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會來。」坐在辦公桌上的樓步雨要笑不笑地看著推門而入的人。
藍宇堂神情愉悅地道:「討要出場費可是件天大地大的事。」
她揚眉,用一種很怪異的目光看著他,「我一直低估了你。」
「怎麼說?」他好脾氣地聽下去。
「人家說的對,咬人的狗都不會叫。」正如一臉憨厚的人骨子裡卻滿是陰謀詭計。
「那是因為骨頭太誘人了。」他好整以暇地說。
「老二會答應和你裡應外合一定有他的原因,你不妨說來聽聽。」她興味地揚起嘴角。
藍宇堂微笑,「那妳又準備拿什麼來交換?」
「我真討厭你說話的口氣。」她開始磨牙,火氣在上升。
他若有所思地瞄著她的身體,笑容有些壞,「妳明知道我要的是什麼?」食髓知味,再沒有人進得了他的眼。
樓步雨熱氣轟上臉頰,險險無法招架。他……他……非要這麼直接不成嗎?好歹顧忌一下她是女人好不好。
「老二的秘密?」死也要揪出來,做為自己受傷心靈的補償。
藍宇堂有些尷尬地摸摸頭,乾咳兩聲後道:「他愛上了藍家的一個男人。」樓家跟藍家註定糾纏不清了。
樓步雨眼睛睜大再睜大,片刻後突然笑了起來,「報應啊,哈……」陷害她是嗎?她會讓他知道得罪小人下場是什麼。
「有必要如此誇張嗎?」他不解。
「告訴我是誰?」她巴到了他身上,非要追問出個結果不可。
「妳的答案呢?」他精明的商人本色展露無疑。
狠狠地踹過一腳,臉色不可避免地臊紅。他不要一直提醒好不好?
「什麼時候去我家?」他放過她,卻愛極了她羞窘的模樣,決定日後不妨多逗弄她。沒想到步雨看起來大而化之,骨子裡卻靦覥彆扭。
看在「春之夢」系列在海內外造成轟動,她告訴自己別跟小人一般計較。事實上,「春之夢」同時在東、西方舉辦展示會,有專為西方人設計的,也有為東方人量身訂做的,為此頗受好評,所以現在樓氏可謂是財運當頭,不發不行,知名度一夜之間大大提升。
「等我把老二找來就去。」樓步雨恨恨地低咒。死老二,自己在家與親親床枕親密纏綿,卻要她七早八早地去上班,還被人逮個正著。
「我替妳去找。」藍宇堂格外積極地說。
「我還是自己去。」報仇這種事還是自己來才有成就感。
「晚上等妳。」他的表情怎麼看都充滿曖昧。
樓步雨沒好氣地道:「你儘管等。」
「那知道去時住哪兒嗎?」他的笑容看起來奸奸的。
她狐疑地瞅著他,不甚確定地道:「不是客樓?」
他搖搖頭,「不,是南樓。」他準確地說出,那是藍家單身男人的地盤。
「我是女的!」她再也忍不住地尖叫,這樣根本不符合規矩,他們存心看她笑話不成?
藍宇堂瞭解地點點頭,很正經八百地道:「我們都清楚這一點,但是我住南樓,妳不去南樓,我怎麼和妳一起睡。」
哇咧,他說的是人話嗎?她好歹是沒出嫁的姑娘家,這種話說說無所謂,可是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發生就一點都不好玩了。南樓?那是藍家單身男人的天下啊,她一個女孩子混到裡面,太不倫不類了好嗎!
