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在白天辛苦地運動了五次後,一覺睡到深夜,若若總算睡飽睡足了。
望著耕尉英俊的臉龐,從前流露在眼底的邪氣不見了,穩穩的睡容裡有著鬆弛的舒坦。
這個人是她的老公耶!從此以後,她也和水水一樣,有個高個兒老公可以玩吊單槓了,好幸福、好幸福喔……
可,哪一天他要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想起了他的「美女高標論」,會不會一腳把她這個低標醜女踢開,另覓一個帶得出場的美女當老婆?
到時候她該怎麼辦?像那些死纏不休的女人,一天到晚到公司糾纏他,弄得他心情大壞?不!她才不要這樣子,她要像之前拜託他娶自己時說的——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但他說對了——嘗過他的滋味,每個女人都會捨不得放手的。她是捨不得了,也許她可以藉著「生米熟飯招」讓大家全站到她這條陣線。
但……一個男人心不在自己身上了,強留住他的人有用嗎?她真能做到「不干涉他交女朋友、不干涉他外宿」嗎?
不!經過今天,他身上已有她的標記,她再也無法容忍,他身上帶有別人的氣味。
天!女人的嫉妒、小心眼真恐怖,才幾次歡愛,她就開始霸道地要控制全部的他,開始要心胸狹隘,難不成當夫妻真會如他所說的那樣……無法到白頭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同時,他的大掌又覆上她的柔軟,在她的丘壑間,搜尋那迎風綻放的花蕊。
她伸手握住他的。
「耕尉。」
「我在聽。」他把她抱得更近些,讓兩具赤裸裸的身軀貼得更緊密。
「我知道那些女人,為什麼要上星期五餐廳了,因為那種感覺是花再多錢也買不來的快樂,所以,我決定不要把你外賣,找要留著自己用,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羨慕我、嫉妒我,又不能和我搶。」她影射了艾蕊絲、妮娜、露比……包括那個邵紋亭。
「我知道,因為沒有人可以搶贏我可愛的老婆。」他在她耳邊親暱一吻。
「嗯!因為我是最好的,是不是?」她不害羞地反手抱仕他,讓她的渾圓貼在他的胸前。
「是——」他笑著親親她的額頭。「我有沒有弄痛你?」
「有!好痛好痛,我本來想跟你敲一筆止痛費的,可是你後來的表現實在是太棒了,讓我狠不下心。」
「是不是除了第一次,後來的都很美好。」
要是那些曾和他歡愛過的女人聽到他這麼問,一定會嚇得翻下床,因他是從不考慮對方感受的大男人呀!
「是啊!那算不算是否極泰來?」她的眼睛靈活地骨碌碌轉動,不知又轉到哪個環節,竟噗哧笑了出來。
哈!耕尉大笑,這個可愛的小妻子真有本領,隨時可以讓他暢懷大笑。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我想如果在牛郎店裡玩一次男人是以五仟元起價,你的身材.一定可以賺到八仟塊。哇!玩你一次就賺八仟,我們白天玩了五次,我就淨賺四萬塊,我會不會是全臺灣賺最多錢的女人?」
「你的頭腦裡為什麼轉來轉去全是錢?」他搖搖頭,無可奈何地笑著。
「小時候,我爸暍醉酒回家找媽媽要錢,媽媽不給他時,他生起氣來就把門撞得砰砰作響,威脅媽媽把家用交出來。可是,他拿回家的錢已經很少,少得媽媽想養活我和弟弟都捉襟見肘,哪還有餘錢讓他去喝酒?當時我和弟弟常躲在門後偷看,我一面哭、一面下定決心,我將來長大,要賺很多很多錢,不要讓媽媽那麼辛苦,也不要讓我的孩子那麼可憐。」
「你爸會打媽媽嗎?」
「還不至於,但是他生起氣來,就會罵人罵得好凶,我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要忍受他?」夫妻是一輩子的牽制束縛嗎?過了蜜月期就要被責任義務,壓抑得不見天日嗎?未來,她和耕尉會不會也走上這一段?
