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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惆悵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是期末考試,全學校的學生每天都在奔跑在各個教室之間,考着這學期的所有必修科目,在考試期間,我遇到過易名兩次,但是沒有説上什麼話,易名想跟我説什麼話的時候被後面的學生推着走了,我們只是互相點了個頭,就匆匆錯身而過了,學校大了就是這樣,要是沒有課可能一個月也很難見到彼此。

    嘟嘟在考成本會計的前一天晚上摔了教科書,對着宿舍裏面的燈先是痛罵了一通成本會計老師講的不好,自己都沒有聽明白,然後痛罵了一通編成本會計教科書的老師水平太爛,編的東西根本就看不明白,最後又痛罵了一通自己的智商,一飛和蘇小月冷着臉看着嘟嘟,蘇小月漢活該,誰要你平時不用功看書了,看?這下難過了吧,你也不學學人家十八,還有家教,還那麼努力看書,嘟嘟,這科掛了,就算花錢買教訓吧。

    第二天考的就是微積分,儘管複習了好長時間,但是考試的時候還是有點兒忐忑不安的,當看到考卷的時候,我就不那麼緊張了,基本的題型小淫都幫着我複習,還別説,那小子腦子真是不賴,挺會總結類型題的。

    許小壞一直坐在我的後面,從考英語的時候就一臉陽光燦爛的看着我,小聲對我説:十八,幫幫忙,行嗎?

    我冷着臉沒有説話,這個鬼丫頭,真是不想幫她,平時看見總是懷疑我搶了她的夢中情人,最可惡的是幫着別人搭橋,把我在大學第一次喜歡的人搭在了別人的橋上,我能好受嗎?我是鐵了心的不想幫着許小壞,含有本事你去找你那個老鄉啊?幫着別人搭橋總的收點兒好處費吧?

    考試的時候許小壞一個勁兒的在我身後咳嗽,我沒有搭理她,心想你許小壞就是把嗓子拿把刀割下來我也不會給你行方便的。哦,合着我平時費盡的複習考試,關鍵時候你一咳嗽我就給你看了?我多虧啊,你給我多少錢了?

    考試期間,夭夭有點兒灰頭土臉的找過我,讓我幫許小壞一把,夭夭陪着笑:十八,就算是江湖救濟也好,你總不能看着許小壞被掛吧?

    我奇怪的看着夭夭:哎,我怎麼就不能看着許小壞被掛呢?她和我什麼關係,你千萬別跟我説什麼江湖救濟,所謂江湖救濟也不能跟東郭先生似的救了一隻白眼狼,如果是你夭夭或者小諾在我後面,我十八絕對大行方便之門,不就是一個義薄雲天嗎?我十八認了。

    夭夭嘿嘿笑着説不出話來,我知道夭夭和許小壞關係好,想讓我開個方便之門。其實當時我就那麼一説而已,説實話,就是夭夭和小諾真的在我後面了,我也不見得真的會行方便之門,也不能説我自私,當時是三個系,要綜合排序,前幾名有份吃獎學金,我不想增加自己的對手,我也憑着自己的本事去拼,即使被夭夭看作自私我也認了(這段文字要是夭夭和小諾看了,千萬不要生氣,呵呵)

    一個星期的考試結束之後,許小壞徹底把我當成了萬惡的仇人,而且還是從非洲空運過來的仇人,每次看見我,她的眼睛裏面都能燦爛的放出一種叫做惡毒的火花,能照亮我的整個心房,哈。不過還好,我也樂得接受,我們本來就不是一條路上的,誰怕誰?

    考完試後,整個教學樓都解放了,然後收廢品的大爺幸福的要死,因為開始有人把這個學期用完的教科書按照每斤三毛五分錢的價格往外出售了,説是用過之後就沒有什麼用處了,放在宿舍裏面也佔地方。

    一飛一邊整理要賣的教科書一邊看着我:十八,你不賣嗎?每學期都有好多書,哪有那麼多地方放啊?

