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完,胡嬌嬌打斷她道:“我是特地給你帶來的。”
“要死了,這是什麼話?”左珠嬌嗔:“什麼叫特地給我帶來的,你半夜三更給我帶個男人來做什麼?”
“表姐,你可別跟我說你不想男人。”胡嬌嬌嘻嘻笑。
“什麼呀,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真生氣了。”左珠似乎真惱了。
胡嬌嬌卻似乎並不怕她生氣,道:“表姐,我是說正經的,姐夫的死,和你半點關係也沒有,憑什麼都要怪到你身上啊。”
“你別說了,都是我命苦。”左珠語氣中帶了哭音。
“你總是這樣。”胡嬌嬌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好象發火了:“總是命苦啊命不好啊,命苦命好是自己把握的,我跟你實說了吧,他其實是我相好的,我就不信命,老天爺不讓我開心,我就自己找樂子開心。”
“真是你相好的啊,我就說呢,怎麼半夜三更帶著個男人亂跑,真有你的。”左珠笑了起來:“長得蠻俊的呢,眼光不錯。”
“你表妹我是什麼眼光。”胡嬌嬌得意的一笑:“怎麼樣,你若看得上眼,我就把他送給你。”
“啊呀,死丫頭,這是什麼話?”左珠羞叫。
“我說真的呢。”胡嬌嬌笑。
“再說我撕了你的嘴。”左珠嬌嗔,一時笑鬧做一團,戰天風聽胡嬌嬌竟真的敢那樣說,目瞪口呆之餘,卻也是全身發火,心下暗想:“看外表,左珠比嬌嬌要害羞些,只不知到了床上是個什麼光景。”
樓上鬧了一陣,只聽胡嬌嬌道:“表姐,你聽我說,我和他相好,不會有結果的,我爹媽他們你知道的,古板固執,我絕對拗不過他們的,最後只有和他分手,而你不同,你夫家寫了休書,舅舅又是同意你另嫁的,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給他。”
“不可能的。”左珠低聲說了一句。
“為什麼不可能啊?只要你願意他願意,那就絕對可能,我問了他,他根本不信什麼白虎星剋夫之說,所以他是願意的,現在只要你點頭,明天就可以拜堂成親,要是等不及啊,今夜就可以上床。”
“啊呀,死丫頭。”左珠羞叫,胡嬌嬌咯咯嬌笑,兩姐妹又鬧做一團。
鬧了一陣,樓上靜了下來,兩姐妹好象在說悄悄話,這會兒戰天風耳朵再靈,卻也是半字聽不清楚了,過了好一會兒,胡嬌嬌叫道:“這一路來都乾死了,表姐,你不是還收得有一罈好女兒紅嗎,別小氣,拿出來請了客吧。”說著又叫戰天風上去,左珠到底願不願意,戰天風還是不知道。
上樓去,左珠已換了衣服,卻不與戰天風對視,只是微紅了臉搬酒出來,在窗前擺了桌子,又弄了幾個小菜來,隨後與胡嬌嬌挨著坐了,胡嬌嬌也不再提及先前的話頭,只是閒說笑兒喝酒,慢慢的左珠羞意稍去,也能和戰天風搭幾句話了,不過話仍是不多,戰天風也難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東西。
那罈女兒紅不多,也就是那種五斤裝的樣子,不多會便壇底朝天了,左珠說再去拿兩壇來,胡嬌嬌卻說酒量夠了,頭暈想睡覺,左珠帶兩人下樓,樓下有客房,安排了,左珠上樓去,胡嬌嬌看戰天風盯著左珠的背影,撲哧一笑,吊到戰天風脖子上道:“沒良心的,你先盡著我吧。”嘴上噴著熱乎乎的酒氣直貼上來,戰天風也早是腹中火動,嘻嘻一笑,在胡嬌嬌紅唇上一吻,抱上床去。
這夜戰天風格外有興,胡嬌嬌倒似乎弱多了,一番雲雨,見戰天風仍在她身上亂摸,笑了起來:“沒良心的,你是不是摸著我在想我表姐啊。”
“哪裡。”戰天風忙陪笑:“我可是一心一意對著你呢。”
“鬼才信你。”胡嬌嬌哼了一聲,一把抓著他手:“行了,別摸了,等著。”說著穿衣下床,出房去,也不叫門,卻從樓上窗子裡跳了進去。
“難道左珠先前沒答應,這會兒她又去勸去了?”戰天風又驚又喜,雖然剛剛才和胡嬌嬌一番雲雨,但這麼一想,腹中竟又是火熱發脹,一時自己也有些驚心,想:“嬌嬌的媚勁兒還真大,我以前好象還蠻有自制力的,跟嬌嬌上了一回床,竟是半點自制力也沒有了。”
過了不到一柱香時間,胡嬌嬌下來了,見戰天風眼巴巴的,便恨恨的在戰天風額頭上戳了一指頭,嗔道:“看你那色鬼眼神,行了,上去吧。”
戰天風狂喜:“你表姐答應了。”
“叫你上去就上去啊,多問什麼。”胡嬌嬌嬌嗔:“走窗子,她可不肯下來給你開門。”
戰天風大喜,一時只覺口乾舌燥,竟好象是從來沒見過女人的情形了,出房,從窗子裡跳進去,胡嬌嬌沒有跟上來,只在下面撲哧笑了一聲,關上了門。
