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直接就給了佐佐木一拳:哎,怎麼都跟我較勁啊?
佐佐木揉着被打疼的肩膀,皺了皺眉頭:開個玩笑會死啊,真是,下手這麼狠?
我有點兒虛弱的擺了擺手:哎,你們不用擔心,聽説二十一世紀流行獨身這個玩意兒,我也趕回時髦,來個獨善其身,一個人飽全家飽,多好,哼。
佐佐木身邊的女孩子笑:十八,你倒是很看得開啊?做人就應該想得開,哪天找個白馬王子,氣死他們。
我剛要説話,無意中看見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了,易名和一個女孩子一起進來了,易名周到的拉着咖啡廳的門,讓女孩子進來,女孩子笑得很開心,小淫碰我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我扭頭看見小淫吊爾郎當的笑:十八,你的夢中情人和你的情敵一起站在你面前了,你什麼感覺啊,哎,我怎麼看不出易名有什麼好,哎,你幹什麼……
我拿腳踢了小淫一下,然後低下頭,我實在不能保證自己的面部表情能變化成什麼德性,我不想讓易名看見我,該死的小淫竟然開始和那個女孩子招手,還樂不顛兒的説了一聲:嗨!
我聽見女孩子和小淫打招呼,然後我聽見易名喊我的聲音:十八,你也在這兒?
我努力保持自己的面部表情:是,有點兒事兒……
小淫比較欠揍的補充:噢,十八是來相親……
我再也忍不住了,拿胳膊肘狠狠的撞了小淫的胳膊一下,可能用的勁兒大了點兒,小淫竟然倒在餅小樂身上了,小淫恨恨的握着拳頭在我面前比劃了一下:含你要不是女的,我肯定讓你後悔活了這麼大了,真是,哼。
肖揚咳嗽了一下,看着我:哎,十八,你和小淫好像格外愛掐架似的,小心啊,越是這樣就越是容易產生……
我和小淫幾乎同時喊出口:你住嘴!
餅小樂一笑:看看,連口氣都一樣,怕了你們了,接着打啊?
我的眼角看見易名笑吟吟的讓女孩子點東西,易名笑得讓我開始有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是一種傷感和失落,要是這種笑容是對着我多好?我心不在焉的問了句:阿瑟呢?
小淫噗哧一笑:他啊,被小麥纏住了,小麥的腿不能亂賺阿瑟這次當了回老媽子,而且還要聽小麥講變形金剛和米老鼠的故事,真是服了小麥,估計隔天該給我們講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了。
我嘆了口氣:要是能當小孩子也不錯,沒有煩惱,要不當個白痴也行。
小淫撞了我一下:不會吧你,生活多美好啊,就這麼一次相親就把你打擊成這樣了?
我起身告辭:你們慢慢聊,我回去了,明天事兒還挺多的。
佐佐木笑:十八,你忙吧。
我起身的時候肖揚也站了起來,推了餅小樂的肩膀一下:我也有點兒事兒,先走了。
説完肖揚看了我一眼:等我一下,十八,我和一起走。
我和肖揚一起出了咖啡廳的門,在推開門的時候,我從玻璃中看見易名的影子,易名始終笑嘻嘻的看着他對面的女孩子,笑得很甜蜜,這種甜蜜從我的眼睛酸澀到我的心裏,像是冰塊破裂一樣扎破了我的眼神,算了吧,認了吧。
從咖啡廳裏面出來,已經冬天的感覺,讓人不得不清醒的面對季節的輪迴和温度,我不自覺的打了哆嗦,肖揚把他大衣的領子豎了起來,看着我:很冷嗎?
我搖:不是,主要是剛出來顯得有點兒涼,我開始朝宿舍走着,我聽得見自己踩踏在落葉上的聲音,很脆,肖揚點了一支煙:你好像,經常和小淫吵架?
我哼了一聲:那是他老惹我,可惡的臭小子,就是打不過他,不然非暴摧他一頓不可。
我握了自己的拳頭一下:他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沒事兒可以談談戀愛,喝喝咖啡。
肖揚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嗎?小淫,阿瑟沒有跟你説過小淫?
我開始一頭霧水:什麼,説什麼啊?
肖揚吸了一下煙:小淫不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你誤會他了,他剛上大學的時候,境況比你還慘,但是那小子很不服輸的一個人,靠着自己的雙手一直很樂觀的生活着,現在他不僅自己供自己讀書生活,還供着山區的幾個學生上學的費用,他其實很棒的,你別看他一跟女孩子在一起好像沒有個正形兒的,但是人不錯。
我有點兒驚訝了,我沒有想到小淫是這樣一個人,我一時有點兒發楞,肖揚笑了一下:哎,你是不是以為跟阿瑟在一起的人都是有錢的主兒了?其實阿瑟這個人也不錯,他老爹老媽有錢他當然跟着有錢了,阿瑟這些年也沒少幫助別人,光是捐給希望工程的錢就不少了,就是現在還供着咱們學校研究生院的兩個研究生,其實對於有錢人而言,他們把錢拿出來幫助別人,是好事兒,就是人家不拿出來別人也不能説什麼,有本事自己也賺錢成為有錢人啊,我們專業有對雙胞胎,也是很有錢,那哥倆才是充分享受有錢人的生活,每人一個幾十萬的賽車摩托,彪悍豪華,都豎外直接進口的,沒事兒就帶着自己的女朋友在學校裏面亂竄,趕上週末,家裏加長的名車就會開到學校裏面接他們,就連上個普通的專業課也拎着筆記本電腦,典型優裕的生活,阿瑟和小麥都大二了,家裏的車從來沒有來學校接過他們,都是自己打車回家,他們人不錯,他們沒有在朋友面前顯擺自己如何富有,對朋友絕對真誠,真的,十八,你可能有些誤會了。
肖揚這番話讓我有點兒措手不及,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一直以為有錢人和沒有錢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所謂井水不犯河水,看來真誠不是我的相當然,尤其是小淫,我開始有點兒佩服他的生存能力了,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個紈絝子弟,我突然很想笑,原來每個人的人生都不是別人眼睛中的相當然,我過於自以為是了,我搖了。
肖揚扭頭看我:十八,我想去看看小麥,你去不去?
