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與司徒站在這位大齊皇宮名叫藏掖殿的冷宮之前,眼看叫若容的女子走了進去,她輕紗蒙面,腳步輕盈,在黑夜之中柳腰款擺,她換上了普通宮女的衣服,走進這座在黑暗中沉睡的冷宮,藏掖殿與其它宮殿不同,外面並沒有守衛,也許因為,這裡再也沒有住人,整個宮殿露出殘敗破舊的外貌,可是,大齊皇帝既沒有把這裡封閉,也沒有重新修繕,藏掖殿,彷彿大齊口中一個人人都無法觸碰的角落,宮妃們既使來到這裡,也會兜遠路而走,彷彿這塊地方是個被沮咒了的地方。
當我與司徒端著熬好的湯藥來到若容的住處,想為她療傷之時,尚未轉過牆角,隔著長長的一條走廊,司徒忽然告訴我:“我聽見那個女子出去了……”
我吃驚的問她:“司徒,隔這麼遠,府內人聲嘈雜,你能聽到一個女子的腳步聲,還確定她出去了?”
司徒淡淡的望了我一眼,道:“那是你兩耳不聞窗外事,我的武功,早就已經突破到另一個境界,怎麼會聽不到?再說了,這保女子的腳步聲非常特別,彷彿練過一種奇特的腳力,走路的時候,左腳輕(全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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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不就是長短腳?有何奇特的?還說是練了一種武功,你沒有搞錯吧?司徒看我有些不信,繼續道:“雖然她這幾天走動不多,但我已經觀察她好長一段時間了,這名女子的腳步聲肯定不是天生的,她走路之時一段時間內左腳輕,右腳重,但另一段時間,卻是右腳輕,左腳重,今天她第一次出門,我可以肯定。她的腳是後天練的,絕對不是先天的……”
我道:“司徒,你聽壁角的功夫越來越好了,”忽然之間疑心大起,“司徒,你的屋離我不遠。你不是整天聽著我這邊的動靜吧?”
司徒淡淡地笑道:“你那裡有什麼好聽的,整天的翻來覆去,長吁短嘆,表面上還裝出一幅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兒……”
我心中暗恨,臉上卻笑咪咪的道:“小福子的武功不知達到這個水平沒有,恩,可能達到了,我記得。小福子地房間離你間房也不太遠呢,哦,有幾次。晚上還看見他在花園裡溜達來著,眼睛老望著你間房,也不知有什麼事?”
司徒的笑容收斂,沉聲道:“慧如,我們跟不跟上?”
我心情舒暢,笑道:“當然要跟上,這次,我們就不叫小福子了……”
叫上小福子,兩人還不打起來?
哈哈哈。我在心底狂笑三聲,面上古井無波,想,今天不打,明天也會打……
於是,我們跟著若容來到了這裡,藏掖殿……
一路走來,我忽然間起了疑心。這位若容,只怕是有些真本事的,每當路上遇到了巡夜的宮女太監的時候,我與司徒忙不措的找地方藏身,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卻能走近這些宮女太監的身邊,那些人反而一句都沒有盤查她……
經過幾次之後,司徒皺起了眉頭,道:“慧如,你的眼力不如我。我看得很清楚,她走近這些宮女太監地時候,她用了一種奇特的步法,身形配合,這些人彷彿失魂一般,就讓她走了過去……”
我轉眼望向司徒,她臉色蒼白,彷彿也受這種步法所惑,平心靜氣好半天,才靜下心來……
我道:“看來,這種步法,倒是看得越清楚的人,越容易為她所惑……”
這位若容可真不是一位簡單地人物,這麼一位不簡單的人物,竟能被皇后捉住,而且被毀了容……這下面的故事怎麼發展,倒真是讓我很期待。
我與司徒不敢跟得太近,閃躲著走入藏掖殿,我們認定這若容來到此處,必會與什麼人相見,但樹影花叢之中,我們還是想不到,來到這裡,與她相見的人,居然是他。
太子,齊瑞林,他居然瞞著太子妃我,來這裡與一個陌生的女人相見,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從太子的東宮出發來到這裡的,他到底想怎麼樣?把我這個躲在暗處的太子妃置於何地?
