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十點,她準時來到機場,可是和她相約的人卻遲到了。
攏起眉尖,椎名櫻瞄了腕上的手錶一眼,已經超過十分了,可慕梵離卻還沒出現,那人真是沒有守時的習慣,一點禮貌也不懂。
抿緊唇瓣,一絲淡淡的不悅掠過眼眸。
她看過機票,是十點半的飛機,若他再不出現,她會自己一人登機,反正已經知道夏在哪,她不需要靠他尋找。
“抱歉,久等了。”
不同於她冰冷的表情,慕梵離踩著悠閒的腳步來到她面前,鳳眸欣賞的打量她。
白色的碎花小洋裝。將她姣美的身段完全襯托出來,裙襬及膝,雪白修長的小腿美的讓人忍不住停留目光。足蹬米色的高跟涼鞋,露出可愛的腳趾頭,指甲沒有塗人工色彩,卻透著自然的粉色。
這檬的她。踉穿和服的她感覺有點不同、穿著和服的她感覺典雅,卻帶著一種高傲的距離感,而現在的她典雅依舊,距離感卻減了不少、唯一不變的是冰冷的表情。看來還是一樣不好親近。
“你一點都下懂得守時嗎?”椎名櫻冷冷的看著他,平淡的語氣隱藏著不悅。
對她的指責,慕梵離回以輕燒的笑容,“沒辦法,我得幫你收拾善後,費了一點時間。”
椎名櫻擰起眉尖。“什麼意思?”
“小姐,你的警覺心太低了。是因為要見到夏太高興了嗎?竟然沒察覺到有人跟蹤。”
他的話讓她一怔。冰眸一冷。唇瓣抿得更緊了。沒想到她什麼行李也沒帶,那些人卻還是派人跟著她。
“放心,我剛剛就替你解決了,這個遲到理由,小組你該可以接受吧?”慕梵離對她眨眼,薄唇勾著不正經的笑。
看著他,椎名櫻握了握拳,覺得他的笑容諷刺的令人厭惡,可是她卻找不到話可以回,畢竟是她太大意了。竟沒注意到有人跟蹤她。
咬了咬牙,她只能淡淡吐出兩個宇。“走吧。”不看他,她逕自邁開步伐。
“等等。”在她經遇他身旁時,慕梵離伸手拉住她。
“做什麼!”立即的,她用力甩開,冷眸戒慎的看著他。
“嘿!別緊張。”他攤開兩手,好笑的看菩她。“我只是要拿護昭給你。”他從懷裡拿出一本護照遞給她。
看了他手上的護照一眼,她揚眸看向他。
“假護照,你該不會想用真的護照登機吧?”他挑起眉尖,語氣帶著濃濃謔意。“若是如此,恐怕不用一天,神影家那些人就知道你到臺灣的事了,你應該不想發生這種事吧?”
是不想。
惟名櫻一言不發的拿過他手上的護照,轉身走向登機處。
看著她的背影,慕梵離自討沒趣的聳了聳肩,散漫的跟在她身後,這個公主冷冰冰的,逼真不可愛。
不過
揚起笑容,心裡生起了一抹挑戰,而這抹挑戰,直到上了飛機不但未曾稍滅,反而愈來愈濃厚。
他看了坐在身旁的椎名櫻一眼,她完全不理他,兀自看著手上的書,看也不看他一眼。
一手撐著瞼,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注視的眸光是那麼的熱烈直接,惟名櫻深吸口氣,不想理他,她專心的看著手上的書,卻發現上面的字她一個也看不進去,平靜的心也因他的注視而微微慌了起來。
良久,他總算出聲了。
“哎,你這頁會不會看得太久了?”勾唇,戲謔浮上俊臉。
微惱了眼,椎名櫻合上書,轉頭看向他。“慕先生一直看著我,是有什麼事嗎?”
