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他火熱的吻逼出難以自抑的嬌喘嚶嚀,努力在理智仍清醒時乏力的輕推他寬闊的胸膛,“等一下,靖棠——”
他困難的停下對她的吮吻愛撫,抬起頭沙啞低問:“你不願意?”難道她對他仍有恨,無法忍受他佔有她?
她害羞的輕抿紅唇,想的不是他為何突然想要她,而是他微恙的身體,“你、你在胃痛耶。”這樣他還想要她?
邵靖棠釋懷淺笑,“我的胃痛好多了,不妨礙我要你。”
她細緻小臉上的嫣紅因他赤裸的坦白烙深一層,心怦跳如擂鼓,依然傻氣的問出她的擔憂,“你真的沒問題?”
他有型俊眉微挑,俯向她說道:“試了就知道。”話還在嘴上,他已封吻住她的小嘴,以更火熱的熱情向她證明,萬分渴望她的自己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會錯意了,她指的不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無奈連可瑄沒機會糾正他,只能在他溫柔又霸氣的掠奪中寸寸失守,嬌喘迭連,而後毫無保留的在他身下融化她從來只為他融化的熱情,心悸迷亂地允許他的佔有。
這夜,邵靖棠重新擁有他摯愛的嬌妻,並傾盡他所有的柔情愛戀,一遍又一遍的愛她……
一夜的縫繕纏綿,邵靖棠和連可瑄翌日都睡晚了,不過他還是堅持先送嬌妻到醫院探望她弟弟,再到公司。
將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邵靖棠下車正要走向她,卻見剛下車的她被人推了一把,沒站穩而跌倒在地。
“可瑄!”他驚喊著跑向她,扶起她急問:“沒事吧?有沒有哪裡摔疼了?”
“我不要緊。”連可瑄搖頭回答,看著小心為她拍去掌心與長褲上灰塵的他,心湖輕輕漪動。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細膩體貼。
確定她沒受傷,邵靖棠站直身子,正想找莫名其妙推她的那個人算帳,突然有人喊出他的名字——
“邵靖棠!真的是你。”
他抬頭望去,等看見喊他的人,不免有些訝異,他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前女友。
“這位小姐是你朋友?”連可瑄認出這位穿著入時的美豔女子正是剛剛與她擦撞,並伸手推她的那名女子。她是靖棠的朋友?
邵靖棠猶豫的未作回答,雖然昨天可瑄允許他要她,應該表示她願意重新將他放入她心裡,要試著再愛他,可他知道她目前仍不相信他對她的情意,若曉得他遇見的是前女友,會不會多心猜想他對舊情人也許還有感情?
“我是任妤姍,你不認得我這個前女友了?”見他似乎不記得她,任妤姍有些不是滋味的提醒他。聽見他的聲音她就覺得耳熟,等看清為那個擋到她路的女人拍灰塵的俊逸男人是誰,她忍不住出聲喊他,可沒想到他竟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連可瑄心頭一震,她記得任妤姍這個名字,驚歎原來靖棠的前女友這麼漂亮,卻更在意他偶過這背叛他的前女友時,心裡是否會不好受。
“我們的交往已是過去的事,沒必要特地去記。”邵靖棠淡然低道,極自然的輕攬過嬌妻,對前女友無多餘的熱絡情緒,只想知道——“你剛剛為什麼動手推人?”
“我哪有推人?我感冒不舒服要開車回家休息,只是輕碰她一下要她讓路,是她自己跌倒的。”任妤姍驕縱回話,不承認她剛確實不耐煩的推了擋到她的路,並和她擦撞到肩膀的連可瑄一把。
見邵靖棠面對她這個前女友一臉淡漠,卻從剛才就萬分緊張與保護身邊的女人,甚至親密的摟著對方,本就犯大小姐脾性的她心裡不禁泛起一陣妒意。那個女的又沒她漂亮,邵靖棠對她那麼在乎幹麼?
