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跑路不了了
他說得非常對,我雖說是想跑,可也要幫手,如果沒有了小福子與司徒,那麼,我就彷彿那失掉了翅膀的雀兒,再也飛不起來了,更何況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小雀兒。
我想,他倒挺會利用我周邊一切可以利用的人,看來,與他這一斗,終究是落於了下風。
我看了看他的樣子,洋洋得意,得意洋洋,彷彿天下間最得意之事,莫過於此,就氣不打一處來,眼神轉了一轉,忽然道:“瑞哥哥……”叫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
齊瑞林聽了,開始還不太明白叫誰,等想明白了,卻臉上忽然間一紅,不感相信,問:“如兒,你叫我?”
我又叫了一聲,道:“瑞哥哥,這裡只有你,我不叫你叫誰?”
我以前稱呼他,正式得不得了,先是稱瑞公子,等明白他的身份以後,就稱了王爺,他當上了太子,就稱上了太子爺,如今叫上了皇上,從沒叫過他的小名字,不是不想叫,在心底叫了好多遍,認為太過肉麻,最終還是沒叫,這猛不丁的叫了出來……也難怪他臉色古怪,彷彿吃了片味道古怪之極的那啥東西。
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沉默半晌,徵求意見:“如兒,你可不可以就叫我瑞哥?”
我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瑞哥……哥,臣妾有些不舒服,你過來一下……”
齊瑞林大慌,不再理我把那哥字叫得又肉麻又長,連忙走了過來,緊張的道:“如兒。你哪裡不舒服?”
他走近我的身邊,坐在我身旁,緊張的望著我。我看見了他的臉上,紅潤未退。眉若刀裁,鼻樑高聳,年少風流到了極致,我忽然用手勾住他地脖子,吻了上去。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間仿若有酒,帶著淡淡地青果子酒的味道,他掙扎了一下,想要掙開了去,我卻用手勾住他地脖子,身子貼著他,他微微的掙了幾下,我感覺到他的身上的肌膚慢慢的升溫。不由得在心中暗笑,他剛想開口說話,我卻趁機把舌頭伸了進去。與他舌齒相纏,我微睜雙眼。看見他地臉上紅潮若現。不由得得意的想放開他,哪裡知道。他卻一把抱過我,道:“如兒,朕知道你想什麼,想用這種方法懲罰朕,那麼,你可得要負責……”
我推開他,道:“皇上,我們可說好了的,除我之外,不許找其它女人,當然,如果你有龍陽之好,臣妾是管不了你的,還有,臣妾現在的身子這樣,如果你現有什麼想法,可得先問問太醫,依臣妾看,您還是忍忍吧……”
齊瑞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終於長嘆一聲,走出帳篷,口中恨恨的道:“不就是十月懷胎嗎?朕等得起……”
我腹中狂笑,臉上平靜,道:“可不止十月,您要等,可得等足一年……”
齊瑞林聽了,身子停了停,加過頭來,向我燦然一笑,道:“如兒,你別騙朕了,太醫說了,三個月以後,朕就可以與你同床了……”
我一滯,有些氣急敗壞,道:“瑞哥……哥……,莫非,你連臣妾這個孕婦都不放過?”
齊瑞林笑了笑,淡淡的溫柔之極的道:“如兒,別怕,朕自然會輕手輕腳的……”
說完,一路狂笑,一路往外走……
我不由得咬咬嘴唇,想了想自已大著個肚子在他懷裡地樣子,不由得頗為後悔……也許,讓他娶上一個偏妃以解他燃眉急,也是個不錯的想法,又想,切……還不如叫他上妓院解決?
