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氣乎乎的拿著衣服走了出去,說是去找肖揚,阿瑟看著我笑:哎,十八,你不怕小淫真的把你目前這個最好的樹真的給砍了,要是你再回頭,我估計真的沒有什麼森林了。
我重新把西紅柿炒雞蛋的碟子拖到自己的眼前:砍就砍吧,偉人不是說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淫要是真的勸動肖揚,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他了,對了阿瑟,這個天要下雨的意思我能理解,你說這個娘要嫁人是什麼意思啊?
阿瑟點了支菸,想了一會兒,笑:我也不知道,要不怎麼說是偉人呢?說的話當然不是我們所能輕易搞懂的,不然誰都能當偉人了。
阿瑟靠著椅子,很懶散的樣子:十八,你和小淫怎麼分配一下使用計算機?我和小麥就是打打遊戲,沒有別的事兒做?
我想了一下:我晚上用吧,我能熬夜,白天不耽誤你們使用,再說一個星期之後我還有家教,只能是晚上用,晚上你們都睡覺了,很安靜,很適合我思考。
阿瑟點頭:成,小淫不能熬夜,再說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做,白天也就做完了,哎,放假了,老爹老媽一個勁兒的讓我回家,回家待著一個人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在這兒待著熱鬧呢?等過年那幾天再回去吧?,小麥,你要是想家了,你可以回去。
小麥嘟著嘴:我才不回去呢,我一回去我爺爺老是讓我陪著他下象棋,每次都耍賴,癮還特別大,家裡也沒有人陪著我玩,在這兒至少還有十八是知音,我們都喜歡漫畫書。
我拍了小麥腦袋一下:真是的,你爺爺白疼你了,老早就教你1+1=2了,讓你陪著下幾盤象棋你就抱怨了?
阿瑟也笑:所以說獨生子女雖然可以緩解社會的人口壓力,但是弊端也不少,多孤單啊,我就特羨慕小淫,有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妹妹,回家多熱鬧?我和小麥,難啊,孤單啊。
我拿勺子敲著自己的飯盒:佐佐木呢?上午見他來著。
阿瑟拿手翻看著我從圖書館借來的參考書:這些書,真是,看著頭暈,老佐啊,陪女朋友逛街了,說是準備回家的東西,明天的火車,那小子先要把女朋友送回家之後才能再回家,真駛細心的,說是怕他女朋友一個人坐火車回家路上寂寞。
我咬著勺子:要是找一個這樣的男朋友,那就幸福死了,人品好,不,很真誠,還細心,哎,好運氣都讓別人趕上了……
小麥低著小腦袋小聲說:十八,那個肖揚,也不,人品也不錯啊,還知道給你買紅花油啊,不也很細心嗎?
我轉過頭看著小麥:是啊,可是我為什麼就不喜歡呢?
小麥摸了摸腦袋,嘿嘿笑:我知道,主要是差一樣東西。
我無意識的看著小麥:差什麼東西?
小麥開始比劃:就是一種動物的,一種特殊的動物的那個,那個排洩物……
我開始瞪眼:你小子……
小麥往後退了一下,接著笑:我沒有說錯啊,那種動物的排洩物就是圓糞(緣份)啊。
阿瑟噗哧一笑:小麥,你跟誰學的這麼貧來著?
下午,我在小麥騰出給我的房間裡面睡了一個踏實的覺,這幾天睡眠不大好,不是熬夜就是考試,有點兒體力透支。
我記得我睡覺前還看了一本七龍珠的書,講的是小悟空好像大戰深海烏賊還是什麼的,用的功夫是衝擊波,最後深海烏賊被衝擊波的力量擊敗了,還成了烤魷魚之類的東西,小悟空還拿起了一段烤熟的腕足,好像吃的味道還不錯,讓我好一陣羨慕,要是有了衝擊波這種武功那麼家裡就不用準備什麼炒鍋啊煤氣啊之類的,隨隨便便就能把自己想吃的東西烤熟了,既環保節省能源,還能方便每個人的需求,可惜這種功夫現實中好像很難找的到。
我是被聲吵醒的,我伸了伸胳膊,下了床,看著手腕上的表,嚇了一跳,我竟然一直睡到了晚上六點半,大概睡了三四個小時,原來我這麼能睡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個潛能?
