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堡之主嘴角上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如刃的目光配合着他陰狠的神情,給予人第一個印象,會覺得這個一方之主絕非善類,有種不易親近的冷寒。
忘情劍客白長虹惶悚的企望這個老人,希望劍堡之主能將他母親的住處説出來,可是他感到非常懊喪,劍堡之主是那麼冰冷的拒絕了他的要求,一時使這個豪情四溢的年輕高手陷於一種莫名的痛苦中,他悲傷的嘆了口氣,一股憂鬱的哀痛浮現在他那豐朗的玉面上,兩道斜眉輕輕聳起,薄薄的嘴唇顯出一片蒼白。
他目光寒光一閃,道:“堡主,你為什麼不讓我見見我的母親……”
劍堡之主濃眉深鎖,心中似有一絲隱痛,可是他卻不願説出來,只是倔強的嘿嘿冷笑,冷冰的道:“你不能見她,這是我的命令,我可告訴你,她現在很好,你見了她只會擾亂了她的平靜,也可能毀了她,或者毀了你自己。”
忘情劍客白長虹冷笑道:“你是不是怕我找你報仇?”
劍堡之主的臉上泛起一陣劇烈的痛苦,這青年所表現出的倔強與冷傲,着實使他難以忍受,尤其是白長虹這種步步為營的*人攻勢,幾乎使他喘不過氣來,也激起他心中的殺機,是故他的臉色逐漸在變,變得非常恐怖。
他嘿嘿大笑道:“在劍堡之中我還怕有人找我報仇!嘿嘿,白長虹,你或許沒見過這堡中的力量,不知道劍堡的厲害,否則,你絕不會説這樣幼稚而可笑的話。”
呂人傑哼了一聲,道:“堡主是在誇獎自己的力量麼?”
劍堡之主哈哈大笑道:“那倒不需要,老夫闖蕩江湖至今,向來不肯輕易誇獎自己,因為誇獎的愈大,失敗的愈大,年輕人,你如果要證明老夫所説無訛,我就請你看看,也許你會重新估計劍堡的實力了。”
他重重的擊了一下手掌,道:“單這座閣樓就是天下一絕,我只要一擊掌,外面的弟子就會發動所有的機關,將這裏的人通通困死。”
話聲一落,四處響起一連串機簧之聲,隨着這隆隆的聲音,四壁的窗欞陡地隱去,自那厚厚的板壁中緩緩伸出排排尖鋭的鋒刀,爍亮冷寒的刃尖發出奪目的寒光,怪的是這四道巨壁居然緩緩向前移動,將屋中的人全都困在裏面,沒有一絲空隙可以衝出去。
呂人傑看得心中一顫,道:“堡主果然是一代神人,居然會建造出這樣厲害的土木埋伏,僅這利刃巨壁,我等就沒去攻破。”
劍堡之主哈哈笑道:“這利刃巨壁乃是敝堡中一隱士所建築,此人善於土木消息埋伏之學,本堡所有隱密地方大致都出於這人之手。”
呂人傑暗暗心驚,腦海中盤旋着無數的念頭,他有意要探測一下劍堡中所存有的實力,故意笑道:“果然是厲害的設計,堡主,這會客之地居然設有這麼厲害的機關,不會沒有個像樣的名字吧!”
劍堡之主嘿嘿兩聲乾笑,道:“當然有個名字,老夫在建成之日,看見它這樣精巧與厲害,當時就起了一個‘十面埋伏’的名字。”
呂人傑拍掌稱絕,道:“好一個‘十面埋伏’!這閣樓配上這四壁皆裝設鋒刃,縱有通天之能也逃不出去,地方設計的好,名字也起得妙!”
