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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結局

    第三百二十一章結局

    他轉眼望向周圍站著的他的屬下,目光兇狠,像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一般,我再一次肯定,這羅成在古代呆的時間長了,沒有投胎轉世,這人變得有點變態,變得極端輕視生命。

    我又想,既使有這麼個東西,我也不要活那麼長,絕對不要……

    他把他那些被小福子點了穴的屬下巡視一番,道:“只不過是試管嬰兒,只不過是剝腹生產,她就害怕成這個樣子,如果在現代,又怎麼會有這個問題?”

    看來他還是挺想念現代的……

    宣王冷冷的道:“不管你什麼嬰兒,如果你不是弄了一大堆畸形出來,又害死了無數的產婦,你的女兒怎麼會害怕?特別是知道她也是由此而生,而生她的孃親也死如非命……”

    羅成聽了,眼睛之中變成紅色,怒目圓瞪,望著他:“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海圖,知道明休長者在這座海島之上,知道他能施那移形換影之術,就處心積慮的接近我的女兒,最終把一切都騙到了手……”

    他又回頭望我:“我們同是現代的靈魂,你應該知道,我所做的,只不過想多一個人陪我而已,來到這裡,我只感覺人人皆是我的敵人,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我想有自己的骨肉,流著自己身體裡的血,那麼,這漫長的歲月,就不會太過寂寞了……”

    我想起一事,問他:“你不是還有雷家的子孫嗎?為何不找他們?”

    他冷笑一聲道:“這些雷家之人,怎麼還會記得我?早在我第一次移位換形之後,我就不把自己當成雷家的人了,卻想不到,移位換形產生的後果,是不能生育……”

    的確,這兩人都不是好東西,為求目地,不擇手段……

    我卻只想帶著這尊雕像,快快的回到中原,回覆原來的身形容貌,我朝小福子暗使眼色,小福子與我心有靈犀,身形忽起,手指連點,宣王與這除了手中武器的羅成自然都不是他的對手,兩人同時被點倒在地。

    我再一次想,還好有小福子在,小福子可真是我的福音……

    我們帶次揚帆出海,陪著我們的,自然是腿腳不能行動的宣王與羅成,他們兩人上半身的穴道被小福子解開,整天如鬥雞一般的爭論不休,我與小福子招摹了幾個島上的原居民,又叫羅成提供了一艘船給我們,準備好了那藍泉之水,我又叫島上的人打了幾個鐵製的大鐵桶,有一人大小,能把人整個都裝了進去的那種,這幾樣東西準備停當,我們向中原駛去……

    羅成見了奇怪,問我為何準備鐵製頭盔,我道:“我們過那鬼哭陣的時候,既使捂住了耳朵,都會感覺到心煩意亂,煩燥不堪,很顯然,而與宣王用那類似某種礦石所制的棋盤下棋之時,才會稍為感覺心情平靜,很顯然,那個地方,有一種不明的射線干擾人的大腦,我想,這種射線一定不會很強,要不然也不會光靠下棋就能抵擋住,那麼,我做幾個鐵筒,過那海峽之時,讓船員們都鑽進那鐵桶之中,必能抵擋住那種射線……”

    羅成道:“那他們怎麼劃漿,掌舵?”

    我心想,他活了這幾百年,倒真是白活了,卻笑眉笑眼的告訴他:“我自然給他們留出了手腳活動的地方,眼睛處用的,是鐵絲網,能看見東西的……”

    羅成不相信能這麼簡單的解決這個問題,喃喃的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用花那麼大的力氣,制那麼多藥人了……”

    我不再理他,他心底對那些死去的孩童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一心想的,只是他花費的力氣,看來,這個人真是無藥可救了。

    一路上風平浪靜,有小福子的帶路,我們順利的回到了中原,小福子把這兩人打入天牢之中,他帶我直入皇宮,見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我的心情未免激動不已,可惜,見了我的人,個個兒瞪圓了眼睛,怒目而視,不是有皇宮規矩可約束,估計早衝上前來捉拿刺客了,幸好有小福子在旁一臉冰霜一言不發的帶路,個個兒都以為小福子捉拿到了刺客,正往皇帝面前送呢。

    聽到小福子回宮,齊瑞林下旨接見,我終於遠遠的看到了那明黃色的身影,不管多少的人湊擁著,他站在其中,始終是一輪太陽,耀眼,閃亮,他慢慢的向我們走過來,我嚇了一跳,相隔不過一年,他卻彷彿老了十歲,眼中有說不出的疲色與厭倦……

    我現在的身份是沉魚,在他的眼中是一個罪惡不赦謀害皇后的兇手,我等在堂下,忘記了行禮,默默的打量著他,他還是以前的那個齊瑞林,只不過用冷冷的目光望著我,接著,那目光轉為迷惑,冰冷的顏色漸漸散盡,漸漸帶了一絲暖色,他走下龍椅,向我走來,不顧旁邊人擔心的眼光,走到我的身邊,問道:“你是誰?”