我拿開枕頭的時候發現我把小麥的漫畫書竟然壓得不成形狀了,我趕緊把那本漫畫書藏到床墊子底下,才開了門,的是阿瑟,阿瑟看著我笑:十八,你可駛能睡的,我都敲了好幾次門呢,小淫說你要是再不起床,我們就要踹門進去拖你了。
我連著打了兩個哈欠:實在太困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麼能睡。
讓我意外的是肖揚來了,在電腦旁邊看著小淫在電腦上寫著什麼,我看不明白,一大堆符號,肖揚看見我出來了,笑:十八,你真是能睡,我們晚飯都沒有辦法吃,就等著你了。
小淫嗤笑:十八,那是有人慣著你,按我的意思,我們先吃,把剩飯剩菜給你留著才對。
我沒有說話,感覺是自己睡得過分了,趕緊收拾餐桌,又是阿瑟從餐廳叫來的飯菜,說是肖揚明天上午回西安過寒假,給肖揚餞行。
吃飯的時候,肖揚一直時不時的從對面看著我,我被他看得有點兒不舒服。其實關於這個寒假自己的吃飯問題,我還真是有點兒為難,我估計給阿瑟他們錢的話,他們肯定不幹,可是要是我又沒有什麼時間去買菜,而且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做菜到底要用那些東西,可是對於我而言,我又不想佔平白佔別人的便宜,阿瑟慷慨的讓我用他的計算機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而且還單獨讓小麥騰出房間給我用,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一直想著這些事情,顯得有點兒心不在焉,小麥碰我:十八,你怎麼了?好像是夢遊似的,還沒有睡醒。
我一時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這些話,連帶著自己的動作都有些遲鈍:沒有,在想晚上自己要寫的東西,不知道怎麼開始動筆。
肖揚突然笑嘻嘻的看著我:十八,沒事兒,晚上我陪著你翻參考書。
我一驚,手一哆嗦,勺子差點兒掉了:你,你不回宿舍?
小淫扁了扁嘴角:十八,你至於興奮成這樣嗎?
肖揚接著笑:不回去了,我們宿舍沒走的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回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我把東西都拿過來了,明天上午直接從這兒賺今晚我陪你熬夜,免得你一個人沒有意思,寫東西整理資料其實很辛苦的。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眼前的菜,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肖揚的聲音在我對面傳過來:十八,你是不是不願意啊?
我慌忙抬頭,很欠揍的說出了一句話:沒有啊,哪有的事兒,有人陪著我,好事兒啊?
其實我不想說這句話,我看見小淫憋著嘴笑,我咳嗽了一下:哎,你們聽清楚啊?晚上,我晚上一旦要是整理資料的話,可能會熬夜到很久,你們要是半夜起床去衛生間的話,記得穿正規的衣服,不能那個衣冠不整,還有啊,要是誰在衛生間裡面的話,記得鎖門,知道了嗎?我不想發生尷尬的事情。
小淫不知道對著阿瑟的耳朵說了句什麼話,阿瑟開始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最後竟然捂住嘴不停的笑著,笑得我有點兒發毛,我和小麥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小麥也不知道小淫說什麼,肖揚皺著眉頭看著小淫:哎,你說什麼了?十八剛才說的你聽到沒有啊?
小淫憋住笑:啊,是這樣,我跟阿瑟說了,十八要是用衛生間的話,可以鎖門,我們無所謂,我們不怕尷尬,平時赤條條的行走習慣了,我和阿瑟都不怕尷尬,歡迎參觀,而且不收取任何費用,便宜十八了,誰讓咱們是兄弟來著,是不是阿瑟?
阿瑟給了小淫一拳:別鬧了,像話嗎?十八你放心,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的。
吃過晚飯,從晚上八點多鐘開始,我就抱著自己的一堆參考書還有朱檀事先給我的提綱重點,坐到了電腦桌子前面,我拿出一些紙,把朱檀劃出的章節進行細分,列出小的章節之後在根據小章節的內容和框架找相應的資料,然後再把這些小的章節慢慢串起來。
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打字方式,我記得用的最多的是五筆字型,我也很努力的練習過,但是當我的手一旦碰到鍵盤的時候,我就完全忘記了五筆字型的字根,條件反射似的改用普通的拼音方式,我改了很多次,但是就是改不了,可是拼音方式打字慢得很,按照我的速度充其量也就十分鐘打個兩三百字已經是不錯的了。
我一邊翻看著參考書,一邊笨拙的用拼音的方式敲著鍵盤,肖揚在旁邊實在忍不住了,笑:十八,你不會五筆字型嗎?那多快啊?
