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容一見馬龍驤等四人,立即興奮的歡聲說:“龍哥哥,鳳妹妹,還有兩位老前輩,你們來得這麼快!”
馬龍驤首先笑著說:“我們接到夏前輩的傳話,就來了。”
鄭玉容立即不解的問:“咦!夏前輩呢?”
霹靂火神笑著說:“他在那邊結算店賬,照顧馬匹。”
話聲甫落,店夥已由院門內奔出來了。
同時,恭謹大聲說:“三位老爺子有請。”
鄭玉容一聽,立即催促說:“三位老人家在廳上等了,我們快去吧!”
於是,一行五人,由鄭玉容在前引導,匆匆走進院門內。
一進院門,即見大頭鬼見愁,長髮水裡侯,以及天南糊塗丐三位怪傑,正在小廳上談笑品茶。
馬龍驤一見大頭鬼見愁三人,立即加速腳步向廳上走去。
陶萄鳳的心情興奮,十分激動,恨不得一步撲進乾爹長髮水裡侯的懷裡,但是有個郎在前面,她自是不便超前。
三位怪傑也看到了馬龍驤和陶萄鳳。
大頭鬼見愁首先笑著說:“傻小子和陶丫頭來了。”
說話之間,馬龍驤和陶萄鳳已走進廳內。
霹靂火神和神偷則停身立在廳門外。
馬龍驤和陶萄鳳一進廳,立即施禮恭聲說:“驤兒鳳兒,叩見師伯乾爹、糊塗前輩!”
天南糊塗丐哈哈一笑說:“算啦算啦!大老遠的跑來了,免禮啦!”
但是,馬龍驤和陶萄鳳仍屈膝跪了下去。
長髮水裡侯已聽鄭玉容談及陶萄鳳心情憂鬱,曾經痛哭,而且,似乎已知道馬龍驤真正身分的事。
這時一俟馬龍驤和陶萄鳳叩首起身,強抑內心的難過,親切的望著陶萄鳳,關切的問:
“鳳丫頭,你這些天還好吧?”
豈知,陶萄鳳竟愉快的歡聲說:“乾爹,鳳兒很好,龍哥哥待我好,容姊姊待我好,還有邵前輩、廖前輩,以及夏前輩三位都很照顧我。”
長髮水裡侯一聽,不禁楞了一楞。
他看了一看糊塗丐,又看了一看大頭鬼見愁,似乎是在說,這丫頭沒有什麼不愉快嘛!
陶萄鳳一看,不由迷惑的問:“乾爹,有什麼不對嗎?”
長髮水裡侯一笑說:“你容姊姊說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說著,舉手指了指神情迷惑,有些發楞的鄭玉容。
陶萄鳳立即笑著說:“那是我想家,想我娘。”
長髮水裡侯卻別具用心的問:“為什麼,鳳丫頭?”
陶萄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因為我從來沒有離開我娘這麼久過。”
話聲甫落,天南糊塗丐已哈哈笑了。
眾人聽得一楞。
連大頭和長髮兩位怪傑也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只見天南糊塗丐哈哈笑著說:“傻丫頭,將來你和傻小子舉行了成婚大禮,難道還三天一回孃家,五天一探孃親不成?”
如此一說,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俱都哈哈笑了。
馬龍驤的俊面也紅了。
陶萄鳳則羞紅著嬌靨,忍笑撒嬌說:“糊塗前輩,您也拿晚輩開玩笑。”
大頭鬼見愁哈哈笑罷,首先斂笑說:“大家別盡是打哈哈,開玩笑,廳外還有邵廖兩位老英雄呢!”
