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情亂,迷亂
蘇奕丞手放開她,雙手順從著身體本能的慾望輕輕擁抱住她,然後順著她的脊背一點點向下,從她的衣服下襬探入,手觸到她的肌膚,那細膩的手感讓他驚歎,他想如果他足夠理智的話,現在他就該住手了,他知道她一定還沒有準備好。
可是蘇奕丞顯然不夠理智,他留戀的在她的肌膚上流連,他甚至不想放手,身下甚至迅速的起了反應。他並不是一個重欲的人,甚至自認為自制力很是不錯。在他這個位置,各色什麼樣的人幾乎都見過,也幾乎全都打過交道,像一些特殊地方的應酬雖然並不喜歡,但也去了不少,卻從不曾如此。
安然只覺得一陣眩暈,然後耳邊似乎有風吹過,可是她記得她明明是在室內,怎麼會有風?
意識到這點,安然猛的睜開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原來已經被抱到床上,此刻蘇奕丞真認真且溫柔的看著她,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想有股火焰燃燒著,嘴角輕輕勾著笑,然後在安然沒回過神的時候猛的低頭覆上她的唇,這次的吻比剛剛似乎還要熱烈,他吻的很急,沒有之前的溫柔,像是在迫切的索取,手也急急的探入她的衣內,覆上她的胸口,那種異樣的感覺是安然之前沒有接觸過的,猛的一怔,整個人打了個激靈,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的一個用力,將蘇奕丞直接推開來,蘇奕丞腳下一個不穩,直直的摔到了地上。
安然慌忙的坐起身,有些驚恐的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一雙大眼,直直的盯著他看著,呼吸,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害怕,喘息得有些大。
這一跤把蘇奕丞摔疼了,相同也摔清醒了,眼中的慾望慢慢的退卻,理智重新迴歸,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失笑的搖搖頭,這樣的衝動,已經很多年不曾有過了。
安然看著他,心裡略有點抱歉,但並不懊悔。抱歉是因為他畢竟是她的丈夫,對於歡愛,她知道那是最平常不過的,只是他們的情況有些特殊,她一下,真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對不起。丟下道歉,安然起身就要準備離開。剛剛差點差槍走火,再待下去,太過尷尬了。
蘇奕丞起身,在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一把將她的手拉住,緊緊握著,問道:去哪?
我我先回去了。安然沒轉頭,有些尷尬的說道。原本今天是該找他談談後面的生活的,卻從沒想過,事情怎麼就一下變成這樣。
蘇奕丞微微嘆氣,轉身從身後將安然抱住,安然猛的一僵,掙扎的想逃開他的懷抱。
別動。蘇奕丞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兩人身體緊密貼合著,安然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臀部那抵著她的硬挺,嚇的她一下沒了所有的動作,甚至連呼吸,都要忘了。
蘇奕丞緊緊環著她,頭抵著她的肩膀,隱忍的有些痛苦,貼著她的耳邊,問道:嚇到你了?
安然大氣都不敢喘,沒說話,搖搖頭,又點點頭,她是真的被嚇到了,現在的她,完全是不知所措了。
蘇奕丞悶笑,這樣擁著她好一會兒,才在她耳邊說道:對不起,嚇到你了。
安然也不說話,身體仍略有些僵硬的任由他抱著。
蘇奕丞嘆氣,將她放開,板過她的身子,看著她喚道:安然?
安然這才像是回過神,避開他的眼,忙說道:我,我還是先回去了。說著就想走。
留下來。蘇奕丞並不放手。
我安然看著他,心裡有些著急,眼眶泛著紅,蘇奕丞,我,我,我還沒準備好。
蘇奕丞心底不禁苦笑,看來他真的是千年道行一朝散,恐怕此後在她心裡,他就是一個急色的色狼了。
我知道。蘇奕丞儘量挽回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那,那你還安然真的有些著急了,看著他急紅了眼,原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卻沒想到,沒想到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原來真沒一個不好色的!
蘇奕丞失笑,將她擁入懷,任她掙扎也不放手,在她耳邊說道:留下來,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真的!