當然,這一切,只是想想而已,如果他真的走近了妓院地邊緣一里之內,看我怎麼對付他。
又想,如果在這古代生了子,那麼回到現代的想法是不必有了,那蜀中雷家到底有什麼秘密,轉了一個大圈,我終究沒有查出來,那個地方,是不是真地可以回到現代?這是一個始終埋藏在我心中讓我心癢難熬,想知道答案地事情,但是,如今這孩子一懷上,只怕就再也沒有機會去查探了,既使有機會查探,也只怕不會想著回到現代,而只想守著這個孩子,就此沉淪在古代,過上一生。
我的心底,不由得有點埋怨,這個孩子,來得可真不是時候,那曾想,腹中仿若蝴蝶飛過,輕輕地劃上一道,我感覺到了腹中的動靜,一股暖流忽地從心中升起,滿滿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原來,一個小生命在腹中的感覺,是如此的好。
我卻想不到,這在宮中一呆,就是幾年,眼看著皇兒齊臨峰從一個軟軟小小的一團粉紅色的肉團,長成了一位調皮搗蛋的狗也嫌的少年,每天在空空蕩蕩的宮庭之中游來蕩去,和他的奶奶們玩個不亦樂乎,宮中人少,妃少,他也只好與那一群前輩玩樂嬉耍了。
而我,不得不承認,深宮是比較寂寞的,自大梁天寶女王不知所蹤之後,大梁內亂長達五年之久,齊瑞林趁機帶兵進入大梁,把大梁劃入了大齊的版圖,但是,卻征戰時日良久,我與他少年夫妻,卻長期分離,一年之中,倒有九個月,他征戰在外,我獨守深宮,幫他坐鎮朝政,卻不敢私自外出,國內雖繁榮昌盛,但那個假皇帝並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留了不少的暗勢力在外,人雖死了,但暗勢力還在,不過還好,多為江湖勢力,江湖崇尚以武解決,老爹那魔鬼般的功力幫了我不少,而司徒與小福子一年幾場架打下來,功力越來越高,被江湖人傳得神乎其神,還收了不少徒子徒孫,讓他們在江湖上的威信越來越高,衍然編外武林萌主。
而宣王,這幾年不斷有消息傳來,說他到處尋仙訪友,不問世事,雲遊天外,一介王爺仿若出家的和尚道人一般,我想,他可能已泯滅了那爭王奪位之心吧。至於平王,卻獨居王府之中,聽說最近迷上了男寵,把母家的那位王妃撇在一邊,但是,母家依然是母家,平王卻也不能太過冷落她,我在皇家大典上看到了她幾回,她是滿臉的平靜無為,無悲無喜,也許,對這種生活,她早已看透,既已看透,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悲喜的了,還好,她是一名古人,不像我,有著現代的靈魂,她走不出她夫天妻地的思想,也就走不出她的平王府。
第二百六十九章清兒
作者有話:從本章開始,本文進入終結篇,下面內容更加精彩,不信你們看下去,壞人,好人,惡人大對撞,情人,戀人,仇人大拼殺……
小太監清兒聽到宮裡頭傳來的砸碎杯子的聲音,不由得一激靈,從似睡非睡的夢中驚醒,忙站直了身子,他看見一個人影從皇后的寢宮之中衝了出來,這個人影是如此的熟悉,他一看,就知道,這不就是當今皇上的明黃色的身影?
他大惑不解,為何從不吵架恩愛無比的帝后會吵架?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接著,他又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追了出來,叫著:“父皇,父皇,等等我……”
明黃色身影停了下來,小太監忙垂下了頭,可能他入宮未久,對宮中一切尚有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偷偷斜眼望了過去,見當年皇上蓄了兩瞥小鬍子的臉上,滿面都是紅色,眉毛都豎了起來了,清兒看了,吃了一驚,這是平常穩定穩重的皇上嗎?聽說,這位皇上,親自指揮千軍萬馬攻破西楚都城的時候,刺客的刀子已經揮到了他的近前,他都巍然不動,如今,卻是為了什麼?都氣成這樣?
他看見小皇子齊臨峰邁動著兩條小胖腿追上了皇上,聽到他勸道:“父皇,您別生氣,母后不也是一時氣在頭上?”
皇上道:“還用你多說,不是因為你多嘴,朕怎麼會用這樣的方法。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會惹得你母后大發脾氣?”
齊臨峰嘟了嘴,道:“父皇。我也就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誰知道你就當真了?還真叫人去找福師傅的麻煩。您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皇上臉皮紫漲,問他:“到頭來,倒是朕的不是?朕派去的人,全部打得斷手斷腳,三個月起不了床……他反而一點事都沒有,怎麼是朕找他地麻煩?他找朕的麻煩還差不多……”
齊臨峰道:“父皇,皇兒看您,有點兒蠻不講理哦,難怪母后會生氣的,我也只不過讚了福師傅兩句,說他年紀越來越大,可人一點都不見老,玉樹臨風。與宮裡頭地太監不同,您就懷疑了,懷疑他那個不是太監……父皇。孩兒都不知道,您怎麼想到那上頭去了?莫非。您真以為母后與福師傅會發生點兒什麼?”
皇上被他駁斥得啞口無言。眼中發出凌利之極的目光,道:“你懂什麼?你母后與他朝昔相對地。難免會……”
齊臨峰道:“父皇,看來,您可真是老了,十幾年了,都沒發生,倒現在發生了?”
