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不久,黑虎便扮成中年人來訪,阿晉仔一迎他入內,他立即低聲道:“皆已料理妥,放心吧。”
“謝啦,我可否和大哥商量此事?”
“理該如此,最好由他行文託大內高手陪汝入大內。”
“我也是作此打算。”
“不宜讓其他的大內高手知道此事。”
“我明白,虎哥打算盯費府嗎?”
“是的,不過,吾擔心費府之下人會壞事。”
“虎哥擔心其他的連絡人會因而不來取解藥嗎?”
“是的!”
“讓他們毒發而亡吧,垃圾。”
“吾也是作此打算,吾只擔心他們會在毒發前在此間鬧事。”
“隨他們吧,他們也找不到對象。”
“吾欲毀費莊,如何?”
“一把火燒光,一勞永逸嗎?”
“是的!”
“好點子,今夜就下手吧。”
“汝先出城,吾再下手,以免惹上汝。”
“好,那批銀票如何處理?”
“交由姚大人保管吧。”
“好,屠心書生建議我經勞商港以拉攏船幫,這批銀票正可以派上用場,虎哥,你意下如何?”
黑虎點頭道:“好主意,汝去見姚大人吧。”
“好!”
“不必送吾。”
黑虎便自行離去。
阿晉仔入內包妥那套蒙國官服,便迅速離去。
不久,阿晉仔一見到姚知府,便請他入書房密談。
他們一入書房,阿晉仔便打開包袱及取出宮服。
姚龍全身—震,一時説不出話來。
阿晉仔低聲問道:“大哥識得它否?”
“嗯!它是蒙國王服,唯有國王的兄弟或獲封為王的人始有資格穿它,你由那兒弄來這套王服呢?”
阿晉仔便低聲敍述啦!
姚龍駭得臉兒蒼白,卻説不出半句話啦!
阿晉仔低聲道:“此事勿入第三者耳中。”
姚龍吐口氣道:“我懂,謝謝你救了我全家,否則,我們必死。”
“請挑—位大內高手陪我入宮吧。”
“好,不過,此六人皆是大官,我必須妥加安排,否則,你不但告不了他們,必會被他們所害。”
“我打算今天啓程,大哥妥加安排吧?”
“好,你先攜走這套王服吧。”
“好,務必保密,否則,我不在此地,你必危險。”
“我知道。”
阿晉仔立即拎走包袱。
他剛走過二條街,便見一名青年迎面含笑拱手道:“幸會,在下杭州羅飛鴻,家父南刀。”
“啊,幸會,兄台有何指教?”
“家父在日月湖畔恭候,請。”
阿晉仔朝包袱一瞧,立即道:“我先返家一趟吧?”
“請!”
二人便聯袂行去。
不久,阿晉仔—入門,羅飛鴻便在門前等侯。
阿晉仔一入內,便低聲向沈雪晴道:“神刀在日月湖等我。”
“啊!他怎會找你,門外之人是其子吧?”
“正是,你收妥它吧?”
“好,神刀頗明理,你小心應對吧。”
“好,大哥若來訪,請他稍候。”
“好!”
阿晉仔便離廳而去。
不久,他已和羅飛鴻行去。
日月湖位於寧波南,它乃是—座人工湖,湖面有拱橋,湖畔全是垂柳,一向是寧波城有名的風景區。
阿晉仔沿途向熟人打過招呼之後,他們一到日月湖東畔,羅飛鴻便低聲道:“家父母已在茶肆恭候,請。”
“請!”
他們一近茶肆,二名小二已欣道:“阿晉仔,怎會有空來此?”
“會會朋友,生意不錯吧?”
“還好,請。”
阿晉仔一入內,店家便含笑迎來,阿晉仔道:“金叔,你好。”
“託福,請上座。”
“謝謝!我另外約人。”
“請!”
不久,阿晉仔一到桌前,便拱手行禮道:“參見三位。”
南刀點頭道:“不敢當,請坐。”
説着,他巳指向身右之空位。”
阿晉仔便含笑入座。
南刀向附近一瞥,便取出一張紙道:“請據實以告。”
阿晉仔一接紙,立見:“汝為何於前夜入費府殺人及取財物返家?”