「一夜夫妻百日恩,不管他們吵得多兇,過去所累積下來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得掉的。」恩不等於愛,習慣不等於愛,夫妻之間沒有愛還可以續存,沒有恩義與習慣,就很難繼續走下去了。
「以前,我一直以為,媽媽是為了經濟因素,才不肯離婚,沒想到我嫁了個有錢老公,我們再也不用為生活苦惱,她卻不願意離婚,害我從國中時代就拚命賺錢、拚命存錢,想替代爸爸給她舒適的生活。」
「國中?好厲害!」他欽佩地看著眼前,這個搶錢歷史超過十年的老婆。
「嗯!那時我靠獎學金唸書,課外打工養活自己,一直到上大學,才開始存錢,功課對我來說,就是另一種賺錢工具,只要是跟錢有關的,我都會卯足了勁去做。知道了吧?現在你後不後悔娶了一個拜金女郎?」
「娶你,我永遠不會後悔。」他抱緊她的腰,有了她,他一世滿足。
「真的,那我沒愛錯人!」看來她的運氣不錯,隨手撈撈,就撈到一個這麼愛她的男人,不像織昀姊和織語姊,愛了好久,才把老公給追到手。
但願耕尉沒遺傳到賀家男人的壞習慣,不懂什麼叫作溝通,動不動就把老婆給氣得離家出走。
不過,她的臉皮是超世紀特厚的,除非耕尉拿掃把把她趕出門,不然怎麼樣她也要牢牢待在這裡——開玩笑!三仟萬的房子飛,跑掉不是虧大了?
抱住他的頸項,她的柔軟貼上他的堅硬,天!他又……看來錢往自家門前倒,她不想賺都很難,八仟塊……我來啦!
若若雙腳環住他的腰,無言地要求他探訪,她這老公有當牛郎的天分。
「若若……你會不會太累了?」他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鬧得呻吟不已。
太累?不、不、不……有錢堪賺直須賺,莫待沒錢惹心煩,再累她也不會把八仟塊往外推——這不是她做人的原則。
她吻上他粗粗的鬢角,軟軟溼溼的唇瓣帶著香香甜甜的幸福,耕尉陶醉了。
「你這個小魔女。」他翻身覆過她。
望著若若粉紅色的睡顏,耕尉拉招了唇角,原來,不沾染顏色的女人,也可以這麼漂亮,生澀的情慾表現,也可以勾引出他的劇烈欲求……
攬住她,他用一手撥了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耘尉。
「小弟,幫我匯五仟萬到若若的帳戶,明天天一亮就去辦。」喀擦——耕尉掛上電話,留給耘尉一頭霧水。
如果他娶了一個拜金女郎,他不介意用錢滿足她。
耕尉復原後,讓認為萬事皆定的賀家雙親,高興地交出工作棒,飛往加拿大和哥嫂相聚。
於是耕尉又回到公司上班了,度過前幾天的忙亂期,他又是那個精力充沛、奮勇向前的總經理。
是不是以往的回憶一點一滴的回到他腦裡了?很多堆積許久的工作,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適應。
偶爾,他會記起過去經手的工作:偶爾,他會想起曾經有過的紅粉知已們;偶爾,他會自己開著車在馬路上亂逛,一點—滴地尋回往日的記憶。
讓若若最感慶幸的是,他從未想起他的未婚妻,從未記起他不娶她的那回事,每當她在擔心時,水水就會笑她,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他不將就著吃,難不成還去外面找「生米」啃嗎?
對啊!她是佔了這點優勢,但……水水忘記了,他想要煮熟一鍋米飯有多輕易啊!
