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揚跑下樓的時候,我看著小淫:哎,你回去阿瑟哪兒,吃完牛肉炒飯,我們就回去。
小淫哼了一聲:我也要去。
肖揚想說什麼,但是始終沒有說出口,我不高興的看著小淫:哎,你幹嗎跟著去?你又不喜歡吃牛肉炒飯?
小淫很是憤怒的瞪著我:哎,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吃,可惡的,你忘了你不敢來看成績,是我陪著你一起來得了?你這會兒成績好了,就想過河拆橋是不是?
肖揚泯泯嘴唇,笑了一下:那個十八,要不直接打電話給阿瑟和小麥,讓他們一起過來吧,中午就吃牛肉炒飯也不錯啊,牛肉塊這麼大呢?
肖揚模仿我那天比劃的樣子,朝我笑,我瞪了小淫一眼:那你還不去打電話?
小淫拿著拳頭比劃了我一下,歪了歪嘴角,轉身去撥打公用電話了。
肖揚下意識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小淫簡單在電話裡面說了幾句,然後就掛了,說是阿瑟和小麥一會兒就過來。
我有點兒興奮過頭,我很想在小麥眼前顯擺一次,因為自己的微積分竟然了考了這麼高的分數來著,由此,我深深的感覺到一個事實,就是每個人都會有顯擺自己的時候,只不過要看看,有沒有到那個時候而已,只要是有了機會,絕對是不遺餘力的顯擺,什麼謙虛啊、尊老愛幼啊、矜持啊,統統都去見鬼吧,呵呵。
小麥和阿瑟一起來了的時候,我衝動的就要跑過去,直到小淫拉住我,我皺著眉頭看著小淫:哎,哎,你幹什麼?
小淫皺著眉頭看著我:十八,你老實待著,你又想去抱誰啊你?人家長著耳朵,能聽明白你說什麼來著,你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我甩開小淫的手臂:哎,你怎麼這麼煩人啊,我高興一下都不行嗎?放開。
我轉頭,看見肖揚吐著煙,發楞的看著我和小淫,小麥老遠就朝我笑著喊:十八,十八,聽說你考了高分?是真的嗎?
我掙了兩下,甩開小淫的手臂,朝小麥笑:那是當然了……
阿瑟不相信的看著我:十八,你不會是沒有考好,然後故意編個理由什麼,然後安慰自己吧?
我嗤笑:至於嗎?我還沒有脆弱到那個地步來著,不信,你們去看啊?成績就在教務處的公告欄裡面了,你們可以去問小淫啊?
小淫哼了一下:是啊,阿瑟,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誰知道十八是怎麼考的,我以為就是個七八十分,說不定是批卷老師搞混了也說不清了。
我憤怒的瞪了小淫一眼,肖揚擺擺手:十八,小淫開玩笑,開玩笑來著,別當真。
肖揚看著阿瑟笑:阿瑟,十八請吃牛肉炒飯,你們一起來好了,簡單省事兒。
小麥舉著手跳起來:十八,我還要加一杯可樂。
我把小麥伸向天空的手打了下來,點頭:沒有問題,兩杯也行。
大家一起往快餐廳走的時候,我聽見身後好像有人叫我名字,,小麥也說有人喊我,我回頭,很意外,看見是易名,易名拎著一個皮箱,剛剛穿過學校休息的亭子,喊著我的名字,我有點兒意外的看著易名:你,回來了?
易名拖著皮箱,朝我笑:是,十八,我昨晚半夜的火車,所以沒有給你打電話。
易名朝著阿瑟點點頭:你們,你們這是要去那兒啊?
阿瑟笑了一下:沒什麼,正好是中午,想一起去餐廳吃飯。
易名點點頭,看了我一眼:十八,下午有時間嗎?