    嘟嘟皺着眉頭:我還是等下學期再賣吧,還不知道那些科目掛了呢?

    正説着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我順手拿起來,竟然是小淫,小淫在電話那邊笑:哎,十八,你微積分考的怎麼樣了?考試中間的時候我沒好意思問你,怕影響你的情緒,沒有給我丟臉吧?

    我也笑:哪能呢?考的感覺還不錯,肯定是及格以上的成績。

    小淫嗤笑:哎,你感覺到底準不準啊?只是及格?十八,你可是給我丟人丟的厲害了,我的數學可是全學校最好的,我出馬你才只是及格?

    我解釋:現在還不敢肯定是多少分,但是不會只是及格的。

    我聽見電話裏面有小麥的聲音:十八,你過來啊,我這兒又有漫畫書了,還有很多好吃的,你過來啊?

    小淫補充:十八,你過來吧,大家都考完試了,你不是要幫着學校老師整理資料嗎?你想從什麼時候開始啊?

    我説好吧,中午我過去一趟。

    中午去阿瑟租的房子給我開門的是佐佐木,房間裏面亂的簡直是沒有一個空地兒能站着人了,也不知道是誰,把教科書扔的滿地都是,看來真是考完試了,怎麼跟過節一樣,屋子裏面全是人,大雄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兒和陸風打的不亦樂乎,餅小樂也跟着起鬨,滿房間的追着肖揚,小麥和小淫在電腦前面玩遊戲,我沒有看見阿瑟。

    我踮着腳尖湊近小麥身焙哎,阿瑟呢?

    小麥眼睛都不抬一下:阿瑟啊?陪女朋友了,説是考完試了,要慶祝一下。

    考完試也要慶祝?我拿手推了小淫一下:哎,你小子不是有潔癖嗎?房間這麼亂也不管?你看得下去?

    小淫白了我一眼:大姐,我收拾的過來嗎?合着我一個人收拾,四五個人扔,我傻啊?

    我壞笑的哦了一聲:哎,你叫我大姐?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你這個弟弟好了……

    小淫正想説什麼,小麥趁小淫分神的時候打贏了手裏的遊戲,小淫咬着牙,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好啊,十八,你敢佔我便宜,我白教你微積分了,你過來……

    我哪敢過去,轉身就往後退,小淫氣急敗壞的伸手要抓我,我繞過沙發的時候小淫的手抓住了我大衣的帽子,我開始往後甩,轉頭的時候,小淫腳底忽然被一本什麼書滑了一下,小淫整個人仰着倒向沙發,我一愣神的時候,感覺小淫的手拽着我大衣的帽子往後帶,然後的場景就是,小淫撲通一下仰面倒在沙發上,我被連帶着仰面倒在了小淫的身上,可能我自身的重力和被小淫拽住的力量都很大,我聽見小淫很慘的喊了一聲:哎唷……

    然後,整個房間裏面剛才還在不停的互相追打的人都停了下來,所有的眼光都放在了我和小淫的身上,我尷尬的看見了肖揚最為複雜的眼神,小麥拍着手喊:哎,你們疊羅漢啊?

    小淫的雙手使勁兒推向我的後背,我趁着這種勁道站了起來,小淫皺着眉頭也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十八,你怎麼那麼沉啊,快壓死我了?

    我眼前,大雄和佐佐木還張着嘴,愣愣的看着我和小淫,好長時間沒有反映過來的樣子,小淫也注意到了屋子裏面的氣氛,攤開手開始解釋:哎,剛才,是這樣,十八佔我便宜,説是讓我叫她姐,我可是比十八大來着,所以所以就想教訓她一下,誰知道被書滑到了,都是你們扔的書,害我的,問小麥啊,小麥剛才都聽到了,是不是小麥?

    小麥白痴的看着我:是啊,我可以作證,小淫剛才喊十八,大姐,十八説就勉為其難的收下這個弟弟了,就是這樣啊?你們發什麼愣啊?有什麼問題嗎?