樓步雨眼睛瞄啊瞄地,定在桌上那小巧的盆栽上,考慮著要不要拿起來砸昏他,然後當什麼也沒發生地逃離現場,把老二拉來頂罪。
「等妳喔,晚上見。到時我會把答案送給妳。」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著從容離去,臨定時不忘拋給她一個飛吻,讓人怎麼也無法將眼前人和一貫正經嚴肅,冷靜自律的藍宇堂劃上等號。
她懊惱地望著天花板。真是要讓人看笑話了,那傢伙怎麼不替她想想,「光明正大地與男人同居」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種考驗啊。
煩死了,總有一天,她一定一定會將樓老二五馬分屍的,她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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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深夜了,所有來參加藍宇航的婚禮還未離去的藍家未婚男人,全端坐在南樓的會客廳望著門外。
他們確實太閒了,這是藍宇堂無奈的心聲。
當樓步雨慢條斯理地走進大廳時,迎接她的是滿屋子興味的目光。媽的,他們真來看戲啊。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真是沒想到歡迎的場面這麼大,多謝、多謝。」哼,擺明了是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嘛,惡劣的男人們。
藍宇堂站起來迎過去,所有目光都隨之移動。
樓步雨的眉頭慢慢皺緊,就在他快碰到自己時,猛地一個旋身,伸手在一張沙發上一撐,乾淨俐落地閃到了另一邊,悠哉遊哉地坐到了一張單人沙發上。
「譁!」不少人發出驚呼。好敏捷的身手,好正宗的中國武術!
「步雨,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妳躲那麼快乾什麼?」藍宇堂搖頭,抱怨的口氣像極了慘遭拋棄的怨夫。
「是嗎?」樓步雨嗤之以鼻,「壞人的臉上可從不刻字。」讓一大群人看笑話的滋味真不好受,更不是她樓步雨一貫的作風。
「哈……」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喏,吃蘋果。」另一人拋來一顆大蘋果。
「謝了。」樓步雨一手接住蘋果,一手接刀,從容不迫。
「多削幾個。」
接二連三地飛來十幾顆蘋果和一隻盤子,敢情這群豬把她當免費的服務生了。
樓步雨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紅唇輕抿在一起,動作純熟地揮動手中的刀子,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跟著她靈巧的手轉動。
天!這一定是幻覺,否則為什麼蘋果會變成盛開的花朵,就連削下的果皮都成了極有創意的裝飾,看得大家賞心悅目不已。
「各位,這盤『富貴牡丹』還看得過去吧。」樓步雨淺淺地笑著,將一盤「花山」放到一群看傻了眼的男人面前,自己則好整以暇地靠在一邊驗收「效果」。
藍宇堂嘆氣,她為自己惹禍上身了。
「這麼美好的藝術品,誰捨得吃。」感嘆聲響起。
「我從來不知道蘋果會如此迷人。」藍家老六眼神迷茫。
「蘋果牡丹,絕妙好詞,但只能看不能吃,太殘忍了。」有人抱怨。
「這不是在耍我們嘛,誰敢破壞這傑作。」另一人咕噥,吃下去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嘛。
「我一直以為那些神廚的刀工是騙人的,原來──」藍宇恆驚歎天下果真有其事。
「好刀工!」所有人異口同聲。
樓步雨突然又接收到無數道熱切的注目禮,她心頭髮起毛來。一個不知排行第幾的藍家男人一副「就這樣決定」的表情,開口緩緩道:「能有如此刀工的人,一定廚藝非凡,所以我們可以不用再為吃飯煩惱了。」
「不錯。」所有人皆深有同感。
