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空被人突然襲擊,單掌疾揮,氣流成旋,以雷霆之勢向來人劈去!
而來人卻是無二!無二右手竟從齊根沒有了!
無二飛身避過懷空的猛掌,哈哈大笑道:
“好雄猛的內力!我就是想試一試你的功力!”
懷空冷哼道:
“無二!我已經恢復了功力,更何況你右臂已斷,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話音甫落,門日有一個女子的聲音接口道:
“好得很!經過鑄心之後,你的武功果然一日千里!”
話語聲中,白伶緩步走了進來,她的右眼眼上竟纏着繃帶!
“白伶?”
懷空微微一怔。
白伶在離懷空五步遠的地方停住腳步,面帶喜色地道:
“總算沒有自費無二和我的一潘苦心!”
無二笑了一笑道:
“一切都是神婆的安排,我和自伶所幹的種種事情,都只為幫助你鑄心!”
懷空面露愧色地道:
“但,我卻真的誤會了你倆,還把你二人傷成這樣!”
無二道:
“別這樣説!懷空,如果一條臂膀可以換取你功力大增,又算得上什麼?”
白伶道:
“對!只要你能成功鑄心,煉成‘鍊鐵手’,一切犧牲也絕對值得!”
懷空盯着臼伶,激動地道:
“白伶,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一定會練成‘鍊鐵手’替大哥報仇!”
白憐伸出柔黃,握着懷空的手道:
“那,全靠你了……”
無二道:
“懷空,神婆説過會在獅王堡外等你,然後帶你進入天門!不過你如果要踏出獅王堡;就必須經過祭獅大會,戰勝鐵獅男!這是神婆帶你進入天門之前的一個考驗!”
懷空點點頭道:
“我明白!”
***
獅王堡的練武場上,懷空與鐵獅男對面而立,兩人之間相隔五丈之距。
觀台一隅,無二與白伶注視着場內,
無二看了一眼白伶,道:
“白伶,你與懷空向來不和,想不到當日我開口相求你為懷空鑄心,你竟然一口答應了!”
白伶笑了一笑道:
“無二,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你會為神婆辦事!”
無二道:
“很簡單因為我已經是天門的人!”
白伶聞言一愣,道:
“什麼?你已經是天門的人?”
無二點了點頭。
白伶道:
“那,天門之內是什麼地方?又有些什麼人?”
無二神色伊然地道:
“身為天門門下第一誡,就是要緊守大門的秘密!否則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白伶也不再追問,心裏暗自忖道:
“啊?一談及天門,無二彷彿像變了另一個人一樣!究竟天門有爿·麼懾人之處?能令英雄好漢對它視若神明?”
觀台正中央的太師椅上,銀冰緩緩站起身來,五指一揮道:
“好!午時己到,祭獅大會開始!”
銀獅點點頭,下令道:
“開閘!”
一名手下忙應命啓開了兩道閘門。閘門甫開,一隻餓獅和一隻猛虎便洶湧而出,即時展開殘酷撕殺!
到底所為何事?
已經成功地鑄心的懷空,將要如何對付鐵獅男?他鑄心後的功力,又臻至何等境界?
***
鐵獅男為報父仇,決心於之父靈前手刃懷空!而銀冰友金銀雙獅,更為此而舉行祭獅大會!
被邀赴會的來自天南地北,合共七大派,分別是南巒諸葛亮、西嶺笑佛,還有漠天、廣陵、玉碧、穹山。鐵旗!各派濟濟一堂“!目的其實是要各掌門證今日祭獅之戰,以雪北野雄補被殺恥辱,重振獅王堡的聲威!
銀冰一聲令下,兩頭獅虎己同時出閘,展開廝殺!然而猛虎豈是狂獅的敵手?剎那間,己是血洗教場,殘酷至極!
鐵獅男盯看懷空,冷冷地道:
“和獅子搏鬥的就是這樣的下場!懷空,接着就是以你的血來祭獅了!”
懷空冷笑道:
“可惜我不是虎,我已經比猛獅更強!如果你不是一隻退縮的獅子,便來吧!”
鐵獅男大喝道:
“大言不慚!那你就受死吧!”