不要,我要回家。安然說道,聲音略帶著哭腔。
這裡就是你家。蘇奕丞說道。
我安然一下語塞,卻又很快又開口,說道:那,那我要回孃家!
不行,岳父岳母會擔心的,我剛剛才說你晚上不回去了,你現在又突然回去,老人家怕是會擔心的。蘇奕丞說道,說的句句是理。
安然不說話了,只是紅著眼定定的看著他。
蘇奕丞有些疲憊,嘆了口氣,說道:安然,留下來好嗎,我剛剛開了6個小時的車回來,真的有些累,沒力氣再送你回去了。
安然看著他,看的出他眼眉間的疲態,卻仍有些不死心的嘀咕,我可以自己回去
蘇奕丞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兩人就這樣靜默的站了許久,安然率先拜下陣來,問道:你這有別的房間嗎?
有書房。蘇奕丞說道。
那我,我去安然想說什麼,卻被蘇奕丞打斷。
我去書房,你如果累了,就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衣服在衣櫃裡,不過我這沒有女士睡衣,可能只能先委屈下先穿我T恤或襯衫。蘇奕丞說道。
安然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最終點點頭。
蘇奕丞點點頭,也沒再多說,轉身直接走出了房間。
022同眠
安然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面,那原本半提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轉身再看看這個房間,雪白的牆壁並沒有用任何壁紙或者其他裝飾,一米八的大床是用灰色的被單床罩,櫃子也全都是稜角分明的,房間的陽臺放著小茶几和藤椅,整個房間帶著純男性化的冰冷味道。
安然打開那黑白色的衣櫃,清一色的襯衫和西裝,整整齊齊的掛了一排,安然從另一個櫃子裡找到居家的T恤,顏色依舊是單調乏味的。隨手拿了件黑色的T恤,放在胸前比了比,大的真不止一個號,其實目測的話蘇奕丞的身材很好,不胖不瘦,只是他很高,一百八十幾公分,比起安然的167,明顯就高出的大半個頭。
安然翻找了下,T恤幾乎都是同一個碼子,再挑也沒有合適的,最後只能拿了其中的一件,湊合算了。
房間裡的浴室並不大,沒有浴缸,只弄了個小小的淋浴間,淋浴間外的琉璃臺被收拾的很乾淨,琉璃臺上也只放了牙杯牙刷和男士的洗面奶,看不見一點女性化的東西。
安然只簡單的衝了下澡,換上蘇奕丞的T恤,那T恤寬大的可以直接讓她當裙子穿著,不過比想象中似乎要舒適些。
其實安然今天是有些累的,昨晚幾乎一夜沒睡,下午工地又出了那樣的事,疲憊和無力讓她懵有些睏意,雖然時間並不算晚。
掀開被子躺到床上,被子裡似乎帶了股薄荷的味道,非常的清新好聞。閉著眼,安然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書房裡,蘇奕丞還在處理著公文,一份份文件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看得人有些頭大,不過從當初一步一步走來至今,他也早就練就了一目十行的本領。
書桌上的手機響起,是軍區大院裡來得電話,不用接,他都知道來電的是家裡的那位老太太。
喂,媽。蘇奕丞拿過手機接起,人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手,捏著眉心。
奕丞啊,我晚上聽奕嬌說什麼嫂子,你真的有對象了?電話那邊秦芸劈頭就這麼問道。昨天她還以為他開玩笑,畢竟從那件事後他再也沒談什麼女朋友,甚至連女性的朋友接觸的都少了,對於婚事更是一拖再拖,她變著法給他介紹對象,可是他就是不接茬,急都急死她了。
蘇奕丞暗歎,早就不該奢望奕嬌那丫頭能守住什麼秘密,果然中午還跟他信誓旦旦保證的,這才半天,就已經把他給出賣了,不過好在他安然的事並沒打算隱瞞。
嗯,有對象了,所以媽您以後就別為我婚事傷神了。蘇奕丞說道。
秦芸這一聽,樂了,又急急問道:哎呦,真是啊!是哪家姑娘啊?幾歲啊?做什麼的?漂亮嗎?
