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陌生如他
這個時候的咖啡廳裡幾乎沒人,來來往往打包帶走的比較多,但坐下來喝的,只有安然和莫非兩個。
安然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轉頭看著街上的行人,有的一派悠然,有的健步如飛,每個人臉上有每個人不同的表情。
請問需要點單了嗎?女服務員拿著餐牌過來,另外還帶了兩杯白開水。
莫非點點頭,要了黑咖啡,給安然要了皇家奶茶。
在服務員寫下單子準備將餐牌撤走的時候安然將她喚住,等一下。
穿著白襯衫黑包群,胸口彆著大大笑臉徽章的服務員轉過頭,臉上的笑容和胸口的一樣,問答: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
把皇家奶茶換成拿鐵。安然說道。
好的。女服務生微笑的點頭,重複了次單子,一杯黑咖啡和一杯熱拿鐵是嗎?
安然點點頭,確認她說的沒有錯。
馬上給你送上來。服務生微笑的退場。
安然重新將頭轉到外面,沒有看他。
你以前最喜歡喝皇家奶茶,說咖啡苦,放多少糖和奶都擋不住那苦澀的味道。莫非看著她,緩緩的說道。
安然轉過頭,看著他,只說道:沒有人沒有事是會在永遠停留在原地的,比如工作,時間久了會升遷,比如口味,時間久了也會改變,以前喜歡的,也許現在就不喜歡了,再比如感情,時間久了,就該淡了。
莫非只覺得心一疼,疼得他快無法呼吸!他自是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只是不願去相信。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有些事,永遠都不會變,以前是,現在也是!
安然避開他的視線,低頭端起桌上的杯子放到嘴邊輕啜,就算還愛著又能怎麼樣,終究抵不過現實,這個道理,她用了六年的時間學懂了,現在她會學著放下,即使不能馬上,至少,一點一點的也會遺忘。
那帶著標準笑容的服務員將咖啡送上,然後帶著笑容從他們中間退開。
莫非喝了口咖啡,那苦澀就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他知道他當初的選擇傷害了她,可她又可曾知道,這六年他又是如何過來的,他每一夜,無不思念她。
這樣的沉默讓安然有些坐不住,看了看錶,有些不耐的說道:有什麼話快說吧,我還要趕回去上班呢。
莫非定定的看著她,突然伸手將她的手握住,緊緊的抓著。
你,你放手。使勁想將自己的手抽回,卻被她緊緊抓住,安然有些惱火,莫非,你把手放開!
莫非沒有聽她的放手,反而將手握得更緊了些,略傾著身子,說道:安然,給我半年,再給我半年的時間!
你放手。安然掙扎著。
安然,我愛你,這輩子我只愛你,真的!只要再半年,再半年就好,我們重新再一起好不好。莫非抓著她的手說道,其實按他的計劃,原本沒打算這麼早跟她說的,只是昨天那個男人讓他有些害怕,他怕,再不說,他就真的來不及了。
安然愣愣的看著他,只問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半年,什麼在一起,他難道忘了他家裡還有個老婆嗎?
你別管,我相信你還是愛著我的,所以,再等我半年,半年後我們重新在一起,就像六年前一樣。
重新一起?安然冷笑,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陌生:什麼身份?你忘了你家裡還有一位太太嗎?你要我到時候做你情婦?
不是。莫非否認,他怎麼可能讓她當他的情婦,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他怎麼捨得委屈她那個見不得人的身份。
不是,那你是打算跟童筱婕離婚?而我就是你們之間的小三?安然冷冷的看著他,語氣冷冽沒有溫度。
安然,別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堪,你知道的,你從來就不是什麼小三!當年他們相愛在先,要說第三者,那也是別人,從來不是她。
呵。安然冷笑,是你讓我想得我自己這麼不堪。
安然,我跟她有協議,再半年協議到期,到時候,我會跟她離婚。莫非說道。
安然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以前一起的時候總覺得百般的好,可是六年不見,再見只覺得陌生,哪裡還有當年的一點影子,用力將手從他手中抽出,莫非,你真自私,你憑什麼要我等你?
