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溫柔陷井
淚紅雨與他長期相處經過無數次的鍛鍊才會形成這樣的免疫能力可是凌羅就不同了雖說她以前與普羅相交頗深那只是肉體上的關係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實際上凌羅一直看不透這位王子與他相處每每無不戰戰驚驚這帶給她極大的刺激同時也帶給她極大的敬畏。
可以這樣說在淚紅雨的心理宮熹只是一位愛指使人捉弄人的夫子當然有的時候前面加上無恥二字一句話來說宮熹只是一位普通人。
但對凌羅就不同了在她的心底普羅是一尊神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這樣的人稍稍給她一點溫柔豈不像佛光普照?帶給她的豈不是無盡的滿足?
所以現所當然的她不能抗拒普羅的溫柔既使在現在危機四伏的環境既使是她的同盟西寧王虎視眈眈的盯著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答應了普羅共奏一曲的要求。
而更讓淚紅雨有些迷惑的是西寧王彷彿對凌羅頗為忌憚見她答應了猶豫半晌就沒有阻止這讓淚紅雨猜想看來這西寧王與凌羅的關係並不是上下關係而彷彿盟友是平等關係。她哪裡想得到凌羅原來被米世仁控制卻反了米世仁還讓米世仁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這個女子唯一對付不了的人就是普羅而實際上是她不想對付他還是一看見他就自洩信心這又有誰能知道呢?
宮熹的眼內還是那滴得出水的溫柔。http://連深知他稟性的淚紅雨一不小心望見了他眼中的溫柔心跳都不由得漏了一拍暗暗嘮唸的著:致命地溫柔真是致命啊一定要記住致命啊……
再加上他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想起以前在百葉湖畔你身上穿的。也是這一件衣物你裸足在湖邊行走如風一般微薄的輕霧纏繞在你的身上你的頭上有凝結著的水珠。晶瑩如珠大眼睛如黑夜裡最閃亮地星星嘴唇被薄霧潤澤紅如櫻桃湖水在精緻纖巧的腳踝下微漾……那個時候。本王才十五歲……”
淚紅雨看到凌羅只聽到一半眼中就泛出淚光。整個人彷彿春水一般了聽他說完她才輕輕的嘆息道:“普羅你還記得?”
宮熹沒有答話只有微微責怪的眼神望著她彷彿她不應該這麼問一般他那眼神的意思是本王怎麼會不記得。那種情形本王一輩子都記得……
溫柔地眼波暗啞美妙的嗓門絕世的風姿一瞬間。http://連淚紅雨都有些恍惚這老夫子真是不同凡響啊。不同凡響。
可心底卻不由自主的“靠”了一聲這夫子扮溫柔也這麼馬虎說的全是虛無邊際地東西什麼黑夜裡最閃亮的星星紅如櫻桃精緻的腳踝難道說人地眼睛不是黑色嘴唇不是紅色?腳踝加上兩形容詞就美了?這種適用於所有女人的詞兒可偏偏凌羅聽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淚紅雨又靠了一聲她可以肯定如果凌羅這時如果像她一樣窮追猛打問宮熹例如說她的手上戴上什麼款式的手飾頭上戴了什麼頭飾是金還是銀的這夫子肯定答不出……
她更加可以肯定宮熹記得的就是當時是大霧當時在湖邊當時凌羅穿了件白衣……
淚紅雨心想這幾樣東西只要不是盲的稍有點記憶力的都會記得偏偏這女人就被他這幾句話感動得渾身都光……
淚紅雨腹徘著夫子當然臉上就帶了點不豫之色看在凌羅地眼中又是另一番光景她認為她的情敵正在吃醋。
更增加了要與普羅合奏一曲的願望。
