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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重重

    到了快餐廳,我找了個座位坐下,小淫抱着襯衫看着我:十八,吃牛肉炒飯吧?

    我哼了一聲:八塊半啊,牛肉米線也不錯,兩份才八塊……

    小淫苦着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差點兒沒有哭出眼淚的表情看着他手裏的襯衫:十八,可是,我的襯衫,我的襯衫啊,難道連八塊半都不值麼?

    小淫不停的這麼嘟念着,看得我實在是心煩,我趕緊擺手: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吃牛肉炒飯,真是,一個大男人這麼磨嘰,哎,小淫你是男人麼你?

    我起身去服務枱叫了一份米線一份牛肉炒飯,然後回到座位上,小淫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十八,你這話怎麼説,什麼叫我是男人麼?先不説別的,咱們學校裏面這麼多的人,誰不知道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啊……

    我皺着眉頭打斷小淫:好了,還有,佐佐木的事兒你沒有搞清楚之前,先不要瞎説知不知道?説不定就是個誤會。

    吃飯的時候,小淫把他的牛肉炒飯分給我一半,我説不要,小淫好像還不高興:哎,分你一半你就吃,怎麼那麼多事兒。

    我也皺着眉頭:老大,你自己看看啊,我一份米線都吃不完,多事兒的是你,吃不吃?你要是不吃,我全部打包回去當夜宵吃,你信不信?

    小淫眯着眼睛盯着我:十八,還是你狠,哎,你怎麼就生在現代了,要是生在古代,你絕對是個佔山為王的,哼。

    我吃着米線不説話,小淫端着炒飯從我的對面坐到我身爆嚇了我一跳,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小淫開始笑:哎,十八,吵嘴歸吵嘴,是不是,你看啊,咱倆最近吵嘴的時候比原來多了去了,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像是鋼鐵一樣的交情,所以啊,今晚我唱歌比賽,你就去唄,我還可以在唱歌之前加點兒旁白之類的,要不要刺激你一下。

    小淫這會兒説的話可真是刺激到我了,我渾身發麻的往旁邊挪了一個座位:哎,千萬不要,我可丟不起那個人,你要是真敢那麼幹,我,我現在就從快餐廳的窗户跳出去,你信不信?

    小淫開始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十八,我信,我當然信了,可是快餐廳的窗户是一層啊,你跳出去幹什麼?入室搶劫之後再順原路返回麼?

    我趕緊轉頭看,我都忘了快餐廳的窗户是一層來着,我頭大的盯着小淫:哎,你千萬不要逼我好不好?給條活路吧。

    小淫往我身邊又湊了一個座位,笑:十八,説正經的,我也是希望我們好好交往啊,這樣也可以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省得總有人老是以為我還是單身,這樣至少以後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送花啊,或者什麼,再説了,我是不是也應該很正規一些的像你表白一下麼?元風剛上大學的時候就是這麼對楠楠表白的,楠楠感動的都哭了……

    我把身體往旁邊側了一下,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哎,不一樣,人家倆人是兩情相悦,所以楠楠會喜極而泣,你要是那麼做了,我現在就跟你交實底兒,我肯定不會哭,而且會大笑。

    小淫不樂意的看着我:十八,你説這是什麼話啊?你幹嗎要大笑。

    我皺着眉頭看着小淫:我大笑,是因為,我被嚇傻了也説不準,所以會神經失常了啊,小淫,我最後通諜你,你千萬不要這麼做,我的智商本來就不脯要是因此有個什麼神經錯亂的話,我第一個就宰了你,聽説神經不正常的人犯罪沒有什麼刑罰好像。

    小淫咬着嘴唇盯着我:十八,你給我住嘴,要是那個什麼小意,對就是你那個喜歡了很多年的小意這麼做你也會傻嗎?會不會?

    我想都沒有想就脱口而出:當然不會,那樣就叫兩情相悦……

    説完這話我就開始後悔,我不安的看着小淫:哎,玩笑開的大了,別鬧了,你就好好唱歌吧,本來你就夠招人了,還想折騰什麼啊你?

    小淫拿着筷子攪着炒飯,嘆了口氣:十八,你還是,還是會介意我的過去對不對?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不介意,你想我怎麼樣做,你説啊?

