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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背

    (A)

    我和小淫還沒有走遠,阿瑟就帶着小麥出來了,阿瑟一臉的不正經:十八,你倆準備到那兒偷摸兒的吵架了,我看和小麥還是跟着吧,一旦要是你倆吵的兇了,是不是我還能幫上忙,至少是幫着弱者啊,要是我一旦不在身邊了,你倆誰把誰放倒了,就是躺地上躺倒天亮也沒有人管啊?不行,這事兒我實在不放心,還是跟小麥跟着你倆吧。

    我鬆了口氣,我也怕小淫再説出什麼刺激性的話語來,我沒法子躲閃,有了阿瑟這個擋箭牌,我覺得還好些,小淫扁了扁嘴,沒有説出什麼話來,阿瑟眯着眼睛看着小淫:哎,你小子是不是不樂意?不樂意你説啊?

    小淫挑了下嘴角:哪有啊,剛才想叫你來着,沒有看見你所以就,就先出來了。

    阿瑟嘿嘿笑:嘖嘖,真是口不對心。

    我看見小麥往學校門外對面的一個什麼跑了,不知道這又要幹什麼?我奇怪的在後面喊:小麥,小麥,你幹什麼去?

    阿瑟朝我笑:十八,你別搭理他,估計又是看見什麼好吃好玩的了,一會兒他保準回來,因為他得顯擺啊,小淫,買酒去我那兒吧,帶着小麥去酒吧好像不大合適,不能教唆剛剛成年的小孩子犯罪吧,去我那兒沒人管,怎麼着都行。

    小淫點頭:我也是那個意思,十八那麼愣,我還真是害怕帶着她去酒吧會有什麼事兒呢?喝多了,看着誰不順眼再把誰揍了,或者被誰揍了好像都不合適。

    我瞪了小淫一眼:哎,怎麼知道捱揍的那個就是我,含可惜啊,不知道是誰上次被人揍,腦袋上還好意思貼個幫迪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還要阿瑟和佐佐木幫着換藥,哎,是不是記憶力不好,忘了?

    本來小淫還在笑,聽我這麼奚落他,他臉上有些不好看,順手用手彈了我的腦袋幾下:可惡,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連這個都不懂,你怎麼出來混?

    我正要還手,看見小麥一陣風似的又跑了回來,臉上笑的跟牡丹花似的燦爛,小麥手裏拿着一個紙袋子,興沖沖的朝我喊:十八十八,糖炒栗子耶,哎,哎,好吃着呢。

    阿瑟得意的看着我:怎麼樣,十八,我説對了吧,小麥只要一撂蹄兒跑,肯定不是有好吃的就是有好玩的,你還別去追他,他自己還會照原路跑回來,記道兒着呢,我對他放心的很……

    小麥滿足的咬着栗子,往我手裏塞了好多,我摸着的感覺還很熱,小□着伸手:十八,給我吧。

    我把栗子放到小淫手掌中,手裏面留了一個,準備剝開吃,阿瑟扭頭看着小□:哎,小淫,今天快到中午的時候,十八他們系,就是上次給你獻花的那個女生跑到宿舍樓找你了,你不在我就下去了,他送了你一件和你身上襯衫一模一樣的襯衫,我沒有收,讓她拿回去了,小丫頭還真是大手筆,剛開始説讓十八介紹我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大方呢?我讓她以後不要找你了,也順便警告她不要沒事兒惹十八了。

    小淫低着頭看着手裏的糖炒栗子,沒有説話,我從來不留手指甲,所以剝光滑的栗子有些吃力,剝了好幾下都沒有剝開,我恨恨的看着手裏的栗子,真是人善連個栗子都欺負我?我索性把栗子往牙齒上一放,用牙咬開,看見小淫不言不語的,我嗤笑:哎,怎麼,心疼那個丫頭了?心疼就打個電話啊?保證她會感動的涕零淚落跑來找你,哎,阿瑟,那句話怎麼説的來着,叫什麼一支梨花春帶雨,不是,是什麼來着,就是説女人哭起來之後又不哭了,看着讓男生很動心的那個……