    我沒有說話,只感覺鼻樑酸澀,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他離我不到一尺,他身上散發出清新淡雅的氣息,混和著一種高貴的薰香,我知道,這是他登帝位之後的宮女們在他身服上的薰香,平時不覺得什麼,如今一聞到這熟悉的香味,只感覺那幸福的滋味絲絲縷縷的從他身上向我的周圍包圍過來,讓我沉浸其中,我眼望著他,他眼中的暖意越來越深,帶著一絲不敢相信的狂喜,他繼續問我:“你到底是誰?”

    我感覺我的眼角慢慢滲出眼淚,面頰孺溼,喉嚨之中彷彿有物塞住,說不出話來。

    小福子在旁邊嘆了一口氣,道:“皇上,我說過,我要帶一個特別的人過來,你會認出她的,你難道還不相信嗎?”齊瑞林眼望於我,不敢相信,轉身一把抓住小福子,小福子本不喜與人親近,如果是旁人。必不會讓人接近他一尺之內,我朦朧淚眼之中,卻看見小福子微微躲開一下。卻最終沒有使出他的無上神功,將他震開。任由他拉住自己,又嘆了一口氣道:“你心中所疑的,確是真的,你看看,她是誰?”

    齊瑞林一直死死的望著我。眼中狂喜之色越來越深,我看見平時泰山崩於前也不皺一下眉頭地他,雙手在微微的顫抖,想走上前來,卻又不敢,他那種希望之後怕失望的表情,看在我地眼裡,讓我的心酸得如浸在醋桶一般,軟軟地。卻微帶了酸酸的甜味,原來,我們之間的思念。既使換了一幅面孔,也會讓對方感覺出來。

    他不敢問我。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小福子的身上。聲音暗啞:“她真是,真是……”

    小福子扶住他。眼中又流露出那種時常都有地憂鬱:“對,她就是你的……”

    齊瑞林打斷他的話,道:“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

    小福子道:“這件事,說來話長……”說著,他看了看左右,齊瑞林一揮手,要左右的人退下,正要開口,門口卻傳來喧譁之聲,隔老遠,我就聽見明珠的聲音:“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向後望去,司徒明珠施展身法,從幾個大內高手的攔截中直衝入大殿,那幾個高手正待與她再次相鬥,齊瑞林卻道:“讓她進來吧,讓她也看看……”

    司徒明珠倏地停下身形,道:“皇上,我聽說小福子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女人……”

    她轉頭望我,道:“這個女人不就是刺殺皇后的兇手嗎?”她說著,卻猶豫起來,“為什麼……”

    齊瑞林勉強平伏了心情,道:“你幫朕看看,她到底是誰?”

    我含淚望著司徒,她的面孔豔麗依舊,她望了望小福子,又望了望齊瑞林,最後才望向我:“她的眼睛是那麼地熟悉……可是,我不敢相信……”

    她的臉色忽然變得斐紅,不敢相信的望著我:“你難道,難道……”

    小福子道:“司徒,她就是皇后啊……”

    終於,他說出了皇后這兩個字,讓兩人同時往後踉蹌退了一步,“皇后,朕地皇后……”

    “慧如,真是你……”

    我點了點頭,含淚望著他們倆人。

    “可是,皇后在睡在寢宮,長眠不醒,為何又出現在這裡?”司徒還是不敢相信。

    小福子道:“皇上,明珠,不知你們是否聽說過魂魄出體?”

