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睿,你和那狐狸精眉來眼去的幹嘛啊?不知道你自己快要訂婚了嗎?”
莊睿把金胖子和劉佳送出門後,剛一回到中院的客廳,就聽到苗菲菲的質問聲,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更是擺出了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狐狸精?你說劉佳?”莊睿愣了一下,這比喻倒是真的很貼切。
“還叫的那麼親熱,你答應她什麼了?還要去攝製組?不會是去拍那種小電影的吧?”
苗大警官還真是強悍,什麼都敢說,看來上大學的時候,這幫子女學生也沒少躲宿舍裡看日本動作片。
“扯什麼呢,中央電視臺春節搞的民間鑑寶活動。哎,我說苗警官,您今兒在哪受氣了?跑我這來發洩火氣了?”
莊睿早上剛起來就被金胖子和劉佳轟炸了一番,那心裡還真是有點火氣,主要是被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引起的邪火。
“你——我聽說你要訂婚了,來問問是不是真的,你什麼態度啊,我走了——”
苗菲菲一反常態的沒和莊睿爭執,站起身就往門外走去,這倒是讓莊睿有些傻眼,這還是苗大小姐嗎?
走到門口的時候,苗菲菲回過頭來,皺著鼻子“惡狠狠”的對莊睿說道:“這幾天我休假,明天我要跟你一起去拍攝組看看,我還沒見過拍電視的呢——”
“去——您想去中南海都成——”
見到這姑奶奶要走,莊睿心裡輕鬆了下來。不過似乎——好像還有那麼一絲不捨。
莊睿也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心情,總之見到苗菲菲並沒有因為他要訂婚,而刻意疏遠自己,莊睿心裡應該是高興吧。他也不想失去苗菲菲這個性情爽直的朋友的——
“周哥,你也起了啊,不急著回彭城,在北京玩幾天再回去吧。嗯,等會再說,你把大川他們都喊到門房去,回頭咱們商量點事——”
送走苗菲菲後,莊睿看到周瑞從屋裡出來,正在前院打著一套軍體拳,交待了周瑞幾句之後,莊睿就一頭鑽回到後院,把昨兒帶回來的裝著虎皮的揹包給找了出來。
除了這虎皮之外,莊睿又在那些珠寶裡挑揀了一陣,這才走出來房間。
“媽,我給您淘弄了件禮物,您看看——”
莊睿拎著揹包回到了中原母親的房間裡,見到歐陽婉正在看著囡囡和丫丫做作業,連忙湊了上去,胡榮送的物件到這裡就變成了莊睿淘弄的了。
“舅舅,我要禮物,我要禮物——”
莊母尚未答話,小囡囡就丟下了手中的筆,向莊睿撲來,她哪兒是做什麼作業啊,就是拿著支筆在丫丫的作業本上亂畫。
“好,好,都有——”
莊睿從兜裡掏出兩串鏈子,分別給丫丫和囡囡戴在了左手上,說道:“沒事不要拿下來,也別給別人看,知道嗎?”
“知道了,是舅舅送的嘛——”
“謝謝大哥哥,能不能給我哥哥看呀?”
丫丫帶著那串珠鏈,歪著腦袋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不過除了哥哥之外,別人就不要給看了——”
莊睿笑著揉了揉丫丫的腦袋,他給兩個小丫頭的那串珠鏈,上面是六顆老天珠的,並且其餘的珠子,也是用一種極品墨玉打磨出來的,雖然看上去黑黝黝的不起眼,卻是價值連城的物件。
莊睿刻意交待了兩個丫頭,就是不想讓她們出去顯擺,雖然這東西看在外行人眼裡就像地攤上10塊8塊的玩意差不多,但要是被行家看到的話,說不定就會起什麼壞心。
見到兩個小丫頭歡天喜地的跑出去找彭飛顯擺,歐陽婉向莊睿問道:“校,這東西值錢嗎?別給了小孩子招惹禍事——”
歐陽婉知道兒子現在身價不菲,而且又是倒騰古玩玉石的,拿出手的東西,想必不會太差,不過老天珠歐陽婉也沒見過,她只是隱隱覺得那些墨玉打磨的珠子似乎挺值錢的。
莊睿隨口答道:“值個幾十萬吧,她們不說,別人是看不出來的。反正這些東西就是給人戴的,放家裡也沒用——”
“什麼?”