高明劍堡之主面上一寒,道:“厲害的尚不至此,這四壁有縫合在一起的妙用,只要機關一發動,四壁重疊非擠在一起不可,所以困在裏面的人非但逃不出去,並有利刃穿體的慘刑。”
呂人傑和白長虹暗暗吃驚,當真是心驚肉顫,他倆向四處一瞥,只見那壁刃緩緩向前移動,空間愈縮愈小,好在劍堡之主也在其中,此時倒不怕有生命之憂。
白長虹嘴角輕哂,道:“堡主嘔盡心血的設計這麼厲害的東西,難道所為的就是拿來對付我們的倆兄弟……”
劍堡之主冷哼一聲道:“那倒不是,真正對付的人倒是你爹,可惜他沒敢再來就先我而去了,使我多年所設計的機關居然連發揮的機會都沒有。”
言下之意不勝唏噓,且有種遺憾的傷感,可是這些話傅進忘情劍客白長虹的耳中,恍如被一柄無形巨錘狠命的一擊似的,他詫異的啊了一聲,難掩心中的驚異。
他哼了一聲道:“你是拿來對付我爹?”
劍堡冷冷地道:“怎麼?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和你爹的仇深似海?”
當他面見四周活動的刃壁仍在進行的時候,急忙連着拍了兩掌,這兩掌輕重不同,竟按着一定的規則節拍,只聽機聲戛然而逝,四壁倏地退去,大廳上又恢復了原有的形狀,製作之精巧當真是奪古今之精華,創未來之先例。
白長虹冷笑道:“我爹已死,所謂:‘人死恨休’,什麼事都可以放手了,你這樣痛恨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劍堡之主嘿地一笑,陰沉的臉上湧現出一片令人駭懼的殺意,他直楞楞的瞪着忘情劍客白長虹,道:“沒有那麼容易,想當初他害得我幾乎沒有勇氣活在這個世間上,那種痛苦簡直不是常人所能忍受,他人雖死,我恨未消,只要我活在世上一天,我就會每天咒詛他,讓他那縷不散的幽魂永遠得下到寧靜。”
白長虹神色一變道:“你簡直是瘋了。”
劍堡之主冷冰的道:“我一點也沒瘋,白長虹,你不知道你老子是多麼的可惡,他幾乎害了我的一生,使我……”
白長虹清叱道:“我不准你這樣批評我爹!”
“你爹!”劍堡之主嘿嘿笑道:“你別臭美了,白雲飛患有不育之症,怎會生出了你。”
白長虹心中一痛,一股無言的哀傷絲絲湧進心中,他雙目冷寒如電,低沉有力的緩緩説道:“一生撫育終身為父,不管我是不是他所生的,他總是我的父親,你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堡主,説話可得當心!”
劍堡之主冷冰的道:“對你們父子沒有好聽的話可以説,白雲飛其生平愧對本堡主太多了,我這樣説還算是客氣。”
“哼!”白長虹冷哼一聲道:“我爹和你的恩恩怨怨且不去管他,我只問你,閣下乃一堡之尊,為何要將我母親擄來這裏?”
劍堡之主目中恨意深濃,滿目都是通紅的血絲,他恨得重重的擊了一下手掌,詭秘而狠毒的道:“白雲飛害得我太慘了,我為了尋找適當的報仇方法只有先將他妻子擒來,等他來上鈎,可惜這小子命太大了,沒有來這裏送死。”
白長虹怒叱道:“你認為劍堡一定可以殺死我爹麼?”
劍堡之主冷冷地道:“這是本堡主最有把握的事情,你剛才不是沒有見過敝堡的設施,僅這‘十面埋伏’一關,白雲飛就沒有辦法闖過。”
白長虹不屑的道:“消息埋伏五行,皆是死的東西,其雖有萬種變化,不如人的腦筋變化多,況且百密尚有一疏,你能一定敢保證萬無一失麼?”