如此一說,馬龍驤首先望著廳門外的霹靂火神和聲說:“兩位前輩請進來。”
霹靂火神和神偷兩人恭聲應是。
然後,並肩走進廳內。
馬龍驤立即介紹說:“兩位前輩,上面坐的三位老人家,就是晚輩的兩位師伯和糊塗前輩。”
霹靂火神和神偷抱拳當胸,向著早已立起的大頭鬼見愁三人,肅容和聲說:“邵霆雨,廖武,參見三位老俠客。”
大頭鬼見愁三人,哈哈一笑,愉快的說:“兩位老英雄請坐。”
於是,眾人依序落座。
而霹靂火神和神偷,卻坐在馬龍驤的次位上,這便是江湖上所謂的各別論交的陋習和禮規。
馬龍驤雖然稱大頭鬼見愁師伯,但霹靂火神卻不一定呼大頭鬼見愁等前輩。
反過來說,霹靂火神雖是馬龍驤聘用之人,但大頭鬼見愁等人,卻不能對曾為一方首領的霹靂火神兩人失禮。
也正等於,雖然霹靂火神三人為了報答昔年美劍客救命之恩,而甘願追隨馬龍驤之後,並自願稱老奴,但馬龍驤卻不便頤指氣使,而且,還要以父執稱呼他們三人前輩。
但是,在坐位尊卑上,如果有馬龍驤在場,霹靂火神三人身為隨員,坐位便不能超越他們的少主人。
江湖禮數,是能各交各的,除了有師門淵源的,是很難分清楚輩份的,尤其有隆恩厚德牽涉的人。
眾人落座之後,大頭鬼見愁首先望著霹靂火神和神偷二人,贊聲說:“邵老英雄三位,義結金蘭,同建基業,正值欣欣向榮之際,卻因圖報昔年馬大俠伸援之恩,舍家園而扶保馬大俠之後,三位真乃重義之士,我大頭著實欽佩,馬大俠英靈有知,當含笑了。”
霹靂火神和神偷,同時抱拳欠身說:“知恩不報,不如犬馬,救命之恩,形同再造。老俠客如此稱許,反令老朽兄弟三人汗顏無地了。”
長髮水裡侯和糊塗丐則同時笑著說:“老英雄太謙虛了。”
大頭鬼見愁飲了口茶,立即望著馬龍驤說:“你離開古佛寺後的全盤經過,你容師妹對我們三人報告過了,不過,將甘八和刁賬房兩人同時震斃了,卻是一大失策。”
馬龍驤自然知道大頭鬼見愁的話意,只得回答說:“在當時的情形下,對方人多勢眾,而鳳妹又負傷倒地,進入半昏迷狀態,甘八和刁賬房見良機難再,立即趁機逃走,當時一步之差險些被他們跳進水中逃走了。”
陶萄鳳立即臉現迷惑之色的問:“殺了甘八和刁賬房,正好為馬伯父報仇,怎說是一大失策呢?”
大頭鬼見愁自知失言,但他又不便向陶萄鳳解釋馬龍驤的處境,正感為難。
糊塗丐趁機哈哈一笑說:“傻丫頭,你還不知道啊!邛崍崆峒兩派,遍撒武林帖,請求各大門派主持公道,聯手捉拿傻小子為他們的門人報仇,現在大江兩岸,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呀!”
陶萄鳳卻不解的問:“這與甘八和刁賬房的死,有什麼關係?”
長髮水裡侯立即正色說:“你真是傻丫頭,甘八和刁賬房是罪魁禍首,勾結邛崍弟子拉攏崆峒門人,蒙面前去殺害你馬老伯就是他們兩人乾的呀!”
陶萄鳳立即會意的說:“乾爹是說,甘八和刁賬房死了,將來沒有人為龍哥哥作證?”
大頭鬼見愁趕緊說:“是,我們三個老不死的就是為此事發愁呀!”
糊塗丐也接著說:“須知,你龍哥哥雖然武功高絕,但雙拳難敵四手,眾怒難犯呀!如果有甘八和刁賬房的活口……”
陶萄鳳一聽,立即接口說:“蕭寡婦不是一樣嗎?”
大頭鬼見愁自然知道馬龍驤曾去聖母敦夜訪蕭寡婦,但他總覺得蕭寡婦的份量不夠重。
再說,天王莊有不少人可能知道馬騰雲被蕭寡婦在酒中下藥,發生了醜聞的事,將來恐怕發生不了多大作用。
這時,陶萄鳳提出來了,只得憂慮的說:“甘八是主謀,而且,曾經去三清觀和上恩寺,全盤經過,必也清楚,至於蕭寡婦,在公然對質之後,如不能當即俯首,恐怕也難起什麼作來……”
陶萄鳳覺得話中有漏洞,因而欠身說:“大師伯,假設甘八和刁賬房不死,留著他們前去公然對質,如果他們兩人知道對質與不對質,最後都是死,恐怕他們也不會說出有利龍哥哥的證詞吧?”
如此一說,大頭鬼見愁這位久歷風塵的怪傑,竟被問得無言答對。
當然,這完全是因為馬龍驤不是真正的馬騰雲,而且留下甘八的活口不是對付邛崍派,而是要對付天王莊上馬家的人。
因為,武林中解決問題,一方面要靠聲望,一方面也要看實力,也就是說,武功高的一方,總是佔便宜。
長髮水裡侯心裡明白,趕緊哈哈一笑,風趣的說:“這真是‘八十老孃倒繃孩兒’,哈哈!老小子,這一會你可無話好說了吧?”