我無奈的:練過,但是就飯吃了。
肖揚示意我站起來,讓我坐到旁焙十八,來我幫著你打,你把要敲的資料說給我聽,我打字,按照你這個打法,估計天亮了你也打不了幾個字。
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整理好文字,小聲讀給肖揚,肖揚的雙手在鍵盤上快速的動著,看著我都有一些吃驚,沒有想到五筆字型的速度是那麼快,兩三分鐘的時間,幾百字的東西就敲到電腦上了,真是讓我吃驚。
肖揚敲完文字朝我笑:十八,還是這個快吧?以後你也學學,五筆打字很有效率的。
我點頭,駛有效率的。
從晚上八點一直到十點半,整理一章中十個小節資料中的前五節,我不停的念著文字,肖揚的雙手不停的在鍵盤上飛著,我看得出,肖揚已經漱欠連天了,我放下手裡的參考書:肖揚,你去小淫房間睡吧,你明天還要趕火車,麻煩你這麼晚,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肖揚揉揉眼睛:沒事兒,做火車就是要睡覺的,閒著幹什麼,十八你接著唸吧,我打字。
肖揚頓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十八,寒假之後我實習去了,就是想給你打字,恐怕也沒有機會了,真的。
我看見肖揚的眼神中有著遺憾,說實話,對於肖揚,我實在有著太多的不好意思和虧欠,生命中有一個執著的喜歡自己的人存在,不能不說是一種被喜歡的幸福,雖然我並不奢求這份幸福,因為只要別人付出,自己如何也付出不出來的幸福,對於另一個人而言,就是一種不言而喻的痛苦。這個場景就好比是一個人痛哭流涕的訴說著自己很傷心的事情,可是聽著的人怎麼去想象對方的傷痛也想象不到到底有多痛是一樣,在於我,我會想,只要肖揚不喜歡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可是對於肖揚來說,難道喜歡一個人有什麼不對嗎?
我小心的看著肖揚:肖揚,其實我,我真的……
肖揚拍拍我手上的參考書:十八,說資料吧,我還能撐一段時間,再打一會兒。
我換了話題開始解釋:其實,現在打的這些已經差不多了,我還要仔細檢查一下文字,看看還有那些地方需要補充和修改的,你去睡吧,我忙完這個也睡了。
肖揚摸了一下頭,笑:我就睡沙發吧,小淫這個時候估計已經睡得很熟了,我要是進去,會吵醒他的,沙發也不錯。
我只好由著肖揚,肖揚披了一件大衣,往沙發上仰躺著,我把客廳的燈給關了,反正電腦始終能看清楚就行。我在電腦屏幕前面開始整理修改已經打上去的那些文字,有些說明少的地方,我就再加上一些文字,擴充一下內容。
當還剩下幾百字的時候我也困的不行了,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想回房間睡吧,就剩下不多的幾百字了,不整理完有點兒不甘心,接著整理吧,我又困的不行了,扭頭看肖揚,已經在沙發上睡的很沉了,我往電腦桌前一趴,想睡個十幾分鍾然後接著整理完了再回房間睡覺。
睡知道這一睡睡過頭了,是小淫把我搖醒的,我有點兒迷迷瞪瞪的看著穿著襯衫的小淫,小淫詫異的看著我:十八,你和肖揚幹什麼呢,你倆亡命天涯了?怎麼一個睡沙發一個睡電腦桌啊?你看看都幾點了?
我努力睜開眼睛,看見電腦屏幕下角顯示著半夜後兩點半,小淫嗤笑了一下:這倒好,我半夜起夜還順便當保姆,十八,你回房間好好睡吧,剩下的明天再打吧,我關機了。
小淫自顧自的把我前面的電腦文檔保存了一下,然後關機:十八,你回房間睡覺吧,我把肖揚弄回房間。
我起身轉過椅子的時候,腿突然一麻,差點兒摔倒了,小淫伸出雙臂從後面拽了我一下,我迷瞪著說了謝謝,聽見小淫嗤笑:真是,人還沒有老呢,就變得骨質疏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