開一段距離:得,這個帳我以後再跟你算。

    學生會開會,我按照秘書長的要求替她美言了一番,秘書長飄忽的一個勁兒的微笑,說實話我從來不覺得秘書長有什麼功勞,但是小社會麼,咱就要適應一下小社會了。

    (C)

    許小壞在宿舍裡面鬧騰的厲害,說是左手根本就不搭理她,問我該怎麼辦?我也沒有辦法,如果許小壞開始就喜歡的是左手,左手應該不會不搭理她,但是她開始選擇的是索多多的,衝著索多多的面子,左手也不大可能那麼熱情的搭理許小壞,更何況還有一個葉小連?

    許小壞無奈的看著我:十八,怎麼辦啊,問題是左手越是不搭理我,我就越是很想接近他,我都快都受不了了,那小子冰冷的勁兒,真蝕人。

    我懶洋洋的躺在幸災樂禍:哎,你不是說你對男人很有辦法麼?那你就施展開你的妖精媚術,拿下他,對了,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索多多還氣哼哼的說你是小妖精呢。

    許小壞哼了一聲:我現在真後悔,當初怎麼就答應了索多多呢?溫開水。

    我想起阿瑟說晚上一起吃飯,送別肖揚和陸風,站起身:哎,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幫不了你。

    去到阿瑟哪兒,只有小淫一個人在,小淫跟我說阿瑟帶著大家都去餐廳了,他等我過來一起去,我無聊的坐到沙發上:哎,能不能不去啊,一想到喝別人的散夥酒,挺讓人傷感的。

    小淫叼著煙挨著我坐下:都一樣,你以為我想去啊,明年我們也畢業了,想想都傷感……

    我象搜身似的從小淫身上摸出香菸和火機,也點了一支菸,小淫吐了一口氣扭頭看著我:十八,今天肖揚,有沒有……

    我撞了小淫一下:你就那麼不相信我?

    小淫摸摸頭髮:我就是,就是……

    我盯著小淫:說啊,就是,就是什麼?

    小淫愣愣的看著我:哎,你這個,我真是受不了了,走了,去餐廳。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小淫突然回身抱住我,嚇了我一跳,我推小淫,沒有推開,小淫壞壞的咬了下我的耳垂兒:不行,這樣早晚要被你氣死,哎十八,你以後長點兒記性好不好?

    我用手要摸耳朵,被小淫的手打開,小淫開始壞笑:記住了,以後不準這麼氣我,恩?

    我愣愣的用手摸著自己的耳垂兒,熱熱的,我開始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

    到了阿瑟說得餐廳,我看見元風也來了,阿瑟在門口和肖揚拉扯著,我偶爾聽到肖揚說這次由他來付錢,算是離開學校之前請大家吃頓飯,阿瑟一個勁兒的瞪眼:哎,說好了,我來,你就讓我有點兒虛榮心好不好?我就剩下從錢上面找點兒虛榮心了,兄弟。

    肖揚固執的在堅持著,小淫走過去:你們別爭了,今晚我來就好。

    肖揚看了小淫一眼:不用!

    小淫拍拍肖揚的肩膀:是不把我當兄弟麼?

    肖揚低著頭沒有說話,阿瑟推了肖揚一下:好了,我不和你爭了,就讓小淫來,小淫,今晚你一定要陪著肖揚把酒喝個夠,不醉不歸,怎麼樣?

    小淫看著肖揚笑:沒問題!

    元風招呼我和小淫坐過去,我坐在元風身爆元風笑:最近學生會工作樣?

    我喝了一口涼涼的啤酒,皺皺眉頭:果然是小社會,有點兒鉤心鬥角的。

    元風點頭:是那樣的,外面的社會更加的複雜,比如我上班的公司,案子明明是我一個人搞出來的,但是主任就很不客氣的在案子前面加上他的名字,說是跟我一起搞出來的,我能怎麼樣?我是新人,只好由他去,賺的錢立馬就少了一半。

    我睜大眼睛:什麼?錢少了一半!!跟他拼了!那可是錢啊?

    元風笑:十八,你不懂,這叫做知識務者為俊傑,按照主任的話說,人家願意把名字加到你前面說明看得起你,要是看不起那天,你給人家錢人家都未必願意跟你分,學生會還好了,無非就是鬥鬥心眼而已,你這樣的性格在學生會里面磨練磨練也好,免得出了社會更加的難過。

    我端著啤酒杯嘆氣:那個秘書長讓我在總結會上說她的好話,說是為了明年的換屆選舉打基礎,明明不是她做的事情,我真是墮落,竟然真的給她說好話了。

    元風也喝了口啤酒:十八,這你又不懂了,她讓你給她說好話,總好過她背後說你壞話吧,你自己想想看,是,進學生會需要一技之長,但是所謂的一技之長還需要別人賞識你對不對?你可以說4暮是混蛋,但是4暮就是有本事在學習好同時能讓學生會老師信他所說的話,人性是複雜的,但是沒有什麼哲學家或者偉人可以把人全部都□過來,孔子夠大吧,所教弟子不過是幾千,而且也都良莠不齊,剛開始競選的時候沒有跟你說這些就是怕你退縮,但是你現在既然進了學生會你就要努力去適應裡面,哪怕你再看不慣。

    阿瑟站在我背後伸過腦袋:喲,元風,還不是吹,只要十八肯跟著我出去折騰一通,我保證她什麼事兒都懂了,你信不?