喝聲中,鐵獅男雙拳疾擊而出。
“咚……咚……咚……”開戰了,鐵獅男戰意如虹!戰鼓更屢地響起助威!
轉眼間,兩人便過了七八招!
台上無二讚道:
“啊,轉眼己對拆了七。八招,但懷空守得穩如泰山!”
白憐道:
“想不到一顆心經歷鑄煉的他,就連功力也己進步如斯!”
無二道:
“不過鐵獅男也不容小覷!這七、八招只為探懷空虛實!白伶,你認為此戰勝負如何?”
白伶充滿信心地道:
“懷空必勝!”
無二“哦?”了一聲,道:
“為什麼?”
白伶道:
“因為我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
無二瞥了一眼白伶道:
“其實,你當日佯裝性情大變而逼懷空鑄心,我看他那時的痛苦表情,便知道他是真的喜歡你!”
白伶嬌嗅道:
“無二你在…胡説些什麼?我……一直也只是喜歡懷滅而已!”
無二笑了笑,道:
“是嗎?記得你説過,喜歡懷滅是因為他是強者!但喜歡一個人其實相當微妙,有時候根本不需要有什麼原因!強者,也許只是你一直欺騙自己的藉口罷了!”
白伶低頭不語!
無二哈哈大笑道:
“我無二粗人一個,心直口快!不過旁觀看清,可能比你自己更清楚你喜歡是誰呢!”
場上,鐵獅男稍探虛實,己開始對懷空正式展開攻勢了!
只見他飛身騰起三丈,“鐵殺拳”之“狂獅逐日”向懷空當頭如暴雷轟頂般擊下!
“狂獅逐日”勢狂力猛,懷空忙左手使出空氣御勁,右手疾揮破元拆招,依舊氣定神閒!
觀台另一處,漠天門門主邊飲酒邊吃吟着道:
“十數招了!鐵獅男還是久攻不下!更何況,那懷空還只守不攻,如果他反攻,恐怕鐵獅男未必能擋得住啊!”
穹山派掌門斜瞥了一眼漠天門門主,道:
“沙門主你此言差矣!大家記不記得獅王堡有一招戰無不勝的鎮山之拳獸心怒?
據聞這招‘獸心怒’兇殘至極,招出不但殺敵,也會自傷己身,故獅王堡歷代堡主也不會輕率使用!依我看,北野雄獅生前如疼愛他獨生子鐵獅男,倒未必會將這損人害己的殺招傳給他!”
站在穹山派掌門身後的名穹山派弟子道:
“掌門!俄們還以為鐵獅男一定會使出‘獸心怒’,才來觀戰,如今豈不是白走一趟?”
其實,眾掌門早就知道獅王堡此番相邀觀戰,無非是向他們示威,故説話也飽含譏諷這意!
這些話聽在銀冰耳裏,固然難受,但她仍不失主人家風範,以禮相待:
“北地風寒,容易染上寒症,各位掌門何不多喝兩杯暖身?”
幾名堡丁忙為眾掌門斟上酒。
穹山派掌門盯着給他斟灑的堡丁,汕笑道:
“小子,你為什麼如此慌張?是不是擔心你們的少堡主會敗呀?”
一旁的銀獅聽了,差點氣炸了肺,暗罵道:
“他媽的!這些老鬼完全不把我們獅王堡放在眼裏!”
遂搶下一名擊鼓堡丁的褪道:
“哼!你的鼓有神無氣!滾開!讓老子來為少堡主擊鼓助勢!”
話音未落,就手起糙來,頓時鼓聲如雷,震人耳膜!
急速澎湃的戰鼓聲,再次振奮鐵獅男的激昂戰意!他感到自己揹負了整個獅王堡的興衰他已經只許勝!不許敗!
心神一抖,立時身旋如鑽,使出“鐵殺拳”中以雄猛見著的怒轉獅旋!
高速旋轉中,鐵獅男右拳暴出,直擊懷空的胸前。
懷空竟不避不閃!
“蓬——”懷空的胸口結結實實地捱了鐵獅男這一記猛拳!
