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時光總是匆匆而過。
終極特務這次出的任務得飛到美國去。
昨天,鷹將魏凝霜送回家,有關任務內容鷹一句都沒提,她自然是連回來的時間都不知道。
鷹只要魏凝霜在家裡等他,並要她不要擔心。
她怎能不擔心?擔心中還夾帶著無盡的愛意與思念。
一個星期的朝夕相處,讓他們更加難分難離,而鷹卻能從容會出任務,若非終極特務真非常人,就是鷹對她的心,遠不及她對他的。
一個星期過去了!
兩個星期過去了!
三個星期過去了!
四個星期過去了!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根本毫無鷹的音訊,萬一鷹根本忘了她呢?
鷹沒給她任何承諾,這讓她開始胡思亂想,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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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曹正邦的事件後,魏凝雪跟魏凝霜講話的次數更少了,
魏凝霜一直想投機會跟魏凝雪談鷹的事,她想跟她講,鷹對她並沒什麼;她曾為鷹苦過,知道愛人的苦,她不希望凝雪也降下去。
“凝雪。”魏凝霜喊住走過她房門口的魏凝雪。
“有事嗎?”她雖停下腳步,卻沒回頭。
“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談什麼?”她依舊沒回頭。
“談鷹。”
魏凝雪終於回過頭。“有什麼好談的!”自從鷹拒絕她,她便在心裡詛咒過好幾回,希望他們兩個永遠沒結果。
“凝雪,你是不是也喜歡鷹?”
“只有你可以喜歡他,我就不能喜歡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鷹對你並沒什麼,我是希望你不要為了鷹而痛苦。”
“那鷹對你就有什麼?”魏凝雪反問。
魏凝霜默默無語,她也不能肯定鷹對她有沒有什麼。
魏凝雪見魏凝霜不語,臉上寫著無奈,心中得意萬分;她現在的心態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得不到的,魏凝霜最好也不要得到。
“姊,我們兩個都不要作夢了!鷹最近好像都沒來找你?”
“他出任務。”
“去哪裡出任務?出什麼任務?”
“這是機密,他們不能說的。”
“那也就是說,他在外面幹什麼,你都不知道?也許,他正在哪個女人的懷裡享受著呢!”
“凝雪,鷹不是那種人。”
“但願不是。”她轉過身走了。
又一個月過去,鷹依舊還沒回來……還是回來了,卻沒來找她?
最近,她老是覺得頭暈,一定是想鷹想到夜不成眠引起的。
她本來是不相信凝雪的話,可是現在,她對鷹的信心有些動搖。
她曾跟父親聊過鷹,父親認定鷹是他未來的女婿。現在,她覺得父親要失望,自己要夢碎了。
她在客廳裡彈著琴,音樂流瀉,正如她的款款深情,而琴聲卻是哀怨悲慼。
一陣頭暈讓她的琴聲中斷,她正要蓋下琴蓋,魏凝雪正巧從外面進來。
“姊,你怎麼了?”魏凝雪不是關心,只是隨口一問。
“我頭暈。”魏凝霜扶著頭。
“喔!”口氣極為冷漠。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魏凝霜今天是因為沒課。
“我回來做功課。”說完,她便跑上樓,到了樓梯轉角處,魏凝雪停了下來對魏凝霜說:“姊,你知不知道鷹已經回來了?”
魏凝霜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今天我們有同學到外面攝影,他們無意中拍到一對情侶,居然是鷹耶!我明天跟同學借回來讓你看。”
魏凝霜一陣景眩,差點沒昏倒。她扶住鋼琴,“你會不會是看錯了?”
“怎麼可能會看錯,明天拿回來給你看。”說完,她轉身上樓,不去看魏凝霜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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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凝霜走出醫院,心中五味雜陳,她搞不清楚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她懷孕了!
她跟鷹都沒避孕,懷孕似乎是很正常的。
一回到家,魏凝雪已在她房裡等她。
她知道魏凝雪要拿鷹的照片給她看,她的心情不只是掉到谷底,而且是萬丈深淵。
“姊,我要同學加洗一張,這張送給你。”魏凝雪將相片遞給她。
魏凝霜接過相片時遲疑了一下,才將雙眼的焦距拉到相片上,她的手頓時顫抖起來,淚水悄然滑落。
相片裡,鷹摟著一位女子,他正親密的在那女子耳邊說些什麼,那女子則將唇緊貼著鷹的臉頰。
“姊,我沒騙你吧!”