安然,你還愛著我的,對嗎?這些年來,你也忘不掉我們的過去,不是嗎?他查過,六年來,她沒談過一次戀愛,所有的重心全在工作,他知道,她心裡跟他一樣,也不曾放下他。
就算如此,難道這些就是給他當初傷害他的資本嗎?如果是,她為自己曾經以為的愛情感到悲哀。
見她不語,莫非以為她被自己說中,伸手重新將她的手緊握,緩和著語氣,誘導的說道:安然,再等我半年,就半年,好嗎。
安然閉了閉眼,嘴角勾著嘲諷的笑,再睜開,眼裡多了幾分決絕,憤手將他甩開,我不會等你,從六年前你告訴我要娶童筱婕開始,我們就不可能了,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協議,也不管半年後你們是否要離婚,那都與我無關。說著站起身來,拿過椅子上的包,說道:另外請你以後別再來找我,我已經結婚了,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我不想我的丈夫有什麼誤會。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你結婚了?莫非騰的站起身擋在她面前,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私家偵探給的資料明明說她未婚,甚至連交往的對象都沒有。
對。安然點頭。
莫非搖著頭,我不相信。她在騙他,他肯定。
隨你。相信不相信是人的主觀意識,她無法主宰別人的思想。繞開他從他旁邊過去,手卻在下一秒被他抓住。
是昨天的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安然回答,乾淨利落,不帶一點猶豫。
莫非沒說話,只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安然有些吃痛,深吸了口氣,只冷冷的說道:莫非,別讓我恨你。
莫非頹然,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最終放開了她的手。
收回手,安然沒回頭,直直的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034林麗的憤怒
臨下班的時候接到林麗的電話,讓安然晚上陪她一起去吃飯,語氣聽上去很不好。
安然原想拒絕,最近她應下黃德興的話,可是關於那政府大廳的設計圖,她現在連最初的草圖都還沒有出來,這幾晚她得趕趕了。可是話還沒出口,那邊的林麗老佛爺已經放話,拒絕聽不。最終安然那拒絕的話只能留在了肚子裡。
林麗大學畢業後直接去了一家地產公司做銷售,平時就無慾無求,加上程翔的收入好,對於工作,林麗從不放在心裡,所以在那公司做了六年,同期跟她進去的現在都已經做到部門經理,獨獨她,還是一個小小的售樓員,平時業績僅僅只夠每月達標。
安然下班的時候接到林麗的短信,說已經在她公司樓下,讓她火速下來,安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猜她可能跟程翔鬧了矛盾,不過就林麗現在這語氣這態度看來,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如此想來,安然急急的收拾了下拿了包便出了去,就連辦公室的門一下都沒來得及帶上。
安然開車從車庫出來的時候只見林麗站在公司的大門口,臉色很差,腳邊還放著個箱子。
安然搖下車門喚了她一聲,只見林麗抱起箱子就朝她走來,拉開車後門,直接將紙箱扔了進去,然後怒氣的繞過車頭開門上車。面無表情的說道:開車。
安然見她臉色不對,沒多問,直接發動車子離開。
車子上路好一會兒,安然才開口朝林麗問道:老佛爺,咱上哪?
悠然居。林麗恨恨的說道。
咳安然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轉頭朝林麗說道,要不,要不換個地方吧,老去哪再好吃的菜也沒味道掉。
林麗轉頭,瞪了她眼,說道:換什麼換,換哪個地方可以吃飯不用給錢?
安然汗顏,敢情她丫就想吃霸王餐啊!
到達悠然居的時候安然直接要了個角落,林麗似乎真的被氣過頭,拿著菜單幾乎樣樣都點了遍,看的一旁站著的服務生直有點傻眼,問安然是不是還有人要來,要不要換到樓上的包間。
安然略有些尷尬的搖搖頭,搶過林麗手中的菜單直接遞還給了服務員,忙說先這樣,讓快點上菜。
服務員連連點頭,將菜單收回,順便將茶水送上。
安然看著林麗那一臉難看的臉上,儘量輕鬆的問道:怎麼了,那個奴才惹我們老佛爺不痛快了?
