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嘛?」季小環緊揪著被子,小臉滿是戒慎的盯著君燁宸,看著他手上的藥瓶,心裡隱約有著不好的預感。
「幫-擦藥,擦好後再幫-逼出體內的毒素。」君燁宸微揚起眉,好笑的看著她警戒的舉動,唇角勾起邪佞的笑,「怎麼?看-緊張的?」
「幫、幫我擦藥?」季小環瞪大眼,她的傷是在背部,他要幫她擦藥?那不就表示……
「有什麼不對嗎?」君燁宸佯裝不解的看著她,眸裡泛著笑意,「-昏迷的這幾天,身上的傷口都是我處理的呀!」
「什、什麼!?」季小環驚喊出聲,激動的想起身,卻不意扯動身上的傷口,她低嘶一聲,整張小臉因痛楚而揪成一團。
「別亂動。」君燁宸上前點住她的穴道,讓她的痛楚稍解,也制住她的動作。
「你要做什麼?」動不了身子,季小環驚懼的看著他,「快解開我的穴道!」她怒聲命令。
「怕什麼?」君燁宸坐到床榻旁,俊龐氣定神閒,「反正-昏迷的這幾天,身上該看的我也看光了,不差這次吧?」他睇著她,唇角帶著戲謔。
「你、你──」季小環瞪著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乖,別鬧性子。」君燁宸不在乎的聳聳肩,伸手就要解開她的衣襟。
「君燁宸,你敢!」季小環瞪著他,一臉忿忿然,想伸手拍開他不規矩的大手,卻苦於穴道被點而動彈不得。
「環兒,這不是對主子該有的態度吧?」君燁宸輕笑著,解開她的衣服,雪白的凝肌立刻映入眼簾。
因為受傷的關係,她連肚兜也沒穿,所幸她是趴躺的姿勢,隱藏些許春光,不過面前這情形也夠季小環氣怒的了。
「君燁宸!」季小環怒吼。
「我在這,放心,我耳朵沒聾,不用叫這麼大聲。」君燁宸笑睨著她,喜歡她生氣的模樣,看來有朝氣多了,「而且-叫這麼大聲,小心外面的人聽到了,還以為咱們兩個在做什麼,這樣可不好了,-說是不?」
「你!」季小環被他的話弄得又羞又怒,氣到吐不出罵人的辭彙,一雙大眼只能直直瞪著他,表示心中的怒火。
君燁宸挑釁的朝她揚起俊朗的笑,無視她的怒氣,眸子轉向她背上的黑印,笑容微斂。
黑印比前些天淡了許多,然而印在雪白的肌膚上,卻還是明顯得令人心驚,就差一點,她的小命就沒了。
想到此,黑眸不禁黯了黯,「-呀,多珍惜自己一點。」君燁宸輕嘆著,自藥瓶倒出透明液體,輕柔的抹到黑印上,淡淡的藥香飄散,透著清新的蓮香。
季小環咬著唇,不發一語,背上明顯的感受到屬於他的溫暖,他帶著憐惜的低沉嗓音,更令她的心一震。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見她咬唇不語,君燁宸微揚起眉,「生氣了?」
勾起唇角,指尖順著藥膏在雪白的凝肌上緩緩揉著,順著透明液體的擴散,黑印更淡了一層。
「這樣就生氣,那待會運功幫-逼出毒素時怎麼辦?」他低柔道,語氣充滿戲謔。
「什、什麼意思?」季小環瞄向他,眼神滿是狐疑不安,接觸到他眸底的戲謔,心底的不安更深了。
君燁宸望著她眸底的不安,唇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低聲道:「-體內的毒氣積在胸口,要逼出毒就得以掌對胸,運用內力將毒素逼出。」
「什、什麼?」季小環驚吼,嚇得立即起身,可身子才一動,隨之而來的抽痛就令她倒抽一口氣,整個身子又趴落床。
「別動。」君燁宸伸手按住她的肩,看著她緊擰的眉心,責難的望了她一眼,「活該,傷口還沒好,誰叫-動的。」
這是誰的錯呀?