“胡扯,明明是你——”
“算了靖棠,是我擋到任小姐的路,她不舒服,你就別跟她計較。”連可瑄輕拉老公衣袖,要他別因為她和前女友起爭執。
“你呀,怎麼還是這麼傻。”他半沒轍半帶寵溺的輕捏她鼻尖。人家擺明在欺負她,這小女人怎還傻傻的替人家說話。
“她是你女朋友?”看見前男友再次對身旁的女人展現溫柔的親暱,任妤姍忍不住問出心裡的疑惑。
“她叫連可瑄,是我老婆。”
“你結婚了?!”她震愕的瞪大眼,完全沒想過對方竟是他老婆。
連可瑄亦微訝的覷向他,他們是再婚了,昨晚也再度有親密的肌膚之親,可她以為他並沒打算公開他已婚的事實,很意外他會向前女友表明她是他老婆。
“這沒什麼好震驚的,遇見對的人,會和對方結婚很正常。”邵靖棠對前女友明顯的震驚反應,回應依舊淡然。
聞言,連可瑄芳心先是怦然悸跳,不過很快便潑自己一桶冷水。他所謂遇上對的人,應該是指她是奶奶中意的孫媳,而非他的真命天女這浪漫又不可能的答案。
他淡然的述說聽在任妤姍耳裡,直覺他在挖苦當年和她交往是個錯誤,假使知道她是個“錯的人”,他壓根不會與她交往。
小心眼一起,她以高傲的態度反唇相稽,“那你還真要感謝我,若非當年被我劈腿背叛,成為被甩的一方,你就沒辦法和你現在的老婆在一起了。”
連可瑄倒抽口冷氣,“任小姐,你怎麼這麼說?靖棠從沒講過你半句壞話,你這樣嘲諷他實在有失厚道。”
當年那段慘遭背叛的感情是靖棠心中的痛,任妤姍怎麼能這樣揭他瘡疤,打擊他的自尊?
“你在為我感到不平,為我生氣嗎?”不在意任妤姍說的難聽話,邵靖棠輕扳過嬌妻的小臉,讓她看著他,只想知道這個答案。
連可瑄未作多想的點頭,低問道:“你不生氣?”
他噙笑搖頭,溫柔地拂開散落她鬢邊的調皮髮絲。
“看到你為我抱不平、為我動怒,我很開心。”那代表他在她心裡的位置又回覆一層。“再說任妤姍說的也沒錯,我和她當年若沒分手,你不會走入我的生命,我也無法擁有你,說起來的確是該感謝她。”
教他專注的眼神凝視得心跳加速,她靦覥的微抿紅唇,不禁在心裡想,這個男人只是在作戲給任妤姍看,反擊她的嘲諷吧?可他未免也太有演戲天分,說得好像她真是他生命裡的真愛,連她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他輕撫連可瑄的臉,平靜的向任妤姍說:“是真的要謝謝我們那段沒有結果的愛情,讓我擁有現在的婚姻,我過得很好,希望你也是。”
語畢,他攬著連可瑄往醫院走去。對任妤姍當年的背叛,他早已沒有怨恨,在深愛上可瑄之後他已明白,他對前女友雖是真心相待,對她的愛卻沒那麼深,也因此遭她背叛那時,他並未痛不欲生,反倒失去可瑄的時候,他心痛逾恆。
可瑄是他想廝守一輩子的真愛,至於任好姍,早已是令他波紋不興的過去式。
看著邵靖棠摟著妻子越過她離去,任妤姍胸中湧上錯愕、不甘等情緒,最多的卻是後悔。
邵靖棠的溫柔體貼曾經只屬於她,她卻因無法體諒他工作忙碌,不能時常陪她才劈腿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結果那段感情很快就玩完,如今她猶在情海里浮沉,邵靖棠卻已結婚,對他老婆體貼入微……
胸口再次襲上不成熟的妒意,但她保持最後一絲理智未叫住邵靖棠,坐進座車準備駕車離開。
就算她再自負自傲,卻還沒白目到看不出邵靖棠眼裡只有他老婆這清楚可見的事實,她若叫住他,問他是否對她還有餘情,最後只會落得難堪的下場。
她只能帶著遲來的後悔離開,期待有天也能尋到自己的幸福。
連可瑄瞥見任妤姍駕車離去,她正想是否該說些什麼安慰剛才在作戲、此刻大概因過往傷疤被掀而心情不好的邵靖棠,沒想到他的聲音先她而起——
“老婆。”
“嘎?”她心跳不禁快了一拍,靖棠從以前就習慣喊她的名字,怎會突然喊她老婆?