當她看到宮熹拔出一根玉笛的時候她的心幾乎要沉浸在蜜水之中了雖然宮熹頗不好意思地告訴她她送給自己的玉笛弄丟了不得已重找工匠千方百計弄了根玉笛過來他一直在身邊珍藏著。淚紅雨看了看那根玉笛心想地確千方百計很可能在來這裡的前幾天火燒屁股周圍去找玉笛找不到了隨便讓人雕了根出來顏色不同就讓人染上了翡翠之色淚紅雨可以肯定這玉笛如果在滾水裡一煮上面的顏色稀里劃拉的就掉了下來……
可這根假玉笛拿在宮熹的手上的確很美很美假也不假了……
琴聲響起笛聲悠揚優美的樂聲盤旋在大廳之中凌羅的心情極好她的琴音帶了一種說不出的柔情蜜意自然和控制白衣人時的冷酷平靜不同這種琴聲自然不能控制白衣人因為……她沒在裡面加上內力。
而宮熹的笛聲卻隱隱帶著凌羅的琴聲走引得凌羅的琴聲如絲籮一般纏繞在宮熹的笛聲之上而宮熹的笛聲就是一棵大樹絲籮不管如何百轉千回可是最終的走向卻只能是大樹生長的方向。
兩人的音聲越來越和諧彷彿魚水相融讓凌羅越來越柔情滿懷甚至她想如果這個時刻能停上下來該多好多年的等待與籌謀所求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她感覺到了宮熹笛聲中的情意感覺到了他對她的思念也感覺到了他始終都沒有忘記她這種幸福鋪天蓋地而來幾乎把她淹沒。
這一刻她只是想終於等待多年她終於等來了這一刻。
淚紅雨不是音痴一個人舉止可以做假說話可以做假甚至於流淚都可以做假但是唯一不能做假的就是樂聲如果心中有殺戳之氣那麼奏出來的樂聲就含有殺氣如果一個人在高興的時候奏樂那麼樂聲就滿含歡快而一個心中有情的人才可能奏出情意綿綿的樂聲很顯然宮熹的笛聲滿含了情意……
一時間她有些迷惑為何宮熹會奏出這樣的音樂……
而且面對的是凌羅。
她卻不知道宮熹垂著雙眼雖然面對的是凌羅可眼角望著的卻是自己那一抹淺紅色的裙角……雖然他的視角只能望見她一角裙裾可是這已經足已。
足夠能讓宮熹吹奏出優美而飽含柔情的曲子在用飽含深情的眼光望著凌羅的時候。
當然過了很多天以後淚紅雨知道了這一內情自然是在腹中暗自對夫子下了一句斷語:感情騙子利用自己的裙角的感情騙子……
第一百四十七章同化
這個時候凌羅已經成了一個全心全意依附於宮熹的女子一個被幸福的感覺包圍了的女子他的微垂的眼眸薄唇輕啟的樣子都讓她著迷在吹奏之時偶爾向她望來她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流快了幾分她不知道她彈奏的琴音已經漸漸被宮熹的笛聲引導如萬江入海終將被海同化。
可是她沉迷於這種感覺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人提醒她想要阻止她彈奏下去也沒有了可能。
西寧王聽到滿廳的樂聲那笛聲越撥越高大氣而澎湃而琴聲與笛聲相應和節奏卻跟著笛音而走聽到這種笛音他恍惚有一種感覺彷彿這笛聲是天然的王者而琴聲只是一個奴才卑恭屈膝在王者腳下生存王者偶爾的目光都讓她感動莫名他的心底忽然間有了不好的感覺可是他又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這個時候有人在他耳邊道:“父王這笛聲似乎不妥……”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齊臨淵。
當齊弘淵來到之時齊臨淵避走到後常直到這裡塵埃落定他才又走了出來。
西寧王皺眉道:“可是他並沒有加上內力……”的確宮熹沒有加上內力只是單純的吹奏因此這種笛聲並不能控制白衣人也不能撓亂人心。
齊臨淵只是感覺有不妥他也知道迦邏的幻術不管是用琴聲。還是笛聲都好一定要加上內力才能變成殺人的武器沒有內力的音聲是沒有殺傷力的。
齊臨淵又看了看站在宮熹幾步遠的淚紅雨卻放下心來因為。他在淚紅雨的臉上看不到一點表情就是沒有表情通常她沒有表情地時候。是她最惱怒的時候。
看來這位普羅王子惹惱了淚紅雨那麼他笛聲中引人暇思的以情來做控制的力量就不足為奇的吧?
