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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過我

    到傍晚五點多的時候,小淫還是沒有起來,我一個人在客廳坐著發呆。

    五點半多的時候,阿瑟帶著小麥、元風、肖揚、陸風、餅小樂、平K還有大雄一起進來了,小麥耷拉著腦袋,好像很委屈的樣子,阿瑟一個勁兒的朝小麥嘟念著:這次都怨你,早就說了,讓你注意,你就是不聽,這下完了吧?

    我奇怪的看著小麥和阿瑟: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阿瑟。

    大雄摸著腦袋看著我:小淫呢?

    我轉頭看了一下阿瑟的房間:還睡著呢。

    小麥委屈的坐在我身爆我正想問小麥出什麼事兒了,有人,陸風回身開了門,進來的是佐佐木,我這個鬱悶,早知道佐佐木不在,我就回自己房間了。

    阿瑟氣哼哼的坐到我對面:小麥,啊,早就跟你說了,考試的時候讓你把英文寫的清楚一些,你寫的不清楚,我當然看不清楚了,我看不清楚,我怎麼可能答對呢?

    我看著阿瑟:你,英語不及格了?

    阿瑟哼了一聲:是啊,被掛了唄,靠,還得重新考。

    原來阿瑟考英語的時候坐在小麥的後面,小麥已經儘量讓阿瑟看了,但是阿瑟還是抄了個不及格,說是小麥的英語卷子上英文寫的太小了,所以沒有看清楚。

    小麥嘟著嘴:十八,你說,英語卷子上的英文能寫多大,我已經很用力的往大了寫了,還埋怨我,誰叫阿瑟平時不好好學習了,考試時候就知道抓狂。

    阿瑟吊爾郎當的看著小麥:還狡辯,含看晚上睡覺我怎麼收拾你,真寸,前些日子我還跟人家吹噓說我從來沒有被掛過考試的科目來著,這回就這麼應驗了,看來人啊,千萬不能說大話,經驗啊……

    我看見小淫披著衣服從阿瑟的房間出來了,眼睛還是睏倦的樣子,小□:阿瑟,你到底還是被掛了?也活該,就知道玩,你多少也要學點兒啊?四級你還沒有過呢?告訴你,要是不過的話,畢業時候沒有學士學位了,你可要想好了。

    阿瑟不耐煩的看著小淫:知道了,哎,你們不知道我不愛學習啊?大不了,下學期我也找個英語專業的人幫著我補習補習,對啊?我還沒有英語專業的女朋友呢?要是找個英語專業的女朋友,不就省事兒了嗎?既能談戀愛,還能幫著我補習,就這麼著了,哎,哎,元風,問問楠楠,她不是和英語專業的女生一個宿舍嗎?幫著我介紹一個,英語要學的好些,樣子稍微差一些也可以,以學業為主了這次……

    我不滿意的拿起一本書扔阿瑟:你又想搞什麼?老實待著吧你?讓佐佐木給你補習,佐佐木英語六級都過了,補習你過個四級會成問題麼?又想害誰啊你?

    阿瑟慌亂的接過書:十八,這你就不懂了,男女搭配,學著也不累,老佐給我補習了,累得時候我又不能抱著老佐,就算我肯,老佐也不肯,就算老佐肯,他女朋友也不肯啊?

    元風笑著給了阿瑟一拳:行了你,越說越是沒譜兒了,老實告訴你,楠楠才不會幫著你,你就別做夢了,反正畢業是你自己的事兒,你要麼靠你自己的本事去找一個英語專業的女朋友,要麼就老老實實的看書,然後考試,知道了麼?別說當兄弟的不幫著你,對感情,要認真一些,每個人都有自己真誠的感情,別糟踐別人的美好,哪像你和小淫,分手跟喝水似的,你倆就真的認為人家女生就不會傷心麼?傷心都會跟你們說麼?真是。

    阿瑟無所謂的笑了笑,小淫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有點兒窘迫的看了我一眼。

    元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安靜的聽著,那一刻,我真的覺得元風,是無比的美好,對感情那麼專一,即使這個男生和自己無關,但是世界有這樣一個男生的存在,至少也是別的女生的美好和幸福。

    可能我盯著元風的時間夠久了,元風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我慌亂的轉過身,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我,我給我們宿舍打個電話……

