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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合殲太行

    離開黃山,體中之毒已除,心中如釋重負,身輕如燕,便提氣飛奔。

    “是姑爺來了!姑爺您好!快去通報教主及教主夫人,說!”

    爺到了!”

    一名總壇護法急奔而至,躬身說道:“姑爺!您一個人來呀?快裡面請!”

    突而轉向四周教徒罵道:“你們都傻了?姑爺來了也不知稱呼請安哪?”

    頓時四周問候之聲連連響起。

    聖子龍面含笑容的答禮並向眾人道:“各位弟兄辛苦了!來得冒昧,驚擾各位還請別見怪!”

    那護法忙請聖子龍入客堂內,此時已聞報而出的古蘭教主及夫人也已忽忽趕至,並哈哈笑道:“哈!哈!聖子龍哪!聖子龍!你可來了!咦?怎麼還不快進屋?丫頭沒來呀?”

    聖子龍急步上前躬身拜道:“岳父,岳母大人!小婿向您倆位老人家請安了!小婿是從‘黃山’騎鶴而至,君妹她們則留在谷內未出。”

    “哦?原來你是從‘黃山’親家母那來的!好!快屋裡坐!咱們慢慢聊!”

    “岳父、岳母大人!小婿是在谷內得知‘軒轅教’在江湖興風作浪,君妹她們心懸倆老以及其他的親友,因此小婿獨身出谷,沿途問候親友,並另有要事相商!”

    “哈!哈!哈!總算你們小倆口還沒忘記有咱們倆老在江湖受氣呢!”

    “呸!老糊塗!你說的什麼話?女婿女兒孝順,耽心咱們,因此專程回來看看,你怎麼說話酸溜溜的?你快給我住嘴少說兩句!”

    古蘭夫人立時轉首笑望女婿道:“聖子龍哪!趕了那麼遠的路,快進屋歇歇吧!喔!我叫他們準備些吃的。”

    “岳母大人!小婿不餓,您甭張羅了,倒是有重要之事找您倆老商量呢!”

    “哦?什麼事?你倒說說看!”

    “是這樣的!小婿在谷中得知‘軒轅教’開教大典之時便肆虐賓客,並揚言江湖武林需在‘下元’之日前盡皆歸順,否則將大開殺戒!

    小婿及君妹她們心懸之下,曾和‘神龍谷’各首要人物商討之後,已決定先發制人,不待‘軒轅教’為禍江湖,而先開除江湖禍源,您覺得如何?”

    “喔?你也有心先下手為強,呵呵呵,果然不愧為我的好女婿!跟我想的無誤,其實我早就和各地同道密商過,怎奈北地武林無人能力敵那身懷御劍之能的‘高麗雪佬’。若是毫無把握之下冒然出擊,那豈不是拿雞蛋砸石頭有去無回嗎?因此商議數次都徒勞無功。”

    聖子龍聞言深對岳父那有心無力的無奈感傷而嘆息,因此忙道:“岳父大人您放心!小婿此來便是專程為您分憂的,那‘高麗雪佬’可交由小婿對付,必將她斬於劍下以除大患,不過……

    其他的一些邪魔尚要請您號召北地武林好手同心協力的一戰而殲!”

    古蘭教主聞言大喜!開懷的大笑道:“哈!哈!好!好!賢婿大可放心!明晨我立即派人密傳各地同道,相信他們必然不再猶豫了!否則往後想龜縮不出都難逃‘軒轅教’之欺凌了”。

    聖子龍聞言立時說道:“小婿前來之前,已在谷內定下策略,不論各地武林有何動靜,先由小婿會同您所聯絡的同道,在本月也就是臘月初五攻擊‘太行分教’,而君妹她們姊妹五人則親率‘神龍谷’武士在初十那天進攻‘秦嶺分教’。

    小婿此地事畢之後隨即趕往‘秦嶺’會合,預定十五當天,會合所聯絡的西北武林,兵分兩路攻入‘巫山總教’,如此便可使‘軒轅教’措手不及;無法相互支持。”

    “哈!原來如此!原來你們早就計劃好了,唉!怎不早和我聯絡?害得我這段時日食不下咽睡不安穩,真是有氣難出哇!

    古蘭夫人在旁卻急道:“唉喲!你這孩子怎麼那麼放心君兒她們?要知對方可都是……時間緊湊你趕得及到‘秦嶺’會合嗎?”

    聖子龍聞言知意,忙道:“岳母大人您放心!如今君妹她們倆人合手便能抵我一個,甚或更高,更何況五人齊出?因此小婿並不耽心她們‘秦嶺’之行!”

    古蘭夫人聽女婿解釋過後頓時放下心來,不過隨即又疑道:“不對呀?君兒的身手我知道,而且你們成婚至今也不過快兩年的時間,她怎會練成‘御劍術’?你們是如何練功的?不會是安慰我們的吧?”

    “這個……她們……是……是多靠靈藥提功修煉的!小婿怎敢騙您老人家呢?”

    這才使古蘭夫婦心中大定,心疾既去,心胸開懷,“地煞教”

    內立時興奮的準備,但俱都隻字不洩總壇之外,以免走漏風聲。

    臘月初五!“地煞教總壇”前的廣場內,人馬排列整齊,但卻不及五十之數。

    由左至右,第一列是“東方令壇’壇主“美髯公”關興宗,身後是壇下十二分舵舵主。

    第二列是“南方令壇”壇主“黑煞神”武慕,身後是壇下十二分舵舵主。

    第三列是“西方令壇”壇主“霹雷神’武恭,身後是壇下十二分舵舵主,而大堂兩側則站立著總壇之十二護法及一些壇內頭目。

    從大堂內緩緩行出古蘭教主一行,身側左手是獨子“總護法”古蘭豪傑,右手是女婿“銀衫神龍”歐陽聖子龍,身後則是四名教主親隨護衛。

    古蘭教主站立階前,環望在場教中精銳高手,半晌才說道:“諸位壇主、舵主!本教自創教以來,首次聚集精銳高手出戰,為的是本教往後之盛衰,生死存亡之一戰,‘軒轅教’口出狂言,要江湖武林俱皆歸順他們,但本教豈是附人軟卵翼之弱者?然而!‘軒轅教’一日不除,本教則日日處在遭人卷席之陰影下!

    因此本教今日聚集精銳.將會合北地同道,為大河兩岸的江湖武林轟轟烈烈的出征,一戰之後不論成敗,本教之威名必將長存武林水垂不朽!”

    一陣如雷響喝立時震徹山谷。

    “揚我教威!揚我教威!‘地煞’一出武林震撼!”

    古蘭教主面色激動的高舉雙手,待呼聲靜止後續道:“總壇交由‘總護法’率十二護法留守,本教主及站爺親率爾等即刻出發,沿途會合北地同道,且讓他們見見各位的雄威,是否是大河兩岸頂天立地的好漢?……出發!”

    一陣暴喝,立時人馬依序急馳出教。行進迅速的往北而去,兵貴神速!穿州越城。馬不停蹄,待初四到達“太行”山區時,已沿途會合了在各地相候的百位北地武林好手,無一不是英豪,無一不是一流身手之上。

    計有“地煞教北方令壇”壇主“邯州大豪”司馬豪以及壇下十二分舵主。

    “嶗山道”掌門“明智道長”師兄弟三人,及弟子五人,“泰山”掌門”“齊魯大俠”及弟子三人,“恆山庵”庵主“靜心師太”及師妹“靜如、靜止、靜水”三位師太。

    而“少林寺”因有“藏經閣”主持“智圓大帥”及師弟“智海大師,命喪“軒轅教”,因此特派“羅漢堂”主持“智光大帥”親率“十六羅漢、降龍伏虎兩尊者”同至,以報同門之仇。

    另外黑白兩道、綠林豪傑、地力豪霸約有一百多人。

    休歇一夜。商研分派人手應敵之道,井概略的相互認識一番。

    清晨卯時,紅霞微露,眾武林高手已將早巳備妥之紅布條綁於左臂以示識別,寂靜無語的清點人數後,三百多名武林高手疾速的往山區內疾掠而入。

    連綿大山之內—處東南環山,西面是一深不見底的懸崖,正北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山道,內裡是片平原。

    佔地足有五里方圓的寬廣平原上,巨木寨牆依山而圍,懸崖之方則以矮柵為隔。

    寨牆上用以警戒的寨樓約有十餘座,大約每隔二十丈便有寨樓,皆有兩名警哨在內瞭望。

    寨內有十餘棟雙層寬長的木樓成三合之狀而建,居中木樓中,裝磺華麗的大堂內,正有十餘位半百之上的老者列坐長條大桌周圍。

    上首是那位雞皮鶴髮滿面皺紋,雙眼眯合成線,癟唇垂頰的“高麗雪佬”。

    左側首位是金髮碧眼,鷹勾鼻,滿面短髭,身材瘦高,裸露之處皆長滿白毛的“突厥白毛”。

    右側首位則是弓身駝背,古銅膚色,滿面短鬚的“大漠神駝”。

    另外尚有本寨的原五位寨主“太行五虎”,以及黑道邪魔“惡頭陀”、“黑衣神煞”、“梁山陰魔”、“陰山雪怪”、“汾水雙惡”、“海怪”。

    “高麗雪佬”雙目末睜的笑道:“嘎!嘎!嘎!剛才山寨外的探子傳報說.現有以‘地煞教主’古蘭小子為首的三百多個大河兩岸的武林人物,正循山道往本教而來,嘎!嘎!想不到本教尚未正式出掌中原武林,他們倒先送上門來了,嗤!這樣倒省得本教主四處奔波了,正好可一網打盡北地武林的頑劣份子!”

    “太行五虎”老大“吼山虎”薛金虎立時立身道:“二教主!此批人可謂大河北地之齊地武林精英,身手最差的也屆一流身手,並非泛泛之輩,所以本寨現有人手恐難抗拒,因此尚需二教主親身出馬方能制勝!”

    話聲剛落,立聽“高麗雪佬”嘎嘎笑道:“你別長他人之氣而滅自己之威,一些小輩有何足慮?憑本教之聲威豈懼他等輕捋虎鬚?”

