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潛入
倚在林瑞的懷裡，舒適，溫暖，我絲毫感覺不到騎馬頓，每天累了就倚在他的懷裡打瞌睡，一點都不擔心會跌下馬，實際上也從來沒有跌下過馬，每次我睡醒之時，總是看見他人皮面具下的眼眸深深的望著我，看見我的視線轉向他，他又把視線上抬，假裝望著前面陽光燦爛的大道……或某處不知名的路邊小花……
人皮面具下，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從眼神上看，總感覺他有害羞神情，要不然，他的眼神怎麼如此的閃爍？
這樣的騎馬，倒使我倍感舒適，心底裡對馬兒的厭惡不知不覺的消失，反而暗暗希望這段路程越長越好，在他的懷裡，如同躺在清風迎面的海灘，溫暖的母親懷抱，心中充滿了祥和與安定，還夾雜著絲絲甜意，那種帶著暖入心底的感覺如秋後的雨水一般，慢慢的往心中滲透，不知不覺，不管多長的路，我都感覺不到幸苦，每當我似睡非睡的時候，總感到他在我耳邊莫名的嘆息，那嘆息之聲帶著一絲軟弱，一點不似在我心目中堅強無比的瑞王爺，朦朧之間，我只感覺到聽到這聲嘆息，我的心變得酸痠軟軟的，彷彿在醋中泡過，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可睡醒之後，望向他，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無比，如黑寶石一般，偶而望向我，也是清冷安定的，我在睡夢中聽到的那種嘆息聲，恍如一個遙遠的夢，我想，可能我的心變得柔軟。所以才會做這樣地夢吧？
汗血寶馬與大宛名駒極為神俊。而且速度極快，馬兒卻不感疲憊，在有人地時候，為不引起人們的注意放緩了速度，在沒有人的時候，奔跑起來，真如般的向後倒退，我真的很佩服林瑞。他坐在馬上，腰板挺得筆直，還一手扶住我，臉上從未現疲色，他難道真的鐵打的？小福子與司徒老爹他們三個也一個疲意都沒有，這就是練武之人的厲害之處啊。我不由得在心裡發一個發了一萬遍的誓：“一定要學點兒輕功什麼地……”
我們幾人餐風露宿的趕到西楚的都城，一路上沒有遇到絲毫的攔阻。驚奇之餘，也心知這是因為林瑞安排得當的原因，他身邊所有青鳳門的人全部留在了大齊，給人他本人還呆在大齊地感覺，而府內又安排了替身。有什麼狀況。青鳳門人會妥善處理的，畢竟，這一次潛入西楚。僅僅是為了找到神宮地位置，至於以後的事，看來要等到找到神宮具體的位置才能細作安排……
西楚的都城還是這麼的平靜繁華，邊境地緊張彷彿與這裡無關，大街小巷傳聞地就是當今皇上半月之時巡視邊疆又得一絕色美女，天天寵幸，無心朝政之類的傳言，而派去大齊邊境的將士們從被皇上巡視之後，就彷彿被人遺忘了一般，讓人感覺西楚皇帝派到大齊邊境地軍隊是一時興起，朝臣百姓對這個皇帝前段時間興沖沖的歷兵秣馬，這段時間為寵美人，全忘了邊境將士，朝令夕改的作風，已經習以為常，我們一行來到西楚都城，看到如此景像，倒鬆了一口氣，大齊的外患看來不會那麼快造成什麼大的影響了……
我們租住了一個民家小院，林瑞出去聯繫他派在大齊的密探，卻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宜妃娘娘，青鳳門派在後宮的密探，十天之前，因為言語之上得罪了西楚皇帝的新寵清妃，竟被西楚皇帝處以鳩刑，她一死，青鳳門在後宮的組織不得不撤出來，因為，這位清妃娘娘不但不放過宜妃，而且開始清理她身邊的宮女太監，可惜的是，卻沒有成功撤退，所有與宜妃有關的人全在這場宮變中被處死，青鳳門派在宜妃身邊的門人也不能倖免，這一場宮變，等於切斷了青鳳門在後宮之中的耳目，也使我們不能知道西楚後宮與朝政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瑞彷彿感覺到這場宮變的不同尋常，自從宮外的暗探之中得知消息之後，整張臉就再也沒有露出過笑容，雖然沒有長吁短嘆，但整日緊皺著眉頭，彷彿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
小福子對西楚皇宮已經輕車就駕，他偷偷潛入宮中查探，卻也查不出什麼，連宜妃之死，從宮人的口中，也僅僅只不過是與清妃的口角之爭牽涉到了西楚皇室的尊嚴，所以才被清妃找到藉口，慫恿西楚皇帝把她鳩殺……