我點點頭:也好,明天我也沒有時間了,看看小去。
我和肖揚一起去了阿瑟在校外租的房子,的時候我聽見阿瑟懶散的聲音:誰啊?
肖揚答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阿瑟看見我有點兒意外:十八?你怎麼來了?
我點頭:我過來看看小麥,他怎麼樣了?
阿瑟笑:死不了,活的比誰都舒坦,小麥是把自己的幸福嫁接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我跟着肖揚進了房間,看見小麥舒服的把腿搭在凳子上,在電腦前面玩着遊戲,看見我就笑:十八,我可想你了,你怎麼都不來看我?
肖揚笑着用手指彈了小麥的腦袋一下:小樣兒,要求還不少,腿怎麼樣了?
阿瑟扔了一支煙給肖揚:含他舒服着呢,上哪兒都得我抱着他,還別説,我抱慣了女孩子,突然抱個大男人,還真是不習宮呵呵。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肖揚伸手給了阿瑟一拳:死性不改。
阿瑟往後躲了一下,笑:怕了你,怕了你了,你正經你正經。
我坐在小麥身爆小麥聚精會神的打着遊戲,我看着小麥:哎,家裏人知道你腿傷到了嗎?
小麥眼睛盯着電腦屏幕: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會讓我回家的,我可不想回家當個幼兒園小孩子。
小麥突然按下暫停鍵,小腦袋鬼鬼祟祟的看着我,聲音很小:十八,你知不知道啊?肖揚説他喜歡你來着?
我嚇了一跳,推了小麥腦袋一下:小孩子瞎説什麼?小心我揍你啊?
小麥揉了一下腦袋:是真的啊,那天他自己説的,不信?我給你問,哎,肖揚……
我趕緊捂住小麥的嘴巴,阿瑟河肖揚同時轉過身,看着我和小麥:怎麼了?哎,十八,你幹嗎捂着小麥的嘴巴?
我手忙腳亂的用手使勁兒掐了小麥的胳膊,小麥發出幾聲嗚嗚呀呀的聲音,又點了幾下頭,我放開手:沒事兒,沒事兒,小麥這小子有點兒不地道,想揭我短來着?
小麥喘了幾口氣,我嚴厲的瞪了小麥一眼,小麥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説話,阿瑟來了興趣,疑惑的看着我:不會吧,你還有什麼短我們不知道的?小麥説説看?
我趕緊説:剛才,剛才我跟小麥説,説我小時候掏過鳥窩來着,不僅掏過鳥窩還來了個趕盡殺絕,連鳥蛋都給煮着吃了,就這事兒。
阿瑟嘿嘿笑:好啊,還有什麼糗事兒,都説了。
我擺手:沒有了,那個,我該回去了,明天週一,事兒很多。
肖揚看了我一眼:我和你一起走吧,我也該回去了。
阿瑟點了下頭:行,你們回去吧,有肖揚和你一起賺我不送你了十八。
我回頭看小麥的時候,可惡的在偷偷笑,我在心裏哼了一下,心想等他腿好了我再修理他。
出了小區,肖揚側着臉看了我一眼:剛才,小麥想説什麼?
我轉開眼神:沒有,沒有什麼,他就是想説我壞話。
肖揚頓了一下:如果按照小麥説話的邏輯,他會先喊阿瑟的名字,對不對?可是他剛才先喊了我的名字,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很好奇。
我有點兒慌,沒有説話,加緊腳步往學校方向賺肖揚也沒有再問,一路上沉默着,只能聽見腳步聲和呼氣的聲音。
到了學校裏面我鬆了一口氣,看了肖揚一眼:我快到女生宿舍了,拐過去就是了。
肖揚抬了一下衣領:我送你過去吧。
我着急的擺着手: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過去。
肖揚看着我:你是怕丟人呢,還是有什麼顧慮?
我有點兒解釋不清楚的感覺,不敢再説話,肖揚送我到了女生宿舍樓下,我匆忙的説了聲謝謝,就要踏上樓梯的台階,我感覺有人拽了我的胳膊一下,轉頭的時候,看見一飛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你做了什麼灰溜溜的事兒了,怎麼低着頭無精打采的,這個是,你的朋友?
我看見一飛旁邊站着一個高個子的男生,估計是一飛的男朋友,我有點兒結巴的給一飛介紹肖揚:這個這個,是會計專業的,叫肖揚,是阿瑟的朋友,剛才我們正好去阿瑟哪兒,所以就一起回來了肖揚,這個是一飛。
肖揚朝一飛點了一下頭,然後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那十八,我回去了,再見。
看見肖揚轉身走了,我徹底鬆了一口氣,一飛也告別了她的男朋友,跟着我上樓,嘴裏不閒着的問:十八,你跟他什麼關係?他為什麼送你回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啊?
都説一個相當於五百隻鴨子,這話這個時候看起來真的不是假的,一飛這個時候絕對不止五百隻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