藍家人眾多,除非特別日子,一向都自個解決民生問題,東樓裡的小姐們自然餓不死,但這南樓裡的男人們不是隻會煎蛋,就是隻會煮速食麵,所以他們一向在外解決吃飯的問題,但外食吃多了才會膩,此時有個大廚自動上門來,他們豈會放過。
「想都別想!」樓步雨大吼,她小露一手是想讓他們佩服她,而不是賴上她。難道她最近當真黴運當頭?這太可怕了吧。
「那可由不得妳。」一臉算計的藍先生們如是說。
「你們──」樓步雨再厲害也敵不過他們人多勢眾,何況強龍不壓地頭蛇,她除了認栽,實在沒第二條路可走。
「步雨,妳沒事吧。」藍宇堂的聲音突自身後響起。
她驚得跳前一步,「你滾遠點。」他是禍源,萬惡的根源。
「我是關心妳啊。」藍宇堂溫柔地笑道,眼底卻有著戲謔。看來她為自己惹禍上身了。
「天!」樓步雨沮喪地伸手撫額,喃喃自語,「我上輩子一定沒做好事,才會遇到這群爛人。」改天她要去廟裡拜拜,去去晦氣。
「嫂子,妳真有自知之明耶。」藍宇恆笑嘻嘻地附和,他離她最近,聽得真真切切,急忙出聲響應,惟恐天下不知。
樓步雨懶得再浪費口水,伸手撈起一朵「牡丹」吃了起來,本來將老二拖去公司就耗了她不少心力,現在又是睡覺時間,再跟眼前這群藍先生扯下去,天都要亮了。
「我也要吃。」聲音甫落,牡丹花已全部不見,只有空蕩蕩的盤子淒涼地待在桌面上,如果它也可以吃的話,相信此時桌面上會十分的乾淨。
啥?他們不是說捨不得吃嗎?藍宇堂看著樓步雨悶悶不樂地吃著「牡丹」,蹲到她面前撒嬌,「步雨,妳不會真這麼殘忍吧,我都沒有一朵可以吃。」怎麼說,他們的關係不一樣,應該留一點給他吧。
樓步雨沒啥精神地看他一眼,將吃了半朵的「牡丹」全數塞進他嘴裡,憤憤不平地道:「最好噎死你,死男人。」都是他的錯,害她好丟臉。
「哈哈……」吃飽的一群人發出不怎麼文雅的笑聲。這別開生面的「打情罵俏」實在有趣,看來也只有藍家的聖人受得了這麼暴力的女人,他們真是絕妙的互補,他太死氣沉沉,她剛好活潑過了火。
「笑,笑,笑死你們。」樓步雨沒好氣地說,決定找地方補眠去,放假一定要睡個夠本,管他睡哪。
「嫂子,六樓,老房間喔。」藍家老六賊賊地喊。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哦,是嗎?」樓步雨停下腳步,看向他,臉上露出「友善」的笑容,「請問你住幾樓?」
「八樓。」有人出賣兄弟,而且不只一人。
「謝謝。」樓步雨非常淑女地對他們點頭示意,「那我到八樓去,親愛的,我等你哦。」她很優雅地對著他拋個飛吻,然後走向電梯。
沒有意外的,在樓步雨走進電梯內時,客廳裡傳來一陣慘呼和笑鬧聲,兄弟們起了內訌。
這是樓步雨入住南樓的第一晚,她還有三天必須待在這裡,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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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應該是浪漫而又多情的,畢竟佳人在懷,柔情無限。
暗夜中十幾顆腦袋偷偷摸摸地貼著一面牆,聚精會神地側耳傾聽。
「唉喲……」凌晨四點的時候,六樓的某間房裡有人痛呻出聲。
樓步雨臉色鐵青地瞪著被自己一腳踹下床的男人。這卑鄙小人!
藍宇堂自地上爬起,臉上卻是滿足的笑容,「妳還真狠。」
「騙我上床卻不給答案,天下哪有這種事?」她咬牙恨道。
「我這不就要說了嘛,幹麼那麼心急。」他意思意思地抱怨一小下,嘴角尚掛著偷到腥的滿足笑靨。
刻意清清喉嚨,藍宇堂字正腔圓地道:「步軒看上的是在下的小弟,排名老七的藍宇恆。」
「藍宇恆……」她咀嚼著這個名字,緩緩露出陰險的笑意。好,非常好,猶記得那天清晨調侃她的人群中就有那小子,她會非常非常熱心地回報他的,只希望他千萬不要太感動。哼,她會讓他知道她是惡魔。
「他出賣我。」牆外發出不平之鳴,幾乎想破門而入。
十幾雙手拚命向外拉住。開玩笑,真要讓他衝進去,他們還有戲看嗎?
「你很想讓他們衝進來看笑話是不?」聽到騷動,她瞪向他。她可沒忘記自己處在一個群狼環伺的環境中,偏這傢伙耐不住寂寞半夜爬上她的床。
天哪,明天拿什麼臉去面對那一群男人?