    “陰山雪怪”聞言忙起身道:“二教主!只憑這些人原本也不在您的眼下.然而!其中隨行於古蘭老兒身側的一個銀衫青年……依同下所知,好似他的女婿‘銀衫神龍’呢!”

    “你說是誰?‘銀衫神龍’?呸!不可能的!那小子早在兩年多前被總教主一掌打得五臟離位心脈已斷!如今恐怕屍首早已快爛了,怎會是他呢!”

    “陰山雪怪”聞言急忙解釋道:“二教主!那小子我可是在他與古蘭老兒女兒婚宴之時見過呢!確實是他沒錯!”

    “呦!真的是他?這……怎麼可能?哦!就算他命大未死,今天也逃不過本教主雙掌!咱們出去看看吧!想必他們也快到了!”

    正說時!一名頭目急奔而至,立時恭身稟道:“啟稟二教主!那些山下的武林人已離教外不足一里了!”

    “嘎!嘎!嘎!正如本教主所料,走吧!”

    於是堂內眾人魚貫而出,行往山寨大門處。

    北地武林一路順暢,毫無阻礙直逼山寨之前,正自疑惑的猜測原因.議論著為何如此輕易無阻?

    突然!只見寨門大開,接而如雷喊殺聲由內響起,洶湧而如潮的教徒們已疾衝而出。各執兵器的分列兩側。

    教徒之後又疾掠而出數十名教中高手,再後數人則是幾位護法邪魔,但卻未見“高麗雪佬”之人影。

    雙方對峙之時,古蘭教主眼見自己二十多年前的老對頭“大漠神駝”也在其內,立時朝已方之人說道:“駝背老兒交給我了,其餘的你們看著辦吧!”

    “嶗山道掌門明智道長”立時也接門道:“那‘太行五虎’由本派接下了!”

    “靜心師太”也忙搶道:“那白毛番子由本派接下了!”

    “泰山門齊魯大俠”也及時說道:“那惡僧‘惡頭陀’交給老夫!”

    “少林寺”的“智光大師”一聽眾人皆搶著定好了對手,那剩下的豈不都是—些泛泛之輩,自己則和“羅漢堂十八羅漢”不就低人一等?

    因此他也急呼道:“好了!你們別搶了!中間那剩下的幾個我‘少林寺’全包了!”

    北地武林尚有一百多人聞言立時心中焦急,再不訂下對手可就要往嘍羅群中找對手了,因此喝聲連響,各自開口接下自認可匹敵的對手,當然其中尚夾雜著昔日之恩怨因素在內。

    “嘎嘎!你們這些活死不知的匹夫!競搶著上山送死?待會就……”

    古蘭教主不待對方“大漠神駝”把話說完,立時朝北地武林呼喝道:“諸位同道!咱們前段時日受到這些魔崽子的百般挑囂,早就滿懷怒氣了,如今別和他們囉嗦,咱們衝哪!”

    如此話落,立時吶喊如雷,眾人如言疾衝而上,疾往對手身前衝掠而去。

    待一衝上尋定對手時,才發覺有的是兩個人皆尋同一對手,甚而有的四、五個人爭鬥一人。

    不願以眾擊寡之下退出了數十人,因而尋無對手,只好以教徒為下手對象,再加上“地煞教”的數十名舵主級高於,縱橫於教徒群中,形勢真可是—面倒之情況。

    且說一馬當先疾衝而上的古蘭教主,認定了“大漠神駝”,雙掌猛揮疾罩而下,口中並喝道:“駝子!十多年沒見,想不到又在此相遇,咱們今日不死不休。拿命來吧!”

    “大漠神駝”也早有準備,聞言恨恨的叱道:“長白老兒!十多年前的一掌之恨,如今可要連本帶利的一起進討,哼!今天你別想活命了!”

    話聲中,身形疾掠閃過掌勢,雙手握拳連連擊出十二拳,拳勁疾猛的呼嘯湧往古蘭教主。

    “咄!駝子!你還想討利呀?我看今日你可要血本無歸羅!”

    縱身掠往左側,運足“雪魄神功”,立時雙掌白似冰雪,雙掌揮動之間寒氣凌冽的迎向拳勁。

    “哼!你也接我‘大漠神功’的滋味如何?”

    話落,雙拳猛擊而出,一股燥熱烘人的拳勁立時迎向酷寒掌風。

    頓時只聽嘶響連連,連珠炮似的響起數聲暴聲,寒熱夾雜的勁風四下飛散,似是旗鼓相當、兩人淮也不肯示弱,硬碰硬的拳掌猛擊,酷寒的“雪魄神功”

    及炙熱的“大漠神功”正是旗逢對於勢均力敵,恐非短時間可分出勝負。

    “嶗山三劍”剛佈下“三才劍陣”行向“太行五虎”,從左側圍至的“少林十八羅漢”之首“降龍尊者”立時躬身合十道:“‘明智帥叔’!殺雞焉用牛刀?此五人請交給師侄們打發吧!請三位師叔成全!”

    “嗯!好吧!不過別饒了他們!否則就別插手!”

    “降龍尊者”聞言大喜,立時躬身道:“謝謝三位師叔成全!師侄決不放過他們,要替兩位師伯報仇呢!”

    話落!手內戒刀一抖,立時轉身會合已將“太行五虎”圍住的兄弟,手勢一打,“十八八羅漢”立時同震戒刀,齊指陣心.刀隨身走疾繞而行。

    “太行五虎”心頭沉重,急走“五行刀陣”,手中鋸齒開山大砍刀立時橫掃疾推,一陣凌厲刀風疾湧而出,霎時刀光疾閃.一片刀網如波浪般的層層往外劈出。

    “十八羅漢”也不怠慢,手中戒刀連震,朵朵刀花齊飛而出絞入刀網之內。

    刀光同斂,接而再閃,如山如幕的刀影猛逼陣心,而陣心中卻刀花如蝶漫天飛舞.疾飛刀幕。

    刀陣對刀陣,真不知鹿死誰手?

    另一方“靜心師太”率著三位師妹,身形疾掠。在“突厥白毛”

    身周列下“四象陣”,手執拂塵臂靜止。

    “突厥白毛”見狀,毛臉顯出一陣笑意。嘰哩呱啦的大叫,也不知他叫些什麼?

    接而他以生硬的漢語說道:“好!女……女人……漂……亮!我……喜歡!”

    “靜心師太”聞言雙眉一皺,單掌揖手道:“阿彌陀佛!施主乃異邦之人,為何遠入中原助糾為虐擾我江湖武林?莫非欺我大唐無人治你嗎?聽貧尼相勸,就此返回爾來之邦,莫再自誤了!”

    但是!“突厥白毛”毫不理會,只是眯著眼張手欲摟的笑道:“喜歡……女人……我愛……抱……抱……漂……亮……

    女人我……愛……”

    似戲耍般的伸出一雙毛手欲摟,四位師太面有薄怒的閃身避開。

    “突厥白毛”數摟不著,立時身形疾撲正前方的“靜水師太”,雙掌疾抓師太前胸。

    “靜如師太”在旁見狀大怒喝道:“無恥化外蠻子,豈能饒你而回?”

    立時一抖掌中拂塵.散如大扇般,塵絲硬如鋼針,由側掃向“突厥白毛”。

    “靜止師太”也怒由心起喝道:“掌門師姊!和這等無恥的化外蠻子廢話作啥?殺他一了百了,為世上婦女除此無恥之徒才是正理!”

    不待“靜心師太”答話,手中拂塵已然聚如巨毫的直刺“突厥白毛”左側脅下。

    “突厥白毛”正自高興的撲抓“靜水師太”,忽覺兩側勁風及休.並有物疾拂而至,立時暴退而回。

    但為時已晚,左頰—涼即痛,伸手一捂,只見手上沾滿鮮血,立時大怒的叫道:“壞……壞女人……打我!死……死去吧!”

    滿面猙獰之色的尖叫不止,一雙毛手如爪.連連怒撲四位師太。

    “靜心師太”閃身之間,惱怒的嘆息道:“也罷!我佛慈悲!殺一人救眾生,我佛原諒!師妹們動手吧!”

    四位師太立時身形疾走,移形換位快迅無比,手中拂塵揮動疾速,塵絲如扇如刺,毫不留情的卷向“突厥白毛”。只聽“突履白毛”在陣心哇哇大叫,身上傷痕累累.已將腰際一支細長如針圍著圓形護手的軟劍抽出。

    針形軟劍連抖,四面飛刺,又疾又狠,招招不離胸腹要害。

    能使如此怪異的外門兵刃,必是身懷奇功的高手,因此四位師太不敢大意,更加謹慎的拆招圍攻。

    聖子龍孤身站立,眼觀戰況.見己方之人各有對手。

    “齊魯大俠”率二徒圍戰“汾水雙惡”。

    “南方壇主”及“西方壇主”兄弟倆接戰“惡頭陀”及“黑衣煞神”。

    “東方壇主”則迎戰“海怪”。

    “北方壇主”則因地緣關係,和結怨數年的“梁山陰魔”更是激戰猛烈,俱是招招勇猛毒辣,手下毫不留情,恨不得立將對方斃於掌下。

    “少林明光大師”則是迎戰“陰山雪怪”,雙掌疾展威猛絕倫的“大力金剛掌”,恨不得將“軒轅教”之人一一立劈掌下。以報兩位師兄之仇。

    “軒轅教”一些邪魔高手被正道武林攔下撕殺,所餘高手及—般教徒,怎堪百多名北地武林人物及“地煞教”的數十名舵主衝殺?

    因此剛一接觸便傷亡了數十人,教徒心驚震駭四下散竄抗拒但又被攔殺了一百多名,可謂兵敗如山倒,餘者驚駭之下只得驚慌失色的逃回寨內。

    聖子龍見狀搖頭嘆息,頗為不忍的立時運功喝道:“‘軒轅教’教徒聽著!大河兩岸正義之師誓滅‘太行分教’,如爾等放下兵器蹲地待降,便可饒你等一命,否則必將爾等誅於此地!”