唉……現在拿以後的事來煩惱沒有意義,只是徒然浪費腦細胞罷了。若若掃除心裡的陰霾,用她一貫的樂天態度面對。
「若若,請進來一下!」耕尉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
若若拿起紙筆,態度從容的走入經理室。
一關上門,耕尉就改了稱呼:「老婆快過來!」他長手一撈,把嬌小的若若擁進他懷裡。
冷不防地,一個熱吻蓋了下來。他大剌剌的將舌頭侵入她的口中,貪婪地吸吮她柔滑的粉舌,隱隱的酥麻導入她每寸神經末梢。
他一手解開她的胸前環扣,不安分地搓揉著她雪白的豐盈。
「不要啦!」她推拒著,不讓他再得寸進尺。壓抑喘息的胸腔,若若的臉佈滿紅潮,原來,情慾一旦被勾起,想熄火就很困難。
「你叫我進來做什麼?」她的伶俐口齒變得結巴。
「就是想你。」他的舌在她的頸窩處畫圈,畫出她一陣陣心悸。
「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黏著你了,還不夠?」她站起身,跑到安全距離外。
這個老公什麼都好,就是永遠都會慾求不滿,害她睡眠不足外,還全身青紫,沒弄清楚的人還以為,她是家庭暴力陰影下的悲情婦女。
「唉……一天要是有四十八小時就好了。」他嘆口氣,坐回辦公椅中。
「那樣子的話,你這個老婆會提早報廢。」她笑嘻嘻地把茶遞到他跟前喂他喝,澆澆控管不住的火氣。「對了,你得快一點,行銷部的會議二點要開始了,開會之前你不是還要聽澳洲的相關簡報?」她就口在耕尉的茶杯上喝著水。
「你老公大病初癒,就迫不及待把他推出去賺錢?」
「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不多賺一點錢,不僅僅是對不起自己,還對不起後代子孫。」她嬌俏地對他甜甜一笑。「為了當個稱職的祖宗,你就辛苦一些吧!」
「好!可是我想要犒賞。」
「沒問題,晚上……我等你……」她語帶曖昧地勾勾她的食指。
耕尉噗地笑出。「老婆,你實在沒有當情婦的本錢,真不知道當初我怎麼會看上你的?」
「那時你剛出車禍,頭腦不清楚啊!可是來不及了,我已經以身相許了,你不準反悔羅!」她圈住他的腰,撒嬌地靠入他的胸膛。
「為什麼不準?」他好笑地看著她歪歪頭,腦袋裡不知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因為我本來的行情就不被看好,只好苦苦的保存那片留之無用、棄之不行的處女膜,現在你把人家玩完了,所以你要負責我一生一世,不可有異心。」
一生一世?他喜歡!喜歡一生一世有她相伴、喜歡她為他保存的貞操、喜歡她的沒行情,喜歡她頭腦裡的鬼念頭。
「好吧!誰叫我車禍初醒、頭腦不清,放心!我做過的事,我—定負責。」他喜歡負她這個責任、愛負她這個責任,不管多麻煩,他都負定了!
夠了!有他這句承諾就夠了,就算他不愛她、就算她沒達到他的審妻標準,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是夫妻、他說他要負責、他說他想她……有了這些口頭憑證,小女子夫復何求?
「好,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是不是要坦誠以對?」
坦誠以對?這四個字像把大槌敲上她的心版。他……想起什麼了嗎?
耕尉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從抽屜裡拿出一份資料給她。
若若瞄了一眼就知道那是邵紋亭的資料,當初他拿來選未婚妻用的。
「我在抽屈裡發現這個,我想她大概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你知道她嗎?」
她下意識地搖頭否認,把他的「坦誠以對」用拉圾袋綁好,丟進少女的祈禱車裡。
「不管怎樣,那是以前的事,我對你坦白了,你不可以再拿這個當作我們吵架的工具!」他先下手為強。
「你對她沒印象嗎?」若若追問。
他搖搖頭代替回答。
「她很美,家世又好!你們是很速配的一對。」她口裡有著落寞,若非她是霸住正妻位置的壞女人,她也要為他叫屈,畢竟邵紋亭的條件比她好上太多倍。
「我才說不能拿她當吵架工具了,你還要提她?」他惱怒的瞪著她。
「你以為我在吃她的醋?」她揚起眉。
他說對了——再怎樣邵紋亭都已經是「過去」,而她是他的「現在」和「未來」,她還有什麼好煩惱的?