大頭鬼見愁只得趁機下臺,哈哈一笑說:“我大頭真的老糊塗了,行,鳳丫鬼已經不傻了,今後不能再喊傻丫頭了。”
於是,眾人俱都哈哈的笑了。
馬龍驤深怕大頭鬼見愁三人還不清楚有關前去魔窟,他對陶萄鳳是怎麼說的,因而關切的問:“師伯,我那位道姑師叔,在‘魔窟’水牢中,不知近況如何?”
只見大頭鬼見愁很鎮定的說:“噢!這個你不必擔心,倒是你和鳳丫頭碰到月華宮主的事,值得大家妥善的商議商議。”
天南糊塗丐立即慎重的說:“如果你小子決心冒險深入魔窟,協助月華宮主並設法救你那位道姑師叔脫險的話,從現在起,你小子便不能和我們三個老不死的在一起。”
馬龍驤立即不解的問:“為什麼?前輩。”
糊塗丐正色說:“因為昨夜我老花子進城找容丫頭,被那丫頭認出了我的真正身分,我和她在城中閃閃躲躲的鬧了半夜……”
馬龍驤一聽,頓時想起昨夜發現月華宮主的事,不由恍然說:“昨晚月華宮主追蹤的是您老人家呀!”
糊塗丐扮個鬼臉,正待說什麼,院門人影一閃,急步走進一名店夥。
只見店夥走至院中,向著眾人一哈腰,問:“請問那位爺是馬偉鳴大爺?”
馬龍驤聽得心頭猛然一震,暗呼不好。
馬偉鳴這個假名,只有月華宮主一人知道,心念急轉,早已起身急聲問:“在下就是,什麼事?”
店夥謙恭的笑著說:“有位一身紅衣,胸前劍氅上繡著大月亮的姑娘要見您。”
話聲甫落,已聽大頭鬼見愁急聲說:“好好應付,我們走了。”
馬龍驤正待回頭應是,院門外紅影一閃,一身紅衣,美豔照人,身背奇形兵器的月華宮主,已走了進來。
馬龍驤一見月華宮主興致沖沖的含笑走進院來,顧不得後看三位怪傑是否已經離開,急步迎出廳來。
陶萄鳳、鄭玉容,以及霹靂火神和神偷等人早已起身,也緊跟著馬龍驤身後走出廳外。
馬龍驤對月華宮主暗提警覺,但在對方未表明敵對態度之前,他仍如前夜在常寧郊外分手時一樣,興奮的拱手含笑問:“姊姊還沒有回總壇嗎?”
“月華宮主”鄧小慧,抱拳還禮,笑著說:“因為一些小事留下來了。”
馬龍驤肅手一指小廳,笑著說:“姊姊請廳上坐。”
月華宮主一面和陶萄鳳打招呼,一面走上階上。
當她遊目掃過霹靂火神和神偷,目光落在鄭玉容臉上的時候,突然驚異的問:“這位姑娘是誰?”
馬龍驤見月華宮主問起鄭玉容,心中著實大吃了一驚,不由暗怨鄭玉容為何沒有及時避開。
他並不是怕月華宮主問起鄭玉容,而是怕月華宮主說出前夜穿白衣的鄭玉容,今天為何換了黃衣。
如此一說穿,勢必等於告訴了陶萄鳳,那夜他悄悄離開客店,原來是去和鄭玉容相會。
當然,也會因此而聯想到寶航庵內要求落髮的白衣女香客,就是鄭玉容。
既然月華宮主問了,馬龍驤只得介紹說:“這位是小弟的師妹鄭玉容。”
豈知,月華宮主竟謙和的拱拱手,呼了聲“鄭姑娘”。
鄭玉容也呼了聲“鄧宮主”。
馬龍驤看得一楞,他鬧不清月華宮主何以不點破前夜的事。
月華宮主又望著霹靂火和神偷兩人問:“這兩位是……”
馬龍驤怕月華宮主起疑,而且,霹靂火神三人也不識水功,即使將來進入臨賀山區也不準備他們三人前去。
是以,肅手一指霹靂火神和神偷,介紹說:“這位是邵老英雄,江湖上人稱‘霹靂火神’……”
月華宮主一聽霹靂火神,目光冷芒一閃而逝,脫口說:“這麼說邵老英雄,就是雄踞雞冠山的大寨主了?”
