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練完一套劍法流的汗水,竟沒有比和寶璐在床上翻雲覆雨所流的多?
為什麼,練功一整天的身體,也比不上和寶璐巫山雲雨之後來得痠痛?
竇櫻桃恍然失神地走出房門,沒留意到那蘭迎面走來。
“發什麼呆啊!”那蘭在她腦袋上敲了兩記。
“小舅舅——”竇櫻桃狠狠投給他埋怨的眼神。
“譁!幹麼怨氣沖天?”他揚高劍眉。
“小舅舅,你到底教給姜寶璐什麼花招?”
害她全身痠痛得要命,骨頭都快散掉了一樣。
“哈哈,寶璐得手了?”那蘭笑出聲來。
竇櫻桃肝火大動。“你居然陷害自己的外甥女,你是怎麼當人家舅舅的?太過分了!”
“別生氣嘛!”那蘭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功夫這麼好,我若不教寶璐幾招,他將來怎麼製得住你?”
“告訴我,怎麼拆解你教給他的那幾招?”她氣鼓鼓地脹著雙頰質問。
那蘭挑挑眉。“這可不行,怎麼能跟你說,我可不能背叛寶璐。”
“你們竟然聯手欺負我!”竇櫻桃氣嚷。
“櫻桃,你這麼想那誤會可就大了!小舅舅是在給你幸福,你以後就會明白了。”那蘭哈哈大笑。
“誰要明白這種事啊!”緋色在她頰上暈染開來。“你才跟寶璐相處幾天,就把他帶壞了!”
“這更冤枉人了!”那蘭大聲喊冤。“寶璐好歹也是個男人,男人的天性就是如此,我只有教他怎麼把你壓上床,細節可就沒有教了,接下來要怎麼發揮那是各憑本事。”
寶璐走出房門,正好聽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鬥嘴。
“早。”他走到櫻桃身旁,抿嘴笑望著她。
櫻桃別開火紅的臉蛋,想到昨夜火熱的纏綿,甚至在他身下聲吟嬌喘,她整張臉就完全燒透,幾乎要冒出煙來。
“昨晚睡得好嗎?”
那蘭瞄了寶璐一眼,明顯忍著笑。
“很好。”
他心中所想的都如了願,心情自然好極了,但是櫻桃顯然心情比他糟很多。
“你的傷……還好吧?”
那蘭低笑,意有所指。
寶璐微窘地笑笑。他不好意思明說,昨夜的歡愛過於激烈,好幾次都害他傷口滲出血,但他根本無視傷口裂得更大,寧可先征服欲獸。
櫻桃氣就氣在這裡!昨晚害她好幾次重新包紮他的傷口,她擔心得要命,他卻根本毫不在意!
她忽然想起了兄長的傷勢。“小舅舅,大哥他們都還好吧?”
“豹兄給的傷藥很好,他們的血都止住了,只是還需要時間慢慢養傷,尤其是止弓,斷了兩指……”那蘭低低嘆了口氣。
“爹孃要是知道了,心都要疼死了。”
櫻桃臉龐一黯,眉心憂傷地輕蹙著。
“對了,昨晚我們商議好了幾件事,我先跟你們說清楚。”那蘭說道。
“是什麼事?”寶璐和櫻桃互望一眼。
“我們懷疑胡臬臺大人的五萬兩黃金是贓銀,所以商議好了不再把鏢押往甘肅,免得惹禍燒身。”
“不去甘肅了?”櫻桃微訝。
“沒錯,這些贓銀數目太大,而且不知來歷,依我們猜測,當中很可能牽連不少官府衙門的人,所以我們打算把贓銀回頭運往京城,交由朝廷處置。但是我們是平民百姓,要見皇上一面難如登天,而要如何想辦法見到皇上,可能就要拜託寶璐的爹幫忙了。”那蘭轉眼看向寶璐。
寶璐微一思索,淡笑道:“其實想見皇上,不必非找我爹不可。”
“你爹是宰相大人,曾在皇上身邊十多年,沒有人比你爹合適。”那蘭說。
“是啊,不找你爹,那還能找誰?”櫻桃問道。
“我。”寶璐微笑。
“你?你能見到皇上?!”那蘭十分訝然。
“當然能。因為我曾經是皇上的御用畫師。”寶璐笑著解釋。“我爹辭官退隱,我是家中獨子,所以皇上才肯放我回家,否則,我至今應該都還是皇上跟前的御用畫師。”
那蘭和櫻桃愕呆了。
“為什麼沒聽你說過?”兩人幾乎同時間。
“不過是當皇上的畫筆而已,沒什麼可說的,只有‘八寶公子’的落款才是真正代表我自己的畫。”寶璐輕笑道。
“你見皇上容易嗎?”那蘭問。
“我想應該比我爹見皇上容易,因為我只要讓人帶一幅畫進宮呈給皇上,皇上就會見我了。”他不疾不徐地笑說。
“皇上……那麼喜歡你的畫?”櫻桃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大概我的畫風碰巧是皇上欣賞的吧?”