皇上想了一想,可能真認為自己有點兒無理取鬧,道:“朕整日在外帶兵打仗,你母后深宮寂寞,也難免不讓我往那方面想……”
齊臨峰搖了搖頭道:“父皇,您忘了,您幾次戰場有難,是誰救的您?可是福師傅從千軍萬馬之中把您救出來的,他真與母后有什麼,如果是我,我就不會救自己的情敵……”
說罷,搖頭,再搖頭,把頭搖得像撥郎鼓一般。
皇上想不出自己未滿八歲的小兒會講出這麼一翻話,反而把他駁斥得啞口無言,越加感覺自己無理取鬧,勿自強辯:“朕也沒怎麼他,只不過是想讓人趁他洗澡之時,查看查看,如此而已,又怎麼啦?”
齊臨峰長嘆一聲,少年老成:“父皇,您不知道,福師傅如今在江湖上地地位,可被人傳得如神一般,他怎麼可能受如此侮辱?”又搖頭,“母后聽了,怎麼不抓狂,父皇,您可真有點兒好笑……”
齊瑞林剛剛被自己的老婆訓完,想不到接著又被兒子訓,心裡面的那個憤憤不平啊,簡直沒法用言語來形容,心想,我還是個皇上呢,怎麼這麼皇上在他們母子面前,就如此的窩囊?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小福子……
還想,朕得讓人看牢了,朕常年在外打仗,軍旅生活,把朕的臉都刮老了幾分,不像皇后在宮裡頭養尊處優的,雖說生了小孩了,也沒見老,小福子與那司徒還不停的在各處走動,他們也不知哪裡來的那麼多徒子徒孫,送不少朕見都沒見過的山珍異寶過來為皇后養顏,倒弄得我像她地父……大哥一般……
齊臨峰見了自己的父皇變幻莫測的臉色,嘴裡邊忽然冒出一句:“中年危機啊……”
也不知從哪裡聽來地……
我可沒有他那麼多的心思,心裡面正煩著呢,這金碧輝煌地宮殿,對於我來說,捆住了我地手腳,限制了我不少的自由,每當看到司徒與小福子倏忽之間來去,把皇宮當成遊樂場,車站碼頭,在外面吃香地,喝辣的,比如說千里香的牛腩,城郊的小籠包,城西的千層酥,他們吃了就吃了罷,還偏偏給我帶來那麼一點半點的,讓我心裡很不好受,吃在嘴裡煩在心裡,為何我就要在這皇宮裡頭受苦?尤其是,我又懷有身孕了,想要他們偷偷的把我帶去宮去,都不行。
我剛剛趕走了皇上齊瑞林,他年紀漸長,脾氣逾大,嘴上留了小鬍鬚,腳下越發的龍騰虎步,步步生風,我感覺自從我懷孕之後,我倒沒有什麼孕期反應,他的脾氣倒多些,就說今天早晨吧,我望了望他的神色,看見他那兩撇小黑鬍子上居然有了一條白色,好心的提醒了他,還動手幫他撥了下來,他望著這條白色良久,臉色沉沉的,半天沒有說話。
我道:“皇上,你這些天西奔西走的,累了吧,要不然怎會蒼老了不少?”
他皺起眉頭,似笑非笑,望著我,道:“如兒莫非嫌朕老了?”
我望了望鏡中自己的容顏,幾年的皇宮養尊處優的生活,倒沒讓我顯老,當然,最主要的,是小福子與司徒的崇拜者們從各處拿來不少好東西,經過老爹的妙手,我的創意,倒製出了不少養顏面妙藥,當然,我只動口,從不動手的。
第二百七十章青河府
她道:“我們在青河府發現一樣怪事,那裡八九歲的兒童經常的失蹤,三個月之內,失蹤人數已達百人,失蹤之後,往往查不出出向,因此,我在那裡埋伏了十來天,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正準備按照這線索追尋下去,可誰知道,這位福大爺,藉口要與我比武,硬是攔住了我,與我打了三天三夜,那群人早已不知出向……”
我皺了皺眉頭,問小福子:“這種事情,又在青河府出現了?”
小福子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
司徒驚問:“你們早就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道:“司徒,其實這件事,早在那天寶女王兵敗而被人救走的第二年就出現了,當時,我正懷著皇兒,由小福子出面查探這件事,他像你一樣,在這群人正準備帶走孩子的時候,衝了出來,準備一舉將他們成擒,可誰想,那群人竟灑出毒粉,不但毒死了自己,而且連那些孩子都不放過。”
司徒道:“我為何不知道?”