霹靂火神見馬龍驤如此介紹,斷定必是另有用意。
是以,哈哈一笑,抱拳謙和的說:“山中開墾,自耕自足,我兄弟三人,每人負責一片谷地稱下上什麼大寨主,比起宮主你,真是螢火與皓月之比了。”
“月華宮主”鄧小慧似乎深知霹靂火神的厲害,神色間頗懷戒心,是以,也拱手一笑說道:“這麼說,老英雄就太謙遜了。”
馬龍驤接著又肅手一指神偷,繼續介紹說:“這位是被江湖豪傑譽為‘神偷’的廖老英雄。”
神偷趕緊抱拳笑著說:“宮主你好。”
“月華宮主”鄧小慧,拱手道過了“久仰”,接著,關切的問:“不是還有一位老英雄嗎?為何不見?”
馬龍驤知道指的是活財神,為了預防月華宮主早已知道了他們的行蹤,只得坦白的說:
“夏老英雄因事仍在城內,所以沒有來此。”
霹靂火神見月華宮主蹙眉沉吟,似在判斷什麼,心中一動,趕緊肅手一指廳內,笑說:
“宮主請進廳內坐下談。”
月華宮主一定神,頷首一笑,舉步走進廳內。
馬龍驤陪著月華宮主走進廳內,特別注意左邊客間內是否有人,因為月華宮主對桌上的茶杯,似乎已經開始注意。
於是運功一察,三位怪傑早已遠離,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
“月華宮主”鄧小慧,在走至客椅前,突然回身肅手,說:“邵老英雄請上坐。”
霹靂火神老於閱歷,他認為月華宮主既然能找來客棧,必是在路上跟蹤很久了,是以,抱拳含笑說:“馬少俠乃師門長輩,那有老朽的坐位。”
月華宮主一聽,不自覺的笑著說:“我說呢!何以方才在街上,你走在馬少俠的身後。”
馬龍驤聽得暗吃一驚,暗贊霹靂火神回答的得體,尤其以師門作藉口,萬一月華宮主問起淵源來,在江湖規矩上,霹靂火神和他,都可以“師門中事,不便為外人所知”應付過去。
心念間,一面肅手示意月華宮主就座,一面關切的問:“慧姊姊何事羈留,尚未返回總壇?”
說著,也自然坐在主位上。
陶萄鳳和鄭玉容兩人坐在右側的椅子上,霹靂火神和神偷兩人則坐在左側的兩張椅子上。
月華宮主看了霹靂火神兩人一眼,似有難言之意。
馬龍驤趕緊一笑說:“慧姊姊盡請放心,邵老英雄已知道小弟此番前去總壇投效貴敦的事情,而且他們兄弟三人,也極願意協助姊姊創建基業。”
月華宮主立即正色拒絕說:“這倒不必,有你和陶鄭兩位賢妹協助足夠了,邵老英雄三位的盛情,鄧小慧心領了。”
說罷,拱手欠身,表示謝意。
霹靂火神一見,立即和神偷兩人,同時起身說:“既然如此,老朽兩人暫時迴避一下……”
月華宮主立即搖著玉手,笑著說:“老英雄既有協助小慧之意,必也是志同道合之人,坐下來談談也無妨,不必迴避。”
馬龍驤也立即接口說:“既然宮主不介意,兩位就坐下吧!”
霹靂火神兩人同時應了聲是,重新坐在椅上。
馬龍驤為想知道“月華宮主”鄧小慧,這次下山辦理的重要事情,是否與他被羈困在魔窟的母親有關,是以,關切的問:“姊姊此番下山,負有重大責任,不知辦妥了沒有?”
月華宮主毫不遲疑的點點頭,說:“已經辦妥了,我已命令‘飛狐’武士,先回總壇去了。”
馬龍驤故意說:“以姊姊這等身懷絕技的高人,下山還須帶武士嗎?”
月華宮主卻正色說:“對方教中現已聘有高人,居然掌斃了‘星輝宮’下的天戌將軍和他手下的兩名高手。”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驚,愈加關切的問:“姊姊指的是什麼教?”
月華宮主說:“就是北方的聖母教。”
馬龍驤心中再度一驚,脫口說:“聖母教?聖母教的勢力並不大嘛!”
月華宮主正色說:“但是他們現在已聘請了高人助陣。”
馬龍驤關切的問:“此番姊姊前去,可曾會見了那位高人?”
月華宮主說:“我們此番前去,旨在暗中窺探虛實,結果,到達太白山後,聖母教的總壇竟建在天險之內。”
陶萄鳳突然在一旁插言問:“這麼說,姊姊沒有會見那位高人了?”