    元風給了阿瑟一拳,阿瑟按住我的肩膀開始壞笑:十八,告訴你,我要是教育你,先從男女之事上教育你,讓你看看我怎麼泡妞,先讓你自己知道你是個女的……

    我對著阿瑟的胸前就是一拳,阿瑟難受的退了一下:元風,你看看十八,那點兒像個女的?

    元風接著推了阿瑟一下:你活該。

    元風頓了一下:十八,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但是世界上的事兒呢,不是隻有努力就夠,在堅持自己的想法的同時也適時的想想跟自己想法不一樣事情,這樣對你有好處。

    小淫攬住我的肩膀湊過來:元風,你跟十八講什麼高深的道理了?

    元風開始笑:沒什麼啊,對了,7月份,楠楠想和我去照婚紗照,十八,你期末考試後陪楠楠去挑婚紗吧,不是女人看見婚紗都會犯暈麼?我怕楠楠暈了。

    小淫把臉湊到我眼前:是啊,你也去看看婚紗,省得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女生了……

    我瞪了小淫一眼,元風憋著笑。

    這個晚上,除了我之外,全部的男生都喝多了,包括一向不怎麼喝酒的元風,畢業等於老死不相往來,這話雖然不是真理,但是通常很實用,很多人畢業之後可能一輩子都很難再見上幾面。肖揚剛開始只是悶頭喝酒,後來也開始跟阿瑟他們胡扯,大家瘋了一樣的說著之前專業之前學校裡面的事兒,那個學生是長短腳,那個老師說話的時候裝腔作勢,那門被掛了的專業,那個女生長得招人,那些平時看著的廢話這個時候都成了讓彼此哈哈大笑的東西。

    我一邊喝著酒一邊聽著一邊笑著一邊傷感著,肖揚拿起一杯扎啤看著我笑:十八,一直很服你喝酒的勁兒,第一次認識就是看你喝酒,這一次也想看你喝酒,行麼?

    我從後面備用的餐桌上拿過一個扎啤的杯子,開始往裡面倒著啤酒,我看著肖揚笑:恩,恰好我也很喜歡喝酒,所以,我喝,你離開北京之後的每個日子都要快樂。

    我和肖揚碰了一下酒杯,喝光了杯子裡面的酒,肖揚默默的看著我,點頭:會的,你,之後你們在北京的每個日子也都要快樂,我沒有攤上的快樂你們記得替我補上。

    肖揚揚起脖子開始喝啤酒,啤酒順著肖揚的嘴角慢慢的淌下,淌到肖揚的脖子,打溼了肖揚的襯衫,元風淡淡的搖,小聲對我說:難啊,有時候把你別在哪兒的就是一個情字。

    小淫被肖揚灌了很多啤酒,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了,小淫迷糊著眼神看著我:十八,我是不是喝多了?

    元風忍著笑:沒多,你看你不是還能認識十八麼?

    小淫扒拉了一下手開始:我就是感覺這個是十八,在等著她說話看具體是不是?

    阿瑟晃著酒瓶子開始吊兒郎當的壞笑:哎,小淫啊,酒壯熊人膽,這會兒你敢不敢親十八一下,你要駛爺們兒就親十八一下,要不然你就不是男人。

    然後滿桌子吃飯喝酒的人都開始鬨笑,我瞪了阿瑟一眼,小淫泯著嘴唇,朝我露出一個帶著酒窩的笑容:十八,你說我敢不敢,恩?

    我打開小淫拽著我的手:你瘋了?

    阿瑟眯著眼睛看著小淫:小淫,我就說你不敢。

    小麥開始起鬨的敲著酒杯和碟子:哦,哦,小淫不敢了,不敢了……

    我站起身想去洗手間,省得這幫人在這兒熗著,小淫也跟著我站了起來,我還沒有等反映過來,小淫突然摟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我聽見一幫人開始在大聲的笑著,我有點兒惱怒的推開小淫,小淫愣愣的看著我,我哼了一聲,轉身出了包間,我聽見阿瑟在壞笑:喲,十八不好意思了,噢……

    我在洗手間裡面待了一會兒,用水洗了臉,等平靜我才出了洗手間,看見小淫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天花板,我惱怒的瞪了一眼小淫往餐廳外面賺小淫扔了煙:十八,等等我……

    我有點兒生氣的在餐廳外面的水泥樓梯上坐著,小淫真的喝多了,晃晃悠悠的挨著我坐著,側著臉看我:生氣了?

    我想往旁邊移開,小淫拽住我:十八,彆氣了,剛才,剛才我有點兒喝多了。

    我瞪著小淫:喝多了就可以那樣?

    小淫泯著嘴低聲笑:我一喝酒就想親近你,你也不是不知道,彆氣了?

    我推了小淫兩下,小淫的手很用勁兒,我沒有甩開:可是剛才房間那麼多人呢,你瘋了是不是?

    小淫靠著我的肩膀,吃吃的笑:你別那麼害羞麼,大家其實都希望看見我們好,你想多了。

    我使勁兒掐了小淫的手臂一下,小淫皺著眉頭張了張嘴:就掐人這點你最象女人。

    等晚上十點的時候,一屋子的人都醉的差不多了,只有元風和佐佐木還有小麥、平K稍微清醒點兒,阿瑟也勉強支撐著,小淫握著我的手已經趴倒在桌子上開始睡了,元風努力的睜著眼睛苦笑:天,這喝完酒還帶收拾殘局的,老佐、平K我們往回抬人吧。

    元風本來想讓小麥送我回學校,我看大家都醉的一塌胡塗,我就讓小麥幫著元風往回背阿瑟和小淫他們,也不是很晚,距離學校也不遠,我決定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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