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上快要上課的時候,我還是懷着一種疼痛的心情外帶着一種恨不得一把火燒了小淫的心情晃盪到教室,我發現一個事實,當一個人心情很不爽的時候,通常還會遇到一些加深心情不爽的事情,這不,我到了教室還沒有坐穩當,許小壞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樣衝到我面前,板起一副不怎麼具有審美價值的臉蛋兒,開始跟我得不得的説着,説了好長時間我才聽明白,許小壞的意思的是為什麼阿瑟對她帶答不理的。我把教科書抱在胸口,以這樣的方式安慰自己還有些疼痛的胸部,估計我的臉部表情也不匝地,我努力裝出好心情説我也不知道,許小壞美麗的眼睫毛突然之間就翻出一副六親不認的架勢,問我是不是我在中間説了什麼壞話來着,我開始有點兒氣不打一處來,他大爺的,我又沒有吃飽飯撐的,我的眼神也翻出另一副六親不認的架勢,瞪着許小壞:哎,你説話要有根據,我又沒有吃飽飯撐的,我為什麼要在中間説你壞話?還有,我心腸才不壞,你自己沒有處好,你最好從你身上找原因。
許小壞哼了一聲:十八,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説了什麼,不然阿瑟為什麼不理睬我,我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看我。
我緊緊的抱了教科書,以減輕自己想揉胸部的舉動:你有點兒血口噴人了,我和你近無怨,遠無仇的,我幹嗎説你壞話?
許小壞自以為聰明的看着我:含肯定是你喜歡阿瑟,所以怕我跟你搶,所以你説我壞話,我都經常看見你和阿瑟一起有説有笑的,還想騙我,十八,這樣是不行的,就算你怎麼説壞話,男人的眼睛始終是雪亮,到最後還是能分辨出好壞人的……
我差點兒氣樂了,我忍住笑:對啊,幸虧你提醒我,我怎麼沒有發現阿瑟很帥呢?應該仔細研究研究,對了,你要是真這麼想,還別説,許小壞,我還是繼續説你壞話好了……
許小壞的表情開始變得像是掐架前的公雞一樣難看,我還沒有説完,夭夭從門口進來,朝我招手:十八,門外有人找你。
靠近我的時候,夭夭壓低了聲音:十八,是帥哥耶,真是養眼耶。
我沒搭理許小壞想和我幹仗的架勢,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還怕不要命的,反正我也有這麼一條命而已,有什麼可怕的,打架?我170的身材壯實果敢,還真是不打怵,哼。
我抱着教科書,直接往教室門外賺出了教室門,我開始變得跟掐架前的公雞似的,因為我看見了小淫,小淫訕訕的朝我笑:那個,十八,我早晨不小心撞的地方,沒事兒吧?
我剛要山洪爆發的發出我滿腔的怒火的時候,易名在這個時候從樓梯口轉了過來,用手扶了眼鏡一下,看見我微微一笑:十八,早啊?真是用心學習,走哪兒書本都不離開身爆你肯定會拿獎學金的。
我覺得自己特沒有出息,對着易名,我怎麼也發不出脾氣,只能努力裝出平和的神情,易名朝小淫打了招呼,轉身進了教室,我轉頭看小淫的時候,那個混蛋竟然用一種很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的牙齒已經咬住了嘴唇,我有點兒歇斯底里的擠出一句話:你,給我滾!
説完我轉身就賺小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用很小的聲音説:十八,説真的,要不你還是去醫院,做一下檢查吧,那個,早晨我轉身的時候我的胳膊用的力氣真的很大……
我甩開小淫的手,氣急敗壞的跺了一下腳:真是,遇到你,真是掉煤坑裏了,先是被你甩出去摔了個半死,之後又被你這麼狠的撞了一下,又後補了一個半死,你成心想廢了我是不是?説不定這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不行,你馬上給我消失。
小淫有點兒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看見上課的老師從樓梯口拐過來了,恨恨的瞪了小淫一眼,轉身進了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生悶氣,等着老師講課。
直到中午,我胸部被撞疼的地方還是很疼,不敢碰,這個時候我開始害怕了,我害怕自己真的變得還不如半男不女,所以一回到寢室我就找一飛,我拽着一飛到沒有人的地方,開始吭哧吭哧的問一飛:哎,你説胸部,要是胸部受到撞擊,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一飛皺了一下眉頭:十八,是不是你早上捂住的地方?
我點點頭,一飛問我:被什麼撞了?
我猶豫了一下:就是早晨跑步的時候不小心和一個男生撞到一起,那個男生轉身的時候,胳膊肘撞到了我的右胸部,現在還很疼,我有點兒害怕,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一飛試探性的拿了一根手指碰我疼的地方,我皺了一下眉頭,一飛摸了摸腦袋:按理説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再不濟就是個軟組織有點兒損傷而已,人的胳膊肘再有力氣也不會象鋼鐵之類的,估計這兩天會有淤青的地方。
一飛這麼説,我開始有點兒放心了,噓了一口氣,一飛用手點了我一下:十八,你以後小心點兒,沒事兒到處亂撞,眼睛不是用來吃飯的,是用來看路的,真是不知道你滿腦子想的是些什麼,沒事兒還能撞到這兒?
