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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魏戎晴穿著輕薄的晚禮服,在溫度陡降的紐約街頭狂奔,冰冷的風吹打在身上,

    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因為她那顆冰凍又碎裂的心,已經讓她的身體幾乎失去知覺。

    唯一有知覺的地方,只有臉頰,因為那熱燙燙,根本無法制止的淚水,正像火一樣燒灼著她。

    她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場面出現,從看到他們接吻時,她就知道了。

    她一直逃、一直躲、一直給自己心理建設,但沒想到,當事情發生,她還是痛得超乎想象……

    “你真是笨蛋、真是白痴!活該被玩弄!”

    她怒罵著自己,依然沒停下腳步……直到雙腿僵硬,再也跑不動了,她才氣喘吁吁的在廣場的噴水池旁坐下。

    “笨蛋配混蛋,那不是剛剛好?”一件充滿閻劭皇氣息的外套,突然蓋住她的肩頭。

    她一愣,隨即起身回頭。

    一看是他,她忍不住用力一推,“你走開!我不要見到……啊!小心……”

    噗通!

    她錯愕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自己倒向水池就算了,還拉著她一起下水!

    當一切都靜止後,她才發現自己被他困在懷裡,“放開我!放開我……”

    “不要!我絕不放開你。”閻劭皇低吼一聲,然後霸道地吻住她。

    “唔……”魏戎晴想掙扎,但是……他那壓在她唇上的吻,是如此的堅定,又如此的溫柔,讓她不禁失神。

    他的氣息就這樣緩緩地侵入她冰封的心,融化了她,叫她忘了池水的冰冷,忘了行人的圍觀,甚至忘了藍奇雅的存在……

    藍奇雅?

    出現在她腦海中的這三個字,硬生生地敲醒她。

    魏戎晴又一次用力地推開他,很氣自己竟然沉浸在他的吻中。

    “別碰我,你回會場去陪藍奇雅吧!”

    “我幹嘛去陪她?我要陪的人是你。”

    “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現在你到底想怎麼樣?是因為沒玩到我,所以不高興嗎?”

    閻劭皇眯起眼,問道:“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想賴?好,既然你這麼想要我,那我們現在回飯店去開房間!”她拉起他的手,想把他拉離水池。

    豈料,他動也不動,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小晴,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想要我不是嗎?那我就如你願,等你玩完了,我自然可以不用再見……”

    啪!

    很輕的一個巴掌,赫然阻斷了魏戎晴激動的聲音,她錯愕的看著他。

    他靠近她,捧起她的臉,認真而嚴肅的說:

    “不準……我不准你再說這種話。”

    接著,他吻上她的臉頰、她的五官,那輕柔的吻,充滿了憐惜,充滿了愛意,充滿了思念。

    “為什麼要這樣吻我?”再也忍不住的,她閉上眼,想推開他又捨不得,只能任由淚水直流。

    在這個吻中,他嚐到了她的淚水、她的心酸,還有他的心疼與憐惜……

    他停下吻她的動作,凝視著她,“因為我不准你作踐自己,我沒有在玩你,我……”

    “別騙我,我都親耳聽到了,你說你要娶藍奇雅,你說你只是想玩玩我而已。”她堅定而輕柔的推開他,“不要再對我好了,求求你,我從來都不奢望什麼,不要給我期待,別像我媽媽那樣踐踏我,讓我心碎……拜託……”

    “我不想讓你心碎,從來都不想。”

    “你騙人。”

    “我沒有騙你。”

    “但,我明明聽到你說,你對我只是玩玩……”她就這樣坐在他的大腿上,開始掩面痛哭。

    她哭自己的脆弱,哭自己的沒用,哭自己到這種地步,竟然還求他施捨給她一些溫柔,就算是欺騙也好。

    “我從來……就算有,那也是在剛認識你的時候,因為那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好玩,但後來一切都變調了。你讓我覺得工作不再重要,金錢不再重要……我剛才還為了你,搞砸公司重要的合約,但我一點都不在乎,你明白嗎?”