    小淫用胳膊撞了我一下:十八,你瞎説什麼呢?給。

    我扭頭,看見小淫手裏已經剝好了幾個栗子,乾乾淨淨的,我不客氣的抓過來,放進嘴裏嚼着,阿瑟厚着臉皮看着我:十八,是不是味道不一樣啊?小淫你也給我剝一個啊,真是小氣。

    小淫瞪了阿瑟一眼:你一大男人,想吃自己剝。

    我扭頭看着小麥,再也忍不住了,開始笑起來,小麥這個更不會吃,手也不擅長剝栗子,就直接把栗子往嘴裏放着,感覺嚼的差不多了,再把感覺是殼的東西吐出來,浪費一堆不説,嘴邊兒吃的跟花貓一樣,就這樣,還跟我吹牛:十八,不是跟你吹,今天那個女生來了,雖然説她長得漂亮一些,可是我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下,我就這樣跟她説,哎,可惡的,你聽好了,你要是敢動十八一根汗毛,我就拔光你身上所有的汗毛,我説到做到,怎麼樣,酷吧?

    阿瑟嗤笑:得了,你倒是希望拔光人家的汗毛,人家讓不讓你拔還是回事兒了,你是沒有正眼看她,可是你是斜着眼睛看她的。

    我不停的笑着,小麥吐着栗子殼兒,不在乎的看着阿瑟:這有什麼?出來混就是要撂下狠話,這樣才能嚇住別人,你懂什麼?

    阿瑟用腳踢了小麥屁股一下:咦?你個臭小子,現在還敢我跟我撂狠話了,你出息了?

    小淫碰碰我,我轉頭,看見小淫手裏又多了幾個栗子,小淫温和的看着我笑:給。

    我拿起一個栗子,遲疑的看着小淫:你也吃啊?

    阿瑟湊過腦袋笑:十八,要小淫吃就得你把這個栗子放到他嘴邊兒,他肯定吃,我擔保,不然我把栗子殼兒都給吃了。

    我尷尬的推開阿瑟:你是不是吃飽飯撐到了。

    小淫泯着嘴唇笑,不説話,我看了小淫一眼,竟然發現小淫的嘴唇真的很好看,真是,真是無恥,我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走到阿瑟租的房子的樓下,小淫拽着我的胳膊把他手裏剩下的幾個栗子放到我手裏:十八,你和小麥在外面等着,我和阿瑟進去拿啤酒,你想吃什麼別的零食麼?

    小麥喊着:可樂、薯片。

    我看着小麥笑,沒有説話,阿瑟已經往超市裏面走了,小淫跟在後面,我低着頭看着手心裏小淫剝好的栗子,有些發呆,這幾個栗子還有着小淫手心的温度,小淫好像也沒有留過指甲,手指也是乾乾淨淨的,怎麼他就能剝開呢?就是因為力氣大麼?

    小麥嘿嘿的湊到我身焙十八,這個,這個不是説見一面分一半麼……

    小麥突然從我的手心裏面搶走了兩個栗子,我還剩下一個,我抬頭看着小麥,小麥已經在大嚼了,真是小孩子。側臉,看見小淫和阿瑟已經從超市裏面往外賺抬着一箱啤酒,小淫手裏還拎着一個袋子,好像裝着什麼,阿瑟沒有正經的看着小□,小淫跟阿瑟説了什麼,讓後阿瑟笑的好像更厲害了,我看了看手裏剩下的最後一個栗子,咬着嘴唇,看着小淫的身影笑。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阿瑟和小淫放下手裏的東西,阿瑟伸伸胳膊説是到房間裏面換件舒服一些的衣服,小麥搶過小淫手裏的塑料袋子,翻騰着看裏面都有什麼東西,小淫靠着電腦桌子看着我笑,我小心的把手裏的那個栗子分成兩半,我看了小淫一眼,自己留了一半,然後低着頭把另一半遞給小淫,小聲説:哎,就剩下一個了,一人一半吧。