“你可以叫我梵,櫻。”他故意放低聲音,鳳眸直勾勾的看著她,誘惑的意味深濃。
他的稱呼讓她凝了眸子,唇瓣抿成線。“不必,我想我們還沒熟到可以互稱名字的地步。”
“那可不一定。”他悠閒的靠著椅背,修長的手指在胸前合成金字塔狀,鳳眸斜睨向她。“別忘了,我們地在臺灣相處一陣子,這麼一直生疏下去不好吧?”
“有差嗎?”她揚起一抹淡笑,“我不認為我們有相熟的必要。”
啊!總算有點笑容了,可惜卻還是冷的要命。
他不敢苟同的搖頭。“你對人的態度都這麼冷嗎?每天冷著張臉,可惜了這張漂亮臉蛋。”
深吸口氣,她高傲的抬起小臉。“我想這不關你的事吧。你所要做的事就是帶我去見夏,其他的我想不勞慕先生你費心。”
“唔,你不覺得這樣利用的太明顯了嗎?”她的話沒有惹怒他,鳳眸微揚,俊龐仍然勾著笑容。
“就像你說的,我們只是各取所需,你們不也想用我來解決夏的困湊嗎?”她輕哼,淡淡回話。
“哈!”她的話讓他笑了。
不懂他幹嘛笑,椎名櫻下意識擰起眉。“你笑什麼?”
止住笑聲,慕梵離有趣的看著她。“你也很會說話嘛!這樣的你比那冷冰冰的樣子可愛多了。”
可愛?
“無聊!”不想再理他,-開書,她的視線再度回到書上面。
他卻不想放過她。“這該是你第一次坐飛機吧,會緊張嗎?”他記得關於她的資料上有寫她從未出國過。
“如果會怕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握我的手。”說著,他對她伸出手。
椎名櫻瞄了他的手一眼,再淡淡瞥向他。“無聊。”收回視線,繼續看著書。
再次自討沒趣,慕梵離摸了摸鼻子,俊龐一樣撂著笑。“那你會餓嗎?耍不要讓空服員送餐點過來?”
“不用,我不餓。”看著書,她淡淡回話。
“不餓呀!那你要不要玩牌,你應該沒玩過吧。我可以教你……”
“慕先生、我只想看書,可以請你閉上嘴巴嗎?”轉頭看向他,眉眼漾著淡淡的不耐。
很好,她總算看向他了。
“可是我很無聊呀!”眨跟,他的表情好無辜。
椎名櫻深吸口氣,勉強捺住性子。“我不介意你找別人聊天。”
“可是頭等艙裡只有我們兩個。”無辜的表情再添上一抹無奈。
“那你可以找空服員踉你聊天,我相信美麗的空服員一定很樂意陪你聊天。”他太引人注目了,一踏進飛機,那s空服員的魂線就離不開他。
“可是……”他揚起一抹很無賴的笑容,“我只想跟你聊天。”握住她的手,他深情的看著她。
沒料到他會突然碰妯,椎名櫻嚇了跳,甩力甩開他的手。“別碰我。”她冷聲怒斥,擰著褶皺的眉尖漾著不惦。
“說話就說話,請你別動手動腳的。”緊捏著被他碰過的手,屬於他的溫度像火,燙熱她的冰冷。
“你的手好冰,會冷嗎?”不理她的話,他伸手包住她的手,“是不是空調太低了?我請空眼員調高一點。”
“不用了。”她要掙脫他的手,卻掙脫不開,有點播怒了。“我不冷,請你放手!”
“可是你的手很冰。”見白皙的險龐因惱怒而染上淡淡微紅,凰眸不禁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更故意的,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我的體溫一向比常人低,並不冷。”她咬牙解釋。杏眸微怒的瞪著他。“慕先生。請你放手!”
“原來如此。”放開手,他回以一笑,這次乖乖順她的意放開,知道凡事得適可而止,玩得太過就會有反效果了。
不過。誰叫她總冷著一張冰顏,害他好想逗她,想看看她除了冰冷以外的表情,唉唉,這可真要不得的劣根性呀!