而那位新寵清妃，小福子說是一個美麗之極的女人，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子……
我走進林瑞的房間，如今我們是父子關係，分房而睡（我們好像從來沒同過房），他靜靜的坐在桌前，眼神恍惚，彷彿在發呆一般，看到我走進來，他指了指桌前的凳子，讓我坐下，在我的面前，雖然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但我卻感到如此的熟悉，只因為他的眼睛還是那麼的黑亮，彷彿能穿透人心……
他的眼神，認真而嚴峻，道：“如兒，也許我不該叫你來這一趟……”
我淡淡一笑，道：“你懷疑出了內奸？”
他點了點頭：“不管宜妃是否得罪了清妃，都不可能被人用如此手段斬草除根，唯一的可能，就是宜妃的身份已經暴露，被人暗下殺手，借刀殺人，可這人是誰，我卻絲毫不知……”
我道：“既然我們來了好幾日，對方都沒有發動攻擊，這說明，我們尚未被人出賣，也許只是宜妃行事不小心，被人發現而已……”
林瑞皺了皺眉頭，道：“希望如此吧……”
他的眉頭卻未舒展開來，憂心的望了望我，道：“如兒，這次來西楚，不知怎麼的，讓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把你拖下水，我真怕……”
我淡然的笑道：“王爺，來此處，本就是我願意的，揭開神宮的秘密，也是小女的希望，既使有何艱險，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心中卻想，不知什麼時候，他再喚我‘如兒’卻再也不會讓我感覺渾身長滿雞皮疙瘩，內心升起的，卻是甜蜜，如桂花的香味在唇齒之間流連纏繞。
第一百六十四章古碑之迷
瑞站起身來，上前一步，輕輕攬住我，我想掙開，可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靜靜的心跳，這個時候，我感覺我們倆只想相互偎依，直到永遠……
直到門口傳來一聲咳嗽，有人極快接二連三的從門口閃過，我臉色微紅，掙開他的擁抱……
本以為只有我感覺羞赧，眼角餘光到處，卻看見林瑞也略為尷尬的掩飾般的咳了一聲，我不由得暗想，具說皇室之人早熟，十四五歲就有女人，可這林瑞都十八九歲了，可怎麼看都不似如此早熟的樣子，莫非他尚為處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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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我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可能我的表情太過古怪而略帶色意，使得林瑞尷尬的臉色轉為奇怪，問道：“如兒，你怎麼啦，臉怎麼在抽搐？”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在想如此色的問題，只好掩飾一翻，咳嗽兩下，道：“沒什麼，沒什麼，剛剛從門口一閃而過的那幾人，不知所為何事呢？”
這幾人，當然就是無事都要找事的小福子，老爹，司徒了……
又過了幾天，西楚朝廷平靜無比，後宮那一場宮變僅限於後宮而已，並未波及朝廷，更讓林瑞懷疑，這場宮變是有人有意為之，針對的，就是青鳳門與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當我們潛入西楚之前，才發生了這場宮變，這更讓我們感覺到潛在的危險……
但既然已入西楚，又豈能空手而回，更何況。在我們仔細的研究了神宮圖之後，確定他圖上所標示的，是大將軍府與公主府那一片地方，使我迷惑的是，既便神宮在此，怎麼會一點暗道地跡像都沒有？
我思慮良久，腦中忽然一閃，老爹也是一個機關暗道的設計高手，這麼巧的被老皇帝派來大將軍府，難道真如他所說。僅僅為了大將軍與老皇帝的那段恩怨情仇？彷彿做皇帝的人不應該如此多情吧？
我感覺老爹還有很多的事瞞著我，他對宣王的承諾到底是什麼？為何如此不遺餘力的幫他，想起有幾次我不經意間提起，他吱吱唔唔的搪塞更讓我起疑。