    電話是蘇小月接的,聽見是我,蘇小月一副不樂意的口吻:哎,十八,昨天就知道我回來了,你怎麼連個影子都沒有?虧我還那麼關心你,哼。

    我跟蘇小月解釋說還有一些資料沒有整理完,這兩天都沒有睡好。

    蘇小月在電話裡面嘿嘿笑:算了,十八,我不跟你計較了,跟你說件讓你開心的好事兒吧,記得感謝我啊。

    然後蘇小月說了一件事兒,我像是不相信的站著,有點兒發傻,而且傻的連表情都僵住了,我拿著電話:蘇小月,你沒有騙我吧,是真的嗎?你這丫頭平時說話最沒有什麼正經,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涮我吧?

    蘇小月不樂意的在電話裡面說:十八,你怎麼這麼說話啊?我在教務處看的,我騙你幹嗎,真是的,十八,你真駛拽的,體育達標的分數竟然和男生一樣脯怕了你了,還不相信我?我就不興做件好事兒了?

    放下電話,我真是有些受不了了,小麥疑惑的看著我:十八,你怎麼了?怎麼跟做夢娶了媳婦似的那麼高興啊?

    我抑制不住的笑,甚至有些眉開眼笑:剛才,我們宿舍那個蘇小月告訴我說她去教務處看成績的時候,說是成績全部下來了,我的,我的那個綜合排序是第一,第一啊,說是可以吃一等獎學金來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丫頭騙我,我真是有些不相信。

    阿瑟和佐佐木抬起頭看著我:是嗎?十八,你可駛厲害的。

    我嚥了下口水:先不要這麼說,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等確定之後再說吧。

    元風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著我:對了,十八,是真的,我今天下午去找學生會的老師的時候,我去過一次教務處,我也看見了,我還想著要告訴阿瑟來著,後來就把這事兒忘了告訴阿瑟了,沒錯,我看見了你的名字,那個叫什麼小月的沒有說錯……

    我眼巴巴的看著元風,這個消息從元風嘴裡說出來遠遠要比蘇小月說出來更具有力,我興奮的有點兒不知所措的看著元風,連話都不會說了,我感覺有人在我後面拽了我一下,我回頭,看見是小淫,小淫咳嗽了一下,我不樂意的瞪了小淫一眼。

    阿瑟笑:不錯啊,不錯,雖然說我英語掛了,但是十八有這麼好的成績也是好事兒,咱們這幫人中間還是沒有什麼人吃過學校的獎學金呢?好像就是元風吃過一次二等獎學金,還是250元,這個數字實在不好聽,好像罵人似的,當然了,元風怎麼也不會是二百五來著,對不對?晚上我們好好聚聚,慶祝十八得了兩個二百五,好不好?

    大家開始笑,元風追過去給了阿瑟幾拳:你才二百五呢?

    肖揚朝我笑笑:十八,祝賀你。

    我也笑:謝謝。

    晚上這頓飯,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是我一次請別人吃飯,我早就想請阿瑟他們吃頓飯,他們給我的幫助,是無法用錢來計算的,所以不管他們怎麼反對,我還是堅持了自己的主張,友情,是沒有辦法還的清楚的,但是,我能坐到的就是略表自己的心意而已。

    去廚房拿水果和可樂的時候,小淫跟了進去,我不高興的看著小淫:哎,剛才,你幹嗎拽我啊?

    小淫盯著我:十八,我是怕你一高興,說不定就會衝上去抱住元風也說不準,你抱我就那麼回事兒了,元風可是很正經的一個男生,你不要嚇到人家了。

    我琢磨著小淫的話:哎,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元風是個很正經的男生,我就不正經了是不是?我怎麼不正經了,就算我,就算我一高興抱住了元風,那也是很正常的反映,我高興啊,你的意思是我不正經?

    小淫愣了一下:也不是那個意思,你呢,是很正經,但是人家元風已經有女朋友的人了,那得多尷尬啊?我就無所謂了,你總是要考慮清楚啊?是不是?

    我嗤笑:是啊,反正阿瑟也說過你倆的名聲也臭了,所以什麼也不介意唄?

    小淫也笑:哎,十八,你還別這麼說,這個名聲呢?是別人說的,至於是不是那麼回事兒,只有自己知道啊,別人說的,能有多少真的成份?