媽。蘇奕丞失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只說道: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是個好女孩。
普通人家就普通人家,這倒沒什麼,主要是家世要清白,人品要好。秦芸叮囑說道。
嗯,我知道。蘇奕丞點頭。
啊丞,你回來了沒啊,要不,要不現在直接把那姑娘叫到家裡來給媽看看。秦芸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她盼兒媳婦都盼了多少年了,想著院裡別人家兒子三十二的時候孫子都跑著能去上學了都,而她家這個,她操心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個影兒。
媽!蘇奕丞真的有些拿他母親沒轍,說風就是雨的,媽,你看這都什麼時候了,我今天累了一天,也剛回來,再說,安然她現在累了,已經睡下了,明天吧,我明天帶安然回家。突然又想到什麼,反口道,呃,我明天晚上還有活動,這樣吧,後天,後天我一定帶她回去見你和爸和爺爺,這次你放心我
等等,等等。沒待蘇奕丞說道,秦芸似乎聽出了些不對勁,忙打斷他,問道:你說她累了?睡下了?
蘇奕丞聞言,立馬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麼,不過真的是哭笑不得,他怎麼不知道他母親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新潮,思想轉的比年輕人還要快上許多,苦笑的問:媽,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點?
哎呀,我沒想什麼,是你自己說的啊。秦芸大笑著辯解,又問道:兒子,你是說那姑娘現在在你家裡?
是,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雖然剛剛差點就是了,但終究沒成。
好好好,媽知道,我沒多想。秦芸笑呵呵的說道,心情很是不錯,好了好了,不早了,我也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別太累著自己。
蘇奕丞嘴角有些抽搐,尤其是母親的那句別累著自己,唉,他到是想呢!
掛了電話,再看文件已經沒了心思,想起母親剛才那幾句曖昧不明的話,再想想剛剛那擁在懷中的柔軟,腹下一股熱流升起,該死!蘇奕丞低咒了聲,放下手中的文件直接去了外面的浴室,現在的他,似乎得降降火。
再衝過澡之後重新回到臥室,推門進去,只見安然側躺在一邊,平穩的睡著,呼吸悠遠綿長。蘇奕丞在另一側掀被上床,微微將她的頭抬起,手臂伸過他的脖頸,讓她枕著自己,然後另一隻手圈著她的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安然似乎真的累了,睡的很熟,即使蘇奕丞做了這些一系列的動作,也並沒有把她弄醒。
黑暗中蘇奕丞嘴角微微的上揚,低頭在她發心落下一吻,然後嗅著她的髮香,閤眼同她一起睡去。
這一夜安然睡的很穩,沒夢也沒醒過。不過人在熟睡中被人吵醒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門鈴肆虐的叫囂著,甚至夾合著還有咚咚的敲門聲,安然一下騰坐起來。眼都還沒睜開,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
身後突然一個力道將她拉著,在她耳邊說道:你繼續睡,我去開門。
聞言,那因為剛起而有的迷糊一下全都消散,猛地睜開眼,看著眼前那似笑非笑的男人,不禁瞪大了雙眼,有些驚呼的問道:蘇奕丞,你怎麼在這裡!
023初見婆婆
蘇奕丞,你怎麼在這裡!
安然瞪著他,意識全都回攏,昨晚的一切記憶如新,臉微紅,拉過被子抓在胸前,她明明記得他昨晚說他睡書房,怎麼現在又會在這!
這是我房間,我不在這在哪?蘇奕丞略有些無辜的反問。
你你明明說你去書房的!安然辯白,如果不是他主動說去書房,她才不會那麼安心的睡在這裡。
蘇奕丞點點頭,並不否認,說道:嗯,是我說要去書房的。
那,那你怎麼可以半夜又回來。安然恨恨的看著他,原以為他是君子,怎麼盡做小人勾當!