但我卻沒有辦法在這件事上糾纏，因為，西楚局勢未明，我們只有儘快找到神宮的位置。撤出西楚，才能脫離險境。
我反覆查看這張神宮圖，又把那三個石碑上拓印下來地文字圖畫查看，這三個石碑分為三個部分：琴聲古韻，風聲古韻，與水聲古韻，琴聲古韻講的是用琴聲來控制機關，而風聲古韻與水聲古韻所講為用風聲與水聲來產生另外一種能量，再控制機關的方法。石碑上語焉不詳，而我當然知道這種能量是什麼，在我的理解之下：高山瀑而之水產生向下的衝力，風車被風吹動。帶動磁石轉能，轉能旋轉，使磁力線切割，產生電能，這種語焉不詳的能量，居然是電能，只不過石碑裡面把磁石講成天外之石，磁力線講成了天外之吸力……
前琴聲古韻講得比較多的是琴聲控制鳥兒，禽獸，達到意想不到地效果。我想，那諸葛闡師所用的方法不就是這琴聲古韻上的方法，只不過這上面講得比較理論化。沒有那麼具體……
更讓我奇怪的是，這三個石碑介紹了同一個機關的製作，照道理來說，應該是進入神宮的機關，可是，在我的反覆比對之下，卻發現了一個天大秘密，我發現，如果照這三塊石碑上方法來製作這個機關的話，居然是錯誤百出，一製成，馬上就會倒塌……
我的腦中不由得疑心大起，腦中靈光一閃，照此看來，難道說，這個神宮是假地？但是，大齊太祖皇帝所封的，又是什麼地方？大齊流傳下來的種種傳說，難道只是一個謊言？又或許，這三塊石碑是假的，是有人為了引我們入西楚而製造出來地？
我想了又想感覺這不太可能，從石碑上看，年代久遠，而且上面的內容雖錯誤百出，但其理論依據卻是真實無誤的，如果有人想引我們入西楚，時間上也對不上，這塊石碑早就已經被放入了宣王府，而那個時候，我想，還沒有人能隔這麼長的時間就預計到以後林瑞與我會潛入西楚，而且，在宣王府上的一切，彷彿沒有絲毫作假的痕跡，而且大齊皇室流傳下來的種種言詞都表明這絕對不是一個假的傳說，只不過，恐怕這三塊石碑所雕刻的東西，反而是一個障眼法而已，神宮，確有其事，只是，卻不是這張圖與石碑所指的地方……
我又把嫻妃娘娘委託她女兒交給我地那張圖反覆的查看，不由得心中大奇，這張圖，嫻妃娘娘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找出來的？也許，從這張圖發現地地方可以找到其它的線索也不一定……
可嫻妃娘娘已死，這其中的線索，又能從哪裡找尋？我不由得想起了執行嫻妃娘娘死刑之時的歸寧，以他謹慎的性格，竟然准許嫻妃死之前寫信給她的女兒，還讓嫻妃把這麼重要的圖給夾帶了出來，歸寧對宣王，真是如此的忠心嗎？
我決定，不管怎麼樣，還是去一趟昭月公主府，在西楚的一切爭鬥，都是由公主府與將軍府開始，既使這裡沒有神宮的存在，但既然宣王這麼看重公主府，必然有他的原因，或許，公主府就是解開迷團的所在。
幾天不眠不休的研究這三塊石碑，讓我倍感勞累，眼睛都差點睜不開了，桌上放著的，是司徒送給來的人參湯，我輕輕的端起來飲了一口，不禁皺起了眉頭，司徒的廚藝再怎麼差，也不會放這麼多糖進去吧？她在將軍府，雖然是一個大小姐，可實際上為了在闖禍之後不挨大將軍的大耳巴子，討好一下大將軍，她可下了不少廚，雖然大多數不了了之，由廚娘來收拾她留下的亂攤子，可是，她的廚藝還沒有到把鹹的東西煮成甜的的地步……
第一百六十五章廚房驚變
把碗放下，感覺肚子有些飢餓，嘆了一口氣，向廚房我們秘密來到西楚，因此，林瑞的手下只讓他們在暗處潛服，我們也沒有請下人來服侍，因而，每日的三餐大部分由小福子與老爹來應付，當司徒今天端一碗人參湯給我，說是她煮的時候，倒把我嚇了一跳，心想，除了大將軍，我何其榮幸，竟然能讓司徒洗盡雙手，為我煮上一碗濃湯，我的眼眸不由得浮起了感動淚花……讓司徒也不好意思起來，口唇囁囁幾下，復又不語……現在想起來，司徒的表情大為可疑，當然，我那感動的淚花也挺可疑的，大部分是端碗湊近得太快，水蒸汽蒸的……
我想，還是叫小福子在廚房給我重新弄點兒吃的吧，以小福子的生活習慣，現在還在站立牆角練功呢，不算打擾他睡覺吧？
我正轉頭向小福子的房間走去，卻聽見廚房那兒，匡當的響了一聲，驚天動地，我轉頭向廚房望去，黑乎乎的廚房，微微的有一點火光，我知道，平時小福子老爹煮了飯食之後，不會馬上熄火，因而有一點火光，但是深更半夜，有誰會在那兒？
