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聖誕節的時候宿舍裏面還會有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飛和男友一起度過,蘇小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要去找他男朋友,小蒼盈子和嘟嘟一起約好了去市內玩,好像還有一個什麼活動,就剩下我老哥兒一個,我很不服氣的看着嘟嘟:哎,你真沒有良心,就不會算我一個?
嘟嘟振振有辭:誰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啊,左一個家教右一個家教的,我們可不想帶着一個拖油瓶。
我氣的差點兒暈倒,我堂堂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成了拖油瓶了,我氣的有些説不出話,蘇小月幸災樂禍的朝我笑:十八,你知足吧,碩大的宿舍我們交給你了,你榮升成為管家和看家的,你可以撒歡兒的蹦達,就是脱光了衣服蹦達也沒有人管你,多好啊?哎,要不是因為有男朋友,我絕對死守宿舍,哪兒也不去。
看看,這就是那種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那種,一飛瞪了蘇小月一眼:蘇小月,你非得氣十八不可嗎?真是沒有姐妹情義,十八,你真的沒有地方可去嗎?
我懊惱的撓着頭:那倒不是,阿瑟讓我去他哪兒玩來着,可是,我以為能和你們一起過呢?也好,你們都是才子佳人,我去也是電燈泡。
嘟嘟冷着臉看我:含就知道你有去處,這不是嗎?還埋怨我們。
聖誕節前一天,小麥給我打電話,讓我下午去阿瑟哪兒玩,我説不行,晚上還有小學生的家教,小麥事兒了吧唧的在電話裏面説:十八,那就家教完事兒之後過來,我們等你。
其實聖誕節給我的感覺就是互相送個卡片而已,我並沒有過多的想象在裏面,我也想不到一個聖誕節還能過出什麼花樣,就算別人能玩出花樣也是給自己無聊的生活找點兒樂子而已,給自己找樂趣有什麼錯,當然沒有任何錯誤。
平安夜,給小學生補習完後,小學生送給我一張很漂亮的聖誕卡,恭恭敬敬的雙手遞給我:老師,謝謝你,謝謝你這些時間給我補習。
不知大為什麼,那個時候我特別激動,感覺活得特別精彩似的,我竟然開始感覺自己賺小學生的家教費用是一種很可恥的行為,我甚至想把之前賺的錢統統還給人家,不過還好,緊要關頭我還記住了自己還要吃飯這個事情,所以忍住了,無比自責的收下了小學生的聖誕卡,激動的開始朝學校蹬着嘟嘟的破自行車,心裏好像給人灌了蜂蜜似的一樣甜了吧唧的。
騎車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看見好幾個人站在學校門口,我還奇怪呢?近了才看清是小麥,陸風還有小淫,有小淫我有點兒奇怪,這小子不會真的找不到女生過聖誕節了吧,才和我們混在一起?我沒有看見肖揚,但是我也沒有問,只是有點兒奇怪。
小淫嗤笑:哎,十八,我沒給你面子了吧,大家一起在這兒接你,你得積多大的德啊?
小麥嘿嘿笑:十八,你再多多積點兒德吧,那樣就能嫁出去了。
我瞪着小淫:哎,你小子怎麼也跟我們混啊,你不是很有男人魅力嗎?
小淫哼了一聲:虎落平陽,龍游淺水了唄,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們混嗎?真是丟人啊。
陸風奇怪的拿起我車筐裏面的聖誕卡看着:哎,十八,這個是什麼?
我無比自豪的笑:是那個小學生送給我的聖誕卡,很有成就感啊。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我看見了另一件讓我奇怪的事情,就是肖揚和一個我不認識的女生坐在一起説話,餅小樂一個人在電腦前面玩遊戲,餅小樂一個人玩遊戲我不奇怪,但是我奇怪的是肖揚,肖揚好像和那個女生很熟悉,聊的很投機的感覺,小淫推了我一下:哎,十八,你發什麼愣啊?進去啊?
我站在客廳中間,剛開始還真是有點兒不知道説什麼好,小淫喊了肖揚一聲肖揚才回過神兒,看見我和小麥點了個頭,淡淡的看着我:十八,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專業的,石靜。
那個女孩子很客氣的朝我點頭,我也客氣的回敬了一下,然後把車筐裏面的書本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我看着小淫:哎,還有一個小時女生樓就鎖門了,我還要回去呢?
小淫噗哧一笑:哎,十八,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在宿舍之外過過夜?今天沒有人想回去,房間裏面有的是地方啊,阿瑟不在,和他高貴的公主去過平安夜了,再説今晚不是玩就是喝酒的,你還指望你能回去啊?
我驚訝的看着小淫:哎,不回去?你們……
餅小樂回過頭朝我看:十八,沒有想到你這麼大個人還挺守學校規矩,呵呵,沒有人管的,你又沒有去作什麼壞事兒,難道去同學哪兒也不對嗎?