“晚點你陪我到公司,有些工作我需要你這個特助幫我處理。”
“特助?我?”她停下腳步瞅著他。她幾時成為他的特助了?
隨著她停下腳步,邵靖棠轉身與她面對面,“你前幾天說你的老闆不同意你請那麼多天假照顧宸雋,你只好辭職,現在宸雋的手術成功,恢復情形也很好,還有韓阿姨和民叔可以輪流照顧他,我希望你迴天幕上班。”
“可是你說的是當你的特助而不是秘書。”
前兩天他問過她現在在哪兒上班,她將她在一家小公司當秘書,不過已經辭職的事告訴他,而聽他說再婚那天就和韓阿姨和民叔講定,要再僱請他們幫忙照顧宸雋後,她本想再去找工作的,可沒想到他現在要她迴天幕集團上班,還是擢升為他的特助。
“這一年天幕集團的版圖穩定擴展,我要處理的事情也更繁多,希望有個更得力的助手能幫我分擔工作,而那個人選就是你。”
未坦白的私心是,讓她當他的特助,他才能光明正大將她的辦公室和他的安排在一起,這樣他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她,才能安心。
“可是……”她有些猶豫,當初她離職得突然,再回公司難免會尷尬,現在要是一回去就晉升為他的特助……這樣好嗎?
“我知道了,雖然你老公很需要你,但假使你真的不想回公司幫忙也沒關係,反正這一年我已經胃痛得很習慣,接下來的日子就算忙得再犯胃痛也沒什麼。走吧,去看宸雋了。”見她一臉為難,邵靖棠狀似不在意的說著,轉身就要邁開步伐,衣襬卻被拉住。
“嗯?”他微挑眉,回頭睇望他心愛的嬌妻。
“我答應當你的特助。”連可瑄不再猶豫的允諾。聽他提起他已犯得習慣的胃痛毛病,她的心緊緊揪窒,什麼都無法再顧慮,只想天天陪在他身邊,幫他分攤工作、為他泡養身花茶、提醒他三餐要定食。
邵靖棠柔情的笑了,摟住她在嫣唇上竊了個吻,開心的說:“我就知道老婆對我最好了。”Yes,他的苦肉計成功了。
連可瑄因他突來的親吻微紅雙頰,他確實是她的罩門,每次事情發展到最後,妥協的好像都是她,只是看著俊魅迷人的笑容時,為何她突然有上當的感覺?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當她隨他到天幕集團,與當初情非得已斷去聯絡的好友溫安妮開心敘舊,並和以前共事過的同事們打過招呼後,他除了宣佈她將回公司擔任他的特助,竟然加碼爆料他們已經登記結婚,她現在是他老婆的消息。
“你怎麼把這事說出來了?”她在秘書室響起此起彼落的驚呼聲中,困窘又錯愕的低問他。
他會告訴任好姍他已婚,應該多少帶了回敬的意味,想讓任妤姍知道當年遭她背叛的他已經結婚,過得很好,可是在公司他沒必要坦白這件事,免得影響日後遇上令他心動對象的追求行動不是嗎?
“我本來就沒打算隱瞞這件事,這一兩天就會請奶奶為我們挑日子舉行公開的婚禮,而你重回公司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我們結婚的喜事就連帶宣佈一下嘍。”她的老公攬著她,一派坦蕩的這麼說。
事實上邵靖棠在決定請妻子回公司當他特助時,已想好要公開兩人的婚姻關係,除了要讓可瑄明白他只認定她這個妻子的決心,也要其他男人明白,可瑄是他的,誰都不能打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