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藥人
我想,是不是這船底也有無小稚嫩的小生命被製成藥人,為他劃漿?望著這海船,我黯然傷神,又想起我那一出生就沒有再見面的孩兒,心想,如果我的孩兒遭此慘境,我肯定是痛不欲生的,想到這裡,我對宣王的殘忍更加痛恨,擁有現代靈魂的我,其實並沒有什麼憂國憂民的偉大情操,但是,自己生為母親,看到那些孩子遭此慘境,感同身受,不由自主的對那始作俑者痛恨起來,就憑這一點,我想,我們之間永不可能轉彎的餘地。
我想,這些海船,如果由孩童操縱,那麼,就無法人扮奪它們出海了,因為,既使知道操控方法,我也不想駕駛著這些藥童操縱的海船,航行在大海之上。那麼,就只有從空中想辦法,他既然能製造出如此多的海船,那麼,也必定能製造出更多的汽球,我只要想辦法偷得一個汽球,就有可能逃離這裡。
只可惜,我半點武功都不會,有無縛雞之力,如果現在開始學武,彷彿太遲了一點,逃路,說起來容易,可實際操作起來,卻困難無比。首先。要找到某個志同道合的人一起逃,可以當作苦力使用,再要準備好食水。以備遙遠的反鄉路途,而更加難以做到的是。這茫茫大海,如果沒有指南針,沒有地圖,沒有人帶路,卻是怎麼都走不出去的……wap。16k。cn。而那一個所謂地鬼哭陣。必是天然的岩石被海水侵蝕之後,形成空洞,那天剛好是狂風凜冽,那麼,風吹之時,發出這種奇特的聲音,能擾人心魂,如果想要回到現代,這個問題也要解決。還有一個黑霧島,島上霧氣有毒,要準備好藍泉之水才能解這霧中之毒。而且,海上地黑鯊港。數十條鯊魚在其中游弋。如果這個時候從空中落入海中,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啊。還好,幸虧我準備找奪的,是汽球,這個問題倒不必管它。
有了海上空中三大難關,我就別指望大齊地人來救了,既使齊瑞林知道我遠在了這偏僻的小島,也不可能讓人來救我,因為,沒有人能通過那三大關,能渡過的,比如說小福子,僅憑他一人,又能怎樣?渡過大海,到無數的船員互相配合,協作,其它的人可能連那鬼哭陣都不能渡過,又怎麼能渡海?
我左思右想,想到要渡過海峽地重重困難,不由得洩了氣,想起小福子的好處,真希望小福子能突然的出現在我面前,但想起小福子在海上被群鯊攻擊,可能屍骨無存,可即使生存,又怎麼能在茫茫大海之中找到路,來到這個小島?
這裡,滿屋子的奇珍異寶,有些我連見都沒見過,與小福子的素衣門相比,並不惶多讓。
更讓我瀉氣的是,這裡人的除了少數幾個能講中原的話之外,個個滿口外語,我實在不明白他們講些什麼,而宣王,在這裡生活了幾年,居然能豪不費力的聽懂他們地話與他們交談。
當然,只是他下命令,他們持行而已,我不由得非常奇怪,宣王,他到底經過了什麼事,居然能在這遙遠的小島都能建立起威信?
一個星期過去了,眼見日升日落,潮漲潮息,我卻沒有絲毫辦法。而且我發現,周圍的那些原居民組成地宮女們對我的敵意頗深,雖說是恭敬非常,實則有一種深入骨子中地仇恨,有好幾次,我一轉背,不經意地拿出懷中的鏡子,向後照去,她們用完全不同地眼光望著我,那種眼光,讓我看了從心底發寒。而同樣的,對宣王,她們雖也是恭敬畏懼,可她們望他的眼光好不到哪裡去。
宣王卻彷彿早就知道這一點,視若不見,而對侍他們,彷彿對侍奴隸一樣,動輒處以杖刑,他們雖從未反抗,逆來順受,可我感覺,他們心中有刻骨的仇恨。
我想,這個島上必定經過了什麼事,才會讓島上的居民如此仇恨我們這些中原人,敢怒而不敢言。
除了宣王帶來的中原人對他是真正的恭敬之外,我想,住在這裡,真如住在火山口一般,隨時會被燒得粉碎,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宣王口中所謂的海外仙島,居然會是如此的模樣。
呂澤在這個島上,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統領著島上的侍衛,很可能也統領著宣王暗中的殺手,雖說他對我冷若冰霜,但是,卻依照宣王的吩咐,把整個皇宮的事處理得井井有條,當然,我也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出什麼花樣出來。
島上的人全都識游水,而且遊得極快,宣王,也有一身極高的水技,這倒是我從未見過的,以前的他,衣冠整齊,傲貌道然,一派偽君子的模樣,譜一見到他赤條條的跳落水中,我雖從現代穿越過來,那沙灘上的赤條美男不知見過多少,但在古代呆得長了,看見他衣冠全無的跳落水中,還是有點兒不太適應,雖說是我把他弄下去的……
今天早晨,旭日東昇,陽光燦爛,經過幾天的冥思苦想,我始終想不出怎麼衝破這個困局,我飲了一杯茶,來到門外,宣王卻早在花園之中的石凳上坐著,他的身邊,站著呂澤,兩人看來心情都不錯,見我出來,呂澤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宣王卻微笑道:“未來的七天,是每年一度的潮汛,島上民眾今天都會出海打魚,而本王,做為他們的王,要舉行祈天儀式,你是本王的王后,自然要出席,來,本王為你新制了朝服,穿上它……”
我皺了皺眉頭,斜睨他一眼,道:“怎麼,我承認過是你的王后嗎?這麼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島,要我做一個王后,你不覺得委屈了我嗎?”