我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小淫淡淡的說了一句:十八下午沒有時間,趕著打資料,很多。
易名點點頭:那,那不打擾了,晚上,我再給你電話吧,我先回宿舍了。
易名拖著行禮箱子往宿舍樓走了,我回頭,瞪了小淫一眼,小淫眯著眼睛嗤笑:十八,這是為你好,是不是,阿瑟,你說易名處的事兒,那件事兒像個男人做的了?切。
阿瑟摸摸腦袋,嘿嘿笑了一下,看著小淫:哎,小淫,話呢,不能這麼說,至少易名上廁所的時候做的事情像是男人該做的,對不對,肖揚?
肖揚噗哧一笑,我氣哼哼的看著阿瑟:阿瑟,你,你今天中午,罰你今天中午不準吃牛肉,把炒飯裡面的牛肉塊統統給小麥。
小麥嘻嘻笑:十八,你真好。
阿瑟無所謂的攤開手:好啊,正好牛肉的膽固醇脯我還不敢吃呢?
到了快餐廳,五個人,叫了四份兒牛肉炒飯,肖揚要我分他半份,我同意了。
我給小麥要了一杯可樂,阿瑟和小淫還有肖揚都不要可樂。
等牛肉炒飯端上來的時候,肖揚要了一個空盤子,我把自己的一份牛肉炒飯分成兩份,分給肖揚一半,還分給肖揚一些牛肉塊,肖揚執意不肯要牛肉塊,非要給我,我還不想吃那麼多的牛肉,也是想給肖揚,於是兩個人有點兒磨嘰了。
正推脫的時候,我聽見小淫敲著盤子,皺著眉頭看著我:十八,你倆有完沒有完了,啊,讓來讓去的,還讓不讓我們吃飯了?是不是就是讓我們看著你倆互相讓啊?
肖揚訕訕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我不客氣的拿著筷子敲了小淫的盤子一下:哎,你今天真數分,什麼事兒都插嘴,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再來說別人啊?
小淫的皺著眉頭看著,眼神看起來讓我很不舒服的那種,我自顧自的吃了一口牛肉炒飯,朝阿瑟點頭:哎,味道不錯啊?晚上我們回去我再請你們吃好吃的。
阿瑟一會兒看看肖揚,一會兒看看小淫,有點兒迷糊的看著我。
小淫哼了一下:哎,十八,你既然說請我們吃,好啊,我這一份不夠吃的,你的那個炒飯也分我一半好了,行不行?我拿過來了。
我還沒有說話,小淫已經把我的炒飯端了過去,往他自己的炒飯裡面分了一半,我的炒飯經過這樣一分,所剩無幾了,我呆呆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那點兒炒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阿瑟奇怪的看看小淫,又看看我。
小麥咬著勺子看著我笑:十八,你的炒飯比我們的好吃嗎?我嚐嚐啊,不多吃,就一勺子,來,給我一勺。
小麥很不客氣的拿著勺子從我的炒飯裡面挖走了一大塊,我面前的碟子裡面這次真的是所剩無幾了,我想吃都沒得吃了。
阿瑟挑著嘴角笑了一下,把他自己的那份兒炒飯推到我面前:十八,你吃吧,這個我沒有動過,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你十八連份兒炒飯都吃不安生……
肖揚的臉紅了一下,飛快看了我一下,沒有說話,小淫裝作沒有聽見,小麥朝阿瑟吐著舌頭:哎,你不懂,吃飯就要這麼搶著吃才有意思。
阿瑟沒好氣的拍了小麥腦袋一下:吃你的飯吧你。
吃完飯之後,肖揚說要回宿舍,有些別的事情,我跟著阿瑟還有小淫和小麥回阿瑟的房子,路上阿瑟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小麥一個勁兒的跟我比劃著他受傷的手指頭,說是那個手指頭很有什麼藝術性,可惜我什麼藝術性也沒有看見,我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看著小麥的手指頭,可是不管我怎麼看,都還是一個手指頭,上面都還有一道水果刀留下的痕跡而已。
小淫也沒有說話,叼著煙,皺著眉頭,好像誰欠了他多少錢來著。
路過超市的時候,我想到自己要買些衛生用品,就讓阿瑟他們先上去,小淫皺著眉看著我:哎,你又要幹什麼?鬼鬼祟祟的,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
我支吾著,說不出話,小淫就越是懷疑我好像要做什麼壞事兒,我求救似的看著阿瑟:阿瑟,我真的有些事兒……
阿瑟拽了小淫一把:哎,你吃飽飯撐的還是怎麼了,十八幹什麼你都管,你是不是不正常啊?快走。
小淫悻悻的很是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被阿瑟推著上樓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進了門口的超市,買了一些衛生用品還有牙膏什麼的。
上樓的時候,我剛想,突然聽到裡面有很大聲音的說話聲,是阿瑟的聲音。
阿瑟說:哎,小淫,你今天不正常啊,肖揚和十八分一盤炒飯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啊?你說你跟著起什麼哄啊你,我都不希的說你,上次白跟你說了嗎?你讓肖揚多尷尬啊?還有小麥,你拿著勺子還去挖了十八一勺子的炒飯,怎麼,十八盤子裡的炒飯就格外好吃嗎?你倆怎麼,怎麼做事兒不過腦子嗎?