哼,有些人真不要臉,他以為他什麼東西,他以為我想在他手下上班啊,也不看看自己,貪慕虛榮靠女人上位,說出來都不怕丟臉。林麗恨恨的說道。
安然聽得是一腦門漿糊,完全不知所云,什麼情況啊,跟我說說。
林麗轉過頭,看著安然,說道:安然還好你當初沒跟他在一起,那丫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你是在說莫非?安然試探的問。
不是他還有誰。林麗想想就有氣,她根本就不知道公司來的新老闆就是莫非,而且一來,就發了人事信,說她工作懈怠沒有積極性,公司不予再聘用。
到底怎麼回事?安然有些糊塗,不明白莫非怎麼林麗扯上關係,而且還是工作上的關係。
林麗喝了口水,原來就在前不久,林麗所在的公司被美國一家大的建築公司給收購了,而今天正是新老闆上任接手的日子,林麗沒想到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莫非。當場看見莫非就罵了句偽君子,不巧這話正好被在場的所有人聽了去,林麗是一個將是非黑白分得清清楚楚的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見他看來,也毫不客氣的回瞪過去,一點都不示弱。
莫非當場並沒有發作,看了她一眼,轉頭直接上去。林麗轉頭就回到座位上開始打辭職信,可是有人速度更快,在莫非上去了之後沒有10分鐘,人事部直接給林麗去了電話,迫於人事部的催促,林麗那才打了一半的辭職信只得先丟下,然後直接去了人事部。沒想這才進人事部,人事部經理直接丟來辭退信,說她工作懈怠沒有積極性直接辭退不再錄用。林麗二話沒說,直接抓過信鬧到了總裁室,推門進去就朝莫非痛罵了一通,然後將信丟到他桌上,可是沒想他更絕,直接叫了保安把她趕了出去,最後更是讓保安盯著她看她收拾完東西確認沒有拿走公司一紙一筆這才讓她離開。
林麗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對待,那心裡的火氣騰騰騰的往上冒著,最後直接打了電話給安然,然後叫車直接到了她公司的樓下。
偽君子,真小人,有臉做沒臉人,不是個東西。林麗憤憤的說著,手上的動作沒停,直接提起筷子夾了一大塊糖醋排骨塞到嘴裡,卻還不忘跟安然說道:幸虧,幸虧當年你們沒有在一起。
安然看著她沒有反駁,也沒有戳破林麗她當年在宿舍裡對著舍友大讚莫非和程翔是T大兩最極品的帥哥,成績一流,長相一流,人品一流。也許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會相信莫非會做得如此的絕,但是經過早上,她懂得一個道理,時間久了,什麼都在改變,尤其是人,以前如此熟悉的人,再見也只留下陌生。
林麗喝了口水,將口中的實物嚥下,然後又伸筷子朝那宮爆蝦球夾去,邊說道:我看啊,你現在的老公不錯,至少比他強許多。
安然一愣,疑惑的看著她,你見過蘇奕丞?她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正式介紹他們認識過!
蘇奕丞?誰是蘇奕丞?那夾菜的筷子一頓,林麗有些不在狀態。
安然翻了翻白眼,有種被她打敗的無力感。
見她如此,林麗迅速反應過來,哦,你老公啊,我沒見過啊,你有介紹我們見過嗎?
安然汗顏,端了水灌了自己一大口,才問道,見都沒見過,那你怎麼知道他好不好。
林麗看了這一大桌的菜,愣愣的說,這樣大吃大喝都不用給錢,還不好啊!