宣王聽慣了我的諷刺,自然是聽而不聞,那耳朵彷彿塞了棉花,笑道:“平日裡你想怎樣,我都依你,可今天的日子,你一定要出席……”
第三百零八章朝服
我自不肯答應,但考慮到自身的情況,現在是一名弱女,經不起他的霸王硬上弓,不由得笑道:“王爺,我也不為難你,不如我們打一個賭,如果你贏了,我就老老實實的穿上這朝服,與你一起祈天,如果你輸了,可不許再強求我。”
宣王知道我詭計頗多,遲疑了半晌,沒答應……
我道:“你既認為為我的王,那麼,以後時間就會與我朝夕相處,連這個小小的遊戲,你都害怕,而不應承我,又何必讓我做你的王后?”
宣王微微一笑道:“不知怎麼的,本王知道你用的,無非是激將之法而已,本王還是想應承你。”
我想了一想道:“不對,我輸了,自然穿上這朝服,可是你輸了,你得做一件事才行,這樣才公平……”
宣王淡淡的道:“你怎麼知道本王會輸?”
我笑道:“還是把條件講清楚的好,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今天不是魚汛之期的開始嗎?如果王爺輸了,不如王爺親自下水,捕一條魚……都這麼長時間了,我還沒吃過王爺親手捕的魚呢……,當然,為了增加樂趣性。王爺可要當著你的臣民的面,下水才行……”
我看了看宣王發青的臉色,笑道:“王爺。我這條件,簡單吧。不會傷害你絲毫?”
呂澤在一旁忽然道:“不行,王不能下水……”
宣王一擺手,阻止他再講下去,道:“好,本王就答應你……”
卻笑了笑道:“既然這一項本王答應了你。那麼,打什麼賭,卻得要我來決定……”
我笑笑:“那好,你說說看……”
準備他一說得對我不利,馬上就反口狡辯過去。
他轉眼一看,看到了侍衛呂澤,滿目冷俊地站在他的身邊,他道:“我知道你口舌如簧,極擅狡辯。我這名侍衛呂澤,現在與我們一起站在這花園之中,如果你能說服他到這間房間之中。那麼,就算你贏了……”
他指著一間王宮邊邊上一個偏僻的房子……
有宣王站在跟前。這侍衛呂澤當然不會聽我地命令。不過我想,這個賭也太不容易了一點……
我皺了皺眉頭道:“宣王。你這可就難為我了,呂澤這個人,一向是隻聽你的命令,對我一向是置若枉聞地,不管我怎麼騙他,他都是一幅死人臉一動不動的,更何況是我他從毫無危險充滿陽光的花園之中走到房子裡?如果叫他從我的房中裡走出來,我倒是挺有辦法的……房子可以密封,到時候毒攻,火攻,再不成,我把這房子弄倒了……”
我看了看這高大堅固地皇宮,勉強笑了笑道:“彷彿不太可能……”
宣王見我如此模樣,哈哈的笑了,道:“好,呂澤,你就呆在房子裡,看王后怎麼把你從這間房子裡用火攻,毒攻,以及把房子弄倒……”
我作冥思苦想狀,忽爾笑道:“王爺,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就看著來吧……”
宣王哈哈笑了,走到我身邊,把嘴辰貼近我的的耳邊,我的耳廓感覺到了他的嘴唇的溫度,感到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耳廊,暖味之極地道:“你這麼想看我光裸的身子,本王可以給你一個人看,只不過,你想讓本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可不成,這個賭,你輸定了……”
呂澤聽了宣王地命令,依言走入了房子裡。
我移開幾步,忽然之間笑了,道:“王爺,我看,是你輸了,你看,呂澤不是走入了房間了嗎?”