「難道不是?你的臉都皺成一團抹布了,難道這種表情就叫作喜悅?」
「等你真正想起我當你的秘書時,幫你處理掉多少『女性問題』,你就會知道,我對『吃醋』這兩個字,有多麼的彈性疲乏了。」她誇張地嘆口「怨婦氣」。
「我有那麼多『女性朋友』?」他詫異。
「您客氣了,你有的不是很多『女性朋友』,而是很多『女性床伴』。」
「我有那麼強?」
「知道我的辛苦了吧!?我把你原本敗出去的『三千弱水』,全集中到我這個單薄瘦弱的水瓢上了,你說我累不累?」她哀怨地說,這年頭太過幸福,也是一種不幸。
「那你都是怎麼打發她們的?」
她詳述了她的「三招對敵政策」,惹出他的捧腹大笑。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他取笑若若。
「我也不想啊!偏偏你老愛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我頭上,我不咬牙忍痛,把侵入我勢力範圍的女人趕出去,難不成要等她們把我的東西鯨吞蠶食掉,再來跳腳?」保護私人財產她很在行的啦!
「不會了!」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他許了諾。她總是這樣子的嗎?把痛苫用微笑的糖衣包裝起來,讓別人看不到她的苦,以為她會自動過濾傷心,只叫快樂停駐?
「不會什麼?」
「不會再給你製造痛苦,不會讓你有機會為難其他女人,不會讓你的心裡多作一分分痛苦,不會讓愛我的你,捉摸不到我的感情。」
「你是說——你愛我嗎?」
「是的!我愛你,你呢?」
「我也愛你,愛你、愛你、愛死你了!水水真精明,她很早就看出來我愛你、你愛我,只是我們兩個都不知道而已。」
「真的嗎?」他的吻落入她的頸子,溼溼暖暖的,帶著濃濃的幸福。「我很懷疑,既然我那麼濫情,為什麼我婚前沒提早把你吃掉?」
她震了一下,不是不吃啊……是根本沒想過要吃……站在那堆條件比她好上千百倍的女人身邊,他怎會舍雞腿就雞脅?若若苦笑。
他的大手又探入她的衣服裡,尋找她的甜蜜……這時門板上傳來兩聲輕叩。
他喘了好大一口氣,撥撥頭髮,噢!該死……不耐地暴吼出聲:「誰!」
「是我,大哥。」賀耘尉被他這聲大喊嚇得卻步。
「不管你有什麼天大的事,都不要來吵我!」說完,就不再理會他。
若若在他耳邊輕語:「你這樣子,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了。」
「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找有多愛你,讓全世界都清楚,不是隻有你知道、我知道、水水知道。」
從來不說甜言蜜語的耕尉,一說就說得她這個大學辯論社社長臉紅心跳,連他的魔掌已然從裙下入侵都一無所知,等到她發覺為時已晚……他的熱氣燃起一室綺麗,消防大隊的水柱亦無法澆熄。
若若像上了發條的電動陀螺,轉啊轉啊、轉得忘記了頭暈,轉得只記得要不停地鞭策自己繼續轉動。
她放棄了學業,認分地為耕尉攬下了所有繁瑣擾人的工作,不管於公於私,她都甘之如飴。她用一邊肩膀夾著電話筒,十隻手指在鍵盤上飛躍,原來每個人都有可供挖掘的潛能:換言之,只要肯壓榨,就能榨出乾泉。
「若若,有人要見經理,但是沒有預約。」林秘書拍拍她的肩,指指在她桌前站定的女人。
若若簡短地對著電話筒交代過後,拉高脖子,看看眼前的女人——是邵紋亭!心臟狂跳了兩下,該來的終是要來,她認命地嘆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對不起,總經理正在忙,要不要我幫你預約一個時間?」