他可不知道。宮熹那致命的溫柔讓淚紅雨提高了警惕凡是宮熹想做的事淚紅雨可沒有理由扯他地後腿。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幫他因為宮熹事先根本沒有呼她商量怎麼幫他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她一概不知如此一來。她只有配合的做了一個沒有表情的表情以表示高深莫測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是她也隱隱感覺自己的夫子彷彿在不知不覺地陰人。西寧王所倚仗的是白衣人強得可怕的力量。可這種力量開始之時由齊弘淵控制他誤打誤的控制了這種力量可是在凌羅琴聲的擾亂之下這種力量又被琴聲控制可現在看來夫子卻隱隱地控制了這琴聲……
他沒有用內力一點都沒有用所以西寧王沒有防備再加上宮熹獨自一人隻身前來沒有帶一個屬下所以西寧王對這個對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一半的心更何況他掌握了宮熹地把柄?
可淚紅雨不明白的是為何宮熹會告訴自己等一下有人接你的時候你別管夫子……還把自己稱為累綴激自己先走?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夫子哪有人手埋伏在這裡?
他明明就是獨自一人闖了進來……http://。
就算是西寧王要求的你也別這樣把自己的命不當一回事特別是別把我的命不當一回事啊!
淚紅雨胡思亂想著保持著自己的面孔如刀削出來地一般的平靜眾人都沒有現倚在牆邊閉目昏迷的米世仁從身上掏出一個物件他把這個物件放在地上悄悄的打開物件裡面倏地飛出幾隻東西如蒼蠅逐臭一般的向白衣人飛了過去如果是人白衣人自然會躲避如果是暗器他也會閃躲可是向他飛過去地只不過是幾隻黑蜂而已。
而且那幾只黑蜂並未叮咬在他的身上而是齊齊地向他提在手中的袋子叮了上去。
而同時夫子與凌羅的琴笛合奏裡面加上了一種說不出的滿足甜膩之氣這種樂聲讓人充滿了歡樂不但廳內之人忽然間有幸福之感而且彷彿是大戰之後的慶功完成一件事之後的心滿意足達到一個願望以後的躊躇滿志……
這種樂聲代表了一個願望就是心滿意足幸福到極點了以後內心不由自主的空虛起來一空虛就想用東西來填補最直接的莫過於吃東西。
當然正常的人聽了這個樂聲只不過在心底偶爾閃過那麼一個想法但是這大堂之中還有一個不正常的人一個做事只按自己的直覺想做就做的人他就是白衣人。
西寧王以為宮熹會擾亂琴音直接控制白衣人可是他吹了老半天白衣人一動不動毫不動容連眉毛都沒有動上一下半下因此他又開始猜測莫非宮熹想利用笛聲引來他的手下?可一個毫無內辦的笛聲又能引來什麼?只怕千米之外的人就完全聽不到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種充滿歡樂的笛音只不過想引起人的口腹之慾而已。
而且這種笛聲對任何人都沒有用處唯一能起做用的人就是那白衣人這種人腦袋已經僵化到了極點但是他也有弱點而且是一摧就至的弱點。
於是在冷不及防之下白衣人用僵直的雙手飛快的打開黑色袋子從袋子裡面掏出一個血淋淋的心臟優雅之極的放入口中。
的確非常的優雅雖然這是一個血淋淋的場面但是白衣人卻把這個血淋淋的場面變得非常的優雅。
當淚紅雨偶爾一轉頭看到這個場面心中又恍惚起來她想這個白衣人如果頭腦沒有問題必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優雅君子。
這個時候她還沒有醒悟過來這白衣人為何忽然間拿起心臟吃了起來?他有毛病麼?
可是接下來生的事讓她明白夫子為何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為何要自己跟著接應的人走所謂接應的人是誰?