    小淫頓了一下,看著我:十八,你下午睡好了麼?什麼時候醒的。

    我把洗好的蘋果裝到盤子裡面:三點左右,不過,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也沒有睡好,真是不好意思,拖累你了。

    小淫看著我笑:都說名聲這個東西是別人說的,比如我做的這些好事兒,你要是出去宣傳宣傳的話,我的名聲不就回來了麼?

    我用胳膊撞了小淫一下:我才不會給你宣傳呢,你想的到美?

    小淫皺著眉看著我:看看,就說麼,別人只會傳壞事兒,我做了好事兒時候怎麼就沒有人傳呢?人性的自私啊,見不得別人好。

    我洗蘋果時候,左手手腕處被我掐的瘀青露了出來,小淫輕聲說:十八,你真是個大傻瓜,幹嗎要把自己掐成這樣?睡了就睡了,一天不做補習又不會餓死,你就這麼忍心對你自己麼?

    我放下蘋果,看著自己那塊瘀青:那總不能拿了人家的錢,不盡職盡責吧,也沒事兒,皮肉傷,過一陣子就會好的差不多了,又不是內傷,不礙事。

    小淫端過蘋果,看著我:十八,晚飯後,我去買瓶白酒,把這個地方瘀青揉開了就好了,不然會疼好久,越是不碰就越是疼,硬傷都是這樣。

    我看著小淫的眼神:哎,你幹嗎?你是不是對我太好了?這樣好像不大好吧?

    小淫溫和的笑了:有什麼不大好的,我們是兄弟麼,當然要對你好了,佐佐木生病的時候,我還二十四小時在床邊守著呢?後來佐佐木好了之後抱著我一個勁兒的感動,說這個世界除了他爹媽就是我對他好了,嘿嘿,鼻涕眼淚搞了我一身,真是,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那個場面才叫壯觀,搞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弄得我心裡也眼淚吧唧的,你別看佐佐木那個斯文的樣子,哭得時候可難看了,比你難看一百倍還多了,真的。

    我也笑了,推了小淫一下:出去吧你,小麥要可樂要了好久了。

    拉開廚房的門,肖揚倚著門框,叼著煙,默默的看著,眼神從小淫身上轉到我的身上,小淫轉頭看了我一下,有些尷尬,肖揚笑了一下:沒事兒,剛才想起要到廚房拿點兒辣椒油來著,沒事兒,你們先出來,我進去找找,上次吃完之後也不曉得被我放到什麼地方了。

    肖揚低著頭擦身穿過我和小淫身爆進了廚房。

    客廳裡面,熱熱鬧鬧的,我打電話從餐廳裡面叫的菜都送了過來,阿瑟正在跟餅小樂吹噓著什麼,很不忿的樣子,餅小樂的眼神一愣一愣的,估計是被阿瑟說的什麼鎮住了,大雄好像也和元風說什麼,元風一邊點頭一邊做著手勢,陸風、小麥、平K三個人正圍著電腦,好像在玩什麼遊戲,我聽見小麥的聲音:好,好,贏了,耶!

    佐佐木在沙發上,翻著小淫買的什麼計算機書看著,我拍拍佐佐木,讓他叫師姐也過來,佐佐木不好意思的笑:十八,不用了,她不習慣這麼多人,也說不上話來著。

    我剛想再說什麼,大雄喊我,我回頭,大雄疑惑的看著我:十八,是易名找你,易名怎麼知道你在這兒?

    我窘迫的接過電話。

    易名說:十八,我給你宿舍打過電話,她們說你還沒有搬回去。

    我說:是,最近有些忙,所以還沒有搬回去。

    易名說:十八,今天,我想跟你解釋一下,就是方茵茵的事兒。

    我說:你們和好了是一件挺不錯的事兒,大雄也在這兒,你要不要來這兒一起吃個飯?

    易名說:不用了,十八,我吃過了。

    易名遲疑的說:十八,你是不是跟小淫談戀愛了?

    我說:沒有的事兒,就是大家關係挺好的。

    易名說:十八,你也知道那個小淫,比較,女朋友沒有數兒,跟著他你會受到傷害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沒有別的什麼事兒。

    我沒有馬上說話,我會受傷?是,我受過傷,但是至少目前不是小淫帶給我的,是你,是你易名帶給我的,不管是硬傷還是內傷,你都給過我,不是麼?你不也沒有N多的女朋友,可是易名你是最先給了我傷害的人,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提醒我呢?