戰天風跳窗進去,到裡間,只見左珠面向裡睡在床上,紅紗帳一邊斜掛著一邊垂了下來,窗臺前燒了一柱香,輕煙繚繞中,被子下左珠凹凸起納聿囊煅撓杖恕?br/>
戰天風心臟怦怦跳,走近兩步,左珠始終不肯轉過來,戰天風一時倒也不好就這麼摸上床去,輕咳一聲,道:“左——左——左表姐。”
他不知道要怎麼叫,到底是要叫左小姐還是跟著胡嬌嬌叫表姐,結果便叫成了這個,不想這一叫,倒把左珠叫笑了,轉過身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他道:“什麼左表姐右表姐,總之便宜你了,上來就是。”
先前她一直很矜持很害羞,再沒想到這會兒突然就放開了,戰天風倒是一愣,狂喜上床,摟了左珠先親個嘴兒,探手入衣,左珠身材果然比胡嬌嬌還要豐滿,溫軟若綿,灼熱如火,戰天風剎時間全身都象給點著了。
先前戰天風猜想,左珠在床上,該不會象胡嬌嬌那麼瘋狂,但事實卻讓他大跌眼鏡,左珠在床上的瘋狂,較之左珠,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種大膽狂浪,與她先前的羞澀矜持幾乎判若兩人,戰天風驚奇之餘,更是大呼過癮。
直瘋了大半夜,戰天風雖已跨入先天之境,精氣綿綿不絕,這時卻也有疲勞之感,越發驚歎於左珠的火辣,不免就想:“難怪說她過門三個月就死了男人,她男人若是沒練過功夫的普通人,或者雖有功夫卻未能打通小周天,這麼給她折騰得三個月,非吸乾了不可。”卻又想到蘇晨和鬼瑤兒,想:“晨姐在床上是絕不可能有她這麼浪的,鬼丫頭雖然自吹在床上絕不會讓我失望,若單論這個啊,絕對是有多遠就差多遠。”
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睡夢中,戰天風心中忽地一跳,驚醒過來,左珠卻也醒了過來,見他坐起,伸臂勾著他脖子,嬌聲道:“怎麼了?”
“外面。”
不等戰天風說完,左珠便打斷了他:“外面什麼啊,是我哥哥他們在練功吧,他們天天在後園練功的,煩也煩死了,不要管他們。”說著便吻住了戰天風的唇,火熱的身子貼上來,戰天風一時又意亂情迷,但心中總覺得有點不對,正自猶豫,猛聽得轟的一聲,整個樓頂竟突然之間凌空飛了起來,現出了微白的天空,灰塵漫天。
戰天風大吃一驚,急跳起來,凝神留意可能靠近的襲擊,同時手忙腳亂穿衣服,在他穿衣的同時,四面樓壁也同時分開,向四面倒了下去。
左珠這小樓一時間只剩下一塊光光的樓板,戰天風四面一望,微微的晨光中,只見四面都圍滿了人,少也有上百,戰天風一現身,立時便一片聲喝:“抓淫賊,抓淫賊。”
“左珠她爹發現了我,以為我是淫賊,所以叫了人來抓。”戰天風心念急轉:“這事說不清了,而且左珠也呆不下去了,得帶她走。”扭頭見左珠還光著身子呆坐在被中,急道:“快穿衣服,我帶你走。”
叫他想不到的是,左珠聽了他的話,忽地尖聲哭叫起來:“爹,快抓住這淫賊啊,他翻窗進來qj了女兒,我不活了啊。”
戰天風一時傻眼,立即猜到,左珠是為了保護自己,心下苦笑,想:“行,就算是我qj了她吧,那至少別人不會罵她和我通姦了。”
“珠兒不要怕,爹一定擒住這淫賊千刀萬剮。”聽了左珠的哭叫,對面一箇中年漢子大聲怒喝,戰天風知道這人必是左珠的爹胡嬌嬌的舅舅左先豪了,看了一眼,左先豪四十多歲年紀,中等身材,面白無鬚,相貌堂堂,這時一臉憤怒之色。
“左珠沒事了,嬌嬌怎麼辦?”戰天風心下凝思:“呆會她舅舅見她說不定要起疑,可是帶她走那豈非說嬌嬌和我是有串連的,那可絕對不行,得給她傳音,讓她撒個謊,然後我再逃之夭夭。”
他還左替左珠想,右替胡嬌嬌想呢,一個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左珠突地又叫道:“爹,你要小心,這賊子戴了面具,他的真名叫戰天風,江湖人稱神鍋大追風,你可千萬別弄錯了啊。”
這話叫戰天風猛一激靈,扭頭看左珠,低叫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戰天風?”
左珠見他扭頭,霍地翻身,抱著被子就那麼光身翻下樓去,她逃得雖快,但戰天風還是看清了她眼中閃過的得意混合著驚懼的眼光,戰天風立即明白了:“美人計,前後的一切都是在演戲,目地就是要讓我變成淫賊,即便殺不了我也要讓我身敗名裂。”
明白了胡嬌嬌也必是這美人計的一部份,戰天風腦中同時閃電般想到:“傅雪必也是這計策的一部份,七公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