    清浙悅耳,宏亮悠遠的話聲立時掩蓋住了嘶殺聲,在大寨內外向起。

    果然!有“軒轅教”中的一些投靠高手及教徒立時棄械蹲地。

    倏然!一陣陰寒冷酷似夜梟的笑聲響起。

    “嘎!嘎!……嘎……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娃兒,竟敢在本教口出狂言?嗤……看來本二教主若再不出手,你們是不知本救主的厲害,嗤!你們授首吧!”

    活落!頓見寨內一座閣樓頂,一道白亮之物疾如電光閃入天際,盤旋三匝後,轉而光華大盛的疾洩而下。

    “啊……‘御劍術’……大家小心……”

    “飛劍……小心哪……”

    “快躲……小心飛劍……”

    “歐陽少俠……”

    正當眾北地武林高手驚慌失色,如臨大敵的仰望半空中疾洩而下的光華時,突見寨內牆邊一道光芒大盛的銀亮長劍沖天而起,盤旋一匝後疾迎白光。

    “咦?……何方道友祭劍攔阻本二教主法寶?”

    立身一棟閣樓臺前的“高麗雪佬”沒想到竟有同道之人祭劍相抗,心中大怒的枯手連指。

    頓見白色光華暴漲,疾射銀劍,依稀見到好似一支尺長柺杖物,拐尖如刺疾射劍葉。

    銀劍彷彿似活物般的凌空迴旋,劍尖疾迎而上。

    雙方即將相觸之晌,尖拐猛而一沉接而上衝,又再疾刺劍葉,好似欲將劍身攔腰刺斷。

    然而白亮劍光也非易與,立時光華暴漲刺人雙目,凌空盤旋之下好似蠕動不止,轉而幻化成一條張牙舞爪的銀龍,凌空翻騰盤卷後迎著白拐伸爪欲抓。

    “高麗雪佬”見狀大吃一驚,雙目大睜。鬢髮豎立,面顯殘酷之色,手勢一揮,立見一道烏黑光團從中疾射而出,略一盤旋便疾射銀龍,與白拐雙雙夾擊。

    此對黑白短拐,乃是“高麗雪佬”在清理祖師遺物之時所發現的遺珍,名為“陰陽雙柺”並附有修煉術,因而被她依法修煉成御使的寶物。

    “陰陽雙柺”光華極盛的夾擊銀龍,但銀龍毫不畏懼的張牙舞爪盤身擺尾,連連抓咬拍擊雙柺。

    此時聖子龍緩緩登上寨樓,朝“高麗雪佬”遙聲道:“哼!‘高麗雪佬’!你乃異邦之人,竟然與中土邪魔勾結,依仗‘御劍術’在山原興風作浪!修道之人就應上體天心造福凡間,豈可仗術害人?聽在下相勸.趁尚未造成大惡之時收手返歸來處,否則……在下豈能輕容你殘害我中土武林?”

    “嘎!嘎……嘎……小娃兒!你修煉了幾天的道術?竟敢在本教主面前張狂!小小的‘御劍術’便想讓本教主放棄接掌中土北地的山河?嗤!待將你飛劍擊落後,必然大開殺戒,將今日來此的中土武林一網打盡,便可奠定本教主的聲威掌管北地江湖。”

    “呸!你這化外異邦竟異想天開的要侵我中土?哼!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收心的!”

    倆人再無話可說。全神貫注的以“本命真元”御使寶物相拼,三道光華在天際相纏絞鬥,難分難解,非短時間可分出勝負。

    此時!中原武林親見以住所懼的“高麗雪佬”被己方的“銀衫神龍”施展飛劍攔阻,頓時興奮得士氣更甚,出手之下更為兇猛凌厲。

    反之!“軒轅教”的一些護法高手,眼見勢為靠山的御劍高手“高麗雪佬”竟然無能援手誅敵,因此慌亂之下人人自危土氣低落。

    此時!古蘭教主與“大漠神駝”之戰,倆人已由初時之硬拼轉而以藝相較,身形疾迅以快打快.閃、掠、縱、勝、旋、挪、移,以招破招以招打招,掌指拳腳劈、拍、打、踢、點、掐、抓、挑,招招毒辣,恨不得立將對手斃於掌下。

    <──────少544-545兩頁(無圖檔)──────->四位身負傷勢不等的四方令壇壇主,及三十餘位分舵主立時齊湧而至,救護教主的傷勢。

    也另有數名執兵器的舵主則奔向“大漠神駝”,只見他口鼻血流不止,身子連顫,看來心脈已斷難以活命了。

    另外其他的北地武林也早已殲滅對手,有的雖身受創傷,但卻無心細療,俱都目光齊仰望半空中三道纏鬥中的光華,但見“陰陽雙柺”的兩道黑白光團已不似初時之強盛,而銀龍依舊張牙舞爪的抓咬雙柺,並時時斷去欲逃之歸路,看來雙柺已敗像顯現難再支撐了。

    在寨內的“高麗雪佬”心中驚駭,若是雙柺一敗則傷及心脈,那肉身將難以保全。

    臉色陰暗不定,似是下了極大之決心,頓見她面含陰殘之色的手勢疾揮,頓使原本光華失色的“陰陽雙柺”突而光華暴漲,疾猛的夾擊銀龍。

    接而只見“高麗雪佬”身軀輕抖,頂門“百會穴”端緩緩升起一團青芒,內有一赤身露體四寸多高的小女孩。

    小女孩面色兇殘的盯望聖子龍,轉而凌空疾撲聖子龍,聖子龍見狀頓雙眼精光暴射,恨聲的思喝道:“妖孽!我見你修道不易,並未施煞手毀你雙柺,就是希望你能見機而退,歸返故邦潛修,沒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悟,尚敢將‘元神出竅’以‘元神搜精’之術殘害對手?可見你身入魔道吸入精氣修煉‘元神’,想必受害者眾,如今豈能饒你?天意要你今日遭劫,莫怪在下心狠手辣!”

    話聲中,聖子龍也不怠慢,遙指之處.天際銀龍頓時暴漲足有—倍.光華大盛的將“陰陽雙柺”緊緊襄住。

    怒騰盤卷的銀龍前爪疾探抓住黑拐,巨口也疾咬白拐,“鏘…檔……檔榔……”

    此時聖子龍頂門之間也疾蹦出一五寸小人,雙手執著一把三寸灰劍,迎著已臨近的小女孩掄劍便砍。

    四寸多小女孩見狀頓時又驚又駭,身子一顫回身疾退,欲頓回肉身。

    然而!就在“陰陰雙柺”遭銀龍咬抓而斷,墜地摔個盡碎之時!

    “高麗雪佬”倏然“啊!……”的一聲慘叫,血水由口內疾噴而出,其內尚夾雜著些許碎塊。

    正往回頭跑,欲返肉體的小女孩驚見肉身心脈己斷,已然難活命,若是迴歸肉身後恐將再難出。

    但身後較自身高大執劍而至的小男孩已臨,驚慌之下突而疾掠至寨內,在一間使女居室中,看到一個體健年青貌美的使女,猛然由那使女腦門沒入。

    頓見那使女大叫一聲立時倒地.隨後而至的男孩,見狀也不怠慢,立時沒入使女體內。

    只見那使女又是一聲尖叫,口角血絲立流而出,頂門一陣鼓動,兩小“元神”又疾竄而出。

    男小“元神”不再猛追,立時以手猛揮,三寸小灰劍疾如箭矢在小女孩身後一閃而沒,而從胸前穿出。

    頓時女小“元神”身子—顫。面顯悲容的立身轉首回望,接而緩緩幻為一團青煙隨風而散消逝無蹤。

    寨外!眾北地武林見天際雙柺已然被銀龍除斷,頓時興高采烈,議論紛紛的湧簇著已然甦醒起身的“地煞教主”古蘭雄,齊入寨內查探有無漏網之魚?

    聖子龍也已“元神歸竅”的疾掠而至,待見到為首的岳父臉色蒼白神色萎靡不振,立時關心的問道。

    “岳父!您老人家身體有無大疑?小婿身上尚有療傷藥丸。”

    “哈…哈…哈……你放心!我沒事!剛才只是有點脫力幾乎散功,不過剛才也服過你以前送我的丹丸,現在在無礙了!”

    古蘭教主說完後,又轉身朝眾人說道:“諸位同道!今日我大河兩岸武林同伐‘太行分教’,除了一些棄械投降的教徒以及少數的邪魔外,餘者盡殲,便連‘高麗雪佬’也已命喪老夫女婿劍下,可真是使咱們出了一口怨氣了,尚幸除了少數同道身負輕重傷外,餘者皆無恙,可謂大獲全勝了!”

    四周眾人俱都興奮得歡呼慶賀,響徹雲霄。

    古蘭教主雙手高舉,止住眾人的歡呼,續又說道:“諸位且莫過於高興!要知此地我方雖大獲全勝,但真正的大患乃是‘軒轅神君’所在的‘巫山總教’以及‘秦嶺分教’、‘嶺南分教’。

    但各位放心!五日之後也就是初十,老夫女兒和偕同她閨室姊妹五人將率‘神龍谷’的六堂高手,獨力剿伐‘秦嶺分教’,想必也可輕易的殲除。

    至於‘巫山總教’!老夫女婿‘銀衫神龍’在此地事了之後急趕秦嶺‘會合’,並且密約了大江兩岸的武林門派,將在十五凌晨雙方夾擊‘巫山總教’。

    因此老夫希望各位同道能大力相助,齊往‘巫山’會合江南武林一舉消滅罪魁禍首,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少林戒律堂明光大師”個性火爆,聞言立時附聲說道:“古蘭施主說得對,覆巢之下無完卵,禍患未除春風吹又生,我們應趁勝利之師,一鼓作氣將‘軒轅教’的禍首一一殲滅,否則大患未除恐將遺禍未來,因此貧僧同意追隨教主轉戰‘巫山’!

    “對!我們不但願意西行‘巫山’並願沿途邀約同道高手共闖‘軒轅教”!”