因為她正在恍惚之間這白衣人眼睛忽然靈活的眨動了一下嘴裡雖有東西在嚼可是眉眼之間卻彷彿注入了一種活力整個人如夢中驚醒一般醒了過來。
他茫然的轉頭向四周圍看過去視線轉過一圈之後眼睛盯著淚紅雨……
淚紅雨望見那種眼神那種眼神沒有了暴戾與木納而是含著迷茫與親切雖然他的嘴角還留有鮮血可望向淚紅雨的時候卻讓淚紅雨感覺不到絲毫的噁心。
忽然之間白衣人向淚紅雨急衝過來他的身形如鬼影一樣下一秒鐘就貼在了淚紅雨的身邊淚紅雨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之氣……
第一百四十八章逃離
他道:“跟我走……”
他的聲音僵硬彷彿許久未說過話的人一樣讓淚紅雨一怔她還未反映過來這白衣人已經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快向門口退去。
而此時西寧王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宮熹與凌羅而白衣人的忽然覺醒讓他一下子沒有反映過來直到白衣人向門口飄了過去他行動極快快得不可思議甚至於比他原來被琴聲控制殺人時還快倏忽之間他就到了門口……
而牆邊原本倚著的米世仁則深深的望了淚紅雨一眼喃喃的道:“我盡然幫助了他……”
他想起與普羅打到中途的時候他感覺兩人武功相差不多最終普羅有意無意的引著自己比拼內力自己幾乎不能力敵可是他還是小看了這位普羅王子在與自己比拼內力的時候他開口問自己:“如今形勢西寧王必逼小雨嫁給這位皇上你願意麼?”
想到聽了這句話他的心湧起無邊的恨意因為西寧王的籌謀皇上身亡而他面臨的將是一無所有。
作為一個久處權利場的精英米世仁只猶豫了一下便道:“你要我做什麼?”他甚至沒問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因為所有的好處都比不上讓西寧王計劃失敗而唯一能讓他失敗的人就是眼前這位異國王子。
他看到了普羅眼中的篤定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講的就是他。電腦小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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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假裝被擊得昏倒在適當的時機拔開了普羅給自己的這個小小的瓷瓶。
如今。白衣人帶著淚紅雨從門口飛了出去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因為白衣人身上的力量彷彿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雖然他沒有與之交手但是看到白衣人那不可思議地暴力。他知道就連自己與宮熹朕手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這白衣人就像一具不知痛的鐵鑄身軀。不知疲倦永遠運轉。
果然門外傳來侍衛們攔阻的聲音可是幾聲慘叫之後。那聲音就無聲無息了……
米世仁撫著胸站起身來悄悄的離去……
廳內的人沒一個人注意到他。每一個人都被白衣人的忽然難吸引住西寧王利喝調兵攔阻而宮熹與凌羅彷彿不受這場劇變地影響兩人勿自情意綿綿的和奏著。
小世子齊臨淵深思的望著兩人臉有疑色但是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一曲終了宮熹懶洋洋的笑了笑他的笑容自是又讓凌羅心中起了無數漣漪他道:“我要走了你來麼?”
說完。也不管她答不答話甚至沒看站在旁邊地齊臨淵。身形連變向門口衝了過去……
可是凌羅胸中卻劇震她所盼望的一切就在眼前她能說我不願意麼?
這個時候不管她與西寧王達成了什麼協議她會放棄麼?
西寧王眼睜睜的看到凌羅臨到頭來倒戈相向還看到她幾聲呼哨招喚了好幾名隱在暗處的變屍人而這些變屍人原本是用為對付宮熹可能的屬下地可是宮熹卻根本沒帶屬下過來。
想不到調轉頭來她反而讓他們對付了自己。
這一切如果讓淚紅雨看到她必定長嘆一聲頗有些先見之明的道:“都說了這是致命的溫柔你又不相信……”
宮熹沒帶一個屬下不但全身而退一句話就讓米世仁幫助了自己又一句話讓凌羅反了西寧王而一曲笛音一曲沒有任何古怪之處地笛音讓白衣人恢復了神志帶走了淚紅雨。
事後西寧王想起這天生的一切只說了一句:“幸好這位普羅王子不是中原人……”
當上皇上的齊臨淵那個時候已經恢復了體型整個人沉靜內斂聽了父親的話他僅僅是笑了笑心底卻同意的確如果不是他無意於中原自己又怎麼能順利的登上這個位置?