    “真的嗎?”她睜大淚漣漣的眼看著他。

    “嗯,你在氣之前看到的那個吻吧?”

    她看著他,沒有否認。

    “那是她要求的分手之吻,是她安排讓你撞見這一幕的,我承認在認識你之前,我從來不覺得吻或做愛有什麼大不了的,但認識你後,我開始在乎你的感受,我真的很後悔那時答應讓她吻我。”

    她該相信他嗎?

    末了,她還是搖頭,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算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配不上你……”

    “這根本沒有所謂的配不配,過去我不懂,直到那天在路上遇到你,我才開始瞭解,原來有些事情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我……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不要愛上你……天殺的,我好想要你,但我卻一直忍耐,這還不能證明什麼嗎?”一口氣說完,他看著淚眼汪汪的她,又一次的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上她。

    “別哭……之前,我一心只想找機會跟你解釋,而沒對外宣佈婚約解除,才會讓你剛才又誤會了一次,我真的很抱歉。”他邊吻著她邊說。

    “那你說要玩我的事情怎麼解釋?”

    “那是之前的事了,是藍奇雅讓你聽到的?”

    “嗯。”她點點頭。

    “笨蛋!你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問清楚?”

    “因為我怕我會心碎……”

    “你會心碎?”

    “對。”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啊,就是因為愛才會怕……我怕你不想要我,就跟我媽媽一樣……”

    “傻瓜……”他滿心喜悅,因為聽到她愛他,“我不是你媽媽,我絕對不會棄你而去,更重要的是……我也愛著你,早在我以為自己只是想玩玩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你了。”

    “真的?”魏戎晴看著他,眼底一直深埋著的恐懼,第一次有化解的跡象。

    “你不會踐踏我對你的愛?”

    “絕不會!”他望著她笑,笑得很寵溺,卻又有絲無奈,“但會受不了你的呆倒是真的,傻瓜……”

    “就是傻才愛你啊……”

    魏戎晴再也忍不住了,小手直勾向他,深深一吻。

    在冰冷的水池裡,兩具溼透的身軀熱情擁吻著,彷佛要吻到天長地久,直到——

    警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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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後,兩人進了蜜月套房。

    閻劭皇可沒要故意搞浪漫,而是因為在噴水池時,那個把他們兩人趕上岸,怕他們生病的紐約警察,建議他們去最近的一家飯店,繼續他們的“好事”

    既然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了,再加上他懷中的佳人又是如此可口,身為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當然不可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所以,當天晚上,大野狼就吃掉了他最心愛的小紅帽。

    只是,大野狼萬萬沒想到,在隔天一大早的浪漫“運動”後,他提出希望她嫁給他的願望時,小紅帽的答案竟然是……不!?

    “為什麼?”

    他扯著她蓋在胸前的絲被,急著要個答案。

    “沒有為什麼,不要拉我被子,我要吃早餐啦!”她一隻手扯住絲被,另一隻手則拿著飯店大廚特製的三明治。

    “怕什麼?我都看光了。”閻劭皇看她堅決地護住絲被,索性從一旁把手伸入。

    “唉啊,不要啦……”他還沒碰到她,她就死命退開,跳開大床的同時,她手上的三明治也跟著散落一床,“好了好了,別鬧了,我們不是要趕去機場回臺灣嗎?”

    “不用,我們有的是時間。”他霍地上前,一把攬住她。

    “討厭!”感覺到他堅實火熱的身軀完全貼緊她的裸身時,她的臉瞬間燒紅了起來。

    她扭著想掙開他,卻突然發現他火熱堅挺的男性象徵頂著她,她急忙對他說:

    “不行啦……放過我……安達亞不是說你今天一大早要去加州開會?所以,我們要……”

    “我才不放……”他邊吻著她的後頸,邊說:“我的行程是很趕,跟你上床後,我們再一起去加州。”

    “我們?我去加州……幹嘛……”她的眼神因為慾望,已經不自覺地朦朧了起來。

    “去Saleen,我已經跟那邊的老闆說好了,讓你去玩他們現在在組裝的手工訂製車。”

    “Saleen……Saleen!?”差點淹沒在情慾中的朦朧黑眸一亮,她興奮地轉身看著他,“那個Saleen手工車廠!?”