我的心中不由得興起了沖天大火,眼睜睜地望著這位從暗處走出來的齊瑞林,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走向臉蒙白紗的若容,若容纖手輕揚,在面前暗拂,而齊瑞林幾縷頭髮從面頰之前垂了下來,整個人充滿了一種放蕩不羈的神態,這種神態,與我在太子府看到的齊瑞林大不相同,彷彿這個齊瑞林面容雖似,但裡面的東西早已改變。
他彷彿被人借屍還魂一樣,我正想著,司徒在我耳邊道:“太子殿下怎麼了,他彷彿有點兒不對頭……”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齊瑞林,在昏暗的月光之下,他地面容依舊清俊如昔,眼神之中充滿了那種無所謂的神態,彷彿天下間再沒有什麼事能讓他放在心上,這就是齊瑞林?我又看了看,看到他的腰間……
我忽然之間明白了,我道:“司徒,我們等在這裡,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明堂?”
那名若容忽然之間面對著月光,跳起了舞,我忙叫司徒調轉了目光,雖然不看,但寂寂的夜空之中,跳舞的腳步聲踢踢踏踏的響起,真如司徒所說,她的腳步時而輕緩,時而快捷,暗合一種奇妙的節奏,先別管她的形體動作了,聽得久了,這種腳步之聲彷彿也能蕩人心魂一般,還好,我帶了不少好玩藝兒在身上,比如說,一種奇辣無比的粉未,沾上舌頭,什麼樣地失魂樂聲都被從腦中趕得乾乾淨淨,只有留在嘴裡頭,讓我眼冒淚花的辣味。
司徒雙淚長流的望著我,一邊流淚,一邊小聲道:“慧……慧……慧如,這……這……這是什麼?彷彿我的心肝肺都被扯了出來一般?”
我也小聲的道:“現在不會失魂落魄了吧?”
她忙搖頭,我看場內望去,雖然是在辣味的幫助之下,也只敢望了一眼就把頭調過來,我看到了齊瑞林眼光迷茫的望著她的舞蹈,臉上的神情如同所有的色迷迷的男子一般,用色魂授與這四個字來形容,是再適當不過了,……不過,有點兒奇怪,我總覺得他把目光往我們藏身的地方掃了一眼。
第一百八十八章
若容的舞蹈終於結束了,我們才敢抬頭向場內望去,只聽一聲,道:“太子殿下,你看,我美嗎?”
面對這樣的被毀容了的醜女,齊瑞林居然答道:“美,像我孃親一樣……”
可見他被迷魂多深……裝得倒真像……
那若容笑了,除了臉上的面紗,笑道:“是真的嗎,既使我變成這樣?”
齊瑞林重複了一句,道:“像我孃親一樣的美……”
若容嘆了一口氣,道:“既然我這麼像你孃親,你願不願意把我留在你的身邊?”
聲音嬌如黃鸝,帶著了種蠱惑人心的魅力,我想,狐狸精的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原來還是要與我爭夫?
齊瑞林深深的望著她,其目光可與望著我的目光相比,讓我氣又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提醒自己可別壞了他的好事,才把心中的不平之氣強壓了下去。
他道:“當然願意……”
若容滿意的笑了,臉上的疤痕抖動了幾下,道:“那麼,你可要趕走太子妃,娶我進門才是……”
我雖然會想到她會這麼說,但她真的這麼說了,我倒有些意外了,就憑你的身份,人人都知道你是我從皇后宮中領回來了,居然想把我踢出門,可能嗎?
齊瑞林猶豫了一下道:“不行,她是太子妃,父皇不會同意的,父皇說古有箴言,能看懂三塊石碑的人,必定的天命之人,正因為這樣,父皇才答應了我娶她,還用上了大齊幾百年都未用過的古禮,她是不同的……”
若容聽了這話,卻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道:“太子殿下,小女只不過跟你開個玩笑,我怎麼會讓你犯下如此大的錯呢……”
我明白了,這個女子原來在試探於他,看看他是不是假裝失魂,假裝失魂的人會對她提出的什麼建議都會採納。儘管全然的違背了自己地本心,看來,她對自己的功力還是有點兒不太自信的。可惜,她遇上的是老奸加巨滑的齊瑞林,世界上最老的老狐狸可能都沒法與他相鬥,何況是一隻尚未成精地小狐狸?