季小環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可他接下來的話更讓她瞪大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放心,-昏迷的這幾天,都是我幫-逼出毒素的,我想-應該很能適應了吧?」指尖在她背上輕移著,狹長的黑眸輕佻的睇向她。
這、這個該死的登徒子!
季小環瞪著眼,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只能憤恨的別過臉,不看他那張可惡的俊臉。
見她鬧脾氣了,君燁宸不禁低聲笑了,大手揉了揉她的發,「總算有十八歲該有的模樣,可愛多了。」不像平常的故作老成,淡冷的讓人皺眉。
聽到君燁宸的話,季小環斂下眸,轉頭望向他,神情再次恢復冷淡,「不關你的事。」黑眸直視他,裡頭滿是抗拒不悅。
看她又變成以往的模樣,君燁宸不禁搖頭失笑,「-呀,別把自己繃得太緊,不累嗎?」他不明白,為何還處於-蔻年華的她,要強抑住自己的性情,對凡事都故作冷淡。
季小環掩下眸,不語,身子卻下意識的繃緊。
「-要永遠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嗎?」指尖感受到她身上的緊繃,君燁宸微揚起眉。
「那又如何?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管我的事?」季小環揚起眸,不悅的瞪著他。
她不愛旁人侵犯到自己的領域,尤其是他,一名遊戲人間的登徒子。
「踩到-的痛腳了,這麼激動?」君燁宸有趣的笑了,指尖撫上她的臉。
他也不懂自己為何要管她的事,一開始,對她只是一種興趣,好奇她臉上的冷淡,喜見她被自己惹怒的表情。
與她相處這段時間來,心中對她的興趣不減反盛,她臉上閃過的細微神情,眸底泛上的怒氣,偶現的落寞,都一一入了他的眼。
而那一夜,見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眼神無一絲生氣,更令他不悅。不懂呀,她的心是如此令人難以理解,而他卻沾上了,捨不得放開。
是好奇作祟吧,想敲開她的心防,窺探她的心思,等他探完了,就能放手了,如同以往一般,採完了這株花蜜,再去尋訪另一朵花,對她亦是如此。
然而,不可否認的,她是目前為止,他所採的花兒裡最惹動他心的。
季小環望著他,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你呢?一直纏著我,想要什麼?」尤其是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侵略,似乎妄想從她身上得到東西,而她知道那東西對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說呢?」不否認自己的意圖,君燁宸笑得悠然,「環兒,-可知-愈是這種樣子,就愈引人興趣。」也更讓他想得到她。
「哼,男人的劣根性。」季小環冷嗤,黑眸盡是不屑,早知他的意圖了不是嗎?那麼那些偶現的溫柔也是一種計謀吧?還好,她沒有上當。
斂下眸,季小環這麼告訴自己,還好自己沒有走入他布的陷阱。
「不,環兒,-說錯了。」他指尖來到粉顎,輕輕將之抬起,「這是人的劣根性。」
君燁宸低下頭,吐出的氣息拂著她的臉,炙熱得讓她的心顫了下。
「愈艱難愈令人想得手,得不到的更令人想得到。」他低語,唇緩緩貼近她,兩人的氣息交錯,而她的心更不自主的飛快跳動。
季小環閉上眼,唇緊抿著,等著預料中的薄唇貼上,誰知他的唇卻來到耳際。
「環兒,為-運氣逼毒的時間到了。」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笑意。
季小環迅速睜開眼,望入滿是促狹的黑眸,小臉倏地覆上一層粉暈,她低下頭,眸子亂瞟著,就是不敢看向君燁宸。
該死,他竟然捉弄她,而她竟蠢到被整了。可惡!