台上,無二與白憐幾乎同時驚叫:
“啊?懷空為什麼不擋不避?”
正在擊鼓的銀獅興奮大叫:
“哈哈!中了少堡主一拳,懷空輸定了!”
西嶺笑佛皺着眉,不解地身語着道:
“哦?懷空在幹什麼?”
鐵獅男揮拳乘勝追擊,怒聲道:
“媽的!你竟然斗膽用胸膛硬擋我一拳?我這拳足以擊碎你的心,你為什麼連半點痛苦的表情也沒有?”
懷空一邊招架,一邊冷聲道:
“我的心已鑄煉得比鐵還要硬!你區區一拳怎會令我有痛的感覺?”
鐵獅男怒喝道:
“廢話!即使你的心如何堅硬,也絕對比不上獅心之狂之霸!你的心,已經註定要給獅子徹底天噬!”
喝聲中,只見他右拳一抖,立時有一股血紅的光影泛射出來,紅光流豔,挾着一股勁風呼呼向懷空當胸斜撲而來。
懷空才動身形,便感覺出冷風襲體,忙右足一撤,拋看沉身,右手曲時一撞,封往來勢,手腕一繞,往對方手臂抓去,手指扣向對方的“曲池穴”。
鐵獅男拳勢撲出,已被對方閃過,他低哼一聲,身子疾轉,右臂倏地下沉,一兜一轉之際,直擊而去。
懷空腕力一拋出,便己落空,他急忙一沉身,左臂轉一個大弧,右手藉着身子移轉之際閃電般疾穿而出,迎上對方擊來的猛拳!
兩人的招式都快若流星,一閃即至。
“篷——”拳拳交擊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懷空絞風不動,鐵獅男卻被震得倒射丈外!與此同時,一聲獅吼,一隻巨獅猛撲懷空而來!
懷空斜瞥了鐵獅男一眼,懷空冷笑道:
“來得好!就讓我看看獅子心是否如你所説!同樣狂霸?”
“霸”字剛落,右掌如電拍向飛撲而來的巨獅腹部。
“蓬”的一聲巨響中,夾雜着“喀嘲”的骨格斷碎聲,巨獅被懷空一掌擊得口噴血雨,龐大的身軀倒射而出!
但比巨獅身軀飛得更快的,是——
一顆血淋淋的獅子心!
鐵獅男勃然變色,飛身接住獅心!
同時所有的觀戰者也流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工因為……在這一招之間,己高低立判!
無二冷然道:
“鐵獅男輸了!”
鐵獅男真的輸了,他萬萬沒有料到獅心所挾的勁道竟如此利害,身子竟然震得倒飛而出,“蓬”地一聲撞在身後五丈外的閘門上,將閘門都撞斷了!
台上,西嶺笑佛季滅樂禍地拍掌大笑道:
“哈哈!單是懷空擊出獅心的這一掌,己把鐵獅男震退數丈!”
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右側的漠天門門主道:
“沙門主,看來這次真的如你所言,準會淪為屠獅大會!”
漠天門門主點點頭,道:
“對!鐵獅男真是不自量力,恐怕他今世都別奢望能為他父親報仇了!”
站在一遠處的金獅陰沉着臉,走到二人面前道:
“哼!你們自開戰後一直嘻笑怒罵,簡直目中無人!”
西嶺笑佛冷冷地盯着金獅道:
“金獅!我們只是實話實説!.其實良禽擇水而稜,看來獅王堡也不是長久橫身之地!”
漠天門門主接口道:
“看你也是個人材!不如早日投放我們七大派,也總比在獅王堡為佳!”
銀冰陡地嬌喝道:
“不!我們獅王堡決不會一敗塗地!因為我們還有最後一招!
説罷,從懷裏摸出一塊紅綾,擲向台下的鐵獅男,道:
“獅男!獅王堡今日非勝不可!你就用最後一招來為你爹報仇吧!”
鐵獅男一愕!想不到催逼他使出最後一招的,竟然是他的未婚妻子!但事已至此,他也再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飛身接住紅綾。
台上西嶺笑佛喃喃自語道:
“最後一招?莫非鐵獅男真的練成了獅王堡鎮山最後一招獸心怒?”
