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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五一勞動節了,雖然年年過節也沒有什麼新鮮感,但還是祝大家都快樂,休息好玩好。

    十八  (A)

    傍晚小淫來找我的時候,我正看著謝童和萬森給我綜合的畢業生活動計劃單,這下簡單多了,終於知道怎麼做了,明天就可以交給學生會主席團,讓他們在敲定吧,我就可以安心複習期末開始的課程了。

    去阿瑟那兒補習微積分的時候,小麥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瘋,一個勁兒在房間裡面擺POSE,一隻手向上抹一下頭髮,一隻手朝前一伸,然後向上昂著下巴,眯著眼睛深沉的說著:姑娘,你想早戀麼?姑娘,你想豐富你的青春生活嗎,那麼,請跟我來吧……

    我喝著水,還問了小麥好幾下,小麥竟然不搭理我,阿瑟一邊修剪他的指甲一邊嗤笑:十八,別打擾小麥,咱們學校的姑娘都不喜歡不成熟的男人的,小麥已經把目標轉向學校旁邊的一所高中了,據說那裡面的姑娘都是18歲以下,估計能把小麥當成個男的,哎,跳級有什麼好處呢?什麼都不懂,他爺爺也不想想生長素的催化作用有什麼好,倒殊宗耀祖了,可惜啊,就是不知道小麥還能不能傳宗接代嘍……

    我差點兒一口水噴了出來,我越來越覺得阿瑟超級的幽默,經常能說出超乎尋常的話,還有就是我一直不明白小麥為什麼喜歡管女孩子叫姑娘,小淫用微積分書拍了我一下:還有心思笑,我看你這學期的微積分能考多少分,快點兒看書吧你。

    小淫給我補習微積分的時候,阿瑟拿著指甲刀看了我好幾次,中間還不正經的笑了幾下,搞得我特別的心虛,每次我抬頭想問阿瑟笑什麼的時候,小淫都會很嚴肅的拿著微積分的教科書拍我的腦袋:哎,集中精神好不好?你這樣的狀態那輩子能搞定這本破書,阿瑟,你有完沒有完了??等十八補習完了再笑好不好?

    阿瑟憋著笑:好,好,我先回到房間裡面忍著,十八啊,補習完了的時候你一定喊我一下,知道不?我實在太好奇了……

    阿瑟回到他房間後,我聽見阿瑟哈哈大笑的聲音,我傻呆呆的看著小淫:哎,阿瑟笑什麼啊?我這兩天沒有好像沒有做什麼錯事兒吧?

    小淫猶豫的看了我一眼:沒什麼事兒,你先補習微積分吧,一會兒再說。

    補習微積分中間的時候阿瑟還從房間探出腦袋壞笑的看著我:十八,補習完了沒有……

    小淫惱怒的隨便抓了一個什麼東西啪的打了過去,阿瑟砰的把門一關,在裡面喊:不像話了,小淫,我問的十八,關你什麼事兒??十八,小淫發瘋了。

    等到終於補習微積分結束的時候,小淫悄悄的跟我說:十八,我們先偷偷出去,別讓阿瑟看見了,走啊!!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兒,在電腦前面玩遊戲的小麥扭頭大喊:阿瑟啊,小淫要領著十八私奔了,你快出來了……

    小淫生氣的拿著我的微積分書砸向小麥:死小麥,你給我閉嘴了。

    我看見阿瑟一副相當流氓的樣子出了房門,不正經兒的笑:小麥啊,看來我真的是沒有白白的疼你啊,哎,你說這大米飯還能養出蟲子來了,小淫,你幹麼那麼緊張?又不是你的短褲被別人脫了下來,哈哈……

    我的腦袋嗡了一下:你們,你們知道了……

    阿瑟拽了一把椅子隨便一坐,大大咧咧的看著我:我說十八啊,都不是我說你,怎麼什麼事兒都讓你碰上了呢?元風還一個勁兒的說別跟提這個事兒免得尷尬,就算我們不提,男生宿舍樓都差不多知道了……

    小淫推了阿瑟一下:哎,你有完沒完啊,十八,我們走了……

    我極其尷尬的等瞪著阿瑟:哎,你這是不是特喜歡揭別人短啊,我今天這麼倒黴你還有臉這麼說,你小心我跟你急了……

    阿瑟嗤笑的看著我: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哎,十八,你是不是覺得你是保溫箱裡面長大的,是兄弟才跟你說點兒近乎的話,我還真是沒把你當女生,小淫你還別不樂聽,十八老是這麼啥事兒都暈頭轉向的早晚會吃虧,大大方方的多好啊,不小心尷尬了就尷尬了,是,我今天不說,那十八從明天開始不再出現在學校裡了??那幫起鬨的要是見到十八說不定就會起鬨,十八是不是抹著眼淚兒無比委屈的喊他們流氓然後再傷心的跑掉啊?越是那樣就越是會不停的被人取笑,十八,我跟你說,今天足球場上的事兒大概大部分男生都知道了,你回學校就什麼都別想,看見誰都挺胸抬頭,要是有人跟你較勁兒你別搭理他們,越是較勁兒的人就越是心裡齷齪……

    小麥嘿嘿笑的轉頭湊熱鬧:就是,十八,我都沒把你當女的,有什麼啊?