淚紅雨被白衣人挾持著向未知處奔去她只感覺耳邊風聲陣陣身體上下起伏一開始的時候在人家屋脊上飛奔接下來在樹枝之間彈跳他行動極快讓不懂武功的淚紅雨顛簸得頭昏眼花臉色蒼白。
她一路上大聲地問了無數遍:“你帶我去哪裡?”
總是換來平板板的一句:“自然是帶你去該去的地方……”
她繼續挈而不捨的問:“到底是去哪裡……”
語氣更加平板無波:“一個地方……”
淚紅雨感覺自己要抓狂了滿腹的疑問滿腔地話語不知從何說起。
而且這一路走來大半天了白衣人彷彿體力從未弱過也沒有停下來吃東西的意思淚紅雨一想起吃東西肚子不由咕咕叫了兩聲聞到身邊這狂人地血腥之氣心中大驚心想他不是想吃了我的心臟吧?
他終於停了下來放下淚紅雨。
這是一個小樹林林中樹林不多地上青草茵茵淚紅雨心驚膽顫的望著這白衣人陽光透過樹葉照在白衣人臉上把他照得極為英俊而且優雅無比。
這個時候的他沒有以前那種被琴聲控制時的呆氣卻比普通人木納他望向淚紅雨道:“你餓了嗎?”
淚紅雨警惕的搖了搖頭然後點了點頭……
白衣人疑惑的道:“你是餓還是不餓?”
淚紅雨現他腦子還不太靈雖然恢復了一點正常可是目光依然有些呆滯可是他望著自己的時候眼中卻沒有惡意反而好像帶著一個敬畏……
不錯就是敬畏在很多人的眼中她都看到過這種敬畏西寧王的屬下望向西寧王的時候小山村的人望向宮熹的時候。
可是絕對沒有人可能敬畏自己可是她從這殺人不眨眼的白衣人眼中卻看到了那種敬畏。
雖然一閃而過但是她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種敬畏的目光。
她想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可是他為何會用這種目光望著自己?她想起初見面時他放過了自己那個時候很顯然他的神志還不清楚僅僅憑著本能他就放過了自己為什麼?
他是自己的熟人麼?
她試探的道:“我的確餓了弄點東西給我吃!”她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種命令的語調心想下一秒鐘他是不是會把利爪伸向我的胸前直接把自己血淋淋的心臟挖將出來?
讓她奇怪的是他居然一不由自主的並了雙腳站得筆直道:“尊命……”
他沒有理她會不會逃路直接向樹林飛奔了過去而淚紅雨被這一幕震得沒有想到逃跑的事兒心中百轉千回為何他這麼聽自己的話?
第一百四十九章尊命麼?
看見這白衣人這麼聽自己的話轉眼之間消失在樹林後面只要不是傻瓜都會想到從這殺人狂魔中逃跑淚紅雨不是傻瓜自然她也會想著跑路。
見這人背影消失淚紅雨馬上奪路狂奔她認為這白衣人頭腦有點不清醒只要自己找個地方藏了起來他找不到自己自然會走而她與白衣人來的時候在一棵大樹下面看到了一個狩獵的陷井在小山村生活的時候她經常跟村子裡的人打獵自然知道這種陷井裡面是尖刺頂上鋪有樹葉陷井裡放上少許肉類引得野獸自投羅
淚紅雨飛快的跑到這個陷井旁邊想了一想又向遠方跑了幾步留下腳印這才倒退著走了回來她小心的揭開陷井的蓋子這種陷井是用比較不受力的薄竹編成上面鋪滿了樹葉並不沉重讓淚紅雨輕而易舉的揭開她從身上取出一把匕插在洞壁之上憑藉匕之力自己縮身而入小心的關好陷井的蓋子。
不錯她準備躲在陷井裡……
如果是一般的武人她絕對不會這麼做但是她仔細觀察了白衣人她現這個白衣人的武功真的是極高就算是把她攬住行走也彷彿腳不沾地……她親眼看到這白衣人經過這個陷井的時候陷井紋絲不動彷彿沒有重量壓在上面一樣這豈不是一個極好的藏身地點?