    “是呀!歐陽少俠伉儷為了中原武林之安危,奔波轉戰,我等豈能視若無睹無動於衷?因此我道中人必然高舉義旗追隨左右。”

    眾人聽“嶗山掌門明智道長”如此一說,頓時齊聲附合,群情激昂的誓言殲滅“軒轅教”才罷甘休。

    聖子龍見此地再也無需自己分勞了,因此轉而想到數日後,嬌妻五人率谷中好手出谷之事,誰明知她五人齊出必然不懼任何邪魔,擔任然心中胡思亂想的擔心,因此變相中仍奧茨,要趕往“秦嶺”探看戰況。

    古蘭教主老懷開慰的哈哈的大笑道:“好!好!你快去吧!去看看五個丫頭有否作為?別讓她們心軟而縱放了罪魁禍首,那可大大的不妙呢!”

    拜別在場眾武林名門俠義、綠林好漢後,聖子龍隨即身形疾掠出寨,只見銀光閃掠如天際流星,轉眼消逝於西方山區之內。

    晨曦初露,大地尚沉寂於一片陰暗之中、在連綿的“龍首山”山巒中,燈火通明的“神龍谷”內,人影晃動馬嘶連連。

    旭日東昇,天際顯現一片魚白之色,“神龍谷”內裡無數老少婦孺三方圍望著自己的親人排列於“神龍殿”前,俱都面顯又歡欣又擔心的神情,只見“神龍殿”前,數色人馬衣衫鮮明.排列整齊的靜立無語。

    白底三角旗幟上分繡紫、紅、黃、青、黑五色騰龍,各由一名武士掌豎於各堂人馬之前,另有一面五彩飛鳳旗居於五堂之後。

    大殿階前,五色“鳳使”分列五排,首排為值日“黃鳳使”,為首鳳使撐掌一面白底上繡五隻五色飛鳳的大旗。

    石階右側是錢二、靜姑及雙猿並列,左側則是七名“龍使”,雖也撐旗但未展。

    卯時初!身穿紫、紅、黃、黑、青“天蠶衣”勁裝的雲鳳姊妹五人,頭包巾幅,背插寶劍,身技錦氅,玲瓏有致,嫋娜多姿的並列行出大殿,五人身後則是“左輔右弼”、“六甲真君”、“六合真君”隨行在後。

    停身大殿階端,環望殿下的—幹人馬,個個精神抖擻神采飛揚,雲鳳笑望左右四位妹妹後,這才開口訓示:但聽清脆悅耳,令人賞心的嬌聲如從九天而下,直灌眾人雙耳:“諸位長者、堂主、武士、以及谷內父老兄弟姊妹們!本谷自立谷數白年來,將首次公開山谷展現本谷實力踏入江湖,一方面是為江湖武林剿除邪魔維護正義,另一方面則是要趁此將本谷實力展現武林,鴻展本谷聲威,奠定本谷江湖的地位。”

    話落!立時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暴響而起。

    雲鳳止住眾人的歡呼聲後再續道:“因此!本後希望各位能將自幼所學,在此次征戰中盡力發揮,一嗚而響出人頭地,白有賞罰列冊論功行賞!”

    嬌聲再次壓斷眾武士的吶喊歡呼,又再說道:“此次出谷征戰雖是為本谷千秋大業立威,們本谷根本卻不容忽視,為免人馬出征谷內空虛則遭入侵擾.因此護穀人手必須堅實無慮,才能免除後顧之憂!”

    殿下眾人一聽果然不錯,谷中家小親人之安危實非等閒置之,因而同聲喝道:“‘鳳後’英明!”

    雲鳳點點頭再道:“護谷重任不可小觀,因此木後徵點出徵。餘者均需留守護谷!不得違抗,否則谷規嚴懲!各堂聽詳!兵在精不在多,因此!

    “紫龍堂’司徒堂主精選五十名武士,為本谷前鋒。

    “青龍堂’黃堂主精選五十名武士,任右翼。

    “赤龍堂’姬童主精選五十名武士,任左翼,‘黃龍堂’司馬堂主精選五—十名武士,任後衛,‘黑龍堂’莊堂主精選五十名武士,掌輜重運補。

    “飛鳳堂’司馬堂主精選三十名武士,與‘五風使’同為中軍帳下,隨時支援五堂。

    而‘左輔’姬長老隨同執掌軍機,‘六甲真君’為參軍,精選十名‘六甲神’為輔,護谷重責則請‘右弼’及‘六合真君’率‘六甲神’、‘六合神’以及‘刑堂’分派留谷武士護谷!

    分點已畢不再更改,兩刻之後人馬出發!”

    於是各堂只好再次精點精銳,未被點中之武士大望之色浮顯面容。懊惱之語此起彼伏.但為了谷內之安危及谷規之嚴厲,也只好聽命行事了。

    時至辰時,谷中留守武士及老弱婦孺,皆都夾道歡送出徵親朋好友,旗幡隨風飄揚,人馬依序出谷而去,沿著絲道疾奔中原。

    人馬行進迅速、雖是風沙滾滾大道。也無能拖延那百多名豪壯隊伍的行進。

    是夜!巳然落營紮寨烏鞘嶺,在中軍大帳中,細商行止日期,及應注意之事後,才各自安息。

    雲鳳姐妹回返宿章途中,婉玉面焊憂慮的說道:“大姐!三位妹妹!相公出谷已有數日,但不知他現在如何了?聯絡大河兩岸北地武林攻剿‘軒轅教太行分教’之事.也不知情況如何了?真教人擔心哪!唉!當初咱們就不該答應他獨自前去的.害我到現在…”

    話未說完頓聽姊妹四人皆掩嘴咯咯直笑,不由疑道:“咦?你們笑什麼?……喔!……哼!相公又不是我一個的,你們都不擔心,那我……我還耽心什麼?說來說去都要怪三妹、四妹,都是你作怪,什麼自由啦……沒人管啦……真不知你們葫蘆裡面賣得是什麼藥?”

    雲鳳聞言微微笑道:“二妹你別操心了!相公如今已功突‘人界’邁入‘地仙’之境,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倒是相公耽心咱們‘秦嶺’之行,若不咱們力爭姊妹五人同行實力比他還強。否則還不知要費多少口舌呢!”

    菁菁在旁笑道:“二姊是捨不得相公久離她身邊.思念相公過甚才如此說話,大姊你怎麼不知趣呢?”

    婉玉聞言笑罵道:“你這沒良心的丫頭!我守不得?看你那晚緊纏著相公不放,如今還好意思說!”

    菩昔聞言略顯羞澀的正想反駁,卻聽明珠委屈的說道:“就是嘛!你們都壞死了!害人家想和相公說話都被你們搗亂的沒法說…,”

    慧君在旁忙摟著她咯咯笑道::“小妹!你有什麼體己話沒空和相公說,和不說給姊姊聽哪?”

    此時突見婉玉躬身嘔了幾聲.胸腹難受的皺眉道:“好啦!真是的!你……嘔……”

    雲鳳見狀忙拍背揉胸的急問道:“二妹你怎麼啦?那裡不舒服?”

    菁菁也忙道:“啊?二姊你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是不是我……那對不起嘛!人家也不過是逗著玩的嘛!”

    婉玉心中溫馨的望望四位姊妹強頗笑道:“謝謝姊妹的關心,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近來是有點不舒服,嘔心、想吐、但又好想吃東西呢,唉!希望別生病了!”

    “秦嶺”!山區廣闊,東西橫向,黃土高原林木稀疏;東麓山區的一處小山谷內,沿斜壁挖掘的窯洞無數,好似樓宇的上下數挑,內裡有如街巷般的交叉縱橫通道,貫通相接數百間窯屋。

    一間寬敞無柱的大窯洞內,佔地約有二十來丈方圓,真不知當初是如何挖掘成的?四壁、洞頂堅實,毫無崩塌之危。

    洞內!數頂馬燈將窯洞內照得光亮無比,正中有一長條厚木桌,兩旁圍坐著七名六旬之上的老者,正中首位是一個滿面短髯,頭頂用布條裹纏成—個大包頭,相貌奇醜,身體瘦小乾枯,膚色灰黑,身披布帛纏裹的服飾,正是那“天竺”異邦的“天竺魔僧”!

    左首倆人是面色陰鷙,雙目森寒,令人不寒而懍的“秦嶺雙兇”兄弟倆。

    右首首位是面白無鬚,身才高瘦,神色陰酷,身穿白袍,全身好似由冰窟中出來,尚散友出陣陣寒意的“雪山冰魔”。

    下首則是身才高壯.面容相仿的“隴山雙魔”兄弟。

    秦嶺雙兇老大馬耀宗立身說道。

    “嶺下分舵所傳回的訊息指出,有一批穿著打撈相同,但衣分紫、青、赤三色的武林人物,現正分三路齊往本教而來,隨後還有—批娘子軍衣分六色,其中好似有‘銀衫神龍’的‘五風夫人’以及‘龍風使’,三教主您看是否要通知‘巫山總教’注意些?”

    “天竺魔僧’聞言緩緩睜開一雙深陷的銅鈴大眼,面有鄙色的哼聲道:“嘿!嘿!嘿!馬家娃兒,你怎麼沉不住氣?自己送上門的尋死之徒你怕什麼?想那歐陽小娃被中土武林高擁為中土第一人,但卻被‘總教主’一掌打的五臟離位,陳屍當場,看來這幾個女娃不知從何處找來了幫手,想要為夫報仇而來,過幾天便是本教大舉併吞中土武林行動之開始,今口正好將她們一網打盡得個好彩頭,不是很好嗎?”

    然而大凶忙又再道:“三教主!可是那些三色衣著的武林人物,皆是身穿同式勁裝的年輕人,而且胸前俱都繡著騰龍圖案,應屬同一門派之人,晚輩以往從未見過或聽過有那個門派之門下是作此打扮的,因此晚輩……喔!對了!諸位有誰知道有相同打扮的幫派?

    “雪山冰魔”聞言望望在座之人,見諸人皆搖首無語,於是也搖頭說道:“馬老大!其實中原幫派,我也不清楚,連你都不知道的事,何況是我們這些聲勢孤單少入中原的人?還是聽三教主的,管他們從哪裡來,統統除掉就是了!”

    “對!黃娃兒說的對!當今中土武林,將功力練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便自負自大為武林頂尖高手,其實在本教主眼裡也只是學步小娃兒,初踏入門而已,哈!哈!哈!任由他們上嶺,只要以逸待勞,谷口攔下他們後,正好一網打盡……嘿!嘿!