我尷尬的笑了,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兒意外的笨,小麥惋惜的看着我:十八,要是平K在就好了,你還把他給喝趴下,看他還有什麼臉在咱們面前張牙舞爪的。
肖揚一直沒有多説話,好像一直跟那個叫石靜的女生説着什麼,石靜也時不時的笑着,好像肖揚説的東西真的很可笑,我轉過眼神,看見小淫挑着嘴角看着我笑,我有點兒狼狽的把眼神避開,有點兒找不到話説的感覺。
其實人都是有惰性的,比如當你知道一個人喜歡你自己,即使你不喜歡那個人也沒有關係,可是突然當那個人在你的面前和另外的人有某種類似曖昧或者親切的行為的時候,你就會感覺自己很不舒服,如果喜歡對方的話就是典型的吃醋的感覺,要是不喜歡對方的話就是一種跌了面子的尷尬。我以前都會希望肖揚不要總是圍在我身爆因為我看他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當肖揚突然和另外一個女生有着説不完的話的時候我也會很不自在,因為之前我知道他喜歡我,所以説要想知道一個人是否喜歡你,找另外一個所帶來的結果絕對是百分百的可行,男人和女人都會吃醋,而且吃的都不少,當然,對我而言我的反映不是喝醋,是感覺到跌了面子,所以我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自私的混蛋,自己不喜歡的人難道不允許別人喜歡嗎?看來只要是人,都會有虛榮心的存在,一種只知道讓別人付出,自己來享受的虛榮心,我也不例外。
吃飯的時候,小麥和小淫坐在我的旁爆陸風和餅小樂坐在我的對面,而,肖揚和石靜則坐在我側面的旁爆小淫拿酒給我的時候不經意的看着我:哎,十八,你是不是看見人家這麼親密自己很不舒服啊?我早就跟你説了,你不要以為你自己一回頭就真的有一片森林等着你,當然也有森林,只不過是砍伐過的了。
我拿胳膊肘給了小淫一下:你瞎説什麼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舒服了,哼。
陸風敲着桌子:哎,吃飯了,為了等十八,我們可是都餓着肚子來着,十八,你要罰酒。
我這才知道這幫都一直沒有吃飯,小麥很了不得的拍着:含為朋友兩肋插刀,一頓飯算什麼,是不是?
我噗哧一笑:小麥,你還別説,今天小學生送了我一張聖誕卡,我激動的跟犯了罪似的,特別想把之前的補課費還給他。
小淫忍不住笑了:哎,十八,你這是婦人之仁,到底是女人,我們高看你了,就説是士為知己者死吧,那個小學生是你知己還是啥?
餅小樂舉着酒瓶子開始喊:來啊,為了慶祝聖誕節的到來,大家喝酒啊。
我看着餅小樂笑:哎,聖誕節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餅小樂愣了一下:那,那就慶祝聖誕節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乾杯。
小麥多多嗦嗦的拿出一小瓶可口可樂,像是見不得人似的紅着臉準備和我們碰杯,小淫瞪了小麥一眼:小麥,以後不要再幹跳級的事情了,我們和你一個班級,喝酒還帶碰可樂的,真是丟人啊。
小麥擠着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我:十八,我剛過十八歲,酒以後慢慢學,成不?
我笑:沒事兒,來,小麥,我跟你碰杯。
小麥感激的好像把我當成了他親人似的,喝了一大口可樂,引得大家一陣狂笑。
吃完飯,是打牌,儘管一通酒喝得大家都有些暈乎,儘管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以後了,但是似乎每個人都無法睡覺似的,興奮着叫做年輕的眼神,吵鬧着叫做輕狂的氣焰,小淫和我對家,陸風和餅小樂一家,小麥靠着我的肩膀一個勁兒的打着磕睡,看着我出牌,我讓小麥去睡覺,小麥説是看着我們玩,肖揚一個晚上都沒怎麼説話,只是和石靜不停的説着什麼,除了剛開始看見肖揚一反常態的和另外一個我不認識的女生説話之外,我的不良反映在慢慢的消退着,肖揚和石靜看了我們打牌一會兒,肖揚突然問小麥:哎,你房間裏面是不是有機器貓的漫畫書啊?
小麥哈欠連天的説:有啊,怎麼了?
肖揚笑:石靜喜歡看,我們去小麥房間看漫畫了,你們慢慢玩。
肖揚沒有看我一眼,和石靜一起去了小麥的房間,小麥靠着我咕噥着:真是,還説我小孩子,這麼大的人不是也喜歡看漫畫嗎?十八,他們冤枉我。
我朝小麥笑:知道你冤枉,行了吧,改天我替你主持公道,成不?
小麥點頭,我抬頭,看見小淫突然之間變得鋒利的眼神,好像要看出我的內心,我還以為自己的眼神看錯了,拿手裏的牌晃了一下:哎,你看什麼,我又沒有出錯牌?