“昨夜入費府之人是誰?生死如何?”
阿晉仔噓口氣,便低聲道:“請到清靜處一敍吧?”
“請!”
南刀便和阿晉仔離去。
不久,阿晉仔陪他時入二十餘里外之森林中,他小心的瞧過四周,立即低聲道:“前輩能否將今日之敍保密?”
“南刀二字可作擔保。”
“好,前輩聽過三一堡否?”
“聽過,那是一個正義組織,毀得令人扼腕。”
“謝謝,先祖一直在此替三一堡蒐集惡徒之罪狀及資料,再交由三—堡正法,三一堡毀後,先祖及吾親人全遇害。”
説着,立即眼眶一紅。
南刀正色道:“三一堡為何會突遭黑白道圍攻?”
“此乃一副堡主屠心書生商有為之毒計。”
“是他,他居然會如此做,人心不可貌相也。”
“是的,前輩見過大內高手大統領否?”
“沒有,他罕和外界交往?。
“他便是昨夜入費府之人。”
“是他,他入府查案乎?”
“不,他便是屠心書生。”
“啊!當真。”
“是的,我逮他之後,經由他的口中獲悉他因為親人遭蒙國押作人質,被迫毀三一堡及潛入大內。”
南刀駭道:“什麼?他受何國脅迫?”
“蒙國。”
“當真?”
“我已在費府搜出蒙王之派令及一套王爺服裝,費員外便是蒙國王爺,他在此刮財及吸收人手。”
南刀駭得臉色蒼白道:“當真?”
“是的,屠心書生坦然招供。”
“太可怕啦!居然毫無微兆哩!”
“是的,屠心書生被迫在大內控制六名大官,可隨時危及大內。”
“啊!真可怕,汝可知此六人?”
“知道,我今日將啓程入宮逮人。”
“此事非同小可,須妥加安排,以免遭反咬一口?”
“謝謝,姚大人正在安排中。”
南刀吐口氣,便深深一揖道:“恕吾先前誤會汝。”
阿晉仔答禮道:“謝謝前輩讓我有解釋之機會。”
“吾信得過汝,汝一離此,何人守此?”
“另有大內高手在此,內人亦識武?”
南刀稍忖,便道:“中原尚有何人受蒙國脅迫?”
“不詳,屠心書生只知彼等皆被毒藥控制,每半年須至費府取解藥,我巳請人在費府附近守候。”
“上策。”
“不過,我卻欲焚燬費府,以求一勞永逸哩!”
“無防,費府雖毀,彼等為取解藥,必會向附近之人探聽。”
“有理。”
“汝放心入宮,吾會在此候汝。”
“謝謝前輩。”
“客氣矣,汝是現今亂世中,唯一敢除惡的正直人士,吾支持汝。”
“謝謝前輩,我會更努力。”
“獨木難撐大屋,汝宜緊集同道力量。”
“我不知如何進行?”
“請沈姑娘函邀其父來此,吾將和他共商此事。”
“好,時間和地點呢?”
“地點擇於沈記銀莊,他一入城,吾必會赴訪。”
“謝謝前輩。”
“沈三和汝談過吾乎?”
“沒有。”
南刀淡然笑道:“其實,吾和沈三並無芥蒂,全因世人一再強調南刀北拳之高低,人言委實可畏也。”
“前輩肯為大局見家嶽,佩服。”
南刀含笑道:“換成令岳,他也會如此做?”
阿晉仔一聽南刀直呼沈三為令岳,不由心中一喜,他立即拱手道:“盼前輩今後時加指正。”
“客氣,汝之修為超逾吾也。”
“不,我只會鬥狠,若論經驗及火候,尚須前輩多加指教。”
南刀含笑忖道:“難得,這才是真正的霸主呀。”
他便含笑道:“此事留待日後再敍,汝先辦正事吧打擾。”
“不敢,恕我直接告辭。”
“請!”
阿晉仔拱手一禮,便轉身掠去。
南刀忖道:“吾不能讓沈三專美於前,吾非得此婿不可。”
他便含笑掠去。
阿晉仔—返家,立見三女在廳,他便含笑入座。
姚圓低聲道:“大哥巳送來一份奏摺,請哥透過洪相爺呈奏。”
“好,大哥打妥人選否?”