“沒有。”
“姊,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她等著要看魏凝霜的表情等了好久。
“我去醫院。”她的腦袋-片空白,無法多想,話便溜出了口。
“你去醫院幹什麼?”
“我去……”她及時止住了嘴,要她如何啟口:她再看了相片一眼,一陣暈眩襲來,還帶著嘔吐感。魏凝霜衝向浴室,卻吐不出任何東西。“姊,你怎麼了?”魏凝雪是心思細密的人,她已聯想到魏凝霜可能是懷孕了。
魏凝霜走出浴室。“沒什麼,吐不出東西。”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是鷹的對不對?”
魏凝霜不善說謊,她點了點頭。
魏凝雪的妒火總能輕易的被燃起。姊姊居然懷有鷹的孩子,那是她求都求不到的。“把孩子拿掉。,”“凝雪,你在胡說什麼?”“我沒胡說。鷹不會再來找你,相片你也看到了,你居然還痴心妄想!”
“就算鷹不來找我,他也是我的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你生下他是害了他,他沒有爸爸。”
魏凝霜直流淚,無言以對。
“姊,動手術不會痛的,我有同學做過,我陪你去。”
“凝雪,我要考慮,你讓我休息,我考慮好了再告訴你。”
“好,你看著相片想,就會想得很清楚了。”魏凝雪不說服魏凝霜把孩子。掉,她是不會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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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手術檯上,魏凝霜還在掙扎。
魏凝雪講了好多現實問題,讓她不得不面對:後來,魏凝雪硬拉硬推,她則猶豫著半推半就,結果就躺在這裡了。
護士小姐幫她打上點滴,接著就要幫她麻醉。
她突然好想鷹。不行,她不能拿掉他的孩子。
她赫然坐起,自行拔掉手上的針頭。“護士小姐,我不要拿孩子了。”
“小姐,你先等一下,等醫師來跟醫師說清楚再決定。”
“不用了,我要走了。”
魏凝霜一走出手術室,拉著魏凝雪便走。
“姊,你做好手術了啊?”
“我不做了。”
“你不做了?”
“對,我不做了。”她語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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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凝霜堅決不做手術之後,魏凝雪對魏凝霜出奇的好,令魏凝需感受到濃厚的妹妹情誼。
“姊,我幫你泡了一杯牛奶,你趁熱了吧!”魏凝雪端著牛奶走進魏凝霜房間。
“凝雪,我不喝,你先擺著,我待會兒再。”她害喜的微兆越來越明顯,口味越來越怪。
“姊,你不喝,胎兒怎麼會有營養?”魏凝雪將牛奶送到魏凝霜嘴邊。
魏凝霜一聞,立刻作嘔,但想到對胎兒有好處,還是勉強一口把它掉。
“姊,我先回房去了,如果你身體不舒服就叫我。”魏凝雪正要離去,陽臺的落地窗咱的一聲,被人用力推開。
姊妹兩人循聲望去,霎時勝目結舌。
是鷹!
“很遺憾的,她不會不舒服的。”鷹走進房內。
魏凝霜一臉茫然,而魏凝雪則臉色一陣白陣一。
“她會很健康,我的孩子也不會有事。”鷹將魏凝霜拉進懷中,一隻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像是在呵護著肚子裡的小孩。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魏凝雪心虛地反問。
“不懂?這是什麼?”鷹將一包藥丟給魏凝雪。
“這只是……只是腸胃藥。”
“是墮胎藥吧!你知不知道,這種藥沒有在醫生的指示下服用,有可能發生危險?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是誰要吃這藥,而且不管是誰要吃,我都會阻止,沒想到,你竟想害我的小孩!”
魏凝霜一聽,又是一陣暈眩。她虛軟在鷹的懷裡,卻還是鼓足勇氣說:“凝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會告訴你為什麼。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要下藥的?”她氣得用手指著鷹,氣他壞了她的好事。
“我剛下飛機,就打開追蹤器,想給凝霜-‘個驚喜,沒想到,你並沒將追蹤器還給你姊姊,所以,從你一進藥房我就跟著你;我剛剛利用你泡牛奶的時間將藥掉了包,也拿回我的追蹤器了。”鷹將追蹤器掛在魏凝霜的脖子上。
“算那個孽種命大。”
“他是我的孩子,不是孽種!”鷹怒。
“只要是她生的,都是孽種。”她指向魏凝霜。
“凝雪,我是你姊姊,你怎麼把我當仇人了!”魏凝霜也生氣了。
“你本來就是我的仇人。你記得董耀中吧!”