寶璐淡淡說道,沒有驕傲,沒有得意,也沒有自負。
櫻桃直到此刻才驚覺自己平時把寶璐看得有多扁多扁,而他竟然從來都沒有在她面前炫耀過自己。
那蘭很興奮地握住寶璐的手。
“太好了!既然寶璐就能幫上忙,那咱們事不宜遲,立刻動身前往京城,免得夜長夢多,更不要連累了豹兄。”
寶璐點點頭,笑著朝櫻桃眨了眨眼。
這一刻,櫻桃愛慘了寶璐。
☆☆☆
次日,除了把重傷的止弓、止劍和止鉞留在華蒲山寨裡養傷,其餘的竇家兄弟和鏢師們與那蘭、寶璐和櫻桃一同押著五萬兩黃金入京。
出發時,那蘭刻意拿掉鏢旗,把裝滿黃金的車隊全部用稻麥掩飾,所有人也都穿上粗布衣,假扮成押糧的貨商,而王雲豹還派了二十個精通武藝的小嘍羅暗中一路護送。
進京後,寶璐在入住的客棧內畫了一幅湖山平遠圖卷,請京城的好友御史大人之子傳送入宮,果然不出三日,皇上就召見了寶璐。
但,誰都沒想到,寶璐這一入宮就沒有出來了。
櫻桃每天等著寶璐回來,等得廢寢忘食。
“小舅舅,要如何才能打探到寶璐的消息?為什麼皇上不放他走了?皇上難道不肯放寶璐宮嗎?還是寶璐得罪了皇上,被打入了天牢?”
她每天纏著那蘭問東問西,寶璐晚一日回來,她的疑慮就愈驚悚。
“櫻桃,耐著性子等,倘若寶璐真的發生什麼事,御史大人的兒子會通知我們的,你不要胡思亂想。”那蘭只能一再安慰她。
但,任何的安慰都無法消除櫻桃臉上的焦慮。
她心神不寧、害怕、恐懼,然後漸漸憔悴。
等到了第十日,接近午牌時分,那蘭忽然衝進櫻桃房裡,一把將她拉出客棧。
“快!快來看!周以天已經被押回來了!”
“真的?”
櫻桃驚訝地跟著那蘭來到擠滿人群的街道旁,看見一輛輛囚車緩緩經過,囚車內囚著周以天和“青龍鏢局”的幾名鏢師。
“那不是‘天下第一鏢師’周以天嗎?”人群中有人喊道。
櫻桃看見周以天蓬頭垢面,眼中射出怨毒的恨意,橫掃著圍觀的人群。
“他叫‘天下第一鏢師’?”那蘭彷彿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忍俊不禁。“哈哈哈,周以天那幾招也能叫‘天下第一鏢師’,那我那蘭豈不是都能稱為‘武林至尊’了?真是大笑話!”
“聽說那是‘青龍鏢局’給他傳出的名號,四處傳揚他武藝高強,能以一敵百,所以號稱第一。”旁邊有個壯年男子插口道。
那蘭再度爆笑出聲。“只有沒自信又自卑的人才會弄一堆虛名冠在自己頭上,天下第一喊久了,說不定他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了!”
“‘青龍鏢局’不也都自稱為京城第一鏢局嗎?不過看來以後要改名了,改叫上囚車天下第一!”一旁的大漢指著囚車大笑。
囚車遠遠行去了,街上仍是萬頭攢動,人聲鼎沸。
“小舅舅,咱們回去吧。”
櫻桃拉著那蘭的手離開,心中惴惴不安。
“櫻桃,寶璐一定會回來的,你放心。”那蘭柔了柔她的頭。
“周以天都被拘押回京了,那為何寶璐仍未回來?”
寶璐如今到底在哪裡?真的還在宮裡嗎?
那蘭看她一臉擔憂的神情,輕笑道:“你娘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應該會放心了。”
“什麼意思?”櫻桃愣愣地問。
“當初她看你一顆心都在周以天身上,害怕你受騙,所以才把我找了來。”那蘭跟在她後頭走進房。
“娘既然擔心我受騙,何苦不明白說清楚,還要這樣拐彎抹角的?”櫻桃悶悶地坐下。
“你的性子那麼強,若不是親眼所見,你會聽你孃的?”
“真奇怪,娘怎麼就知道周以天這個人不對勁?”
好像連爹都看得出來,怎麼偏偏就是她沒有感覺到?