安然無語了,看著這一桌子的菜,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035結婚禮物
林麗是真的能吃,懷孕後更是能吃,那一桌子的才,安然沒有動幾筷子,幾乎全由林麗給解決了。
臨走前,安然藉口說去洗手間悄悄拿了單子直接去了櫃檯埋單,雖然蘇奕嬌說過,再來以後也全都免單,但是她總覺得不好意思的。
再回來的時候林麗正跟他們家程翔打電話,神態嬌羞,讓安然此刻才想起除卻了林麗那大大咧咧彪悍的性格,她也是一位嬌笑可人的女子。
見安然過來,林麗又跟程翔說了幾句然後這才掛了電話。朝著安然說,小安子,今天咱家小翔子晚上有應酬,所以今晚你得伺候老佛爺好吃好喝好玩。
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老佛爺接下來想去哪?安然附和著她的話說道。
林麗那雙大眼烏溜溜的轉了圈,說道:去商場吧,吃飽了得消化消化,我們家程翔說回來給我帶糯米雞呢。
安然翻了翻白眼,朝她怒道:你丫節制點,小心撐著我閨女。
去你的,我兒子胃功能跟我一樣強大。林麗得意的朝她看了眼。
安然沒好氣的笑笑,兩人一起出了悠然居。
車上,安然放了首輕緩的鋼琴曲,林麗半開著車窗,那讓晚上的夜風隨著車子的行駛吹進車裡。
對了,你跟那個蘇,蘇奕丞領證了,那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啊?車上,林麗突然想到便隨口問道。
我們不打算辦婚禮。安然淡淡的說道,眼睛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
為什麼?他不想辦?林麗奇怪的看著她,在她看來,婚禮雖然形式,但比那本證可來得重要得多。沒有婚禮的婚姻就沒有祝福,就如偷偷摸摸見不得光似得。
安然搖搖頭,沒有,是我不想辦,太麻煩了。
安子,這是女人的一輩子的事,再怕麻煩起碼也得給自己那麼一天,穿上漂亮的婚紗,接受大家的祝福,有父親牽著送到心愛的男人的手中。林麗說道。
安然看了她眼,苦笑的說道:林麗,我跟你不一樣,我和蘇奕丞之間,不是你和程翔。
安然,你對自己太不負責了。林麗定定的看著她說道,表情認真且嚴肅。
安然看了她眼,笑笑,如果有一天我跟蘇奕丞也成了如今的你和程翔,那我一定要他把這婚禮給我補回來。可是會有那麼一天嗎?誰都不知道。
林麗沉默了好一會兒,在車子到達商場,臨下車前,才說道:安子,找個時間安排我跟你們家蘇奕丞見個面吧。安然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得看看那個蘇奕丞到底是怎麼樣的男人,如果不好,她定不會讓他欺負了安然。
安然將車子在路邊的停車位上停好,轉頭朝林麗笑笑,點頭說道:好。
林麗也笑,邊開車門下車邊說道:安子,走,跟老佛爺上去,老佛爺去看看有什麼東西合適給你做新婚禮物。
哈,那我先謝謝老佛爺了,您老破費。安然笑著說。
沒事,到時候我和程翔結婚的時候,你也給咱送個就成,不要多,價位在5位數以上6位數以下就行。林麗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
去你的,打劫呢你。
安然原本沒想買什麼的,不過想起來明後天可能要去見蘇奕丞的父母,便拉著安然去買了兩條絲巾,一條沉穩大氣,一條顏色跳躍活潑。
林麗看著安然那提著的兩個袋子,不住的點頭:嗯嗯,婆媳關係,姑嫂關係是最難處的,得好好打理。改天我也得給我婆婆買點啥,讓她樂呵樂呵。
聞言,安然轉頭看了眼她的肚子,笑說道:我看你什麼都不用買,好好養著就成。正好工作也不做了,你就安心在家裡準備備嫁和養胎吧。
說著兩人走進了一家睡衣店,安然想著自己的幾個胸衣都穿的有些變形了,便直接去了專櫃那邊挑胸衣,林麗則在櫃檯那邊纏問著服務員什麼。
安然挑了幾款自己常穿的,樣式簡單的,也沒試穿,拿著直接去了櫃檯付錢,過去的時候,櫃檯上放著兩個紙袋,林麗似乎已經買好,見她過來,拿出其中一個紙袋裡的睡衣在身前比劃著,怎麼樣,好看嗎?