月華宮主搖搖頭說:“由於教祖指示,要先睬清楚了,再設法通知對方公然較量,但是由於聖母教總壇四周,都有天然深淵,根本無法進入。”
鄭玉容卻關切的問:“宮主有沒有揣測出對方是哪一門派的高人?”
月華宮主略微沉吟說:“能投效到聖母教旗下的,而又武功這麼高絕的,只有一個人的門人或子女有此功力……”
如此一說,馬龍驤五人,幾乎是同時問:“誰?可是四大怪傑中的一位?”
月華宮主冷冷一笑,傲然沉聲說:“他四人無一人是我的對手。”
馬龍驤蹙眉“噢”了一聲,雖然心中不服氣,但卻沒有說什麼。
因為,他為了將來順利救出母親,只得忍下了這口氣。
霹靂火神卻謙和的問:“這麼說,宮王也沒有戰勝那個人的把握了?”
月華宮主不禁有些憂鬱的說:“如果那人確是昔年瀟湘仙子的門人或子女,本宮主便沒有能力勝過他,不過我可以用智。”
馬龍驤聽後,暗暗吃了一驚。
但他卻佯裝不解的望著霹靂火神問:“邵老英雄可知昔年有這麼一位雅號叫瀟湘仙子的前輩人物嗎?”
霹靂火神也故意蹙眉遲疑的說:“十多年前還曾聽武林豪門談起過……”
話末說完,月華宮主已冷冷的接口說:“她十多年前就已經息隱深山,絕少在江湖上行走了。”
神偷卻說:“不過,據老朽所知,瀟湘仙子是以劍術著名的女俠。”
月華宮主立即冷冷的一笑說:“廖老英雄恐怕還不知道,她身上還藏有一本佛門正宗秘笈吧?”
馬龍驤“噢”了一聲,故意興奮的說:“竟有這等事?這麼說姊姊是要我們到處去打聽那位叫瀟湘仙子前輩高人的行蹤下落了?”
月華宮主微微搖頭說:“這倒不必,她現在已被困在總壇的水牢內了。”
馬龍驤聽得心痛如割,為了怕露出馬腳,又不便再追問下去,只得佯裝興奮的說:“這麼說,我們過幾天到了總壇後,便可以參加學習那本秘笈的武功了?”
月華宮主一笑說:“你先別高興,那本秘笈在她的門人或子女身上。”
馬龍驤一聽,故意失望的“噢”了一聲。
鄭玉容對月華宮主方才說要用智取很注意,是以關切的問:“將來我們碰到瀟湘仙子的徒弟,宮主又打不過他,而我們這些人又都功力不濟,那該怎麼辦?”
月華宮主淡然一笑,頗有自信的說:“這一點鄭姑娘下必擔心,只要我遇見了他,自然會叫他在我的座前,乖乖的聽我指揮。”
馬龍驤聽得心頭猛然一震,心想,該不會她早巳明白我的身分和來意了吧?
神偷在旁說:“如果對方是位男性俠士,也許會乖乖的聽宮主指揮……”
話未說完,月華宮主已不解的問:“聽廖老英雄您的口氣,好像已經知道對方是位女子似的?”
神偷正色說:“老朽雖然不太清楚聖母教內的教徒是否都是女子……”
話未說完,月華宮主已笑了,同時,笑著說:“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聖母教中絕大多數的教徒是男士。”
神偷噢了一聲,不由迷惑的看了一眼馬龍驤等人,說:“真的有這回事?”
馬龍驤一笑說:“管他是男是女,鄧宮主總有辦法將那人捉住就是。”
月華宮主卻頗有自信的頷首一笑說:“我幾乎有十成的把握將他擒住,並要他將那部秘笈奉獻給我義父。”
馬龍驤和陶萄鳳,幾乎是同時故意說:“姊姊的義父是哪一位?”
月華宮主一笑說:“就是本教的天王教主。”
霹靂火神故意肅然起敬的抱拳說:“原來是這樣的呀!失敬失敬。”
月華宮主也拱一拱手說:“邵老英雄不必客氣。”
馬龍驤卻迷惑不解的問:“這麼說,聖母教殺了貴教的將軍,豈不是公然與貴教為敵了嗎?”
月華宮主說:“公然為敵乃是最近的事,在此以前只是雙方暗中不合。”
神偷突然插言笑著說:“一個教主是天王,一個教主是聖母,不是老朽‘老口無德’,這兩個教不但不應該為敵,而且應該合作。”
如此一說,馬龍驤和霹靂火神四人,俱都故意的笑了。
請續看第三部《星月爭輝》——