陷井之內有尖刺突出她下得來只能踮著腳尖用匕將尖刺削斷一兩根之後勉強也能站著了。xiaoshuobus小說網
她相信這位有點傻傻的白衣人絕對不會想到自己躲在陷井裡至於。如果不湊巧有個野獸什麼的這個時候不識相的掉了下來那只有怪自己倒黴了……
她等了半天屏息靜氣四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聲她想。這白衣人看來走了。
正猶豫著該不該爬出去的時候蓋子忽然間被揭開露出一張英俊而平板的臉可不正是那白衣人?
他滿臉平靜對自己地所做所為毫不吃驚。彷彿她呆的地方是某張大床道:“兔子烤好了你休息好了嗎?”
淚紅雨滿頭黑線他以為。自己躲在這陷井裡休息嗎?
她不明白這白衣人怎麼會現自己的……
她恨恨的道:“快把老子拉上去老子上不去了……”
這個老子是她新學來的名詞。某一天在大街之上看見某個大漢收保護費:老子的地盤老子作主要想在老子的地盤上混不交點錢能行麼?
淚紅雨感覺這大漢雖然形像可憎但他那幾句老子地確氣壯山河如是在心底暗暗羨慕了一番。今天有了這個機會怎麼不拿來用上一用?
只可惜她這個老子太過狼狽。
那白衣人呆呆的道:“老子是誰?”
淚紅雨氣恨恨的道:“快拉快拉老子就是我……”
白衣人腦袋的確不大靈活。HTtp://繼續問道:“那麼誰是兒子?”
淚紅雨差點昏倒。氣恨恨的道:“我是老子你自然是兒子快把老子拉上去!”
白衣人這時候腦袋倒清醒了一點了甜甜地叫了一聲:“爹爹兒子拉你上來……”
淚紅雨:“…….”
看來傻得還不徹底知道父子之分。
從此以後淚紅雨就收了一個兒子……
這個兒子極為聽話要他幹什麼就幹什麼但唯一的前題是淚紅雨別想著跑不管淚紅雨躲到哪裡他都有本事找到甜甜的叫一聲:“爹……您在這裡休息啊……”
淚紅雨生平第一次後悔自己太過話多沒事學人裝什麼老子?她生平第一次感覺夫子有時候還是對的比如說禁止自己學粗口如果自己在夫子面前稱一聲老子他非得餓自己十天半個月不可原來胡亂稱老子是有報應的。
為了不讓人繼續叫自己爹她只有減少了逃跑地次數決定一定得先計劃好了才一舉跑路讓她略為感到欣慰的是如果自己不逃跑這白衣人還是不會叫自己爹的。
這讓她懷疑這白衣人是不是故意裝扮?但是她仔細觀察卻現這白衣人地確是傻並不假扮的痕跡她只有自認倒黴。
她還現這白衣人雖傻而且自己不吃熟食(他的食物就是心臟吃了一隻以後許多天都可以不再飲食。)但是他卻有一手極佳的燒烤手藝每天他從樹林中獵得野物然後烤熟了遞給自己這些烤好的肉類裡面居然還加了食鹽也不知他從哪裡弄來的。
多天的觀察她越來越搞不明白這白衣人他彷彿憑著本能做這些事而她的感覺自己就像他地統率前題是自己不獨自逃走。
有的時候天要下大雨白衣人居然能提前知道帶著自己尋找山洞把自己安置在山洞裡而他卻不進山洞一步寧願在洞外淋雨……
有的時候淚紅雨故意刁難白衣人打了兔子她就要吃野雞他打了野雞她就要吃魚而他總是默默的執行從不嫌麻煩從不生氣讓淚紅雨感覺自己的攻擊如打在綿花之上索然無味。
這種人既使淚紅雨機智百出狡詐無比他自是堅守一方一條路走到底讓淚紅雨平生第一次感覺無計可施。
這樣地日子又過了十天十天內白衣人沒有再吃他那黑袋子裡面的東西淚紅雨也不知道他平日吃地是什麼只感覺他彷彿不用吃東西每天靜坐就行了。
她問他想把她帶到哪裡?