我笑道:“司徒,你當時跟在我身邊,整天緊張的就是我的身子,整天忙的也是安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懷孕呢,見你那麼忙,我也就沒有告訴你……”
司徒傷心不已,悲憤道:“既然知道,見我追尋下去,為何卻不提醒我?”說完,為平靜她那受傷的心情,又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小福子卻得意起來,那如玉石一般的臉上,現出笑意,大宗師的風度一點也無……道:“告訴你,你就不我行我素了,我太瞭解你了。如果我出面,要你不去做某件事。你必定是要去做的,還不如與你打上一場再說……阿彌陀佛……”
兩人還真有點像得道高僧,頗有點清靜無為的神態。
唸完那句阿彌陀佛之後,兩人又如鬥雞一般地怒目而視。
我想,他們可真是辜負了一坤大師一番好意。
便不再理他們。道:“你們聽說過,皇上最近新收的那二十名美女?”
小福子忙合什道:“阿彌陀佛,在下可從不近女色的……”
司徒不甘示弱,道:“阿彌陀佛,在下可是女人,也不近女色……”
這下,輪到我向他們怒目而視了……
兩人這才微笑道:“是不是要問那沉魚地出向?”
我淡淡的道:“怎麼,你們知道她地出向?”
小福子卻沒答話,合什道:“阿彌陀佛。在下雖不近女色,可看了那沉魚的容色,卻也感眩目不已。她與當年那母鳳沁相比,多了一種如水般的柔情。整個人望上去。柔如一汪春水,也難怪皇上會把她藏了起來。不讓皇后娘娘看到……”
他玉般的臉一本正經,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皇后娘娘我……
司徒附合著他地話:“是啊,我雖為女人,但看了她,也深感女人要是美成她那個樣,這天下間的女人就都跳水算了……”
我淡淡的道:“你們都如此的清楚?莫非,這位沉魚與你們居於一起?”
小福子玉石般的臉露出些微尷尬,連連搖頭,道:“怎麼會,我們兩人,怎麼也不可能與她居在一起的……”
我看見司徒用頗為奇怪的眼神望了他一眼,不由得恍然大悟道:“原來,皇上把她用在了此處……”皇上的智慧可是越來越低了,我用過的手段,他居然又用在了小福子地身上。
小福子憤憤的道:“你們可真是心有靈犀,兩個人都用這種不入流的方法……”
我道:“那麼,那沉魚被你趕出門之後,被皇上又弄去了哪裡?”
小福子冷冷地道:“我怎麼知道?他無緣無故的指婚,我當然不肯,差不多一個月未回府,回來之後,那個女人就不見了,我看,是他自己用了吧……”
說完,用明顯挑撥離間地眼光望了我一眼。
司徒唸了一句阿彌陀佛:“不會地,據我所知,這名沉魚,後被送到了宣王府,宣王倒也沒虧侍她,讓她做了一名側妃……”
我不由得奇道:“不是說宣王在外尋仙訪友,未回府嗎?”
她道:“聽說宣王早已回府,卻也終日閉門不出,與世隔絕。”
我想了一想,不由得嚮往,道:“還真想去看看那位沉魚,看看她是怎麼樣的沉魚落雁。”
一聽我這麼說,那兩人同聲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沉魚抬起頭來,看到菱花鏡內那張沉魚落雁一般地面容,她想不到自己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森然與寒意,她卻不在意,只是想,像這許多年來一樣,她所求的,只是呆在他的身邊而已。
不論他把她送往哪裡,先送到西楚,而後再入大齊,她看到了大齊皇帝那和煦之極的風華,那令萬千女人著迷的氣度,可她知道,這大齊皇帝永遠只是那顆掛在天空中高高的太陽,遙遠而不可及,只因為,他的身邊,已經有了永遠的月亮,她卻毫不在意,這個處於權力頂峰的男人,本就不是她所求,她求的,只不過呆在他的身邊而已。
果然,雖有沉魚落雁身的容顏,她還是被大齊皇帝送給了一名具說是太監的人,可是,卻連太監也不願意要她,她終於把握了機會,向大齊皇帝懇求,回到他的身邊,得償所願之後,她卻茫然了……
房門聲響,她看見他走了過來,冷冷的臉龐,左手拿著把摺扇,對著她,表情淡如柳絲,她想,他此生有沒有笑過?有沒有開心過?宣王府冷清寂寞,但聽下人們說,這裡也曾經熱鬧非凡,是朝廷大員們經常光顧的所在,如今的宣王只顧著尋仙訪友,但是,以前,他可是雄心萬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