劍堡之主一呆,沒有料到忘情劍客白長虹年歲如此之輕,見識居然超乎一般人之上,他心中一凜,不禁對他生出一股懼意,恍如這個青年所表現的一切足以毀滅他的詭計,於是,他開始懷疑自己,懷疑那些精密設計的機關是否真正能困住來人。
他嘿地冷笑道:“年輕人,你説得很對,本堡主不能否認你的見地比普通人高出很多,可是本堡自創堡至今,還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我希望你能開創一個新例,使老夫對這些玩意失去信心,而重新佈署,不過這不是個簡單的事情,我相信你沒這個本領……”
白長虹傲聲道:“我們可以走着瞧,誰是最後的勝利者自會分曉,那時你才會知道天下之士,有許多比你還強……”
“有意思,有意思。”劍堡之主哈哈大笑道:“我等着你,但願你的行動此你的嘴還要硬,不要説話當放屁,光聞味道不見影子,那是很煞風景的事情。”
白長虹根本不理會劍堡之主那種目中無人的得意,他見這個比狐狸還精的一代高手出言譏諷自己,面上隨之一寒,立時布上一層寒霜,冷笑道:“你是瞎子摸骨——碰對了,大堡主,貴堡擺了這許多臭排場外,不知道有什麼新鮮的東西,何不一併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劍堡之主哼了一聲道:“你急什麼?在你走向黃泉之路的過程中,你會一樣一樣的去領受,總不會讓你白跑一趟,連所謂神秘的劍堡面貌都沒有看到……”
呂人傑這時向前斜跨一步,道:“堡主,我們來的目地諒你已經曉得,我這位兄弟不辭萬里遠上貴堡,所希望的就是能見到他的母親,親情之樂乃人之常情,在下想堡主不會絕情至拒人千里之外,只要這位兄弟見過他的母親,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愛怎麼解決都可以。”
劍堡之主冰冷的道:“本堡主沒有這個菩薩心腸!”
“這是為什麼?”呂人傑氣得問道:“你總不能連一點交情都不賣……”
忘情劍客白長虹所以遲遲不敢發作,所為的就是在沒有見到他母親之前,他不願先和劍堡中人翻臉,因為他對目前的情形非常瞭解,自己只要稍有把持不定,也許這一輩子也見不着母親了,他腦海中沒有絲毫印象的母親……
在這時他一見劍堡之主故意刁難自己,心中的怒火有如燃起的乾柴,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殺機,他雙目一寒,一條淡淡的狠笑自嘴角上漸漸浮現,那冷酷的神情令人心悸。
他怒吼道:“你真的要我動手麼?”
劍堡之主怔忡片刻,他似乎被白長虹這狂妄的口氣所震懾,自他登臨劍堡的主人之後,以他的聲望與無敵神功,幾乎還沒有人敢當面向他挑戰,白長虹這種傲慢的態度與冷冰的話語,使這雄踞一方的劍堡之主簡直沒有辦法忍受。
他怒氣衝衝的道:“憑你也配和我動手,白長虹,你瞪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再發狠,以你那點道行比本堡主的三等家奴都還不如,本堡希望你不要*我先殺了你!”
他話聲稍落,又冷冷的道:“你連你母親的身份都還沒弄清楚,就敢對我這樣不禮貌,可見你根本沒將你母親放在眼裏。”
白長虹一楞,道:“我母親的身份?”
劍堡之主嘿了一聲道:“你在這幾年中所以能夠保全生命,可説全是你母親的功勞,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相信你不會活到今天。”
白長虹愈弄愈糊塗了,他簡直無法瞭解劍堡之主話中的意思,但有一件事實他在隱約中已瞭解到一點,那就是曾有人想要殺死自己,而自己母親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去求別人不要下手,他通體的神經好似抽搐般顫了一顫,道:“你的意思我不懂。”
劍堡之主冷冷地道:“你當然不懂,等我將話説明白了你就懂了,白長虹,你只知道見你母親,可知她願不願見你?”
白長虹冷喝道:“母子相見是人之常情,我不相信天下母親有不愛自己兒子的人,除非她不是女人,可以斷絕人情天欲。”
劍堡之主嘿嘿笑道:“你説對了,令堂正是這種人。”
白長虹心神大顫,一股説不出來的苦痛使他幾乎要吐出血來,他目中淚光一閃,搖着頭道:“我不信,你不要胡説。”
他日皆欲裂,大吼道:“你將他老人家關在那裏?”
劍堡之主恍如沒有一絲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忘情劍客白長虹愈是痛苦,他愈得意,只見一絲詭異而令人討厭的笑意在他臉上顯現出來,他嘿嘿大笑道:“你認為她在劍堡中受苦麼?