感覺到自己跳得飛快的心,季小環咬著唇,羞窘不已。
「環兒,-的臉好紅。」指尖覆上她紅燙的頰,君燁宸笑得有如偷腥的貓兒,黑眸滿是得意,「環兒,-不會是對我心動了吧?」
心因他的話而狠狠震了下,火紅的小臉也迅速冷然,季小環螓首揚起,黑眸冷淡的與他相望,「少自作多情了。」她才不可能對他心動。
「呵,沒心動就好。」君燁宸輕聲笑了,「不然受傷的可會是。」搖起骨扇,俊龐飛揚著自信。
「你確定受傷的不會是你?」季小環-起眼,他臉上的狂妄,礙眼得令她想挑釁。
「喔?」君燁宸揚起眉,「環兒,-是在跟我下戰書嗎?」這可有趣了,頭一次有女人敢下戰書給他。
話一出口,季小環就後悔了,在看到他滿是興味的眼神時,心裡的後悔更盛。
她在幹嘛?竟然這麼沉不住氣,跟他槓上了,這根本不像她。似乎一碰上他,自己以往的淡然就全消失無蹤了。
「環兒不敢,請爺恕罪,是環兒-矩了。」斂下眸,季小環低聲告罪。
不該是這樣的,這三個月她原打算不理他的挑釁逗弄,讓自己平靜度過的,誰知才過半個月就全被他打亂了。
咬著下唇,季小環暗自警告自己,這人太危險了,她得離得遠遠的,尤其他要的東西,是自己給不起也不能給的,太過接近,受傷的只會是她,而他只會在得到後,毫不眷戀離開。
「嘖。」見她又縮進自己的殼裡,君燁宸不禁撇了撇唇角,「環兒,-膽子真小,這樣就退縮了。」枉費他的鬥志都被她挑起了。
「環兒不懂爺的意思。」揚起眸,季小環佯裝不解的與他對視,蒼白的臉兒除了平淡的表情,再無任何波動。
君燁宸揚了揚眉,見她故作無事的表情,薄唇輕揚,「不懂沒關係,不過我相信-一定會懂,我為了幫-療傷,而不得不做的舉動,是吧?」
「什麼?」季小環怔了怔,一時不懂他的語意,可一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眼神,立即會意過來,澄眸頓時瞪得大大的。
「很好,看來-記起來了。」解開她身上的穴道,君燁宸握住她肩膀,要將她扶起。
「不要!別碰我!」季小環拍開他的手,手緊抓著被褥,小臉漲得通紅,眸子緊瞪著他,裡頭滿是戒慎。
「有差嗎?反正該看的我也看得差不多了。」無視她的怒瞪,君燁宸笑得狂恣,毫不隱藏臉上的戲謔。
「君燁宸你!」季小環瞪著他,心裡又氣又窘。
「怎麼?-不是一向都很勇敢的嗎?不會怕了吧?」君燁宸眉微挑,毫不掩飾臉上的挑釁。
「你!」季小環咬著唇,看著他臉上的得意,非常明白他的意圖。他在挑釁她,想激怒她,不能上當、不能上當。
「其實-也不用怕,女人的身子我看多了,-,還澀得很呢!」君燁宸不屑的瞄了她一眼,擺明他看不上眼。
季小環深吸口氣,-眼看向他。俊臉上的不屑刺眼至極,死登徒子,最好得病,省得禍害人間。
「是嗎?那環兒真該感到高興,不用怕被臭蟲看上,一不小心被臭蟲感染到病,可就不好了。」小手抵著床榻,季小環緩緩撐起身子,轉身面對他,幾縷長髮滑落腳前,隨著她起身的動作輕柔晃著,若隱若現的春光反而更惹動人心。
君燁宸-起眼,看著她胸前的春光,小巧的渾圓上點著一朵粉色紅梅,髮絲在綿乳上輕晃著,黑髮和雪白的凝膚形成誘人的對比。
他揚起眉,看向她平靜的小臉;她澄眸清冷的與他相望,不含一絲情緒。