沒錯!整個獅王堡上下,甚至鐵獅男的戀人,也將所有的期望都寄在他身上,他已經不能敗!縱使明知“獸心怒”是不能妄用的必殺絕招,鐵獅男最後也不得不走上這條路L一一之條沒有退路的路,不能回頭的路!
他緩緩地將紅綾紮在雙眼上!咦?他為什麼要以紅綾矇住眼睛?
猛獸己窮兇極惡,但一頭困獸更是兇悍百倍!因為困獸會豁盡本能力量去衝破牢籠!如今銀冰的紅綾便是要把鐵獅男困在黑暗之中,令他變成一頭被困的雄獅!這樣便能將他潛藏的蓋必力量激發至極點,正是“獸心怒”最可怖之處!
“嘿——”鐵獅男突然一聲大吼,高舉雙拳發力一掙,手腕上的鐵護腕竟被震得寸碎!
台上無二面露震驚之色,道:
“厲害!不顧一切把全身功力聚於一條臂上,不單震碎護腕,甚至他臂上的盤脈也會爆裂!難怪説此招損人害己!此招在殺敵同時,鐵獅男這條手臂也廢定了!”
白伶擔憂地道:
“那懷空將要如何應付?”
這時,台下懷空卻在台階上緩緩坐了下來!
無二驚聲道:
“啊?懷空為何會臨陣靜坐?他……要如何破招?”
鐵獅男終於發招了,暴吼道:
“懷空,接我的獸!心!怒!”
吼聲中,他腳下的地面竟碎裂下陷!
在他暴吼的同時,逾千門下也一呼百應,齊齊沉腰進馬,同心一吼!
千夫齊吼!挾着鐵獅男“獸心怒”的狂暴拳力,霎時如化為一道萬斤巨石,直向懷空狂擊而至!
真正的勝負,就在這一招之間……
面對“獸心怒”這損人害己的雷霆之拳,懷空依舊紋風不動!
他也極想一試自己在鑄心後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只見他氣定神閒,待猛拳襲近身體之時,才雙掌翻飛,右手“空元”先截擊對方中路,削弱來勢,左手“破元”卻硬接此招!
同時,懷空更拗身一退!
掌拳相交,鐵獅男驟覺自身的拳勁不斷地向對方急旋而進,想不到懷空體內竟如汪洋,容量驚人!但其實接鐵獅男這重招的不單是懷空,還有他身下的長階!只見長階如被刀劈過一半,齊中一斷為二!
台上西嶺笑佛訕笑道:
“哈哈!‘所謂鎮山之拳的‘獸心怒、被如此一卸,已經卸得七零八落了!真是窩囊得很哪!”
勁招竟然未能如期嚐到甜頭,鐵獅男連忙變招!左時如見雷般向懷空胸前暴撞而來!懷空忙飛身避過!鐵獅男一時擊在台階上,台階頓時留下一個逾尺深坑!懷空甫一着地,即時雙掌齊施,排山倒海般向鐵獅男反攻!
漠天門門主哈哈大笑道:
“小子殊不簡單,火拼‘獸心恕’如此勁招,緊守之餘仍可還以顏色!”
就在此時,傳來一陣“轟隆”之聲,獅樓竟倒塌了!
而鐵獅男也被懷空的猛掌擊得吐血不己!
穹山派掌門拂鬚道:
“看來獅王堡氣數已盡!”
南巒諸葛冷哼道:
“沒料到我們長途跋涉前來觀戰,鐵獅男卻不出半個時辰便戰敗!失望!”
西嶺笑佛呵呵一笑道:
“各位掌門!敝寺距此地不遠,不如往西嶺寺小歇一會,如何?”
銀獅猛地一扔手中棒褪,大喝道:
“想走?沒那麼容易!”
喝聲中,竟一拳將大鼓擊得透穿!獅王堡眾堡丁也立時圍住了各派掌門。
金獅冷聲道:
“未得我們少堡主的同意,所有人都不得離開!”
漠天門門主冷笑道:
“廢話!你們少堡主連手臂也廢了,已是自身難保!”