他只說了兩個字:“迦邏……”
再問他:“為什麼要去那裡?”
他眼神的堅定:“一定要去那裡……”
再仔細盤問他目光依然堅定一定要去那裡就是要去那裡死都要去那裡……
淚紅雨無可奈何縱使她滿腹機智可遇上一個傻瓜卻也無用。
而且是一個一般不開口說話的傻瓜。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天他道:“我要補充食物了……”
淚紅雨一愣忽然醒悟過來他說的補充食物是補充他自己的食物……他又要殺人了。
淚紅雨一開始想到的是他莫非要挖了自己的心臟?可是他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帶著她縱上一個山嶺向遠處望去。
他們漸漸往北走山林越來越少而裸露的山石卻越來越多漸漸的有一種黃沙滿面的感覺。
而遇到的人也越來越少有的時候十里之內不見一個人影。淚紅雨不想這個殺人狂魔隨便再殺人但是她又能阻止得了他麼?她只有暗中祈禱這個時候千萬別有人撞了上來。
可是事與願違她看見不遠處有一隊人馬向這邊走了過來而且數量極多。
第一百五十章駝隊
這隊人馬漸漸的走近淚紅雨看到他們有的騎馬有的騎著駱駝隊伍的後面跟著幾十匹駱駝駱駝上面負著無數的麻袋看來這群人是商隊行走於大齊與塞外將大齊的瓷器等運到塞外而換來塞外的皮毛與珠玉迦邏國可是珠玉寶石的產地那個國家有一個極大的玉石礦所產的玉石瑪瑙每年通過這些行腳商源源不斷的送往大齊因為路途遙遠迦邏帝國的玉石到了大齊其價值可就翻了十倍不止。
淚紅雨在得知迦邏國與宮熹有關係之後花了很多時間來打聽迦邏的狀況這個遙遠的帝國給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無數的玉石礦產這也是迦邏最著名的東西之一。
不可否認的她是個女人女人都這些亮晶晶的東西天生有一種狂熱的。
看來這一隊商隊是朝塞外走去的帶的肯定是從大齊換得的商品而身邊的白衣人眼中也有一種狂熱她甚至看到這白衣人用嘴唇舔了舔嘴角她可以肯定他舔嘴角的時候想起的是那心臟的味道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如果他不是一個殺人狂魔倒是一個極俊美的男子……就連舔嘴角的時候都那麼的美。
班布率領商隊行走於大漠草原之間已然有十多年了他從一名眼睛明亮身體健壯的小夥子成為一名滿臉風霜的中年人十多年來他這隻駱駝商隊由十幾人的小商隊變成上千人的大商隊來往於大齊與迦邏之間聚積了不少的財富與珠玉但是最近幾年。他卻感覺自己越來越老而行事也越來越謹慎了他甚至決定運完這一趟之後他就退休讓他的兒子查卡接手商隊自己在迦邏城買一處園地。養老善終。
雖然他只不過五十歲但是大漠的風沙催老他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支持這樣地長途跋涉了。
當那一白一灰兩人走過來的時候。班布正騎在馬上想著自己坐在搖椅中享受著葡萄美酒佳人在一旁服侍的情景他看到了從駱隊前走過來的兩人不由得直起了身子。
他決想不到。這大漠之中還有不靠馬匹駱駝就能走出這麼遠的人?而身邊他的兒子查卡卻出一聲驚喜的叫聲。他用冷冷地目光望了一眼查卡他知道他這位兒子一切都好但唯有一樣他的好色……
而對面走過來的那兩人中間很明顯的有一名女子。走了這麼長的路她地眼睛依然明亮臉上纖塵未染她行走在草原之上彷彿一個草原上的精靈。
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名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的男子班布看到這名男子。卻不由自主的寒意直透心底他那雙眼睛盯著人的時候讓自己感覺彷彿自己是他地獵物……
特別是這班布人雖老但視力極好他居然看見那白衣人用舌頭舔了一下唇角……就彷彿自己小時候看見一大盤美味就在眼前想吃又暫時吃不到的時候。
淚紅雨擔心的看著這些商隊她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商隊地人免受挖心之禍。
她小心的建議:“這人心又什麼好吃的還不如吃牛心豬
白衣人很認真的告訴她:“不行我不吃人心就到不了迦邏……”
一路上淚紅雨與白衣人幾經唇槍舌劍才明白這白衣人要吃人心才能保持功力其它的全無用處。
於是在淚紅雨的眼裡眼前的商隊變成了白衣人的大餐。
而班布地大兒子查卡卻被眼前出現的美女撩撥得心癢難熬更何況對方只有兩人在草原上刀槍就是王道有的時候搶個把人對他們來說算不上什麼。
他卻不知道自己成了魚肉。
而且那個想把自己變成魚肉的人還頗為挑食只吃心臟中的那一塊。
淚紅雨還未擔心夠那位查卡就拍馬迎了上來用灼灼地眼光望著淚紅雨把身邊的白衣人當成無物:“尊貴地客人不知你們從何而來大漠荒涼盜匪眾多不如與我們一同行走也好有個照應!”