旁邊守衛們都聽到了這個賭約,聞言,面面相覷,個個不解其意。
我道:“王爺說了,我們之賭,是你提出來的,讓呂澤走入那個偏廳地房間,就算我贏,如今,他可走進去了……”
宣王莫名一愣,思考良久,縱聲大笑,道:“不錯,是本王輸了……本王自答應賭約開始,這個賭約就已經展開,各憑本事,我反而不自知,讓王后鑽了空子,倒是本王疏忽了……”
我本以為他會諸多推脫,倒想不到他一下子就承認了自己地輸,心想,莫非他很願意當著所有人的面除掉衫褲,展示他地身材?
呂澤走出房間,見賭約已輸,宣王要除褲,恨恨的瞪了我一眼,道:“不行,王,您不能這樣……”
他口齒欲動,想要勸止宣王,宣王卻笑道:“王后沒有欣賞過我的泳技,讓她欣賞一下,又有何不可?”
我又裝模作樣的點點頭,道:“王爺的身材,我一定會與王爺的臣民們一起欣賞的……”
宣王臉色稍微有些改變,瞬間卻恢復了正常,道:“那麼,就請王后登上船,在這汛期來臨之際,看本王的捕魚之術……”
於是,這樣,就發生了開頭那一幕,宣王赤條條的跳入了水中,所有的民眾用尊敬的眼光行著注目之禮……兼欣賞美男跳水……
美男跳水很美,可讓身為小島之王的美男跳水,我心中更美,我飲著一杯茶,腹中樂翻了天,又吃了一塊點心,感覺這個小小的島嶼上的陽光也燦爛起來。
心想,最好他在海底魚沒撈著,給魚吃了去……
正在這時,圍觀的民眾,忽然間個個望向遠方的海域,人群之中騷動起來,不知是誰,忽發了一聲喊,轉頭跑走,圍在岸邊還在行注目之禮的人個個兒慌忙走避,呼兒喚女,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早把他們的王還在水底的事實,忘記個一乾二淨。
我正在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見呂澤拿出一隻竹笛,吹了起來,隨著竹笛聲起,小島的周圍,忽然劃出無數的船隻,一字排開,向遠處海域劃了過去,我轉眼望過遠處的海域,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遠處,黑鴉鴉的,出現了一大片的海船,海船上人影艟艟,雖看不清外貌,但是,他們所著的衣服,皆為緊身短打,可以看得見陽光照射下來,武器反射的光影,明晃晃的,來勢洶洶。
海船越航越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海船之上的人,個個精壯彪悍,皮膚黝黑,整個熱帶魚一般。
第三百零九章來敵
我正想著,這些人是誰?為何來勢洶洶?卻被人從背後抱住,感覺背部強烈的溼意,轉頭一看,原來是宣王,他光著上身,道:“快讓王后回宮……”
我問他:“那些是什麼人?”
他的臉忽然之變得極冷,道:“這些人,就是黑霧島的島眾……”
說話間,船越走越近,宣王一揮手,走來兩名宮女,想扶我上那連著船甲板的木板橋,我卻道:“我是你的王后,難道不應該讓我與你並肩作戰,出謀劃策?你也知道與天寶女王的戰爭,我也參與過的,在其中的作用可不小……”
宣王疑惑的望著我,認為我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會那麼好心,我給了他一個極大的笑容,跟著別人的稱呼,道:“王,我可是你的王后,難道你想這一生都如此的不信任我?”
