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有了意識的時候,我的頭開始無比的疼,像是被人拿石頭打過一樣難受,我拿手揉了揉眼睛,勉強睜開,我看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顯示的時間是下午四點,我嚇了一跳,中午到現在,我竟然都在睡覺?
我坐了起來,看清這是小麥的房間,還放著散亂的漫畫書,我隨手拿起一本,還是感覺腦袋疼的厲害,我把漫畫書丟在一爆下了床,恍惚記得中午和平K喝紅酒,之後呢?之後我難道喝得趴下了?然後就這樣睡了好幾個小時?我摸了摸腦袋,實在想不起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開始感覺口乾舌燥的,想喝水,客廳裡面好像沒有什麼聲音,真的安靜,難道房間裡面只有我一個人,我疑惑的推開門,客廳裡面只有小淫一個人在電腦前面好像編著什麼程序,說是編程序主要是我看見了電腦屏幕上不斷跳動的DOS畫面和一堆我看不明白的符號。
小淫聽見開門聲回頭,看見是我,笑:十八,你說該說你什麼好啊?整個就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你不嚇死誰是不是不甘心啊?醒了?
我不好意思的轉過臉:誰想紅酒會那麼勁兒大啊?有水嗎?口渴。
小淫搖了,轉身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給我到了一杯水:給,頭疼吧?
我點點頭,小□:這就是喝紅酒的後果。
我喝了一口水:他們人呢?
小淫伸了個懶腰:他們都出去了,阿瑟說晚上回來,估計也快回來了,小麥和肖揚在,一個在我房間睡覺一個在阿瑟房間睡覺,肖揚也喝多了。
肖揚也會喝多,真手事兒,我搖,小淫點了支菸,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哎,我問你,你睡著之前喊了一個人的名字,好像叫什麼小意,小意是誰啊?
我驚訝的看著小淫:我有喊小意這個名字嗎?
小淫點頭,吐了口煙,笑:有啊,你真是沒有良心,要不是我扶著你,你早就睡到地上了,我聽見你喊,小意,真的是你嗎?那個小意,是不是跟我長得象啊?那時候我看見你看我的眼神都發直了,小意是誰啊,咱們學校的嗎?
我臉一紅,開始辯解:哪有?不是,是以前我們家附近賣雪糕的一個小孩子,和我關係挺好的。
小淫噗哧一笑:那肖揚虧大了,肖揚還以為你又喜歡上誰了呢?你喊出這個名字之後肖揚一直悶悶不樂,所以也就喝多了,鬧了半天是你想吃雪糕了
我一直沒有問關於石靜和肖揚之間的事情,因為我覺得那好像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也就不必問。
阿瑟是傍晚五點多鐘回來,很春風得意,看來約會帶來的快樂是沒有什麼事情能比的,阿瑟和平K一起回來的,看見我就笑:哎,十八,聽說你喝紅酒被人掛了?真的假的啊?
我有點兒尷尬的不敢說話,平K笑:其實啊,就算十八喝多了,那種氣勢也駛嚇人的了,我算是怕了,以後再也不敢跟你喝酒了。
阿瑟問小淫:哎,老佐他們晚上過來嗎?
小淫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符號,彈了一下菸灰:我估計夠戧,就中午吃了一會兒的飯還惦記他女朋友來著,晚上肯定不會過來了。
說話的時候,我看見肖揚推門出來,看見我有點兒不自在,開始和阿瑟打招呼,阿瑟把外衣扔到沙發上,也掏出一支菸點上:這男人啊,就不能被女人所累,不然啊,累,而且對不起兄弟,我算是看透了。
平K給了阿瑟一拳:得了吧,你從昨晚上開始消失,到現在才回來,還有臉說別人。
我開始感覺自己餓了,因為中午我壓根兒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光是喝酒了,我開始去找小麥,小麥平時也不睡覺啊?真是奇怪。
我進了阿瑟房間,開始搖晃小麥,小麥才翻著眼睛醒了過來:十八,你幹什麼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把小麥拽起來:哎,你怎麼睡覺了,平時不這樣啊?
小麥打了個呵欠:還不是你說的,說什麼紅酒跟可樂飲料似的,所以我才試著喝了一些,誰知道,竟然慢慢開始犯困了,說起來就怨你。
小麥下了床,捂著肚子皺著眉頭:十八,你餓不餓?
我點頭:餓啊,我中午也沒有吃飯。
小麥拖著我胳膊:賺找小淫給我們做東西吃,他手藝最好。
來到客廳的時候,我看見小淫和阿瑟有點兒不正經的嘿嘿笑著,估計他們沒有說什麼好事兒,肖揚和平K好像在說什麼。
小麥直接就朝小淫喊:哎,小淫給我和十八做點兒東西吃吧?我們餓了。
小淫瞪了小麥一眼:知道餓了?剛才阿瑟在外面定菜了,一會兒就送來了,十八也跟著起鬨,這麼大個人,也跟小孩子似的餓了?
肖揚看著我:十八,廚房還有些水果,你和小麥先吃點兒吧。
我一聽廚房有水果,利馬往廚房賺先找點兒東西吃吧,真的餓了。
我抓了一個蘋果喀嚓著,順手拿了一根,準備給小麥,轉身的時候,看見肖揚也跟著我進來了,肖揚指著:十八,你為什麼不吃啊?蘋果也不能吃飽。
我苦笑:我本身就不喜歡吃,不管這東西有多好吃,可惜我不喜歡。
肖揚咬了一下嘴唇:十八,小意是誰?
我開始裝糊塗:小意,誰是小意啊?
肖揚盯著我:你喝酒的時候喊過的名字不會是隨便喊的吧?
我咬了一口蘋果:就是隨便喊的啊?
