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雨是葉家生意大總管楚馭風的次女,自幼便由母親送出去跟世外高人學武藝,十八歲才出師回到家裡,卻正趕上葉家長女葉青虹昏迷五年後醒過來的好日子。母親和大姐多年來一直給葉家打理生意,可她剛從外面回來,對生意上的事畢竟生疏,所以便被母親送進內府來,說是給葉青虹做侍衛。
說起來這楚寒雨和葉青虹是素不相識,可不知為什麼兩個人一見面卻感覺熟悉的很,這幾個月處下來,倒有點相識恨晚的架勢。
最近奉了葉青虹的指派,楚寒雨一直在辦和任家在生意上合作的事,前些天一直沒空回葉府,這幾天才得了些眉目,便聽府裡頭傳話過來,說是主子要見她,所以她便匆匆地趕了進來。
楚寒雨來到葉青虹書房的時候,只見自己這位主子正對著鏡子擦鼻子,看見自己來了,頭也不回地道:“寒雨坐吧。”說完仍自顧自的搗鼓著。
看著葉青虹將軟紙塞進鼻孔裡的怪樣子,楚寒雨忍不住在一旁偷笑,可一抬頭卻見主子在鏡子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於是便轉過了頭,可身子還是抖個不停。
“哼哼,”葉青虹冷笑了兩聲,一雙鳳眼在鏡子裡斜瞟著楚寒雨道:“很好笑?”
“咳……”楚寒雨止了笑清了清嗓子道:“回主子,任家的事有了消息,已經按您說的辦妥了,任連春同意將和咱們合夥做綢緞生意,只是他們那邊雜七雜八的條件比較多,主要的倒也沒什麼。”
“嗯……”葉青虹應了一聲站起身,皺了眉在房裡踱了兩步,停下來道:“除了這些,任府裡還有什麼動靜沒有?”
“回主子,聽說任家內府這幾天正在做法事呢。”
“法事?”葉青虹挑了挑眉,奇怪地道:“最近是什麼日子,要做法事?”
楚寒雨想了想道:“倒是沒什麼要做法事的日子,不過……咱們這裡如果家裡男人有了身子,而且子嗣上有些艱難的,倒是喜歡在這個時候做法事。”
“哦……原來如此。”葉青虹心裡一下子明白了,看來任家是知道了張氏懷孕的消息,而又怕這個女兒保不住,所以才請人來做法事來消災。
原來這棲鳳國有個說法,如果一家子嗣上十分艱難,那麼必然是中了什麼詛咒,所以一旦這時候家裡男人突然有了身子,便會請一群出家人來做法事,就是消災免禍的意思。
葉青虹心裡不由暗暗冷笑,這張氏果然是做賊心虛。想是任傾情嫁過來一個多月了,那張玉香也不見葉家傳來死訊,心裡難免驚疑不定。如果任傾情不去下毒,反倒將這事兒抖出來的話,那麼他張氏肯定是沒好果子吃。
可是另一方面,如果任傾情下了毒,但是沒得手的話,那麼他也不會放心。一個做夫侍的毒害妻主,定然不會有好下場,如果任傾情將他的幕後主使身份說出來,那麼葉家也一定不會放過他。這些日子來,張玉香的日子想必是難過得很,所以這才請人做法事,也算是給自己個心理安慰。
楚寒雨見主子聽了這些話便沉默不語,表情卻極其陰冷,和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於是便道:“寒雨有一事不明,想請主子指教。”
“說吧。”葉青虹一撩衣服坐下來。
“那張氏派人毒害主子,按說咱們應該將去任家興師問罪才對,最低也應該派個人去警戒他們一下,為什麼主子您不但不這麼做,反而要和任連春合夥做生意。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難道……”楚寒雨不禁抬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葉青虹道:“主子您已經另有對策了?”
葉青虹聽了這番話,鳳眼一斜笑道:“寒雨說說,這打擊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楚寒雨想了想道:“殺了他?或是滅門,再或是……讓他生不如死?”
“說的好!”葉青虹冷笑道:“對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他生不如死,可這生不如死的最高境界,便是將他最希望達成的事化做泡影。”
只見她頓了頓道:“那張氏最大的心願就是要親生女兒繼承任家的家業,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提前將任家所有的生意都拿過來,讓他的希望徹底落空。哼!想取我的性命……張玉香啊張玉香,這如意算盤打得可不夠精明……”
“主子真是好計謀!”楚寒雨儘管覺得身上被她說的一陣陣發冷,可心裡卻對葉青虹佩服之極。
“哼!少拍馬屁。”葉青虹又恢復了她痞子一樣的笑容道:“正經事說完了,說點別的事兒吧。聽說最近楚總管給你娶了幾位夫侍,可是當真?”
“主子別說笑了,您自己房裡還不是一樣養著幾個絕色的?”楚寒雨見葉青虹滿臉垂涎,不由得嘲笑道。
“哼!那幾個庸脂俗粉……”葉青虹不屑地冷哼道。
“哦,明白了,”楚寒雨捉狹地道:“怪不得主子這幾天鼻子流血,原來是沒了看得上眼的男人幫你洩火,這就難怪了,雖說家裡的鮮花個個都香,可哪裡比得上那勾欄院裡的小倌兒風騷惹火?主子,不如什麼時候您去那裡試試吧,保管您身子爽個透……”
“真的?”葉青虹挑眉道:“太好了,早就想去試試了,寒雨可要說話算話。”
“主子放心,”楚寒雨笑嘻嘻地道:“只要主夫大人不知道就成。”
聽了這話,葉青虹不由暗自苦笑,自己的這個生父可是個手眼通天的男人,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去逛窯子,還不定會鬧出什麼事兒來呢。不過又一想,自己這天天流鼻血也不是個事兒,管他怎麼樣呢,反正也不會殺了自己。
她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得外面一陣環佩叮噹,緊接著只見門簾一挑,一個俏麗的男人走了進來,正是柳氏身邊的貼身小侍流月,只見他對葉青虹嬌俏地施了個禮道:“大小姐,宰相大人和大公子今兒個回府來了,現正和親戚們在正房裡坐著,主夫請您過去見客呢。”
葉青虹聽了流月的話不由問道:“和親戚們在正房裡??除了宰相大人外,還有什麼親戚?”
男人見她這麼問,只是嬌柔地輕笑道:“主子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問流月做什麼?”說完便將那柔軟的身子一扭,挑簾子出去了。
這邊楚寒雨看著葉青虹有些木然的樣子,不由忍著笑道:“快去吧,這逛窯子的事可以以後再說,主夫大人辦的相親大會可是不由你不去。”說完,不由葉青虹願不願意,便將她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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