穹山派掌門附合着道:
“不錯!我們要走要留,你們還有資格管得着嗎?”
金獅冷哼道:
“蠢材!難道你們還沒有發現,剛才在喝酒的時候已經中了本門奇毒一一醉獅潛嗎?”
穹山派掌門忙運功提氣一試,失聲驚呼道:
“啊?丹田氣滯……”
漠天門門至怒罵道:
“他媽的,你們這班傢伙果真在酒中下了毒!”
金獅一揮手,向身後的從堡丁下令道:
“別讓他們伺機驅毒,給我殺!”
眾堡丁立時紛紛舉刀舞劍,殺向各大掌門!
白伶與懷空躍下觀台,奔向懷空。
白伶關切地道:
“懷空!你沒事吧?”
但離懷空還有五步之距時,二人卻被一股強大的氣勁反彈了回來。
白伶驚叫道:
“啊!好強的氣!”
無二道:
“別動他!剛才懷空擋‘獸心怒:時,想必也耗了不少的元氣,他正在動功調息!”
這時,銀冰與銀獅也飛奔向鐵獅男。
銀冰替鐵獅男解下蒙在眼睛上的紅綾道:
“獅男!你怎樣了?”
鐵獅男圓睜怒目,道:
“為什麼……要向各大掌門下毒?”
銀獅道:
“少堡主!今日戰敗,絕不能讓七派掌門四處宣揚,情非得已,希望你別怪我們自作主張!”
鐵獅男微微一愣道:
“你們早認為我此戰會敗?”
銀冰搖搖頭道:
“不!獅男!我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銀獅附合道:
“對!此戰關乎獅王堡興衰與及上下各人的榮辱,除此別無他法!今日不但七大掌門要死!懷空與他的人也絕不能活着離開!”
説着,朝身邊幾名堡丁丟了個眼色,那幾名堡丁忙揮刀衝向懷空。
白伶正要出手相助懷空,即被無二攔住。
無二道:
“白伶!讓懷空來應付!”
只見首先衝近懷空的一名堡丁被懷空捉住右腕,一扭,鋼刀竟將後面緊隨而至的六名堡丁的刀勢全部瓦解!
銀獅驚叫道:
“啊!連消帶打!一招破盡七刀!一般人已無法解決他!快放白獅王出來!”
話音剛落,一名堡丁便啓動沉重的閘門,一頭通體雪白的猛獅飛撲而出。
圍攻懷空的七名堡丁忙飛身逃竄,大嚷:
“哇!白獅王出籠了!大家快避開呀!”
呼叫已經太遲!白獅王已瘋狂撲出,敵我不分,遇人就咬,只顧屠殺!
但懷空仍是萬變不驚,一個翻身己避過白獅王的來勢,沉喝道:
“獅王?在我眼中仍然與一般獅子沒有兩樣!”
沉喝聲中,懷空己飛快朝白獅王的腹下一拳,狠狠地擊中它的胸腹!
“蓬——”一聲巨響,與此同時,漠天門門主一拳擊在金獅的左頰上,將他擊得飛跌出三丈,撞在北野雄獅的靈桌上,將靈桌撞翻,靈牌也跌落在地!
銀獅與金獅向來十分要好,親如手足,忙上前扶起金獅。
金獅吐了一口血道:
“嘿!爛船還有三分釘!想不到中了‘醉獅潛’還有這等反撲力!”
銀獅從鼻孔裏哼了一聲道:
“我們就合力圍攻他們,看那些老鬼們還能支持多久!”
銀冰對鐵獅男道:
“獅男!我要去聯手解決七大派,你自己先歇一下吧!”
鐵獅男默默地點了點頭,緩上走到北野雄獅的靈桌前,從地上拾起靈牌,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喃喃地道:
“爹……”
“噹噹……”
兵器交擊聲此起彼伏,鐵獅男的目光緩緩轉移到場中,碎地,一顆戰敗的心,突如其表地升起一陣無名的恐懼,從不言退的他,赫然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可惜獅王堡的門下,全都在忙殺人滅口,並沒有人注意他這個夫敗者!