“我當然記得,他是你的初戀情人。”
“我暗戀了他兩年,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他交往,可他來家裡看過你之後,竟然揹著我寫情書給你。”
“我直接拒絕他了呀!”她怎麼可能搶妹妹的男朋友。
“他也背叛我了呀!只要跟你在一起,所有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你身上,我就像一個棄嬰般。”
“凝雪,你也很出色、很優秀……”
“那為什麼他不喜歡我?”魏凝雪打斷魏凝霜的話,又伸手指向鷹,“我愛他勝過董耀中,他卻斷然拒絕我。我得不到的,也不讓你得到。”
“住口!”魏士豪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
接著,一記巴掌聲也跟著響起,魏凝雪的臉上出現了五指印。
“鷹,你把凝霜帶走,我要好好管教這個女兒。”魏土豪氣得一隻手顫抖地拉著魏凝雪離開魏凝霜的房間。
魏凝霜一聽父親這麼說,她連忙掙脫出鷹的懷抱。“我不會跟你走的。”
“凝霜,我一下飛機就急著來見你,你卻好像一點都不想我?”
“你騙我!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我不會跟你走的,我的孩子也不用你負責,我會自己照顧他。”
“我騙你什麼了?”鷹被她搞迷糊,也有些怒意了。他什麼地方騙她了?不管她有沒有懷他的孩子,她都必須跟他走,他想她想得發慌。
“你自己知道。”
看來,又有誤會了,他得用其他辦法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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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凝霜睡了沉沉的一覺,兩個多月來,她第一次睡得這麼好。
她仍閉著眼,伸手摸著她的大抱枕,卻始終摸不到;她不得不睜開眼找,這才發現自己是在鷹的房裡。
她好生氣,不是氣鷹把她擄來,而是氣地老是迷昏她。
她開始尋找鷹的蹤影。她在書房找到他,他正蹺著腿、一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一派優閒的注視著電腦螢幕。
“你醒了!”
魏凝霜還來不及開口,鷹連頭都沒回,就知道她在門口。
“你為什麼老是迷昏我?你知不知道你用的迷藥可能會傷害到我的孩子?”
“我知道怎麼用藥,它絕對不會傷害到“我們”的孩子。”他口氣中加強”我們”兩個字。
“是我的孩子!我說過,不要你負責。”魏凝霜強調。
“你過來。”鷹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地過來坐在他的大腿上,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魏凝霜走了過去,卻不打算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站在他身邊問:“有什麼事嗎?”
鷹一把拉她入懷,直接欺上她的唇吻著。
兩人對彼此的思念一觸即發,相互需索著。
“你在為這個生氣嗎?”一個長吻結束後,鷹指著電腦螢幕裡那張魏凝雪給她的照片問著。
“我沒資格生氣,你有你的權利,請你送我回家。”她看了一眼,立即低下頭。她不想再看了!……那是一張合成照片,你妹妹的傑作,她是這方面的高手。”鷹利用電腦將合成的部分顯示出來。
魏凝雷轉頭一看,鷹的頭是被合成上去的,“我懂了,凝雪是有計劃的。”
“懂了?不生我的氣了!”
“你不能怪我,你一去那麼久,沒有任何承諾,你讓我怎麼想?”她嬌嗔。
“凝霜,我是應該先求婚再說愛你,還是先說愛你再求婚?”他認真的看著她,想看她的梨窩何時浮現。
魏凝霜震驚的看著他,幽幽的說:“我不要你為了孩子而……”
“你當我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子,沒有經驗、不懂得要避孕?”鷹就怕她胡思亂想。
“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欄裡,不會只填一個鷹字吧?”
鷹抱著她起身走回房間裡,他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疊護照。“你自己挑,看你喜歡在配偶欄裡填上哪一個名字都行。”
魏凝霜一本一本看著,有臺灣的、美國的,還有歐洲好幾個國家,她快傻眼了。
“我得慢慢選。”
“順便挑一下要在哪裡登記結婚。”
“你剛剛在書房裡說的話,都還沒跟我說呢!”她臉紅心跳地說著。
鷹走到她跟前,解著她上衣的扣子,“我要你。”
“不是這句。”魏凝霜又羞又氣。
“喔!凝霜,我愛你,請你嫁給我。”
魏凝霜又習慣性的躲進鷹的懷裡,綻開了燦爛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