抿著唇,她瞪他一眼。總覺得他是故意的,卻又找不出破綻,只能暗暗咬牙。拿起腿上的害繼續-看,不想再理旁邊的無聊人。
慕梵離無辜的眨眼,忍住愈升愈高的唇角,轉頭看向窗外、無聲的笑咧咧嘴。看來這冷冰冰的公主比想像中還好玩。
而且,彆扭的樣子也滿可愛的……
“停留在臺灣的這幾天,你就先住在這吧!
一下飛機,他便帶她來到他的住處,紳士的開門讓她先進入。
椎名櫻走進房子,環顧四周。
房子約四十坪大,整體設計皆是淺色系,右邊是廚房,中間則以繪木製的長型餐桌和客廳做區隔,客廳中間放著36-的液晶電視,電視旁是整組的米色沙發,中間則擺著淺色的木製茶几,上頭擺放著德制的整粗茶瓷具。
而一進入房子,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的落地窗。因是最高層樓,所以可以看到一大片遠景,落地窗旁則放著一張貴妃躺椅,椅上還放著幾本書,而旁邊還有個小桌子。擺放些小點心。
“這是……”她轉頭看向他。
“我的房子。”關上門。他微微一笑。
椎名櫻迅速擰眉。“什麼意思?”
手指輕甩著輪匙,不同於她臉上的不豫。他反而一臉悠哉。“意思就是……你在臺灣的這段期間得委屈一點跟我一起住了。”
“不!”想也不想。她立即否決。“我不想跟你一起住,我也不打算在臺灣停留太久,請你馬上帶我去找夏。”
“很可惜,恐怕不能如你所願。“雙手環胸,他靠著門板,對她輕聳肩。
“什麼意思?”她再次皺眉。
“要七天後才能讓你見到夏。”他一下飛機就接到紀悠然的電話,要他好好招待椎名櫻七天,七天後再帶她去見夏。
無所謂,他沒什麼意見,甚至可以說興味濃郁,對這個冷冰冰的公主,他真的很感興趣。
“為什麼?”聽到他的話,她的眉頭撐得更緊。抿緊的唇線透若一絲不悅。
“總得給夏七天的準備時間吧。”聳肩,他仍然笑得輕漫,她不悅的表情對他而言。並沒有多大彰。
“我是他妹妹,見我需要什麼準備嗎?”抬起小臉、她倔傲的看著他,不滿意他的話。
“我說過了,帶你到臺灣這事,夏之前全然不知。也就是他完全不想跟你見面,而現在他就算不想也不行,這七天只是給他時間調適心悄罷了。”伸手,他趁她沒注意時輕撫她的臉。
椎名櫻迅速拍開他的手,往後退一步。
“說話就說話,別碰我。”她不高興的看著他,不喜歡他動不勤就碰她的舉動。
對她的話、慕梵離回以輕痞不正經的笑。續道:“櫻,十年你都等了,應該不差這七天吧?”
他的稱呼讓她皺眉,不想理他,也懶得開口糾正,她乾脆當作沒聽到,深吸口氣、她勉強墼下心口的浮動。
“那麼,請幫我找一間飯店。”
“為什麼?”他挑了挑好看的俊眉。“住我這裡不好嗎?”
“是不好。”她直言不諱。“我不想跟你住在一起。”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她閉了閉跟,冷淡的語氣有點不耐了。“請你幫我找間飯店。”
“恐怕不行。”聳肩,他也很無奈的看著她。“恐伯不能如你所願。”
“為什麼?”擰眉。這次換她問了。
“住飯店耍身分證明,相信你一定不想洩露身分,所以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住在我這。”
“憑-皇的能力,要隱藏我的行蹤有何難?我想這點能力你們應該有吧?不然神影家這十年也不會查不到夏的行蹤。”姑淡淡一哼,擺明不信他的話。
“你說的很對。”他點頭同意她的話。“可是你還是得住在這,不為什麼,因為我要你住在這,我相信,如果你想見到夏的話,絕對不會拒絕我,是不?”
“你!”椎名櫻咬牙,怒火染上冷眸。“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怎會是威脅呢?”他笑得無害,甚至很無辜。“我只是給你一個選擇題,你有選擇的權利,單看你如何選擇罷了。”
“你!”握緊拳頭,她恨不得打掉他臉上的笑容。
“如何,你的選擇是什麼?”