“已經找妥,他叫杜寧,是少林俗家弟子,為人忠厚。”
“太好啦,我就啓程吧。”
“膳後再走吧,大哥已約杜寧在午後來此會合。”
“好!”
沈雪晴含笑道:“哥晤見南刀,頗順利吧?”
“是的!”
他便概述內容。
沈雪睛含笑道;“好,我便書函交由賀全派人呈給爹。”
“好,他們會晤之時,我若不在,你就作陪吧。”
“哥放心,爹會侯你。”
“好!”
四人稍敍之後,阿晉仔便入房沐浴。
浴後,他便和三妻共膳啦!
膳後,他將姚大人之奏摺及蒙國王服以二條大巾包妥後,他又包妥自己的衣衫,靈丹及那瓶解藥,便塞入一束銀票。
不久,他便在廳內陪三妻品茗。
投多久,二部馬車停在門前,立見姚龍一身便服的陪一位中的人下車,阿晉仔便拎二個包袱道別三妻。
他一出門,姚龍便低聲道:“務必小心。”
“是!”
“先見洪相爺。”
“好!”
“一路順風。”
“謝謝!”
阿晉仔揮別三妻及姚龍,便跟中年人上車。
不久,馬車一出城,中年人便含笑道:“幸會吾是杜寧。”
“參見前輩。”
“別多禮,吾能陪汝入宮,探感榮幸。”
“不敢當,請多指點。”
“客氣矣,吾先略述大內及禮節吧。”
他便有條不紊的敍述着。
阿晉仔專心默記啦!
時近八月底,北風漸寒,阿晉仔有一身精湛的內功加上即將入大內,他興奮的絲毫不覺冷,車伕卻已開始添衣啦!沿途之中,他們日出而行,日落前便投宿,這天黃昏時分他們一近開封南墟,立見沈雪晴之兄沈義站在一名軍士旁。
阿晉仔忙掀簾喚句大哥。
沈義含笑道:“爹在候汝,請。”
“謝謝!”
沈義入城一上車,二車便聯袂馳去。
盞茶時間之後,二車在夜色中馳入沈府及停在車前,阿晉仔含笑邀杜寧下車後,便和沈義循階而上。
不久,立見沈三夫婦自廳內迎出,阿晉仔忙上前行禮。
沈三含笑道:“免禮,杜兄,久違啦!”
杜寧忙拱手道:“沈記生意興隆通四海,可喜可賀。”
“託福,請。”
“請!”
他們便入廳依序而坐。
不久,他們品茗歡敍着。
沒多久,沈三夫婦巳陪他們入側廳用膳。
膳後,杜寧便被安排人客房歇息。
沈三單獨陪阿晉仔入書房道:“晴兒只在函內提及汝有要事入宮,且盼吾先見汝,究竟出了何事?”
“請爹先瞧瞧它們。”
他便取出蒙國官服用抽出那張紙。
沈三果真驚駭啦!
他仔細閲過那張蒙文派令,方始道:“那來此物?”
阿晉仔便道出詳情。
沈三聽得神色連變啦!
阿晉仔一述完,立即道:“南刀發現我二度出入費府而質問過內情,我—告知實情,他便欲和爹共商對策。”
沈三點頭道:“此事已危及天下,人人有責也。”
“爹欲見他?”
“是的,汝安心進宮,吾明日南下見他,汝返寧波時再詳議吧。”
“是!”
“汝此次入宮,必須小心行事,以免遇害。”“是!”
“想不到蒙國如此圖謀中原,若非汝撞破此事,天下必入狼爪也。”
“僥倖之至。”
“汝一定要小心完善的辦妥此事,以免害己又危及天下。”
“吾以汝為榮。”
“是!”
二人又敍不久,阿晉仔便入沈雪晴房中歇息。
翌日上午,他們道別沈三諸人,便再度啓程。
九月六日午時分,杜寧陪阿晉仔入宮之後,立即到相府欲拜見洪相爺,不久,洪相爺已含笑入廳。
杜寧忙行禮道:“參見相爺。”
“免禮!這位好人品。”
“稟相爺,他姓程,名叫晉星,乃是姚知府的妹婿。”
“啊!是汝呀!”