小淫沒有說話。
然後我聽到了阿瑟的聲音:小淫,你說實話,你跟十八是不是有什麼事兒了?我看十八也沒有那個反映啊?是不是你對十八有了什麼意思來著,你喜歡上十八了還是怎麼了?你說啊?寒假到現在,你就怪怪的,一點兒都不正常,你是不是喜歡十八……
小淫很大的辯解的聲音:阿瑟,我哪有,不是那麼回事兒,你別瞎說。
阿瑟說:那中午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
小淫說:中午,不就是,不就是易名回來了嗎?我是覺得十八傻了吧唧的,易名說什麼,十八都會樂不顛兒的相信,易名,易名做事兒實在過分,過年的時候還單獨給十八打過電話來著,還格外提了他跟方茵茵分手的事兒,我是怕十八又會相信他,所以看著來氣了……
我有點兒生氣,靠,這個臭小子竟然說我傻了吧唧的?我憤怒的想撞門,可是想到易名之前的種種的表現,我嘆了口氣,小淫也許沒有說錯,易名不管說什麼,就算我不上心,我也會時不時的想起來,易名,真的不那麼男人嗎?
我吐了口氣,掏出鑰匙開門。
推門進去之後,阿瑟和小淫都站在客廳,小麥坐在沙發上和可樂,小淫看見我進來,臉上有點兒複雜,看著我:十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平時你不是很能撲通的嗎?
我嘆了口氣:放心吧,我不會宰了你的,就是你說我這人有點兒傻了吧唧的時候我回來的,真是,我不就是不夠聰明嗎?你怎麼能用這麼低級的字眼形容我的智商,不講義氣。
阿瑟叼著煙,笑了一下:十八,這一點我還真是不幫你說話,你自己想想,從你認識易名開始,他有沒有那件事兒做的夠個男人的樣子了,要是有,你打小淫倆耳光,我幫著你。
我把手裡的東西放到電腦桌子上,搖:算了,不要提了,過去的事兒,我不想再提了,易名也不欠我什麼,所以不管易名做的事兒男人不男人,我也沒有什麼權利發表意見。
小淫吐了一口煙,往電腦桌子靠了一下,小麥朝我笑:十八,我都比較男人了……
我剛想笑,小淫很奇怪的說:十八,你去超市買什麼了,我看看……
我回身,看見小淫正在打開那個塑料袋,我尷尬的看著小淫:哎,你放下……
小淫狐疑的拿出一包東西,那是一袋衛生巾,我推了小淫一把:哎,你放下,我的東西不要隨便動,你神經啊你。
小淫也尷尬了一下,把手裡的東西扔回塑料袋,阿瑟泯著嘴呵呵笑著,推了小淫的肩膀一下:兄弟,好奇心能害死人來著,你學學我啊,我都不好奇,這次知道了?
小淫彆扭的笑了一下,回身給了阿瑟一拳,小麥竟然跳了起來:十八,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阿瑟一回手就把小麥推回沙發裡面:老實待著,起什麼哄啊你?