我慢慢的走近廚房，放慢呼吸之聲，我知道，凡上學過武的古人都能聽風辯音，而且，彷彿在我身邊，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不會武的，因而，我有多慢的就走多慢來到廚房的窗前，正想把頭往上伸。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乾坤，卻聽見裡面有咣噹聲起，夾雜著悉索聲，還有人低聲道：“有人來了……”
熟悉的聲音，而且那聲音低沉而帶著驚慌之意，很難讓我不起疑心，我想，好你個林瑞，居然不知道帶了誰（在我看來肯定是個女人），躲在廚房行那不三不四之事？
我站起身來。再也不掩飾腳步聲，一掌推開廚房門，走了進去，一進去，我大吃一驚，這個地方，還是廚房嗎？難道有幾大武林高手在此進行過打鬥。要不然，怎麼會抄菜地鏟放在水缸裡，疑似為青菜的東西滿地都是，廚房的樑上掛了一聲似肉而非肉的東西……更可疑的是，灶臺前站著的那人是誰？怎麼這麼似黑臉的關公？原來應該白色的衣服黑一塊灰一塊的……
他的旁邊地人我倒認出來了，那不是司徒嗎？還好，她還能看出個臉像……
司徒看見我走進來，雖被鍋灰遮蓋住了半邊臉，但臉上還是露出愧色。喃喃的道：“慧如，你來了……”
臉上露出激動之色，類似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想要澄清什麼似的……當然，看到廚房如此的情景，我不會認為他們倆有什麼事情發生，要發生，也不會戰況如此慘烈的……
我還是問道：“你們倆，這是怎麼啦？”
那個高高個子的黑臉小子亮晶晶的眼眸竟然顯出幾許羞意，把手往臉上抹了一抹，抹得更黑，而且白一道，黑一道地。直接由黑臉關公變成花臉李逵……
司徒喃喃的道：“慧如，都怪我多嘴，對王爺說最能打動你的心的事是下廚煮一鍋湯……”
聽了她的話。我恍如被雷電擊中般，渾身上下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覺，鼻腔之中恍如有一股酸意流過，我望著那位高高個子的大男孩一般的瑞王爺，那心機深沉，任何時候都衣裳整潔的不染一絲灰塵地王爺，如今貓在廚房內，為煮一鍋湯而弄得滿身都是灰塵，這在君子遠庖房的古代，需要多大的決心與勇氣，難怪廚房都沒點燈的，想必，他也怕人看到……
他靜靜地望著我，挺直的腰身，依舊氣宇軒昂，除了臉上有些黑炭遮面，眼中有些不好意思之外，潔白的雙手被黑色盡染之外……
司徒見我不出聲，急爭的解釋：“慧如，你可別怪我多嘴，我不是記起了那個時候有一次咱倆出去，把人家養的一頭牛給弄死了，被人告上門，可師傅只責罵你，不責罵我，還把你打了個屁股開花，我以為你不再理我了，於是煮了一碗蓮子湯給你陪罪，你馬上就原諒了我，還感動得不得了，所以，我才向王爺說了這件事兒……”
我想起了這件事，這件事是我實驗毒藥的成果之一……
被司徒拿來應付瑞王爺了，難怪這幾天，我一抬頭，就見他們兩人在一起嘀咕了，害得我在研究碑文之時，不由自主的分心了一下，卻原來，是為了這件我打破腦袋也想不出的大事……可見，人的智慧有的時候，地確是很有限的……
曾幾何時，這雙弄權掌政的手也會被炭灰汙染，為煙火燻烤，所為地只不過是一碗不值百錢的湯羹，雖然這湯羹加了的糖……
我嘿嘿兩聲，卻不知道能講什麼好，只道：“那碗人參湯，很好……”
轉身走出了廚房，聽到身後傳來喜悅的男聲：“如兒，你喜歡？”
我轉過頭，只感覺鼻頭微酸，淡淡的道：“恩，很好飲。”
身邊風影忽起，壓力陡至，仿若有人想要攬住我，卻最終沒有實行，只是在空中劃了一個虛圈……
他道：“如兒，你喜歡就好……”他的聲音充滿了喜悅，彷彿天下間最幸福的事只不過是有人喜歡飲他煮的那一碗湯，就連掌控天下也不比不上這種幸福。
聽到他話語之中的喜悅，我的只感覺那種酥麻的感覺又在全身漫延，就忍不住想要破壞這種感覺，我咳了一聲，淡淡的道：“當然，如果湯裡面放的是鹽的話，我會更喜歡的……”
聽了這話，我感覺他的呼吸停頓了一下，後狂喜道：“如兒，連這碗放了糖的人參湯你都說好，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本王煮什麼東西你都喜歡？甚至於……”
我忙打斷他的話，怕他說出後面那幾字“甚至於我的人”之類的，道：“甜湯雖好，可不管飽，不知可還有其它可裹腹的東西沒有？”
心中暗想，這位瑞王爺如果不是出身出皇宮，倒真是一個賴皮加頗俱阿q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