他如今一聽此事,立即注視阿晉仔。
阿晉仔忙放下包袱下跪道:“參見相爺。”
“免禮,請起。”
“謝謝相爺。”
“好人品,果真是好人品,姚圓有眼光。”
“謝謝相爺。”
“膳否?”
“尚未,不過,不急。”
“吾正在用膳,來。”
二人立即致謝跟入。
他們一入側廳,立見洪相爺的十二名親人皆注視而來,洪相爺便呵呵笑道:“這位程公子便是姚圓之夫呀!”
洪相爺之孫子不由注視阿晉仔。
阿晉仔忙欠身道:“大家好。”
他們便保持風度的點頭致意。
洪相爺一吩咐,下人立即添上兩付餐具。
膳後,他們剛返廳,立見一名瘦高五旬的中年人匆匆步入大廳,杜寧立即快步出迎道:“參見副座。”
阿晉仔忖道:“副座?他便是柴振德嗎?”
立聽對方點頭道:“免禮,大統領返宮否?”
“尚未。”
“寧波出了何事?”
“薛文諸人曾約戰,巳遭逐退,餘無他事。”
“大統領為何未返宮?”
“卑職在離開寧波時,已有二日夜未見過大統領。”
“這……其他之人呢?”
“卑職不便探詢此事?”
“這……汝為何入宮?”
“姚知府託卑職送程公子入宮。”
來人朝廳內一瞥,便入內行行禮道:“參見相爺。”
“免禮,請坐。”
“不敢打擾,告辭。”
“送客。”
管家立即陪來人離聽廳。
杜寧便默默返廳入座。
阿晉仔道:“稟相爺,草民方便單獨向你報告一事否?”
“唔,請。”
洪相一起身,阿晉仔立即跟去。
不久,阿晉仔跟入書房,立即張望道:“好多的書喔。”
“請坐!”
阿晉仔卻上前鎖妥門窗及放下窗簾,洪相爺不由一怔。
阿晉仔上前低聲道:“事關重大,請相爺小心。”
説着,他已取出那套蒙國官服。
洪相爺驚怔的道:“汝那來此物?是何居心?”
阿晉仔便由內裏抽出那張紙呈給洪相爺。
洪相爺瞧得全身發抖,那張紙也獵獵作響啦!
不久,他放下紙道:“何來此物?”
“草民取自寧波一名富户之地室,彼等潛伏數十年,已利用武功,金銀及毒物控制不少人,若容他們造反,危矣。”
洪相爺臉色蒼白的道:“人……人……呢?”
“已遭草民正法。”
“汝該押送他入宮。”
“甚難,據他臨死前招供,大內另有六名高官遭他控制。”
“什……什麼?當……當真。”
“千真萬確?”
“那六位?”
“姚大人詳述於奏褶內,請相爺代呈。”
阿晉仔便由包袱內取出奏摺。
洪相爺一接住它便低聲道:“確實否?勿欺君也。”
“草民有證據可逼出那六人。”
“好,隨吾面聖吧。”
阿晉仔喜道:“謝謝相爺。”
“吾去更衣,汝先包妥證物。”
“是!”
阿晉仔便欣然所妥官服及那紙。
他拎包袱入廳等侯不久,洪相爺已一身朝服持奏摺入廳道:“走吧。”他便恭敬的隨後跟去。
不久,二人各搭一轎離去啦!
阿晉仔不但首次搭轎,而且是搭官轎,不由大喜。
他由紗窗目睹沿途整齊街道及宏偉建築物,不由大開眼界,良久之後,他們已經由轎內步出。
立見二位戎服中年人佩劍行禮道:“參見相爺。”
“免禮,本相欲面聖,請代為通報。”
“請相爺先入殿。”
“這,包袱內何物?”
洪相爺道:“證物,本相以身家作保。”
“請!”