歐陽婉被兒子的話嚇了一跳,她本來以為值個幾萬塊錢就不錯了。沒想到那麼貴重,連忙站起身來,說道:“你這孩子,忒不懂事了,這麼大的小人兒戴這些東西幹嘛,不行,不能讓她們戴——”
“媽,沒事,給丫丫說上學的時候放在家裡就行了,那天珠對身體是有好處的,平時就讓她們帶著——”莊睿拉住了母親,然後把那揹包給打開了。
即使摺疊在了一起,這虎皮還是鼓鼓囊囊的塞滿了整個揹包,當莊睿把虎皮從包裡拿出來攤開之後,歐陽婉已經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歐陽婉從小事生活在部隊大院裡的,很多朋友可能覺得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都很樸素,這是事實不假,但是他們同時可以接觸到很多普通人接觸不到的東西。
像五六十年代就用上了電話電視劇,包括在文革初期一些過哇的品牌,甚至是被譽為資本主義毒草的電影書籍之類的東西,這些都是那個時代的人所無法想象的。
歐陽婉也是如此,少女時代跟著父親還是見識過很多東西的,她從小甚至彈得一手好鋼琴,這也培養了她那恬靜的性格,那會家裡也有許多國外友好人士贈送的禮品,不過莊睿拿出的這張老虎皮,確實把她給嚇住了。
因為歐陽罡早年腿上受過傷,冬天的時候不能受涼,所以歐陽婉的母親想了很多辦法,給歐陽罡找了一塊虎皮褥子,在冬天給歐陽罡蓋傷腿的。
小時候歐陽婉每到冬天,就經常把小手伸到父親腿上的虎皮褥子裡面取暖,她可是直到這東西的珍貴的,父親只不過有一小塊而已。沒想到兒子居然拿出來了一整張虎皮。
“媽,這張虎皮晚上您給蓋在被子上,要是不想蓋的話,我找人給您做個虎皮大衣也行,北京天寒,您身子骨又一直都不太好,別捨不得用——”
莊睿走到沙發旁邊,把整張虎皮都鋪在上面,看起來猶如一直真老虎一般。如果歐陽婉想要虎皮大衣,莊睿還真準備拿去改,至於這張完整的虎皮唄改成大衣是否可惜,莊睿壓根都沒去考慮。
從來都是母親照顧自己,莊睿想想心下也是挺汗顏的,以前沒錢就不說了,但是從有錢之後,自己出了送給母親幾件飾品之外,對母親的關心的確是太少了,遠不如姐姐對母親的細緻。
“校,你有這份心,媽——媽挺高興的,其實只要你多陪陪媽,媽就知足了——”
歐陽婉看到兒子懂事,眼睛不禁有些溼潤了,都說養兒方知父母恩,兒子真的長大了,知道關係自己了。
“媽,今年我哪都不去了,好好陪您過個年,然後到初二初三的時候,咱們一起回彭城,給叔叔阿姨們去拜年——”
莊睿坐在沙發上,伸手摟住母親的肩膀。歐陽婉的思緒有些恍惚,曾幾何時,兒子在自己累了的時候,就是這樣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一恍然二十多年,自己已經鬢生華髮,真的是老了啊。
“對了,校,這虎皮買賣可是犯法的呀,你不會幹了什麼犯法的事情吧?”
歐陽婉忽然想起了這事,她可是老師,平時對社會動態關注很多的。
就在前不久的時候,歐陽婉還在新聞上看到這麼一件事,東北一農民急需用錢,把祖傳的虎皮一萬塊錢給賣掉了,然後買他虎皮的人,又轉手把這虎皮賣給了另外一個人,賣了四萬RB。
最後購買者虎皮的人,是個走私販子,買到虎皮之後,就聯繫了一個港商,談好了150萬RB的價格,但是在過海關的時候,虎皮被查了出來,前後包括那農民,三個人都被抓起來判刑了。
歐陽婉怕兒子依仗孃家的權勢,去做一些違法的事情,是以才有這麼一問。
“媽,您放心吧,您兒子的錢,每一分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佔國家一點兒便宜,這虎皮是萱冰的親戚送的,等年後我訂婚的時候他也會來,到時候會補辦通關手續的——”
見到母親擔心,莊睿連忙把這虎皮的來歷交待了一下,話說他還真是沒佔國傢什麼便宜,那三頓黃金的價值,夠買上這幾百張虎皮了。
“那就好,不過校,媽的身體還成,不需要這東西,我看你還是把他送給外公去吧,你外公老師唸叨年輕的時候打過猛虎,卻忘了把虎皮留下來——”
歐陽婉用手在虎皮上摩挲了一陣,還是決定把這東西送給老父親,不過這是兒子的一番心意,總歸要兒子同意才好。
莊睿笑了笑,說道:“媽,回頭胡大哥來國內,還會帶一張虎皮來的,那一張才是送給外公的,您就別操心了,晚上睡覺一定要蓋上啊——”
這會莊睿也猜出胡榮的心思了,敢情他是想親手把那張虎皮送給外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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