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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一樣

    下午下課後,我回宿舍,還沒有進屋,就聽見裏面哈哈大笑,好些人都在笑,好像還有蘇小月的懊惱的聲音,我本身就愛湊熱鬧,於是一下就推門進去:哎,你們笑什麼?共享共享,怎麼能少了我的份兒?

    蘇小月一臉的怒氣的看着我:十八,你烏鴉嘴。

    我一頭霧水:哎,蘇小月,話不能亂説來着,我怎麼着你了?你説我烏鴉嘴?

    嘟嘟笑得前仰後合,一直想跟我解釋,但是始終沒有找出合適的語言,小蒼盈子拿着書擋着臉,笑得花枝亂顫的,一飛憋着嘴看着我,儘管沒有笑出聲,但是一直停不下來的表情,蘇小月恨不得宰了我似的,我愣愣的看着她們,終於嘟嘟忍住笑:十八,前些天,蘇小月勒腰的時候你是不是説過,小心那天勒成死結解不開,今天真是應了你的話了,蘇小月課間上廁所,解不開腰帶了,正好還很想上廁所,來來回回的好幾次,都沒有解開,後來借來了刀子,總算把腰帶割斷了,但是忽略了一個問題,上完廁所之後沒有東西當腰帶用了,這不,在廁所裏面,專門等着別人都上課之後才瞅着沒有人的時候提着褲子跑回了宿舍,哈哈……

    我也開始大笑,蘇小月憤怒的瞪着我,我擺手:哎,這事兒,你自己也説過來着,你不是説了,常在河邊賺就是不濕鞋嗎?這回你自己濕鞋了,跟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一飛笑嘻嘻的看着我:哎,十八,你沒有來我們寢室之前,我們還沒有這麼多快樂,真看不出來,你一來,給我們的生活添了很多樂趣,今天下午上課的時候我還把你六七歲時候的情史跟我們系的女生説了,都是忍不住笑,笑得拿着書本擋着嘴和臉部表情,肩膀不停的抖着,上課的國貿老師還奇怪我們系的女生怎麼都是一個動作呢?

    我懊惱的看着一飛:哎,你怎麼這麼大嘴巴啊?就那麼點兒丟人的事兒,得,見光死了,以後什麼事情都不能跟你們説了,真是,一點兒不講姐妹情義,可惜我一世英名啊。

    蘇小月忽然朝我笑:十八,為了報復你的烏鴉嘴,明天我就把你的事情跟我們會計專業的人説,含我非要出口氣不可。

    我開始雙手做揖:,,不,蘇大姐,求你了,千萬別説,不然我真的嫁給一食堂盛菜的大師傅了,那個大師傅可是一臉的青春痘啊,求求你了,等我找到如意郎君之後再説,好不好?

    小蒼盈子嘿嘿笑:十八,沒有用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認了吧,總共不大的學校,好容易才有了點兒可樂的事情,你想大家能放過嗎?不過,你不用怕,我向來是一視同仁,我不僅宣傳你的事情,而且蘇小月褲帶的事情我們也不閒着,放心放心。

    蘇小月憤怒的看着小蒼盈子,人倆壓根沒有理會她的眼神。

    我看見一飛用的充電燈:哎,一飛,這個在那裏可以買,我想買一個,我晚上家教回來後沒有多久就熄燈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學校不讓使用蠟燭,但是充電燈應該沒有問題,充好電,熄燈之後用,很安全,我相中了這個玩意兒,一飛把充電燈遞給我:這個也不貴,有小的有大的,我晚上不愛熬夜,你拿去用好了,等你買了之後再還給我,我這個大小的就夠用二三十塊錢就能買下了。

    我接過來,左右看了一下,感覺這個東西還不錯,應該很實用的東西,決定這兩天買一個,一飛雖然不愛熬夜,但是快考試的時候,肯定也是要看書的,更何況我可能要天天晚上都用,我看了一下手錶,該吃飯了,今天晚上是高中生的補習,晚上需要多帶件衣服了,昨天晚上往回走的時候我就有點兒冷了,我聽見夭夭在樓下扯着嗓子喊:十八,十八,有你的信,你下來拿。

    夭夭住一樓,我住三樓,所以夭夭一直都是喊我,不願意爬三樓,我從窗户往外伸着腦袋:夭夭,幫我看看是男的來的信還是女的來的信?

    夭夭喊:我怎麼知道?

    我喊:要是大連大學,還有鐵道學院的來信就是女的來信,要不是這倆學校就是男的。

    夭夭看了看,接着喊:是女的來信。

    我朝夭夭擺擺手:女的,就放到明天上午上課的時候你再給我吧,我還有事兒,你忙吧。

    蘇小月在我身後嘟念:瞧瞧十八的為人,好男色輕女色,哼。

    我利落的拿牙齒撕開泡麪袋子:含就算是現在拿上來有什麼用,又不能回信,明天不是一樣嗎?