玩了一通,陸風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哎,十八,你説肖揚和石靜,倆人,孤男寡女的,同在一個房間裏面,會幹什麼呢?
我打了個哈欠:不知道,要不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淫放下撲克牌,點了支煙,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十八,你不好奇?人家都説女人的好奇心是最強的,不是嗎?
我轉頭,看見小麥竟然睡着了,這個,難不成喝可樂也會醉人嗎?我沒怎麼敢動彈,我怕把小麥弄醒了,我看着小□:也許有吧,你們沒有好奇心嗎?
餅小樂竟然真的站起身了:我去看看肖揚是不是陪着石靜在看機器貓。
我一把拽住餅小樂:你瘋了,坐下。
小淫吐了口煙,吊兒郎當的看着我:十八,你信不信,小麥現在睡覺的這個位置保證有人羨慕的了不得,要不咱們打賭,我賭一百塊,陸風,你敢不敢打賭?
陸風嘿嘿笑:當然敢賭,我也賭一百塊。
我把手裏的牌扔出幾張:出牌啊,你們想什麼啊?
小淫看了一下我扔的牌,接着笑:十八,你又在想什麼呢?我是説小麥現在睡覺的地方,我也羨慕,我也困,當然是想找一個寬闊的肩膀靠着了,你以為我們想什麼呢?和你想的不一樣嗎?
我瞪了小淫一下,沒有説話,餅小樂和陸風在嘿嘿笑着,好像他們知道小淫説話的意思。
小淫挑了一下嘴角,看着我笑:十八,你就不是男的,雖然象男人,但畢竟不是男的,你要是男的,我肯定跟你的關係更好,我簡直愛死你的性格了。
陸風也笑:是啊,十八這種性格,爽透了,對味。
餅小樂很白痴的看着小淫:哎,小淫,為什麼十八是女的就不能關係更好了?
小淫壞笑着:哎,男人和男人之間可以同牀共枕,穿一條褲子,一個酒杯喝酒,無話不説,男人和女人即使是再好的朋友也到不了這層交情啊,難不成讓人家老公拿着菜刀滿世界的劈我?
陸風一笑:這好辦啊,小淫,你把十八娶回家不就結了?既是兄弟又是……
我幾乎和小淫同時喊:你給我住嘴!
把陸風嚇了一跳,陸風開始扔牌:看看,就説你倆的脾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肖揚的説法還真是有道理。
我很生氣的哼了一聲:那樣還不如讓我出家當尼姑呢?
小淫也歪了歪腦袋:還別説,我寧願出家當和尚。
餅小樂很該死的説出一句話:可是,你們知不知道,和尚和尼姑本來就是一對兒,而且還是天作之合……
之後的結局是……(我和小淫各自狠狠的修理了一通餅小樂,之後餅小樂説沒有想到我的力氣會那麼大,胳膊疼了好幾天)
小麥也被我們驚醒了,揉着眼睛,稀裏糊塗的看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十八,怎麼了,你們在幹什麼?
我看着小麥笑:剛才你睡覺的時候出來很大一隻老鼠,打老鼠來着。
小麥哦了一聲,重新往小淫的肩膀上靠了一下,象只小貓一樣接着睡覺,小淫無奈的嘆氣:還真是不該吵醒他,不然我的肩膀就不會當成公用枕頭了。
打牌打到凌晨四點,大家都困了,我最先扔了牌:不玩了,困死了。
我打着磕睡,陸風也是扔了牌,小淫伸了伸懶腰:十八,你睡我房間吧,阿瑟的房間牀大,我們四個人睡阿瑟房間,小麥的房間給肖揚他們。
我站起身:我睡客廳的沙發好了,沒多會兒就天亮了。
餅小樂第一個提出反對:不行,十八,你不能睡客廳。
我皺着眉頭看着餅小樂:為什麼啊?
陸風笑:十八,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你説你一個女生睡在客廳,我們幾個大男生半夜起廁所怎麼辦啊,難道我們上廁所還得把脱下去的衣服再穿上嗎?
我臉一紅,沒有説話,小淫嘿嘿笑:十八,你不會是想男生想的快瘋了吧?他們介意,反正我不介意……
我抓起桌上的牌盒就打小淫,小淫壞笑的躲了一下,我氣哼哼的推門進了小淫睡覺的房間,關上門的時候,我聽見陸風和餅小樂發出很大的聲音的笑聲,這幫,哼。
小淫睡覺的房間收拾的真的很乾淨,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一直以為男生對於自己的房間向來是亂七八糟,不管不顧,看來有例外,牀鋪都收拾的乾淨整齊,而且牀單和被子疊的都舒矩,就連枕巾和枕頭都放的整齊。
我也困的睜不開眼睛了,也顧不上什麼了,脱了鞋子,往一躺就什麼也不想了,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