    聽說那五個女娃兒年輕漂亮……”

    “天竺魔僧”狂妄的低貶中原武林,但沒想到卻使“秦嶺雙兇”馬家兄弟、”雪山冰魔”黃逸塵、“米倉樵子”秦中宅及“隴山雙魔”等人面色訕然的不是滋味,欲言又止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正在此時,忽聽洞堂之外警訊頻傳,教徒們驚急的齊奔谷中。

    “秦嶺雙兇”耳熟本是自家谷寨下屬的傳訊,立時驚愕的叫道:“啊?……來得好快!他們……”

    忽見窯洞外慌忙的奔進一名頭目,急喘的鞠身稟道:“不……不好了!三教主!護……法!我們在嶺下巡守的同伴。攔阻一批紫衣青年時,沒想到話說沒幾句便已動手衝殺進來,好……好厲害!交手不到片刻、我們這方就倒了—地,不但如此!嶺左、嶺右都有告急警訊傳至,現在……現在他們就要衝至谷中了,我們實在挺不住了……”

    堂內諸人聞言心驚,顧不得和三教主再談,忙奔掠而出。

    但是尚未出窯洞,已聽谷內喊殺連天,慘叫哀嚎聲頻起不斷。

    心中驚急不已,疾竄而出.只見谷內已是刀光劍影,在左右谷頂尚有青、赤兩色的身形縱掠而下,正前谷口卻是一色的紫衣人影在教徒群中左衝右突,勢如破竹的挺進。

    大凶馬耀宗見狀大驚,忙朝身後數人道:“我現就去支援谷口教徒,你們自行分配支援吧!”

    說完不待眾人答話,立時疾掠而去,身如箭矢的縱往谷口,眼見數名紫衣青年撲至,立時憤怒的暴縱而起,雙掌連連拍出,擊向數名紫衣青年。

    一名紫衣小隊長眼見一道疾迅身形飛縱而來,瞬間及至,心知必是此是高手,忙疾迎而上,聚功雙拳,連連猛擊而出迎向來掌,並開口急喝道:“此人是高手!快列陣圍住他!”

    頓時另有兩位小隊長及四名武士圍至。

    但大凶豈是易與之人?耳聽對方喝叫,立知對方必定習有合擊陣式,因此豈會任由人列陣阻撓?

    因此只見他身形疾涼快速,令人難以捉摸去向,而雙掌也隨疾掠之勢連連揮拍而出,掌風凌厲,招式毒辣的擊向七名紫衣青年。

    約盞茶功夫.三名小隊長及四名武士,已被疾猛的掌勁震得東倒西歪,各有傷勢不等,尚幸還能合圍住,只是手中招式俱皆施展不開,只得閃避連連,驚險無比狼狽不堪。

    “讓開!交由本堂主劈了他!”

    一道紫色身形隨著暴喝從天而降,一股狂猛氣勁凌空疾罩向大凶上盤。

    大凶掌出十餘招,竟然無能擊斃那些紫衣青年,心中之怒氣可想而知,耳中再聽暴喝之語,又感受到一股氣勁由上壓至,頓時怒氣更甚,冷哼一下,雙掌猛然高舉連連推出十掌,掌勁疾迎猛罩而至的勁氣。

    “轟……轟……轟隆……轟……”

    頓聽數聲大響,有如晴空霹雷乍響,接而狂飄四散,勁風震得四周之人衣衫狂抖立身不穩,踉蹌退卻數步才止步定身。

    “秦嶺雙兇”老大馬耀宗雙目怒蹬四尺之外的紫衣人,躬身抬掌,彷彿一隻怒蹬欲撲的公雞,恨不得將對方一掌劈倒面前。

    雙方靜立瞪視不及一刻,立時再身形疾撲而上,大有分不出勝負誓不罷休的意圖。

    只見紫黑兩道身形纏鬥難分,身形疾迅的撲、閃、縱、旋、挪、移,掌影拳勢疾如迅雷,以快打快,以招搶招,招招狠毒,式式不離要害,真是驚險萬分,絲毫不得大意,否則立有性命之憂。

    另由谷頂兩側撲擊而下的青、赤兩堂武士,也已攻至谷內,三面夾擊又迅又疾。

    左翼“赤龍堂”武士氣勢如虹。勇猛如虎。縱落谷地末片刻,已擊殺了八十多名“軒轅教”教徒,攻勢凌厲的直逼谷中央。

    驟然!一道全身雪白的身形疾掠而至,兩袖翻飛,所到之處亦衣武士立時感到陣陣酷寒之氣襲身,全身發顫手腳寒僵,功弱之人頓時面色發寒,踉蹌不穩的東摔西倒。

    四散退怯的教徒們只見“雪山冰魔”及時趕到,出手之下立使赤衣之人倒地數人,頓時興奮的呼喊道:“護法來了!黃護法已趕來支援了!兄弟們衝哪!快消滅入侵的傢伙!”

    霎時頻頻怯退的教徒們士氣大振.奮身反撲,見到受凍倒地的赤衣武土便齊湧而上,刀劍齊施的立下殺手裂屍,以報適才之仇恨。

    後續而至的“赤龍堂”武士,見狀援救不及,驚憤之下不顧生死的狠拼而上。

    尚幸“赤龍堂”的兩名大隊長及兩名中隊長,四人立時合圍而上,攔阻“雪山冰魔”對手下的肆施毒手,才暫時穩住陣腳。

    “雪山冰魔”黃逸塵的“冰魄神功”乃是在“大雪山”峰頂萬年冰窯內朝夕苦練,吸取酷寒冰氣,歷經三十餘年才凝練而成的,稍一運功施展,酷寒似冰的氣勁便透體而出寒例凍人。身為二、三級武士的大、中隊長四人,雖然功力已是不弱,但又怎是前輩邪魔“雪山冰魔”的對手?

    尚幸眾人身習本堂“赤陽神功”,故而剛陽灸氣尚能消滅酷寒之氣,而能抗拒支持一陣子。然而招過十餘,四人已是酷寒逐漸浸體,身形遲緩捉襟見肘難以支持,眼看也將支撐不了多久了。

    正危急時!

    一聲宏亮震入耳膜的暴喝從左側響起:“你們閃開了!此人交給本堂主應付,你們快去收拾那些雜碎教徒!”

    赤面赤衣一身赤的長髯“赤龍堂”姬堂主,身形大跨步的疾行而至,話落之時身形已穿閃而入,一雙赤紅如火的雙掌猛然湧出一股炙熱如火的氣勁,迎著寒冽逼人的白冽如霧的氣勁疾湧而觸。

    “滋……滋……轟……轟隆……,”

    頓聽冰霧遇熱嘶聲乍響,水霧朦朧中,在數聲暴響後,隨四外狂飄的寒、炙氣勁衝散,彷彿冬去春來轉眼成夏“啊?……‘三陽神功’?……”

    “雪山冰魔”受震而退,心中驚駭之下脫口而出,心知遇到了神功相剋之對手,立時凝視定氣睜目以待。

    一白一赤身靜立,四目凝視無語,約盞茶功夫才聽姬堂主威嚴的問道:“哼!想必閣下便是‘雪山冰魔”了!”

    “雪山冰魔”黃逸塵立時倨傲的笑道:“嘿嘿!正是老夫!你這小輩是何方人物!競能接下老夫的‘冰魄神功’!”

    “亦龍堂”姬堂主聞言哈哈大笑道:“哈!哈!黃老魔!有志不再年高。你少拿輩份壓人,‘冰魄神功’算得了什麼?本堂主的‘赤陽神功’也不差吧?哼!

    今日我‘神龍谷’由五位‘風后’新率六堂人馬踏入江湖,首次征剿爾等‘軒轅教’立威武林,本常主可要得個采頭.不能讓紫、青兩堂得了頭功.廢話少說!老魔你接掌吧!”

    “啊!……你……你們是武林秘·…秘谷‘神龍谷’的人?

    ……這……”

    “雪山冰魔”耳聽眼前之人,竟是自己自幼隊帥學藝時,便曾聽聞武林中有一神秘之谷.數百年來偶或有人在江湖出現。並造成一番轟動,沒想到今日攻入教內之三路高手竟是秘谷之人馬,頓時使他大驚失色,心中已然怯怯不安。

    此時姬堂主為求首功.已然功提十成“赤陽神功”,毫不留情的揮掌猛擊而出,灸熱如火熱焰狂猛的氣功洶湧如潮疾撲“雪山冰魔“。

    是時“雪山冰魔”見對方搶功而來,心知無法避免一戰,加之自視甚高,豈肯讓這後生晚輩在自己面前張狂?否則豈不將己之聲名毀於此地?

    立時功提八成“冰魄神功”,頓時身周泛起一層酷寒之氣。蒼白似冰的雙掌高抬胸前.迅疾的猛推而出,寒冽逼人的朦朦酷寒氣勁立時迎向燥熱氣團,“滋……滋……嘶……滋……轟……轟…嘩啦啦……轟……”

    極端的灸熱、酷寒.兩相接觸水火不容,但聽冷熱相交滋聲乍響,接著便是陣陣轟然大響.冷熱交加的勁風四下狂飄、“蹬…蹬…蹬……”

    兩方人影各震退數步,尚不待看清此掌勝負,立時再度揚掌,掌掌疾猛.掌掌狂嘯而觸,—白一赤兩道人影立時沒入飛霧揚塵之內。

    再看右翼“青龍堂”黃堂主—馬當先,身先士卒的迅疾撲下,雙掌翻飛之間震殺了十餘名教徒,替身後屬下開闢出立足之地,隨即四外擴散猛攻。

    遇有功力不弱之“軒轅教”高手,視情況由大、中隊長應付,立使得青衣武士勢如破竹的挺近,攻勢凌厲的已攻入腹地之內。

    兵敗如山倒!“軒轅教”教徒阻擋無能,驚惶失色的四下奔逃,見到青衣武士便駭然走避。突然!一道黑色身形快如箭矢的疾撲而至,口中尚喝道:“來敵莫張狂!老夫來也!”