深呼吸,她壓下胸口的怒火。“我的房間在哪?”她明白,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屈服。
“右邊那間就是了,衣櫃裡有幫你準備好的新衣服,你可以盡情使用。”對她的怒火視而不見,他依然笑得悠哉。
“七天後。我絕對要見到夏。”忍住怒火,她一字一字道。
“當然。”他有趣的看著她。“說真的,你該不會有戀兄情結吧?”這個問題,他懷疑很久了。
“瞧你對夏這麼執著,似乎不單單隻為宗主之位而已,難道你對夏不只是兄長之愛,”
似乎被說中什麼,椎名櫻怒紅眼,忿忿看著他。“這不關你的事!慕先生,你似乎管得太多了!”
瞧她真的發怒了,這可有趣了。
“敢情真的被我說中了,你真的把夏當成男人來愛?”
“慕梵離!”第一次,她生氣叫他的名字。“這麼探人隱私很好玩嗎?很得意嗎?”
“當然不!”摸著下巴,他欣賞著她發怒的模樣,這樣有情緒的她比起冰冷的模樣,有活力多了。
"“我只對你的隱私有興趣而已。”伸手,他抬起她的臉。“你會愛夏的原因是什麼?因為他是從小保護你的人嗎?你會不會是把對兄長的崇拜之愛,當成男女之愛了呢?”"
頓了頓,他定定看著她。
“親愛的櫻,你覺得我是不是猜對了?”
啪!
"一掌打掉他的疑問,凝眸,她憤怒的瞪著他。"
被打一掌,慕梵離沒有發怒,唇角甚至遭勾著一抹笑。“這算不算是惱羞成怒?”摸著猶發疼的臉頰,他淡淡挑眉,輿她對視。
“你……”咬唇,她不豫的看著他。
她以為他會發怒的,或者會還她一巴掌,誰知卻沒有,他甚至還笑著。
咬著唇辦,她開口:“我、我不會道歉的。”
“當然,讓道歉的是我。誰叫我惹你生氣。“他好脾氣的聳聳肩,俊龐仍然揖著笑,左頰上的紅色指印很明顯,可見她打得有多重。
“你……”他的話讓她一愣。抿著唇,不再看他一眼,她轉身迅速走進房間。
見她離開了,摸著驗頰,慕梵離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誰教他太咄咄逼人,活該被打巴掌。貓咪都有爪子,何況這公主向來就不溫順,可是……他真的對她感到好奇。
冰冷的外表下,真正的她是什麼樣子呢?方才他似乎在她脖子看到一抹脆弱,那讓他好奇,也才會一時忘了分寸。
看來,這冰冷的公主,並不如外表展現的那般堅強呀!
斂下鳳眸。他摸著頰上的火燙,俊龐漾著一抹深思。她真的引起他的好奇了,而他又有多久沒被女人引起興趣了呢?
鈴鈴——
突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他的思緒,他接起手機。
“悠,有事?”
“安頓好椎名櫻了嗎?”那頭,是紀悠然慣有的優雅嗓音。
“當然,她就住在我這,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盯著緊閉的房門,薄唇淡淡一勾,卻扯痛臉頰的巴掌,讓它悶哼一聲。
“怎麼了?”敏銳的聽到他的低哼,紀悠然輕聲詢問。
“沒事。”走到鏡子前,他側頭看著頰上明顯的紅印。“只是剛剛不小心惹怒了高貴的波斯貓,被狠狠咬了一下。”
他的話讓紀悠然笑了,“看來你和椎名櫻相處的不錯嘛!怎麼?你看上她了嗎?”
“怎麼可能?悠,你想太多了。”輕撇嘴角,他清楚的看到鏡裡的自己不以為然的表情。
“是嗎?她真的沒讓你心動?”梵很少以感興趣的口吻談論一個女人,椎名櫻可是頭一個。
“一個小女孩,怎慶讓我心勤?”慕梵離談渙一哼。
“二一十四歲了,還小嗎?”