“你娘跟我說,周以天這個人眼神飄忽,言談舉止很虛偽、不老實,怕你聽了他的甜言蜜語會無法自拔,所以叫我過來給你一些意見,有意要我開導你。不過我看櫻桃很聰明,不是容易被騙的人,不用我挑明瞭說,你自己就知道什麼樣的男人好,什麼樣的男人不好了呢!”
櫻桃苦笑了笑,她吃的悶虧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
終於,在寶璐入宮後第十日晚上,他回來了。
櫻桃歡喜苦狂,她從來沒有這樣害怕失去他。
她把他抱得很緊很緊,緊到發現他整個人瘦了好大一圈。
“怎麼回事?你怎麼瘦成這樣?老天爺,你到底受到什麼折磨了?”
她捧著他的臉細瞧,心痛不已。
“櫻桃,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他環臂將她緊緊抱住,忍不住啄吻著她的額頭、臉頰,還有鼻尖。
“我也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她旁若無人地抱著他,想到十日來的恐懼和不安,她就忍不住熱了眼眶。
那蘭此時已亂了方寸,顧不得打斷他們兩人的情話綿綿。
“寶璐,難道皇上不信你的話,所以把你關了起來?”
寶璐緩緩搖頭,鬆開環抱著櫻桃的手臂,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皇上相信我,而且我進宮那日他就立刻派人去查案了。”他整個人累得彷彿快要虛脫。
“那他為什麼不肯放你回來?”
櫻桃握緊他的手,奇怪地問。
寶璐長長地嘆了口氣,懶洋洋地在桌上趴下,低低說道:“皇上真是可怕,非把我榨乾不可。”
“什麼?什麼榨乾?”
她聽不懂,那蘭也不懂。
“皇上要我畫吟梅圖,我畫了,接著又命我畫十景圖,我用最快的速度也畫好十景圖,原以為皇上該放我走了吧?沒想到他又命我畫赤壁賦。”
“我急著回來見你,幾乎不吃不喝,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畫好了赤壁賦,皇上見我真的累癱了,這才肯放我出宮。早知道我就帶櫻桃進宮了,不用我想念得那麼辛苦……”
他昏昏沉沉地說著,像隨時都會睡著一般。
櫻桃感動地捧起他的手,放在頰畔摩挲著。
“吟梅圖、十景圖、赤壁賦?十天之內,皇上就要你畫這三幅畫?”那蘭扳著手指頭計算。
“不是三幅,是十二幅。十景圖是十幅畫,不過……赤壁賦不算一幅畫,那是一個大屏風……“寶璐已經昏昏欲睡了。
那蘭和櫻桃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
雖然櫻桃親眼看過寶璐神乎其技的畫功,但十天之內畫十二幅畫,對他們外行人來說仍是難以想像的事。
“你說你用此生最快的速度畫完這十二幅畫?那以你平常的速度,你多久能畫得完?”那蘭奇怪地問道。
“多久?至少一個月吧……”
寶璐已不敵睡魔的侵襲,沉沉睡去了。
原本一個月才能畫完,寶璐居然趕在十天之內完成了?!
那蘭和櫻桃互視著,都震愕得說不出話來。
姜寶璐,他哪裡只是“八寶公了”,他根本就是天才!
☆☆☆
半年後,櫻桃坐在姜府後花園中,寶璐坐在一旁細心地幫她剝葡萄皮。
此時的他們,已經是成親兩個月的新婚夫妻了。
白霜、銀硃和紫棠並排坐在不遠處的石椅上,三個人撐著下顎,既嫉妒又羨慕地看著竇櫻桃。
“少爺怎能幫少奶奶剝葡萄皮?她自己都不能剝嗎?”紫棠醋勁濃厚。
“紫棠,你老是吃這種無聊的飛醋沒意思,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少奶奶,你只是個小丫頭。”銀硃哼笑著。
“是啊,不要吃飯時少爺替少奶奶挾菜你就不高興,看到少爺替少奶奶沐發你也不開心,那天看到少爺給少奶奶搥腿你更是氣到哭,這是何必呢?”白霜忍不住勸道。“紫棠,想清楚自己的身分,你只是個丫頭,以前服侍少爺,現在也要服侍少奶奶。”
“看少爺這樣愛少奶奶,你的收房美夢也別作了,免得好夢難圓。”銀硃乾脆直接擊碎她的幻想。
紫棠落淚紛紛,任性地捧著臉哭。
“寶璐。”邊涼亭下的櫻桃,一手支頤,有點意興闌珊地仰望著藍天白雲。“為什麼你家和我家明明只有一街之隔,可是你家的天空就特別寬,天氣就特別涼爽,空氣也特別甜,連日子都特別悠閒,這是為什麼?”