我不由得心中暗笑,司徒剛剛從辣味中緩過神來,疑惑的問我:“慧如。你怎麼啦,為什麼太子與別的女人勾搭,你彷彿很高興似的?”
我淡淡的道:“他與什麼人勾搭。關我什麼事,我說過,我可不承認什麼太子妃之位,他既便與只……”
我本想說‘與只母狗勾搭,也不關我事’,想了一想,這句話太過粗俗,與我高貴的太子妃身份不太符合,如今這職位不是還未除去嗎?那麼。我還是以我敬業的態度做好它吧,我不由得又得意洋洋加沾沾自喜起來,為了我的高風亮節般地高尚品德……
那若容道:“好,太子殿下,我也不為難你,那麼,你讓我與她共侍一夫好嗎?”
齊瑞林沉思半晌,望著若容那張布了傷疤的臉。彷彿喚起了他許多的心事,道:“只留在我地身邊吧,本王答應你……”
若容滿意的笑了,用手輕撫了一下齊瑞林的面頰,道:“想不到,花這麼大的力氣,才能找到你最脆弱的地方,讓我接近到你,只要你能接受我,既使毀了容。那又怎麼樣?”
我心中豁然開朗,很明顯,這位女子學了一種奇功,有點兒類似現代的催眠之術,如果被催眠之人性格堅定,那麼,只有找到他極為脆弱的地方,才能以此術來控制他,而齊瑞林,這個性格堅定的男子,唯一能打動他的,可能只有留給他無數童年回憶地母親了,同樣的處境,同樣的被燙傷的面頰,這名女子真可謂費盡心機,而且,我看過了,那臉可真是傷得慘重……
而這個藏掖殿,就是他母親被貶的冷宮……
若容淡笑一聲,輕輕的從他身邊走過,向殿外走去,臉上重新蒙起了白紗,而齊瑞林靜靜的站在院子中間,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似迷惑又似茫然,
地身影在殿門處消失不見……
他的眼睛才變得清明起來,臉上那種頹迷消失不見,目光轉向我們這邊,道:“看夠了嗎?出來吧!”
司徒吃了一驚道:“他早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他的腰間,淡淡的道:“一個被迷魂的人居然腰上還整齊的別上了我送的玉套香脂扣,而扣中恰好有一種奇香,有醒神醒腦的作用……”
我送給他的本意,是要他時刻牢記自己許下的偌言,時刻提醒他,如果他不尊守諾言,那麼我,可以隨時擱挑子,不幹了,讓他清醒清醒頭腦,想不到他倒用來抵制若容地迷魂之舞?
我想,能抵擋嗎?連司徒這麼高的武功,她看了,都險些被擾亂的心神?
我正想著,殿旁又轉出一人,正是那葉不凡,他向齊瑞林行了一禮,道:“主子意志堅定,終沒被她的舞蹈所惑,真讓屬下佩服……”
我想,光靠意志堅定就行了?就能抵擋這種舞蹈的誘惑?
葉不凡又道:“還多虧了太子妃在這裡,時刻給主子提著醒兒,讓他記住了自己的諾言,讓主子的頭腦能保持清醒,還不然,既使有太子妃送的香脂扣,都不容易能瞞過她啊!”
我滿面狐疑的望著他,心想,我能在他的心中照成如此大的影響?光躲在草叢中就能給他提個醒兒?我怎麼不知道?也太過誇大其詞了吧?再說了,我看你那樣,是想叫我記住自己應承過的話還好一點。
正想著,殿後又轉出兩人,小福了,老爹……彷彿整個東宮的精英們全都聚集在了這裡。看來,除了我與司徒被瞞在鼓裡之外,人人都參與了這個計劃,這個套兒,設得可真夠大的,有了老爹在這裡,齊瑞林為何不能受迷魂之舞所惑,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我不由得疑惑,老爹,他到底站在那一邊?怎麼像顆牆頭草一般,兩邊搖擺?毫無立場性可言?