“她心裡還是個小女孩,而且還是個很怕被拋棄的小女孩。”他想著跟椎名櫻相處的情形,鳳眸微深。
“哦?”他的話引超紀悠然的好奇。
“她對夏的執若很深,我原以為只是單純的戀兄情結。不過感覺似乎又參雜了些什麼……”
他想到在日本時。他提到她也是火浦夏恨不得遠離的事物之一時,那雙冰眸裡一閃而遇的傷痛,頓時明白了。
“看來,夏拋棄她的事,給她造成了陰影。”
是否如此,她才像只冰冷的刺蝟。一有人想碰觸她的心房,就憤怒的張開刺?
“沒想到才短短兩天,你對她的瞭解就已經這麼深了?”紀怒然饒富意味的笑了。
他的話,讓慕梵離愣了楞。
是呀!他在幹嘛?沒事瞭解椎名櫻的想法幹嘛?
“梵?”他的沉默讓紀悠然挑眉。“對椎名櫻心動是無所謂,不過別忘了真正目的。”
“我沒對她心動,大概是看到一隻被拋棄的小貓。卻又愛逞強的-樣,有點心軟吧!”
應該就是見不慣她總冷著一張小臉,才會故意去惹怒她,想看她的其他表情。
“是嗎?”
“放心,我不會忘記真正目的的。”
他沒忘,他的目的是讓椎名櫻坐上宗主之位,只要她一繼位,神影家的人一定會更不服,私下的動作會更頻繁,等到神影一族完全崩盤時,-皇早巳將勢力完全接收,將被神影家弄壞的經濟局勢恢復穩定。
“沒忘就好。”紀悠然也不再多說,反正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椎名櫻就麻煩你好好照顧了。”
“如果夏知道全部的事。你不怕他發怒嗎?”一旦神影家崩盤,椎名櫻絕對會成為罪魁禍首,神影家的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已成定局的事,發怒也於事無補。”紀悠然淡聲道。
“也是。”暮梵離淡漠一笑,收了線,視線停留在椎名櫻的房門。
她若知道從頭到尾,她都只是被設計的棋子,會有何反應呢?恐怕會恨不得殺了他吧!
聳肩,他不是很在乎的笑了。
是她自己要進入棋局的,那麼也怨不了他人了。
可愛的櫻,你已經沒有退後的餘地了。
看著房門,一向輕佻的凰眸泛著一抹冷漠。就連唇邊的笑也無情的令人心寒。
房裡、椎名櫻莫名打了個冷顫,一抹不安浮上心頭。她轉頭看向房門。不懂自己怎會突然感到不安。是錯覺吧?甩了甩頭,她為自己的反應覺得好笑。轉頭、她再度看向衣櫃,裡頭放著一整排的衣服,每一件都是新的。而且全是適合她的尺寸,就連和服也有。
她伸手摸著其中一件粉色和服,柔滑的質感讓人愛不釋手,她知道這是上等的布料。不只是和服,其他的衣服也是,每一件都是高級的名牌品,而貼身衣物……
她低頭看向下層櫃子裡的內衣,也符合她的尺寸,這不禁讓她紅了臉。
咬著唇瓣,她想著門外的男人——
她打了他一巴掌。他卻沒生氣,這讓她訝異。
沒有男人可以忍受女人的巴掌吧?在神影家,男人有絕對的榷威,女人是不能反抗男人的,而沒有任何依靠的她,被欺凌是常有的事。
後來她長大了,漸漸懂得保護自己了,但要是惹惱了那些位於上層的男人,她還是會被甩巴掌,不過。她不能反抗,只能忍。
而面對他,她卻常常有別的情緒,甚至剛剛她還失控的甩他巴掌,她也因此愣住了,甚至等著他回打她一掌。
可是他卻沒有,連生氣也沒,這讓她覺得歉疚,可是她開不了口道歉,倔傲的個性讓她低不了頭。忍不住的,她低聲輕嘆,有點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