“因為這裡有愛你的人,所以再平凡的事看起來也順眼多了。”
寶璐笑了笑,把剝好的葡萄送到她的紅唇前。
櫻桃張口吃下,然後把籽吐在他的手心。
“如果每天都是這樣過日子,一直髮呆、不停吃東西,那我一定會愈來愈肥的。”她無奈地嘆口氣。
“放心,這樣悠閒的日子不會太久。”他無聲輕笑。
櫻桃嗔視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等我懷孕嗎?”
“不是我等而已,是姜府上下數十口人都在等著你懷孕。”
這真是不誇張,自從成親以來,姜府數十雙眼睛都盯著櫻桃的肚子瞧。
“老祖宗總是怕我懷了孕,萬一舞刀弄槍的會傷到孩子,所以就什麼事也不許我做,走到哪兒都有人管著,真是悶死人了。當初你該明明白白跟我說,嫁給你當妻子只是為了生孩子而已!”櫻桃喃喃抱怨著。
“這種事用不著明說啊!”寶璐微笑聳肩。“如果你真愛我,也會想要為我生個孩子的,不是嗎?”
“那當然是,我當然想為你生孩子,可是……”她欲言又止。
其實她並沒有說她不想生孩子,只是被眾人這樣當瓷寶貝捧著,不小心拐了一下腳,眾人就大驚失色,不管她走到哪兒,總有人小心翼翼地盯著她,這種無形的壓力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好吧,如果你真的受不了,那我去跟老祖宗談這件事。”寶璐正色地說。“要不然把白霜、銀硃、紫棠都撥到別屋去,以後就我來侍候你,讓你過得輕鬆自在一些,你說好嗎?”
櫻桃呆了呆,無奈地嘆口氣。
“算了,你還是別對老祖宗提了,老祖宗年紀大了,不要找些事情讓她煩心。總之,生了孩子之後,瓷寶貝就會變成你兒子,我也就能解脫了。”
“我知道你不習慣府裡的生活,我一直試著不讓你覺得寂寞——”
“誰說我寂寞了?”櫻桃輕輕掩住他的口,溫柔地微笑。“跟你在一起,我從不覺得寂寞。”
非但不寂寞,寶璐對她甚至是體貼入微,呵護備至的。有時天冷了,他就為她披衣,她心裡想到要吃什麼,他就立刻送到她口中,她在他眼睛裡看到的總是一片憐愛和深情。
寶璐之於她,像一個挖掘不完的寶藏,和他在一起,她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感到寂寞,因為他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婚姻裡,免不了要有些犧牲,我只希望我能夠彌補你為我犧牲的一切。”寶璐真摯懇切地說道。
“我明白。”她甜甜一笑。“聽說……你當初為了娶我,答應了老祖宗一個條件?”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寶璐呵呵輕笑。“當初為了娶你,我只好答應老祖宗一定會讓你生兒子,要不然,老祖宗就非要我納妾不可,你總不希望我們之間多了別的女人吧?所以我只好努力讓你懷上兒子了。”
“你是很努力啊!”她笑瞪著他。“小舅舅教給你的那幾招,你可真是發揮得淋漓盡致呢!”
“好說好說!”寶璐縱聲大笑。
“看著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拆解你這幾招!”她信心滿滿。
“還是不要吧?咱們還有好多個兒子等著生呢,不要阻攔,增加困難。”
他朝她伸出手,輕輕釦住她的手腕。
“又來了!”
她出招挌開他的手,但他又神鬼不覺地反扣住她,輕輕一帶,就將她帶進了自己懷裡。
“太過分了,小舅舅把這麼精妙的一招教給你,居然都看不出一絲破綻!”她輕搥他的胸膛。
寶璐俯身吻她,輕輕的、柔柔的,充滿了愛憐。
“我知道你早就會解了,只是你都讓著我,對嗎?”
櫻桃格格地輕笑起來。
“幹麼說破?真沒意思!”
她深深凝瞅著他,心滿意足地依偎在他懷裡。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髮梢,柔聲問:“要不要再來一顆葡萄?”
“好哇!”
她張嘴,吃進一顆他剝得很乾淨漂亮的葡萄。
忽然間,她一陣噁心欲嘔,猛然從他身上跳起來,扶著石几乾嘔了半天。
“怎麼了?嗆到了嗎?”寶璐小心拍撫著她的背。
坐在石椅上的石霜、銀硃和紫棠看見櫻桃噁心反胃的模樣,一個個欣喜地跳了起來。
“少奶奶有孕了?”
這聲驚呼被一旁的花匠聽見了,連忙歡喜地大喊——
“少奶奶有孕了!”
兩個提著水走過花園的小丫頭聽見了花匠的喊聲,也驚喜地放下水桶拍手大叫——
“少奶奶有孕了!”
“少奶奶有孕了——”
歡快的大喊聲一聲聲地傳出去,飛快地傳遍了整座姜府。
晴空萬里,白雲悠悠。
喜悅歡樂的笑聲不絕於耳,每個人都在期待著新生命的到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