樣式並不開放,一件普通的真絲吊帶,胸口的花倒是做得特別的精緻漂亮。
安然點點頭,說道:挺好。
林麗滿意的點點頭,將睡衣放進袋子裡,將另一個帶著拿過去給她,說道:我瞧著就喜歡,喏,給你也買了件。
安然伸手接過,瞄了眼袋子,一樣的玫瑰紅,提著袋子好笑的看著林麗,說道:林麗,你可真摳,就拿件睡衣來打發我,還想著我以後給你買5位數6位數的。
哈哈,如今你傍了個大款,哪裡還能跟我們小老百姓斤斤計較,再說了,別看見小小的睡衣,指不定能有什麼驚人的爆發力呢。說著轉頭朝一旁站著的櫃檯小姐問道:你說是吧。
是。只見那櫃檯小姐曖昧的朝安然笑笑,直點頭。
安然也沒多想,直接讓服務員算了內衣的錢這才提著袋子兩人走了出去。
兩人又在商場裡逛了下,林麗給他們家程翔買了件襯衫,看看時間差不多,兩人這才準備打道回府。
將東西放到後座,安然開著車送林麗這老佛爺回去。
路上,安然看著坐在一旁還在滿眼歡喜細細看著睡衣的林麗,腦海裡突然閃過個問題。面色一笑羞紅起來,張口,略有些不好意思。林,林麗。
嗯?林麗應聲道,沒轉頭,眼睛依舊盯著手中的睡衣細細瞧著,她喜歡胸口的花,很精緻漂亮。
安然張了半天,卻仍然有些問不出口。
久久沒有等到回答,林麗有些不耐了,抬頭問道:什麼事啊?
安然看了她眼,最終紅著臉問出了口,那個,第一次都很疼嗎?她沒有經驗,但是據說都是很疼的,她不知道,所以想問問林麗,畢竟她是過來人,經驗豐富。
什麼第一次?什麼很疼?林麗反應永遠要慢上半拍,不過這樣的慢半拍很是讓安然抓狂。
就是,就是那個啊,你,你和程翔第一次疼不疼?臉火燒似得,安然真覺得想死,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林麗愣了半天,突然暴出聲,靠,你們還沒做過啊!
安然只覺得自己的臉更湯了些,或許,她根本就不該問林麗這問題。
第一次當然疼啦,當時我跟程翔兩人都是第一次,都沒有經驗,差點沒疼得我背過氣去。林麗回憶著,那簡直就是浴血奮戰全都是血和淚的經驗!
安然聽著都有點慎人,怯怯的問道:那,那是不是男的有經驗就不會那麼疼啊?蘇奕丞今年三十二歲,雖然不知道之前有過多少女人,但以他的條件,也應該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了吧。
林麗沒好氣的白了她眼,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試過。
036情趣內衣
4月天氣已經開始慢慢有些熱意,春的腳步一點一點離去,夏天的步伐也悄悄來臨。
送林麗回去再回到蘇奕丞的公寓已經10點多了,看門進去,客廳裡漆黑一片。開了燈將手裡的東西提回到主臥。
陪林麗逛了一晚,安然只覺得此刻身子黏黏的有些難受,也沒顧得上整理晚上買來的戰利品,直接開了衣櫃拿了睡衣就準備進浴室。
卻在安然一腳邁進浴室的那一秒,房門被打開了,蘇奕丞提著公文包面色有些憔悴的進來,頭髮有些撩亂,衣服也略有些皺。
回,回來啦。安然愣愣的看著他,她明明記得早上他說今天可能趕不回來的。
蘇奕丞點點頭,將手中的公文包擱在一旁的櫃子上,事情進行的比較順利。看著她一身套裝的打扮,問道:剛回來?
安然點點頭,如實說道:晚上和林麗一起吃飯,順便逛了下。看著他將衣服外套脫下,安然忙從浴室邊退開,要洗澡嗎,你,你先洗。
蘇奕丞朝她笑笑,從衣櫃裡將換洗的睡衣拿出,說道:不用,你進去洗吧,我去外面的浴室。說著拿著衣服直接出了去。
安然盯著房門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轉身進了浴室。
待蘇奕丞洗過澡,再回到主臥的時候,安然還沒有出來,看著床上放著的兩個紙袋,因為好奇,拿過其中的一個隨手看了下,面色微有些紅,隨即將袋子原位放好,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蘇奕丞沒想到那袋子裡裝的是安然的胸衣,拿著手上,感覺有些奇怪。
啊!突的,浴室裡傳來安然的驚叫。
蘇奕丞轉身,朝浴室跑去,站在門口,拍著浴室的問,喚道:安然,出什麼事了?