我去書房是因為要有些工作要處理,並沒有說要睡書房。蘇奕丞如實的說道,他可自認為沒有半句假話。
你安然氣結,瞪著他愣是沒再吐出半個字來。
蘇奕丞笑著搖搖頭,掀開被子從另一邊下床,說道:你先換衣服,我先去開門。說著開了房門直接走了出去。
安然懊惱的瞪了房門好一會兒,這才急急的拿過昨天的衣服給自己換上。
蘇奕丞才將門打開,只見秦芸一臉笑咪咪的進來,上下打量了兒子一番,然後伸長脖子朝房間的方向看了看,像是尋著什麼。
媽,您這一大早來我這是找什麼呢?蘇奕丞雙手環胸,好笑的看著母親,他知道她心急,卻沒想她竟然急成這樣,一大早就來了他這,現在才7點,要知道從軍區大院到這開車至少得一個小時,她這是得多早起來啊!
秦芸笑著回頭,湊到兒子身邊,小聲的問道:啊丞,媽是不是來早了啊?
您說呢?您今天陪我爸出操啊,起這麼早。蘇奕丞問道。
去,我今天可比你爸起的還早。秦芸有些得意的說道,轉頭又看了看那緊閉著的房門,問道:那姑娘還沒起?
蘇奕丞看了母親一眼,笑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朝著廚房走去,沒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問道:喝果汁還是水?
喝什麼果汁,我在你們小區門口買了早餐,現磨的豆漿和剛出爐的包子,你,去叫人家出來吃早餐,不然待會兒得冷了。說著,秦芸直接進了廚房,拿了碗給裝著。
媽,您這樣會嚇著人家的。這也太突然了,那丫頭該一點準備都沒有。
秦芸沒好氣的白了兒子一眼,說道:怎麼會嚇著,你媽我又不是什麼惡婆婆,不會的不會的。
說話間,房門突的一聲被打開了,安然換好衣服從裡面出來,看著廚房裡站著的秦芸,臉一下倐的通紅,不好意思的朝她點點頭。
見她出來,秦芸倒是歡喜得很,將手中的早餐直接塞到蘇奕丞手中,忙從廚房裡繞出來,滿臉的慈笑的看著安然,上前,一把將安然的手握住,上上下下認真的打量著,嘴裡不禁連說道:真好看,這模樣,長得可真俏。
安然還有些搞不清狀況,只是紅著臉,忙往蘇奕丞那邊看去。
像是接到安然的求救信息,蘇奕丞朝這邊走來,從母親手中拉過安然的手,說道,媽,我去客廳坐吧。
秦芸看著他們那牽著的手,嘴笑得都快合不攏了,直點頭說好。
阿丞,給媽媽介紹介紹,這姑娘是誰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秦芸直盯著安然對蘇奕丞說道。
安然,這是媽,媽,這是安然。蘇奕丞簡單的介紹。
安然紅著臉,對秦芸笑笑,小聲的叫道:媽媽。還是有些意外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婆婆,說實在,她並沒有準備好。
這回倒是輪到秦芸愣了一愣,這上來就叫媽媽,還真有點把她給嚇到了。愣愣的轉頭看了看兒子,阿丞?
蘇奕丞摸了摸鼻子,清咳了聲,說道:媽,我和安然在上個星期已經領證結婚了。
聞言秦芸又是一愣,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看了看安然,又轉頭看了看兒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
真的。蘇奕丞認真的點點頭,考慮是不是該拿結婚證給母親看看,讓她相信他並沒有騙她。
沉默了好一會兒,秦芸這才埋怨的開口,你這孩子也真是的,結婚這麼大的事兒也不跟家裡說一聲,我這臨時怎麼通知親戚朋友啊!
蘇奕丞笑,不疾不徐的說道:那您現在通知,一個一個通知就是了。
真是的,這結婚要準備的事可多了,也不早點跟我說。秦芸沒好氣的看了兒子一眼,說著,站起身來,不行,這事我得趕緊回去告訴你爸去,估摸著他也得嚇一跳。說著又轉過頭看這安然,臉上樂呵呵的笑著,語氣也柔上許多,笑道:安然啊,晚上跟奕丞回家吃飯?