「你這個狐狸精!已經東窗事發,不用再假裝了。」她趾高氣昂地俯視著若若。
「邵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但是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你不要造成我們的困擾。」她試著和她講理。
「困擾?你和我談困擾?你為什麼不說,你使了陰險手段讓我莫名其妙丟了一個丈夫,造成我莫大的困擾?」她的聲音尖銳,引來幾個同事側目。
「你到底要怎樣?當時是你轉身逃跑,又沒有人逼你離開。」若若火了,誰規定有錢人家的千金就有權利耍賴,沒看到也就罷了,想在她眼前撒潑,就是不行。
「你敢說當時你沒有和他們狼狽為奸?」她的鮮紅蔻丹直指若若,像把淬了毒的短刀。
「我是沒有!」她抬頭挺胸、無畏無懼地說。
「誰相信?如果你沒有,會在聽到耕尉將癱瘓、變成瞎眼廢人時,還心甘情願嫁給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古言,也是天理。
「你的智商的確只有三歲程度,我要是你,早在落跑時就知道,從此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耕尉面前。哼!在你眼裡,夫妻是什麼?同林鳥嗎?大難來時你飛得此誰都快!」若若諷刺她。
「那是有點頭腦的女人都會做的事!」她反駁。
「對!所以我這個沒頭腦的女人,才會不小心撈到最後的勝利,你可以走了——失敗者!」對邵紋亭她嗤之以鼻,再沒有自慚形穢的自卑。
「你真是個不要臉、心機重的下流女人!」她氣極敗壞地拿起若若桌上的花瓶朝若若扔過去,鏘一聲!花瓶撞到她的額頭後,落在地上變成一堆碎瓷片。
這陣混亂引來了正在辦公的耕尉,他皺起眉,看著滿地碎片和眼前的女人,然後,下一秒他就見到若若額上的紅腫。
他惡狠狠地瞪了邵紋亭一眼,心疼地抱起若若轉身走入辦公室,邵紋亭亦不死心地跟在他身後走入經理室。
直到他找來毛巾和冰塊幫若若冰敷時,才發現邵紋亭站在他的辦公桌前。
「你最好對你的行為有合理的解釋。」他面無表情地對邵紋亭說。
「耕尉!你怎麼可以對找這樣無情,我是你原本要結婚的對象,是那個女人使了卑鄙手段,你才會娶她的。」她跑到耕尉身前,一投身,抱住了他。
「你在說什麼?」他推開她,滿腔憤怒變成納悶。
「外傳的話果真沒錯,你果真喪失了記憶?甄若若,你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女人,你明明知道我要嫁給耕尉了,還用這種手段搶走他,你……」她說著說著,眼淚滑出眼眶,楚楚可憐的哀容取代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若若,你來說清楚!你之前知道我要娶邵紋亭?」他凝眉望向她。
若若看看兩人,艱難地點了點頭。
「可是我拿資料給你看的時候,你告訴我,你不認識她。」他冷聲質問。
「我……我不該說謊。」她俯頭認罪。
「她說的謊可不只這一個,她騙我你全身癱瘓,她企圖趕走你身邊所有的女人,她的目的就是坐上賀夫人寶座,她好恐怖、好有心機,我們都被她陷害了……」
她的嘴一張一合,尖銳的嗓音刺激著他的腦膜,然後……記憶像潮水一波波朝他湧來……
他抱著頭,好痛……好痛……
「耕尉你怎麼了?」若若和紋亭同時跑到他身邊。
「我頭痛……」他不自覺地發出呻吟。
若若當機立斷找來司機小王,和紋亭一人一手扶著耕尉上車,直奔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