    我淡淡的在電話裡面說:沒事兒,我這人命不怎麼樣,不該受的傷自己都愣往上撞,還有什麼可怕的?

    易名沒有再說話,只是簡單的說了句:十八,等開學之後,我們再慢慢聊,不耽誤你吃飯了。

    掛了電話,我哼了一聲,轉頭看見小淫一邊咬著蘋果一邊盯著我看。

    吃飯的時候,肖揚又喝醉了,沒有誰灌他酒,他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小淫中間時候拽了肖揚一下:哎,肖揚,你少喝點兒?

    阿瑟叼著煙看了小淫一眼:小淫,你別管,你讓肖揚喝,沒有幾天就畢業的人了,難道喝點兒酒還不行麼?

    我有點兒擔心的看著肖揚,我知道不被喜歡的那種寥落,有時候需要和被需要,或者喜歡和被喜歡都是一種可以讓人感覺到快樂的東西,雖然沒有形狀,但是會被記在心裡。對於不被自己喜歡的人,始終是無能為力的,無能為力到蒼白,就好像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慢慢的倒下,自己連伸手去扶著的力氣都沒有,如果說感情是一種活著,那麼沒有感情就是一種死亡,那麼對一個人沒有感情的時候,就只能看著對方的感情慢慢的死掉,儘管殘忍,但是隻能這麼殘忍。

    肖揚笑著推了小淫一下:你小子,含你小子才,才不是東西呢?

    小淫沒有說話,肖揚看著阿瑟:是不是,阿瑟,小淫才不是東西呢?我跟你們說,他……

    小淫突然拽過肖揚的胳膊:肖揚,你要是想喝酒,好,兄弟我陪著,喝到醉,喝到吐,喝到你想打我一頓都可以,但是不要扯到別人身上,別人不欠你,也不欠我,知道嗎?

    陸風和大雄拉開小淫的手:小淫,你幹什麼,你瘋了,肖揚醉了,你讓著他點兒。

    小淫的手放開肖揚,但是眼睛一直盯著肖揚,肖揚突然笑了一下,但是笑的不大自然。

    阿瑟看了我一眼,重新點了一支菸,沒有說話,我咬著勺子,有點兒犯傻的看著眼前的事兒,我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肖揚轉過頭,沒有什麼表情的看著我:十八,我今晚想和你喝酒,行不行?行,你就說行,不行,你就說不行,除了這個答案,我不想聽任何別的字眼兒。

    我猶豫了一下,本來想說晚上還要整理資料,但是這些話噎在我的喉嚨,我有點兒說不出來,我嚥了下口水:行,我和你喝酒。

    肖揚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十八,其實我知道你想說不行,對不對?晚上這麼多人呢?就算我喝醉了,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了,所以你用不著擔心,是不是小淫?

    肖揚笑著回手給了小淫一拳,小淫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我看見元風詫異的看著阿瑟,眼神中帶著疑惑,阿瑟叼著煙,用眼神掠過我和肖揚,朝元風點點頭。

    其實肖揚已經醉了,所以不用和他喝多少,他就支撐不住多久了,只是一般喝醉的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是醉的,而是比不醉的人還能逞強而已。

    肖揚已經搖晃的時候,拿著一杯酒,笑嘻嘻的看著我:十八,我沒有喝醉,我現在還能看清你的臉,真的,還能看清楚阿瑟的,阿瑟還是一個腦袋,是不是阿瑟?

    阿瑟低聲朝我笑:靠,就是肖揚喝醉了,我還是一個腦袋,他看我幾個腦袋我就幾個腦袋麼?不靠譜兒。

    我忍著笑,看著肖揚:我知道你沒有醉,他們都知道,慢慢喝,有很多酒的。

    肖揚把杯子裡面的酒一口喝光了,吃吃的笑:十八,你知道我現在最想說什麼麼?

    我喝了一口酒:我猜不到,你最想說什麼?

    肖揚往桌子前靠近了一下,接著笑:十八,我最想的說就是……

    肖揚呼了一口氣,用很大的聲音說:十八,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第一次看見你和平K喝酒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我一慌,手裡的酒杯掉了下去,旁邊的元風眼疾手快的抓住,啤酒撒了元風一身,但是杯子沒有掉到地上,沒有聽到玻璃碎的聲音。

    我抬頭,看見肖揚吃吃笑:十八,我說完了,你有沒有聽清楚?