下午的時候,我加快速度整理朱檀的資料,因為這兩天不用家教,而且也要開學了,所以我必須加快速度,開學之後很多事兒,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時間整理這些東西。
三點的時候,元風來了,這讓我很意外,元風是來找我的,談關於宣傳部的事兒。
其實那個時候,我實在沒有什麼時間來考慮進宣傳部,但是看到長得酷似小意的元風,我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辦法說出口,只是愣愣的看著元風,聽著元風說著。
小淫的腳在桌子底下已經碰了我好幾下,我才把看向元風的眼神收回來,阿瑟也注意到的我反常了,眯著眼睛有意無意的看了我好幾眼,但是沒有說話。
元風也是三四月份開始要實習,所以他希望我開學之後就能經他介紹,先進學校宣傳部嘗試一下學生工作,等到熟悉之後再作具體安排。我只是不停的點頭,元風笑起來的時候,我甚至都分不出是元風還是小意,可能元風也注意到了我的表情,說到後來的時候有點兒說不下去了,尷尬的看著我:十八,你是不是沒有聽懂啊?
我慌亂的點頭:不是,我,我聽明白了。
小淫的腳,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下,我裝作認真的樣子點頭。
元風說好,等學校開學之後再找我,說完之後,元風起身說是還有事兒,所以要先賺我有點兒失落的看著元風走出阿瑟的房子,直到阿瑟砰的一聲關上房間門。
阿瑟疑惑的看著我:十八,你和元風也沒有認識多久啊,可是,我不太明白,你怎麼會用那種眼神看著元風?你是不是,是不是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那什麼了?……
小淫點了支菸,嗤笑:得了吧,十八啊,在幼兒園的時候就有個類似相好的男孩子了,那個男孩子跟元風長得象,象的厲害,切,真夠行的。
阿瑟恍然大悟:我就說嗎?十八看著元風的眼神就像是認識了很多年似的……
小淫瞪著我:哎,十八,我跟你說過,你不要去喜歡元風,元風有女朋友,而且人倆是高中同學,又考上同一所大學,人家畢業就結婚,就結婚了,你能有多大的魅力,讓元風喜歡你?你行嗎……
我嘆了口氣,苦笑:我能有什麼本事?我傻了吧唧的,這是你說的,不是嗎?我要是有本事,會讓小意認不出我嗎?小淫,做兄弟的,你就不要挖苦我了。
小淫嘴唇,搖:十八,你能不能現實點兒?小意和你根本就不可能,你們多少年沒有見面了,你能不能想點兒現實的事兒啊……
我落寞的看著小淫:那你告訴我,喜歡一個人,什麼才是合理的理由或者應該的理由?
小淫呆呆的看著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
阿瑟嗤笑了一下:十八,你的這個情路怎麼這麼擰著啊,真是想不明白?你能想著一個人這麼多年嗎?
晚上,易名真的打電話來了,說是要請我吃飯,我很是遲疑,本來想說吃過了,但是那個時間還剛過五點多一點兒,明顯就是說謊的嫌疑,可是去吃飯吧,我實在不知道跟易名說什麼,正尷尬呢。阿瑟笑嘻嘻的搶過電話:哎,易名啊,不能這樣啊,我們可都是沒有吃飯啊,單單請十八一個人,不大好吧?
我吁了口氣,幸虧阿瑟幫忙,那頭不知道易名和阿瑟說了什麼,阿瑟一個勁兒的說:好啊,行,沒有問題,就這麼說了,好啊。
阿瑟掛了電話,朝我笑:十八,易名說要請我們一起吃飯來著,怎麼樣,這回行了吧,正好小淫這些天手藝實在有失水準,我們找易名開開涮,行了吧?
小淫嘟著嘴:好啊,他早該請十八吃頓飯了,這個男人做的,實在不咋樣。
小麥嘿嘿笑:十八,要不我們狠狠宰他一頓,出出氣。
小淫斜著眼睛看著我:那十八捨得嗎?