説着,他巳先行大步入內。
阿晉仔便陪相爺朝內行去。
不久,他們一到另一殿前,立見內侍喝句道:“皇上有旨,宜洪相爺晉見。”
“遵旨。”
洪相爺向阿晉仔一使眼色,便先行入內。
阿晉仔便低頭站立於原地。
不出盞茶時間,立聽內侍匆匆前來喝道:“皇上有旨,程晉星晉見。”
阿晉仔喝句遵旨,便拎包袱低頭跟去。
不久,他一走近內殿前,便有一名中年人上前搜身。
不久,他低頭入內,便放下包袱趴跪道:“草民寧波程晉星叩見萬歲!萬歲!萬萬歲!”他立即叩三個響頭。
“平身。”
“謝萬歲!”
他拎包袱一起身,便低頭而立。
立聽洪相爺道:“啓奏皇上,請賜閒人暫退。”
“爾等退下。”
“遵旨。”
內侍及侍衞便行禮離去。
洪相爺上前接過包袱,便走到案前取出那套蒙國官服,果見皇上神色一變道:“朕瞧瞧。”
洪相爺不但呈上官服,亦抽了那張紙道:“此乃蒙國國王指派其弟子入中原發展內應力量之派令。”
皇上不由龍顏變色。
良久之後,皇上問道:“可否確證?”
阿晉仔便取出褐瓶下跪道:“啓奏萬歲爺,彼六人全仗此瓶內之解藥延續生命,每人每半年須服一粒。”
“彼等若逾時未服解藥,會有何狀?”
“毒發而亡,重陽午時,便可證明。”
“彼等須於重陽午時取用解藥乎?”
“是的!”
洪相爺道:“啓奏皇上,柴副統領方才曾入老臣府中探詢大統領行蹤及為何未返宮。此乃一證也。”
皇上點頭道:“足以採納,魏卿為何未返宮?”
“老臣不詳,程公子可知此事?”
“草民一直未見過大統領。”
皇上籲口氣道:“費明景諸人已亡乎?”
“是的,草民巳託友人在費府附近等出來探訊之人,俾進一步將替蒙國效力的人一網打盡。”
皇上點頭道:“很好,洪卿。”
“老臣恭聆聖諭。”
“重陽午時前,勿泄密。”
“遵旨!”
“妥善招待程壯士,朕另有重賞。”
“遵旨!”
阿晉仔立即叩謝。
“洪卿,汝妥善保管此二項證物。”
“遵旨!”
不久,阿晉仔拎包袱跟出皇殿啦!
二人搭轎一返相府,洪相爺便陪阿晉仔入客房道:“稍歇吧。”
“謝謝相爺。”
洪相爺便欣然離去。
阿晉仔一入座,便望見窗外的花木,他的心神一暢,立即忖道:“想不到如此容易過關,皇上末如想像中的威嚴嘛。”
不久,他便關妥門窗用丹動功啦!
皇上卻召集二位大臣指示連連。
九九重陽一到,大內除循例祭把之外,皇上便在平和殿賜宴,一身便服的阿晉仔跟着洪相爺—出現,便引人注目。
不久,文武官吏一見阿晉仔坐在洪相爺的侍座,更詫異啦!
沒多久,內侍喊道:“皇上駕到。”
眾人立即起身趴跪恭迎。
“平身,賜座。”
“謝聖上。”
皇上一入座,立即逐席瞧着。
不久,皇上果真發現六席空着,他便問道:“何人缺席?”
立見一名老吏道:“啓奏皇上,柴振德、周明、譚田、史正哲、秦永吉及畢立六員因不適告假。”
“朕賜宴,他們當真病得無法入席乎?”
“這……”
“宣!”
“遵旨。”
老吏一揮手,六吏便匆匆奔走啦!
皇上沉聲道:“太醫候旨。”
“遵旨。”
一吏便匆匆奔去。
不出盞茶時間,八名太醫拎藥箱前來報到啦!
皇上便吩咐他們在旁候旨。
又過了盞茶時間,副統領柴振德由其子扶入殿,只見他不但虛弱不堪,整張臉更泛黑且不時呻吟哩!
皇上心中有數啦!