    七名青衣武士正±氣如虹招攻十餘之敵,眼見即將攻至窟洞之前,忽覺一股腥臭之味撲鼻.尚不知怎麼回事之際,已頭昏噁心,身形站立不穩的踉蹌倒地。

    “青龍堂”黃堂主見狀立叫雙掌—掄.疾推出一股柔和之勁氣,突入青衣武士及黑衣老者之間,將一片勝黑的濃霧斜震而散。

    “嘿!嘿!嘿!來者通名!爾等是何門何派之人?竟敢不知死活的闖入本教重地?”

    “呵!呵!這位想必是‘秦嶺雙兇’之—了?”

    “秦嶺雙閃”老二馬耀武聞言狂傲的冷笑道:“嘿!嘿!然也!既知老夫兄弟大名爾等還不快束手就擒?

    否則立將爾等斃於老夫掌下!”

    “嗤!嗤!憑你們雙兇之名哧哧小兒尚可.對本堂主來說……哼!你們還算不了什麼!”

    二兇聞言兇睛怒瞪,環望四下戰況後狂怒的喝道:“嗤!你們是那來的東西?竟敢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還不快喝止你手下!”

    “呵!呵!……告訴你也好!免得待會你面見閻王爺之時,尚不知死於誰手中,那豈不太好荒唐了?聽好!本堂主乃是‘神龍谷’六堂主之一的‘青龍堂主’黃承南,你可聽清了?”

    “阿?……‘神…神龍谷’?……武林秘…秘……秘谷?

    ……”

    二兇心神震撼驚凜,這才想起這些人胸前各有騰龍圖案,原來竟是隻曾聽聞未曾—見的“神龍谷”之人。

    想起以往武林中的種種傳說,皆令大凶又驚又駭,心中思潮洶湧難以平復,但想起這些都只是傳說,而眼前之人看來並無何出奇之處,再加上教內尚有功達“劍仙”的三教主在此,因此使二兇逐漸心神鎮定,“哼!原來是‘神龍谷’之人,本教可非爾等輕言所屈,待老夫先秤秤你的斤兩再說!”

    二兇一雙三角眼含怒,冷哼數語後,心中不敢大意,墨黑的“毒煞掌”已功提十成,雙掌高拾至胸,望定青衣老者緩緩推出。

    “青龍堂”黃堂主心知對方練有毒掌,因此立將“乙木真氣”

    提足護身,並哈哈笑道:“哈!哈!哈……魔崽子你果然非同小可,既然如此本堂主也不客氣了!咱們就手下見真章吧!”

    話落!雙掌也上下抬胸,掌合太極,接而外翻猛震,一股清淡柔和的掌勁緩緩迎向湧罩而至的濃腥掌風。

    掌勁看似柔弱無力,然而卻立使墨黑如霧的氣團在兩人之間停頓翻騰難以再往前一寸。

    好似晨霧遇風逐漸消散飛逝,也不聞勁風呼嘯,也不見風吹草動,接而黑霧飛散無功。

    “哼!好個‘乙木神功’果然不凡!再接老夫幾掌試試!”

    話落!“毒煞掌”再次連連揮劈而也,腥臭氣勁漫三丈之地,令周遭之人聞之慾嘔的立時遠避兩人。

    黃堂主也不怠慢,“乙木真氣”也隨著“枯木掌”翻震而出。

    如秋風習習的湧向腥風。

    兩人身前立時響起連珠悶雷,勁風翻滾四散,塵土震場而起。

    黃堂主身形被暗勁震得身形急晃欲退,耳中依稀聽到“蹬!

    蹬!”的沉重腳步聲,心知對方功力並不如己,頓時信心大增。

    “呵!呵!……魔崽子!你功力果然不弱,但仍非本堂主之對手,快罷戰乞降吧!”

    “嗤!小輩別張狂!憑你那點道行還敢在老夫面前狂囂?呆會你就知後果了!”

    “呵呵!既然如此咱們就拼上一拼,看到底誰先躺下?”

    倆人各不示弱的再度交鋒,功力凝聚疾揮而出,掌掌硬拼,打得飛砂走石塵土飛揚.看來決非短時間可分出個勝負。

    兩方主將已然各自交手,而“神龍谷”的武士也被後續而至的“軒轅教”次等高手擋阻撕殺,因此雙方互有傷亡的呈現拉鋸之戰,慘叫衰嚎之聲不絕於耳。

    “神龍谷”的武士雖然個個武功不弱,奈何人數只有一百多人,因此俱被人數眾多的“軒轅教”教徒圍攻,看來似乎逐漸落於下風了。

    正在此時,谷口寨柵處湧近數十名衣分六色的娘子軍,擁簇著五位勁裝少婦及十餘名花甲之上的老者。

    居中五位少婦內,那嬌豔的紫衣少婦眼見四處之戰況慘烈,立時喝道:“‘五鳳使’及‘飛鳳堂’立刻協助三堂人馬肅清魔教首從!”

    五十餘位嬌滴滴的大姑娘聞言立時扇形分散,迅如箭矢的掠入各處激戰之處,手中劍光閃掠疾速,立時哀嚎滲叫彼起彼落,不一刻已誅殺百餘名“軒轅教”的教徒及十一名高手。

    “啊……好凶狠的婆娘……”

    “快……快圍住……好厲……害的……雌……虎……”

    “沒……沒法……呢?……啊……喔……”

    一些身經百戰,縱橫江湖的黑道綠林,竟然無一能力擋片刻,一一斃命於“五鳳使”的劍下,立使其他教徒駭然的不敢輕攖其鋒,惜命之下,只得立時棄械投降。

    站立於窖洞大堂之前的“天竺魔憎”,原本笑望己佔優勢的教徒,待看到谷外湧入一批年輕的大姑娘後,竟然局勢頓變,巳方已然處處失利,潰敗疾迅,不由驚異的心忖道:“這些衣衫整齊的青年男女,個個身手不凡,教徒竟然無人能力抗,尤其後至的這些女娃兒.功力更是高超,看來非要自己親自出手殺個十餘人,才能穩定士氣,並給對方一個厲害瞧瞧,否則教徒們再也難抗了!”

    心意已定,頓時聲如暴雷般的響起……

    “教下眾人勿慌!本教主施功殺他十餘人,替本教立威!”

    話落!右手一抬,突聽“咻……”的一聲,由魔僧寬大的袍袖內飛射出一道金光閃閃,只有巴掌大小的金鈸。

    但見金鈸凌空飛旋匝後,猛然疾射“紫龍堂”司徒堂主。

    就在此時突聽“左輔”姬長老大喝叫道:“司徒堂主小心了!”

    聲未落,背後長劍青光一閃.煥然騰空而上,疾由側方射向金拔。

    “鏘……當……”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嗚聲大響,金缽、青劍一震再起,光華倏然暴漲,立時再度纏鬥不止。

    “左輔”姬長老雙膝不彎,身形疾滑而前。手勢頻頻的馭控青劍迎住金鈸,朝“天竺魔僧”喝道:“番僧!別仗恃著御寶之能在晚輩面前逞威,老朽且來會會你!”

    活落!手勢揮,頓見青色劍光華更甚,緊逼金缽砍、削、刺、劈、攻勢凌厲的毫不鬆懈。

    “天竺魔僧”金缽出手,原以為是鈸出人頭落地,沒想到中土竟然也有如此功高的御劍高手,臉色一沉,環眼大睜的怒瞪“左輔”,也不答話的遙指金缽,頓見氣勢稍弱的金缽金光暴漲,疾猛的反削劍身,立時鬥了個旗鼓相當,非到功力弱的一方難以支撐時,恐怕難以分出勝負。

    且說“紫龍堂”司徒堂主正與“秦嶺雙兇”老大馬耀宗激戰的如火如荼,倆人皆已打出怒火,身形疾迅的近身出招,稍有不慎便將傷於對力掌下,招過數百,倆人已不耐以招取勝,無獨有偶的雙掌怒震而出,一聲勁氣激暴之下,倆人各被震退數步,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司徒堂主紫臉發亮的正欲再揮掌而上.忽聽“左輔”一聲大喝傳來,斜眼—望,只見一道金光凌空疾旋而至.心中大駭,知是自己無能抗拒的“御劍術”,因此也顧不得顏面,身形暴退後仰,平貼地面雙掌凝聚全身功力疾劈金光。

    候然!一道青光斜射而至,迎著金光猛擊阻攔,解了自己命危之急,心中大定,剛鬆了—口氣,眼角忽覺有側黑影疾掠而至,一股腥臭勁風已臨身側不足五尺:司徒堂主怒哼一聲,臨危不亂,身形疾挺凌空側翻,腥臭之勁氣險險的由身下掠過,若慢一分恐將身遭毒掌及體。

    怒衝華蓋,凌空再翻掠出兩丈落地後,立時提聚全身功力,“紫煞神功”密佈全身,周身散發出紫金之色,雙掌猛一合擊,“鏘……”的—聲金鳴,接而連連疾劈追擊而至的大凶。

    “啊?……‘紫金掌’!……”

    大凶疾迅的身形頓止不住,只得斜掠而去,雙掌也連連拍擊而出迎向狂猛的紫色氣勁。

    霎時暴響連連,勁風狂飄,腥臭四溢,接而又是一聲震天大響,塵土迷漫視線模糊。

    “哼!下流壞子!竟然不顧名聲出手偷襲?本堂主拼得一死也要將你斃於掌下!”