呃。安然看了看蘇奕丞,沒說話,只是乾乾的笑著。
晚上我答應了岳父岳母,晚上要跟安然過去吃飯。蘇奕丞如實說道。
哦,這樣啊。秦芸點點頭,又說道:那明天,明天你們兩過來,我再把奕嬌那丫頭給叫回來,大家一起聚聚。說著,有想到什麼,囑咐蘇奕丞道:你安排個時間,約親家一起吃個飯,到時候我們兩家人再一起商量商量你們婚禮的事。
好,我知道了。蘇奕丞點頭應下。
兩人送秦芸出去,待她進了電梯,兩人這才轉身回了屋。
安然看著她,臉上還略帶著紅韻,手從他手中抽出,氣氛略有些尷尬。
蘇奕丞一臉的從容自然,輕笑的看著她,說道:吃早餐吧,剛剛媽媽拿上來的,吃完我送你回去換衣服。
安然點點頭,沒有意見,突然想到什麼,看著他,斟酌的開口,那個
嗯?蘇奕丞轉頭,探究的看著她。
那個,婚禮婚禮能不能不辦?安然看著他說道。
其實她從小有個公主夢,幻象著某天,那屬於她的白馬王子捧著鮮花來迎娶她,六年前那個白馬王子是莫非,和他戀愛的時候,她也曾期待他捧著鮮花來迎娶她的那天,但終究沒有等到,三年的戀愛他們終是走到盡頭分道揚鑣。她和蘇奕丞的婚姻其實算起來只能算是對現實的一種妥協,她到了非嫁不可的年齡,他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這段婚姻,其實準確說起來,只是場互惠互利的合作,她好,他也好。婚禮該是聖神的,沒有愛情的婚禮,她覺得到時候她說不出那違心的三個字。
蘇奕丞看著她,認真的問道:為什麼不想要婚禮?
我,我怕麻煩。安然轉過頭,目光躲避著他的視線。
沉默了半響,蘇奕丞沒多說什麼,只是點頭,說道:好。
024傍大款
吃過早餐,蘇奕丞直接開車送安然回顧家,兩人一起上去,是顧爸爸顧恆文開的門,見兩人回來,眼角笑著,忙則過身讓他們進來。林筱芬在準備早餐,煮了粥還蒸了麵包,見他們回來,忙從廚房裡探頭出來讓他們等一會兒,包子還有幾分鐘才好。
安然說已經在蘇奕丞那邊吃過了,讓母親別忙,然後自己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換了衣服就走,今天早上估計要開會,關於昨天工地上的事故,她也想盡早知道原因。
等安然再出來的時候,只見蘇奕丞和顧家父母坐在餐桌上又說又笑的喝著粥,啃著包子,見她出來,轉身朝著她笑說:安然,過來再吃點,媽媽做的包子比剛剛買來的要好吃許多。
是啊,安然,來一起吃點。林筱芬也說道。
安然看了看時間,搖頭,說道:不了,你們吃吧,我要先去公司了。說著,拿了沙發上的包就準備出去。
見狀,蘇奕丞也放下手中的碗筷,笑著起身朝顧家父母笑道:那我先送安然過去,要不媽媽把著包子給我留著吧,晚上我過來再吃。
這話聽的林筱芬直樂,忙說道:奕丞要是愛吃,以後我天天給你做。心裡真心覺得這個女婿不錯,對安然好,又會講話,看著就招人喜歡。
顧家兩老目送他們離開,待看著他們進了電梯,這才把門關上。
我看這個是蘇奕丞是真不錯。林筱芬看著丈夫說道。
顧恆文攬著妻子的肩膀往裡走,沒說話,嘴角帶著笑意,顯然是同意妻子的話的。
坐在車裡,安然這次認真的打量著這輛車,其實沒有打量什麼,安然直直的盯著方向盤上的汽車標誌,略有點傻眼,不是第一次坐,卻是第一次認真的看著那上面的標識,她認識的車子的牌子並不多的,除了你非常出名寶馬奔馳和奧迪,她還認的保時捷和賓利,而此刻她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竟然就是坐在保時捷上面!