    佐佐木擺手:沒有問題,沒有問題,你們繼續。

    肖揚淡淡的一笑:哎,真是,為什麼巧合的事情都是發生在別人身上呢?

    我瞪了小淫一眼,小淫哼了一聲:哎,十八,你還敢瞪我?我沒有找你算帳就不錯了,你真是忘恩負義的,快給我道歉,我可不象別人那樣會慣着你。

    佐佐木推了小淫一下:哎,你幹什麼?十八招你惹你了?別得理不饒人,十八,別理他。

    大家不尷不尬的時候有人,我搶着去開門,開門才知道是餐廳的人送菜來了,

    小麥和佐佐木手忙腳亂的收拾着地上的教科書,好容易騰出一個餐桌的地方,我和肖揚開始往餐桌上放着送來的菜,小淫從錢包裏面拿出錢給送餐的人,我看見肖揚一直複雜的看着我,我開始沒話找話:哎,阿瑟中午不回來?

    肖揚想了一下:應該不會回來吧,阿瑟的約會都是帶飯局的那種。

    大雄和陸風喊着:哎,慶祝,慶祝考試結束。

    我朝佐佐木笑:哎,幹嗎不把師姐帶來,是金屋藏嬌?

    佐佐木不好意思的笑:不是,她不大習慣和一堆男生一起。

    小淫嗤笑:哎,老佐,就你家妞兒矯性?看看咱們十八,比爺們還爺們,回去好好教育。

    我不高興的朝小淫漢哎,你罵我還是誇我啊……

    這會兒又有聲了,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你定的菜不是已經全部送來了嗎?

    小淫也納悶兒:是全部送來了啊?還能是誰,開門看看去。

    小麥打開門的時候大家一起驚訝了,竟然是阿瑟,而且還是氣乎乎的樣子,進了房間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好像很惱火,肖揚湊過去:阿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阿瑟皺着眉頭脱了大衣:這個女孩子,還真是沒法説,淨是提一些無理取鬧和得寸進尺的要求,哼。

    小淫挑釁的看着阿瑟:哎,我可是提前跟你説過了這個女孩子不像你想的那樣單純,被我説中了吧,你不是還説人家高雅的很嗎?

    阿瑟衝小淫要了一支煙:高雅?純是他媽的裝得,我看啊,女生的性格還是十八的好,多簡單,什麼就是什麼,一點兒也不累人。

    我尷尬的撓撓頭:哎,阿瑟,你們怎麼都收着彎罵人啊?小淫説我比爺們還爺們,你又説我簡單,還不如直接説我缺心眼我更能接受一些。

    佐佐木大雄忍不住笑了起來,肖揚也笑了起來。

    阿瑟伸了一下懶腰: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吃飯,明天還會有新的,吃飯吃飯。

    吃飯的時候,阿瑟給了我一把鑰匙,説是這個房子的鑰匙,方便我,我有點兒遲疑,不大想要:那個,還是我比較好吧?

    小麥不明白的看着我:十八,一旦我們都不在家怎麼吧?還是你拿着要是方便一些。

    我有點兒説不出口:主要是,主要是,要是我一旦拿了鑰匙之後,一旦你們有朋友來得話,我恐怕不方便。

    我表情極其彆扭的説了這個理由,小淫噗哧一笑:阿瑟,我知道了,十八,肯定是怕一旦開門之後看見少兒不宜的場面,對不對?看不出,你還挺封建的……

    肖揚正色的看着小淫:哎,十八也沒有説錯啊?你們平時也不是沒有帶女生回來,有時候還是在這裏過夜,十八當然要有所顧忌了,這個事實我支持。

    阿瑟一個勁兒的朝肖揚咳嗽,但是肖揚還是把話説完了,小淫咬着筷子笑嘻嘻的不説話,只是看了肖揚一眼,阿瑟裝模作樣的嚴肅起來:哎,不能這麼説,那是學校還上課的時候的事情了,小麥也是住宿舍來着,至於放假嗎?小麥也住這兒,我們是不會做傷害少年兒童心靈的事情的,對不對,小淫,十八這個大可放心,絕對不會出現讓你擔憂的事情發生,所以鑰匙還是你拿着,小麥説的對啊,一旦我們都出去玩了,你怎麼辦啊?難道就不用電腦了嗎?還有小淫,要是再想和女生過夜的話,我絕對讓他出去找別的地方,行不行小淫?