    司徒堂主已將“紫煞神功”提至十二成,步伐沉重的跨步前邁,紫光閃爍的雙掌凝功待發,倏然身形暴縱而起,凌空一弓再挺.頭下腳上的疾洩而下。

    雙掌揮拍連連,但見紫光閃爍的雙掌,如布出一片紫色鋼掌.漫天罩向大凶。

    大凶偷襲未果。反遭對方兇猛的反擊,眼見來勢己然閃避不及,忙蹲身弓步,“黑煞掌”運至極頂,一雙手掌頓時變得烏黑腫脹,腥味透掌而出,令人聞之慾嘔,紫黑掌勁相交,相互擠絞壓迫,響起陣陣嘶聲,接而如雷大響的暴散四溢。

    “嗯……噢……”

    頓聽—聲悶哼,大凶的身影從迷漫的飛塵中凌空翻出,落在一丈之外,踉蹌的倒退數步,立身不穩的跌坐在地,隨之挺身而起,立身不穩的晃動強立,但見他口角溢血,左胸之上印有一掌印.看來已是身受內傷。

    “紫龍堂”司徒堂主身形也是遇震凌空翻滾數匝,墜地之時也踉跎倒退數步,原本發亮的紫面也已暗淡無光。

    然而司徒堂主隨而再次縱身而前,“紫金掌”蓄勁未發,待掠至大凶身前五尺之處,雙掌猛然而出,擊向大凶胸腹。

    大凶見狀心神驚凜,心知自己已身受內傷,不敢逞能的立時斜掠避開凌厲的紫色掌勢。

    可是司徒堂主早有準備,雙掌氣勁猛然回收,身形也疾掠追前,雙掌再度合翻怒震而山。

    “鏘……碰……碰……”

    只聽兩聲掌擊肉身的悶響,已然擊中大凶右胸及右肋,而含勁欲吐的“紫金掌”氣勁,也隨之疾吐而出,強猛的震入大凶胸、腹、內腑,大凶原是斜掠避掌,身形剛落地欲見對方如影附形的疾追而至.頓時心中大駭顫凜得雙足疾點再掠,雙掌也慌亂的疾揮而出。

    然而突覺右身胸肋驟震,丹山氣機一痛而散,雙跟發黑,張口欲呼,但已然哼聲也來不及,右胸內陷,心脈寸斷,雙目突瞪,七孔流血的立時斃命。

    司徒堂主掌出得功,晃似力竭的踉蹌數步,氣喘如牛汗流夾背的盯望著大凶,“哼!哼!……看你還能猖狂嗎?”

    不屑的哼了哼,挺直胸膛四望。只見副堂主及手下兩名大隊長及一名中隊長四人,在七丈之外圍攻長相相似的“隴山雙魔”。

    其餘的手下武士已然肅清敵手,四下搜救傷亡的同伴,“叱!留下一隊救助同伴,餘者支援兩堂!”

    “是!堂主!……可是……‘青龍堂’及‘赤龍堂’除了幾處激鬥外,也已肅清敵手了!”

    “哦!……”

    司徒堂主這才放眼遠望,見左側“赤龍堂”姬堂主與白裝扮的‘雪山冰魔”,倆人招招硬拼,陰寒、燥熱的極端掌勁頻頻觸擊,傳出陣陣滋嘶之聲,水霧隨著勁風四溢飛散,真是難以判斷鹿死誰手!

    “雪山冰魔”久戰無功,氣勢大衰,眼見己方之教徒傷亡慘重,餘者不是棄械投降便是潰逃一空,所見皆是對方人馬,便連所依恃的三教主“天竺魔僧”,競也被對方接下御劍相抗。

    再見到對方尚有五位年青少婦,以及身後十餘名的皓首老者尚未曾出手,可想而知大勢已去難以挽回了。

    心中即已洞悉戰況,再不趁機脫離此地,豈不要把老命留於此地?

    姬堂主猛攻之下,見對手雙眼滴溜溜的亂轉,神色變幻不定,心知他必定心生怯意,恐將伺機逃竄。

    心中思忖疾速,立有應對,緩緩將功力回收兩成,一來保存實力,二來暫且調息休歇,因而身形漸緩,手下也略為屈頓而露出破綻。

    “雪山冰魔”並不知對手已洞悉自己的心思,眼見對方攻勢漸緩,不知是計,心中大喜之下,神色不露的猛然提足殘餘功力,雙掌疾推而出,不待對方回擊。立時身形疾縱,翻身便往窯洞之方掠去,姬堂主眼見老魔果如心中預料,返身疾掠而去,不由冷哼一聲喝道:“想逃?沒得說!納命來吧!”

    早已調息提功而備,身形隨之暴縱而起,疾追“雪山冰魔”,凝勁待發的雙掌猛然凌空擊向老魔後背,“碰……碰……”

    頓聽掌擊肉身,以及悶哼之聲響起.只見“雪山冰魔”前掠之身形突而加速疾掠,接而落地再縱之時已然蹌跟兩步,身速已緩。

    姬堂主掌出得功,但身形依然疾掠追逐,接近老魔身後不及五尺之距時,再次暴縱而起凌空下撲,聚集全身功力猛然就此一擊而出。

    “碰……”

    頓見“雪山冰魔”一聲悶哼後,身形仆倒在地。疾滑數尺,留下一道血箭噴灑在地,“赤龍堂”姬堂主掌出之後。已然狀似脫力的全身—軟,跌坐在地急喘不止。

    有旁歡戰的武士立時急湧上前,照顧乏力的堂主,並小心翼翼的查探“雪山冰魔”仆地不動的身軀。

    但見老魔後背雪白的衣衫上,印有一深兩淺的古焦掌印。雙目大睜暴突.嘴角血水流溢不止,口內尚含著一些碎肉,看來已是立時斃命。因而吭聲都來不及了,正在此時,突聽一聲慘叫聲響起,接而又聽驚駭的大叫聲響起……

    “啊?……二弟……二弟……你還好吧?啊!二弟你……

    我跟你們拼了!……噢……哼……你……你們…好……好狠……老……夫……死不暝……”

    “隴山雙魔”兄弟倆,終於也敵不住四名功高技強的副堂主、大隊長、中隊長的圍攻,一一亡於四人掌、劍之下。

    右翼“青龍堂”黃堂主眼見另兩堂堂主各自誅殺了對手。不由心中大急,顏面無光,心中惱怒之下,立時緊咬牙關,狠心的提足“乙木神功”護住全身要害,身形疾閃切入“毒煞掌”掌勢之內,逼向二凶身前。

    但聽“噢……”的一聲,黃堂主只覺左臂驟震,痛得他悶哼出聲,接而一股痠麻無覺之感沿臂而上。

    但他毫不理會左臂所受毒掌,趁機切入二凶身前不足兩尺之地,右掌有如蛟龍出洞,全身功力盡在此一掌擊向二兇前胸。

    “秦嶺雙兇”二兇馬耀武右掌擊中對手左臂之時,心中大喜,毒掌毒性已然拍入對方體內,眼看勝利在望。

    然而他悚然一驚,人影已逼近身前,一支掌影疾擊前胸心脈,心下大駭欲閃不及,“碰……”

    頓時心脈一震,眼前烏黑口中發甜,尚來不及反應,接而又是一次重擊。

    “嗯……哇……哇……”

    血箭由口內疾噴而出,腦內一昏,身形踉蹌的倒震數步。

    黃堂主兩掌見功,但自身也遭左臂毒性入侵,面色灰敗的搖晃欲跌,但仍然咬緊牙關的身形暴縱而起,雙腳連環踢向二兇面門、前胸,連連七腳皆踢個正著後,才碰然墜地,兩眼發花的望見二兇已然面目全非血流如注,前胸內陷,直挺挺的倒地,決然無活命之機後,才慘笑的昏了過去。

    “堂主……堂主……”

    “啊?…堂主中了毒掌!快喂服祛毒藥!”

    “快取水來!快……”

    “青龍堂”的大小隊長皆急忙的為堂主祛毒療傷,而此時也有一名“黃鳳使”掠至,遞過三粒“療傷解毒上清丹”,交由青衣武士喂堂主服下。

    激戰至此!除了“左輔”與“天竺魔僧”御劍之戰外,已然獲全勝,“秦嶺分教”全然在握,俘虜了邪魔黑道綠林,以及教徒共計兩百餘人。

    而逃離下山的教徒,也有部份被後衛“黃龍堂”及“黑龍堂’的武士們攔阻截殺,並也虜了近百名教徒。

    而“軒轅教”三教主“天竺魔僧”,眼見自己轄下分教已落人手,教內高手、教徒傷亡慘重,棄械降敵者為數也不少,然而自己尚無法克敵,顏面無光,老羞成怒之下,哇哇大叫數聲,但見金光再閃,又足一片金缽由袖中飛射而出,疾如電光的凌空直上,與先前金錢夾擊青劍。

    “左輔”姬長老御劍抗衡金錢,初時尚是旗鼓相當,但時間一長,便覺得“本命真元”受震波動,逐漸感到吃力的勉力支撐。

    沒想到金光再閃,魔僧又另祭起一片全缽雙雙夾擊,頓時感到難以支持,青劍逐漸退卻,光芒也逐漸暗淡,眼看支撐不了多久,恐將劍毀人危。

    正危急時,突聽一聲嬌聲響起:“‘左輔’勿慌!你且收功,待本後會會翻僧的道行!”

    清脆悅耳的嬌聲剛落,立見一道光芒大盛的紅劍騰空而起直衝雲霄,凌空略一盤旋紅光更熾,轉而幻化成一支擴展雙翼.引勁仲啄,雙爪怒張的紅色大鳳振翼翱翔。

    倏然雙翼疾收後掠,凌空疾洩而下。啄爪猛然撲向兩面金缽,而青劍也趁機退出略顯敗象的激鬥。

    “天竺魔僧”見狀心中驚凜,沒想到那五個年歲輕輕的少婦,竟然身俱如此高深的“御劍術”?若依紅衣少婦所站的位置,那其他四人恐也無弱者,如果再不施展煞手,今日恐將難以脫身。

    心思已定,頓見“天竺魔僧”面顯陰驚殘狠之色,雙手頻頻遙指金缽,立使兩面金鈸金光大盛,閃射出萬道金芒,疾猛的掠砍旋削紅色大鳳。

    而此時魔僧寬厚布帽頂上,倏然湧出一團烏氣,凝聚成一黑色五寸赤身小人,面色猙獰的望向五個少婦立身之處,突然小毛—張,凌空疾撲紅衣少婦。

    霎時一聲清脆的嗔怒聲響起……

    “番僧!你竟敢以‘元神搜精’之術附體傷人?你道無人治你嗎?”

    話聲剛落!立見左側一道烏光暴起,轉而疾洩而下,幻化成一支怒目張啄的黑鳳啄向五寸小元神,並聽菁菁怒喝道:“大姊!你和他囉嗦什麼?化外番人竟敢目中無人至我中土大唐為禍!除了他以絕後患才是正理!”

    “天竺魔憎”元神初顯,欲附體搜精奪神,卻被一支不下於紅鳳的青鳳啄爪,心靈感應之下,嚇得他忙將元神召回。

    就在此時!