皇上立即旨諭二名太醫上前會診。
不久,他們啓奏出柴振德身中劇毒及毒發在即啦!
皇上道:“朕賜丹一粒。”
“遵旨。”
一名太醫便上前接走一粒紅丸。
不久,柴振德乍見紅丸,立即駭昏倒啦!
太醫急忙取水灌入那粒紅丸。
立見二名侍衞上前站在柴振德的身後。
只見他呃哇一聲,便開始嘔吐。
接着,一陣畢剝連響,他已大拉特拉啦!
皇上滿臉寒霜啦!
文武百官瞧得皺眉及反胃啦!
不久,柴振德呻吟一聲,立即張眼。
二名侍衞一制住他的穴道,立即抬走。
柴振德之子剛怔,亦立即被二人押走啦!
諸吏駭怔交加啦!
不久,另外五吏先後昏迷的被抬入殿,太醫們上前會診之後,一致認定他們皆中同一毒且危在旦夕。
皇上便賜出五粒紅丸,立即也上吐下瀉啦!
諸吏發現不對勁啦!
人人惶然而坐啦!
皇上那張臉卻冷得駭人啦!
不久,五吏先後醒來,立即被押走。
皇上重重一拍龍案喝道:“氣煞朕也。”
諸吏惶然下跪請罪啦!
皇上喝道:“朕明日早朝再宣旨,退。”
説着,他氣沖沖的離去啦!
洪相爺卻從容率走阿晉仔啦!
此時,大批侍衞巳押走柴振德等六人的所有親人,柴振德等六人正在獄中遭受鞭刑,立聽慘叫連連。
入夜之後,他們全部招供啦!
洪相爺一見六人的口供相同,立即面聖啦!
皇上一聽六人皆受大統領控制及先後泄密,不由大怒。
早朝時分,內侍朗讀出大統領等七人之罪狀啦!
文武百官聽得駭然下跪請罪啦!
皇上喝道:“斬。”
“遵旨。”
皇上喝道:“若再有人效尤,斬。”
“遵旨。”
“泄出此案者,斬。””遵旨。”
“退朝,哼!”
皇上又氣呼呼的離去啦!
文武百官嚇得臉色慘綠,走路時雙腳皆無力啦!
洪相爺雖已心中有數,卻仍被六人毒發及上吐下瀉嚇得全身發軟,久久站不起來,阿晉仔便上前扶起他。
良久之後,他們一返相府,洪相爺便吐口氣道:“好險!若非汝揭穿此事,此六人可隨時控制大內。”
“皇上洪福也。”
“全仗汝之功,皇上必有重賞。”
“我不敢奢望此事,大內好似人體之中樞神經,大內一定要平安,這便是我今日冒險入宮的主因。”
“辛苦矣!”
“不敢當,相爺先歇息吧。”
“汝也歇息吧。”
二人便各自返房。
一場重陽賜宴變成揭發奸計及嚴律查辦,此事雖旨諭保密,仍然悄悄的傳於大內,整個大內空前嚴肅啦!
御林軍自動加強巡視啦!
大內高手亦嚴格執行保安工作啦!
阿晉仔的地位水漲船高啦!
不但相府諸人敬畏有加,滿朝文武百官及皇族皆視為救星,不過,他卻一直在相府客房內運功。
因為,洪相爺自太醫坊取來三瓶靈丹,阿晉仔服丹運功之後,頗覺有效,閒來無事的他便趁機加強練功啦!
洪相爺則每日至少出入相府六次以上,因為,皇上旨諭整頓大內,而且是全面整頓,洪相爺是主要負貴人。
洪相爺此番很爽,因為,他陪阿晉仔建立此功,他的寶貝兒子洪衝連升三級的接任譚田的官位啦!
此外,他更獲賜黃金三萬兩哩!
所以他忙得十分起勁。
洪氏也忙得很,因為,洪相爺父子一紅,訪客也多呀!
這便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呀!
九月二十六日上午,洪相父—退朝,便返府向阿晉仔道:“皇上欲見汝。”
“好呀!”