「怎麼?你不是要幫我療傷嗎?」季小環清冷道,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他,抵住床褥的小手微握,若細看,便可發現那指尖微顫著,顯露她心底的緊張。
「當然。」勾起笑,君燁宸饒富興味的看著她,伸手掬起她胸前的髮絲,低頭輕輕落下一吻,那誘人的紅梅近在眼前,誘得人想深深吮住。
「療傷就療傷,別動手動腳的。」季小環揮開他的手,眸子嘲弄的看著他,「別忘了你剛剛說的話,我不是澀得讓你吞不下去嗎?」
聽了她的話,君燁宸不禁笑了,「我的環兒,-是在跟我下戰書嗎?」扇柄抵著粉顎,將之輕輕抬起,他定定的注視著那雙澄眸。
「環兒不敢,倒是爺,您是動不動手?」水眸無畏懼的與他相視,櫻唇吐出的如蘭氣息,如她的神情般清冷無波。
君燁宸有趣的笑了,收起摺扇,大手抵住她的胸口,「平心,靜氣。」他輕聲道,深眸猶與她凝視。
季小環斂下眸,按照他所說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去理會他手上的溫暖。
「很好。」君燁宸讚賞的對她一笑,也平心靜氣,運起內勁,將內力傳入她體內。
「唔。」季小環眉微斂,感覺一股熱氣傳入胸口,在體內翻滾著,讓她不舒適的皺起眉。
「別動。」君燁宸輕聲警告。
季小環閉上眼,一股腥味湧上喉,噗一聲,黑色血液自她口中噴出。
君燁宸收起內力,伸手扶住她,舉起衣袖拭去她唇邊的黑液,「毒素已經全部逼出了,剩下的就是外傷,再敷幾次藥就沒問題了。」
「謝謝。」季小環輕聲道謝,伸手推開他,拉起被褥掩住身子,「環兒累了,想休息。」她下起逐客令。
「謝謝?就這樣而已?」君燁宸卻不放過她,傾下身,抬起她的臉,「-表達謝意的方式還真敷衍,讓人感覺不到誠意。」
「不然呢?」季小環揚起秀眉,不懂他還想幹嘛。
「至少得用另一種方式。」他低語,注視她粉嫩的唇瓣,眸子漸漸轉為深濃。
她認識他這種表情,「不──」
她想反抗,他的動作卻更快,薄唇覆上她的,趁她開口時,舌尖恣意探入,攫取她的柔軟。
「住手。」覷著空隙,她出聲抗議,卻又立即被堵住,抵抗的小手也被他握住。
「唔唔……」季小環睜大眼瞪著他,感覺他放肆的大手挑逗她的情慾。
君燁宸拉開遮住她的床被,雪白的嬌軀映入眼中。
「別……」季小環輕喘著,身子被他挑逗的無力,水眸氤氳。
但他仍不停手。
「住手……」她低聲道,聲音哽咽。
君燁宸終於停下動作,抬頭看向她,指尖接住她滑落的淚水,移至唇邊,輕舔去,「哭什麼?」
還是第一次看她哭,她倔強的不出聲,僅讓淚落下,卻奇異的令他軟了心。
「你明明說我的青澀讓你看不上眼。」咬著唇,季小環紅著眼,微帶懼意的看著他,就怕他會再度撲上來。
只要他一吻她,她的理智就散了,她討厭那種感覺。
君燁宸低聲笑了,「傻環兒。」他低頭舔著她紅腫的唇瓣,「看來-對男人還不瞭解,教-一課,有時候男人的話,聽聽就算了,千萬別當真。」
「呃?」季小環愣了愣。
見她的傻樣,君燁宸笑得更開心了,「-不青澀,反而甜美得讓人想狠狠吞下去。」吮著她的唇,他輕輕一咬。
「你、你……」季小環瞪大眼,霎時明白了。
君燁宸大笑出聲,「傻環兒,最後-還是中計了。」中了他的激將法。
「君燁宸!」季小環氣紅臉,氣他又氣自己,不是告訴自己不要上當嗎?怎麼還是中了他的計?