宣王這才點了點頭,揮了揮了,讓那兩名宮女退下,又道:“鐵甲兵準備,隨時保護王后……”
走上來十來個手持盾牌的兵士,把我團團圍住,美其名曰保護。
而呂澤招出來的那十幾艘大船,船上兵甲齊備,迎上前去,把那些海船擋在了海島之外,忽然之間。對方火炮連發,箭雨齊下,向這邊的船上投來。而我們的船,在最後面。這些攻擊絲毫不能傷害到我們……
宣王早已穿上了衣服,觀看著船上的人作戰,他面色陰沉,望著那些海船,很顯然與船上之人有極深地仇恨。恨他們入骨。
我心中疑心頓起,以他一箇中原的王爺,來到這海島之上,理應是龍游淺灘的,可他不擔佔據了一個島嶼,而且自封為王,看來應該是經過了無數殘酷地戰鬥,可具體的情況怎樣,倒使我非常地期待。
前面炮聲陣陣。箭如雨下,我們這邊,卻風平浪靜。對於我來說,這場戰鬥。如同看影視劇裡面的戰鬥場面。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正在這時,忽然之間。有幾條人影從船舷之外跳了起來,個個身著黑衣,面蒙黑紗,身上還滴著水珠,在空中躍起,向船上攻了過來,那些鐵甲兵士連忙擋住,來人卻武功極高,特別是其中一人,一刀劈下去,那鐵甲兵士的盾牌都被劈成了兩半,那兵士的身軀被人從中一劈為二,鮮血狂噴,濺得我滿身都是鮮血。
呂澤早已迎了上去,與那人打成一堆,宣王衝過來扶住了我,急叫:“王后,你怎麼樣了?”
他迎著陽光,臉上的神色是惶然地,,讓我看了內心不由得一動,心想,不管什麼時候,他顧住的,還是我,只可惜,我的心中已經裝滿了,再也沒辦法容下他,更何況,他採用的是這種辦法,把我劫持過來?
我壓抑著心中的情緒,道:“我沒事……”
他卻一把抱住我,審視我的全身,特別是看了又看飛濺著鮮血的裙襬,看我真的無恙,這才放心下來。
這個時候,那幾個黑衣人已在船上與宣王的近身侍衛打了起來,宣王地侍衛武功不弱,而那幾名黑衣人的武功也頗強,一時間打了個棋鼓相當,那我奇怪的是,那名一劍劈開鐵甲侍衛盾牌地黑衣人,武功極高,高得不可思議,宣王的侍衛一衝上去,隨即被他彈開,而且手斷腳斷,顯然被真氣所傷,他地武功,我似曾相識,卻始終認不出來,他直直地向宣王與我所站的地方飛奔過來,呂澤始終死死地住他,讓他不斷的受阻,來不到我們的身邊,便我看得出,呂澤的武乳汁雖極高,但長久之下,必不是那人的對手。
很顯然,宣王也看出來了,他從懷內摸出那隻笛子,吹奏起來,吹奏的曲子,卻正是我們在海上沉船之時的那隻曲子,我心中明白,他又在招喚人幹什麼事,就像是招喚那艘船上的人做事一樣,我想起那艘船上的慘像,不由得一驚,因為,我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這艘船如那艘一樣。
卻沒見到有什麼血流成河的異像產生,遠遠的,我看見從皇宮內飛煙般的竄出來幾個人影,倏忽之間來到了船上,個個面無表情,與那在船上自殺的三個中年人一樣的年紀,在笛聲之下,加入呂澤與那黑衣人的戰團,打在一起。
我雖不懂武功,但卻會看,來的那幾個人,的確武功極高,高到了極點,與呂澤一起,終於把那黑衣人的攻勢壓制住,宣王見了,口角微微含了冷笑,道:“那黑霧島主不管是怎麼做,都撼動不了本王分毫。”
我看見他嘴角冷笑,眼角的恨意,心中不由得奇怪,他為什麼會有如此深的恨意?到底是為了什麼?
正在此時,卻聽得那黑衣人一聲長笑,如龍吟,如虎嘯,沖天飛起,從空中翻轉,一雙掌向下打來,像極了我在現代看過的一齣戲裡面的情景,心想,他不會是像那電影裡面一樣,一掌打下來,打了一雙極大的佛手印吧?
還好,這個情景沒出現,要不然,這船非被打個大窟窿不可,我非變落湯之雞不可。
他衣袖之中飄出無數的銀針,細小的銀針本來發出之時是無聲無息的,可是,他發出的,卻帶了風雷之聲,看來,有不少內力凝注其上,向那宣王的侍衛與高手攻了過去,我本以為宣王的侍衛與高手必定能避過那銀針,卻哪曾想,他們用手去接針的時候,那銀針居然洞穿了手指,直指心臟,他們剛剛才來得及避過心臟,一個個倒在地上。
我想,這名黑衣人的武功恐怕連我那老爹,小福子都無法比得上,他是我見過的武功最高的人了,因為,我見過的人中,沒有一個人可以象他,用細小的銀針凝注如此大的內力,可以洞穿人的手指,被手指所阻,卻絲毫不減來勢,直到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