    “對。”他笑著點點她的鼻頭,他真愛她這種自然又直接的反應。

    “萬歲!你好棒,你最棒了!”她笑著跳起來,主動地狂吻著他。

    去Saleen手工車廠,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耶!

    看她這麼高興,閻劭皇趁勝追擊,“那嫁給我吧!”

    她一頓,臉上欣喜的笑容,摻入了一抹複雜,“我……不要。”

    他大皺眉頭,抱著她一起坐回床上,一臉認真的說:“為什麼不要?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滿?”

    “我對你沒有不滿……”在他那根本不相信她的瞪視下,她投降,“好啦……是有一點點不滿啦!”

    “是什麼?”

    “你……你太帥,對我太好,又很有錢、很聰明、很幽默……”

    “等等!你說的這些是對我的不滿?”

    “當然啊!不然咧?”

    “魏戎晴小姐,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閻劭皇火大了,她剛才說的怎麼聽都不像是缺點啊!

    她咬著下唇,一臉委屈的說:“人家配不上你啦!”

    這一刻,閻劭皇真想剖開她的腦袋瓜,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這女人為什麼能讓他愛她愛得半死,也讓他氣她氣得半死?

    “我知道你會說沒有配不配的問題,但就算你今天不介意,但不代表你之後……依然不介意。我什麼都不懂,也不懂得應酬或是人情世故,搞不好有一天,我會連要怎麼愛你都搞不清楚,到時候你一定會生氣的……”她越說越難過,最後整個人趴向床,將頭埋進枕頭裡。

    “傻瓜,我不會為這種事生氣。”一隻溫暖的大手,緩緩地撫上她的頭髮,這個小傻瓜,叫他怎能不愛她?

    “我就是傻啊,連你都說我是傻瓜。”她又快掉淚了,自從跟他認識後,她就變成愛哭鬼。

    “小晴……配不上你的是我吧!”

    “咦?”

    “我在認識你之前,不懂什麼是愛,不相信男女之間真的有愛情這回事,女人對我來說,就只是生理上的需要而已,跟純真的你比起來,我真的很差勁,惡劣到極點,還非常的下……”

    “別說!”她的小手攀上他的唇,止住他的話,“我不准你說這種話,你這麼說我會難過,況且,你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啊!”

    “嗯。”他輕柔地拿開她的手,“你說的對,所以你現在也不一樣了。”

    “啊?”

    “天底下沒有誰比你更配得上我了。”

    “可是……”

    “我剛才罵自己差勁時,你是什麼感覺?”

    “很難過啊,你明明就很好,幹嘛貶低自己?”

    “那你希望我難過嗎?”

    魏戎晴搖頭。

    “那就是了,你說你配不上我時,我也很難過。”

    他的意思是……她懂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來,緊緊地抱住他,“我懂了,我真的好愛你。”

    “我也愛你,小傻瓜,所以……嫁給我吧!”

    “好。”她猛地點頭,但不到幾秒後,又突然頓住,“等一下,我說好也沒用啊!”

    “啊?”

    “還有我爸那關。”

    該死!

    他竟然忘了還有個這麼難纏的人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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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星期後,魏戎晴的父親——魏嵩合,正鐵青著一張臉,坐在他家客廳的大沙發中央。

    “我不准你嫁給這個花心的傢伙!”