    他把來龍去脈向兩人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把宣王地計謀,和黑晶石與轉魂陣法,原原本本地告訴兩人,他省略了我的與眾不同,以及我與羅成都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地事實,很顯然,他想把這個秘密永遠的保存下去,這個,只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齊瑞林聽完他的敘述,冷冷的道:“真是朕的好兄弟,用如此的手段……”

    小福子拿出那塊黑晶石,道:“只有這塊石頭,才能讓她靈魂歸位,不過,卻有一定的危險性,如果不還魂,只要把這塊黑晶石放在她周圍,她就會保持沉魚的容貌,你們考慮清楚,要不要……”

    “當然要……”我與齊瑞林異口同聲,互相對望一眼,我忽然明白,在他的心目中,我原來的面容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而不管這幅身軀多麼的美麗妖饒,他要的,永遠只是原來那個賈慧如。

    在我的寢宮裡,我走進我的寢宮,我睡在那張床上,靜靜的,周圍滿是珍貴之極的花草,以保住我的氣息,而我一眼望到的,是一張小小的床,床上有一個冰雪可愛的娃兒在爬來爬去,時不時叫上一句含糊不精的話:“媽媽,媽媽……”

    看到我們進來,圍在娃兒身邊的兩名宮女站起身來,行了大禮,我迷惑的望著齊瑞林,他道:“這個,就是我們的小女兒,我讓人把她放在你的旁邊,教她學話,因為我相信,她一定會喚醒你的。”我急急走過去,抱起她柔柔軟軟的小身子,把臉貼在她嫩嫩的小臉上,不由得淚如雨下:“我的寶貝……”

    這小娃娃卻以為我是陌生人,扭了幾扭,哭了起來。

    我尷尬的放下她,對小福子道:“快點,快點給我移形換位……”

    小福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又拿出那塊黑晶石,向我點了點頭,示意我站在床邊,握住睡在床上的自己的手。

    他將內力灌入那塊黑晶石,漸漸的,那塊黑晶石散出瑩瑩的光來,那光越來越旺,轉眼之間,那黑晶石居然漸漸變為白色,裡面彷彿有活物流轉,破石而去,將我們三人籠罩,忽然之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浮在半空之中,從上而下的俯望著眾人,正在這時,從黑晶石之中猛然發出一道白光,如觸手一樣把浮在空中的我抓住,直拖了下去……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有東西在我身邊爬來爬去,軟軟的叫著:“媽媽,媽媽……”

    朦朧之中,一張可愛的嬰兒臉貼著我的,臉上溼溼的,全是嬰兒的口水,我忽然清醒,欣喜若狂,我的靈魂已經歸位了。

    “如兒,你醒了……”齊瑞林臉上也是狂喜的神色,走過來,扶住我,“如兒,你終於醒了!”

    我點點頭,道:“是我,我終於回來了。”他擁住我,把我摟得喘不過氣來:“如兒,朕的如兒,終於回來了……”

    我越過他的肩頭,卻看見滿屋子都是人,司徒,小福子,老爹,甚至於皇太后,全部都站在一旁,圍在我們的周圍,含笑看著我,我不由得大羞道:“皇上,你鬆鬆,我喘不過氣來了……”

    齊瑞林忙鬆開我,急道:“怎麼啦,怎麼啦,如兒,你沒事吧?”

    他臉上憂急驚惶,彷彿某些東西又將離他而去,我忙安慰他:“沒事,只不過這麼多人……”

    他吁了一口氣,笑道:“如兒,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他臉上恢復了那種睥睨天下的神氣,整個人容光煥發,嘴角有溢不住的笑意,以前的頹廢一掃而空。

    我感受到他的欣喜:“對,我們再也不分開……”

    小寶寶在一旁叫道:“媽媽,媽媽……”

    整個屋子充滿了歡聲笑語,老爹老淚縱橫,小福子淺淺而笑,司徒卻直擦著眼角,其它人眼中冒著淚花,我感覺,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我順利的還魂,從床上醒了過來,而沉魚卻沉沉的睡了過去,我讓人毀掉了那個雕像,羅成被投入監牢,判秋後處斬,讓我奇怪的是,他聽到這個消息,反而如釋重負,他是不是也感覺,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一點,厭倦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其實他害怕死亡,也害怕孤獨,他卻無法取捨。

    宣王,被剝壓一切爵位,軟禁起來,直至死,也走不出那個軟禁他的莊園。

    漸漸的,我老了,兒孫滿堂,只可惜,皇兒早逝,不得已,只好立了孫兒為皇,至於他與那皇后的恩怨,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麻將,麻將……我要去打麻將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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