    我感覺自己的臉好像都紅了,這個給別人東西好像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兒,我有些緊張,害怕小淫説不要了,過了一會兒,我感覺有小淫把我遞過去的栗子拿走了,我這才鬆了口氣,也不敢看小淫,只是裝着看小麥的時候,眼角會看見小淫,小淫一點兒一點兒的咬着栗子,眼睛也在看着栗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我看見他嘴角有笑意,我有點兒興奮,把自己的那半個栗子放進嘴裏嚼着,和小麥一起搶着看塑料袋子裏面的東西,有可樂有薯片有什麼烤魚片還有一堆什麼東西,正搶着呢,阿瑟懶洋洋的從房間裏面出來,換了件很好看的休閒衫,顯得很帥氣精神。

    阿瑟不知道怎麼就興奮起來,非要在地上鋪報紙喝酒,靠着沙發坐在地上不可,説是這樣很有氣氛,像是江湖好漢結義那樣,我和小淫無奈的往地上鋪着報紙,把啤酒和吃的都放在中間,然後大家靠着沙發坐在鋪着報紙的地面上,小麥抱着他的可樂和薯片就不撒手了,而且還自得其樂。

    我靠在小麥旁爆小淫挨着我坐下,阿瑟坐我對面,阿瑟開了啤酒:來,為小淫能夠通過OK大賽複賽慶祝乾杯,祝他在決賽中得第一,好圓小淫想要給十八一個……

    小淫突然碰了阿瑟一下:哎,哎,幹麼那麼多廢話。

    阿瑟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住了嘴:是廢話,廢話,來,喝酒。

    我狐疑得看着小淫:你是不是在搞什麼鬼?

    小□:怎麼可能,你都不怕鬼,就算我搞鬼,鬼也怕你啊,喝酒。

    (B)

    我和阿瑟、小淫分別撞了一下杯,小麥湊過來用他的可樂跟我撞了一下,阿瑟伸手抓了幾粒花生米,有些感慨:哎,十八,小淫,肖揚一走都這麼長時間了,我們也就一年,明年也就變得和這個一樣快了,都快畢業了?真是,想想這幾年我都幹什麼了?什麼也沒有幹,還有科目不及格,真是,虛度光陰,虛度。

    小淫嘴唇,笑:也不算虛度啊,至少至少你不枉為少年啊?不是説人不風流枉少年麼……

    我不樂意的看了小淫一眼,含阿瑟不枉為少年,你就枉為了,你不是一樣?小淫好像也想到什麼了,岔開話,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説。

    阿瑟嘿嘿笑:也是,這可能就是家庭富裕的孩子的弊病,因為不用愁將來要賺錢,所以做什麼也都無所謂,想想挺無聊的。

    阿瑟扭頭看我:十八,説實話,我真是很佩服你,我看着你一點兒一點兒的靠着,一點兒一點兒的折騰着,就更感慨,可能是你那種生命力吧,讓我覺得你好像是那種類似於仙人掌的東西,很能扛着,活得很旺盛,真的。

    我苦笑的看着阿瑟:這和你説的相反,因為家庭不富裕,所以想的全是怎麼賺錢的事兒,不撐着也不行,正因為沒有什麼別的依靠,所以只能靠自己,比如説當自己的肩膀很想靠什麼東西的時候,我就會用自己的胳膊碰碰我的肩膀,告訴它,這樣就可以了。

    小淫喝了一口酒,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阿瑟和我碰了一下啤酒罐,點頭:想過將來麼?

    我也喝了一口酒:不知道,不知道將來會是什麼樣子,所以不敢想也不想想,可能會疲於奔命的賺錢吃飯,也可能真的走運撞到金子上也説不準,但是不管是那種,總要活着總要吃飯是肯定的。

    阿瑟笑:會不會想成為一個作傢什麼的?