    “我就是要嫁。”魏戎晴回應著。

    “我這個現在一點都不花心的兒子叫作閻劭皇,是蓮-集團的總裁,魏先生,你是改裝車有名的師傅,一定也常用我家的產品吧!”一旁來助陣的閻陳修臻跟著幫腔。

    “那又怎樣?了不起我不要買你們公司的引擎。”魏嵩合對著閻陳修臻說話,接著又轉頭瞪向女兒,“我不准你嫁。”

    “哼,老頑固。”

    魏嵩合回頭瞪向她,這個漂亮的老女人怎麼說話這麼嗆?

    “我才不是頑固,我是為了我女兒的幸福著想,嫁給有錢人有什麼好的?還有你……”他轉而對女兒說:“別跟我說,你忘記你媽媽的事了?”

    想當年,他就是敗在娶了一個太有錢的千金,她根本不懂愛人,傷害了他們父女倆,那種痛苦他絕對不要女兒再承受一次。

    魏戎晴被父親這麼一說,有點難過的低下頭,“這不一樣……”

    “不一樣才怪!他以前那麼花心……”

    “抱歉,請容我打個岔。”閻陳修臻看到兒子一直都不講話,只是站在魏戎晴身後陪著她,她忍不住開口。

    “女人打什麼岔?”

    “如果不是女人張開大腿讓你鑽出來,你可不能在這說話。”

    魏嵩合挑挑濃眉,接不下話,這女人可真厲害,舉止這麼優雅,卻說得出字字犀利的話語。

    “老頑固,你聽好了。”閻陳修臻終於逮到機會,準備開講,“我兒子為了追你女兒,不惜損失上千萬的合約,你想想看,他因為尊重你,沒在美國直接結婚,而是先回來徵得你的許可,我兒子這樣貼心的表現,你這個臭男人幹嘛不答應?如果你肯給他們祝福的話,未來他們會一起建立幸福的家庭,幫你生幾個可愛的孫子或孫女,那有多美好啊!所以……剛才你說的理由都不成立,懂了嗎?”

    她發表完談話,一臉得意的看著魏嵩合,她心想,他總該投降了吧!

    豈知,魏嵩合只是晃晃濃眉,說道:“我很抱歉你們損失了這些錢,但我還是沒辦法接受。”

    “什麼!?你這老頑固。”

    “那又怎樣?你這恰查某。”

    眼看兩個老人家吵起來,魏戎晴卻只忙著跟閻劭皇求證,“你媽媽說的是真的嗎?蓮-因為我……而損失重大?”

    “那沒什麼。”閻劭皇安撫她,“你不是答應要嫁給我了?所以這些犧牲很值得,不是嗎?”

    “劭皇,你……”魏戎晴一聽到他這樣說,感動得鼻子一酸,淚水眼看又要掉了出來。

    “不準哭!”魏家老爸的怒吼聲突然傳了過來,“你先給我聽聽這個。”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擴音喇叭,接上他的ipod,然後按下鈕。

    “爸,你為什麼不接受他……”

    魏戎晴沒想到,才對著老爸喊到一半,卻突然聽到擴音喇叭傳來閻劭皇跟藍奇雅的對話——

    “我對魏戎睛沒意思,我只是逗逗她尋開心而已。”閻勁皇說著。

    “這麼說來,你真正要娶的人還是我,對吧?”

    “嗯。”

    接著,魏家老爸關掉了ipod,說道:“這段話是人家Mail給我的,怎麼樣?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頓時,現場一片靜默,沒有人說話。

    沒多久,魏戎晴開口了:“那是那個藍奇雅故意……”

    “沒關係,小晴!”閻劭皇擋住她,不要她替他辯解。

    其實,藍奇雅會來這招破壞他,他並不意外。

    “可是,那是之前的……爸,這話根本沒什麼,我早就聽過了。”

    “但,這是他說的話沒錯啊!”魏嵩合怒吼,然後從沙發站起來,開始捲袖子。

    “沒錯。”閻劭皇點頭,“那是我說過的話。”

    “你這個混蛋!你果然是在玩我女兒。”一聽到閻劭皇這樣說,魏嵩合忍不住一拳揍向他。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魏嵩合得意的想,他打到那個混小子了,可才不到半秒,他卻發現不對。

    咦?他怎麼還站在那裡,而且還一臉震驚?