    我尷尬的看著阿瑟,阿瑟朝肖揚招手:哎,肖揚,大家都聽見了,你坐下,坐下說,小淫,你扶著肖揚坐下,小心摔倒了。

    小淫一手抹著臉,把手握成拳頭,放在嘴爆輕輕敲著,好像壓根兒就沒有聽見阿瑟說什麼似的,陸風按著肖揚坐下,肖揚不樂意的看著陸風:你幹什麼?我說過我沒有醉。

    肖揚轉過臉,看著我笑:我呢,其實什麼都記著,還有一次我喝多了,十八開了門,我還抱住了十八,我告訴十八我不想跟她做兄弟,儘管十八事後不承認那回事兒,但是我記著呢?記得很清楚,我不會象易名那樣,什麼都會忘了,那個小子才不是東西……

    肖揚盯著我:十八,你,你說,你說啊,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你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你說,要麼喜歡,要麼不喜歡,別的都是屁話,沒有一點兒作用,我馬上就要實習了,你給我一句實話好不好?就一句實話而已,省得我老是會去想你分給我的那一半的牛肉炒飯,整天的想,我也很累,你就給我一句狠話,讓我痛快點兒好不好?你不是很男人麼?

    我咬著嘴唇,阿瑟用腳踢了踢我,我無奈的看著肖揚,一句對不起真的很想脫口而出,我忍住,我吐了一口氣:肖揚,我,我實在是……

    肖揚開始在我面前晃著手,苦笑:十八,其他的都不用說,只說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我智商不夠用,只能聽明白這幾個字,其他的字我聽不懂。

    我泯泯嘴唇:好,我說,我不喜歡,真的不喜歡,真的不喜歡你。

    肖揚嗤笑了一下,坐下,用手撞了一下小淫:哎,你聽清楚了麼?十八說她不喜歡我。

    小淫皺著眉,拿開肖揚的手:肖揚,你醉了。

    元風搖,用面巾紙擦著身上的啤酒,阿瑟掐了煙,看著肖揚:哎,肖揚,差不多就行了,今天是人家十八高興,十八得了綜合排序第一,你別太不靠譜兒了。

    肖揚笑:阿瑟,你放心,我不會難為人,我都說自己沒有喝醉了,你還不相信麼?

    陸風和餅小樂站起來,看著阿瑟:阿瑟,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們和肖揚一起回學校了,你們慢慢吃,肖揚,該回去了,走吧。

    陸風扶起肖揚,肖揚點點頭:回去吧,也沒有什麼事兒了。

    肖揚轉頭看著我:十八,我回學校了,今天晚上謝謝你的酒,我喝得很好,真的。

    我尷尬的站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餅小樂開了房間門,陸風和肖揚並肩往外賺走到門口的時候,肖揚回頭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搖,出去了,陸風帶上了門。

    元風嘆了口氣:感情的事兒,最是說不清楚,有情的一方為難,沒有情的一方也跟著為難,肖揚為難,十八也跟著為難,真是,不好辦。

    我心裡一熱,發楞的看著元風,小麥喝了一口可樂,嘟著嘴:有什麼為難的,我就沒有沒有感覺有什麼可為難的?

    阿瑟重新點了支菸,瞪了小麥一眼:你一個小屁孩兒,你知道個屁?喝你的可樂吧你。

    晚上,小淫去樓下買菸的時候,買了一小瓶白酒,上來後說要給我把左手腕處的瘀青揉開,阿瑟喝了酒,早早睡了,小麥看了一會兒漫畫書,也說困了,回去和阿瑟一起睡了。

    我看著左手腕的瘀青:不用吧,這麼費事兒?

    小淫叼著煙:十八,你不懂,瘀青的地方其實就是血脈不通造成的,揉開了就沒有事兒了,來,伸過來。

    我伸出手腕,小淫把白酒倒在他的手心,然後又把我的左手腕抹了一下,空氣中瀰漫著白酒刺鼻的味道,小淫的掌心按住我的手腕,這個男生和女生最大的區別就是不管女生多有力氣,在最瘦的男生面前也照樣佔不到什麼便宜。

    小淫低著頭:十八,肖揚今天有些失態,你別往心裡去,他快要畢業了,心情不爽也是事實。

    我忍著疼:不會的,我就是覺得自己挺對不住他的,他也沒有做錯什麼事兒。

    小淫嘆了口氣:感情的事兒,最怕就是兩個人中一個人有意,另一個人無動於衷來著。

    小淫重新往手裡到了些白酒,看了我一眼:對了,易名又找你,什麼事兒啊?