肖揚嗤笑:那你為什麼不喊我的名字,反正也是隨便喊。
我沒有說話,也沒法說,我拿著開始朝客廳走。
肖揚突然攔住我:十八,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先是易名,這次又是什麼小意,小意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下,看著肖揚:我沒有,沒有……
小麥從肖揚身後推門進來:十八,你吃什麼了?
我鬆了一口氣,把手裡的朝小麥晃著:給你的,我心腸好吧?肖揚還跟我說你不喜歡吃呢?
穿過肖揚身邊的時候,我低聲說:對不起,我不喜歡吃,不管本身有多好吃,我始終不喜歡吃,真的。
我想肖揚這次應該很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來到客廳,阿瑟叫來的菜已經送來了,阿瑟朝我笑:哎,十八,這兩天玩的好吧?
我吃著蘋果笑:好的不得了,就是你不在,重色輕友。
阿瑟掐了煙:哎,不能這麼說,我也是人,是人就會被嗎?孔子不是說食色性也嗎?肖揚呢?跑到廚房幹什麼了?肖揚!
我沒有回頭,直到肖揚慢慢坐到對面,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肖揚點了一下頭,我聽見小淫的聲音:肖揚你怎麼了,是不是也跟十八似的,餓了?
肖揚笑了一下:沒有,吃飯啊,你們好像都不餓啊?
我一邊吃飯一邊:哎,樂和也樂和了,該回去好好看書了,不然我可不想期末考試那麼被動,一會兒回去好好用功看書了。
阿瑟一樂:十八,你倒是一個聽話的學生,我都讀了二年多了,都不知道考試是什麼東西,反正還沒有補考過,也算是一個奇蹟。
平K朝我敲敲桌子:十八,中午喝了那麼多紅酒,沒事兒吧,這事兒是由我引起的,我道歉,真的。
我笑:怎麼會啊?主要怨我自己,光知道逞強,跟你沒有關係。
肖揚看著我:十八果然好性情,愛憎分明,不會無端埋怨別人。
小淫嗤笑:那是當然,不然我怎麼會說愛死她的性格了呢?哎,十八,你就不是男的,不然我利馬和你同床共枕,咱們倆穿一條褲子就好了,還能省錢,是不是?哎肖揚,我可是沒有別的意思啊,就是把十八當成和你一樣的朋友,忘了?咱倆不是睡過一張床嗎?
我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一顫一顫的,我皺著眉頭看著小淫:哎,你就只會這點兒創意嗎?拜託。
小麥開始嘿嘿笑:十八,小淫會的還不止這些,他和阿瑟還混著襪子穿呢?
吃完飯,我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學校,肖揚穿好大衣:小淫,你今天回宿舍嗎?
小淫叼著煙:不回去了,今晚要把這個程序做完,人家催了好幾回了。
肖揚繫好大衣釦子,看了我一眼:那我和十八回去了。
阿瑟擺了擺手:路上慢點兒,今天的風挺大的,路上還有冰凍的地方。
我哦了一聲,和肖揚出了門,下樓,在樓下拿鑰匙開著嘟嘟的自行車,肖揚背過身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然後呼了一口氣,和我並肩走著:十八,你為什麼不問我關於石靜的事情?你會不會覺得我和石靜在一起有點兒奇怪?
我看著前面:我覺得這個好像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就像是阿瑟和一個漂亮女生在一起,或者小淫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一樣,我也從來不會去問一樣,我好奇心一向不重。
肖揚沉默了一會兒:十八,其實,其實我和石靜什麼關係也沒有,小淫跟我說,如果想知道一個人對你是不是很在意,就讓另外一個人出現在這個人面前,但是好像這個方式並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對不對?
肖揚嘆了口氣:有什麼不好,沒有食物的時候可以當作食物來吃,有了食物的時候可以當成水果來吃,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我一時語塞,只好不說話的往前賺肖揚手裡的菸頭一亮一亮的。
肖揚轉頭看著我:十八,真的不能告訴我小意是誰嗎?
我笑了一下:不是不想,只是這個東西好像都是虛無的東西,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小意是我很久之前的一個故事了,就這樣而已,並不是我能抓的到的任何一個人,說了和不說其實都一樣,就這樣而已。
肖揚哦了一聲,接著抽菸:看來也是一個遺憾的故事了?就像小說中那樣,你喜歡一個人,可是那個人不喜歡你,對不對?小說或者電影好像都會教人學會如何執著,十八,換了你,你會怎麼做?
這話讓我有點兒無所適從,我努力裝出淡淡的語氣說:電影或者小說是為了滿足觀眾唯美或者嚮往美好的願望,在現實中並不是這樣的,因為每個人承受傷害的能力是不一樣的,如果喚作我,我會努力停止,平行線是沒有交點的,這是真理對不對?不然,如果一個勁兒的沉浸其中的話,雖然有過努力和付出,可是到最後想停都無法停下來了,因為已經習慣了那個人的習宮這樣不好,對別人對自己都不好。
我咬了咬嘴唇:你也知道易名,我現在就無所謂了,他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就是同學還有同鄉的關係,多好,我就不會老是想著,再說了,老想著有用嗎?對啊,你那句話說得多好,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肖揚沒有說話,只是吸著煙,到了女生樓下,我看了肖揚一眼:真的,我之前我不覺得,現在我很感謝有了你和阿瑟這樣的朋友,大家聚在一起很快樂,肖揚,我會珍惜這種兄弟一樣的友誼一輩子的,我到了,上去了,你也回宿舍吧。
肖揚沒有說話,點點頭,轉身往男生宿舍賺我轉身上樓,聽見肖揚喊我,我回頭,肖揚遲疑了一下:十八,沒事兒,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