    奇怪,他不是打倒他了嗎?

    “小晴!”聽到閻劭皇恐慌的叫聲,魏嵩合恍然大悟。

    “小寶貝啊……”

    他萬萬沒想到,從小捨不得打女兒一下的他,竟然會誤傷了她!?

    “你別碰她!”抱住魏戎晴的閻劭皇,抬頭怒斥著魏嵩合:“你是瞎了嗎?連她都打!?”

    閻劭皇的怒斥讓魏嵩合說不出話,他先是一臉愧疚,隨即又逞強的罵:“都是你,誰叫你躲?”

    “我沒躲!是你打歪了,加上她又跑過來……”他心慌的吼著他,吼到一半,又發現這樣無濟於事。

    當時,他看到她衝過來也嚇一跳,他心愛的女人竟然為了保護他,而被打倒在地!

    “天……你怎麼這麼傻?你幹嘛要挨你爸爸的拳頭啊?”說完,他發現她的嘴角還有血,心一擰,他抬頭瞪向魏嵩合,“打119,你這笨蛋!”

    “好……我去打。”魏嵩合也慌了。

    “不用……不用了。”躺在地上的魏戎晴突然發出虛弱的聲音,她伸出手來,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爸……你在哪……”

    “我在這,寶貝,我在這。”魏嵩合衝了過去,在女兒身邊跪了下來,閻劭皇見狀,讓位給他,因為他剛剛發現,魏戎晴在對他眨眼睛。

    “爸……我……我怕我會死掉……沒人陪你……”

    “不會!你不會死,爸爸對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打你啊……寶貝女兒……嗚嗚……你不要丟下老爸啊!”魏嵩合也看到女兒嘴角的血了,他慌得手足無措。

    “爸……我真的不想……不想丟下你……”魏戎晴氣弱遊絲的說,“你可不可以……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

    “只要你不丟下我,爸爸什麼都答應……”

    “那……你讓我嫁給他……這樣……我就不會死不瞑目了。”

    “死!?不要啊……”一聽到那字眼,魏嵩合慌得大叫,“女兒,你要嫁給誰,我都答應,你不要死啊……不要啊……咦?”

    他才吼到一半,眼淚正要奪眶而出時,卻突然看到原本倒在地上,快死掉的女兒,這會兒竟然泰然自若的從地上爬起,然後對著他身後的閻劭皇說:

    “搞定!我老爸說一不二,麻煩你給我冰塊,我要痛死了。”演戲演這麼久,傷口好痛喔!

    “喔。”

    閻劭皇立刻衝進廚房,不一會兒就拿出小冰枕,然後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接著拿出衛生紙,輕柔地幫她拭去嘴角的血跡,然後再冰敷傷口。

    在一旁緊張的說不出話的閻陳修臻,也終於看出是怎麼回事了,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只是,她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小晴,你真的相信我兒子?”剛才那些冷酷無情的話,連她聽了都會懷疑自己的兒子,但小晴卻……

    “偶相信……”嘴上壓著冰枕,所以魏戎晴說話不太標準,“因為偶愛的不素那個他,素現在的他。”

    “小晴,謝謝……”閻劭皇說完,輕柔地給了她一個吻。

    “嗚……嗚……”突然有道傷心的聲音傳來,大家才想起還有個跪在地上的魏家老爸!

    “好啦好啦,別哭了。”閻陳修臻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扮演起安慰人的角色來,“孩子長大了,當然會有自己的想法,我們老一輩的,只好祝福跟支持。”

    “嗚嗚……”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他還是好傷心喔,女兒長大了,竟然開始會騙他,而且是為了其他男人騙他!?

    嗚嗚!他好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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