告訴你,你想錯了!她不但一點不悲痛,反而享受着人間的幸福,她所行走的地方,都有人恭恭敬敬的侍候她,尊稱她一聲夫人……”
白長虹略略平靜自己心中的激動,顫聲道:“你如果真是這樣優厚我母親,我姓白的總有報答你恩情的一日,可是我希望這是事實,不要故意討好我,編造一套美麗的謊言來騙我。”
劍堡之主正容道:“老夫是什麼人會去騙你個孩子,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你母親所以會這樣做全是她自願的,我絕沒有半絲勉強的意思……”
白長虹詫異的道:“我母親到底怎麼樣了?”
劍堡之主得意的道:“她已改嫁給本堡主了。”
恍如晴天中響起的一聲巨雷,那龐大的震耳聲在忘情劍客白長虹耳中嗡嗡直響,繚繞不絕,他身體寒悚的顫了顫,居然在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心中一痛,只覺一股氣血自胸中湧上來,張口噴出一道血雨,斜斜飄灑,點點滴滴的落在地上。
他顫聲道:“這會是真的!”
在沒有得到母親的信息之前,他曾經將自己的母親幻想成一個至大至愛的崇高賢婦良母,那時他心中有一個美麗的影子,幻想慈愛的音容,將她塑造成一個偉大的女性,可是現在這模糊的幻影已經碎裂,將他心中所有的希望都粉碎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是一個經不起歲月考驗的女人,竟再去嫁給另一個男人,她嫁給誰他都沒有話説,而所嫁的人偏偏又是自己父親的仇人,他不禁為他父親深感不平,也為父親的不幸而悲哀……
呂人傑也心頭一酸,他驟見忘情劍客白長虹口吐鮮血,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心裏頓時大駭,問道:“弟,你怎麼了?”
白長虹淒涼的笑道:“我很好,大哥你不要替我難過。”
呂人傑焦急的道:“什麼事都看開一點,免得壞了自己的身子。”
白長虹痛苦的道:“謝謝你,大哥,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可是他那雙清澈而黑亮的眸子裏,已湧滿一片淚水,雖然他倔強的不使淚水掉下來,可是心中的隱痛使他無法剋制住,淚水依然湧起,終於一顆清瑩的淚珠奪眶而出,順着蒼白的腮頰滾落至地面。
劍堡之主得意的道:“年輕人,你現在瞭解了麼?”
白長虹目中佈滿可怕的紅絲,怒喝道:“你滾,當心我殺了你!”
劍堡之主冷冷地道:“這句話不該由你來説,説這話的應該是我。”
白長虹怒吼道:“閣下是我生平所最恨的人,我希望你能識相的滾到一邊去,如果大家翻了臉,你很難逃得出我的手掌。”
劍堡之主哈哈笑道:“是因為你母親嫁給我而要殺我麼?”
“不錯!”白長虹冰冷的道:“我為她選擇了你而悲痛,也為自己的命運而感到不幸,你並不是個可以託付的人,朋友,你娶她恐怕不是為了愛她吧!”
劍堡之主搖了搖頭道:“你只猜對了一半,我確實很喜歡你母親,可是我更恨你父親,這種微妙的關係你大概可以瞭解我所以這樣做的道理……”
白長虹寒悚的道:“你是為了報復我爹爹?”
劍堡之主陰狠的道:“可以這麼説……”
白長虹惱怒的指着劍堡之主,吼道:“現在我才曉得你是多麼的可恨,我真恨不得立刻殺了你,因為你是個卑鄙的小人。”
劍堡之主神情一變,眉宇問立時瀰漫起一股陰毒的殺氣,他慢條斯理的摸着頷下的鬍鬚,冷冷地道:“你怎麼不動手呢?”
忘情劍客白長虹的右手緩緩的抬起,慢慢的摸着射日神劍的劍柄,可是他沒有立時的掣出劍來,只是凜然瞪着劍堡之主,那是充滿敵意的仇視,不友善的互相凝視,但是雙方並沒有動手,白長虹的手掌又緩緩的落下來,黯然長嘆了一口氣。
劍堡之主一楞,道:“怎麼啦?你難道不敢了?”