當己逼無可退的時候,不應該倒下的他,終於頹然跪倒在地!
一直以來,鐵獅男以為全堡上下與他同仇敵汽,一意為北野雄獅報仇!更具心欣賞他殺敵時的雄風!
可是,他如今已經清楚地看見,門下的心並非如此!他們只是不擇手段地保持獅王堡給他們的聲名與利益!
想到這裏,鐵獅男忽然感到自己揹負所有人的期望,甚至不惜犧牲一條右臂,也根本毫無意義…
“他們根本沒有理會你的感受!”一個聲音在面前響起。
鐵獅男緩緩抬頭一看,卻是無二!
無二繼續道:
“你,只是他們安排在鬥獸場中的另一頭獅子而已!”
鐵獅男無言低下了頭!
懷空接口道:
“鐵獅男!就等你完全放下心中這此俗慮枷鎖的時候,我倆再公平一戰吧!”
説罷,瞥了無二一眼,轉身舉步欲走!
幾名堡丁飛撲而至,攔住懷空與無二道:
“哼!你們統統都休想走!”
懷空冷笑不語,舉掌遙遙一推,那幾名堡丁便立被他的掌風擊中,慘叫聲撞門而出!
門外,赫然站着神婆!
神婆依舊是那張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臉,但懷空卻感覺到這張臉後,透露着一股柔情,不再是初次相見時邪麼恐怖!
“懷空!想不到你如此輕易破了‘獸心怒’,你的進境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你已經通過了進入天門的考驗,如今我就帶你前去晉見帝釋天!”
無二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憐道:
“天門並不是人人都可以進去的!白憐你要留下來!”
懷空回頭道:
“白伶!你就等我回來吧!”
“好……”白伶捻看自己的衣角道。
懷空遂與神婆漸漸遠去!
白伶目送着二人背影消失,才開口道:
“無二,帝釋天到底是何方神聖?真的可以幫助懷空練更上一層的‘鍊鐵手’?”
無二肅容道:
“放心!只要懷空能付出他最後一份誠意!帝釋天,是無所不能的!”
説這話時,他眼裏露出一種崇敬之色,彷彿帝釋天的能力,是他親眼所見的!
“失火啦!城樓失火啦!”忽然,獅王堡內傳來一陣‘涼惶的叫喊聲。
只見獅王堡內火沖天,濃煙滾滾,果真夫火!
銀獅焦急地道:
“大家快敕火呀!”
一名堡了遲疑着道:
“但……銀右使,火頭不單隻一處,堡內處處都是火呀!”
“嘿嘿,燒吧!就讓一把火將這裏所有的貪婪與榮辱都燒為灰燼吧!”火光中,摹地傳來鐵獅男淒涼的笑聲!
眾人忙衝過去一看,只見鐵獅男正手持火把,在四處點火!。
銀冰驚叫道:
“什麼?是你在放火?你……瘋了嗎?”
鐵獅男飛身點燃旗杆上的旗幟,道:
“我沒有瘋!真正瘋狂的只是你們!”
銀冰道:
“但你身為少堡主,怎麼可以親手燒掉獅王堡?”
鐵獅男猛力一腳踢倒一塊木門,道:
“我已經不是少堡主了!”
銀冰瞪大着眼睛,吃驚地道:
“獅男,你……説什麼?”
鐵獅男一字一字地道:
“從今以後,誰都別想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説着,又繼續點火。
一名堡丁悲憤地道:
“住手!無論你仍否是少堡主,都絕不能燒掉我們的根!”
話語聲中,揮刀向鐵獅男的後背砍去。
鐵獅男回身一拳將那名堡丁擊出數丈遠,狂笑道:
“哈哈我早説過,任何人也別想再逼我!滾開!”
狂笑聲中,鐵獅男已大步衝進熊熊火海之中!
“獅男!”銀冰一聲驚呼,便欲跟着進去,但卻被金獅攔住了。
金獅鎮靜地道:
“銀冰!不要理他!他真的已經瘋了!我們還是先收拾這場大火再説!”
般若有云:
這離一切顛倒夢想,究竟涅磐……
鐵獅男,到頭來一切皆空!——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