藍宇堂轉身,走到門邊,用著外面聽得到的音量道:「戲落幕了,可以回去了。」他可沒演給人看的嗜好。
只聞悶笑聲透牆傳來。
樓步雨抓起他的枕頭扔過去,「滾回你屋裡去。」
藍宇堂皮皮地笑笑,接住自己的枕頭,慢慢走回床邊,看著她難得一見的嫵媚風情,迷醉地道:「如果每天醒來能看到妳該有多好。」
「你作夢比較快。」她再賞他一腳,藉以掩飾自己的羞窘。
「咳,做都做了,現在回去也於事無補,就順其自然吧。」他一派溫文地說,自動自發地爬上床,「而且時間還早,趕快睡吧。」伸手攬上佳人的腰。
哇咧,他當她死人啊?
而且他的手是鋼鉗嗎?怎麼硬得掰不開?
「妳真煩人。」他乾脆翻身將人困於身下。
「你會壓死我。」她抗議。
「女人本來就是生來讓男人壓的,但壓死人的事從來沒聽過。」他的回答讓人吐血。
「你是騙子……」樓步雨含糊不清地咕噥,因為被人含住了嘴巴。她以為自己撿到了一個新好男人,誰知道根本就是個表裡不一的大惡棍,她識人不清,她要換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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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睡死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樓步雨抱著棉被覺得好舒服,她困死了,一定要睡夠本才行。
「咚咚……」誰家在敲鼓,好吵。
鍥而不捨的鼓聲持續著,她將棉被蓋住頭,繼續睡,堅決不肯醒來。
「喂,小嫂子,起床做飯了。」
沒聽到。
「小弟妹,我們餓了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繼續失聰中。
「嫂子,起床了咧……」
想假裝聽不到根本就做不到。
在吵鬧聲中,樓步雨揉著眼下床開門。
門開了,她也被門外的一群人嚇到了。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咦!」有人驚異出聲。
長長瀑布似的秀髮直達腰際,剛睡醒的眸子看來迷濛誘人,相貌平平的她的確不會讓人在第一時間內便注意到她,但此時的她充滿女兒嬌態,令大夥不禁看傻了眼。
「閉上你們的色眼。」藍宇堂衝過來擋住樓步雨。他只是稍稍走開一會兒工夫,他們就跑來鬧事了,真是過份。
「看看而已。」有人不以為然地抗議。
「那也不行。」她是他專屬的,誰也不能搶。他將她推進門,「換好衣服再出來。」穿睡衣讓他們免費欣賞,即使樣式是最保守的也不行,他會吃味。
藍家的男人們笑得詭異,「聖人,想不到你也會有成為凡人的一天。」
「我們一直以為你會是本世紀最後一位處男。」
「是誰當初笑我們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又是誰說枉顧女人意願是禽獸的行為的?」
「還有啊……」
大夥七嘴八舌地討伐,為自己當年受的「委屈」扳回一城。
「原來你們這麼精力充沛啊,那我想是不用再煮什麼早餐了。」一旁的樓步雨恍然大悟地說。
「小嫂子,妳……怎麼可以這樣?」有人不依。
「你們忘了他現在是有人罩的嗎?罵他不是讓我面上無光嗎?」她囂張地雙手扠腰,腳踏七分步。哼,反正她也沒什麼淑女好裝了,那就乾脆悍個夠。
「我們道歉,我們懺悔,請不要不給我們食物。」可憐兮兮的目光瞅著她。
噁心,樓步雨嫌惡地將頭扭到一邊。
好多雙手將藍宇堂這個超級大的「障礙物」給掃到一邊去。討厭的大蒼蠅。
「走,我們領妳去廚房。」毛遂自薦者多不勝數。
下了樓,樓步雨被眼前這超級大的餐廳廚房嚇呆了。
有錢人真這麼誇張嗎?
整整一層耶,裡面有頂級設備,可以同時供上百人聚餐而不顯擁擠,只是給這群「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使用是不是太糟蹋了?