    “鏘……鏘……當……鏘當……”

    只聽空中數聲金鐵清脆大鳴,“天竺魔僧”心脈一陣驟痛。

    “啊……噢……卟……卟……”

    但見他雙目大睜的一聲慘叫,血水疾噴而出,蹌踉數步後,全身發軟的僕跌倒地。

    另一方五寸小黑元神見肉身已毀,欲歸無門,正欲轉往西方逃逸時,突見烏光暴漲的緊裹而至,已然被緊緊纏絞,左衝右突的掙脫不出。

    “哼!想逃?留你不得!非叫你魂消魄散,永世不得輸回超生!”

    菁菁嘴角一撇,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疾催真元,頓見烏光暴漲疾縮壓絞不止。

    “四妹且慢……”

    然而為時已晚,魔僧的“元神”此時已被絞散成一團黑氣,接而磷光閃爍,已然煙化消散無影無蹤。

    雲鳳立時緊皺雙眉,略帶埋怨的說道:“四妹!你怎麼連一點後路都不給它留?未免太殘忍了!”

    菁菁聞言不以為然的嘟嘴說道:“給他留後路?那豈不是為中土留下後患?”

    婉玉在旁笑著解釋道:“四妹!大姊原是想饒他‘元神”重新修煉,如不循正途修煉,將來自會遭受天劫焚身,並不需我們施煞手,這對我們往後修煉證果將會有困難!”

    而收劍靜立的慧君另有說詞的撇嘴道:“啐!留他元神?似他這等惡人豈肯立改惡念,依循正道的重新修煉?依我看他必然以‘元神搜精’之術附人體奪人軀掠吸人情、氣、神收歸已用,那豈不又要害人?甚而害人上千重新修煉,我寧可難以證道,也不願留他‘元神’為害世人,否則豈不因我們一念之差而害了更多的人?可說是‘我不殺別人,別人因我而死!’之意,你們說對嗎?”

    四女耳聽慧君之言,深覺有理、罪深惡極之人是不易輕饒的,真是善人難為呀!

    一切征戰平息,白有各堂三級隊長率屬下武士在谷內搜索殘餘教徒,並深入窯洞追尋、果然遭到零星的抗拒,但立時平定無事。

    “軒轅秦嶺分教”的窯洞議室大堂內,‘五鳳’分列主位,“左輔”及十六名長老六堂堂主分列左右。

    眾人研討戰情登錄戰果,並將各堂傷亡詳列稟報,各堂情況如下:前鋒“紫龍堂”主攻,武士亡兩人,輕重傷七人,傷者已好轉康復中並無大礙。

    右翼“青龍堂”側攻右方谷地,黃堂主力斃“秦嶺雙兇”老二,但身受“毒煞掌”毒性侵體,經“鳳後”賜藥服用,掌毒已除,但尚未全愈,而堂中武士陣亡四人,輕重傷八人,傷殘一人。現皆施藥康復中。

    左翼“赤龍堂”側攻左方谷地,姬堂主力斃“雪山冰魔”,力拼脫力現已回覆,堂下武士陣亡七人,輕重傷十人,傷者已逐漸恢復。

    “飛鳳堂”後至支援,女武士輕傷三人,餘者無礙。

    “五鳳使”則盡皆平安無損。

    而此次“軒轅教”之人,三教主“天竺魔僧”亡於“紅鳳後”劍下,身為護法的前輩邪魔五人盡皆敗亡,次等邪魔,黑道、綠林高手死命二十七人,另六人棄械受俘,教徒死亡人數經點後共計三百七十三具,輕重傷者及俘虜共計二百零五人。

    另外在谷內各窯洞內搜出雜役、僕婦計有一百多人,現皆同俘虜交由“黃龍堂”看管,而教壇內也搜出金銀財寶無數,已交由“飛鳳堂”清點列冊保管。

    雲鳳聽完簡報後,嬌容不愉的和四位妹妹商量一會,才緩緩說道:“本谷受傷武士需極力醫治,可至‘鳳使’正副隊長處領取“上清丹”服用療傷,至於陣亡武士……就地火化骨灰裝壇,待回谷後恭奉入‘忠烈祠’中供奉,至於其親屬遺眷則由谷內按用發放撫卹費用,子女教養皆由谷內負擔。”

    衰傷中帶著些許欣慰,陣亡武士家眷將無慮生活。

    雲鳳頓了頓繼道:“至於俘虜、僕役,除惡極之人需廢除武功外,一概規勸向善,併發放盤纏,待我等離谷之時才得縱放返鄉!”

    說到此處,話聲已止,接而面含笑容的再道:“今日之戰,本谷三堂武士勇猛如虎,令敵人畏惟難敵,實乃本谷之榮,責由三堂各自登錄有功人員,待返谷之後自有獎賞升遷。

    今日初十,距會合谷主及中原武林尚有四日,本穀人馬可在此休歇,十三日響午集合出發!”

    “左輔”待雲鳳話落之後,思忖一會後詢問道:“啟稟‘紫鳳後’!各堂職司是否需重新調動?”

    “左輔,顧慮極是!本後原有腹案,本待會合谷主後再行調派,不過……唯恐會合之後再行調派過於倉促,因此不如先行調派妥當。

    下次剿攻‘巫山總教’恐不比此地,因而需使三方勢力相當,才可無懼頑敵的抗拒,因此分派如下:‘黑鳳後’兼同‘左輔’率‘六甲真君’、‘六甲神’以及‘黑龍吏’、‘黑鳳使’任左翼。

    “黃鳳後’、‘紅鳳後’倆人率‘黃、紅鳳使’,以及‘紫龍堂’、‘黃龍堂’任右翼。

    本後及‘青鳳後’率‘紫、青鳳使’及正副隊長,以及‘飛鳳堂’為中鋒。

    “赤龍堂’及‘青龍堂’合為後衛,掌管輜重車輛。

    如此便可安然無慮,各位也辛苦一天了,請各自安歇吧!”

    夜深人靜!大地籠罩在明亮的月色中,除了四處巡邏警戒的武土外,餘者盡皆入夢。

    窯洞內一處裝璜有如富豪之家的居室內,兩對明亮的小眼珠不時的四下移動,原來是“乾坤雙猿”正肩負著主人臨行前嚴囑的命令,要嚴護五位夫人休歇之處的安危。

    金靈、金莉果然盡忠職司,晝歇夜巡的緊守門戶,除了五位女主人的親隨“鳳使”之外,一概難近一丈之地。

    突然!金靈金莉倆頭頂上的一縷黑髮怒異而立,望向門外洞道。

    接而金靈發順毛平,輕扯金莉比手畫腳一番,才使金莉安順,雙雙撲迎銀光朦朧的身影。

    雙方一合,未久再分,雙猿依舊肩負警戒之責,不管那銀影之行動。

    內室中,床上是婉玉與明珠相擁而眠,雲鳳獨睡一張涼塌上,而地面上鋪著的錦褥上,慧君及菁菁擁被而眠。

    五人唾姿各異,玉體橫枕肚兜松馳,五乳半露令人遐思,柔白細膩的嬌軀大半裸露,真是春色無邊蕩人心絃。

    習日清晨,五鳳嬌庸懶散的緩緩各自醒來,俱皆面有羞霞之色的回憶著昨夜夢中與夫君纏綿歡合,不禁羞啐不止。

    然而發覺下體溼黏不堪,雙腿是尚有此乾白之物,尚以為自己春心蕩漾因而玉露滲出,不由羞得緊夾雙腿,偷瞄四位姊妹。

    可是!發覺姐妹五人神色略似,不禁疑惑的互視頻頻,但又忸怩不已的羞言相詢,只想早些去清洗於淨。

    同樣的神情同樣的心思,也是同樣的動作,五人齊往洗濯之灶行去。

    “咦?……”

    “啊?……你……你們?……”

    “大姐!你……二姐……你們也……”

    “咦?……啊!大姊你們看!是相公留下的字箋耶!他……哦!相公他來過了!”

    姊妹四人立時圍至慧君身側,望著她手中的信箋。

    “相公寫的字箋?……哼!我明白了咱們昨晚被壞老爺……偷香了!你們也一樣是嗎?”

    五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以為因思念夫君,才在夢中與夫君那個……,依此看來夫君昨夜確實進房在姊妹群中恣意纏綿,因此使五位嬌娥俱皆羞紅雙頰的啐聲不止。

    尤其是菁菁指著蹲坐房外長廊的雙猿罵道:“呸!你們倆個守什麼夜?竟然和那死鬼一個鼻孔出氣戲耍我們,那我們還要你倆作啥?真是討打!”

    雙猿耳聽女主人責罵他們,似也覺不好意思的一手遮眼捂耳的蹲身低頭也不敢分辯。五位嬌娥眼見雙猿那又可憐的樣子,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的埋怨雙猿。

    七嘴八舌之下,但又回味昨夜夢中的一番滋味,不由得玉面飛霞雙眼含春,只覺全身痠軟乏力,再也無心責怪雙猿了。

    五人仔細看完字箋後心中大喜,忙梳洗打扮後,行往議室大堂會見眾長老、堂主。

    待眾人落座後,雲鳳緩緩輕語道:“昨夜谷主已匆匆趕至,並和本後姊妹五人提及‘軒轅教太行分教’,五日之前已被大河兩岸武林高手聯手擊潰,而那‘高麗雪佬’也命喪谷主劍下,如今兩地大患已除,已是成功了一半,就待十五之日再攻克‘巫山’,相信此次江湖之禍便可消滅大半了。”

    眾長老、堂主聞言皆歡欣大笑,興奮不已的議論紛紛。

    雲鳳笑望眾人,擺手止住歡笑聲後續道:“谷主恭賀諸位,能勢如破竹的攻陷‘秦嶺分教’,希望諸位好好歇息兩日,養精蓄銳的為‘巫山’一戰而奮力!

    另外本後昨日調派的情況略有變動,便是‘黃鳳後’及‘青鳳後’倆人對調,至此別無他事,諸位可各自歇息吧!”

    眾長老、堂主興奮的告辭退出大堂,不多時便聽洞外谷地歡聲如雷,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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