    高中生的家教還好,浪費在路上的時間不多,高中生家裏條件不錯,老爹好像是一個什麼經濟報社的主編,他老媽在我去家教的當天就很好心的跟我説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開個口,我面上沒有開口,但是心裏在開着口,就甭説你能給我啥便利了,有給便利的勁兒,你把我家教的酬金往上提提我就感激不盡了,那還敢有別的請求,當然這年頭賺錢都不容易,大家都是客氣在外面,小氣在內裏了,就算人家有錢,也不能亂花,能殺價殺到別人還得做的份兒上,只能是人家女人很會過日子,所以這一點我毫無怨言。

    高中生的家樓道里面有些亂,剛開始去的時候我來回穿過了好多道門,都沒有找準是那個門兒,後來高中生老媽出來到垃圾時候我還暈頭轉向的穿着走廊裏面的門呢,看見我,人家很客氣,説我很準時,我心裏這個愧啊,得虧早出發了,不然穿着走廊裏面的門我就得轉暈,還不定啥時候能找到門呢?沒有辦法,我天生就是一個路盲。

    其實高中生説的搖滾,我是一竅不通,就是經常會看見一些花花綠綠的衣服、披頭散髮的造型、另類的樂器、重金屬的感覺,僅此而已,所以當高中生跟我説披頭士這個樂隊的時候我還認同,因為披頭士嗎,所以要披着頭髮,但是其他的一概不知道,有些搖滾圖片上還有骷髏的造型,我更是暈菜,英文嗎好像是rock and roll來着。

    這一晚也不例外,高中生又找出一個英文單詞問我是什麼意思,我搖,然後高中生開始耐心的給我講解,我不動聲色的把要補習的英語題型:完形填空。放在高中生眼前,安靜的問高中生:這個,這個,知不知道,選那個?

    高中生看了一會兒茫然的搖,我在心裏耶了一下,終於找回面子,扯平,然後開始給高中生補習英語,之後還有數學。

    十點,準備離開高中生家的時候,他老媽遞給我一副粉色的皮的手套,説是天兒涼了,看着我來回騎車,心裏有點兒不落忍,所以送給我,我是一推辭二推辭,三推辭,最後還是沒有推辭掉,只好帶着回去,路上想想心裏還不大好受,走到半路停下車子,開始往手上帶,戴到一半的時候,我開始哈哈大笑,因為那手套真的是給纖纖玉指的女子戴的,我的手掌偏大了,所以實在無法戴上,我心裏終於釋然了,回去送給別人最好,免得每天看着心裏怪怪的,還是老天理解我,理解萬歲。

    一高興,騎車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差點兒忘了剎車,差點兒就和一個往外走路的女生撞到一塊兒,我慌忙停車,下了車子,那女生也是吃驚不小,我剛想説對不起,我看見從女生後面閃出一個男生,個子高高的,拉住女生問着:你沒事兒吧?

    男生抬頭看我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是前些天把我甩出去的那個小淫,小淫也看見了我,皺了一下眉頭:十八,是你?自己騎車的時候小心點兒,就算自己不要命了,也不能傷及無辜啊?以後注意一點兒。

    説完和那個女生一起往校外走了,我呆了呆,心裏也奇怪,這麼晚了,他們不回學校去哪兒?真是奇怪,我慢慢推着車子進了學校,感覺自己剛才被批了一通,挺憋屈的,我又不適意的。

    回到宿舍,小蒼和盈子已經睡了,嘟嘟正在讀,蘇小月在看偵探小説,一飛望着一束玫瑰花發呆,我挨着一飛坐下:誰給的?阿瑟?

    一飛搖:要是阿瑟的,我根本不會要,是另外一個人,我就是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和他來往?

    我把粉色皮手套扔到桌子上:那你,喜歡不喜歡這個人呢?

    一飛託着下巴:反正不討厭,但是也不是很熟。

    我聞了一下玫瑰花的味道,很清香,但是到現在我都分不清玫瑰花和月季花到底有什麼區別,我看着一飛:要是不討厭就可以嘗試交往唄,有幾個人是一見鍾情的,跟乾柴烈火似的,要真是那樣,保準死的飛快,那叫啥來着?對,剎那間,灰飛煙滅。

    一飛噗哧一笑:哎,十八,你也挺招人喜歡的,咋就沒有男生喜歡你呢?你初中高中真的沒有戀愛過?

    我無比淒涼的看着一飛:戀個頭啊,你看我現在長的這樣子,我已經很是感謝老天了,我初中高中的時候,比現在這會兒還要難看一百倍,那個男生敢靠近啊。

    蘇小月轉過頭看我:什麼?比現在還難看一百倍,那你還是人嗎?

    一飛瞪了蘇小月一眼:哎,十八,甭理她,對了隔壁一個女生想賣一個充電燈,她沒有用多長時間,明年就畢業了,現在基本沒有什麼事情了,你想不想要啊?

    我説想啊,一飛對我笑:那個女生説是15塊就賣,一半的價錢而已,也沒有什麼問題,你要是要的話,就買了吧。

    我立馬拽着一飛:好啊,這種好事兒還能不幹,這就去,免得夜長夢多,正好我晚上還要寫東西,這些天家教搞得我晚上什麼事情也幹不成。

    一飛領着我去了隔壁,人家女孩子正準備睡覺呢,我付了錢,抱着充電燈像是抱着寶貝似的抱回了宿舍,還是很新的,功能都正常,蘇小月朝我嘆息:看看十八,一輩子也沒有見過什麼好東西,一個半新不舊的充電燈就能玩個半宿,悲哀啊。

    我沒有理睬蘇小月的尖刻,趕緊在熄燈前洗臉刷牙,一飛找了一個大的玻璃瓶子,把玫瑰花插在裏面,據一飛説那個男孩子很穩重。

    我把今天朱檀讓我整理的資料拿出來,開始寫,我連着打了好幾個磕睡,但還是想趕快寫完吧,文字這玩意兒一旦撂下,等到想寫的時候,啥感覺也找不到,寫到還差一點兒的時候,充電燈慢慢暗了下去,我看也差不多了,才熄了燈,轉了個身,睡下,反正剩的也不多,明天抽時間補補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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