以老爹那魔鬼般的功力,用金針手法控制齊瑞林幾個穴道,讓他保持清醒,豈不是輕而易舉之事?搞得我還真認為是我的功勞,白白竊喜了一場,真是不應該也……
齊瑞林上前一步,拉著我的手,深情款款,含情脈脈的對我說道:“接下來的事,可就要太子妃配合了……”
眾人——包括小福子,司徒等全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去。
我想,他這眼光,怎麼這麼讓人不舒服呢?被他的目光一掃,全身彷彿爬滿了毛毛蟲,我打了一個冷戰,忙連連點頭,道:“當然配合,我不是還是你的太子妃嗎?”
眾人——當然還是包括小福子,司徒等人魚貫而出,邊走有兩人還暗自討論,交頭結耳:“留點空間,留點時間……”
這是我平時亂哼哼的歌兒,他們學得倒快,用在了這裡,他們還明白裡面的意思?……古人,都不是傻瓜啊……
我一甩齊瑞林的手,道:“配合就是了,別毛手毛腳的……”
他的手有往我腰間伸的趨勢,我當然給予毫不留情的打掉……
他嘿嘿一笑,倒也沒再用那讓我汗毛立立的目光望著我,卻說了一句:“天色已晚,本王就睡在如兒的房間如何?”
我怒瞪:“休想……”
他哈哈大笑,帶頭向殿外走去,也不知有沒有驚動藏掖殿外之人或飛鳥?
我惱怒,又被他調戲了一把……
第一百八十九章
與司徒來到若容的房間,想看看她的傷勢到底怎麼樣。瑞林早已呆在了她的房間,旁邊的小丫頭手上還拿著一盒價值不菲的人參,看到我走進來,齊瑞林道:“愛妃,你也來了,看來若容姑娘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愛妃你有沒有辦法去掉她臉上的疤痕?”
我的臉色肯定是不好看的,我道:“不能,我沒有那麼高的醫術,太子另請他人吧……”
說完,我衣袖一擺,與司徒走出了若容的房間。
也不顧齊瑞林在身後叫了幾聲,若容可憐夕夕的道:“看來,不知道為何,小女子惹太子妃生氣了……”
雖未回頭,但我想,齊瑞林臉上的神情肯定是心痛的。那種心痛肯定不是對我的……
雖然是作戲,可我怎麼還是感覺有些酸不溜秋的?
午後,我睡了起身,走到花園,就看見我最不願意見到的情影,若容與齊瑞林居然在亭子裡下開了棋,若容的面容被白紗遮住,只露出上半部分,如果沒有見到她真面目的人,倒真會認為她極美,不錯她面部的上半部分倒真是極美,我心想,她倒真能狠下心來,把自己的容給毀了,多麼美麗的一張面孔,我看了,都可惜,如果給了捐給了我,該多好啊,我不由自主的撫了撫我這張清湯掛麵的面孔,暗自思量著,她是為了一項什麼樣的計劃?皇后與德妃娘娘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更讓我奇怪的是,我那老爹,不是與德妃娘娘穿同一條褲子嗎?怎麼又開始幫我們了?