中午去食堂打飯的時候,我意外的看見了張嘯,這次張嘯沒有用髮膠,也沒有穿西裝,頭型也不再是發哥在賭神里面的造型,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張嘯這身打扮,多多少少我還有了一絲正常的感覺。張嘯也看見了我,有點兒尷尬和我打招呼,點了一下頭,擦身而過的時候我有了一些感慨,成語裏面有一句成語叫做弄巧成拙,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有時候刻意而為之的事情往往更加的糟糕,還不如什麼就是什麼最好。
打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一飛之前説的那句話,什麼多吃點兒紅薯之類的話,更可恥的事情是我竟然打了一大塊紅薯,我覺得自己肯定沒有過腦子,要是拿着這麼大一塊紅薯回宿舍,那還不是路人皆知了?我愣神的時候,有人碰了我一下:同學,你飯卡掉了。
我回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孔,象小意柔和的微笑和明淨的眼神,我接過飯卡,那個男生也愣了一下:我們好像見過?我不大記得了。
我嚥了一下口水,有點兒痴呆的解釋着:那個上次,上次在綜合樓樓梯的時候,我快摔倒的時候,你幫了大忙,我沒有摔倒。
那個男生看着我,有點兒恍然:是,是,呵呵,真巧,我打飯了。
然後我看着那個男生擠進一堆的人羣之中,有點兒失落的回了宿舍,嘟嘟和蘇小月正在分一個茶雞蛋,誰都想多分一點兒,説是減肥,但是事實上沒一個人肯少吃一點兒,一飛看見我飯盒上碩大的紅薯噗哧一笑:十八,看來你還是下大了力氣了,不會真的跟紅薯較上勁兒了?
蘇小月的注意力從茶雞蛋轉移到我的紅薯上面,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真的相信吃紅薯能補充胸部需要?
我臉一紅:瞎説,啊,照這麼説,食堂的紅薯都賣不出去了?男生也有很多買紅薯吃的。
嘟嘟趁蘇小月不注意,咔嚓一勺子下去,茶雞蛋剩了三分之一大,嘟嘟把三分之二的茶雞蛋塞進嘴裏之後才不以為然的看着我:男生怎麼了?男生多吃紅薯是為了補充胸大肌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凡是胸大肌結實的男生都是吃紅薯補出來……
嘟嘟還沒有説完,小蒼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剛想跟嘟嘟辯論一番,電話響了,一飛順手拿起來,轉手扔給我:十八,找你的。
我拿過電話,是阿瑟,阿瑟問我下午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去他哪兒看看小麥,阿瑟有點兒無精打采:十八,你來看看小麥吧,現在,小麥鬱悶的象憋屈在籠子裏面的鳥兒,見到誰都像見到了親人,越來越沒有良心了,我陪着這個臭小子好幾天,真變成保姆了,小麥偏偏不覺得我好,這會兒就是南邊走道兒的要飯化子登門衝小麥要點兒錢,估計小麥也會樂得跟見了他二大爺似的,保準多給錢。
我一樂:沒有這麼嚴重吧?我下午沒有課,吃完中午飯就去看看小麥。
吃完中午飯,我穿了大衣,外面的氣温開始變得很低,冬天的風打在臉上還是讓人感覺寒冷,我開始擔心晚上的家教,估計騎車回來的時候會是頂着風。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我聽見裏面有人説笑的聲音,阿瑟開門,我進去,看見了肖揚和陸風還有平K,小麥像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看見我來,不大樂意的朝我嚷:十八,你最不夠意思了,好幾天都不來看我,要不是阿瑟給你打電話,你還不知道多久才會來看我,哼。
我笑:哎,你又不是什麼重病號,至於嗎?合着大家沒事兒都得圍着你轉?要不讓阿瑟花錢僱幾個人每天陪着你玩算了,省的你見誰都像你二大爺。
肖揚噗哧一笑:十八,什麼二大爺啊?
平K不正經的看着小麥:哎,小麥,你有二大爺嗎?
小麥拿了枕頭砸了平K一下:你們都欺負我。
我挨着小麥坐下,看着小麥的腿,問阿瑟:醫生説什麼時候能好?
阿瑟笑嘻嘻點了一支煙:沒事兒,這個星期就可以隨便走了,只要不踢球不劇烈運動就行,反正小麥也沒有什麼運動方面的愛好,我看這些天老老實實的看着漫畫書也不錯。
陸風突然推了小麥一下:小麥,起來給大家跳個舞,證明你的腿沒有什麼事情?
陸風推小麥的時候,小麥往旁邊側了一下,然後肖揚沒有站穩,也是有點兒猝不及防的撲到在我的肩背上,我很不自在的試圖掙扎站起來,肖揚的下巴卡在我的肩膀上,肖揚的呼吸滑過我的耳爆阿瑟挑着嘴角笑了一下,伸手把肖揚拽了起來,肖揚站住後有點兒尷尬的看着我:十八,對不起。
我低聲説沒事兒,轉臉看見小麥不懷好意的嘿嘿笑着,我心虛的瞪着小麥:欠揍是不是?好心過來看你,你還笑?
小麥往我身邊靠了一下,小聲説:十八,你臉紅了,真的臉紅了,嘿嘿。
我的眼角看見肖揚用腳踢了陸風一下,陸風靈敏的往旁邊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