    小淫的臉色不大好看:哎,哎,別瞎説,説什麼呢?這個寒假我還有很多程序沒有做完呢?你們怎麼可以那麼説我,真是。

    我想起關於借書的事情:還有要你們幫忙的事情,咱們學校的借書卡每個人估計只能最多借五本書,可是我估計我要的用的書可能不止五本,所以你們要幫着我藉藉,成不?

    肖揚泯了一下嘴唇:十八,你可以用我的借書卡,我的卡基本都沒有用過。

    我笑:好,還有誰願意貢獻?

    小麥扁扁嘴:我唄,還能有誰?小淫的借書卡估計已經快滿了,他需要借很多計算機的書來看,對了阿瑟的也可以借給你用。

    阿瑟點點頭:沒有問題,我的借書卡嶄新嶄新的,十八,你儘管用好了,對了小麥,今晚你就把你的房間收拾出來給十八用,你搬到我房間裏,我房間的牀大,小淫的牀小。

    小麥有所顧計的看着阿瑟:先説好了,你不能佔我便宜。

    阿瑟嗤笑:哎,房子裏面還有別人啊,我要是佔了你的便宜的話,你可以大喊非禮啊。

    肖揚嘆了口氣,好像是無意識的説:十八在這裏,我還是始終有點兒不放心。

    我低着頭裝作沒有聽見,小淫嗤笑:肖揚,你不放心什麼?我和阿瑟跟保證,十八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拿我們算帳,這樣成了……

    佐佐木好像在餐桌底下用什麼碰了小淫一下,小淫皺着眉頭停止了説話。

    場面有點兒尷尬。

    過了一會兒,房間的電話響了,餅小樂抄起電話:誰啊?平K啊,找大雄?你等等。

    然後我看見餅小樂把電話給了大雄,大雄接過電話一會兒臉色就變了:什麼?你説清楚點兒,在什麼地方?我這就去,馬上。

    大雄掛了電話開始手忙腳亂的穿着衣服,阿瑟詫異的問大雄:怎麼了?火燒屁股了?

    大雄含糊不清的説着:靠,易名和葦子還有幾個人出去吃飯,和別人打架了,我得去看看了,平K説是肖揚他們一個專業的,對了,肖揚你跟我去吧,看看是不是認識的。

    我的心一沉,終於還是遇上了,不然誰會跟易名有那麼大仇恨,我看見在盯着我,我把頭低下,不説話,肖揚淡淡的説:十八,你怎麼看?

    大雄着急的説:肖揚,你愣什麼啊?難不成真的要看易名和葦子橫着進醫院不成嗎?我和他們都是老鄉……

    肖揚始終盯着我:十八,你怎麼説?

    我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這個,你要是願意幫忙的話,我們都會很感激,因為我們都是一個專業的,但是要是不幫忙的話,我也無話可説,自己惹上的事情自己都要解決,不是還有公安局嗎?

    肖揚站了起來,笑:十八,你要不要再去幫着易名擋一下呢?

    我冷淡的看着肖揚:這種事情我不想再插手了。

    肖揚順手拿起大衣,朝大雄説: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大雄往外跑:肖揚,他們在前面的餐廳,我先去了,你抓緊點兒……

    説完大雄跑了出去,肖揚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下,嗤笑:十八,我不是幫着你,是幫着大雄,是衝着兄弟的面子而已,如果不是大雄和易名關係好,易名死不死活不活,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聽清楚了。

    肖揚走了之後我的心才沉了下去,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見小淫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十八,你還是擔心易名,對不對?

    阿瑟吊爾郎當的笑,像是給我解嘲:也難怪,畢竟是十八大學之後第一次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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