我開始煩惱,怎麼我身邊的人都一個個如此的複雜?當然,最複雜地要屬與若容裝模作樣下棋。時不時還用飽含著意味不明的目光望望對面白紗蒙面的若容的齊瑞林了。
看著他的樣子,我不由得懷疑,他以前對我的深情款款可別也是裝出來的吧?他的演技這麼好,在現代,都可以趕得上影視巨星成龍……還好,我還沒陷進去,看著他的樣子,我決定,三個月以後就跑路……演技這麼好的男人,得花多少地心思看住才行啊。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去防止他紅杏出牆……
我一邊亂想著,一邊向亭子內走去,他們兩人看見了我,若容腰肢一扭站了起來,卻彷彿有些頭昏一般,搖了一搖,齊瑞林極為配合的伸手扶住了她。叫旁邊的丫環:“還不快點扶著若容姑娘……”
我想,還好,他這戲演得還算不太離譜,還知道叫丫環來攙扶,沒自己跑上前去吃人家豆腐,我看見了若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轉眼又信心滿滿,也是,不是用了迷魂術嗎?眼前這個帥哥。可是怎麼樣也逃不出她的手掌與腳掌之心了。呵呵……
我板著臉,向兩人走去,皺著眉頭,還沒想好怎麼樣興師問罪呢。齊瑞林道:“愛妃,快來看看,若容姑娘的棋下得真是不錯,愛妃何不也來下上一局?有若容姑娘在府上,愛妃以後可就不寂寞了……”
若容羞羞答答的垂下了頭,我臉上板得如一聲寒冰,表情肯定是想質問,你是不是想把她納入你的懷抱?
齊瑞林看了看我地臉色,還是比較尊重我的,畢竟。咱倆成婚才一個多月呢,那個……新蓋的茅房也有三天新吧?所以,他表現得有些訕訕的。道:“愛妃,你不喜歡,那也就算了……”
看來,這位若容姑娘的心思被撩撥得如春天裡的貓兒,眼看到達到目地了,可一轉眼,齊瑞林就被我比較哀怨的目光瞪得轉移了話題……
看來她的心底裡的想法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
我冷冷地望了他們一眼,道:“太子殿下,你自己可得掂量著點才行……”
我的話比較重,齊瑞林有些發怒,道:“愛妃,你今天是怎麼啦,說話怎麼這麼奇怪?為何本王做什麼都入不了你的眼?”
我轉身就走出了花園,自然司徒也跟著,心想,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有點像高貴地太子妃不屑於與一個面容被毀的女人爭風吃醋?我不自覺的微抬了下巴……
司徒在一旁提醒我:“別抬了,看不到了,你不累嗎?”
我略為遺憾的放下了下巴,問司徒:“剛才的樣子怎麼樣,優美不?貴氣不?……你跑那麼快乾嘛?”
司徒沒有說話,可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又不由自主的使了點兒輕功,向前飛去……
很明顯,是為了躲避我的追問……
我這兩天一出去,人人都有點兒躲著我,不願意見到我,我知道,這兩天來,我的脾氣不太好,見人就發脾氣,見盤子就有一種想把它砸亂的衝動,而見到齊瑞林與他身邊地那得無時無刻不倚在他身邊的若容,就有一杯燙水把她的臉再燙一次地衝動。
東宮所有的人都知道,火山就要在我這裡暴發了,所以,人人基本上都躲著我,連老爹也不例外,所以,沒人能讓我瀉一瀉火,我只好一個人孤單單的回到了房間,一到房,我的臉上又佈滿了寒冰,因為,我看見那位若容正與齊瑞林在房裡等著我呢。
看到我進來,若容嬌怯怯的站起了身,向我行了一禮,道:“太子妃殿下,若容多得您的照顧,臉上的傷才好得這麼快,這不,若容親自下廚,為太子妃殿下墩了一碗蓮子羹,給您送了過來……”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道:“這世上多的是忘恩負義之人,你這蓮子羹,我可承受不起,還請你收回吧,對了,太子怎麼今天也得閒來到我這間房?”
我的眼光在他倆人面上掃來掃雲,懷疑之色不言而喻,若容聽了我的話,臉色蒼白,嬌怯怯的望向齊瑞林,齊瑞林皺眉道:“愛妃,你想到哪裡去了,本王只不過剛好路過,想來你的房間裡坐坐,剛好若容姑娘就來了,你可別誤會了她……”
我冷笑:“看來是我把好心當成的驢肝囉,若容,你這蓮子羹我受不起,你還是端走吧……”
若容蒼白著臉,端著那隻碗,向我走了過來,眼中瑩然欲滴(不可否認,她也是個好演員,當然沒有齊瑞林好),將碗遞向我,道:“太子妃殿下,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墩了這碗蓮子羹,只為了向你表示我的感謝,小女子真不知哪裡得罪了您,您既然不喜歡我,那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