阿晉仔稍整裝,便欲出發。
洪相爺道:“皇上本日早朝時神怡語輕,心情似不錯,皇上賜賞時,汝別拒絕或額外要求。”
“相爺,我可否請皇上準寧波恢復港務。”
“這……寧波港在吾始任官時,便因為港倉內之物品連連遭劫及遭焚而關閉,皇上如今不知準不準哩!”
“相父能否幫忙?商港一恢復,人貨走水路,可省不少時間哩!”
相爺聽完,便低頭沉思啦!
“好,吾斗膽呈奏吧?”
“謝謝相爺。”
“客氣矣!請吧!”
二人便出大門登轎。
不久,他們經過重重檢查,終於入內殿叩見皇上。
“平身,賜座。”
賜座?阿晉仔不敢相信的一怔啦!
洪相爺一使眼色,阿晉仔方始入座。
他不但挺直腰而立,更僅以臀尖沾椅哩!
皇上含笑道:“程壯士立此大功,朕該如何賜汝?”
阿晉仔望向洪相爺,他便輕輕點頭。
阿晉仔忙上前趴跪道:“啓奏皇上,可否準寧波商港恢復開放,因為,水路比陸路節省太多的時間,人力及物力啦!”
“唔,洪卿意下如何?”
“啓奏皇上,寧波港昔年因治客觀存在惡化而暫行關閉,如今有姚知府搭配程壯士,確具復港之要件。”
“這,朕對姚卿令有任用哩!”
“啓奏皇上,程壯士允文允武,且有功於吾朝,以其對皇上之耿耿忠心,皇上何不大膽擢用,俾進一步激勵之。”
皇上雙目一轉,便點頭道:“準。”
“叩謝皇上。”
“平身,程晉星聽旨。”
阿晉仔忙叩頭應喏。
“程晉星,朕委汝掌寧波府港,汝願意效勞否?”
“這……草民恐怕無法勝任。”
“姚卿可留任至年底,俾指導汝如何?”
“這……草民未經考試呀!”
“考試,放眼滿朝百官個個皆經考試,卻有人叛朝,其餘之人皆不知此事,朕—定要檢討考試製度。”
説着,皇上不由哼了一聲。
洪相爺急得猛向阿晉仔使眼色啦.
阿晉仔立即叩頭道:“草民願意效忠皇上,謝萬歲。”
皇上吐口氣道:“朕知寧波屢遭惡徒挑戰,朕除準卿先斬後奏外,今增派二百名大內高手長期駐守寧波。”
“謝萬歲。”
洪相爺問道:“啓奏皇上,程知府之先斬後奏權限為何?”
“文武百官及黎民。”
洪相爺忖道:“好大的權限呀!”
“遵旨,程知府,速謝恩。”
阿晉仔立即叩頭致謝啦!
皇上又道:“寧波港賦免上繳。”
阿晉仔有聽沒有懂,卻仍立即叩謝。
“程卿,魏山尚在人世否?”
阿晉仔忙叩道:“皇上恕罪,他已悔罪自盡。”
“罷了,朕知人不明,豈能怪卿,惟爾後不準再欺君。”
“遵旨,謝萬歲。”
“朕賜尚方金牌一面,準卿先斬後奏。”
“謝萬歲。”
“勿負朕意。”
“遵旨。”
皇上又勖勉良久,方始準阿晉仔離殿。
他們一返相府,洪相爺便低聲道:“皇上格重用汝,汝除須全力以赴外,須妥慎保管尚方金牌。”
“是,什麼叫做港賦免上繳呀?”
“船貨經過寧波港皆須收費,按朝律,這些收費須繳回大內,皇上賜汝充分支層這些收費矣。”
“原來如此,我該如何支用呢?”
“取之於公,用諸於公,最好立冊詳列支用情形。”
“是。”
“吾待會派人取來港務管理條文供汝參考吧。”
“謝謝相爺。”
“呵呵,好人終於出頭啦!吾朝之幸也。”
他欣然離去啦!
阿晉仔一入客房,忍不住輕笑一聲的忖道:“哇操,我居然也做官啦!而且我可以隨時宰任何壞蛋哩!”
他忍不住眉開眼笑啦!
不出半個時辰.洪相爺果真持一本小冊入內指點阿晉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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