世界不公啊,貧富永遠不均衡。
當三鍋香氣四溢的米粥被端上桌面,二十碟開胃小菜被擺上席,二十幾簍美味的包子送到他們面前時,大夥口水直流。現在就算有人拿皇帝的位置來換餐廳裡的一席之地,恐怕都沒有人肯割愛。
啊,他們是幸福的藍家男人。
中華民族不愧是吃的民族,中華料理是世界上最可口的食物,幾千年的飲食文化讓外國人望塵莫及。
一邊吃著包子,藍宇堂一邊暗自竊喜。呵,以後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吃到這樣的飯菜,而他們只有羨慕的份。爽!
「別想。」幾乎同時的,有至少十個人一起對藍宇堂吼。他們都看見他嘴角微微地揚起笑,也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為什麼?」他冷淡地瞥一眼,問得不甚認真。關他們屁事,一群搞不清楚狀況的男人,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兄弟,恥辱啊。
「好東西一定讓大家分享。」他別想獨佔。
「她將來會是我老婆,而不是你們的廚娘。」他終於明白步雨為何一直隱藏自己的廚藝,因為一旦被人發現她廚藝精湛,麻煩便會源源不絕而來。而他的老婆是娶來疼的,不是娶來服務他們的胃的,想吃不會自己去找煮飯婆嗎?休想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
「她會是藍家人。」
「她得叫我一聲大哥。」
「而我是她小叔。」
「我是弟弟。」
爭先恐後地抬出自己的身份,妄圖分得一杯羹,場面頓時達到白熱化境界。
「叩叩……」有節奏的敲擊聲持續不斷地響著,終於引起了各方的注意。
似笑非笑的眼,冷若冰霜的臉,有一下沒一下叩擊桌面的手指,眼中是滿滿的不耐煩。她是當事人,而他們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一點,這使她非常的惱火。
在確定已經得到全部的注意力後,樓步雨不疾不徐地開口,「你們必須先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是獨立的個體,不是某件東西。再者,我並不喜歡待在廚房這個地方,我有我的事業要顧,有我的理想要實現,再說,我會不會嫁給藍宇堂還是個未知數……」
「妳必須嫁給我。」藍宇堂的口氣毫無轉圜餘地。
「閉嘴。」樓步雨只消一句話,馬上就有人義務幫忙,把藍宇堂按得死死的,嘴也捂得緊緊的。
「就算是我的父母要我下廚,也得視我的心情而定,再加上酬勞夠,明白沒?」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這是個不變的鐵律。
「我們會付錢。」他們沒別的,錢最多。
「心情。」她重申這一點。
「我們保證讓妳心情愉快。」為了口腹之慾,再大的困難也一定要克服。
「協定達成。」她微笑。
一股莫名的寒意在藍家男人心頭泛起,他們是不是誤入了某種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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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一個月不見,豈不是太久了。
藍宇堂不知道樓步雨在搞什麼,反正這一個月時間她都在忙,而且是飛往國外,真不知樓氏那個千金總裁和那些主管是幹什麼吃的,老是要她這麼忙,他心疼死了。
今天他得到可靠消息,樓氏的董事長特助將於上午搭機返臺,於是他趕往機場,望眼欲穿地等著愛人。
說起來還亂心酸一把的,但誰叫他愛上這樣一個有雙重身份的女人呢?所以他認命,可是家裡那群兄弟們不曉得是哪根筋不對,處處跟他作對,像是生怕他娶到樓步雨。
到最後,他終於明白一切根本就是那個小妖女設計的圈套,因為──她根本不打算嫁他。越想越生氣,想他堂堂藍家的三少爺,幾家公司的負責人,鑲金鍍銀,人又帥得一塌糊塗,她不嫁他的話要到哪裡找這樣的極品男?
當那個熟悉的身影被十幾個隨從簇擁著走出機場時,藍宇堂根本傻住了,只見她穿著黑色的西裝,短髮酷酷地梳向後方,一副墨鏡架在鼻樑上,走路帶風有黑社會大哥的派頭。
她到底在搞什麼?藍宇堂感覺越來越無力。
走在樓步雨周圍的人老少不等,但一看便知全是樓氏的高級主管。
她一邊聽著身旁人的話,一邊點頭,腳步匆匆,目不斜視地走向自己的專車,一顆失落的男人心被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