呃沒,沒事。浴室裡傳來安然的聲音,聽上去,確實沒有什麼事。
不過剛剛的尖叫也是確確實實的,蘇奕丞有些不放心,安然,把門打開。
等,等一下,我,我還沒有好。浴室裡,安然裹著浴巾瞪著那整個溼了一大片的睡衣只感覺很無力。剛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掛在架子上的睡衣,待洗完澡準備換上的時候才看見掉落在地上的睡衣,早已經溼透了大片。
這睡衣是不能穿了,可是這晚上可怎麼辦,突然小腦袋想起剛剛在商場林麗給買的結婚禮物,此刻安然真的是無比佩服林麗的英明,那套睡衣比自己手上的這套稍稍性感,但也算是保守派,不過現在這睡衣在外面,怎麼拿進來穿上是個問題。
安然?門外再次傳來蘇奕丞的聲音。
那個,那個。手緊緊抓著身上的浴巾,安然有些踟躇的開口,蘇,蘇奕丞,你,你能不能幫我把床上的那個睡衣拿給我下,我,我睡衣掉水裡了。
好。聽到她真的沒事,蘇奕丞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去拿那放在床上的睡衣,直接忽略掉那個放著胸衣的袋子,提過另外一個,伸手將裡面的衣服拿出,隨即從衣服裡掉出來一盒東西,直接掉到了他的腳邊。
彎腰將盒子撿起,看清那盒子上寫的字,眼睛驀地睜大,那盒子上赫然寫著的是傑士邦!轉頭看著那緊閉的浴室門,蘇奕丞有些不淡定。
展開手中那被抓著的睡衣,不看還好,一看,蘇奕丞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如火燒般,一股熱流直衝身體的某處,呼吸開始急促,腦海裡不受控制的想象著安然將睡衣穿上時出來的模樣,身子似乎更熱了些。
安然緊緊抓著浴巾靠在浴室門邊,卻遲遲不見外面有什麼動靜,直覺的以為他是沒有找到,出聲喚道:蘇,蘇奕丞?沒,沒找到嗎?按理說不會,袋子就放床上,明顯得很才是。
咳門外,蘇奕丞回過神,暗啞的清咳,抓著睡衣的手很緊。邁步朝浴室方向過去,找,找到了。
那,那麻煩你拿一下給我。安然一手緊緊抓著浴巾,一手輕輕的將浴室的門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手伸出去。
蘇奕丞將那薄紗似的睡衣遞到她的手上,而自己的手卻沒有馬上放開,聲音暗啞的厲害,你確定要穿這個?一字一句說得極慢。
安然抓著睡衣,一愣,看著他表情似乎有些怪怪的,更有些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只好有些羞窘的說道:我我,我剛剛拿的掉水裡了,全溼了。
蘇奕丞看著她那無辜的眼神,沐浴過後的她臉上帶著粉嫩,清新的猶如剛摘的蜜桃,此刻引誘著他。只覺得身子的某處緊繃疼的厲害,放開手上的睡衣,猛地背轉過身去。
安然沒想多,抓過睡衣就縮了回去,將浴室的門緊緊帶上。安然喜滋滋的拿著衣服準備換上的時候,這才攤開,驀地被嚇到了,這這這哪裡是她看到林麗比劃的那件,這件除了顏色一樣,樣式哪有半點相似,一根細細的吊帶,下面是輕柔的薄紗,透明且鬆垮,那搭配著的睡褲根本就稱不上是褲子,一根細線穿過兩塊薄布,能遮住的東西少之甚少。
此刻她突然明白剛剛蘇奕丞那句話的意思!臉爆紅著,滾燙的都差點讓安然覺得
天!安然此刻恨不得在地上鑿開個洞,把自己給埋進去死了算了,她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浴室裡,安然直接問候了林麗的祖宗十八代,她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對不起她,她丫的竟然這樣整她,虧她還晚上請她大吃大喝還送她回家,那丫,真的,真的是要害死她啊!
看著手上的情趣內衣,再看看那躺在地上已經徹底溼透的睡衣,安然只覺得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