    我也覺得這飯吃的有些沒有意思,我看着小淫:哎,我們就做兄弟好不好?之前那樣挺好的,超越了這個範圍真是太怪了,而且本來不怎麼吵架,現在倒好,你自己看看,咱倆見面有不吵架的時候麼?你是個大男生,你之前説過喜歡我的性格,我也跟男生似的對不對,打開天窗説亮話好了,太不自在了,哎,你直接把我當成男生不就結了嗎?

    小淫呆呆的看着我:十八,可是和之前沒有辦法一樣了,我現在對你的感覺已經沒有辦法象之前那樣了,我會很想靠你靠的更近知道嗎?

    我索然無味的放下手裏的筷子:算了,我不吃了,小淫,我很不想説很多話,就説今晚,等你唱完歌,我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女生瘋狂的跑上去給你獻花或者擁抱你,你以為我都不會發瘋嗎?哎,我還真是想問問你,你之前那些女朋友不都是很漂亮麼?你再看看我,你仔細看看,那點兒符合你的標準了?還有啊,你以前不是説你不會喜歡上我麼?那話説得多麼的乾脆和驕傲啊,哎,你現在好好反省一下,你都幹了些什麼啊你?

    我準備站起身,小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力氣真大,我又坐回座位上,小淫盯着我:十八,你真不該説這樣的話,你根本就是在逃避。

    我避開小淫的眼神,小淫拽住我胳膊的手沒有放開,我小聲提醒小淫:哎,這是快餐廳不是你家,你注意點兒。

    小淫不高興的看着我:十八,如果可能,我也想搶在小意之前就認識你,我也很想在第一次動感情的時候就認識你,可現在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改變了,那能怎麼辦?是不是大家都要裝傻,都要裝着什麼都不知道?總要試着去克服試着去努力吧?十八,你以為裝着不知道會比現在更好受一些麼?會嗎?

    我有些慌不擇言:我覺得會啊,這麼説吧,古人就説過什麼飽暖絲□這話,就是説一個人如果不愁吃穿了就會想無聊的事兒,那我就覺得自己還沒有到這個程度,所以我壓根兒就不用想,每天只要想着怎麼吃飽飯就好了……

    小淫鬆開握着我胳膊的手嗤笑:什麼理論這是?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我站起身:好了,襯衫也還給你了,我還有一堆稿子要校對,我回去了。

    小淫瞪着我:哎,十八,説好了,今晚你要去看我唱歌,你要是敢不來,我真的會揍人的,你聽見沒有。

    我嘟着嘴沒有回頭,臭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還敢這麼説話,以為我會很害怕麼?真是的,揍人?誰敢揍我我真的跟他火拼了,也壯烈一把,説不定還會從此出名呢?

    回到宿舍的時候,我大大吃了一驚,因為宿舍裏面許小壞正在靠着夭夭哭,天,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兒能把這麼大個兒的富家搞哭了?那這人真是酷耶,儘管我心裏很解恨,但是表面還是裝出一副淡淡的樣子,反正也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不是?但是我看見許小壞的手裏還抱着一個盒子,好像裝着什麼襯衫之類的東西。

    我剛坐到,許小壞就跳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站到我面前,這下我是真的嚇了一跳,夭夭在許小壞後面拽着許小壞的胳膊:哎,你冷靜一下,不幹十八的事兒,你坐下!!

    我站起身,很想知道許小壞到底是在犯什麼瘋,許小壞把手裏的盒子摔倒我身上,盒子散開了,裏面散落着一件襯衫,我看得很清楚,裏面散落的襯衫和我之前給小淫洗壞的那件襯衫一樣的顏色一樣的樣式,領口處的牌子也一樣。我撿起散落的襯衫,許小壞歇斯底里的站到我面前:十八,你給我聽着,我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了,可是我有錢就不准我談戀愛麼?我有錢就不准許我也有真誠的感情麼?你裝出一副窮酸相,想撈到誰的同情啊你?

    我的火氣也開始上升,我盯着許小壞:哎,誰也沒有不准你有真誠的感情,你去追啊,你去告訴你喜歡的人你有多麼真誠啊?你衝我發什麼瘋,我有攔着你去麼?我有拖着拽着你不讓你去表白你的真誠了嗎?神經。

    夭夭表情難看的看着我:十八,你就讓讓她了,她今天心情不好。

    我忿忿的盯着夭夭:我他媽的心情就好了?少跟我面前裝什麼痴男怨女,我礙着誰了?合着我就得給全天下的人讓路麼?