    阿瑟說後來的話的時候,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至少那種尷尬的憋火兒稍稍的消了點兒,阿瑟扔給我一支菸,笑:小樣兒,我要不跟你說這些,你是不是決定從明天開始就準備見不得人的活著了,你就聽我的,挺胸抬頭啥事兒也沒有,小淫也是,太磨唧了,事兒既然發生了就就事論事,別藏著捂著沒用,越是想怎麼了怎麼了,就越是心裡陰暗。

    我把阿瑟扔給我的煙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心裡舒服多了,進了學生會之後我很少抽菸了,怕別人聞到我身上的菸草味道。

    回學校的路上,小淫好像也很想幫我消除那個尷尬的場景,小淫猶豫了好幾次才小心的看著我:十八,今天那樣是有點兒尷尬了,就像阿瑟說得那樣,你別多想了,就當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過……

    我無比懊惱點點頭:能不尷尬嗎?按倒黴處理吧。

    小淫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一下腦袋說:其實很簡單啊,你想想看,那美術學院的學生還要上寫生的課呢,那個當人體的全都是□的站著讓大家畫啊,所以根本不是尷尬的事兒……

    我面紅耳赤的打斷小淫的論調:拉倒吧,問題是人家美術學院的人體是被很多個人看,大家都看了反而無所謂啊,所以叫那個玩意兒是藝術啊,可是今天我是一個人看,而且全場上那麼多男的都在圍觀我一個人怎麼看?那能一樣嗎?

    小淫噗哧一笑:十八,你,你簡直太……

    我有點兒鬱悶,想著那幫男生的起鬨就很想冒火,小淫壞笑的攬住我的肩膀輕輕的拍了一下:好了,不說這個了,怎麼解釋都說不清楚,想點兒有意思的事兒吧,元風說他的新家七月份就裝修好了,想請我們去吃頓飯,等期末考試完,阿瑟說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們的新房裝修成什麼樣子了,你好好的補習微積分就好了,努力吧,拿你的獎學金,我也要努力把所有科目都過了,好不好?

    (B)

    回到宿舍,許小壞往臉上塗著白糊糊的面膜,因為嘴角繃的特別緊,說話都不在調兒上,手腳並用的給我解釋了老半天我才明白,是江若雨來找過我,把柏原崇的電影《情書》VCD給我帶過來,讓我抽時間看看,說《情書》片子不錯。許小壞越是說話不利索還非要說,又是一通比劃,我終於明白了許小壞的意思,許小壞的意思是我什麼時候又跟江若雨勾大上了,杭州人摳門的很,人家還不要租碟的錢白給我看。我沒搭理許小壞,看著《情書》的封面發呆,柏原崇穿著帥帥的學生服,這年頭只要男人長得帥,女人都會變成白痴。

    小諾塞著耳機一邊晃腦的聽著音樂一邊打著圍巾,自從我跟小諾說了江若雨她們專業有個女生利用上課時間給男朋友打了一條圍巾毛衣之後,小諾就下定決心要給許浩顏打一個溫暖的圍巾,我委婉的勸過小諾說許浩顏真的可能不會移情別戀,小諾壞笑的說只要把這個超級溫暖的圍巾打好親自送給許浩顏,任許浩顏多麼冰冷的人都會激動的說不出話,所以小諾的願望就是親自把打好的圍巾送給許浩顏。

    許小壞呼啦呼啦的把臉上的面膜撕了下來,喘了好幾口氣:哎,終於可以好好說話了,憋死了都。

    我捉摸著就是看《情書》也只能去嘟嘟她們宿舍,這會兒都要熄燈了肯定不行,到時候把碟的租金給江若雨,人家也不容易,小丘沒有回來,自從跟我鬧了彆扭之後就很少回宿舍,聽素素說跑去跟別的宿舍她們系的同學拼床睡。許小壞事兒媽的告訴我說跟學校裡面一個剛剛留校的男老師混在一起了,聽說打的,我不大相信的看著許小壞:哎,別造謠生事,人家純潔的很,那個男朋友都處了好幾年……

    許小壞朝我拋了一個媚眼:得了吧,什麼純潔啊,這年頭都是為自己著想的,十八,你那智商也太一根筋兒了吧,我告訴你,留校的老師等於是有北京戶口的人,學校根據老師任職的時間還會分房子給老師,只要這輩子不犯什麼大錯兒鐵飯碗是一定的了,要是真的跟留校老師結婚了,那麼戶口檔案就都可以留在北京了,她原來那個男朋友窮的丁當響的,兩人真是出了社會拿什麼吃飯啊??你以為傻麼,驚著呢?

    我驚訝的看著許小壞:可是,可是那個留校的老師能看上麼?

