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的日子似乎很久沒有光臨金波的家了,她的父母、丈夫、妹妹,沒有一個人不讓她操心的,也許是當長子的責任感,金波必須每一件事情都儘量處理好。
正翰告訴金波自己要出差一天,晚上就不回家了,金波對此半信半疑,但她也沒有多想。
因為銀波的事,翰傑和綺子打起了冷戰,各自悶在房裡,連飯也不出來吃,金波只好趁著給他們送飯的時候勸一勸兩位老人。
一邊是生她的母親,當初綺子知道正翰的出軌行為,很是傷心,她是考慮到兩個孩子的幸福和整個家庭才沒提出跟正翰離婚的,要不然她是不會收養銀波的,對於一個有孩子的女人來說,離婚不是那麼簡單說離就能離的,這一點,金波深有感觸。
另一邊是金波向來很尊重的父親,可是想到傷心了二十幾年的母親,金波有些恨父親了,她覺得父親當初把銀波帶回來的時候,就應該撫平母親心中的傷口,請求原諒。現在母親心中還有這麼多的怨恨,這都是父親的錯,在金波心中,父親一直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一個為事業、為家庭操勞一生的好男人,可是這次,金波失望了。
在艾莉的暗中幫助下,允澤和範秀成立的衛生間清理公司終於有客戶問津,但這一切允澤毫不知情。不管怎樣,公司能開張總是件好事,允澤和範秀迅速換了衣服,拿著工具,按照艾莉提供的地址,來到“客戶”的家——艾莉的家。
一進門,艾麗的爸爸萬德就被允澤和範秀的穿著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們是來抓人的:每個人頭戴黑色墨鏡,身穿筆挺的黑西裝,手裡還提著黑皮箱,整個是兩個零零七。
允澤和範秀馬上幹起了活……
艾莉回來聽父親講了允澤他們的事,笑得合不攏嘴,還說下次再讓他們來清理衛生間,並且囑咐父親多給些錢,好好對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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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是自私的。艾莉如此,白珍珠更是。
正翰說是出差,其實是跟白珍珠到外面慶祝認識一週年。這晚兩人坐在賓館房間的陽臺上,點著蠟燭,喝著紅酒,很是浪漫。一年了,珍珠從正翰那裡雖然也得到了愛,但這始終不是他的全部,況且在這一年裡,他們總是偷偷摸摸;如今,金波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事,而且還作出了許多努力,用盡了辦法挽留正翰,珍珠此時很想知道正翰到底是怎麼想的:“前輩,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您心裡還愛她嗎……秀彬的媽媽?”
正翰想了想,喝了一口酒:“夫婦不只是因為愛情才生活在一起的,這是我辦離婚案件的時候感覺到的,有些夫婦雖然已經沒有了愛情,但也會生活在一起,為了子女,社會的輿論,還有其他的各種理由,我們今天就不要在談她了,讓我們好好享受兩個人的世界吧。乾杯!”珍珠若有所思地笑笑。
回家以後,珍珠看著正翰前兩天給她發的電子郵件,想著昨晚他說的那番話,決定約金波出來談談。
餐廳裡,面對著比自己年輕漂亮的珍珠,金波有些緊張:“您找我來,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問你能不能離婚!”珍珠盯著金波,很鎮定,也很自信。
“您,就是要跟我說這些?”金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來我一直都想以禮相待,看來是枉費心機了,你是不是瘋了!這些話是該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嗎?”金波顯然有些控制不住了。
珍珠笑了笑:“請您不要激動,我也是為我們三個人著想啊。我們還很年輕,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路線,不能說只要乘上了車,就一定要坐到終點,如果察覺做錯了就應該換另一輛……”珍珠振振有詞。
金波聽了這番話氣憤極了,手緊緊地攥著,渾身發著抖。
就在同一家餐廳,美善也約了正翰在這裡見面,要談談好友金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