淚紅雨勉強笑道:“不必了我們還有要事未辦呢!”開玩笑與你們一同行走難道你們不要命了我這可是為了你們的小命著想。
可惜查卡的心願未了又怎能放棄他暗自向後打了個手勢準備這兩人如果不識相干脆直接上前搶人。
做為一個橫跨草原的大商團一年到頭哪有不搶個把人的有的時候他還專門帶人去草原深處的部落搶劫奴隸賣給大齊的某些貴族呢!
淚紅雨原先還擔心這傢伙會無緣無故少了一顆心可是看了他那色迷迷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想何該被人挖
白衣人道:“好我們就跟他們一同走吧!”
淚紅雨感覺奇怪他不是現在馬上動手?
見了自己的目光這白衣人老老實實的道:“晚上動手比較好!”
淚紅雨心想原來他吃東西還要挑時間的黑夜才下手與吸血惡鬼有得一比。
查卡見兩人一說就動目光連閃叫屬下挑了兩匹馬給他們而他的父親班布卻在心底嘆了口氣卻沒有阻止兒子的所作所為在他的心底這種草原上的風俗是理所當然的。
於是這查卡在心中想著淚紅雨的美貌而白衣人則頻頻把目光投向他那寬闊的胸膛很明顯這是在找地方從哪兒下手好呢!
淚紅雨一開始不憤這個草原年青漢子的目光可一見了白衣人的目光則在心底一笑心想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這白衣人有某些見不得人的斷袖之弊哪裡會想到他一心想的卻是那血淋淋之事?
到了晚上淚紅雨雖不喜歡這查卡可是讓白衣人活生生的挖了人家的心臟也有點兒不太忍心正想勸勸他一轉頭剛剛還坐在自己身邊的白衣人已不見了蹤影不由得心中苦笑。
只好自己動身悄悄的繞過睡著的駝隊希望在白衣人大狂性之前找到他。
如作賊一般轉了一圈卻未現白衣人的蹤影正在忑忐不安怕第二天天放晴的時候看見一具被挖了心的屍體在烈日下暴曬卻看見有一個人半夜裡蹲在地上不知在幹什麼她一驚莫非是那白衣人吃了心臟在掩蓋屍體?一打量感覺這個身形雖然熟悉卻不是那白衣狂人。仔細一看那眉眼可不正是夫子?
她心中一陣狂喜衝動不已差點大叫:夫子夫子你來啦你半夜的在這裡等我?可為了不吵醒睡著的駝隊還是掩住了嘴。
這個時候的她看到明月當空如水銀鋪地夫子貓在地上等著自己頗有點西廂記裡面後花園相會的情形只不過現在不是在後花園相會是在駱駝屁股後相會而宮熹等人的資勢也不是很帥沒有站得玉樹臨風而是貓得如黃鼠狼偷雞但是一樣的浪漫無比……少女的情懷啊總是詩滴。
她心中升起柔情萬丈又想起夫子對自己的初吻臉上自然湧上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