「我在這,不用叫這麼大聲,我耳沒聾。」君燁宸涼涼道,俊顏滿是得意,「好好休息吧,下次再繼續。」替她蓋上被子,他向她戲謔的眨了眨眼。
「你休想!」季小環瞪著他,不會再有下次了,上一次當就已經夠了。
「耶?」君燁宸訝然揚起眉,「環兒,-不會是暗示我,現在就想繼續下去吧?我是沒關係啦。」他傾上身,作勢要吻她。
「君燁宸!」季小環紅了臉,卻又不知如何反應,只能怒吼他的名,眸子忿忿瞪著他。
「放心,我不會對受傷的人怎樣的。」君燁宸低頭在她額上烙下一吻,眸子深深看著她,意指等她傷好一切就不一定了。
「好好休息吧。」轉身,他開門欲離去。
「你想要什麼?」身後傳來的問語止住他的腳步。
君燁宸沒轉身,薄唇勾起笑,「我想要什麼,-不是比我更清楚?」又何必多此一問。
「你要的東西,很多人能給,為何一定要我?」季小環擰起眉,不懂他的想法,憑他的相貌要女人不難呀!
「傻環兒,輕易得到的一點都不有趣。」君燁宸轉身看向她,「愈難得到的東西,愈令人感興趣,這道理-不是比任何人都懂嗎?」
「那得到之後呢?棄若敝屣?」季小環輕聲一哼,眸裡滿是不屑。
「那可不一定了。」君燁宸揚起唇,「一個聰明人懂得如何永久維持他的價值。」
「為了什麼?」不讓人丟棄嗎?
「原因,就見仁見智了。」君燁宸聳了聳肩,「每人的原因不一樣。」
「是嗎?」季小環勾起唇瓣,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君燁宸,你要的東西我給不起,去找別人吧。」
「是給不起?還是不敢給?害怕給?」倚著房門,君燁宸有趣的看著她。
傻環兒,還不懂嗎?-愈拒絕就愈令人想得到呀!
「關你什麼事?」她的心是她自己的,從娘去世開始,她就不為任何人而活,活著對她來說,是遵從孃親的遺願,娘生前曾要她好好活下去,她答應了就會辦到。
可是死對她來說亦無謂,她對這世間本就沒任何留戀,有時就連她自己也不懂,活著是為了什麼,沒有任何親人的她,就算活在這世上,也是伶仃一人,不是嗎?
君燁宸-起眸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又來了,又是那種生死無謂的模樣,讓人看了就不舒服。
「-在想什麼?」他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沒什麼。」季小環回過神,斂眸迴避他的眼神。他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她,彷佛知悉一切。
「環兒,如果找不到活下去的原因,那麼為我而活如何?」揚起薄唇,君燁宸輕聲提議。
「什麼?」季小環訝然揚起眸。
「我想要-身上某樣東西,-不願給,可是我不得到又不甘願,那麼-就努力別讓我得到吧,這樣-的人生中也算有種目的,過起來也就不會感到索然無味吧?」輕搖著摺扇,他看著她。
「無聊。」季小環輕嗤一聲,「你憑什麼讓我為你活?」他以為他是誰?再兩個半月,他們就毫無關連了,她巴不得早點離開他,又怎會為他而活?
「有差嗎?反正-對活著又沒什麼興趣。」君燁宸輕輕笑了,「還是-怕了?所以不敢?」
「少用激將法,這對我沒用。」季小環傲然看著他。
「無所謂,反正距離我倆的約定還有兩個半月,這段時間-可以考慮一下,兩個半月後,-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擇留下。」他自信的與她相望。
「那恐怕兩個半月後,你會失望了。」季小環冷冷一哼。
「是嗎?」君燁宸笑望她一眼,「也許吧。」睨了她一眼,他關上房門,離去。
季小環看著房門,想著他的話,不屑的笑了。
為他而活?怎麼可能?指尖輕撫上唇,唇瓣染上屬於他的氣息,她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再多想。
兩個半月,她絕對會守住自己的心,更不會為他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