    許小壞一副行家的樣子:真是笨,你用用腦子啊,這次留校的老師有三個,只有一個是本科生,一個小小的本科生留校了當然在老師的行列裡面混不到什麼體面的名譽了,就算要混到副教授的職稱要經過讀研讀博啊,現在咱們學校的老師中不是已經結婚成家了的,就是研究生和博士生的,研究生博士生的哪能看上本科生呢,所以那個老師只能將就著往地處看了唄,要不是算到這個地步,就算她天天趴在那個男老師的,人家還未必看她一眼呢,切。

    我嗤笑了一下,有點兒說不出話,愛情始終要為一個人的生活讓路,這樣看來,師姐甩了佐佐木一點兒都不奇怪,但願她們都不要後悔。許小壞開始往臉上抹東西,扁著嘴說:知道我們旁邊公寓樓的那些外國留學生吧,那些男的長得都不怎麼樣,但就是招女人,還不是因為他們是外國人?有的女生還以為跟他們談了戀愛說不定就能跟著出國,多幼稚啊,人家外國人把上床都當成跟喝開水一樣的平常,難道等著你耍無賴讓人家負責??我告訴你十八,這年頭的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各有各的算盤而已,都不是什麼好……鳥,最多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料兒……

    我複雜的看著許小壞,看見旁邊的小諾隨著音樂不停的晃著腦袋,一副很陶醉的樣子,我有點兒不服氣的看著許小壞:哎,也別說的那麼絕對啊,你看看這個啊,雖然知道不大可能不是還在堅持嗎?

    許小壞聳聳肩:堅持,充其量就是一根筋兒的主兒,她以為她是譚嗣同??天下事知其不可而為之?

    小諾看我們看她,拔掉一個耳塞茫然看著我:怎麼了?有事兒麼?

    我,小丘這個時候推門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茸毛玩粳看神色很開心,我估計是易名找小丘了,兩個人應該和好了吧,我不知道易名這次會和小丘好多長時間,但是我已經盡力了,盡力去延長小丘的幸福感,但願易名能把這個時間延長一些。雖然我也知道幸福感越長的時候,可能隨之而來的傷痛會更加的疼,這就是我們做事兒的代價,幸福感到來的時候,沒有人去想要多長的幸福感,也沒有人會想到幸福感和傷痛感其實是成正比的。

    第二天去學生會主席團交活動計劃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問題,主席團的秘書長跟文體部一個姑娘關係還不錯,所以極力要在活動中穿插一個舞蹈節目,說那個文體部的姑娘超級擅長跳踢踏舞,所以要給那個姑娘一個機會,在畢業活動計劃中展現一下才藝。而且那個姑娘覺得自己的舞蹈水平超級的脯無論如何還要找一個男的舞伴,說是更加有現場的感染力,我有些惱火,因為時間上肯定不是很充足,宣傳部上那兒給她找一個會跳踢踏舞的男的舞伴去??我正在想著怎麼拒絕的時候,那個姑娘還超級挑剔的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說是自己的身高165左右,所以男舞伴的身高不能超過175,我耐著性子說男生可能沒有會跳踢踏舞的,那個姑娘說她可以教。秘書長很不樂意的說我事兒多,說光是往年的畢業活動能有什麼新意?所以一定要促成這個舞蹈活動,節目要是多了刪別的。

    從學生會辦公室出來,我就靠著欄杆發呆,阿瑟還真是沒有說錯,有人罩著的感覺還真是不賴,要不是那個秘書長,我認識文體部誰誰誰是跳踢踏舞的妞兒啊?一個普通的文體部幹事而已,就可以趾高氣揚的要整個宣傳部配合,我也太軟弱點兒了吧?從籌備節目的日期看,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找那個傳說中的踢踏舞的舞伴,還要175以下的??

    我讓辦公室人員幫我打了招募男舞伴的通知,在校園的各個公告欄都貼上了,還在男生宿舍顯眼的地方也貼上了,同時又讓讓萬森在廣播站每天中午傍晚都利用廣播呼籲大家趕快報名參加。小淫找我補習微積分的時候我都還在為找一個男舞伴發愁,人家說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這會兒我都想著天上什麼時候能掉下個人,只要是個175以下的男的就行。

    阿瑟趿拉著拖鞋叼著黃瓜,壞笑著說:哎,十八,你不傻嗎你?小淫啊,小淫的舞一向是有形有款的,可以讓小淫幫你把這事兒頂下來不就行了?

    小淫翻著書還沒有說話,我就拿著微積分的筆記本啪的打了小淫的腦袋一下:他?他想的美吧,我寧肯把宣傳部把學生會都給拆了,他休想去跳舞……

    小淫惱怒的看著我:可惡的丫頭,阿瑟說你的,你竟然打我?我有說過我要去嗎??你給我過來……

    小淫毫不客氣的拽著我就要要伸手彈我的腦袋,我慌忙躲開,阿瑟湊熱鬧似的拿著黃瓜根兒扔了小淫一下,開始笑:哎,哎,我還在這兒呢?你倆注意點兒形象好不?幹嗎又摟又抱的,誠心刺激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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