白長虹恨聲道:“你不要看錯人了,我現在還不想殺你,等我該殺你的時候就會動手,暫時先讓你多活幾天。”
“為什麼?”劍堡之主怒聲道:“我難道還要你來憐憫?”
白長虹這時儘量剋制住自己感情的衝動,他腦海之中意念飛閃,不相信這件事全是真的,他冷冰的道:“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暫時放過你……”
怔了一怔,劍堡之主訝然道:“她是誰?”
白長虹冷笑道:“尊夫人呀!”
當他忍痛的説出這句話時,他的心中恍如遭受到兩枝鋭利的長劍絞戮一樣,整個的心神片片碎裂開來。
劍堡之主呆呆的道:“你是説你母親?”
白長虹嘴角溢血,悲痛的道:“母親那兩個字可以去掉了。”
劍堡之主氣沖沖的道:“你難道連母親都不認了?”
白長虹淚水泉湧,道:“這種母親有與沒有都無所謂,沒有她我照樣長大了,況且我又不是她親生的,她只是我名義上的母親,連一天養育的恩情都沒有。”
劍堡之主怒哼一聲道:“那你為什麼還跑到劍堡來見她?”
白長虹這時淚水如泉湧出,他傷心的暗自長嘆,為自己的不幸哀傷,他低沉的哭道:
“在沒來之前,我幻想她與別人的母親一樣,是個守節愛子的偉大女性,當我到此見到你之後,我才曉得我來這裏是錯誤的,她成了堡主的夫人,早將我這個兒子忘了,最使我難以忍受的是她不該嫁給你,嫁給一個……”
劍堡之主嘿嘿笑道:“我怎麼樣?”
白長虹恨聲道:“你心腸之毒天下之最,沒有一絲人性,況且你和我爹的仇恨是那樣的深,她如果懂得禮教,當然不會嫁給自己丈夫的仇人,讓仇人去恥笑自己的兒子,使我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至少這點是我不能原諒她的。”
“嘿!”劍堡之主冷笑一聲道:“看不出你還有點骨氣,白雲飛能有你這樣一個兒子,這一輩子有他的驕傲,可惜他這條命根子將因得罪我而斷送在劍堡……”
白長虹正待發作,呂人傑突然上前,道:“弟,慢着……”
呂人傑寒着臉問劍堡之主,道:“堡主,在下可以向你討教幾件事情麼?”
劍堡之主冷冷道:“在可能的範圍裏,我會答覆你的問題。”
“好……”呂人傑冷笑道:“以你剛才所表現的那些動作,我看出你是個極善於運用心機的人,請問大堡主,我長虹弟的母親真正是心甘情願的嫁給你麼?”
劍堡之主變色道:“怎麼?你難道還不相信?”
呂人傑冷冷地道:“至少你有*人為婚的嫌疑,我相信一個女人不會喜歡嫁給一個善於運用心機的丈夫,所謂伴君如伴虎,隨時都會受到這種丈夫所玩弄的手段,你假如是個女人,會愛上一個這樣的人麼?”
劍堡之主咄地一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呂人傑冷笑道:“很簡單,她如果真的嫁給你,一定是你玩弄了一套花樣,我呂人傑敢説她沒有一絲願意……”
“嘿!”劍堡之主怒喝道:“小子,我已聽得太多了,如果不是看你年幼無知,現在我就會殺死你,現在你倆已然進了鬼門關,要想活着出去是沒有可能了,本堡主先不和你們計較今天的事,在三天之後,本堡主會來收拾你們。”
他得意的大笑道:“你們不要存有打算逃走的念頭,隨時都有人跟隨在你們的身後,希望在這三天之中,你們能利用一下殘餘的生命,在堡中多玩玩……”
白長虹冷冷地道:“我要在三天之後殺死你!”
劍堡之主不屑地道:“那要看你的壽數!”
他恍如非常的得意,在哈哈的笑聲中飄然而去,空中所餘留下來的笑聲尚沒有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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