    我:不會吧,但是可能會賣文吃飯,這樣一想我就覺得自己是個可恥的,有點兒侮辱了文字的感覺。

    小麥嚼着薯片,像個小老鼠一樣,咔嚓咔嚓的,小淫抱着膝蓋,有點兒發楞的看着我,阿瑟靠着沙發往後攏了攏頭髮:青春的年少歲月是什麼?絕對不是小説,小説裏面寫的多麼精彩啊,什麼富家子弟可以在校園裏面鋒芒畢露,開着名車,公開泡妞,而且是什麼的女生都可以信手拈來,都會對他服服帖帖的,一邊學習,成績智商高得了不得,一邊還能掌管着家裏的公司,順便再炒個什麼股票,要麼就是收購個什麼公司,牛的了不得,其實什麼都不是,青春的年少歲月就這麼簡單,有像我和小麥這樣的不知死活的,家裏給存摺一堆錢等着去花,父母也都還好,都還有些本事兒,有像你十八這樣的窮光蛋,所以平時要沒命的賺錢,不管給的有多少,不管要多麼辛苦,都還是要去賺錢,有象小淫這樣的帥,沒錢沒有背景但是還是受女生歡迎,而且也和你十八一樣,總能賺到錢養活自己。

    阿瑟有些喝得有醉意了,我聽着阿瑟這麼説,想笑,阿瑟晃着腦袋接着胡言亂語:不過也有小説裏面的情節哈,十八,你注意到沒有啊,每個週末學校外面總會有開着車的來接學校的女生賺呵呵。

    我詫異的看着阿瑟:不都是有錢的家長來接孩子麼?

    阿瑟不正經的看着我笑了一下:傻瓜,哪有那麼多有錢的家長?是有些女生長得挺漂亮啊,社會上一些人也願意跟他們交往,至於週末來接她們當然不是吃吃喝喝那麼簡單了,你想啊,社會上混的男人,最懂得的就是經營與回報了,哪有隻投資不回報的,那種買賣可就太虧了,剩下的我就不説了,説了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我啊,看着女生的時候都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很想盡力的滿足她的要求,可是當她知道你能滿足她的一些要求之後她喜歡的方向有時候就會轉變了,好像不再注意喜歡的是我還是喜歡我能滿足他們的要求的那種能力,十八,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不是我們能想象的那麼簡單,所以呢,我們之間的朋友之情才會變得無比的珍貴和稀少,即使你十八平白無故打我一頓我還是願意和你做朋友,因為你看到的是我,不是我之外的任何東西,是不是小淫?

    阿瑟往小淫的身邊靠了一下,竟然用手摸了小淫的頸部一下,阿瑟接着朝我笑:十八,最近學校浴池的票價漲了,小淫他們説是為了省錢,竟然半夜在水房沖澡,嘿嘿,小淫的身材很棒的,我都看見好幾次了,其實啊,不是為了省錢,是為了展示自己的身材……

    小淫推了阿瑟一下:阿瑟,你醉了。

    小麥睡眼朦朧的看着我:十八,就是,我也跟小淫一起在水房沖澡來着,都是半夜以後,哎,你那天願意看了,跟我説一聲,我把水房的燈給打開,把窗户也打開……

    小淫氣乎乎的看着小麥:看看,喝可樂的人也跟着醉,都怎麼了?

    我感覺喝得也很多了,有着濛濛朧朧的醉意,這個時候最適合的就是睡覺,阿瑟仰着頭靠在沙發上,好像睡着了,小麥慢慢騰騰的爬到沙發上也要睡覺的樣子,我笑了一下,真是,都睡着了,還喝什麼酒,我剛想跟小淫説扶阿瑟回房睡覺吧,我感覺自己的左側肩膀被人靠着了,我扭頭,看見小淫慢慢靠我的背部也在打盹兒,我咬了一下嘴唇,沒有動,在發呆了不知道多少秒鐘之後我慢慢的也往後靠了一下,也比較舒服的靠着小淫的背部閉着眼睛,我感覺到自己很緊張,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但是自己真的不想動,我和小淫背靠着背就這麼待著,我聽見阿瑟睡着時候發出的聲音,我抱着自己的膝蓋,靠着小淫的背部,閉着眼睛,感受着睡意和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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