    我哼了一聲,笑:哎,易名這個人,我發現他有點兒,有點兒說不清,今天你猜他說什麼?他提醒我離你遠點兒,說你呢,女朋友無數,數都數不過來,說是要是跟你談戀愛,會很受傷的,讓我小心點兒你,怎麼樣,你還沒有怎麼說他壞話呢?他把你損的,哎,你幹什麼?殺人啊?

    小淫的手不知道怎麼突然用了很大的勁兒,小淫哼了一聲:哎,他還是男人麼?就算關心你也用不著這麼損人啊?我是不怎麼樣,可是至少我不會讓你去替我挨一酒瓶子,然後還把這事兒給忘了乾淨?靠,什麼人啊?哎,對不起,我一生氣用勁兒了。

    小淫突然盯著我:十八,要不咱倆談戀愛,怎麼樣?氣氣他,怎麼知道別人就處不好?

    我推了小淫一下,嗤笑:哎,為別人一句話賭氣,象什麼話?別逗了你。

    小淫把白酒瓶子蓋兒蓋上,看著我笑:誰叫他這麼損別人來了?再說了,我也不錯啊,長得帥,還會做飯做菜,還有就是腦子夠用啊?不缺心眼,這守鍵啊。

    我把手腕放在鼻子聞了聞,白酒的味道還真是濃著,刺鼻的很,我抬頭看著小淫:哎,我睡覺的時候,看見你那個呼機了,我那天呼的你的信息,你怎麼好沒有刪啊?我想給你刪了來著,但是我不大會用那個功能。

    小淫把白酒瓶子放到旁焙是麼?我不記得了,忘了刪了吧?

    我轉動幾下手腕,好像不怎麼疼了:哎,小淫,開學後,你把你那個女朋友領來讓我們看看唄,我看看是什麼樣的女生讓你動了心思了,元風今天還說你和阿瑟了,元風說那個話的時候還真是,還真是看著帥啊,人帥,又專情,楠楠真是好命……

    我有點兒流口水的嫌疑,我擺正姿勢,裝出一副樣子學著元風說話:那,小淫,你看啊,元風晚飯時候說的那話,這樣,你看啊,元風說,哎,感情的事兒,最是說不清楚,有情的一方為難,沒有情的一方也跟著為難,肖揚為難,十八也跟著為難,真是,不好辦啊,怎麼樣?是不是很帥的樣子?

    小淫嗤笑的用手拍了我一下:切,十八,你怎麼就迷元風啊?元風帥跟你有關係麼?真是,越是不實際的事情,你好像越是上癮。

    我嘆了口氣:其實,元風沒有說錯,感情的事兒,確實是那樣,最怕就是相關的兩個人之間,一個有情一個無意,糾纏起來,不管怎麼樣,兩個人都為難啊?比如說肖揚,我也為難,我只想選擇一個傷害程度最小的詞語告訴他,我想說對不起或者我很抱歉,可是不管怎麼樣,傷害都是一定的了,不可能減少到零的。

    小淫摸摸腦袋,看著我嘿嘿笑,我奇怪的看著他:哎,你笑什麼?這麼正經的話題,你還笑?

    小淫眯著眼睛看著我:十八,你說小意和你挺有緣分的,他7歲的時候就抱過你了,所以你印象深刻,我也抱過你啊,你忘了?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抱住你了,而且還抱著你轉了好幾圈來著,你不記得了?我們也有緣分啊?

    我尷尬的看著小淫:你還有臉說,你們根本就是不同的麼?

    小淫板著臉:有什麼不同啊,都是抱著你了,你想耍賴不成?

    我氣哼哼的看著小淫:當然不同了,小意七歲的時候抱著我,人家怎麼也不撒手,你呢,你是抱著我了,也確實抱著我轉了幾圈,可是你不僅撒手了,而且還把我甩了出去,生怕摔不死我似的,我欠你的了?能一樣麼?你自己說說?還有臉說,我一個星期在都不能正面朝上的好好的躺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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