    許小壞的頭髮也散了,恨恨的看着我:十八,你真行,小淫護着你,連阿瑟也護着你,還敢在我面前説狠話,説什麼我要是敢動你一根汗毛就拔光我全身的汗毛,你真有種啊你,哎,你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讓兩個那麼帥的男人圍着你轉?要説勾引人的本事,我還真是沒有看見天下有你這麼醜的狐狸……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摔在許小壞的臉上,許小壞驚訝的看着我: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爸媽都不敢碰我一下,你給我過來。

    夭夭拽着發狂的許小壞,我冷冷的盯着許小壞:我告訴你,你自己要是有本事,你大可以讓全天下的男人圍着你轉,沒有人會攔着你,但是你要是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污衊別人,天下間不是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象你想象的那麼下賤,你不是很想找人揍我麼?無所謂,我還真是不想活了,你要是找人的話,告訴那些人手腳利落些,直接把我做掉了算了,省着我這麼活着自己都他媽的覺得累,想自殺還下不去手,有人幫着我動手我感激不盡……

    夭夭好容易把許小壞按在,不樂意的看着我:十八,她瘋了,你也瘋了是嗎?就為了那麼一個破男人鬧到這個份兒上,值得麼你們?

    天下間有句話,混江湖的人老是這麼説,當然了,跟真理扯不上什麼關係,那句話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許小壞永遠也想不到我十八會真的動手打她這麼高貴的公主,也可能是平時她驕橫慣了,所以永遠想不到的事情實在太多,但是在我動手打了她之後,我又説了那麼一通不要命的狠話,她反倒害怕了,首先在氣勢上就不在咄咄逼人,雖然説我是個喝露水就能湊合着活着的人,但是兔子逼得急了説不定還能張開嘴直接就啃牛羊肉了,更何況我早就比兔子還兇了。説起想死這個事兒,其實之前遇到特別難過的時候,我就有過這個想法,但是很可惜,我怕死怕的要命,除非有人把我打死。

    許小壞一個人在坐着,嚶嚶的哭着,夭夭拽着我的胳膊:十八,你跟我來一下。

    在宿舍走廊盡頭,夭夭跟我説了今天這事兒的經過,原來是許小壞興沖沖的抱着買的那個什麼聖羅蘭的襯衫,説是要送給小淫,希望小淫在晚上的卡拉OK大賽上穿着,正好送的時候,小淫不在,但是阿瑟和小麥在,阿瑟直接就把這事兒給回絕了,説是小淫不需要這個襯衫,阿瑟還板着臉讓許小壞以後不要騷擾小淫,説是小淫已經有家室的人了,早就退出江湖正在檢點自己過去的不是了,最後阿瑟還警告許小壞説是不準動十八一根汗毛,否則有她好果子吃,這些那是許小壞能受的了的?

    夭夭扁着嘴:十八,最可氣就是阿瑟旁邊的那個小,扮豬吃老虎的樣子,還跟許小壞説要是敢動你一根汗毛就拔光許小壞全身的汗毛,你説誰受得了這個?

    夭夭頓了一下:十八,不是我説你,我也不是偏向誰,你自己看看,就那麼一個小淫,現在啊,許小壞和你都卷在裏面了,那麼一個的男生,之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個女生跟着起鬨,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兒可以承受住嗎?你以後心的事兒多着呢,你都不怕累着?

    我看着窗外,沒有説話,我和小淫之間的問題本來就夠多了,如果再加上別人也跟着攙合,我肯定無法承受,夭夭這點沒有説錯。

    我心裏這個彆扭啊,要説這事兒都是這麼瞎趕上的,要説小淫也是一富家公子,有錢有勢有樣貌,大家跟着起鬨也就那麼回事兒了,我絕對不會跟着起鬨,小淫和我一樣,都是窮光蛋一個,窮小子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偏偏還就一通,怎麼那小子就那麼招女生喜歡呢?我也是,喜歡上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他,真是要命,都亂套了。

    我頭大的看着夭夭:哎,乾脆你揍我一頓算了,我也覺得自己要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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