我不高興的看著小淫:你少拿我說事兒。
這天晚上,小麥和小淫真的不懷好意的宰了易名一頓,不過易名沒有說什麼,始終笑得陽光燦爛的,吃飯的時候,小淫還特意的問:哎,易名,方茵茵呢?十八還經常跟我說方茵茵長得很漂亮來著,我那老鄉不錯吧?
我在心裡恨恨的想,臭小子,我什麼時候說方茵茵長得漂亮了,又拿我說事兒。
我也在臉上露出笑容看著易名:對啊,方茵茵沒有回來嗎?
易名笑了一下:不知道,我沒有問過她什麼時候回來。
小淫裝作驚訝了一下: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易名,怎麼能不知道自己女朋友什麼時候回來呢?這個不好,是不是,十八?
小淫說這話的時候,我特想給小淫一拳,阿瑟敲著筷子,泯著嘴角笑了笑,沒有說話,小麥這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一個人點了六七聽可樂,晃著他的小腦袋壞笑著,真是,要是想宰人,點幾個貴的菜不就結了,竟然點了這麼可樂,還以為自己佔了便宜。
易名在小淫不斷數落他的時候,咬著嘴唇看著我:十八,我和方茵茵分手了,這一次是真的分手了,真的。
我避開易名的眼神:不會吧,你倆好好說說,肯定是有誤會的。
小淫吊爾郎當的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就是,易名,肯定有誤會的,你看我和十八,我倆沒事兒就掐架,但是吵完架解釋了就好了,是不是十八,阿瑟可以作證。
我想用手扒拉掉小淫的胳膊,小淫的腳踢了我一下,阿瑟笑著點頭:是啊,十八和小淫沒事兒就掐架,厲害著呢?有時候好幾天都不說話,不過完事兒就好了,所以,只要解開誤會就好,感情的事兒,能有什麼過不去的,好好解釋解釋,方茵茵不錯,人長得漂亮,而且才華橫溢來著,好好珍惜人家,這年頭,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
易名喝了一口啤酒,沒有說話,我也踢了小淫一腳,小□嘻嘻的把胳膊從我的肩膀上拿了下去,側著頭看著我:十八,你幹什麼啊?用不著這麼不好意思吧?
我實在忍不住了,用胳膊肘撞了小淫一下,小淫皺著眉頭哎喲了一下,小麥舌頭,露出可惡的笑容:阿瑟,你看小淫和十八,多親熱啊?十八拿胳膊肘撞小淫來著,都不撞咱倆,小淫幸福的都哎喲了。
阿瑟低著頭,轉著手裡的煙,瞄著我和小□,易名好像有點兒尷尬,起身去洗手間了,我恨恨的看著小淫:哎,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啊,還有阿瑟,小麥,你倆攙合什麼啊?人家和方茵茵有沒有事兒,跟你倆有關係嗎?
阿瑟皺著眉頭,吐了一口煙看著我:十八,你的肩膀是不是不疼了?還是想再來點兒硬傷什麼的?要是單純的想要個硬傷,好辦啊,我和小淫每人給你來幾個狠拳頭,保證一會兒就讓你疼,自己兄弟動手打的,保管你只有硬傷沒有心傷,好不好,不用你買,我們三保管送一送二送三,小麥也送你,滿意了吧?
小麥在對面哼哼著:十八,我打一送十,好不好?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晚上打著資料的時候,小淫坐在我身邊抽菸,幫著我敲字,小淫一邊敲字一邊看著我:十八,今晚那麼捉弄易名,你心疼了?
我,有點兒發呆:不是,就是覺得世上的事兒啊,真是沒準兒,你說要是易名剛開始喜歡的是我,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可惜,易名剛開始喜歡的是方茵茵。
小淫停止了敲字,看了我一眼:十八,你的那個理論就好像是,如果你一開始喜歡的是我,而我一開始喜歡的是你,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
我點著頭:應該是這麼個道理。
小淫彈了一下菸灰,有點兒迷茫的看著我:是啊,要是你一開始喜歡的是我,我一開始喜歡的是你,這不就,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