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國新聞和世界報道的女記者走進我家的門,環顧四周說,衛慧,你的房間象一個極端個人化的夢,並且自給自足,好象並不需要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了。她用英語說這番話,我聽懂了這另外一個人應該是指一個男人,她是一個敏感的洋女人,揭示出我身處的一種日常生活氣氛,我呼吸的一種幽閉自愛的氣息。
但是我仍然覺得我是那種天生需要愛情的柔軟女人,聽臺灣小女生徐懷鈺高唱全世界的女生都想登上泰坦尼克號,連生命都不要後,雖覺商業文化的淺薄,但還是很愛歌中的那份自在和勇敢。
在象衛慧那樣瘋狂中,我寫到一種追隨生命狂喜、對小市民作風敬而遠之的邊緣愛情,在蝴蝶的尖叫裡寫到象碎玻璃一樣割傷人的初戀和與已婚男人的曖昧之戀,在陌生人說話裡,我寫了一種模糊的、致命的、人鬼情未了的愛情。
小說裡的愛情只是小說裡的,與我自己的生活沒有太大關係。世上是有愛情的,至少我希望有。對於男人,只要你願意相信他,他就是可信的,反之就不可信。男人最重要的品質是聰明。頭腦聰明、反對暴力、熱愛女作家、乾淨浪漫的男人會讓我注意。
對男朋友是多還是少更好這個問題,我理解這個問題,所以不回答。我有個女友專找已婚男人做情人,她快樂並痛苦著,可事實上不少男人是結了婚以後才被調教得魅力十足、體貼溫柔。
愛情與寫作這個問題很多記者都問過我,我覺得男人與寫作不是矛盾的,而是相輔相成的。如果我有一個心愛男人,就算我要放棄寫作,他可能也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