蘇奕丞轉頭看她,見她傻傻的盯著方向盤,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林麗說的沒錯。安然吶吶的開口。
蘇奕丞笑,問道:她說什麼了?老聽她說這個名字,他開始有些好奇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她說我傍大款了。安然據實說道,心想,林麗真的是一語成箴。
蘇奕丞不由得愣了愣,然後隨即笑開,你是指我的車?
安然看著他,不答反問道:你為什麼同意跟我結婚?以他的條件,應該只要他想,那一定是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才是!可是就那樣簡單的答應跟她結婚,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點,現在想想,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真實可信。
那你又為什麼決定跟我結婚?蘇奕丞也不答,反問她道。
安然思索,看了他半天,說道:合適。當初只覺得他各個條件都不錯,找他作為丈夫,再合適不過,只是沒想,她認錯了人,擺了個大烏龍。
我跟你一樣。蘇奕丞笑,打了個方向盤,車子穩穩在安然的公司門前停下。
坐在車上,安然又盯著他看了眼,最後道了句謝,直接下了車。
蘇奕丞原本也想下車的,那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是鄭秘書來的電話,估計是他從S市那邊回來了,有工作要跟他報告。
安然下了車,朝車上的蘇奕丞看了眼,點點頭,轉身朝辦公大樓進去。
提著公文包站在電梯前等電梯,腦海裡想著臨下車前他那句我和你一樣。
嘿,安然。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猛回神,只見同辦公室的肖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
想什麼呢,叫你半天都沒反應。肖曉問道,說話間,不停的伸手撩了撩他那散落的大波浪。明明比她還要小兩歲,卻怎麼看怎麼比她更有女人味。
沒什麼。安然笑笑,搖搖頭。別說肖曉比她小,算起來肖曉還是跟她同期來公司的,她原本並非建築這專業,來的時候大學也沒畢業,從辦公室打雜開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設計師的位置,她比別人要付出的更多,起碼據安然所知,除了總監外,她永遠是走最晚的一個。
肖曉轉頭看了看外面,只見外面的那輛保時捷一個漂亮的掉頭,然後絕塵而去。轉過身,曖昧的朝安然擠了擠眼,問道:剛剛有大老闆送你過來啊?
安然愣了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蘇奕丞,想來剛剛下車的時候被她看到了。紅了紅臉,瞥開頭,不去看她,否認道:你胡說什麼啊!
叮!
電梯在這個時候到,兩人順著人潮進去,由於趕上班打卡,電梯裡的人甚是多。
肖曉不死心,湊著安然耳邊問道:誒,哪認識的啊,那家公司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安然沒好氣的看了她眼,關於結婚的事,她認為這是兩個人的事,自己的親戚朋友知道就好,她也沒打算弄婚禮,所以一些人情也就沒了,如此並不想聲張。
問不出結果,肖曉有些不痛快,無趣的轉過聲,撇了撇嘴,說道:這麼小氣幹嘛,怕我跟你搶啊!
安然也不多說多解釋,安靜的等電梯到達。
和肖曉剛進公司,安然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問了問前臺的工讀生,才知道說是昨天被砸的死者家屬鬧公司來了,幾個大男人三大五粗的現在等在會議室,說要公司給個說法。
安然心一沉,拿著包朝公司裡面進去。這才進去,突然會議室裡衝出個男人,指著安然大叫,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工頭說她就是那棟樓的設計師,就是她設計的樓不合標準是以才砸死人的!說著就衝安然跑過來,而後,會議室裡另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也聞聲出來,怒氣衝衝的就朝安然過來,在場的男同事察覺情況不對,忙上前攔住他們。
各位大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找事情還沒調查清楚,責任在誰還不知道呢,不一定是顧設計師的設計圖有問題。一男同事向他們解釋道。
不是她!不是她也是你們公司的責任,現在我們兄弟死了,家裡有老有小,今天不管怎麼樣,你們都得給我們個說法!大漢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